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世界上没有奇迹》——极冷骸极》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月下登龙曲》免费试读_路过的老百姓。
第一章 宁彦其人
要说宁彦,只不过是这座小城里,最最普通的上班族里的一员。
如今二十六岁,到现在还一事无成。
不过曾经在读初中时期的宁彦,十五六岁的时候还梦想自己是一个在游戏方面天赋异禀的天才少年,也曾和班里几个要好的死党说定了一起报名参加LOL的市区比赛。
直到他怀揣着梦想,站在网吧门口,空等到晚上十点,原本说好的朋友们一个都不曾到来,迎面走来的是说说笑笑,从网吧里走出来的同龄人。
以及接踵而来,拽着他耳朵,把他从网吧门口狠狠拖走的父母。
听他们说他们在这个城市里找了他四个小时,才找到了已经手脚冰冷的他。
从此他那个不切实际的电竞职业梦就这么破灭了。
而如今,他每天的工作则是在一家国际航运公司做操作。
就这么一份毫无技术含量的工作,也还是他的死鬼老爸拖关系,帮他介绍进去的。
毕竟,宁彦把高中的全部热情都献给了游戏,除了进军职业电竞圈,还打过开工作室的小算盘,虽然最后仅仅是被人骗去几百块收场。
因为高中的浑浑噩噩,最后只得去了一家大专,渡过了混吃等死的三年。
好在,他的大专还不算毫无可取之处。
当时,他们一个寝室共有四个人,宁彦嘛,是出了名的死宅,除了上课,这寝室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而被他称作大哥的陈晨,则是每天都不着床,最大的爱好就是炫耀昨天又约了几个姑娘,是熟女还是萝莉,记得有一年寒假回来,他那个明面上的女朋友被他搞大了肚子,跑来他们学校胡闹。
结果一人吃了个处分,陈晨那天晚上说要痛改前非,一心一意对他那个姑娘,结果还没一周,就又夜夜笙歌,那时候,二哥于聪就和宁彦说,这男人哪天迟早要死在女人肚皮上。
宁彦是个处男,从出生到现在,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但他也不是不懂女人的好,夏日里女同学的大白腿,视频里,销魂的呻吟,每日每夜的,慰藉着他那颗寂寞的心。
所以,说不羡慕嫉妒是假的,但宁彦一直都是寝室里的老好人,还是安慰了一下愤愤不平的于聪,一边给自己打了一个圆场。
“谁让我要什么没什么呢?”他那么想着,又将这件事揭了过去。
至于于聪,寝室里的人,都叫他猥琐,长得倒是一表人才,但这一米八的大汉走在路上,无时无刻都散发着一股由内到外的猥琐气息。
路上遇到的女孩儿都避之不及,以至于大专三年,前两年都和宁彦一样守着光棍一条。
所以,当隔壁两床空无一人。
他和于聪就会一块欣赏一下硬盘里的故事。之后各回各的被窝,只留下一晚上的索然无味。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往日里猥琐下作的他,倒是有个癖好。于聪特别迷信风水,往大的说,什么天有异象,往小的讲,还有房间的摆设,一一都要遵循他自以为正确的风水学说。
也正是托了他这个福,宁彦寝室的卫生总是最干净的,毕竟宁彦之前随手把伞往洗漱台子上一摆,他都紧张的不得了,生怕坏了一屋子的风水,更别提那些在他眼里,是污秽之物的垃圾了。
四弟金展则是个高富帅,富得整个寝室都觉得他来读大专,怕是脑子被驴子踢了几百脚。
有这闲钱,随便找个大学开个后门不就进去了,人情社会嘛,百思特社会。
不过据他说,当真找个一本院校,恐怕自己就没这么舒服在寝室玩电脑不去上课了。
也不知道是造化弄人,还是命运这个婊子和宁彦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毕业的时候,猥琐和大哥都顺利进入了对口的行业,而宁彦却因为睡过了头,只能拿着毕业证灰溜溜地回到了家里。
老爷子托爷爷告奶奶,总算把他塞进了一家海运公司,每天除了和些个内分泌有些失调的中年操作员打交道,还得应付要求非常多的客户,除了挨骂,就是受气。
宁彦不止一次想对父母说,他受够了。
但回到家里,一双父母也才刚刚披星戴月地走进门来。原本的话,也只好咽进了嘴里。
毕竟,在宁彦看来,爹妈为了他这个不成器的小的,到了可以退休的年纪,还要上班。
他思前想后,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再去说这种话。
“哎,宁彦,你听说没,猥琐下个月就结婚了。”电话里传来大哥懒洋洋的声音。
毕业以后,金展就被他爹勒令出国了,从此就断了联系,至于于聪,人如其名,不知为何迅速和宁彦撇清了关系,说起这事儿,陈晨不止一次,和宁彦说这货向来见利忘义。
宁彦含糊的应了一声,大哥接着说道:“本来他说是最近就得办酒,结果这个假神棍说最近看新闻,说这两天就有什么‘九星连珠’,是不祥之兆,就硬生生又拖了一个月。”
宁彦在电话这头叹了口气,没想到以前都没有怎么玩在一起的大哥,反倒是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也不知道是造化弄人,还是怎么的。
他想了想说道:“大哥你晚点帮我带个红包给他,兄弟结婚,也该意思意思的。”
电话那头却传来大哥焦躁的声音:“宁彦我说你人好呢,还是人傻呢,哎。”那边又一阵没有出声,宁彦刚要接话,“我本来都不准备去的,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下个月就去一趟吧。猥琐这孙子……”
他连声道谢,大哥停下嘴上的骂骂咧咧,语重心长地和我说道:“三儿,你什么都好,但你这样,反倒什么都不好,早点歇吧。”
宁彦刚要应声,那边已是挂断了电话。他放下手机,门外客厅的灯光也暗了下去,传来父亲母亲回屋的声响。
没多久,他低下头,叹了口气,却忽然发觉,父亲站在门外,父亲望着他,良久,才说了句:“早点睡,明天还得上班的。”他点了点头,没有回话,老爷子也叹了口气,不知在感叹什么,消失在了门口。
他望了望周围的摆设,花了我大半个月工资买的掌机和主机,已经许久没有使用,上面积了厚厚一层灰尘,上班以后,买的游戏都没有什么时间玩,早上上班九点半。
晚上没有意外都要加班,等到到家,天都黑灰一片,更别提打开游戏干个爽了。
现在想想,也只有金展这样的富二代,才能在社会里如鱼得水吧。
他怔怔地想了想。只是想的再多,也没什么办法,就连大哥这样的交际大师都和于聪这种人一起在一样的单位,做一样的事情。
更别提602寝室里,最不怎样的他了。宁彦一下子躺倒在床上,回忆起大哥所说的话来。
“于聪还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像个神棍似的。”他挠了挠头,倒是被从前那个神神叨叨的猥琐弄得笑出声来。
“九星连珠,九星连珠……”他把那个听上去,有那么些许玄幻的名字,放在口里念了几遍。忽然有些心绪不宁了起来。
床头的台灯还是发着昏黄的灯光,他滚了两下,还是没有睡着,宁彦揉了揉自己杂乱的头发,紧接着一个鲤鱼打挺,便从床上翻身起来,也不顾拖鞋,跑到电脑跟前。
在搜索引擎上输入“九星连珠”,却发现所谓的九星连珠,大概要六千年才能发生个一回,这星辰之间的故事,远比人类的历史都要长了。
翻阅新闻也不曾看到这样的新闻,也不知猥琐是在什么地方看到的假新闻,宁彦笑着摇了摇头,按下关机键,一下扑倒在了床上。
宁彦实际上也很喜欢这些神秘的事情,尤其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好似也是与众不同:他觉得自己的体内好似有一股奇异的能量,有时候,它会拉扯着他突然坠入星河里。
他曾经把这件事告诉给父母,儿时的他,父母说他天真可爱,而等到大了,换来的便是两下响亮的耳光。
宁彦坐在床上,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好似有三条不同寻常的微弱暗流,自胸口直达下身,硬要说,自己有什么长处,恐怕是这具躯体,无论受了多重的伤,都能很快痊愈。
而且无论寒暑,他都体验不到什么冰冷与炎热,他身体里好像装了一台全年恒温的空调一般。
他笑了笑,还是扑倒在了床上,却是连台灯都忘记了合上,顿时沉入了梦乡里。
宁彦睡眠质量一直不大好,自从毕业回到家里,他就开始做一些奇怪的梦,只是梦醒之后,除了流下一身早已风干的冷汗之外,其中的内容却是一点都记不清楚了。
和大哥说起这件事,他反倒是讥笑地说是不是晚上撸的有点多,身子骨有点虚,晚上起了盗汗。
不过倒是可能是因为天天被那些个更年期的老妇女训斥,所以弄得自己也不甚愉快。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难不成,我晚上还要被那些女的摆臭脸吗?”
一天早上,宁彦揉了揉脸,身上都是汗水干结以后,留下的盐粒,手指轻轻一碰,这些晶体便噼里啪啦落在丝绒被上。
他摇了摇头,尽力让自己从梦境的余韵里清醒过来,只是脑海里,全是一片红黑色的混沌,隐隐之中,似是有五光十色的光点,连成一条直线,无数光芒倾泻而下。
仿佛灌注到了他的身上。周围都是皲裂的大地,一股苍凉蛮荒的气息扑面而来。
“咚咚咚!”正当此时,他却一下子被连续不断的敲门声,从原本的梦境之中,硬生生地扯回了现实之中。宁彦睁开眼,只看到手中还拿着饭铲的母亲,正一脸紧张地望着他。
宁彦慌忙向着她摆了摆手,说道:“妈,我没事,我马上起来。”她才将信将疑地往厨房走了回去。
大概是小说看多了吧,宁彦撑着身子,挠了挠后脑勺,但回过头却看到闹钟里,指针已是指向了八点。
“宁彦,帮我把那边的文件拿到办公室去。”操作组小组长趾高气昂地把一叠托单甩在他的桌上,“这些单子你今天中午之前要输好,下午老板要开会。”
她正对宁彦发号施令,却有个男人从外头走了进来,笑容满面地走到她身后说道:“蒋姐,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等会儿我请操作部的姐妹儿喝咖啡,别气了。”
原本一脸便秘的组长却是以光速变了一张笑脸出来,轻佻地拍了一下那男人的肩膀说道:“哎呦,卢老板今天怎么肯破费了?这不是最近操作部单子多,给咱们愁的嘛。
小宁你说是不是?”说罢,在一旁暗暗对他使了个颜色。
宁彦忙说道:“卢总最近你生意很好呀,单子都比往常多了不少。”那个中年男人哈哈一笑,说道:“那还要麻烦你们这边好好处理一下,最近的新客户比以前要难应对不少。”
宁彦刚要答话,蒋姐已是抢过话头,说道:“卢老板你放心好了,你的单子咱们都是VIP规格的,肯定让你那些客人享受春天一般的温暖。”
他低着头看了一眼,却看到那中年人伸手在蒋姐屁股上拍了两下,小组长却娇嗔了一声,看的宁彦一阵反胃,皱了皱眉。
他们之间的虚与委蛇,纠缠了有好一会儿。
当宁彦准备把手头的单子好好处理一下的时候,却听面前的桌子被人敲了几下。
卢总已是不见了踪影,恐怕是兑现自己的承诺,去买咖啡了,而刚才还春风满面的小组长已是又变成了一脸便秘的样子。
她俯下身子,露出一张阴恻恻的嘴脸,压低声音说道:“不是你接的话,就别自作主张接茬,刚才看到的事儿,别到处乱嚼舌根,要是被我知道了,别说你是孙老二介绍进来的,就算是老板亲戚都别想在这儿干了!”
说完,瞪了宁彦一眼,便踩着步子走了开去。
宁彦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姓蒋的老女人总是与他过不去,有什么事儿都要给他找茬,他虽然脸上笑嘻嘻,但内心里早就有一万匹草泥马疯狂奔过。
正当他心里骂骂咧咧的时候,忽然觉得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背脊,他转过头去,正对上也是满脸苦笑的小陈。
宁彦挠了挠头,不由得和小陈面面相觑,不知如何言语。
第二章 九星连珠
当宁彦满头是包地把手头的工作粗粗做完,抬头一看,发觉已经过了午餐时间。
同事们潮水一般涌回了办公室,一个个酒足饭饱的模样,蒋姐路过他的桌前,用力蹬了一下地面,宁彦看着好笑,又不好说什么。
只好唯唯诺诺地将手中做完的单子递给了她,她粗略地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说道:“把这些拿过去,放在卢总办公桌上。”她说完这句,好似想起了什么。
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放在那叠文件上头,继续说道:“就这么拿过去。”他看着这么一堆不伦不类的东西,在蒋姐走后,摇了摇头。
宁彦办完蒋姐交代的事情以后,却正发现小陈站在他的座位上。
一群人聚在一起总是有好有坏,而在宁彦眼里,小陈算是一个还能说说话,也不算坏的人。他要比宁彦早进入公司一年,除了热衷于往上攀爬,但却毫无实绩之外,并没有什么特点。
其实有蒋姐在那儿说三道四,升职都要看她眼色,而小陈也好,宁彦也罢,都不讨她欢心,这升职加薪的事儿,自然就千难万难了。
当宁彦刚进公司的时候,作为操作部仅有的两个男同胞,本着前辈的义务,他顺理成章地带着宁彦熟悉了一下手头的工作。
而且在第一天下班之后,两人还一起去外头吃了点东西。
小陈是个酒鬼,也是个资深烟民,往日里都是烟酒不离手,这次也不外如是,等到酒过三巡,他看宁彦不怎么会喝酒,这几杯黄汤下肚,已是晕头转向。便笑着和宁彦说,“进入社会了,男孩子怎么可以不会喝酒?”
不过,宁彦知道,他说的也是实话,就像是这么一个小小公司里的人,隔三差五便要一起去唱K聚会。
喝酒对于这些老油条而言,简直如同家常便饭一样寻常,就连公司里最为羞涩的姑娘,在酒桌之上,也是海量。
这勾心斗角,又把盏言欢的办公室内,就像是一个五脏俱全的小社会一般。
而至于乱还是不乱,则自在人心了。
当时小陈的样子,更像是历经了沧桑一般。
而小陈见得宁彦已是不胜酒力,便帮他叫了的士。
“我知道你今天又是吃不上饭了,给你带了点炸鸡,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了。”小陈小声和宁彦说,说着还指了指桌上的外卖袋子。
宁彦挠了挠头低声说道:“公司这种时候不是不准吃东西吗?也饿了不止一回了。先放着吧,谢谢陈哥了。”
小陈却对着他摆了摆手说道:“你快些吃,姓蒋的没看到,咱们这儿也不算多嘴多舌的人,人人都不说,又有谁知道?”
宁彦忽然听到肚子“咕噜”地叫出声来,脸上一红,感激地看了小陈一眼,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办公室里的人都归了位,正各自做着手头的事情。
赶忙把中饭就地解决,然后赶忙把袋子与残渣一并拿到了走道上的垃圾桶里,这才鬼鬼祟祟地摸回座位上。
要说宁彦早就知道那些市面上的大公司规矩是比较多,但自从他进了这家海通联运之后,才发现一家公司的要求原来可以多到这个程度,而且五花八门,让人大开眼界。
这公司之内不能吃东西的条例,便是来自公司其中一位老总。
在他创业之初,工作量巨大,销售与操作往往身兼数职,这位老总也不例外,那天,他边吃饭,一边打理客户的单子,可未曾想,一着不慎,竟是将一碗汤洒在了单子上。
那份单子顿时无法辨认,上头的油墨与汤水混在一处,已是完全无法再用了。
就因为这么一次差错,公司拿出了二十万美金去垫付做保证金,然后才从上头重新签出来一份单子,交给客人。
也是因为这二十万美金的流动资金的丧失,公司差点一蹶不振。
好在一群人同心戮力,最后获得了政府的扶持,转危为安。
从此之后,公司就多了这么一条条例,并且还写在员工手册最最显眼的位置。
其余的还有诸如:因为三位老板之中,有一位来自潮汕,在风水上多有考量,故而这公司里的每一盆盆栽,甚至是每一张桌子都不能擅自搬动。
不然轻则要被叫去老总办公室训话,重则就可以直接去财务室领遣散费,然后卷铺盖走人了。
宁彦倒是看到过两个公司里的前辈,因为这么点事儿就被劝退的。
但直觉上,他并不觉得全然因为所谓的公司规范,也许是因为先入为主,他总觉得背后另有原因,不是与蒋姐有关,就是与公司里的小山头有关。
不过对于他这种初来乍到的小喽啰而言,不论他们争得你死我活,都没什么关系,他拿他的那份死工资,做他的老好人,任他风雨东西。
正当宁彦心里还打着如意算盘之时,却看到卢老板手中正提着咖啡往操作部走来,他四下寻了一番,眼底闪过一丝迷茫,但看到宁彦在,还是笑着把打包的整整齐齐的咖啡放在一旁的空桌子上。
随后对着宁彦说道:“小宁你在啊,最近的单子辛苦你了,小蒋说话没什么分寸,我替她赔个不是,你就别往心里去了。”
宁彦听他这么说,倒是对他改观不少,刚要说话。
他却是继续说道:“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同事,公司发展全靠大家嘛,小宁既然小蒋不在,这些咖啡你帮我发给操作部的兄弟姐妹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出去一趟。
你最近表现不错,我会和小李总说的。”
说完,他拍了拍宁彦的肩膀,笑着再次出门去。
这一番话,却是说的宁彦有点云蒸雾绕,不知所以,但还是站起来,招呼过同事说:“大家自己拿,卢总拿来的咖啡。”
他从小就笨嘴笨舌,论起招呼人来,倒是更为笨拙。
不过好在还是会看气氛,他打量了一下周围,好像大家的兴致都不怎么高涨,就连一向活跃的小陈都有些打不开话匣。
宁彦想了想,还是挨个将咖啡分发到同事手中。而刚轮到小陈的时候,往日里嘻嘻哈哈的小陈却忽然起身往外走去,不知去做些什么。
宁彦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忽然心头有一阵不安,只是不久,便被忙碌的工作一下子冲淡了去。
临近下班,宁彦正看着堆积如山的文件发愣,看来加班这事儿真是逃不开了,他叹了口气,拿起笔来转了起来,正当这时,却听得操作部的大门砰砰砰地响了几声。
吓得他手中的笔一下子滑落了下来,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宁彦。”
他顾不上找笔,慌忙抬起头来,只见得蒋姐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中好似有一丝胜券在握一般的得色,宁彦还没来得及问清缘由。
就听她说道:“宁彦,小刘总找你,赶紧去吧。”说罢,好似窃笑一般,转过头去找一旁的同事聊天去了。
反倒是宁彦心中咯噔了一声。
要知道,这个小刘总就是当初公司创建人的大儿子。
如今老子已经退居幕后,儿子却是个愣头青,只会照本宣科,公司里对他的意见一直很大。
但碍于上头都还没发话,下头的人也只敢私底下说说。
对于宁彦来说,这小刘总也好,刘总也罢,都是他的上司,而且从传言里,这小刘总向来难搞,现在公司不少的条条框框也都是他的杰作,为此之前,合作的公司都被他吓退了几家。
他仍旧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样,不曾有丝毫动摇。
如今,这小刘总找他,无论如何看,都不像是有什么好事。
宁彦战战兢兢地和蒋姐告了声歉,抽身便往办公室去。
小刘总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年轻人,天天一身西装笔挺,透着一股子老派的气息。
宁彦敲了敲门,坐在摇椅上的小刘总,头也不抬地示意他进去。
“小宁,找个地方坐。”他似乎事情繁忙,将宁彦安排在一边,便不再多言。
这狭小的空间,好似空气也都稀薄了起来,这不由得让他觉得如坐针毡。
忽然,这小刘总开口道:“小宁,你来单位多久了。”
宁彦慌得忽然打了个嗝,连忙捂上嘴,说道:“刘总,已经有半年了。”
他将转椅转到我的方向,双手放在一处,饶有趣味地说道:“小卢前阵子才和我提过你,他的单子你做的一直不错,还是相当负责任的。”
宁彦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只是觉得空气之中的凝重并没有因为刘总的一句夸赞而有些许松弛,反倒是更有些山雨欲来的架势。
“现在也快下班了,有些事还是要铺开来说,宁彦,虽然你工作很认真负责,但公司不能再用你了,明天开始,你可以不用来上班了,另谋高就吧。”
刘总笑着说完这席话,却如同五雷轰顶一般砸在了宁彦的心头,“我这是被辞退了吗?”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了看他颤抖的双手。
随后,鬼使神差地又望向办公室外,正与业务们谈笑风生的蒋姐,还有站在她身旁一言不发,正阴恻恻地望着门内的小陈。
蒋姐似乎看到宁彦在瞧她,顿时笑着投来了一道挑衅的目光。
他转过头来,正对上刘总看似微笑,实则冷酷的眼神。
“刘总,我……”宁彦试图争辩。
“小宁,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父亲创办这家‘海通联运’,兢兢业业三十年,在业内赢的同行喝彩,客人捧场,靠的就是过硬的行业规范。
如今你在办公室这么做,就算是换了老资格的小蒋,也得给我立马走人。”
说到最后,这个企业的继承人,将面前的显示器一转,只见得露出一个人影来。
只见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将手中的垃圾袋投入了大号垃圾桶里,一边还警惕地望着过道里随时可能窜出来的路人。
“如果不是小陈过来和财务部讲,这件事情,也许会石沉大海,只能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当那人转过脸来,宁彦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抱着头不知如何言语。
良久,他方才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对着面前的小刘总鞠了一躬,然后跌跌撞撞地出了总经办。
就连去财务拿遣散费都来不及,就横冲直撞地往电梯走去。
这是宁彦的第一份工作,也是家里人四处找关系找来的一份饭碗,他不知道年迈的父亲是否为了这么一份低微的工作也弯下了自己的腰,不善言辞的母亲是否急的哭出声过。
只是这一切都不再有。
电梯满载,都是不曾相识的面孔,白炽灯好似坏了一般扑闪扑闪,宁彦托着额头,耳朵里仍是不断袭来,那些路人的言语。
薪水,同事,上司,云云种种。
电梯落在底层,宁彦抢着往外走去,腹中却是翻江倒海,一下子对着大厦外的草坪呕吐了起来。外头已是华灯初上,他擦了擦嘴角。
周围尽是指指点点的人群,他们口中的语言,好似钻入他脑子里嗡嗡飞腾着的恶虫,搅得他好似疯狂。宁彦只好扶着围栏,一步步往马路上走去,低着头,掩饰着心中的无助。
他望着前方依次亮起的灯盏,一下子不知如何和家人交代,也不知未来的路,还在何处。
忽然,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快看天上,那是什么。”接着耳边就传来了人们的惊呼,宁彦虚弱地抬起头,却看见不少人从口袋中掏出手机,高高举起。
他一边跌跌撞撞的往前走着,一边抬起头来,只见得天空之中,正有一轮高悬的圆月,而圆月之外,正有几颗不同色泽的光点,正缓缓挪移,往一条直线上微微重合。
宁彦忽然想起昨天,大哥说起的那个星象来。
“九星连珠。”
可这六千年一现的星象怎么突然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正当此时,这几颗微弱的辉煌的光点,已是连成一条直线,顿时光芒大作。
强烈的极光如同穿云破空一般,就连那皎洁的圆月都黯然失色。
他好似能看到在天空之中,有一位羽衣星冠的男子,正踏着星云款步而来,只是光华如同帷幕一般,将这一切通通笼罩在了其中。
大地之上,似是沐浴在一场盛大的光之盛宴一般,宁彦一时之间,也晃得睁不开眼。可正当这时,他的耳边却传来尖锐的刹车声。
顿时一阵剧痛传遍了四肢百骸,原本强而有力地恢复能力,在这一刻,好似失了功能,宁彦能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四分五裂起来。
忽然,光华一收,宁彦突然能看到他自己的的身体被高高抛起。
紧接着,被撞成肉糜的躯干,鲜血四溅,落在了远处。
而他恍恍惚惚的意识,在空中,只觉得飘荡无依,一阵天风吹来,眼前一黑,已是不知了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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