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异世魔甲》: 凌云》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漂泊浪子》免费试读_东海水手。
第一章:逃亡
“南儿,快跑!”
方南正在书房抄写苏东坡先生的词集,娘亲就突然冲进来一把把他给拉了出去。
“娘,怎么了?”方南从未见过娘亲这么慌张过,他看得出来,娘亲显然是被什么给吓到了。
前院已经被官府的人给团团围住,听声音眼看就要到书房这边了。事出紧急,娘亲也来不及多想,出于本能,拉着方南转身就逃到了后院。
方南不知道官差为什么会突然闯进家来,其实他娘亲也不清楚。只是凭借直觉判断,既然官府出动了这么多的官兵,就一定是来者不善,猜想着可能是大难临头了。
后院花坛后的墙角,有一个通往院子外面的狗洞,方南身量小,正好能钻得出去。
“快!南儿,从这出去。”
方南哪肯钻,他紧攥着娘亲的手,说什么都不肯松。“我不。好好的,为什么要跑啊?”
“南儿听话,再不逃就来不及了。记住,出去之后不要回头,要拼命地跑,一直逃出临安城去。记得到乡下你奶妈的路吗?到她那藏好,要是没事的话,娘会去找你的。听清楚了吗?”
娘亲尽量安抚着方南,谁知道方南反闹得更厉害了,可能在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死死地抱住娘亲不放,眼泪也一下就飙了出来。
“娘,我不要,我要跟娘在一起,我不要跟你分开。我不管,我不管。”
“南儿,南儿!听话!”
娘亲厉声喝断他,扶着他的肩膀,严肃地看着他的眼睛,从未有过的认真。“南儿你答应娘,无论如何一定要活下去,答应我。”
方南从娘亲的眼中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用力把眼泪憋回了眼中,认真地点了点头。
“快快快!这边。”
“没有,再去后面看看。”
前院的官兵已经逼近了后院,嘈杂声已经可以清晰地听到,来不及再做最后的话别,娘亲不舍地亲了方南一口,就含着泪把他塞进了狗洞。
“娘……呜呜……”
“南儿,一定要活下去!”
方南钻过狗洞,听娘的话,没有回头。他抹干净了脸上的泪水,拼命地向远方跑去,拼命地跑。就在刚刚他还在想着两天后的生辰该怎么过,这一转眼就沦落在了逃亡的路上,这打击对年仅九岁的他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此刻他的脑袋一片空白,整个身体好像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自顾自地跑着……
“站住!”
“别动!”
紧接着官兵马上就搜到了后院来,抓住了方南的娘亲,领队的捕头看她的穿着气质,一下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捕头:“想必你就是方祖坤将军的夫人吧?”
封静娴:“不错,我就是封静娴。我相公还在前线打仗,你带这么多官差闯我的府,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呸!”那捕头冲着封静娴吐了口口水,一脸不屑的说到:“方祖坤前线带兵投敌,背叛朝廷,圣上大怒,特令严办。府尹大人差我们前来,要将你全府满门抄斩!”
虽然先前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封静娴怎么也没想到相公竟然会不顾她和儿子的死活,叛国投敌。不由眼前一黑,几欲昏倒,还好官差及时上前架住了她。
“来呀,押过来。”
“是!”
官差将封静娴押到了前院,跟先前就被拿下的家丁丫鬟串联着绑在一起,清点人数时,数来数去只有十五个人。一番查问之下,才知道方南逃跑了,气得对封静娴好一阵拳打脚踢,逼问她孩子跑哪去了。
事已至此,虽然还没进死牢,封静娴也早就认了命。现在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儿子能平安逃出去,至于自己的生死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更遑论一点皮肉之苦,哪会说出儿子的行踪。
官差无计可施,只能自行去张榜设卡抓人了,可惜一时也没个结果,不知方南是躲在城里某个地方,还是已经逃出了城去。
说了半天,方家的变故也不过是一段小小的插曲而已。随着大败蒙古军的消息传开,整个临安城很快陷入了一片欢腾之中,根本就没有人会关心他这一家人是生是死。
这是南宋开庆元年(公元1259年),当朝的皇帝是宋理宗赵昀。在蒙古大军三路齐攻之下,大宋江山风雨飘摇,朝不保夕。
谁知七月四川合州钓鱼城之战,在王坚将军的带领宋军出乎意料地大败蒙古大军。就连蒙古大汗蒙哥,也被炮火炸死在了钓鱼城下。围困鄂州的忽必烈也因此领兵退去了,蒙古大军被迫全线撤退,给了南宋军民难得的喘息之机。
就在这天,钓鱼城的信使八百里加急,才将大胜的捷报送进朝廷。可谁知道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又收到了扬州副将方祖坤,也就是方南父亲叛国投敌的消息,还害的宋军折损近千人马。
皇帝赵昀大怒,百官群情激奋,所以当即就下了抄斩方祖坤全家的命令。这才有了上面,方南慌忙逃亡的故事。
方南的命运因此被改变了。
当然,并没有人会在意他这样一个小人物。
方南幸运的赶在城门设卡的之前,逃出了临安城,但他并没有听娘亲了话,立即逃到乡下的奶娘田彩云家,而是藏在了城旁的树林里。
事出突然,甚至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听娘亲的话逃出了城,但他又实在特别担心娘亲,所以又不敢跑远。
在这林中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方南来说都是煎熬,不单单是心理上,身体上也是。大热的天,他一路逃出城来,全身的衣服早都已经被汗给浸透了,已经几近虚脱。
略歇了口气,封南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起身藏到了一片灌木丛后面。这片灌木丛又高又密集,不容易被发现,视线也更好,能清楚的看到城门口进进出出的老老少少。
不一会儿,他看到一队官差拿着告示,在城门口设了关卡。只是,他离得远,看不清,也听不见,并不十分清楚官差张榜捉拿的是什么人。
就这样他一直猫着等到入夜,城门关了,没有了人,这才偷偷摸溜到到城门口,借着月光,看清了贴在城门口的告示。
通缉告示上的画像虽然画得不好,但方南还是一眼认出了要抓的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
告示上写着:扬州副将方祖坤叛国投敌,罪该万死,判诛满门。今,九岁独子方南脱逃,现悬赏白银五十两捉拿。如有知情不报者,按律论罪。落款——临安府。
方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他还小,但也知道叛国投敌是多么重的罪。打小娘亲就教他忠孝节义,没想到亲爹竟然是这样大奸大恶的人,这是他难以接受的。
如此看来娘亲应该是凶多吉少了,可他一个九岁地孩子又能怎么办,更何况现在连自身都难保。
这时方南不再迟疑了,借着月色,连夜跑向了乡下的奶娘家。
在方南年满五岁的时候,他奶娘就搬出了他家,回了乡下。只是年初的时候,娘亲带他去过一次,他已经记不太清楚路了。只凭着模糊记得好像是在离临安城六七里的样子,一个叫吴杨庄的村子。
黑夜里的荒野格外地瘆人,没有一个人影,所有细微的声音在这个时候显得特别清晰,争抢着往方南的耳朵里钻。但此刻他来不及害怕,他必须坚强起来,娘亲还等着他去救呢。
就这样几乎花了一夜的时间,直到天边已经擦亮,方南才总算找到了奶娘家。
他强撑着几近虚脱的身体,用力地拍打着奶娘家的门,叫着:“奶娘——奶娘——开门呐!”
“妈的!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说话的人是奶娘的相公,叫吴老四,嗜赌如命,是个好吃懒做的主,这天还没亮就被人搅了清梦,立即就不高兴了。
方南:“奶娘,是我。我是南儿啊。”
“哎呦,是小少爷。死鬼!嘴上没把门的。”田彩云打了身旁的吴老四两下,披上衣服慌忙下了床,“哎,是小少爷啊,哎,来了。”
田彩云过来给方南开了门,看就他就一个人,很是狼狈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奇怪。问道:“小少爷,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是小少爷啊。”这时吴老四也披好衣服迎了过来,陪着笑脸。
“快进屋。”田彩云将方南领进了屋,还没来得及张口细问,方南就一个踉跄倒在了她的怀里。
“哎呦,小少爷这是怎么了?”
“小少爷?南儿?”
“我娘……出……出事了……救救……我娘……”方南还没能说完,就虚脱晕了过去。
“小少爷醒醒,南儿?你快看看看他这是怎么了?”这可把田彩云给急坏了。
吴老四看了看,见方南浑身滚烫,都是汗,“我看八成是有点中暑,虚脱了。快抬床上去。”
他们这边刚把方南搭到床上上躺好,吵吵嚷嚷的半天,也把隔壁屋的儿子东子给吵醒了。
东子:“娘,爹,怎么了?”
“你别管,快睡觉去。”
这个时候他们顾不上自己的儿子,急忙把他打发回回床接着睡觉,就回来接着照看方南了。
“他,刚刚是不是说他娘出事了来着?”
“好像是。”
“好好的,能出什么事呢?你快进城去看看去。”
“好……好吧,天亮我就去。”吴老四有点不情愿。
“还等什么天亮啊,你现在就进城去看看。平日里要没夫人的帮衬,咱们家的日子还能过得下去吗?”
“行行行,唉,我现在就去。”
“你快点!”
“别催啊,知道了!”吴老四摇了摇,穿好衣服,被妻子赶着,满不情愿地出了门,一路上念念叨叨个不停。
“娘……娘……”昏迷着的封南不断呓语着,睡梦中还在担心娘亲的安危。
这吴老四去的早,没到晌午就急匆匆地赶了回来,一进门什么话都不说,一连就灌了好几瓢凉水。
田彩云连忙迎了上来问到:“怎么样?夫人没事吧?”
“我的妈呀!我的妈呀!”吴老四有点被吓丢了魂,没接妻子的话茬。
“嘿!问你话呢,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倒是快说呀。”急得要命的田彩云,抬手一把打醒了发愣的吴老四。
吴老四:“奥,那……那……方将军反叛投了蒙古了,被判了满门抄斩!”
“什么?”
“今天,一大早,我还没进城呢,那夫人就已经被拉到刑场砍了头了!”
第二章:告别临安
“什么!夫人已经被杀了头了?哎呀……夫人呐!你……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啊……”听到夫人已经遭遇不测,田彩云不禁两腿一软,立即大哭了起来。
“小少爷。”
也不知道方南什么时候醒的,站在卧房门口,吴老四刚刚的话好巧不巧,正好都落在了他的耳朵里。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他反倒一滴眼泪都没掉,冷静的有些可怕。
“我娘现在在哪?带我去见她。”方南冷冷地问到。
“我也没见着,按理无人认领的尸首都会丢到西郊的乱葬岗。”吴老四说话也不会拐弯,也不怕方南受不了,直接这样说到。
听了吴老四这话,方南直接就要冲出门去西郊乱葬岗,还好吴老四反应够快一把把他给拉住了。
“小少爷,这大白天的你不能出去,那官府还在通缉你呢。”
“放开,放开!”
吴老四哪里肯放,“身首异处。血泚呼啦的有什么好看的。你要是被抓的话,不单你死定了,就连我们一家人也得跟着完蛋!”
田彩云见状也赶忙上前帮忙,一把将方南搂到了怀里,哭着安慰到:“南儿,夫人已经去了,你可不能有事啊。夫人的身后事交给奶娘,奶娘会去处理的。听话,你就先在我家好好藏着。”
方南看着在一旁呆看着自己的小弟弟东子,想到了娘亲最后交代,让他一定要活下去的话,逐渐冷静了下来。
不能让娘亲死不瞑目。
想到这里,方南慢慢冷静了下来,不再拼命挣扎,跪下给奶娘磕了个头。
“那我娘的后事就拜托奶娘了,南儿给您磕头了!”
“哎呦~快起来!快起来!我怎么受得起这样的大礼,夫人平日里对我那么好,这还不是应当应分的。”
奶娘连忙把方南给扶了起来,抹了抹摸眼泪,回屋去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出了一副金耳环来,交给了相公吴老四。
“你到陈木匠那去给夫人弄副最好的棺材。”
吴老四接过金耳环,顿时两眼直冒金星,“你这什么时候藏了对金耳环?上次我被杨家三兄弟追账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拿出来?”
“这还是好几年前夫人送我的呢,我要是拿出来,还不早就被你送赌场去了!快去把棺材置办好。等我给俩孩子弄点吃的,就过去找你。”
“好好好,我马上就去。”
吴老四得了金耳环,跟一早满不情愿的样子不同,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奶娘,谢谢你!”
“小少爷,你千万再别说谢了,再说就太见外了,我可要生气了。你这一天一夜也没吃东西,肯定饿坏了,赶快去吃点。”
田彩云拉着方南到刚到厨房,就看到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溜到了厨房,扒着锅台在偷东西吃,上去一把他从锅台上给薅了下来。
“吃吃吃,就找到吃。小少爷还没吃呢。”
“我饿嘛。”东子一脸委屈的说到。
方南:“奶娘,还是叫我南儿吧,不要再叫我小少爷了,现在我也不是小少爷。”
“也好,叫南儿显得要亲些。”
方南把目光转向了东子,他记得这个胖胖的小弟弟,应该比他小两岁。“东子,你还记得我吗?”
东子看着方南有点害羞,弱弱地说到:“记得,你以前来过一回。”
方南拉着东子到桌边坐下,“都是我害的,你一定饿坏了吧,来坐下一起吃。”
虽然都是一些乡下最简单的粗茶淡饭,但方南却吃的格外的香,既然答应了娘亲要好好活下去,现在就不是自暴自弃的时候。就这样他一连足足吃了三碗饭,把一向以能吃著称的东子都给吓了一跳。
再说到那吴老四,得了金耳环哪就会老老实实地真买好棺材去。只换了两吊钱,找了两个人到西郊乱葬岗,用草席一卷,把方南的娘亲封静娴草草埋在了柳树林,就又钻进了村口赌场。结果不到日落,出来时,又是两手空空。
田彩云寻了他半天,才终于在赌场门口找到了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踢了他两脚。
“要死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去赌!事情办好了没?”
“办好了,买的最好的棺材,就剩下了半吊钱,我就想来这试试手气。”吴老四这说谎都不带打磕巴的,是张嘴就来啊。
“这么快就都办好了?带我去看看。”田彩云有些不相信。
“行行行,我带你去。”
吴老四也不怕,立马就带着妻子去了柳树林墓地。反正人葬都已经葬下去了,妻子再不信也不可能挖出来检查,他最多也就是陪着她在坟前多感伤一会儿罢了。
田彩云虽然没读过书,斗大的字都不认识一个,但看着夫人的孤坟也不禁心生戚戚,慨叹世事无常。
一个人生前无论地位高低,富贵贫穷,死后也不过一堆黄土盖身,占一席之地而已。就这样她一直跪在夫人的坟前,一边哭着,一边跟夫人说着话,到了天色几乎黑透了,才被吴老四强拉着拖回了家。
“奶娘,我娘葬哪儿了?”方南一直在家门口等着,刚看到奶娘进门就立即问到。
田彩云:“夫人葬在了村南柳树林一棵歪脖子柳树旁,碑还没来得及立,等风声过去了我带你去。”
“嗯。”
“都还没吃呢吧,我去给你们做晚饭。”
田彩云真没想到,她一手带大的方南看起来羸弱,遇到这样的巨变竟然能这样坚强,倒也省了她很多麻烦。
晚饭后,奶娘将方南安置在了儿子东子的屋里,跟他一床睡。可方南哪里睡得着,一直等着身旁的小弟弟东子睡熟了,这才在黑夜中默默地暗自流泪,回想和娘亲在一起的日子。
想来方南出生行伍之家,但娘亲却从来不让他习武,而是教他读书习文,让他将来以文立身。就是不愿他像他父亲方祖坤那样上战场,日日身处险境,身上充满血腥杀伐之气。
可就这样善良的娘亲,终究还是被父亲给害了。不!他方祖坤现在已经不是方南的父亲,而是他的仇人!
虽只短短一两日,却已是物是人非,恍如隔世。他知道这个时候哭泣除了显示自己的懦弱之外,改变不了任何事,只能偷偷地在这没人的地方,暗自舔舐伤口。
吱~呀——
不知道是谁推门进来了,方南连忙擦掉眼角的眼泪装睡,别过脸去装睡。
“小少爷睡了吗?小少爷?”推门进来的是吴老四,他见方南睡着了便又轻手轻脚地回了自己的房间,也不知道跑这一躺干什么。
“哎,家里的,醒醒,醒醒。”
“干什么?大半夜的。”
夜里静,奶娘家的土木房子隔音又差得很,虽然吴老四和奶娘尽量压低了声音,但他们的话还是清楚地传到了方南的耳朵里。
“我说,你真打算把小少爷就这样藏在家里?”
“那怎么办,他方家独门独户的,也没个亲戚,我们不收留他谁收留他?”
“他那娇生惯养的,我们自己还养不活呢,哪还养得起他呀?”
“那你不用管!总之有我们一口稀粥就有他一口。小少爷很懂事的,不会嫌弃的。”
“喝,就你老好人!我也不单单是怕养不起的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一天两天还好说,可时间长了,这么大一个大活人哪藏得住啊?但凡谁看见了捅到官府去,咱们就都得玩完。窝藏死囚可是重罪,你不怕死,也要为咱儿子想想啊。我们要是出事了,他又怎么办?”
方南听奶娘听了吴老四的话沉默了,不禁立即警觉了起来。
田彩云知道相公说的话也有道理,“那……那你说怎么办?”
见妻子有些害怕了,吴老四连忙趁热打铁到:“没有别的办法,小少爷我们不能留,留下来肯定是个祸害。”
“那怎么办?还能把他赶出去不成。”
“别呀,赶走多浪费啊。今早啊,我进临安城时看到了城门口的告示了。官府赏银五十两,捉拿小少爷,我们把他往那一送,不单甩了麻烦还有银子拿,这多好。”
“吴老四!你想什么呢?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奶娘气急了,对吴老四是又掐又打。
“哎,哎呦!你别掐我呀。”
“你不帮忙就算了,还落井下石!不掐你掐谁!”
“好好好,不送官府,不送官府。但肯定不能藏在咱家里,你好好想想。”
听到这里方南悬着的心暂时放下了,但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留在这里了,再留在这里他就是别人案板上待宰的鱼肉。
他要活下去,绝不能大意,让自己身处险境。只要还在南宋境内,就随时有被人扭送官府领赏的可能。他决定离开这里,离开南宋境内,逃亡到北方去。说干就干,于是他坚持着一夜没睡,子夜之后就偷偷起了身。
“南哥哥,你是去哪儿?”
方南这刚下了床走到房门口,原来一直睡得很沉的东子不知道怎么就醒了。
“嘘~东子,不要出声。”
“奥。”
“东子,南哥哥要走了。帮南哥哥个忙好不好?好好睡一觉,明早起来再告诉你爹娘。”
“嗯,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方南摸着东子肉嘟嘟的脸笑了笑,“将来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会回来看你的,睡吧。”
方南将小弟弟安抚睡下,轻手轻脚地摸出了房门,可刚走了没两步,还没出院子他就又停下了脚步。书上都讲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即将逃亡不备些干粮可不行。想到这里,方南就把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厨房,偷偷摸进去“借”了十个馒头和两个白煮蛋。
虽说是逼不得已,但不问自取,方南还是知道有违圣贤教导的君子之道。于是他便抹了点锅底灰给奶娘留了言,这才借着月色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奶娘家。
他不怨恨吴老四更不怨恨奶娘,树倒猢狲散,患难见真情,如今他一无所有,人家能担责留他这两天已经实属不易了,那他又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离开生他养他的家乡实属无奈,谁让他碰上了一个卖国求荣的爹呢。
临行前方南来到了柳树林,娘亲的坟前,跟她做最后的告别。
这柳树林并不是吴杨庄村民埋葬亲人的坟地,目光所及只有娘亲这一座孤零零的新坟,并不难找。
一旁的歪脖子老柳树,在皓月的掩映下,好似看护娘亲的侍者。
方南将“借来”的两个白煮蛋摆放在娘亲的坟前,接着又放了一个馒头,当做可怜的祭品。
“娘……娘……呜呜……”
此刻四下无人,在娘亲的面前方南终于可以发声大哭了起来,将心中的悲痛尽数释放出来。今天还是他的生辰呢,可是再也没有人会记得了。
“娘,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活下去。”
方南擦掉了脸上的泪水,重重地给娘亲磕了四个响头,便毅然地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踏上了北上的路。
再见了!临安城。
他不知道前方等着他的是什么,更不知道怎样才能在这乱世之中活下去。但他清楚,自己不能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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