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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山上云下
一片方圆百里连绵不绝的山脉,阴云密布,雷鸣电闪,诡异的是,却久久不见雨下。
这片山峰气候常年如此,既不见阳光,也少见雨水,只有终日不断的雷鸣声,但山林里的树木却异常的茂盛,便连山林中的一些动物,也对这雷电声见怪不怪,丝毫不因这时不时的一声巨响而惊慌,自然,这种地方附近也是不见村庄路人。
虽然山脉连绵百里,但山峰自然不可能只看做是一片,每十几里,就会出现一座独立山林的高峰,而这座高峰,则是这方圆十里的主峰。
一片处于山脉中心的山林之中,有一座高耸入天的高山,被周围的一些山峰围拥其中,高山主体直入天际,越往上山体越小,林木也越渐稀少,如同一把阔剑,笔直地指向天穹。
雷鸣电闪之中,忽来一阵阵旷人心神的空灵梵音,灰色阴云的一边泛起一阵金色的亮光,紧接着,一名身穿白衣金线袈裟,手执佛珠的年轻和尚踏空而来,年轻和尚眉目清秀,脸色和祥,左手中指与拇指捏着一串佛珠,作莲花法印状,浑身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年轻和尚在空中每踏出一步,脚下就会出现一个金色的“卍”字佛印,慢慢变大变淡,然后消失。
踏出了十多步,年轻和尚停下了脚步,悬浮在半空中目光祥和地看向前方,口吐呗言:“道者,还不愿现身吗?”
“噫——”云的那边传来了一道声音,“这不是出门迟了点嘛,佛者因何这般着急。”
年轻和尚低了低眼睑,轻挪脚步,率先落到了主峰的峰顶,开口看似轻声,但却响彻了整片山脉的上空:“即定了日程,何不快点完成。”
与年轻和尚相对的半空之上,一名剑眉星目的年轻剑者穿着一身淡青色的道袍,左手手执一柄拂尘搭在臂弯里,身泛白色亮光,身后背着一柄通体墨色的长剑,年轻道者每踏一步,脚下就出现一个黑白颜色的太极图案,如同年轻和尚刚才的“卍”字法印那般,慢慢变大变淡,直至消失。
年轻剑者徐徐落在峰顶之上,看了一眼天上密布的乌云,轻声说道:“此地无人打扰,的确适合约战。”
微微抬了抬头,年轻和尚同样看着天上的乌云说道:“此行目的,既早已了然于心,道者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剑者神色轻松,挥了挥拂尘,说道:“人嘛,总要乐观点,既然结果注定,何不换种心态对待呢?”
年轻和尚眼皮低敛,左手中指与拇指捻着一串佛珠,佛光轻绽,轻声说道:“聪明如你,也喜欢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吗?”
“哈……”年轻剑者轻笑一声,身体轻动,左脚往后轻轻一挪,答非所问:“既然如此,那便省下不必要的试探了。”
话音甫落,年轻剑者右手负于身后,右肩微微前倾,左手在身前往右一挥拂尘,缠绕住身后的剑柄,年轻剑者眼皮低敛,然后瞬间又睁开,眼神平静沉着,又带着一份期待已久的激荡。
“噌——”墨剑应声而出,刻满了黑色篆文的红色剑身在空中拐了个弯之后,如闪电般笔直飞向年轻和尚,同时年轻剑者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此行,只为胜负。”
墨剑瞬息而至,年轻和尚也早已心照不宣,墨剑出鞘的刹那,年轻和尚身上的金色佛光暴增,光灿夺目,墨剑临身的瞬间,年轻和尚周身出现了一个圆柱形的金色屏障,屏障之上,数不清的梵文在流动着,墨剑剑锋碰到了梵文壁垒,只发出一阵“噔噔噔”的碰撞声,再难进分毫。
墨剑见首击难以建功,如有灵一般掉头而返,年轻剑者左手一挥,将拂尘搭在背后,同时脚下一跃,跃到半空伸出右手来接住飞回的墨剑。
重新落到峰顶之上,年轻剑者手起剑落,一道剑光斩向年轻和尚,同时欺身向前,提剑向年轻和尚逼杀过去。
年轻和尚左手莲花法印不变,轻泛佛光,一个“卍”字法印由小变大,向着剑光飞射而去,剑光与“卍”印碰撞到一起,犹如湖面镜花般碎开,再没泛起半点涟漪。
两人都没理会这已经发出去的防守攻击,年轻剑者距离和尚还有十来尺的距离,便是一剑递出。
年轻和尚右脚往后轻挪一步,右手拇指一勾,往斜下方拉直佛珠,侧身挡住了剑刃。
“噔——”清亮的碰撞声响起,一击不中,年轻剑者收剑再攻,一剑从右边斜上方斩下,年轻和尚不慌不忙,退后一步,右手松开,左手中指拇指捻着那串佛珠,轻轻一甩,打在了剑身之上,墨剑受力,反弹而回。
年轻剑者见几度出剑难以建功,也不再急着进攻,借力抽身后退,旋转一圈卸力稳住身形,脚下出现了一个个逐渐变浅的脚印,年轻剑者举剑横在胸前,看着年轻和尚眼神明亮夺人。
年轻和尚将剑者逼退之后,并不如年轻剑者那般好整以暇,眼神沉凝,一身浑厚修为终于不再内敛,周身佛光大盛,浩瀚的气势自年轻和尚为中心,铺天盖地地往四周散去,那些对雷鸣电闪习以为常的野兽在这实质的威压之下,同样也是如寻常的兽类一样颤抖着匍匐在地上,不敢有任何异动,地面上的碎石也是抖动不已,如同灾难将临一般,一些颗粒小的更是缓缓升离了地面。
年轻和尚衣袂随风飘飘,右手拇指中指捻着那串佛珠的另一头双手一扯,“嗤”,佛珠串应声而断,一颗颗檀珠环绕在佛者的周身半空,最后在年轻和尚的胸前排成了一个“卍”字法印。
佛者口吐梵音,一个个小小的金色梵文随之而出,裹纹在檀珠之上,年轻和尚身上佛光洋溢,盘腿悬浮在半空,周身梵文涌动,一串串的金色梵文不断地在周身环绕着,左手依然是拇指中指轻捻一颗檀珠做莲花法印,右手则是平放在身前,掌心向上,做无畏印。
年轻剑者稳住身形横剑胸前的刹那,年轻和尚左手佛光闪烁了一下,同一时间,檀珠有如通灵般,“卍”字的四个尾端,四颗檀珠争先恐后飞射而出,往剑者的方向进攻而去。
剑者见状,将剑往上空一抛,同时脚下轻跃,飞上空中。
墨剑开始倒落,剑者也已跃到半空,剑身刚好插入剑鞘之中,瞬间,剑者周身清白色的亮光大作,一股不输年轻和尚的浩荡气势在山间蔓延开来,与对面的和尚的那一团金色分庭抗礼,年轻和尚脸色如常,倒是苦了那些山间的飞禽走兽,特别是两人脚下的山峰,有些匍匐在地上的野兽已经没了生息,窍间流血。
年轻剑者右手负后,左手伸往身后抓住了拂尘柄,往前轻甩,挥手勾勒间身前出现了一个黑白的淡影,任何迅速化成了一个太极图,剑者拂尘一挥,太极图如同万钧压顶般朝着下方飞射而来的四颗檀珠压了下去。
“砰——”
太极图与檀珠碰撞到一起,互相化为虚无消散,层层余劲有如波浪般延至两人的身前,但毫无意外,这种程度的冲击就犹如石沉大海,连两人周身的亮光都没泛起丝毫波动,更别说伤及两人,沉闷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脉,连雷鸣声也显得小了许多。
剑者依然悬浮在半空中没有下来的意思,看着年轻和尚胸前依旧泛着金光的“卍”字檀珠,年轻剑者左手一挥,将拂尘搭回臂弯里,墨剑应声而出,在空中拐了一圈回到了剑者的身右侧,静静地悬浮在空中。
剑者看着年轻和尚眼神冷凝,右手抬起,中指食指并指成剑,指尖轻轻一敲剑身,墨剑剑身轻颤,一生二,二化四,四成八。
每分离一道剑身出来,各道剑身就小一分,到最后,总共三十二柄纤细的飞剑横于年轻剑者的身前。
两人对眼一瞬,各自心思昭然,身前的飞剑与檀珠同时飞射而出,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道金色白色如流星般的轨迹,然后在两人头上上空各自发生激烈的碰撞。
这一次的碰撞,并没有像之前那般碰之即碎,飞剑与檀珠都好像认定了自己的对手,相撞之后在空中后退了一段距离,拐了个圈又互相碰撞上。
三十二柄飞剑与檀珠捉对厮杀,下方,年轻和尚已是双脚着地,顷刻间又消失在原地,剑者见状眉头一挑,拂尘往背后一挥搭在肩上,也消失在原地。
“嘭——”
沉闷的声音响起,和尚白皙的拳头自袈裟袖里伸出,一拳向剑者打去,剑者抬手成掌来接,顺势往后一拉,脚踏七星,掌运太极,肩膀往年轻和尚的身前空门撞去。
年轻和尚周身金光轻绽,运起金刚佛经,年轻剑者的一击撞在了僵硬的壁垒之上,依旧没能造成实质的伤害。
年轻和尚借力后退,浑身一震,周身皮肤蒙上了一层金铜色,犹如金刚罗汉再世,又再次欺身向前,与年轻剑者缠斗在一起,年轻剑者也不避不惧,拳掌推攘间包裹着阵阵清光,一收一纳,时快时慢,全因对局所需,一时之间也是打得难解难分,脚下的山顶在两人打斗的阵阵余劲冲击下也是左一个右一个大大小小的坑洼。
两人的近身激斗持续了一刻钟,上空飞剑与檀珠的光芒在频繁的碰撞下也暗淡了许多,速度威力都开始慢了下来。
年轻和尚再次发出一记大梵掌,借力后退稳住身形之后,抬头看了一眼上空灵器之间的打斗,然后收回了目光,看着剑者缓缓开口:“终招了。”
“嗯?”年轻剑者眉间一挑,紧接着轻笑一声,向上空伸出了右手,飞剑纷纷响应,放弃与檀珠的缠斗回到了剑者的右手上方聚在一起,一阵亮光过后,飞剑又凝聚到一起变成了墨剑,剑柄正好悬浮与剑者右手的上方。
另一边,年轻和尚左手的檀珠泛着金色的亮光脱手而出,悬浮在佛者的胸前,空中的檀珠像是受到召唤一般,全都飞过来有序地围绕着那颗檀珠转动,金光褪去,一串佛珠再次形成,静静地悬浮在空中。
佛者伸出左手,再次捻住其中一颗佛珠,周身梵文流动,年轻和尚口诵经文,金华大作,气势比之刚才更盛,一朵金色莲花自捻着佛珠的左手慢慢形成,然后缓缓变大。
剑者拂尘往后一挥搭在肩上,双手飞快地跳动捏着繁琐的印诀,很快双手之间就蒙上一层红艳如夕霞的光辉,气势越来越尖锐,如同一柄尘封多年,终于要出窍的名锋一般。
年轻剑者左手突然一把抓过墨剑的剑柄,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如同涂抹颜料般从剑柄一直由下往上,将整个剑身都染成了红色,映得天上的乌云都红了半边,生生在这终日不见阳光的地方造了一幅夕阳映霞的美景,只是可惜,此地并无旁人能够欣赏,至于处于战端中央的两人,就更不会因此而分神。
“剑履河山——”
一声清吟,染红的墨剑斩下,夕霞剑光随之斩向了年轻和尚,巨大的夕阳红色的剑光直入天穹,搅动得乌云间的雷电像是又密集躁动了些,但依然不见云层后面的天空。
“莲华渡世——”
沉稳的声音响起,佛者身前的金色莲华已有半人之高,悬浮在年轻和尚的身前一米多高处,随着剑光斩下,金色莲华徐徐而上,越来越大,向着剑光迎去。
两者慢慢靠近,快要碰撞之时,剑光与金色莲华像是同极相斥但又被推着前行,前后来回推搡,迟迟没有撞到一起,但此时两者搅动的气流已经是飞沙走石,扑得人脸生疼,衣袂纷飞,山上的一些匍匐在地面颤抖已久的动物开始发出“呜呜呜”的声音,预感不安,但当事两人仍是脸色平静,胸有成竹。
待两者真的碰撞到一起之时,已是漫长的一刻钟之后。
“嘭——”
强大的劲气四扫,将两人的衣服刮出一道道的口子,但两人明显都没有在意,全神贯注地看着空中的剑光与金色莲华,即便是碰撞中心那刺眼的光芒也不能让他们眨眼分毫。
金色佛光与夕霞剑光坚持不下,你推我攘,一阵阵的气劲碰撞将上空的阴云搅动着,虽然并没有将云层撕开,但雷鸣电闪愈加频繁震耳,但下方的两人只是微微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继续关注着剑光与莲华的胜负。
见久攻不下,剑者一挑眉,手提剑落,再次劈出一道剑光;另一方,佛者捏着莲花法印的左手亦同时发出一道金光注入金色莲华当中。
“嘭——”
强力的外力介入,剑光与莲华终于爆了开来,比刚才更要剧烈百倍的声音响起,最为接近爆炸中心的一些山顶连同那些飞禽走兽还有山间林木等一切东西都在瞬间化为乌有,根本来不及逃窜,剑者与佛者在爆炸的同时身形爆退离开山顶,并且身体周边出现一层由真元组成的保护罩,但依然躲不过气劲爆炸的肆虐,两人嘴角各自见红,身形如受了重击一般倒飞陷入了满山间的碎石当中。
爆炸持续许久,天上的乌云全部被冲散开来,但背后却不是艳阳蓝天,而是一个黑色的,看起来像是无底洞的大窟窿,大窟窿散发出一阵阵令人心悸的气息,周围红色蓝色的粗大闪电不停闪烁。
主峰连同周围的几座山峰也未能幸免,除了主峰的半山腰被保住以外,其他的山体几乎都成了一块块大大小小的碎石滚石,而那些飞禽走兽和林被更是不知所踪,方圆十里都是两人激战过后留下的一片满目疮痍的狼藉,所幸附近也无村庄路人,影响倒不至于十分大。
下方陷入碎石中的两人感受着突然出现的蛮荒气息,神色微动,又像是心照不宣,各自往对方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同时抬头看向了天上的大窟窿。
碰撞造成的崩裂灰尘开始平息,但余劲还没完全消散,空中仍有金红两色的真元不时向四周肆虐,只是与上方的大窟窿比起来,这些并不足以让人注意。
“嘭——”
“咻——”
佛者与剑者浑身剩余真元一震,将压住自己的碎石震飞,然后两人又同时消失在原地,瞬间来到了主峰的峰顶之上,说是峰顶,其实也就是半山腰,这方圆十多里现在已经难以找到一块完好之地,只剩下了一堆大大小小的山体碎石,便连这唯一幸存的半山腰,上面也是覆盖满了那些足有两人大小的碎石。
年轻和尚嘴角淌血,但此时显然没有心思去擦拭,左手依然捻着那串佛珠呈莲花法印状,抬着头看着天上的大窟窿。
年轻剑者身上衣服也变得有些破损,多处挂红,此时看着雷鸣电闪的大窟窿像是惊奇又有些感叹:“这就是传闻中女娲娘娘那时候壤补的窟窿?”
佛者看着那窟窿缓缓道:“相传那时女娲娘娘筋疲力尽,而且修补窟窿的五彩石难以找齐,到最后仍有一些地方未能修补完整,无奈之下只好将这些地方的人全部转移,然后施展术法掩盖了窟窿,再将这附近百里变成荒无人烟之地,造就了千万年来的这些禁绝之地。”
年轻剑者将手中的剑轻轻一抛,墨剑在空中打转一圈后回到了剑鞘之中。
似是感觉到了天上的大窟窿正在酝酿的雷势,回到剑鞘的墨剑一直在“嗡嗡”作响,年轻剑者拍了拍身后的剑鞘说道:“安静点,你震也没用,来了就没想出去了。”
左手拿起拂尘挥了挥搭在臂弯里,年轻剑者看着天上的大窟窿,感叹地说道:“在师父说出那个方法之前,虽然师门也算传承久远,但我也是想都没敢想这辈子还会有机会接触上古母神那个时代的东西。”
年轻和尚看着天上的大窟窿,淡声说道:“为了找这么一处地方,死的人不少。”
年轻剑者眼神平静,依旧是看着天上的大窟窿,轻声说道:“现在死的人不少,将来死的人更多。”
年轻和尚挑了挑眉头,说道:“你说这一处与那道天堑后方相比,哪一处更为恐怖?”
年轻剑者摇了摇头说道:“两者都难以窥其全貌,不好断言。”
年轻和尚沉默了片刻,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侧过头看着剑者说道:“你师门所测出的劫数,可有说劫象如何?”
年轻剑者答非所问:“事在人为。”
“事在人为吗?”
年轻和尚眼皮低敛了一下,轻声说道:“看来离灭顶之灾也不远了。”
“现在只希望事情顺利了……”
年轻剑者看着天上的大窟窿喃喃道。
“既然如此,那就……看谁坚持的时间久?”穿着破损袈裟的年轻和尚看着剑者说道。
剑者眉头一挑,笑着说道:“佛者的罗汉真经不见得就会比我的道庭心经能挨打啊。”
话音落下,剑者脚下一跃,率先跃上了半空,面对着那满天的红紫雷谶,拂尘挥动间,一个黑白的太极虚影逐渐形成,逐渐罩住周身;下方,佛者紧跟而上,跃到了另一边的半空,盘腿双手合十,闭目念颂着经文,周身金色的梵文壁垒也开始形成。
“轰——”
酝酿许久的雷劫终于落下,方圆数十里,密密麻麻红色紫色的雷电铺天盖地地落下,雷电经过的地方,本就已经满目疮痍的地方,变得更加狼藉,那些一人两人大小的碎石,被打落的雷电再度劈裂,那一小座唯一幸存的半山腰,在这满天的雷谶之下也再难幸免,也逐渐开始山崩地裂,变成一块块碎石,唯有半空中那一团金色一团清白色尤为显眼,如同末日中的明灯。
雷电持续了四五天之久,方圆几十里都是狼藉一片,除了两人打斗中心只余一堆碎石的方圆十里外,其他更远点的地方也是出现程度不同的山崩地裂,山间被劈死打焦的兽林不计其数,满地狼藉,随处都是焦糊味。
而天空之上,似是从来没出现过那个大窟窿一样,天上的阴云不知何时又从四处凝聚回来,掩盖住了天空,时不时闪过了一两道紫色红色的闪电。
第二章 黄粱一梦
年轻剑者似是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出生于一个世俗的富贵门庭,自己名叫楼净羽,父亲是大墨皇朝的镇远大将军,自己自小衣食无忧,十三四岁之后,便与几个朋友整天流连于那些烟花作乐之地,因为娘亲对自己的宠溺,父亲又甚少在身边,所以也没人去对他多加管教。
所幸虽然自己几人喜欢寻欢作乐,但鲜少去祸害平民百姓,也无甚强抢民女的劣迹,比起一些恶名昭著的恶霸子弟简直就是孝廉典范,虽然偶尔与一些富贵子弟起冲突,时不时要管家去收拾烂摊子,但几人也是心有分寸,没有捅过什么天大的篓子,所以对于楼净羽几人,各自的长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说从小到大顺风顺水,整天在烟花之地乐不思蜀,但楼净羽却总是觉得自己遗忘了一些什么,夜深之时时常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但始终找不到思绪,自然,这对第二天的寻欢作乐也无甚大的影响。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成长到了十七八岁,与几位自小玩大的朋友在华司楼经过了一场再平常不过的花天酒地过后,楼净羽回到家不久却失去了意识,昏迷了过去。
自小娇生惯养的楼净羽闭目安逸地躺在那华贵的大床之上,将军府上下却是乱成了一团蚂蚁窝,从将军府大门到少爷私苑的这一段路,这两天来不分日夜,出出入入的郎中御医已经到达了百名之多,将军府附近包括远一些的街道巷处也都已布满了侍卫守道,保证这些地方的通畅,以免阻扰了从四面八方奉命赶来郎中御医。
只是出出入入的无论是成名多年的郎中、抑或是身份尊贵的御医,在多番查探之后都只是对那位坐在床榻边面容憔悴的夫人摇了摇头歉意地表示自己的无能为力,然后收拾医箱走了出去。
第二天傍晚,在最后一位御医背着医箱离开之后,那名面容憔悴的夫人眼角含泪握着床上的手,抿了抿嘴唇,终于放开手离开了床榻边,差人唤回了在军营里的丈夫,两人在房间里商量了一整个晚上,第二天清早,那名夫人便坐上了一辆马车,马车前后跟着一队训练有素的私宅卫兵,浩浩荡荡地出了皇都。
第三天夜里,那华丽的大床边,只剩下了两名平日照顾楼净羽起居的侍女,并且也已经昏昏欲睡,只有年纪稍大点的那名侍女小木强撑着精神,时不时看两眼床上那名看似睡得非常安逸的少年。
此时床上面容祥和平静的少年,那常人难以窥探的神庭内,往日犹如一片死潭的识海当中,缓缓划过了一道夕红色的亮光,紧接着,那平静的识海像是被解开了什么封印一般,慢慢翻腾起来,就像是煮沸了的汤水。
强打起精神的小木无意间见到了床上脸色潮红、撅着眉头带着些微痛苦神色的少年,瞬间就慌了神,正当她慌乱中打算叫醒身边的同伴去叫人的时候,房门及时地被人打开,一名佝偻着背的老者快步走了进来。
“周伯。”
刚被小木叫醒的小杏与小木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走进来的人,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老人抬手制止。
老人脸色凝重地看着床上的少年,伸手握在少年的手腕上缓缓渡入一股真气,不多时便放开手,床上少年的脸色也渐渐平静了下来,神庭中的识海重归平静,只是相比于平常的死潭,现在识海之中可谓是神光流溢,生机盎然。
小木看到床上的少年脸色恢复了平静,松了口气,有些愧疚地说道:“对不起,周伯,是我没有看好少爷。”
那名被称为周伯的老人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与你无关,这本就不是你力所能及之事,不过一直都是你与小杏负责照顾少爷起居,此时想要换人轮班照看也不妥当,所以也只能辛苦你们两个了。”
小木摇了摇头,说道:“不辛苦,应该做的。”
周伯看回了床上的少年,兴许是怕吵到少年,声音还是放得极低,但也足够小木与小杏两人听到:“少爷身体发生了些许变化,但基本都是往好的方向去,兴许这两天就会自己醒过来,你们多照看着点,实在熬不住就两个人轮着来,不需要两人同时看着,有什么事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
——
——
楼净羽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自己自小被师父捡回山门,练习各种术法心诀,等到功成出师,下了山门,再翻过了一座座的山头,去到了最北边的那道天堑边的矗城。
在山间的十几年间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有好的,也有坏的,结了不少的仇家,也同样认识了许多朋友,有患难之交,也有同道之交,同样也有许多令人敬重的前辈;到了矗城之后,与天堑那边想要飞过来的魔物时不时地打上一架,与城内那些人时不时地磕叨几句,请教一些东西,倒也自由自在。
在那座矗城大概呆了几百年,一天,师门的一封书信将自己招了回去,紧接着便是后山里的天机之谈,再然后,便是雷谶之地与佛者那画蛇添足的一战。
——
——
上午,巳时五刻时分。
华丽的房间里,朦胧着睁开眼睛的楼净羽自己左手支撑着坐了起来,右手揉了揉有些发晕的太阳穴,耳边传来了一阵急促惊喜的声音,“少爷醒了,小杏,快去通知管家。”
紧接着他就感觉有一双柔软的小手扶着自己,慢慢看清了眼前的事物之后,楼净羽发现自己正躺在往常那阔大的软床之上,只是此时的房间里却弥漫着一股浓重难闻的药味。
床上神色看起来有些迷糊的少年皱着眉头看着身边的侍女问道:“小木,我怎么了?”
正疑惑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苍老的声音激动地说道:“少爷真的醒过来了?”
一个稍显稚嫩的女声应道:“嗯,少爷他自己坐起来了,不会有假的。”
“哒——”
房门没关,所以不用开门,但那名看起来就是管家的老人却因为太过心急,在门槛处绊了一下,幸好身边的侍从眼疾手快扶住他,才避免了倒在地上的窘境。
已经察视自己身体状况,对现有情况了解了七八分的少年看着眼前这位自小伴着自己长大的老人说道:“你……不用这么心急的,我没事。”
那位老人心情看起来非常激动,眼睛红润地握着楼净羽的手左看右看,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大将军,让大将军回来时顺便入宫去带回几个御医来为少爷您诊脉调息,少爷您稍等就行了。”
“有劳周伯了。”楼净羽点了点头,并未拒绝。
“少爷没事就好。”看得出周伯的确是很开心,在楼净羽的记忆中,这位老人自小就陪着他长大,一直都很照顾自己。
楼净羽左右看了一下,然后疑惑地问道:“对了,周伯,我母亲呢?”
在他的认知中,那位雍贵和蔼的夫人在自己昏迷的情况下应该会一直守在自己的身边,再不济,在知道自己苏醒之后也一定会第一时间赶过来顾问自己。
“少爷,夫人因为您昏迷不醒,整个京城的郎中包括御医都束手无策,昨天清晨已经启程前往青阳城寻找仙医,算算日程,至少也要后天才能回来。”
“嗯。”楼净羽点了点头,在他的记忆里,自己应该是昏迷了三天左右的时间,照此推算,所以自己的那位母亲应该是在前两天将所有的郎中以及御医都请过来,发现所有人都束手无策之后,才决定动身去找仙医。
几人正说话间,门外又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管家周伯看着楼净羽轻轻点了点头说道:“该是大将军回来了,我出去看一下。”
不多时,一位面目硬朗的高大中年人领着几名穿着锦衣、背着木箱的老年人过来,后面跟着管家周伯。
楼净羽认得出来,这位穿着盔甲的中年人就是自己的父亲。
中年人面目威严,身上煞气浓郁不散,正是与林铮虎同为大墨王朝两大将军之一的楼明骁。
摆了摆手示意那些侍女不用行礼,楼明骁回过头来看着身后的老人拱了拱手说道:“几位御医,小儿就劳烦各位了。”
为首的一名老人摆了摆手,说道:“惭愧惭愧,末学浅薄,先前难以测出将军公子所患何病,辜负了圣上的嘱托,此次定当竭尽全力为公子排除隐疾,调理身体。”
楼净羽也没抗拒,任由那些御医把脉诊断,尽可能地配合他们。
几人分别把脉诊断,大概耗损了三刻钟之后,几名御医小声交流了一会,彼此之间对望了几眼,然后点了点头,刚才那名为首的老人说道:“楼公子,你的身体已无大碍,自由行动已不成问题,但大病初愈,具体调理方案,一些细节我们仍需与大将军商定说明,老朽几人就先行告辞了。”
楼净羽点了点头,言简意赅地说道:“多谢各位,请慢走。”
几名御医点了点头,收拾好医箱走出了房门。
管家一直站在门口等待,见几位御医走了出来,微微弯腰行礼后伸出左手作请状说道:“将军在大厅等候各位。”
大厅里,楼明骁坐在正上方,左手搭在椅柄上,身体微微前倾,看得出来他还是有些担心楼正羽的身体。
几位御医也不买关子,喝了一两口将军府侍女奉上的香茗之后,一位老人放下茶杯,看着将军说道:“大将军不必担心,令公子身体无大碍,只是大病初愈,身子骨未免有些虚弱,气息有些絮乱,所以还要调理一段时间。但我们发现的问题其实并不在此,而是……”
“哦?”
楼明骁挑了挑眉头,看着突然停下来的老人说道:“太医,可是有何难处?直说无妨。”
为首老人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来说吧,我们在楼公子身上发现了一些残留的迹象,也许先前令公子并不是患病,而是中了某种异毒,因为太过罕见而且表象太过平淡,所以之前虽有怀疑,但因为我们检测不出来,无法对症下药,也就不敢妄言,只不过此次重新诊断,楼公子先前很有可能是遭人加害。此乃老朽几人的猜测,不敢保证十分,但仍望将军能注意提防,小心小人暗算。”
异毒?楼明骁眼神一闪,点了点头后说道:“我明白,劳烦各位了,小儿初愈,还有事要处理,就不留各位了。”
说完,楼明骁看向一旁的周伯说道:“周叔帮我送一下这几位太医,顺便从库房拿出一些薄银来答谢他们。”
楼明骁所说的薄银当然只是场面话,将军的酬谢自然不会寒酸,几名太医又是与管家周伯一番推脱客气,最后半推半就收下了将军的谢礼。
正厅里,楼明骁眼神阴晴不定,手指轻轻敲打着椅柄在思考着什么。
送走了几名御医的周伯回到了正厅,走到楼明骁身边说道:“将军,都送走了。”
“嗯。”楼明骁微微回过神来,坐正了身子,看着周伯问道:“那人有问出什么来了吗?”
周伯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大概是怕背后的人对他的家人不利,怎么用刑也不肯说,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楼明骁嗤笑一声,说道:“难道就不怕我们对他家人不利?”
周伯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继续说道:“如果是人为的话,目前比较可疑的只有那天突然跑过去少爷包间的林远西。”
“林远西?兵部尚书的长子?”
楼明骁手指又开始轻轻敲打着椅柄,沉默了一会后,看着周伯说道:“周叔你找人看着那林远西,先不要有其他动作。”
“是。”
楼明骁看向周伯问道:“你刚才所说的前提条件,莫非还有其他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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