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梦》免费试读_李行彪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粗鄙》免费试读_色谱的以太》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搏梦》免费试读_李行彪。

第一章

柔绵而去的风，吹过了发满新芽叶的一片片绿草。柔柔的从脸上拂离，有点不舍，摸摸头发。然后轻轻地弹下衣领，迅速包围着一起一伏的胸。一股暖流在蔓延，在渗透，陶醉。秒秒的温存……又拂过旁边开满小白花的山茶树，向小草丛里淡下了身影……深呼吸的陶醉，闭上双眼。享受大自然无限阳光和朝气的春。草坪后面充满欢乐的流水声很是优美，慢慢传过来一个个曾经的画面，那么清晰，那么明亮，拨动每一根心弦……。

那个年代的小山沟沟里头，充满着如今不一样的气息。两边都是那么翠绿的山峦，山上可谓真的是松苍柏翠，在山间小路上行走还不时会在林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野兔或者野猪什么的，会吓得你直冒冷汗。山间小溪水一个劲儿流的好欢，清澈的水里面，那游来游去的小鱼虾突然蹦出水面，给你来一个大空翻，又迅速钻到那水中的石头缝里去了，一溜烟似的无影无踪。只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鱼虾小腥味……。顺着小溪水下流的终点位置就是一条小河，河水一样是清澈见底，水里面的鹅卵石有各种颜色和形状，和着粼粼波光，一闪一闪的，活脱脱一堆金银珠宝在发出耀眼的光芒，让人眼花瞭乱。小河中间连着一座小小的木架桥，那是河两边几户零零碎碎的农户出入的唯一跨河通道。河边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乡村小道，没有汽车，也没有摩托车。一个村里也难得看见一个自行车。人们出门都是靠二条腿走出来的……。

暮色苍穹传寥寂，一轮弯月垂夜帘。老头，老头子……呼喊人的声音从那小河边路旁的茅草屋里面传出来。

做么子嘞？一口浓烈的湘土口音很不耐烦点答应着。

“唉！今天已经初四了，只怕这个月的月底就要生了，已经六个了，再生一个就是七个，本来就是养不活了，负担会更加重噢，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只怕以后会更苦更累……”

沉寂的黑夜里半个时辰没有回应。唉呀！快来扶我躺一下，怎么感觉肚子不舒服。

哎！来了……“你倒是吱一声啊？二大的是伢子，还能帮屋里点忙，后面已经四个妹子了，万一再生一个妹子，真是个负担啊，要不生下来就送给别人吧！老头坐在木门坎上，使劲地抽着大旱烟。一闪一闪的烟火光把他古铜色的布满皱纹的脸辉映得特别清晰。随着火光渐渐的弱去，老头把长长的旱烟杆往鞋底上面敲了几下，几点零零碎碎的火星迅速被夜色所吞没。终于鼓起勇气说”别，你只管生，以后多去挖点荒地，多种点红薯，土豆和玉米，吃饭的事儿应该总是能够解决的，是男是女生了就是。”

唉！就是担心你撑不住，万一你身子骨垮了，这么一大家子人怎么过日子啊！

老头沉默了一下，“现在不是还没有六十岁嘛，天色不早了，睡觉吧！明天还有好多事儿要去做嘞。”

寂静的夜里只有树上的蝉还在唱歌，偶尔还有几声犬吠在和韵作调……。一弯小月已过柳梢头……。

哇喔……哇喔……生了生了。

接生婆笑呵呵地走出来，老头急不可耐的表情看着接生婆。不着急不着急的，恭喜恭喜你啊，添了个胖小子。

真的，谢谢，谢谢。老头麻利地在门角后面的藤篓里面拿出来一挂鞭炮，顺手用吸得火红的旱烟杆头点开了引索……啪……啪啪……啪啪啪……老头的手脚显得非常的利索。一般紧锁的川字眉宇此刻已经舒展开来，变成了一马平川。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天空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娃他娘，我把大丫头叫起来照顾你，马上就是中秋节了，趁着家里有喜，我兜里还有一点钱，我想去街上买点肉什么的回来，一家子也乐呵乐呵可好？”

唉！你去吧，我没事，又不是初生，四丫妹子也快三岁了，天天嚷着要吃肉……

老头抬头看看东面山头上刚刚升起的粉红色太阳，“那我去了，给你买点补身子的，到城里面只有五十里脚程，不耽搁的话，应该太阳还没有落土我就回了。”

“噢！你去吧！早去早回，路上小心点啊！”随着话音，老头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崎岖的乡间小路……。

二姐，三姐，快起来看看，妈妈生了，妈妈生了个小弟弟。大姐在抱着嘞……。四丫在床边上使劲的喊着……。

二丫闭着眼睛说，真的吗？难怪我在梦里听到放爆声了，三丫一骨碌坐起来，揉揉惺忪的睡眼，“有什么好，以后爹娘都是爱小弟弟去了。只怕我们饿肚子的时候就更多了……”说完一头钻进被窝继续睡觉了。

哦！四丫似懂非懂的应着，瘦小的身子在半个头高的木门坎上使劲地想翻爬到外面的房子里面去。

突然咚的一声，随着就是女孩的尖叫和哭声。原来四丫爬门坎失败，一头栽倒在门坎下面，头朝下，爬不起来。

大丫闻声赶来，左手抱着刚生的小弟弟，右手把四丫拉起来。“你看看，你看看，都三岁了，还走不好路。摔得好，额头上赚了个包子，不要吃饭，刚刚好。”

四丫摸着自己又红又肿的额头哭得更凶了。“别哭了，今天早晨你爹去城里买好吃的了，还有肉，很快就回来了，想吃的就不要哭了。

“语音刚落，“妈妈，妈妈是真的吗？是真的吗？“二丫三丫一骨碌爬起来，异口同声的问。

“当然是真的啦，娘什么时候骗过你们？”孩子她妈有气无力的应着。

哇塞，世上只有爸妈好，爸妈的孩子像个宝，想着今天有好吃的，幸福不得了……随着二丫三丫的歌声，四丫睁大了眼睛，摸着伤痛红肿的额头的小黑手慢慢的向下滑，五条火车路从脸上直接通过，和着鼻涕，成了个大花脸，扑嗤一笑，立刻吹起来一个电灯泡，似乎不痛了，房子里面立刻由尖锐刺耳的哭声变成了欢乐的笑声和吵闹声……。

大丫，太阳好像已经西偏，看样子时间不早了，你爹可能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门后面箩筐里面还有几个红薯，你去洗了煮好当饭吧！你妹妹她们应该饿了的。声音显得特别的虚弱无力。

“好嘞！”大丫的手脚还算麻利，不到半个时辰已经闻到红薯的香味了……

“开饭咯！”二丫三丫四丫闻声鱼贯而入，每个人半个红薯，妈妈身体虚弱，得吃一个才行。大丫有条有理的发号施令。

二丫三丫异口同声的说，“给妈多吃点吧，我们不饿，等爹回来就会有好吃的了。”四丫也把头搖得像拨浪鼓一样“等爹回来再吃。”喔噢呵，三个小丫头一溜烟似的跑门外面去了……。

随着一道道晚霞爬上天空，太阳慢慢收起了她那千丝万缕的金色光芒，变成了一个圆圆的鸡蛋黄，悄悄的向山蛮顶上滑去，阳光越来越暗，传来的已是一阵阵清凉的微风……

大丫，去外头看看，怎么这个时候了，还不见你爹的影子。

“妈，哪里还要我去看啊？那三个吵死鬼一直在外头等爹买好吃的回来，眼睛都是等出来了，要是回来了只怕早就炸开锅了……”

唉！你爹啊！就是不急的，都到这个点了，还不见人影，不知道是在哪里玩去了还是怎么的，该不会有什么事吧？让人担心死了。

妈，你放心吧！爹不会有什么事的，肯定是什么事情耽搁了，也许就快到家门口了，再等等吧

还等等，你看看外面都是看不见人了，去把妹妹们叫回来吧。小心外头乌漆墨黑的容易摔倒了。

哎，这就去，二丫，不要到外面玩了，带三丫，四丫回来，爹到了屋里啦，今天还确实买了好多好吃的回来了。

噢，喔，欧，回去吃好东西咯！爹！爹！爹！爹呢？四丫嘟囔着，怎么不见爹？姐，你骗我们啊？爹都是没有回来。二丫大失所望的样子。

夜色越来越深，所有人都是在睁大眼睛等人，只有四丫闭上眼睛在凳子上搖来晃去，大犯困。“二丫，带四丫去困告，你们都去困吧，

妈，你也困吧，我一个人到这里等爹回来就可以了。”大丫做了一系列的安排。四丫，去困去，四丫闭着眼睛说，我还不去困，爹的糖果还没有回来……。

先去困吧，爹回来了叫你起来就是了。不要骗我噢。不会不会，二丫郑重点承偌。

四丫这才放心地到床上去了。

等着等着，二丫也差不多伏在凳子上打瞌睡了，就在这个快要夜阑人静的时候，门吱的一声开了，老头无精打采的走进了房间。“爹，你终于回来了。”二丫这个时候的睡意去了一大半。

嗯！老头在喉咙里答应着。顺便坐到了床角落的板凳上，一脚踩到凳子上面，习惯性的掏出他的旱烟袋，啪嗒啪嗒的点上了。出门时候的高兴劲儿已经烟消云散。古铜色的脸上那个川字眉头又重新出现了。老头子，你这是怎么啦？那么高高兴兴的出门，大半夜才回家。跑那么远去买吃的，结果就空着手回来，小孩她们等你吃的东西都是等了一整天了，你身上还有那么多灰尘和小伤。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你倒是说话啊。

老头川字眉头伸了一下，欲言又止，继续抽他的旱烟。

爹，我饿……四丫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起来站在门口。老头抬高了眼皮一下，没有吱声。

二丫马上推了她一下，“这么晚了快去睡觉吧，睡了就不饿了，爹有事不高兴……快到床上去。”四丫这才悻悻地离去。

老头子，现在小孩都已经睡觉了，到底什么原因你应该可以说了吧！天又要亮了，等下小孩起来了你更加不方便说话。老头子终于开口了……

原来老头一大早就兴高采烈地望县城里面赶，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不到中午就进了县城，城市里面到底不比乡下，街上热闹非凡，应有尽有，老头这也看看那也看看，好多东西想买又不敢买，毕竟口袋里钱不多。最后还是买了二斤肉，一袋红薯米，半斤红枣和几个糖果。摸摸口袋里钱也差不多了，便去路边摊上要了一碗面。顺手把东西放在凳子旁边，没想到城里鱼龙混杂，等他吃完面条来找东西，什么都是没有看见了。

老头心里那个一着急啊，赶紧望周围四处寻找，结果还真发现好像前面有个人拿的袋子像自己的，便立刻追了上去，上去一把抓住那个人说东西是自己的，但是那个人也说是自己的，结果就打起来了

后来惊动了治安人员，一调查，袋子里还真是红薯米，不过没有老头买的其他东西，对不上号，结果肯定是老头要不到东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背着袋子离开。

事后旁边一个卖蔬菜的女人悄悄的拉拉老头说，你算了吧，这些人是有同伙的，早就把你东西分成几个人拿着跑了，你还是手脚利索，好多人还会挨打，碰到这些人你就自认倒霉呗。

老头无语，只能垂头丧气的往回走，这样一耽搁，回家的路上自然也就慢了许多。

老头子，家里快掀不开锅了，你钱没了，吃的东西又没有买回来，以后这个日子真的难得过噢，得合计一下才行啊！

反正已经这样了，也没有办法的事，地里还有一些土豆和芋头，还有一些冬瓜南瓜，再去向邻居借一些薯米，权且过些日子再说吧。我会提前去种一些断季的食物来续上粮食的。

唉！也只能这样了，那你早点起床去地里忙吧！要不要把大丫叫起来给你去地里帮点忙啊？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够了，让小孩多睡会吧！

太阳又已经老高了，二丫，去叫爹回来休息一下，太热了，告诉爹快吃饭了。大丫又在发号施令。“哎！好嘞，”二丫蹦蹦跳跳的跑出去了……。

“哥，你怎么回来了？爹，妈，大哥回来了。”二丫在外面使劲的呼唤着。

一个风尘仆仆的戴着草帽的小伙子推门而入“妈，我回来了，妹妹们，看我给你们买什么回来了。

”大牙子，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信里面说要明年才可以回来的吗？你弟弟呢？也一起回来没有啊？

妈，我二年没有回家了，我想家里人了，所以请假回来看看。

大丫闻声赶来“大哥回来了，恭喜你又有了个小弟弟了哦！”那敢情好，记得我们兄弟出去的时候四丫还不能说话，三丫和四丫呢？

大牙子回来了啊，你弟弟呢？

爹，我回来看看，出去二年了，也不知道家里情况怎么样，领导特批的，还给我发了五十块钱。弟弟也想回家，因为是兄弟，只能批准一个，现在这个铁路修的没完没了，正是缺人手。领导说铁路修好了，以后去全国各地都方便了，快了，所以弟弟没有回来。估计明年修成功了一起回来过年吧！”

噢！这样啊！回来好，回来就好。

喔对了，爹，我给你带了点好东西回来了，大牙子从袋子里面摸出来一个包包，塞给老头说：这个是我在城市里买的上好的烟丝，您尝尝试试看。

老头迫不及待的往屁股上摸他的大烟枪，脸上的皱纹舒展

了一大半。

大哥，大哥，三丫和四丫也屁颠屁颠的从外面跑进来。脸上灰尘和着鼻涕，活像二个唱戏的小丑。

“来来来，大哥给你们好吃的，大牙子从行李袋里面摸出来一包糖果”三丫和四丫拿着糖果高兴的跳起来老高……大哥，我也要，我也要，大丫和二丫也不甘落后，你们二个都十多岁了，还吃什么糖啊，这么好吃，当心以后嫁不出去噢，大牙子风趣地说。

大丫说：“哥，一样是妹妹，你也太偏心了吧，”二丫说：“大哥，人家刚刚满了十岁，还小……”

好，好，好，都有，都有，不过给妈留点啊！这才是我们的好大哥。大丫笑得合不拢嘴，“哥，我给你去做好吃的去了啊！”

妈，您刚刚生了，身体没事吧！“大牙子，娘没什么，你们在外面都好，不让娘担心就是了，来，看看你这个小弟弟吧！”

“哎！我来抱抱，哎哟，小家伙还蛮沉的，叫哥好不好？”唔哇……喔…哇……喔……小家伙认生啊！

“可能看见你这个哥面孔生吧，来来放我旁边吧！哭得人心烦。哦哦别哭别哭啊！”还真灵验。

妈，这次回来钱不多，我留几块钱做路费，其余的给您，到家里添补家用。如果不够用了，提前给我写个信。再去申请寄点钱回来。

大牙子，你还真的回来的正是时候，家里差不多要断顿了，不过你回来这么多钱，没问题了，家里也会省着点花，还得给你们兄弟聚点钱下来娶老婆嘞！

“爹，妈，这个不急，不急。能把家里生活问题解决就好。我请假没几天，在家里呆二天就得出去，你们照顾好自己和弟弟妹妹就是了。

”开饭咯！开饭咯！一家人沉侵在喜悦和幸福的相聚中……。

一个压力山大的生活问题，大牙子一回来就迎刃而解了，老头那个川字眉头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爹，你快看看，山口头那里怎么那么多人啊？老头顺着二丫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山沟沟口子那里约有百十来人，不知道在干什么。“怎么突然这么热闹，哪里来的那么多人啊？”老头嘟囔着。

就在这个时候，村里的队长突然来到了面前：“老弟，好事好事啊！”

和哥，什么好事情啊，让你这样高兴？“老弟，你还不知道吧？县里要到我们这里来办企业了，听说规模不小啊！还要修石拱桥，建楼房，县长都是亲自来了，还要到咱们村里征地招人嘞，听说招上去的就是国家工人，铁饭碗啦”！

那敢情好，老头好像漠不关心的样子。“你也琢磨琢磨，我还得到处去说道说道，以后我们这个穷山坳可能会热闹发达咯”队长兴致勃勃的走了。

老头，这个征地的事情，地是公家的，没有什么想头，当领导的人可能能捞点好处，其他人没戏。这个招人的话，二个儿子在铁路上做事情，恐怕回来不了，家里的丫头片子又太小，只怕也没得我们的份？

“就是，随他去吧”老头边抽烟边应和着。

时间过的真快，小牙子都二岁多了，大牙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成天念叨做么子，修好了自然会回来的”

人家的小孩好多都是进煤矿当国家工人了，我们的还在外面漂。

“你烦不烦，今天耀婶出殡，你去路边送送吧，我下地了。”

“妈，你要去哪里，我也要去。”小牙子穿着开裆裤从门坎上爬过来，光着脚丫用头顶着他妈的大腿……“

快松开，你这乌龟爪子太脏了，弄得我裤子等下都是出不了门。”带我去就松开……去去去，娘还要生火嘞，等下中午没饭吃。很不耐烦的把小牙子推开，顺手在地炉旁边拿起铁夹把快要打烊的煤炭炉火撬开。刚刚想重新装炭生火，外面传来了一阵阵的锣鼓声……“小牙子，你到外面玩一下，娘去送送葬就回来，不要到处乱跑啊！”哦，小牙子立马就答应着。

看见娘出去了，小牙子擦了下鼻涕，自言自语的说，一个人真不好玩。然后一个扑身就翻过了木门坎，到了他娘生火的房子里面。

东看看西看看，什么玩的东西也没有找到，后来目光停在了那个铁夹上面。“实在是不好玩，那我来学个骑马吧”

说着便抓起铁夹就往跨小放，站开一双小腿就望铁夹上面坐上去。因为穿的是开裆裤，嘴里还没有喊出来二声驾，驾，小屁股就实实在在的坐到了铁夹上面。只见一股焦臭味立刻升起，原来铁夹还是烫烫的，小牙子的驾马声立刻变成了咿呀……妈呀……丢了铁夹就往外面跑，下面痛死了，实在跑不动，就伏在木门坎上开始大哭……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躺在床上，腿刚动一下，裤裆里痛的不得了。小手一摸，原来下面敷了一个大药包。“哪里有你这样吵的崽，那么红的铁夹能往裤裆里塞吗？你的小**都是快烧没了，看你以后怎么撒尿……”

听到不能撒尿小牙子不禁大哭起来，可是一开哭下面更痛。只好用被子蒙住头慢慢地小哭，哭着哭着又睡着了……。

小牙子，过来过来，“妈，是不是有糖？”

就知道糖，除了糖，你还知道什么？“还……还……还知道过年吃肉。”

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吃那么多，却一点也不长高。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妈，我知道，出太阳的是晴天，对，太阳出来了，今天是晴天。”

傻小子，今天是你生日，等下娘出去一下，给你去买二鸡蛋回来煮给你吃噢！你二个哥哥和大姐生产队做工去了，二姐和三姐读书，你爹下地种菜去了，娘一出门，你和四姐二个好好在家呆着，不要顽皮噢！

“噢……妈，要不，带我去吧！”

不行，娘有事，来，给你穿个新衣服，不许跟着阿！说着就把小牙子脱了个精光，然后换上一个大红色的背带裤。：7

小丫子留着个前额刘海，后面是光头，黑黑的皮肤加上顽皮弄脏的脸，显得更黑，一双小圆眼睛加光脚丫，再穿上个大红背带裤，活脱一个流浪记里面的三毛，特别的滑稽。

“妈，这个裤子下面没有个洞，怎么撒尿啊？还有下面**还有伤没好，这个裤子没有洞，这个布擦得**好痛……”

撒尿就从裤筒里面撒吧，三岁了，不能穿开裆裤了，你羞不羞啊？穿几天习惯了就好了，还知道痛，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那样顽皮。

说着说着就提了个篮子出门了，三丫子一双小手扯着个极不自在的红裤裆，像螃蟹一样叉开两腿在房子里面来回走动。眼睛滴溜溜的四处寻找着什么东西……。

老弟，老弟在做么子古？四丫的声音刚从门外传来，人已经退开门很吃力的跨过高高的木门坎进来了。哟呵，老弟穿新衣服了啊！就妈这么偏心，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是你的份。

四丫梳着二个小辫子，瘦瘦的小脸上流着二条来回梭动的鼻涕虫，穿着一件好旧的格子花上衣，黑色的裤子有点短，还破了个洞，和今天的小牙子比，确实有点寒酸。虽然大了二岁多，个头却和小牙子差不多。小牙子看着四丫，好像有点同情心。

这个不能怪我，是妈一定要给我穿的，你想要，我给你穿吧！”说着就准备脱衣服了。

别，别，等下妈以为我抢你裤子欺负你，肯定会打我，还是你穿吧！

“姐，为什么其他姐姐都读书去了，你不去啊！”妈妈说家里没钱，要我明年再去读。哦！小牙子似懂非懂的应着。

小牙子眼睛在房子里面扫来扫去，目光停在老头的长烟杆上面，姐，男人为什么要抽烟噢！“鬼晓得，爹在房子里面抽烟的时候，难闻死了。”

可是姐，你没有看见爹抽烟的时候，爹的表情感觉很好抽噢！感觉应该比我们吃糖要好吃多了……。

小牙子不知不觉的用小手开始抚摸着那杆大烟枪，烟枪的个头比小牙子高了许多，二头是铜做的，点火的那一头有一尺来长，除了点火那里被烧得黑黑的，其他地方金黄透亮。中间是竹竿做的，也光滑透亮，前面嘴巴吸的烟嘴也是黄铜，不过只有半尺来长。可能是嘴巴经常吸的原因，特别发亮。

好在不重，小牙子扳倒烟枪，把烟嘴放到自己口里，像模像样的抽了二口。“姐，感觉还是糖好吃，气味不对。”

我来试试看，四丫抢过弟弟手中的烟枪，开始过起烟瘾来了。

小牙子看着姐姐吸烟，搖了搖头：“没有大老爷相。”圆圆的眼睛眨巴了几下，“姐，有了，我来做个嗽叭烟给你尝尝吧，这样子就没有这个烟枪难闻的味了。”

你会做吗？

“这个还不容易，”小牙子从抽屉里面找出来一张小纸，像模像样的卷出来一个嗽叭纸筒，小的一头用口水把它舔上，大的一头用小手把它拧紧拧合，活脱脱一根农民伯伯的嗽叭烟。

姐，试试这个吧！不过里面没有烟，是空的。四丫接过假烟筒，表情很是茫然。

姐，干脆我给你点上吧！小牙子又从四丫手里拿回纸烟筒，找了个小木棍在炉火什么点着了，像大人抽烟一样把纸筒放到嘴巴里，前面开始点火，然后像模像样的抽起烟来……。

谁知道刚吸了二口，前面的火就从筒子里面吸到了嘴巴里，直接把纸筒全部点着了，黏在嘴巴上面烧了起来。

这样一来，四丫吓蒙了，妈妈快来啊，妈妈快来啊……小牙子被烧得哇喔哇喔的大哭起来，鬼点子多的圆眼睛此刻也吓得闭起来，使劲往外面泼水救火，只有哭声和火苗越来越高……。

妈妈在外面闻声赶来，看到这情况，顺手把燃火的纸筒连纸带肉扯了下来，火是没了，小牙子哭的更加厉害了……“你怎么带弟弟玩火，回来再来收拾你，别哭别哭噢，妈送你去医院。”

妈妈边说边抱起小牙子，火急火撩地往医院赶过去……。

医生是个年轻戴眼镜的女医生，小眼睛咪着一点微笑。很熟练地给小牙子敷上了伤口……。

“刘医生，小孩这个伤怎么样？”医生微微笑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就去了一块皮，过三天来换一次药，应该过几天就会好的。不过不能见生水，防止感染，还有不能吃生姜，否则脸上会留下伤疤……。”“谢谢刘医生……。”

小牙子怎么啦？老头坐在木门坎上，习惯地抽着他的旱烟，一圈一圈的烟雾弥漫着半个屋子。

“都是你，每天抽得屋里全部是烟味，小牙子学你的样子抽烟，结果在嘴巴上烧起来了。”

老头没有吱声，只顾抽他的旱烟，一会功夫，老头连续猛吸了几口，烟斗里面的火光大亮了几下，便暗了下去，老头习惯性地抬起左脚，烟斗在鞋底上敲了几下，掉下来几点零零碎碎的火星，便迅速熄灭了。

老头站起来说：“这孩子顽皮，找点事情给他做看能不能好点，等伤好了让他和四丫二个去菜园子守**！

”能行吗？“过了三岁就是四岁了，不小了，得学会做事情了。

”担心还小，只知道玩，鸡守不住，倒让鸡把菜全部吃了，你不是白干了。

“四岁了还小啊？罗世章可是十二岁做父亲，甘罗十二为丞相，你不懂啊？就是你宠着宠坏的。”行行行，崽是爷带的，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弟弟，你在干嘛呢？一个梳着二条小辫子的胖小妞背着书包站在小牙子面前。

“三姐，你放学了吗？也不带我去学校，一个人在家真的不好玩。

”你不是有四丫和你在家里玩吗？“

她啊每天老爹要她去菜园子守鸡，根本没有时间理我。姐，读书好玩吗？

就知道玩，玩，玩，你伤还没有好嘞！长点记性吧！爹说过几天要你也去守菜园子。

“守就守呗！哎，姐你红领巾好好看，给我玩一下好不好。”不好，让你弄坏了老师会骂人的。我袋子里有生姜，你吃不吃？

“好啊……姐，辣死了”那不要吃了，去玩吧。我回家放牛去。等下爹看见了会骂人。

弟弟，过来，三姐带你去学校读书，好嘞！你看看，前面那个就是老师，等下会发给你红领巾和糖。姐上课去了啊！同学们把红领巾戴好，然后吃糖……啊，太好吃了……读书真好……

“小牙子，起来。和四丫一起去守鸡。”啊……？小牙子一下子惊醒了，原来是在做梦。讨厌的爹，这么多好吃的糖，可惜没吃到。

“什么？起来去守鸡啊，快点，太阳晒屁股了。”小牙子闭着眼睛极不情愿的爬了起来……。

四姐，你这样天天守鸡啊？守了多久了？

“守了好多天了，爹说我明年去读书，以后守鸡就是你的事情了。

啊……一个人坐到这里一点都是不好玩，那明年我也去读书。

“爹说要六岁以后才能去读书，你还小，不能去读书噢。”

姐，其实刚才我去学校读书了，戴上了红领巾，还有好多好吃的糖，就是老爹讨厌，把我叫醒了，害我好多糖没有吃到。

“哈哈哈哈！你还真会做梦噢！”

姐，我今天晚上还回到那个梦里面，那些糖还在吗？

不知道”姐你没做过这样的梦吗？我一定要回到那个梦里面去，今天晚上吃了饭我就去睡觉。姐你不要来抢我的糖哦……！

弟弟，糟了，快去赶鸡，菜全部让鸡吃了。等下会被爹打死去，快点捡石头砸鸡啊！喔呵喔呵呵……

“姐，你眼色不好，我来。”小牙子顺手捡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石头朝一只黑色的鸡砸了过去。石块不偏不斜刚刚好落在鸡头上。

鸡头一下子落在地上抬不起来了，两个翅膀使劲地啪打起来“吔，姐，你看看，我眼色多厉害啊！”

亏你还乐得起来，鸡可能被你打死了，等下看爹怎么收拾你。

“不会吧”果然鸡翅膀啪哒了几下就不动了。小牙子跑过去把鸡捧起来站着。可是一松手鸡又倒了：：下去。再捧起来，鸡头总是垂了下去，眼睛也是闭着的，不一会，鸡果然死了。

老弟，你把鸡打死了怎么办？谁知道这个鸡怎么就那么不禁打啊！

姐，我有办法了……“什么办法啊？”

挖个洞把鸡埋了就是了。“啊？这样子行吗？”姐，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了。先埋了再说吧！过来帮帮忙。

不一会功夫，二个人就用木棍在菜地里挖了个洞，然后把鸡放进洞里面，再在上面盖上土，一个偌大的工程迅速完成。

四丫，天快黑了，把鸡赶回来准备吃晚饭了。“好嘞！”

咦！怎么还有一只黑鸡没有回来呢？小牙子他妈一边喂着鸡食，一边清点着鸡数……

四丫，怎么还有一只黑鸡没有看见了。你知道吗？“我不知道，问一下弟弟吧！”

小牙子，什么情况？“妈，我下午看见一个黑色的鸟把鸡叼着飞走了。”

啊！那是老鹰，专门吃鸡的，你们怎么不喊大人呢？

我们都吓蒙了，小牙子吞吞吐吐的回答着……

哎！以后你们碰到这样的情况就要大声的喊啊，这样子就可以把鹰吓跑的。真是可惜了啊……！

姐，今天我们各守一头啊好不好，谁守不住鸡的谁负责噢怎么样？“本来就是这样子的，昨天是你自己跑到我这一头来玩，然后让鸡把菜吃了，你还好意思说？不然鸡也不会死……”

嘘……不能说啊姐。等下妈听见了会打我的。“你还怕打吗？知道就好，”姐，我昨天想的办法还不错吧！爹娘都是被我蒙过去了。

蒙是被你蒙过去了，不过怎么总是感觉心里不踏实……。

小牙子，你们在聊什么呢？没，没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牙子他娘提了个菜篮子到了身后面。

啊喲！这个菜怎么被鸡吃了那么多，看见这个样子应该是昨天被鸡吃了的。昨天是谁没有守得住鸡啊？

不是我，“不是我”两个都是一样说。“二个都不是，难道是你们妈吗？这些都是菜苗子，吃成这样肯定都是种不活了，要重新种上菜苗才可以了。”

咦？这里怎么有一堆松土啊？小牙子他娘嘴里心痛着菜苗，眼睛却喵上了那一堆松动的土。

四丫看到这个状况，心里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砰砰直跳。小牙子干脆用手捂住了脸蛋……。

你们自己老实交代，这个鸡是谁打死的，还把鸡埋了，挺聪明的哒！小牙子说，是不是你？

妈，我这么小，怎么能打到鸡呢？“那就是四丫啦！反正就是你们二个，不会有别人的，四丫，是不是你？”

我……我……四丫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啪啪二声……二个耳光实实在在的落在了四丫瘦小的脸上，身子搖了几下，但还是坚强的站稳了脚跟，没有倒下去。四丫的眼里有了晶莹的泪花，却没有哭出来……瘦瘦的脸蛋开始红肿起来……

小牙子抬头一看，原来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提了个锄头，来到了四丫旁边，二话没说就出手了。吓得小牙子不敢做声，傻傻的站到那里使劲的揉着裤脚边……。

老头子，你怎么一来就动手打人啊？还没有问清楚是谁干的嘞！他妈边说边揉着四丫的脸，似乎有点心疼……“妈，我没事”……傻丫头，脸都肿了，还说没事……

死老头，下手那么重。边说边擦了一下眼睛，拉着四丫往家里走去。“小牙子，把鸡捡回去看还能不能吃，要你妈用红辣椒炒好，晚上做下饭菜。”噢！小牙子如逢大赦，提着那个死鸡一溜烟就跑了。

埋了一天的鸡居然没有变味，晚饭的餐桌上面比较丰盛，不过没有争先恐后的气氛。所有人都是一声不吭的吃饭。只有小牙子一个劲的往四丫碗里夹菜……

夜已经很深了，所有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只有小牙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瞪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月亮。深夜的天空呈暗蓝色，一朵朵浮云在月光下显得特别清晰，并且很快地从月亮旁边飘过，感觉到月亮在好快点飞行着。但是月亮始终没有飞出窗口……。

姐，姐……姐你睡了吗？小牙子悄悄的爬到四丫睡觉的那一头，轻轻的搖了搖四丫。

干嘛呢？其实四丫也根本就没有睡着，姐，对不起！

四丫把头别过去，用手擦了一下眼睛，“没什么，睡觉吧！明天还要继续去守菜园子……”声音明显很嘶哑。

小牙子感觉不对劲，用手摸了一下四丫的脸，湿湿的，“姐，还痛吗？别哭了，爹下手那么重，真的害怕噢！”

不痛，睡觉吧！

其实，这个晚上一直没有睡觉的还有二个人。“老头，你不觉得今天你打四丫可能打错了吗？”应该不会，第一，她回答你的时候吞吞吐吐。第二，打死那么大的鸡小牙子应该做不到。

可是，难道你没有发现今天晚上小牙子使劲的往四丫碗里加菜吗？还有，四丫本来就是个很听话的孩子，而且她那么瘦小，手掌手背都是肉，亏你下得了那么重的手。

唉！听你这么一说，也许我真的错了……。

菜园子有好长，四丫和小牙子二个人各守一头，每天都是规规矩矩的守在那里，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好长一段时间倒是风平浪静。

小牙子实在无聊，有点坐不住了。站起来把鸡赶得远远的，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来吃菜了，便跑到了四丫那一头。

姐，坐到这里真的是太不好玩了，得想个办法去哪里玩一下才行，不然闷得慌。

不要乱出骚主意，你不怕爹揍扁你？“就是怕，不然早就想出去玩了，姐，你没有看见下面荒草坪里面那些人，玩的多起劲啊，自由自在的。”

你别做白日梦了，还是规规矩矩守住菜园子吧！还有，妈说我马上要去学校读书了，以后守菜园子就是你一个人的事了，听话一点，别天天挨揍噢！

姐，那我也要去读书，真不想呆在这个破园子守着，无聊的要命。“你还小，就是爹娘同意，学校也不会要你。等等吧！”

小牙子，今天我和你爹要出去有点事情，你一个人到家里守护菜园子，不要让鸡把菜吃了噢！回头给你带好吃的东西回来。

好嘞！……小牙子一个人坐园子旁边，毛毛的太阳照得直想打瞌睡。快到晌午了，下面草坪里面传来了一阵阵嘻嘻哈哈的笑声。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村里几个看牛羊的小孩在哪里嘻闹。男的女的都有。挺热闹的……。

小牙子根本就坐不住了，灵机一动，拿根竹竿把鸡赶出去老远，便向草坪方向走了过去。

“那个不是天天在守鸡的小牙子吗？”“他爹管得严。”天天呆在菜园子旁边像个傻瓜一样，嘻嘻哈哈……

“小牙子敢过来和我们玩吗？”一个胖子小哥冲小牙子呼唤着。有什么不敢的。小牙子一点也不示弱。

那你敢和我们玩打仗吗？另外一个瘦个子小哥开始叫板了，“怎么玩？”小牙子反问了一下。

这样吧，小牙子你一个人到上面，我们五个人到下面，对着用泥巴坨坨打仗，谁被打中了等于是死了，就退出战斗。如果我们五个人都是被你打中了，那我们就是输了。不过你只有你一个人，无论被我们任何一个打中了你都有效，因为你在上面容易打到我们，所以你是一个人也不算吃亏，行不行？

小牙子寻思一下，那你们死定了，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眼色吧，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一场泥巴坨大战拉开了序幕。

首先双方都是在紧张的准备弹药，小牙子把那些土块捡起来堆到一个地方，然后连续捡了三堆。尽可能放在可以进攻的地方。

对方也是在各自做好自己的准备，一看双方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下面那个胖子大喊了一声“开战，”便迅速向小牙子发起了进攻。

顿时，对方五炮连发，在空中呼啸着向小牙子的阵地上飞了过来。小牙子马上转移，躲到一个大石头做的掩体后面，五发炮弹全部落空，在小牙子的阵地上开花了……。

小牙子也不甘示弱，迅速展开反击，瞄准对方最薄弱的那个女孩就是一手榴弹，结果女孩反应比较慢，来不及逃跑，手榴弹在女孩屁股上爆开了花……女孩应声倒地。第一轮攻击，小牙子大获全胜。

双方休息和调整一下，马上进入第二轮攻击。这一次对方改变了战术，分东西南北四路向小牙子发起进攻。进攻的目标非常集中，从四面八方向小牙子开炮，时间有先后，弄得小牙子东躲西藏的，狼狈不堪。

幸好小牙子还灵活，躲过了对方的攻击后立刻开始还击。左手的手溜弹扔向远一点的敌人，乘着对方慌乱躲避的时候迅速把右手的手榴弹打出去。非常准确的击中了距离最近的另外一个胖女孩子，随即手榴弹爆炸，小牙子二次战斗都是取得了胜利。

双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了，稍做休息后马上准备继续战斗，对方已经牺牲了二员战将。对小牙子的压力虽然已经减掉了不少，但是对方还有三个人，而且都是男儿健将，没有女兵了，实力还是不容小觑。

这一次对方成品字队形向小牙子发起了进攻。对方也是连输了二次输红了眼。第一发炮弹带着报仇的怒火从空中飞过来。与小牙子擦肩而过，呼啸着在小牙子身后不远的地方爆炸了。小牙子暗自庆幸：“好险啦！”

小牙子迅速躲到那个大石头后面，对方的第二个炮弹直接落在大石头上面开花了，弄得小牙子满头满脸都是泥巴碎片，眼睛都是睁不开。

小牙子寻思，要怎么样才能打赢这场战争呢？

四处看看，小牙子灵机一动，猫到沟旁边，在地上捡了一个小木棍，然后猫回到大石头后面，把自己上衣脱下来，用木棍支撑着衣服，路出一点点到石头上面。

然后自己直接爬到离对方很近的一个芦苇后面躲了起来。

果然对方马上望大石头方向打出了第三颗炮弹。炮弹直接把小牙子的衣服打中了，真是准确度非常的高。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个关键时候，小牙子马上从芦苇后面钻了出来，迅速把一双手榴弹打向了最近的二个敌人，对方防不胜防，二个人同时被手榴弹直接报销了。小牙子一个奇袭对方，取得了特别辉煌的果实，第三场战斗结束。

小牙子真所谓是越战越勇。对方已经只剩下瘦猴一个人，这样的局面已经对小牙子没有什么压力了。二个人对对方都是感觉很吃惊，心里想着对方怎么还没有倒下？

二个人都是边想边做备战的工作，稍微休息下，检查好战斗的弹药，感觉没有什么问题了就立刻开始决战。

对方冷不防就是一炮弹过来，小牙子赶紧躲避。炮弹从小牙子头顶飞了过去，在后面爆炸开来。小牙子马上还击，对方瘦猴也很灵活，机智的躲了过去。一个回合双方战成平手。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草坪下面的方向爬上来一个人，说你们那么多人都是打不过他一个人，我来帮你们一下吧！说完捡起一个土坨坨就向小牙子砸了过来。

小牙子躲了过去，急忙挥手说：“表哥，我们在比赛，你不能参加的。”

表哥嬉笑道：“你还不去赶鸡，鸡把菜园子里的菜都吃光了。”小牙子一愣，啊呀不好，我把正事忘了。急忙回头一看菜园子。可是就在这一愣一回头的时候，表哥的第二次袭击到了。一个土坨坨不偏不斜的，直接砸在小牙子的后脑壳上面。由于表哥是二十岁的大男孩子，劲头大，小牙子脑袋嗡的一响，顿时感觉天旋地转，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事……。

这样一来，阿猫可是吓得面如土色，其余的人都是吓得不敢做声了。阿猫赶紧爬上来使劲点搖着小牙子，可小牙子就是双目紧闭，随你叫破喉咙都是没有反应。瘦个子在旁边说：“莫不会是打死了吧？”

旁边胖妞蹲下来听了一下说：“他呼吸很匀称，应该是晕过去了”可是他就是不醒来怎么办？等下我舅舅舅妈知道了肯定会打死我的……。阿猫开始紧张起来。

要不咱们送他去医院吧！胖小哥也是很东西出什么问题。

也只能这样了，阿猫边说边把小牙子扶起来，放到自己的背上，背着人就往医院方向跑。瘦猴和胖妞也跟在后面。

千万不能出什么事情啊，要不我们几个人都吃不了兜着走。胖妞在后面显得特别担心。

阿猫还真是有点力气，背着个人跑了一里多地，还是跑的飞快，虽然全身衣服都是湿透了，但是瘦猴和胖妞被甩掉了老远，真有点跟不上来。

走着走着，阿猫发现前面来了二个人，仔细一看不得了，前面来的人却是舅舅和舅妈，阿猫最担心的就是怕舅舅舅妈知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阿猫的心跳得更快了，但是事已至此，也只得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猫儿，你这个是要去哪里干嘛呢？老头皱了一下眉头问，阿猫不敢回答，“猫儿，你舅舅问你嘞！你这个背的是谁啊？咦这个不是我们家小牙子吗？这是怎么啦？你倒是快说啊！”

我……我……阿猫根本就答不出话来，老头习惯性的举起了他的旱烟枪……。“你这是干嘛啊！猫不是你儿子，是你外甥。你也打啊？再说事情都是没有弄明白，你积点德好不好？你这个臭毛病，动不动就想打人。”硬生生的夺下了老头的烟枪。阿猫全靠他舅妈躲过了一劫。

瘦猴和胖妞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跟了上来，“伯伯好！是这样的”胖妞怯生生的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

老头用手扒开小牙子的眼皮看了一下，瞪了阿猫一眼。“还不快给我背回去。”“舅，不去医院了吗？”

去什么医院，背回去。“哦！”

阿猫小心翼翼点答应着，一行人便急急忙忙往家里赶……

一到家里，阿猫听老头的指令把小牙子平放在凉板上面，然后扶着小牙子坐起来，只见老头端来一碗水，在小牙子背上点了几下，然后含口水喷到小牙子的脸上。也真的是神了，小牙子一下子就睁开眼睛，醒了。

咦？舅舅！这个是什么功夫啊？能不能教教我噢？“去去去！都是你惹的好事，还想挨揍是不是？”

猫儿，过来！舅妈从袋子里摸出来三个苹果，“你去给瘦猴和胖妞，每人一个噢！小牙子没事了，你们赶紧回家。别等你舅舅忙完了回头来收拾你啊……赶快走！”

谢谢舅妈，那我们走了啊！阿猫拿着苹果，向胖妞和瘦猴使了个眼色，舌头吐出来好长，三个人一溜烟就跑了，真的是比兔子还跑的快。

小牙子，怎么样了？妈给你个苹果要不要？“妈，我头晕，不想吃。”你看你呀！嘴巴上面的伤疤都是还没有消退。叫你守菜园子，却跑去吵闹。结果呢？差不多小命都丢了。菜全部被鸡吃了，怎么就这么顽皮不听话呢？你爹在菜园子里面忙活了好几天。几乎白费劲了，等下看你爹怎么收拾你。

老头在外面房门口抽着他的那杆大烟枪，干咳了二声……“小牙子，快向你爹道个歉，让你爹消消气，兴许就不会揍你了。”

爹，对不起！以后不敢了。“唉！以后你真的不敢了就好咯……！”老头好像有什么预感一样，不过也没有发脾气。“小牙子，家里管不住你，让老师去管管看怎么样，下学期开学你就去读书吧！”小牙子一听爹说的话，小里乐开了花，终于可以读书了，小牙子头晕好了一大半。

夜已经很深了。小牙子可是一点睡意也没有，“姐，姐，姐……”干嘛呢，怎么还不睡觉啊？四丫迷迷糊糊的回答了一下，打了个翻身继续睡觉。

姐，读书好玩吗？小牙子追问着。“有什么好玩的，学校有好多规矩嘞！”天天就知道玩。以后你去了学校就知道了。睡觉吧！

姐，姐，四丫干脆用被子蒙住头，继续睡觉。姐，姐，姐……。

小牙子，赶快起来和你姐姐她们去学校报名。“好嘞！妈”小牙子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快点去吃饭啦老弟。”四丫指了一下饭锅。

姐，我不饿，不吃了。小牙子兴奋得不得了。三丫，你大，等下你弟弟的学费就给你去帮他交了吧！千万不能丢了啊！给，二块钱噢！“好嘞妈，你就放心吧！”

学校开学还真是热闹，有好多送学生报名的家长，这学生也像鸭子一样，数都数不清。

学校的大门好宽敞高大，房子也是楼房，小牙子东看看，西瞧瞧，三丫急急忙忙给小牙子交了学费。“弟弟，你就到这里等老师，王老师会带你们去教室里面安排的，姐上课去了。要听话，好好读书噢！”

知道了，三姐，你去吧！

随着上课的铃声响起来，所有的同学们陆陆续续走进了教室。小牙子第一次看见这么多同学坐在一起读书，又兴奋又好奇。不禁东瞧瞧西看看，居然发现瘦猴和胖小子还有胖妞都坐在自己的后面。

第一天上学，基本上没有上什么教学课。都是老师宣布一些学校的规章制度，让大家相互认识一下。统计一下学费的交费情况，然后告诉大家什么时候正式上课和发书时间。

放学回家的路上，瘦猴跑过来了，“小牙子，你也上学了，”嗯，你们也是刚刚上学吧？小牙子反问了一句。“我，我们……”瘦猴好像说不出来。“我们是成绩不好，老师要我们留级，所以重新读一年级。”胖妞倒是很实在。

小牙子读书倒是很用功，一个学期下来，字写的特别工整，成绩全班第一名。

老头看着小牙子的通知书和奖状，又一次舒展了他那紧锁的川字眉头。深深的吸了二口旱烟，慢慢的说：“继续努力读书噢，马上开春了，草料都长出来了，我去买点牛羊回来给你们养养看。现在你们长大了，不光是要读好书，还要学会做事情，能做事情赚钱了，才是真的长大了。以后才能有本事到社会上生活。”

嗯嗯！小牙子似懂非懂的答应着。“爹，那什么时候去买回来啊旁边？”四丫在旁边高兴的问……。

过了年开春了就去买吧，到时候你们可要看好牛羊噢。

时间过的真快，又到了新的一个学期了。回家的路上还是和瘦猴他们一起走路。走着走着，小牙子发现路边草地上有个鸭蛋，便马上走过去捡起来放到自己的衣袋子里，“小牙子，你捡了一个什么东西啊？”瘦猴马上过来。“我捡了一个鸭蛋，怎么啦？”这个怎么可能，路边上哪里来的鸭蛋咯！骗人的吧？要不让我摸摸看。

摸就摸，小牙子信以为真，挺起胸来让瘦猴来摸自己的口袋。瘦猴用手摸了一下口袋说：“感觉不像是鸭蛋，”小牙子有点急，再摸摸，怎么会不是呢？这点感觉都没有。

那我再摸摸，瘦猴眼睛转了一圈：“那我摸了啊！”没想瘦猴动了歪心思，对着小牙子口袋上面就是一拳头，口袋里面立刻流出来一些粘粘的蛋黄蛋清液体。

小牙子心里还在想着自己晚上美好的晚餐有鸭蛋吃。这回真急了，从口袋里面抓出来那个碎蛋就砸向瘦猴。瘦猴躲闪不及，顿时脸上就变成了一个大花脸。

瘦猴这一下子眼睛都是睁不开了，赶紧用手往脸上一抹，可是这样一来就把鸭蛋匀匀称称地抹在自己的脸上了，活像个唱京剧的大花脸。旁边一起回家的所有同学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这样一来，倒把瘦猴弄得无地自容，也急了，上前揪着小牙子就打了起来，小牙子也不甘示弱，立马展开还击。一场精彩的肉搏战正式上演。

二个人先是拳打脚踢，然后开始相互撕打，最后在地上扭滚到一起，毕竟小牙子年龄小一点，力气还是弱了一点点。慢慢的开始支持不住了。

瘦猴看到小牙子开始没有反击力量了，把小牙子压在自己身体下面，然后慢慢的把脸上的鸭蛋汁以得胜者的姿态擦回小牙子的脸上。

就在瘦猴得意洋洋的时候，突然被啪啪二声，打得晕头转向。滚到了旁边的草地上。原来是四丫放学赶到了，看见瘦猴在欺负自己的弟弟，重重的给了瘦猴二个耳光。

瘦猴从地上爬起来，立刻把矛头指向了四丫，于是瘦猴又和四丫二个人开始扭打起来，毕竟四丫是个女孩子，体力没有那么大，渐渐的开始处于下风了。小牙子傻傻的站在哪里看着二个人打架。

老弟，快来帮忙啊！四丫开始求救了，小牙子一下子回过神来，立刻扑了上去，死死的拖着瘦猴的一条腿。这样一来，瘦猴动弹不得了，四丫一看，顺势扛着瘦猴的另一条腿往上面一举，瘦猴再也控制不住，一个仰面朝天，重重的倒了下去，临倒下去的时候，右手死死的抓住小牙子的衣服，结果也把小牙子的衣服撕裂了一条口子。

在四丫的帮助下，小牙子稳稳的坐在了瘦猴的身上，以胜利者的姿态，终于把脸上的鸭蛋汁重新还到了瘦猴的脸上。

四丫看着感觉差不多了，拉起小牙子说：“算了，以后不要欺负我弟弟噢！老弟，我们回家。”瘦猴悻悻地从地上爬起来，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走了。

四丫和小牙子虽然身上也有一些磕磕碰碰的小伤，而且小牙子的衣服也破了，但是心里却很高兴，也忘记了伤痛，蹦蹦跳跳的一路回家了。

可是刚刚一进家门，老头坐在门坎上，还是在抽着他的旱烟，劈头就说：“小牙子，过来，”小牙子低着头，慢慢的走了过去，“今天和谁打架了，”小牙子不敢做声。

快点说，老头开始吼了起来，“我……我……”看到这个情况，老头啪啪就是二个耳光，打得小牙子像喝醉了酒一样，晃来晃去。就差一点没有倒下去了。

“快点说，”老头的手并没有停下来，准备继续向不敢做声的小牙子脸上打下去。还真是说时迟，那时快，一双小手硬是生生的托住了老头那只布满青筋和茧子的大手。

四丫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勇气：“爹，别打了，这个事情不能怪老弟，是人家欺负你儿子。”

老头的手虽然没有继续落了下来，但是嘴里没有闲着：什么不能怪他？打架的事情一个巴掌能拍的响吗？衣服都是撕破了。还用得着你来教训你爹了吗？老头的手又准备往四丫落下去。

你这个死老头，怎么动不动就是打人，连个青红皂白都不问，你也不想想小孩的感受。孩子他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老头面前，顺手把四丫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你们姐弟二个给我去扯点萝卜青菜回来晚上吃，篮子在外面房间里。快点去。”孩子他妈转头向四丫使了个眼神。四丫拉着小牙子如逢大赦，一溜烟就跑没了……

读书可是每天都要去的事情，早晨上学都是忙着赶时间，可是回家的路上就不一样了。可以快点回家也可以走走停停，到处看看玩一下慢点回家也没有关系。

今天的小牙子可是只顾自己一个人往家里赶，根本不想理睬人。可是有人却在惦记着他。

瘦猴已经早早地堵在前面的路上了：“你不用走的那么急，我们昨天的事情还没有完。”小牙子被堵住了去路，无奈之下说，你还想怎么样啊？“不怎么样，昨天你姐姐帮忙你打赢了，今天继续打一架，分个输赢你就走，不然别想从这里经过。”

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小牙子外强中干点说。“那就来吧！”瘦猴好像早就做好了打架的准备。

慢慢，和你打架可以，我有二个条件，“什么条件？”

小牙子慢吞吞的说：“第一，打的时候不准撕衣服，第二，如果你输了以后不能再找我打架。”可以，这个没有问题。那就来吧！瘦猴好像迫不及待。上前揪着小牙子胳膊就准备开始了。小牙子说：“慢点慢点，不是说好了不准揪我衣服的吗？”瘦猴愣了一下，那怎么打？小牙子趁瘦猴发愣的那一瞬间，冷不丁的说，就这么打。突然出手，重重的给了瘦猴一个耳光。然后掉头就跑。

瘦猴这才发现自己被小牙子算计了，哪里肯罢休，开始一个劲的追赶小牙子。小牙子虽然跑的不慢，不过瘦猴可能是吃了亏的原因，追的很凶，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了。

小牙子跑着跑着，终于发现了四丫，气喘吁吁的喊：“姐，快帮我，有人欺负我。”四丫其实早就看见了，让过小牙子，直接堵着迎面追来的瘦猴就是二个耳光，这下子瘦猴更加吃了大亏了。

就在这个时候，瘦猴的亲姐姐可是和四丫一个班的，也在一起走路回家，看见自己的弟弟被欺负，也就随着小牙子追过来。小牙子继续往后面跑，于是又看见了三丫。小牙子又开始呼救了。三姐，快帮我。三丫也不含糊，对着追上来的瘦猴姐弟二个，一人给了一个耳光。

三丫可是比瘦猴姐弟大了许多，瘦猴姐弟自知不是对手，只有摸着自己的脸蛋哭的份儿。“要得，你们仗着人多，明天告诉老师去。”

瘦猴姐弟像二只斗败的公鸡，捧着脸哭哭啼啼回家去了。看见这样子的结果，小牙子心里那个高兴就歪提了。

三丫看着小牙子说：“老弟，你怎么就知道跑呢？你是不是打不赢瘦猴啊？”小牙子怯生生的说：“可能吧！还有打架的话很容易撕裂衣服，回家爹又会打我，所以不敢打架。”

也是，三丫若有所思的说：“唉！还是不要打架的好。不过今天他们姐弟吃了亏，可能不会就这么甘心的，以后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情况来告诉我，或者告诉老师。”知道了，姐。说完，小牙子已经跑去了老远，今天小牙子回家走的特别起劲，把二个姐姐抛后老远，很快就回家了。

三丫的猜想是对的，第二天中午放学的时候，同学们都是在吃饭，瘦猴冷不丁的出现在小牙子的后面：“不要吃饭了，昨天的事情怎么解决，你自己说吧！”

小牙子回头一看说，“我现在在吃饭。饭后再说。”没想到瘦猴突然就是一脚，把小牙子的饭盆子踢飞了出去，半杯饭撒的到处都是。

这下子小牙子也来火了，顺手就用手中的筷子向瘦猴扎了过去。瘦猴躲闪不及，被小牙子扎在胳膊上。扎得瘦猴啊哟啊哟大叫起来。

于是二个人又在课桌旁边的小巷子里面大打出手。弄得全班同学都在围观，顿时教室里面炸开了锅。哟呵声，呐喊声，打斗声，此起彼伏。

干什么，干什么？停，停，停……班主任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讲台上，小牙子和瘦猴的精彩表演总算是停了下来，教室里面的呐喊助威顿时鸦雀无声。

小牙子却生生的往讲台上看了一眼，赶紧转移视线。平时和和气气的吴老师今天不见了，俊俏的脸上只有严厉的眼神，白里透红的脸蛋上今天却蒙上了一层寒霜，二个小辫子配一套洁白的正统衣服显得特别精神，加上手里的教鞭让小牙子感觉威严不可侵犯。

你们为什么打架，不知道这个样子对学校的班风校规造成了严重的影响吗？端正认识态度，各自写一封检讨书，下午放学以后留抄六百生字。吴老师话不多，处罚却不是很轻松。小牙子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低着头不敢做声。只有瘦猴却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嘴里嘟囔着：“我不会写。”

你说什么？不会写也得写。吴老师态度非常坚决。说完就走了。瘦猴瞄着老师出去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写个屁。”

放学的铃声响起来了，同学们都是在收拾书包准备回家去了。小牙子却在赶紧磨墨，因为要写六百字才能回家。瘦猴却不一样，眼睛东瞧西看的瞄着教室门口的吴老师，一双手却在悄悄的收拾书包。

当同学们正是在高峰期走出教室门口的时候，瘦猴提着早已准备好的书包，趁老师不注意悄悄的拉开教室后面的门，一下子就溜了出去。

吴老师听见后面的门响，看见瘦猴溜了，立刻大声喊：“回来，回来，”可是瘦猴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吴老师追到门外面，已经来不及了，

小牙子看到这个情况，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歪劲。居然大摇大摆地收起已经写了一百多字的作业本，还有书和笔。端着砚池也从教室后面门口走了出去。

吴老师看见这个情况，马上过来拦住小牙子。小牙子可是不顾一切就往楼梯下面冲。老师拦这边就往那边冲，拦那边又往这边冲。拦来拦去结果老师的手碰到了小牙子手中的砚池。一下子就掉到地上摔碎了，墨汁一大半都泼在了老师身上。

这下可好了，吴老师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这套白色的新衣服可是刚刚买了不久的，而且还特别的贵，别提老师那个心疼啊……当时吴老师立刻就哭了起来。

小牙子看见老师哭了，自然也没有再拦着他，趁这个节骨眼上，一声不响悄悄的从老师身边溜了过去。再也顾不上砚池碎了，撒腿就往家里跑回去了。

可是事情却没有完，快要吃晚饭的时候，吴老师和她妈妈来到了小牙子家里，吴老师还是穿着那套全部是墨迹的衣服，自然不要问也清楚，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小牙子吓得躲到房子外面的墙角去了。

吴老师的妈妈表情很是难看，和老头说了事情的原委。老头可是一个劲的点头说好话，甚至是赔礼道歉。说什么小子玩劣，管教不严等等。

小牙子，过来。老头阴沉着脸，劈头就问小牙子，到底怎么回事。老头平时紧锁的眉头锁得更紧了。眼睛里面充满了杀气，吓得小牙子不敢吱声，低着头傻_傻的站在那里。

老头看见小牙子不做声了，摸着他那旱烟枪就向小牙子砸了过去。小牙子哪里知道躲闪，被直接砸在了腰杆上。一声啊哟，小牙子应声倒地。老头又抡起烟枪继续砸过去。

吴老师妈妈看不下去了，急忙上前拦住了老头的烟枪：“老爷子，小孩不懂事，教育教育就可以了，不要这样下重手打人啦，万一打坏人了咋办呢？不看僧面看佛面。这样吧，女儿衣服也不问你们要赔了，不要再打小孩了啊。”

“不行！不能就这样便宜了这个臭小子，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不然他以后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变成人。”

老头口里这么说着，不过手却再也没有动过。老师和她妈妈看见老头这样子下很手，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寒喧几句以后就匆匆忙忙告别老头，回家去了。

你这个死老头，怎么又在打人了，就不能好好说吗？孩子他妈过来把小牙把子拉起来，往后面推了小牙子一把：“还不快到里屋去写作业啊！”小牙子赶紧跑到里面房间去了。

老头，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是打人，小孩也不小了，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不行吗？

“就你知道护短，老师都找到家里来了，小孩子从小就要养成良好的习惯，人品比学习还重要。没有好的人品一切都是虚空……。”

第二章

清晨，太阳悄悄的从山顶上爬了起来，树上的冲鸟也开始唱歌了。一条条金色的光芒柱穿过窗格儿，照耀在小牙子的小脸上。

小牙子揉揉惺忪的睡眼，极不情愿的爬起来坐在床上，一种根本就没有睡醒的样子。“该起来去上学了。”四丫在门外边喊了起来。

小牙子自从把墨水泼在老师身上以后，老师自然没有个好脸色，小牙子就开始厌倦读书了。所以成绩开始下降了，好几次考试退出了前五名。

今天的小牙子无精打采的在路上走着，四丫在前面喊，快点啦，不然要迟到了。可是，小牙子却越来越慢。迟到就迟到，显然，小牙子感觉无所谓。

就在这个时候，后面却跟上来二个人，小牙子，等等我们，胖妞在后面大声喊着。原来是胖妞和瘦猴子后面跟上来了。真是冤家路窄。

不过今天的瘦猴一反常态。主动和小牙子打招呼：“小牙子你怎么还在这里磨蹭，你每天不是和你姐姐好早就去学校了的吗？”小牙子抬头看了瘦猴一眼：“感觉读书一点意思都没有。真有点不想进学校。”

这个容易，不想去现在就可以掉头回家啊！“掉头回家，，、只怕会被我爹打死去。”那要不我们一起去哪里玩一天，等到下午放学的时候再一起回家，那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小牙子一想，这个倒是可以考虑，反正现在去学校可能也迟到了，肯定要受老师的批评，还不如干脆不去学校，不妨试试看：“那我们去哪里玩呢？只是明天老师问不好怎么回答噢！”

瘦猴眼睛转了一圈：“去哪里玩大家决定，反正现在去学校也迟到了，迟到了要受罚啊，老师明天问的话……这个好办，说早晨起来肚子疼就可以了。”可是总不能说我们都是肚子疼吧！胖妞不无担心的问。

这个有什么，天气这么热普遍中暑的事情正常。这样吧！干脆去前面公路下面那个下水道的阴洞里面去玩牌好不好？

好吧！小牙子这个时候也是别无选择，于是三个人从马路边下了坡，顺着草丛里的小路来到了水沟阴洞里面。

洞里面还算宽敞，两头看见阳光，一股山泉从中间穿过，把地面那些石头冲得干干净净。三个人找了一块比较平坦的石头把书包放下来。然后把脚伸出去放到水里面。啊！那个凉快清爽，还真是惬意极了。胖妞从书包里面找出来一本故事书，开始打发她的个人时间。小牙子不禁开问了：“你们是不是经常跑到这里来玩，没有去学校上课啊？”

你看到我们经常没有在学校上课吗？饭可以乱吃，这个话不能乱讲啊！你要是不愿意，现在可以去学校上课噢！没有人拉着你。瘦猴显得很不高兴的样子。“我就是顺便问一下，这个时候哪里还能去学校啊？”小牙子也开始在书包里面找东西出来打发时间。

于是三个人都各自找本书出来看故事打发时间。没有老师在前面上课这个时间感觉过的好慢。坐了一会也感觉屁股下面的石头太硬了，坐的有点屁股疼。

干脆我们来玩牌吧！瘦猴已经坐不住了。“牌？哪里有牌啊？”小牙子忍不住问。“没有牌。”那不是等于白说，小牙子大失所望。

“没有牌是真的，不过我们可以自己做啊！”喲，哟！这个办法不错，怎么做啊？胖妞忍不住目光离开了书本，迫不及待的望着瘦猴。

大家一起来做吧，这个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噢！瘦猴开始卖关子了。“问题是我们不会做啊？”泡妞有点急不可耐的样子。来，来，来，我教你们就是了。不过得叫师傅噢！这下子瘦猴来了神。

你们好好看着啊！瘦猴开始做他的示范动作。只见瘦猴从书包里面拿出来一个写过的作业本。然后一张张撕下来。再是每个人面前放了几张。

现在你们可以开始跟着我做了，不过得先叫师傅。“哎呀！你装什么装啊！不说就拉倒！还叫什么师傅，不和你玩了。”胖妞关键时候给瘦猴将了一军。便装模作样的继续看起书来。

瘦猴看到这个情况，不得不做出让步。“你们不叫师傅也行，不过等下我教会你们玩牌以后，玩输了的就到山上去摘果子来吃怎么样？

嘿嘿，这样应该总可以了吧？”泡妞挪开挡住眼睛的书本，其实哪里有心情看书。“行行行，就依你的，快教我们怎么做牌和怎么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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