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不及格道士》::胆大的都吃死人饭》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觐明》:楔子 碑。
楔子 碑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世间之事大抵如此,两难的很多,两全的很少。
上阳宫南临洛水,北倚高山,覆几百余里,矗几千万落。
花木不曾秋,洛水穿宫处处流。
美则美矣的上阳宫因被洛水环绕,空气里难免多了几分潮湿。
上阳宫仙杼殿。
当初迁都修建这座宫殿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终有一日大权旁落,变相囚于此地。曾让风云也变色,如今躺在这胡床上,连睁开眼睛都有些困难,只能勉勉强强地不让自己昏睡过去,记忆里啊好像从未以这个角度看过仙杼殿,倒也是别有一番景致,也是,忙于勾心斗角,忙于朝政要事,忙于让那些不服的声音全都没有,忙于平衡各方势力,更是忙于……
往事并不如烟,回忆起来依然历历在目,这一辈子想了很多事,想做了很多事,做了很多事,还想着做一些事,大限将至,一生行舟摆渡,临岸倒是有些孤独。位极天子称孤道寡,也因此付出了太多太多。满心怨愤也好,凌空壮志也罢,人生一梦,白云苍狗,错错对对,恩恩怨怨,终不过日月无声,水过无痕,所谓弃者,一点执念而已。握过笔杆子也握过刀剑的双手使不上劲了,从腹部向两边滑去。跪在塌下的应该还是那个服侍了我二十又五年的小丫头吧,眉目悲戚的正在说些什么,听不清了。
......
“终于是要去见你们了!”
对于死并没有那么恐惧,先前他走的时候,想来自己已有所准备,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意识空灵渐渐归于虚无,双眼缓缓合上,似是眼角的余光恍惚间看到他立在星躔门前,犹如一道碑,淡漠无言。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你们都不懂我!”
如有轮回,不愿再见此高墙,愿落户山水,去锦绣解簪环,布裙荆钗,坐观云起闲看花开。
......
......
宋国天禧五年暨仁宗皇帝赵构登基二十五年。
一日,皇帝赵构临朝,称昨夜有梦,梦里剑悬中天,转瞬没于云端,又见一道剑光飞向北方。赵构问诸臣工此梦何解,龙武卫将军卫靖进言称此乃上天授梦,天戈直指,欲要圣上对北燕用兵。赵构颔首称善,卫靖又进谏,圣上可兵分三路,分线进军北燕,一则边境全线战火,可让北燕疲于救援。二则以战养兵,可缓解粮草压力。
仁宗欣然采纳,即刻下旨,征召四十万兵师于襄阳府集结,授龙武卫将军卫靖西京道行军大总管,将兵十万,沿京兆府路进发;授右骁卫将军候重汴京道行军大总管,将兵十万,沿汴京路进发;授三皇子赵治济南道行军大总管,将兵十万,沿山东路进发;上自领兵十万坐镇襄阳,调度全军。另责成太子赵潜临都监国,太子少师大学士明正从旁协助。
第二日,仁宗赵构于京畿临都祭祀祖庙,上秉天意,御驾亲征北燕,不日便要一统包括燕云十六州在内的北燕全境。
兵贵神速,卫靖率军势如破竹,所到之处血流成河,三月之内连克华、耀、鄜、原四州,围困平凉府,北燕军驰援缓慢,只能以残余一万兵力固守平凉。
白日攻城战,燕军据守不出,以油火滚石飞箭拒敌。卫靖观伤亡甚大,便鸣金收兵。当夜中军帐议事,有将者言围而不打,困其数日,城中粮草尽,不攻自破。也有将者称,需速战速决,我军粮草每日消耗亦是巨大。众将争辩,相持不下。
卫靖坐于上首,思索片刻后颁下军令,着书记官撰写降书,允诺破城之日燕军自缚可免一死,百姓不抵抗则秋毫无犯,乡绅地主捐献半数家产可免于抄家。分抄万份,明日系于箭上射入城中,全军作好进城准备。
“卫将军爱兵如子,倒是陛下的福气了。”,卫靖在议事过后,就照例巡视军营,刚准备回自己帐中,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回顾一看,原来是监军高百盛,宋朝开国以来,每逢出征就有宦官随行,作为联系将领与朝廷的纽带,因此这个传统一直延续下来。
“高大人也还未休息?”卫靖深知这些宦官不喜旁人称其为公公,尤其又在军中担任官职的则更为不喜。
高百盛察觉卫靖的示好之意,也面带笑容,“本官听说半月前卫夫人诞下一子,这里就先恭喜将军了。”
卫靖朝着高百盛抱拳道,“多谢高大人,来日班师回朝,高大人定要来府中小酌两杯……”
“哈哈,一定一定,到时候免不了叨扰一番,本官就先就寝了,卫将军,请…”
“高大人走好……”
第二日中,平凉府城门开启,燕军全体自缚出城,身后跟着全城百姓,平凉知府仓皇请降。卫靖下令进城,全军修整。
......
......
临都附凤凰山而建,天授十年,仁宗皇帝登基十五年,始觉建康府脂粉味太重,无论是十里秦淮还是走马章台,总是不太正经,以至于这十五年间,御史台上书弹劾朝中官员狎妓成风有辱斯文之事数不胜数,就连仁宗本身也耐不住好奇,微服私访去了几次,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如果后来不是被皇后发现就更好了,至少可以把师师姑娘偷偷接进宫里,看她罗袜高挑揉搓的万种妖娆,看她肩上两月慢摇细腰,看她犹抱琵琶高唱后庭花。
温柔乡是英雄冢,再如此下去,大宋迟早药丸,为了自己不唱后庭花,仁宗下旨迁都临安,重名为临都,并改年号为天禧。
临都以“南宫北市”为格局,五年间修建了大內宫廷、衙署坊市及礼制坛庙,又疏浚河湖,开设港口。
新都落成以来,仁宗又施行新政,发展商业扶持手工业,设立“市舶司”,主对外贸易,是以至天禧五年后,都城工作坊林立,织造技艺精良,各种交易甚盛,万物所聚,应有尽有。整个临都城气象万千,文治鼎盛。
仁宗亲征北燕三月有余,太子赵潜监国以来,听从明正劝导,一没有揽大权诸事于一身,一副朝有忠臣我心深谙的样子,二不急于表现对朝政发表意见,萧规曹随。是以,众臣赞赏有嘉。
此刻乾天殿灯火通明,赵潜却没有如平素一般批阅朝事,缓缓走出乾天殿,立于殿前围栏边,默而不语,眼神里似有一丝焦急。
远处一道身影匆匆而来,太子近侍高无庸踩着步子径直走到赵潜侧旁,
“太子殿下,朱雀传来襄阳府急报,陛下他……”
“快说,我父皇怎么了?”,赵潜转过身,注视着高无庸,脸色焦急但是眼底却有一丝兴奋。
“陛下…陛下他突染恶疾,于三日前龙御殡天……”
赵潜身影晃了晃,口中喃喃,
“突染恶疾......父皇……父皇……”惨白的脸上留下两行泪来,一片哀痛。
高无庸见太子这般模样,心有嘲讽,叹了一口气说道,“殿下,此消息想来很快便会传入城中,殿下窃不可过分悲伤,国事还要倚靠殿下,望殿下早做打算啊。”
高无庸的提示惊醒了赵潜,“这本就是你想要的结果,现在又何必露这妇人之仁的表情”,太子在心里淡淡自嘲想着,然后开口说道,“对,早做打算…你拿我的令牌,调动长林军把守各处宫门和十二城门,从今夜起,没有我令不得随意进出。明日一早召集六部百官乾天殿议事,不得有误。”
赵潜眉心又皱了皱,琢磨片刻,双手紧握,又下了狠心,
“让朱雀接应,把人都送走......不......杀了吧,做得干净一点,别留下什么痕迹。”
“是…”
“派人送口信给那个人,本宫登基后自会封赏,让他注意北征军的动向,没有本宫旨意,不得擅自脱离边疆。你再派一堆人马严密监视,不要被发现。”
“是。”
“这些事,高无庸你亲自督办,办好了,这大内总管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高无庸听完连忙双膝跪地,弯腰垂手,面上有一抹赵潜看不到的深意,
“奴才谢殿下…不…奴才谢陛下隆恩,奴才一定亲自去办,不敢有任何差池。”
赵潜听罢抚掌大笑,“去吧,继续让朱雀打探襄阳消息。”
“奴才告退。”,高无庸躬着腰退了几步转身走入黑暗中,风云变幻,是要变天了......
赵潜转身又如先前一样,远眺皇城,对着夜色,深深的一躬,许久之后才起身。远处的天空有一道微亮正在试图撕开这片黑暗,再也没有人能够挡在自己的头顶上。抬手握紧是皇位神器,目极处更是万里山河,亿万苍生对自己叩首,潜龙在渊腾必九天,这天下终于是我的了……
父皇,勿怪我心狠……
.......
去朝天门北就是御街,临都城各坊大致分布于御街东西两侧,而各坊中又以兰陵坊为最,朝中有名有姓的官员府邸大都建于此地,兰陵坊最里便是太子少师大学士明正的明府。
“父亲,夜深了,怎地还不休息?”
明家三公子,如今的礼部侍郎明瑞,刚刚从外头路过,看到书房的灯还亮着,便进来问候。
明正老爷子靠在椅上,抬头看了明瑞一眼,心里禁不住地想到,大宋国祚百年,明家亦是圣眷优渥百年,大女儿明珠天授八年入宫为妃,虽未诞下龙子,照样陛下恩宠尤佳。二女儿明镜嫁入诚王府,虽是侧妃但也过得如意,时不时的还回府探望。至于这个小儿子,自小沉稳,游刃有余,只是可惜没什么野望,想到这里,明老爷子顿时不悦。
“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晃什么,婉晨临盆在即,你也不多陪着。”
明瑞面色一苦,低下头,恭恭敬敬地说道,“刚刚大姐差人来报,皇城不知怎地突然戒严,大姐的侍卫好不容易出来,想让我们查查究竟出了何事。”
“皇城戒严......应该是太子所为,太子监国后一向安静,怎么会擅自调动兵马?”
“父亲,莫非是前线有变?”
“前线?你速派人连夜赶去襄阳府查个明白。”
“父亲,十二城门皆已被长林军把守,没有太子的旨意,不得出城。”
“这......”
明老爷子披着锦袍,缓缓走出书房,负着双手站在书房门口,微微抬头看着被夜云轻遮的弯月,苍老的脸上弥漫着担忧。明瑞小心翼翼跟在身后,默然不语。
“陛下定然是出问题了,所以太子才如此动作…”
“父亲,那我们是否要准备......我担心大姐......”
“不必担心,我是太子少师,不管如何太子总会卖我面子,明日太子肯定有所召,届时再做打算吧,我知你从小便与怡亲王交好,为父也未劝阻,圣上诸子面上兄友弟恭,但私下还是有纷争,怡亲王虽素豪爽,然值此多事之秋,你还是少接触为妙。”
“父亲放心,孩儿心里有数。”
明老爷子闭上眼睛,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为父没有同意你娶素心,你还怨我么?”
想到那位女子,明瑞心底深处的人影渐渐清晰,果然是忘不了啊,那温暖的笑容终究是要记一辈子么,也好......
“不怨父亲,素心与孩儿只是兄妹之情,她一直倾心卫靖,后来也如愿嫁给了他,孩儿只有高兴没有怨恨,听闻素心半月前分娩下一子,明日想去探望,望父亲允许。”
“去吧,府里还有株老山参,一同带去,素心那丫头我是喜欢的,只是......”
“孩儿明白的,孩儿告退,父亲早些休息。”
言罢,明瑞转身退出书房,关上房门,身后隐约传来一声叹息……
……
……
卫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是躺在药水味消毒水味很重的病房里,身体被轻微的摇晃还有背部感受到的托起,无不提醒着他此刻正被人抱在怀里。
有些困难的睁开眼,朦胧中映入视线的是一张俏生生的脸,轻轻地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托着背部的手和着歌声温柔的打着拍子。
卫楚庆幸,终于摆脱那个中年女护士的魔掌了,此前卧病在床时,不知道被扎过多少次针抽过多少次血,虽然都是治病必须,但是那张面无表情仿佛见惯生死的冷漠还是让卫楚时不时的发憷。
所以经常幻想什么时候会有个卡哇伊的护士小姐姐替换过来,想想当时以自己所剩无几的日子作为代价发下此愿,也是很好笑了。
难道真是天可见怜,实现了这个愿望?现在一睁眼果然是个小姐姐,而且似乎还有一番古典的气质蕴在其中。只是可惜了还有几天的生命,作为代价就要收走了,卫楚心有戚戚,算了,收走就收走吧,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真是活够了。
但是卫楚想着马上就发现不对劲了,为什么自己还有意识能回忆起冷酷女护士和当初的幻想?当时明明听见了家人的哭声和心电图成一直线的滴声,然后就像是睡着一般再也没有意识,自己应该是死了吧。
视线慢慢的开始清晰起来,由于被抱着角度的原因,卫楚仅仅能瞥到正对着的一面墙,墙上挂了一幅画,还有些许摆件,无一不是精品。
正在打量环境的卫楚忽然就感觉视线一下子暗了很多,三个浑身充满了煞气的黑衣人站在房间门口,挡住了光线,卫楚似乎能感受到他们手中武器的冰冷。持剑的角度还有视线的集中无不告诉卫楚,他们的目标是他。
他们是来杀自己的。
“来人啊,有刺客!”
无名小姐姐没有很天真的问出你们是谁来干什么这种问题,而是直接呼喊救命,只是她低估了黑衣人的决心。三个黑衣人在门口确认了目标之后就径直劈了过来。
卫楚有些欲哭无泪,这到底是些什么体验啊,来不及分辨是真实还是虚幻,下意识的就往无名小姐姐的怀里缩去。
铮......一道剑出鞘的声音响起。
然后就是三声同时闷哼,再然后就是一片安静。
没有听见想象中的惨叫声,毕竟是被无名小姐姐抱在怀里,而且以小姐姐抱紧的力度,很明显是打算生死与共的。
过了一会,卫楚从怀里稍稍探出头,清楚的看见刚刚浑身散发着寒气的黑衣人们此刻更冷了,无声的躺在地上,颈间各有一道血痕正慢慢地渗出鲜血。
卫楚更加害怕了,眼前发生的一切太过真实,真实的有点可怕,杀人啊,这是杀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地上的三具尸体显然太有强烈的视觉冲击,卫楚情不自禁的想要用手遮掩,眼不见是为净。
等等......这是我的手?这双白嫩可爱并且一看就是婴孩的小手是我的手?
卫楚比被中年女护士照顾时还要来的发憷了,强烈的情绪冲击,一股脑的疑问让卫楚本来打算遮眼的举止放弃了,就在这时,视线又一次变暗了,一道像碑一样的身影再次遮住了光线。为什么自己会想到用碑来形容这道身影?卫楚有些奇怪,就好像天生这道身影就是给人以这样的感觉,高大而又厚重。
是他,就是他刚刚杀了那三个黑衣人,一剑杀三人!回过神来的卫楚发现这道身影是个中年人,淡然的表情全然没有正常人杀人过后的恐慌与不知所措,仿佛杀人在他眼中就和吃饭喝水一样习惯。他肯定杀过很多人,卫楚心想。
“奴婢见过候爷。”
“柳儿,你先下去吧。”
“是,侯爷。”
柳儿小姐姐惊吓不轻,刚刚抱着自己的时候明显能感受到因害怕而产生的颤抖,好怕她手滑把自己摔下来,摔成一个阿斗。摔成阿斗不要紧,要紧的是没有一个做主公的爹就惨了。
所谓的侯爷从柳儿手里接过卫楚之后,就抱着他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目光悠远,卫楚等了一会,终不见他要说什么,便沉沉的睡过去,对于一个婴孩来说,此间发生的事足够让他心神俱疲了。
不管了,管他侯爷不侯爷的,我累欲眠君且......君爱咋地就咋地吧......
第一章 流血的尾奏
明州府隶属两浙东路,位于宋国最东面,州去东七十里就是大海,宋国建国初期,漕运方兴未艾,明州便已跻身东南沿海名港之列,商船林立,货物繁多。通过前朝开凿的运河就可将货物运抵临都,乃至整个宋国全境。
明州城内有湖泊,东邻江水,西南均有河流注入城中,有道是离亭向水开,蒹葭风雨来。
与其说是明州的四月,不如说是银杏的四月,俯瞰整个明州城就会发现,城里栽种了大量的银杏树,前几年据说银杏树开出的白色果子可以入药,并且药效极好,是以全城百姓都种上了银杏,尤其以卫府卫最。而再俯瞰卫府就会发现此刻正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小孩子神情惬意躺在银杏树下的摇椅上。
卫楚从那日醒来到现如今,已经有四个年头了,日子一天天的过,人自然也是一天天地成长,卫楚终于明白自己是彻彻底底的告别了原先那个熟悉的世界,没有高楼大厦没有美腿丝袜,没有惨淡蜗居没有在线AV,没有野结衣没有老司机,什么都没有,是的,这个世界有点像中国的古代,国号是像的,只是没有凑表脸心里很想当皇帝非要让手下弟兄们给他穿衣服的黑脸怪,也没有癖好奇特强上了前朝妃子还要让画师画下来流传千年的无耻兄弟,更没有一个看着妻子被凌辱只能作诗排解不敢去死的无能皇帝还是侯爷,忘记了......
总而言之更多的是不一样,那次的刺杀就很不一样。
所以卫楚一度认为这是玄幻风,一声剑来大开天门,实在不是,至少得是武侠江湖风吧,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带着柳儿小姐姐,携美同游除魔卫道,然后留下无数传说,真是美滴很啊......
那日后来他才知道自己的身份,原来自己是平凉候卫靖之子。先前还是将军的卫靖在北伐燕国时连克四州,攻下了平凉府,又在关键时候救援了还是怡亲王的当今皇帝陛下,赫赫战功加上救驾之功,皇帝陛下登基后就直接将其封为平凉候,又加封世袭罔替与国同休,这赏赐下来后,一时间卫靖风头无两,按照现在的话说就是当红炸子鸡,并且还是很熟的那种。
只是那日过后,卫靖一如平素,一回京就交割了兵权,而后就闭门不出,所有投帖、邀请、拜访一概回绝,半年后,卫靖上书进谏,北燕虎视眈眈,西齐又蠢蠢欲动,臣恐边疆有失,愿戍守平凉,以保大宋国土无恙。皇帝陛下留中不发,卫靖又二次进谏,态度坚决,皇帝陛下才缓缓答应。
所以正躺在院中银杏树下,眯着眼睛意淫自己是如何的武功高强,柳儿又是如何钦慕自己的卫楚,从临都卫府搬来明州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位传说中的侯爷父亲,偶尔偷听府里的下人说,侯爷又在平凉娶妻云云,那女子又何等的美艳云云,卫楚就想到他是不是忘了自己的存在,然而更多的是对自己从未谋面的娘感到不值。
不过无妨啊,做人嘛最重要的是开心,吃吃柳儿小姐姐的葡......喂的葡萄,偶尔尝尝柳儿小姐姐的下......下的面,比前世生不如死的躺在病床上等死要好的太多太多了。自己的便宜老爹除了给自己取了个名字,留了一块玉,还有丰厚的银两。所以谁再说武官穷就和谁急,穷的只是没本事的武官啊。那一箱黄金加银票,足够卫楚倚红偎翠遛鸟斗鸡了。
说到名字,卫楚很不适应,倒不是说名字哪里不好,就是有些膈应。你说说一件你明明已经珍藏了二十几年的东西某天二话不说就被人强制地撸去了,你爽不爽?
卫珏,就是卫靖取的名字了,珏者,二玉相合也,自己手里倒是有一块玉,还有一块有没有就不知道了。难不成还真有一块玉的存在,然后二玉合并可发出巨大的能量,从此守护世界维护和平的重任就落在我身上了?
卫楚,不......是卫珏,四岁的卫珏无论是逝去的娘亲也好,远在平凉的父亲也好,对他们更多的是感谢,感谢他们的生养让他得以再活一次,非要说是感情的话,柳儿小姐姐足以秒杀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府中丫鬟不多,但是也不少,除了服侍他的柳儿之外,还有就是服侍西厢的那位贵人了,只是西厢里并没有叫红娘和莺莺的丫鬟小姐,自然也不会有“空着我透骨髓相思病染,怎当他临去秋波”,更不会有“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想想还是有些失望,没有机会给大宋的文治添上一笔浓墨重彩,是在下的不是了。
说道西厢的那位,虽说是同住一府,卫珏见她的次数也没有很多,在临都的半年里,平凉候闭门不见客,唯独只见了自己的至交好友,明府三公子明瑞,只是这故友相见没有想象中的愉快把酒言欢,卫珏隐约听见了争吵,似乎还有打架的声音,后来那位明三公子抱着自己眼神中自然流露的欣喜和怜惜的样子想来是忘不了了,同时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何等凶残竟然把好友揍成如此猪头,这一场不欢而散后,那位贵人就在他们搬离临都的那一天就被明三公子一同送了过来。
从来都说穿越众有一股凌驾众生的孤傲,卫珏就没有,不管遇见谁都是自带笑容,再加上这一世的相貌综合了爹娘的优点,所以府里的人都很喜欢这位小少爷。
“少爷长得真是漂亮呢,也不知道将来哪家小姐有福气嫁到府里来”,柳儿喂了一颗葡萄,又笑眯眯的擦了擦卫珏的嘴角,取笑道。
“少爷我还小啊……不过……还是最喜欢柳儿姐姐了…”
“少爷又胡说了......”袭人和宝玉的二三事,卫珏在前世就看过,想想将来的某一天在自己身上重演,真是美滴很呐......不过不能出家,还有要是真有个叫蒋玉菡的就关门放狗乱棍打死......
“少爷......少爷......,西厢的贵人吩咐奴婢邀您过去,”快步走过来的丫鬟丝丝呼吸有些急促,以至于卫珏目光足足在她胸前的起伏上流连了好久,不愿离开,真是美丽的风景线啊......
“少爷......”
“好好好,这就去。”
到底找我何事呢,卫珏带着一丝疑问,跟在丝丝的身后,向西厢方向走去。
......
......
天禧九年春,一个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日子,临都没有和明州一样受海风的影响有些微雨,天气倒是格外的晴朗,倘若卫珏在此的话大概是要文艺地感叹一声阳光温暖岁月静好之类的云云,倘若正巧那里也有一棵银杏树,正巧银杏树下也有一张古芳斋出品的摇椅,正巧摇椅旁还有一位伺候着的柳儿姐姐,那就真的是美滴很了......
只是可惜临都皇城,那座气象森严的宏伟建筑并没有那么文艺,一令出而天下动的乾天殿此刻静谧无比,皇帝陛下正仔细的批着奏章,只是脸色却是有些不悦且嘴角轻斜,像是在嘲讽。
没过多久,皇帝陛下终于忍不住了,打破了殿里的安静。
“楚州知府碰巧夜观天象,碰巧发现一只凤凰身披煌煌巨炎飞临楚州,碰巧发现其还停留过楚州境内的梧桐里,又碰巧他还在凤凰栖息的梧桐之上发现了这块刻有“有凤来仪天下治”的石碑,常越啊,你怎么看,你说说世上有如此巧合之事?”
皇宫总管常越急忙道:“陛下圣心独裁,奴才不敢妄言。”
“还有这些奏折,潞州惊现麒麟,江州有龙鱼越,最可笑的是台州知府梦见神人托梦,三百年必有圣人出,言朕就是那个圣人,可笑至极,常越你说,好好地尽心地为朕办事不好么,非要来这些虚的,就算他们以前系前太子旧属,已然过了四五年了,他们又有什么好紧张的?”
常越仍摇头不敢,事涉朝政又隐隐掺杂着陈年旧事,他把头就埋的更低了。
皇帝陛下处理朝事半晌,似有些疲累,揉了揉眉心就靠在龙椅上,眼睛眯了起来,仿佛睡着了一样,又或者是在思索些什么。
当今圣上雄才大略、贤明勤政,脾性亦是历代皇帝中鲜有的好,登临大宝之初就遣散宫里大部分内侍宫女,并且给了丰厚的遣散银两。
先帝爷驾崩时,按例后宫之内是需要嫔妃殉葬的,陛下也极力反对,甚至被御史台的陈老大人指着鼻子骂有违祖制大逆不道,依然一笑而过不作计较,但是龙有逆鳞,陛下龙潜时常年领兵还保留着将兵的无情与狠辣,常越似乎还能闻到天禧五年乾天殿里的血腥味,还能听到那些恐惧绝望的惨叫声。
良久,皇帝陛下睁开了眼睛,问道:“明州那个孩子如何了?”
突如其来的询问,将还在回忆的常越吓了一跳,回过神后恭敬的答道:“回陛下,安好。”
皇帝陛下嘴角浮起一抹笑容,或许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笑容有些温暖,“安好就好,让玄甲严密保护,不得有任何差池。”
“是。”
自陛下那日被刺后,皇宫里就突然多出了四位高手,气势如山岳矗立凌然,不是先天亦不远矣。玄甲就是就是其一,黑色甲胄覆身,黑色甲罩蒙面,是以称之为玄甲,侍奉皇帝多年的常越都没有见过他们的庐山真面目,也只有在皇帝下旨后才堪堪见过玄甲,更不用说知晓他们的来历了。
所以常越就时常猜测天下间有名的高手就那么些,这四位到底是何方神圣?至于那孩子,如果不是知道事实,常越甚至有时候私下里觉得是陛下流落民间的龙子,四大高手都分出一人潜行保护,这得是多大恩宠?
“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可有结果?”
此时的皇帝陛下仍然阖着眼睛,神情很平淡,像是不经意的闲聊一样。
陛下的不经意,常越却很在意,在脑海里仔细措辞片刻,方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当日刺杀陛下确系元教所为,那高无庸亦是元教埋在宫里多年的棋子,那日后被发现其行踪服毒自尽,与他交往过密的内侍都已鸩杀,除去遣散出宫,剩下皇宫里的内侍还在排查,未有发现莫名,奴才会继续派人暗中查探。”
皇帝陛下冷笑:“元教贼子行事诡秘,天禧五年的祸事多半就是出自他们之手,妄图行那逆天之事,你继续查探,还有眼界不要只局限在皇城之内,军中以及朝中大臣,你都要筛查,朕怀疑他们之中,必定有元教奸细。此前他们目的没有达成,肯定另有所图,要严加防范。”
常越小心地道:“是,陛下。”想了想,又说道:“陛下,昨日百骑来报,这几日发现有多数不明身份的江湖人士在扬州附近活动,疑似元教贼子在寻找打探什么,并且隐隐有向明州方向靠近的趋势。奴才怕......”
不等常越说完,皇帝陛下神情顿时冰冷:“下旨把百骑全部安排过去,确认身份后就地抓捕,若有反抗,则杀无赦。安排红颜秘密去明州。不要被任何人知晓其身份。记住,任何人。”
“是。”
常越凛然,陛下果然还是心有芥蒂。
“去云水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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