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异世界主神》——有差距》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斩闲》——来根甘蔗。
第一章 话从此说起
正是初春,暖意渐渐吞掉寒冬的尾巴,树木也渐渐展开了枝杈揽住醉人的风光。
赵公城今天各家各户都充斥着压抑的喜悦。
为什么呢?
那就要说说赵公城的第一大户,本地的地头蛇、土皇帝赵家。五百年前的赵公城还不叫赵公城,(具体是叫李公城还是王公城就不得而知了)当时离朝太祖称帝不久,外定妖灵,内安王寇,如大陆上的任何一寸土地,死亡和绝望也碾压着当时的赵公城,城墙被妖兽冲烂,房屋被匪寇洗劫,真是应了乱世出英雄那句话,在人们只能无力等死的时候,赵家的先祖赵林凭着一身初识境的修为带领一伙人马在城内落了脚。
随后的几年在赵林的庇护下这个大陆边境的小城在朝代得更替中居然没有消亡,一直延续到苏无极称帝定国号为离,大离封赏藩王十六位,赵公城就在其中之一安南王朱自先的辖土之内,朱自先仁德深厚,知晓赵林之事就赐号赵林安公,从此这座城就被居民称为赵公城了。
繁荣不可能永远昌盛,当初歌唱、称赞、仰慕赵林,视其为神明之人的后代用同样强烈得意愿诅咒着赵林的后代也就是当代赵家当家,赵义。
人们常骂赵义生儿子没**,这事没有成真,因为赵义就没能生出儿子来,只有一个女儿,不足二八,有人说出落得花荣月貌,连天上也仙子没那么漂亮。但更多的人说他女儿是个脸上生毛,头上没毛,身宽三尺,身高二尺八的怪物,人们更倾向于后一种说法,毕竟赵义要能生出仙子来,老天是得有多瞎?
当然还有骂赵义不得好死的,该五马分尸,上刀山,下油锅,怎么解恨就怎么骂呗,当然这报应还没落在赵义身上,先遭了报应得是赵义的老爹赵恩老爷子。
老东西因为年迈孱弱入冬之后就没敢迈出家门,春来惊蛰的一声春雷之后老家伙精神抖擞了起来,终于从藏了三个多月的屋子里露出了头,别看老头九十高龄照样好到街头摊前哆嗦着手撩起身窈貌娇妇人的裙衿,被轻薄的人不光不敢动连喊都不敢大声(怕把老头吓死),只能等老头把手缩向鼻子得工夫慌忙地提着裙摆跑回家去。
二月二龙抬头,城南外不到十里的蛰龙寺(传说有龙曾在那蛰伏)有庙会,老头年年都要去一方面告谢神佛求让自己多活几年,另外庙会上各地的妇人小姐还少得了吗?
赵恩老爷子这个年纪也就剩下能想想,因为浑身上下除了拐棍之外连骨头都是软的了,他就这么的软踏踏得被抬出了赵家的大门,又那么硬邦邦得被抬进了赵家的大门,少了一根拐棍,脖子上多了一对血孔,老头是在蛰龙寺后院客房被发现的,跟去的随从下落不明,只找到一个硬邦邦得老爷子。
老头已经硬了十多天了,消息也在城内传开了,平时在佛前告赵义状得人们偷偷地笑着在龛前敬上三柱香念叨道“显灵的菩萨呀,既然把报应降到赵恩头上了,就快点再把赵义收拾了吧!菩萨快显灵吧!彭彭彭。”
这些请神告仙的事人们只会在半夜进行,为什么呢?因为赵家有一只狗,一只独眼斑皮狗,城里有人传言那家伙不是正经的人,是他娘和赖皮狗妖生下的,要不然他怎么长成那样?而且耳朵鼻子还那好使?总是能溜到偷着骂赵家的人得身后?一脚把人踹翻,打个半死,那模样可不就是个护主的疯狗吗!
于是各个家门店铺只能挂起白布来掩饰对赵老爷子故去的欣喜,愉悦。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对赵恩身体得硬朗抱着愉悦得心情,赵义就是最不开心得一个,倒不是他对他那老爹有多深得感情,其实他也对他爹得行为很是不屑,尤其是他爹除了淫邪妇女之外,正经八本的坏事儿也不会干(他想这事时就没想到他爹不淫哪能冒出他来?),在十五年前他爷爷就没经独生儿子的意愿,要在诸位孙子之中选出个下任家主来,而赵义当时并没有什么希望继承家主之位,直到他娶了他的夫人也是他唯一的一位夫人后,时来运转竟被选成了下任家主,而那位夫人在为赵义生下一位千金之后据说就难产而亡,而此后赵义的余妾都没能给赵家留下一丝香火。
赵义现在很不自在,他其实一直都不自在,细想想这种感觉自他坐上家主之位就萦绕周身不曾散去,他父亲得死让他这种感觉更深,来源于晒在太阳底下赵恩已经逐渐发灰的遗体,更是来源于遗体脖子上那惨白干净的牙齿孔洞,看过去,赵义感觉就像是有一对目光正透过其中望向自己,让他浑身烦躁。
这灵族的僵尸真是莫名奇妙,莫名奇妙得来,莫名奇妙得咬一个糟老头子,莫名其妙得将其僵化,是赵家的对头搞得鬼?赵义想到这儿摇了摇头,他最大的对头城主雷彪虽说让他忌惮三分,可他是朱家派来的不太可能勾结灵族对他赵家下手,而且还是对一个无关大碍的老头子?其他猫猫狗狗更不可能了,单说能在不被蛰龙寺枯骨大师发觉的情况下送入后院厢房,这份实力就不容小窥,枯骨那老家伙据说已有觉灵后期的实力,那这次的对手最低也是觉灵后期,而且还善于隐匿。
这次的对手强大而神秘,既然没对他这个家主直接发起袭击,说明还是有所顾忌,毕竟赵家养的供奉幕僚也不是吃干饭的,其中更有一名觉灵巅峰的存在。
虽说暂时没发现威胁,可身边的不可掌控还是让他更不自在,坐立不安。
赵义回到书房,饮下准备好的安神醒脑茶,坐靠在紫檀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啪,啪,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传来,随后响起了敲门声。
“进”
赵义睁开了眼睛,他知道交给管家赵福的事又有消息了。
赵福长相很普通,微胖的身材,干练干脆的脚步,还有面对主人低身奉承得神情,就是这样,赵府的大管家,赵义的头号鹰犬,赵福。
“老爷,又招募到两个自称龙虎山入世历练的内门弟子,他们说揭榜不为金银,只为卫道,看着倒有几分不凡。”赵福掩门走到桌前说到。
“哦。”赵义又眯起了眼睛。“招待一下,你安排让他们看看老爷子。”
“还有小姐来信说后天二月十五回来,还有尺影居士听了家里的事,也会出山随小姐回来。”赵福知道由于这么多天来各种揭榜的无能之辈已经让老爷失望,随后才说出小姐要回来的消息。
“颜儿要回来啦!而且尺影大士也会来,这下好了,尺影大士不是在多年前就闭关冲击初识镜吗?难道,大士她已经是初识境的仙人了?”赵义睁开了眼睛问道。
“小人不知。”赵福接着陪笑道“老爷,就算大士没有突破到初识的仙人之境,那也是脱凡巅峰的绝世人物啊,在咋们方圆五百里上哪找第二个?”
“哈哈!安已!安已!”赵义重新靠在椅背上,舒展开了眉头。
“那两个龙虎山的还用不用……?”赵福低声问到。
“给俩钱打发走啦,下去吧!”
第二章 正在迷糊
正值中午,阳光像情人的酥手透过渐薄的衣衫抚摸着人们的身体,让温饱的身体舒展亢奋。
赵府对面八方楼的客房中,窗前摆着黑漆茶几,茶几上没有茶,一壶酒,一碟咸花生,姜逝就坐在茶几旁。
姜逝摇了摇壶中已不存在的酒,面露苦笑,他实在不善这壶中之物啊!
有言,酒是钓诗钩,酒是扫愁帚,诗没钓上来,倒钓起些曾经的记忆,愁是没扫走,倒让愁丝清晰了一些。
可为什么还要喝呢?因为古流说,“丈夫不饮千杯酒,不配站着撒尿压在婆娘上头。”准确来讲这还不是他说的,而是村里的第一大酒鬼陆老道和他说的。
八岁的姜逝当时还处于跟屁虫状态,看着古流大笑嚷着口号,然后将从林秀才那偷来的酒喝个痛快,也跟着傻笑,跟着嚷嚷,结果就是,被古流笑话到离开(当时喝完之后热得脱光了衣服,仰面浮在桃花潭上不醒人事,小鸡儿通红地指向天空)。
现在想想除了尴尬外,对当时身体得反应没放在心上。
古流离开村子的时候,姜逝十二岁,盛夏的阳光烫痛了知了,灼红了采桃人的脸颊。可桃花潭的水依旧冰凉,姜逝捞起在泉水里沁得凉丝丝的桃子,咬了一口对古流说“江湖遙辽,到时我怎么找你?”古流说“到那时我的名字肯定名动江湖,你只需抬头看绝顶之上定有我的身影。”
“哦,小铃儿送你的桃真甜,估计是今年结得最好的了。”
“给我尝尝”古流抢过还剩一半的桃子笑着把核扔向潭心。
现在想想古流走后,小铃儿也不见了,当时也没放在心上。
古流的那句话一半真一半假,古流没有名动江湖,但他确实站在了顶峰,只不过是血山骨峰,他成了一个杀手,绝顶的杀手,而名动江湖的是他的绰号,整骨难留,一个让人颤抖的绰号。
古流看着目标心口透过的刀刃,认出持刀得面孔,时光奔走,改变了许多,可笑容依旧。
“切碎了吗?”
“一百一十三块。”
次日,望江城,伏龙门长老之死又让整骨难留得名字刺鼻了三分。
古流对姜逝说“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出村子,我走时你才引气后期,你不应该看到这个时候的我。”
“下一个杀谁?”姜逝问。
“没有了,这是最后一个。”古流鼻子有些发酸。
“还记的吗?男儿不饮千杯酒!”
“不配站着撒尿压在婆娘上头。”
之后姜逝就再没见过古流,从那以后,孤独萦身,久坠嘴角。
所以酒没能扫去忧愁,倒让忧愁更加清晰,清晰得想要挥刀斩去。
姜逝是古流捡来的。
古流对姜逝说,当时他正在路上走着,艳阳高照,黄土青苗,哎?这怎么有个泥猴?细一看才发现是个光着屁蛋儿得小子。
“小子你爹娘呐?”
“咿呀”
满口泥土,嘴里咬着姜苗的娃子回道。
八岁的古流,望着天行流云,风踏禾海,没牙的小嘴里吐着绿沫,忽然感到自己并不渺小。
你是在姜地失去父母的吧?
叫你姜失?
不好,难听。像是僵尸
那就叫姜逝吧。
姜逝八岁听这故事的时候,觉得古流很好,好到想给古流捶捶背,捏捏腿。不过没几天就忘了。
等到古流出村子前再听这个故事时,姜逝觉得古流在拿自己寻开心,他难以接受自己是被丢弃的?对此他不愿相信,可他又没法证明他不是捡的。村里都是老光棍,他看看村里唯一得林家婆娘摇了摇头,他的第一次忧愁生于此时。不过,也很快就忘了。
姜逝不知道人应该有父母,因为古流也没有。而小玲儿的泼母让他对自己得孤独窃喜。
出村以后,看春去秋来,才知道人是由愉悦中播下,痛苦中诞生。
姜逝跃入江湖时身无分文,身上只有陆老道给的三颗辟谷丹。
他抬头向天,直到脖子酸痛,呼吸困难。
世间繁华,其乐难计,姜逝挑了一个月的砖,挣到了第一份收入,一两银子(本应五钱,但姜逝一人比两人还管用,毕竟当时姜逝脱凡境了,真是够丢人的)。
当时姜逝像个傻子一般,在街头闲逛,身上衣服早已破烂,路过工地之时向里边喊到“谁知道古流在哪。”
蹲在地上吃饭的工人们见了花子一般的人,不知所谓。
“这是个傻子吧!哈哈哈”
“还真是,哈哈”
“狗篮子,你去逗逗他。”
“都别胡闹,有什么好笑的,老实吃你们的饭。”
一个头子模样的人从笼子里拿了两个馒头,向姜逝走来。
“吃吧,你是从哪逃难来的?最近世道不太平啊。”
姜逝接了过来,虽然他不需要馒头,但他还是吃了起来,馒头热腾腾的,有些烫嘴。
姜逝进百芳楼不是自愿的(被揽客人拉进去的,发工钱后买了身新衣服,当时挺精神,像个消费得主),喝下酒也不是自愿的,脱光衣服更不是自愿的,只有狼狈奔走于夜中是自愿的。
姜逝当时压在一片茫然之上,寻找着突破茫然的幽径,正将接近之时,一道剑气破墙而过,将茫然祛除。
“你个驴日的东西,看老娘今天不阉了你!”
一阵骂声传来,随后又是一道剑气破墙斩向姜逝,姜逝伸手挡下,刺痛传来,酒意退去,慌忙套上衣服跳窗而去。
留下茫然独自茫然。
夜风吹不散脸红,吹散了手上的血花。
随姜逝破窗而出的还有隔壁的一道身影,身后跟着道道剑气。
“薇妹你听我解释,那是我儿时玩伴,隔多年重逢没想到堕入烟柳之地,毕竟相识一场,怎能视若无睹?只能饮上三杯以叹风尘煞人啊!”
“闫轻!别放你那旧臭屁了!你怎么到哪哪都有旧相识?不是表姐,就是姨妹这次又冒出个青梅得玩伴来,下次不得遇到你妈啊!”
“薇妹,莫要生气,你婆婆早已亡故,你忘了吗当时我挖坑时,你填土想要埋了为夫,可真是调皮。”
“别他娘扯没用的,今天这事完不了,老娘宁愿下半辈子不挨艹也要把你这裤裆里的玩意卸了!”
姜逝套好衣服,捏了捏不在刺痛的手,向着骂声追去。
城外树林,月朦星稀,叫骂声截断了虫儿的狂欢,扰得黑夜一团糟。
姜逝砍出的刀虹让本生死相博的两人迅速联合起来,向姜逝攻去。
当姜逝把左手夺下的长剑还给女子,那女子见右手捏着闫轻脖颈笑嘻嘻的少年好像并无恶意,抱拳说道。
“这位前辈,晚辈两人嬉闹不知前辈在此实数不该,还请前辈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夫妻二人,我二人定当报答前辈。”
姜逝放手,说出此中原委,在百芳楼之事。
女子听了一脸歉意,而又震惊于她的剑气只是伤了姜逝一层皮肉。
而那男子面露欣喜,凑近姜逝跟前嘀咕到“原来是同道中人,我还晓得更好的地方,下次我请客。”说完看了看脸色变化的女子咧嘴一笑。
男子姓闫名轻,和名为任薇的女子是夫妻,二人不是坏人,只是不正经,这也是姜逝和他们成为朋友的主要原因之一,二人修的是尸剑功夫,闫轻是邪修,任薇是剑修。
姜逝能找到古流得到他们很大的帮助,而见过古流后姜逝又碰到了他们,一直和他们做生意到现在。
姜逝看着出了赵府大门的二人皱了皱眉头停止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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