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岛与王国》免费试读_蒹葭王冠

发表时间:2019-03-12 05:53:00 作者:蒹葭王冠 来源:qidian.com 浏览: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我在工地的那些年》——颜陌玺》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海岛与王国》免费试读_蒹葭王冠。

序章:新的一天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神秘的海岛王国,若要问这个王国有多么强大?这个王国有三十多个海港城镇,每一处海港城镇都停靠有近百艘高大的战船。木浆战船,每一艘战船又都可搭载百名桨手和近百名的船兵勇士。

即使是运输货物的一艘小商船,也可搭载至少六十名桨手与船员。

那个海岛王国叫什么?这可不一定,因为王国从未改变,而王朝却百年一换。不过若要问最为强盛的一个王朝是哪一个?那还是在这个王国建城七百年左右,一个叫白旱的王朝。白旱王朝、白旱王国,或者叫做...白旱帝国。

年代久远,对于这个王朝的许多故事我们早已知之甚少。

我前面所描述的,拥有三十多个海港城镇,以及可搭载数百名勇者的战船,没错,这正是白旱王国的海军。

据说在白旱王朝时期,国王拥有堆满整整一个宫殿的金银财宝,而国王的宫殿大厅有多大?宫殿大厅,可以容纳五百多人不拥挤且舒舒服服的并排站立。

国王的财宝不仅仅堆满大厅,而且厨房、卧室甚至是花园也都堆满了金灿灿的财宝。财宝在大厅内堆成小山丘,堆成金黄色的山丘。宫殿屋顶透光的小窗口中,透进一丝丝小小的光线,也能照得宫殿大厅格外耀眼。

在这个时期,岛国境内每家每户都生活富足。除了从外地劫掠来的无名氏奴仆,还有一些可怜的卖国者以外,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一小袋金钱。似乎金闪闪的钱币,是人们每日最常见不过的物品了。

就算是从居住农舍的农民手中买一筐果菜,也会花掉一个金币,这对于其他小王国的穷酸居民,貌似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白旱王国很少和周围的小岛国家正常贸易通商,那么如此多的金币是从哪里得来的?曾有不少酒馆中的醉鬼拍着桌子醉醺醺地说道:“是因为白旱王朝时期,国王的军队在外征战时,发现里一座漂浮在海面上的金山!国王动用了王国中所有的战船,最后花了三四年才把金山挖空!”

醉鬼的话如天方夜谭,这真是在说梦话呢——因为这些醉鬼说完这番话后,不是趴在木桌上慢慢进入梦乡,就是跑出酒馆四处发癫。

大多数人都相信,白旱王朝有如此多的财富,是因为王国陆海军力强大。数百艘木桨战船在港湾伺机而动,船上三四名鼓手敲打着船头的战鼓,鼓声响彻整个海湾。

儿子出征,母亲不出门迎送;丈夫从军,不与妻子含泪而别;船上划桨的奴隶,既然也面带笑意?因为所有人知道,仅一处港湾的百艘战船出击,就能轻松消灭一个小小的岛屿国家。

相比较白旱王国来说,周围海域那些可怜巴巴的小岛国?它们只不过是海图之上,芝麻粒大小的一个小点罢了。

因此,无论被击败的岛国是否文明,都会被当时的白旱海军轻易打败,随后,整个岛屿的金银财宝会被搬上随军商船,最后运送回国。还有大量多余的财宝会分发给随军勇士,连奴隶也能分得到,因为财宝实在太多了!

久而久之,经历了几代国王,王宫内财宝早已堆积如山。

但就是这样一个强盛无比的王朝,不过十代国王就彻底灭亡了,这又是为何?即使是酒馆中的醉鬼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或者说,连醉鬼也编不出一个理由来吹嘘。所以,这样一个强大的王朝,是怎样灭亡的?

正当醉鬼打算再瞎编些故事的时候,坐在一旁的游吟诗人总算忍不住了。

年轻的游吟诗人,他轻轻地把木弦琴靠在木桌角上,之后挺起身板笔直站立,对着昏暗的酒馆房间、对着五张木圆桌和十几名旅客,带着旋律说唱道:“诶呀!过路的旅客们,莫听醉汉乱讲,此故事我知晓,我已背诵一年,听我慢慢道来!”

哦呦!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伟大的白旱王国、伟大的白旱帝国!在海岛的西南角哇!有一座屹枯港湾城呀!屹枯港湾城,住有居民两万户啊!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哇!......这是能听一个钟头的诗歌,但是诗歌词句很模糊,如果要细细讲......大概讲述了如下如下故事:

屹枯城居民都住雕刻图案的白石砖房,最高的砖房甚至有四层,而四层砖房又可正常居住三十多口人。

在白旱王朝这个强盛的时期,多数居民都喜欢四处享乐,因为已经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了。异国美女、精美饰品、新鲜肉食,一切都是唾手可得。只有那海风和晴朗的明天,是无法用金闪闪的金币买来。

尽管表面上富裕,可一个富人就得有四名穷人服侍。这些穷人来自周围的小岛国家,他们都想从富裕的白旱居民手中赚得金币——因为只要屹枯城的肥胖老爷,赏几小块指甲大小的金币,就能在别处贫瘠的岛国中养活一家数年。

白旱王国周围还有许多小岛国,这些岛国大多贫瘠,无良田无牲畜。也正因为贫瘠穷苦,这些小到可以无视的岛国,才没有被孤傲的白旱国王看上。

自视甚高的白旱国王,他曾如此言道:“群岛小国之王,只需顺服于我,如此,我白旱之王,便不会派出战船攻打。”伟大的白旱国王,他只要求那些小国之王表示顺服自己,献上贡品,如此就不会派出战船去攻打小国。许多小国因此得以苟活。

而那些不必被抓做奴隶的外国人中,有些穷苦的胆大者,他们会乘坐着用麻绳捆绑的简易木筏,试图飘扬过海,尝试去到白旱国捞金。

在孤海中央,海水波浪推撞木筏,两人高的圆木相互摩擦撞击!很多时候,在到达陆地之前,木筏往往就会散架。木筏散架后,人只能挣扎着抓住木头在海中飘荡。运气好的人能有有幸飘荡到白旱王国!而要是运气不好?也只能做汪洋中一个无名孤魂。

无论如何,屹枯城的居民也是享尽人间欢乐。周围强大的国家早已被白旱国之海军消灭,小国也都顺服于白旱王国,甘愿屈服在白旱国王的金丝长袍之下。

小国国王见了白旱国王,必须低着头,而且只能看着白旱国王的双脚,不能抬头看着白旱国王的身子,更不能试图看清白旱国王的脸庞,若不然,白旱国王一不高兴,就会派出十几艘战船,轻轻松松地占领小国。杀掉不值一提的小国之国王、劫掠小国的王城,然后再将那座不值一提之岛屿上的村落、村庄烧毁,统统夷为平地,这就是不尊敬白旱国王的代价。

回到屹枯城,为什么故事要从这里讲起?因为这里出现了一个男人!他叫做南霍,是一个地道的屹枯城本地人,他已三十二岁,喜欢身穿朴素的灰布衣长袍、蓄了一脸干枯的胡须、留着披肩波长发、身材消瘦但是肌肉发达。

南霍的父亲是屹枯城本地人,母亲却是个外国奴隶。相传,他父亲为了与外国妻子结合,背弃曾经富裕的家族,独自和外国妻子跑到乡间一农舍生活。

南霍之父用不平整的圆头围建木屋,还在屋顶上盖有干茅草。这种屋子,风大了不挡风、雨大了会漏雨,而可怜的小南霍,却就是在这种简陋的小木屋中出生。

但是很不幸,南霍的异族母亲生下他后,没过几天也死去了。

就像所有悲剧中演绎的一样,南霍的母亲,她躺在临时搭建的木床上奄奄一息,她身下木头甚至没有削去木皮。棕色的木皮慢慢脱落,正如南霍的母亲正在慢慢死去。

风雨交加的夜晚,南霍之父抱着刚刚出生的小南霍,他用扯下的衣袖做成襁褓,包裹小南霍。父亲抱着小南霍,就站在床边,无能为力。

风也很大,雨也一直下,父亲目视母亲脸色苍白,却也无能为力。因为就在刚才,母亲早已闭眼,现在才悄然死去。

母亲死后没过几天,颓废的父亲,就一直在往屹枯城赶路。

收买守卫偷偷混进城后,南霍之父把弱小又无助的小南霍,送给了自己的一个世交好友巴榭。在这之后,南霍之父就在夜晚,独自一人,乘着一艘只能坐一人的木舟,飘向了未知海域。也许他淹死了,要不然,就是找到了一片美丽的沙滩。

巴榭没有目送朋友远去,他抱着小小的南霍来到了自己家中,当着自己的儿子抚养。当然,在南霍成人以前,南霍一直被周围人称为‘巴霍’。

巴榭是一个好父亲,只可惜他并不是南霍的生父。有时候你也会想,他要真的是我父亲,那该多好呀。

只可惜,在你十六岁之时,那个本该值得庆祝的夜晚中,你又再一次变得颓废。随着‘巴霍’的成年,巴榭总算告诉了‘巴霍’真相......在很长时间的一段抑郁中,‘巴霍’勉强下定了决心,再次更名为南霍。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

在南霍三十二岁的时候,他的养父巴榭已经死去三年了。

南霍虽然不是姓巴,但是他和巴榭的另外两个儿子关系一直很好。巴榭的儿子们,也从来没有把南霍当成是外人。虽然是异姓,但也仍然是兄弟。于是在巴榭死后,南霍和他的另外两个兄弟平分了财产。

又是一天夜里,南霍坐在巴榭养父的石砖房顶边沿,他眺望着远处港湾中,那些大大小小的木船,还有船上卫兵手持火把发出的亮光。

海面上的火把亮光,对比天空之上的无数繁星与月光,真是无比耀眼,让人不敢相信现在是夜间。南霍慢慢转身屈下身子,然后用双手倒立,双腿摇摆着保持平衡:果然,真分不清哪个是天上繁星,哪个是地面灯火。

不知道这样倒立了多久,南霍的两个异姓兄弟,脚踏着沿墙壁搭建的木楼梯走了上来。看见哥哥们也来到屋顶,南霍又匆匆忙忙地立正、坐下身子,假装若无其事地盘腿坐在屋檐上......没过一会,他又和这两位站在他面前的异性兄弟,认真严肃地交谈起来。

南霍的大哥已经年近四十,一脸和善,和南霍留着一样的长发胡须、身穿一样深灰色的长袍;而南霍的二哥则更加英俊,喜欢穿着白色长袍、留着一头短发、没有胡须,他真是一点也不显老,仍然像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

“大哥,二哥!我有点事情想同你们谈谈!”南霍严肃地看着老大老二说道。

“小弟,我看你最近是有点心事,好吧!今天我和二哥就听听,有什么困难我们都会帮你的!”见闻此状,老大拉着老二的胳膊走上前去,也盘腿坐在南霍面前说道。

南霍长叹一口气又说道:“哎!我刚才看着海港湾中灯火通明,夜空漫天繁星,想起以前巴榭义父提到我的生父,就是在这样一个寂静,但火光明亮的夜晚,坐着木舟去往了未知国度!”

老二伸出右手摆动着手掌,不分轻重地拍了拍南霍的肩膀也说道:“哎呀!没什么嘛!虽然你的生父已经远去,但是你还有我们兄弟俩呢!”

“不!二哥你不明白!我...我...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去未知的国度。虽然自己的妻子死了,但是他为什么宁愿丢下我,也要去寻找一个未知的世界!”南霍着急地站起身说道。

老大也站起身子面对南霍说道:“小弟,你别急,听我说,是这样的!你父亲害怕家族成员报复,他们是绝对无法容忍你父亲和外国女子结合,然后又生下了小弟你。于是,为了保住你的性命,他只好将你托付给我父亲巴榭......你再一改名,就没人知道你是谁所生了!”

“是这样吗?好吧,我明白了...其实,大哥、二哥,我不喜欢这城内的民俗风气,整天买酒买肉祭拜神灵,今天拜天神,明天拜海神。虽然我们巴榭家不贪图享乐,可周围人反倒瞧不起我们!”

听南霍这一番废话,二哥却是表现焦急地说道:“小弟!你这是什么话!正因为天地之神帮助,我们国家才能如此富足,其他国家都屈服于我们,祭拜神灵不应该吗?”

“二哥言之有理,但我...我就直说了吧!我看不惯此地居民,他们都有眼睛,都能看出我有外国血统!我嘴比他们宽、肤色比他们淡,别人的长发有微微波浪般的弯曲,而我却一头直发......记得我小时候吗?我天天拿着木棍卷我的头发,希望能有一天也能卷成波浪!”

大哥笑了笑说道:“哈哈,你现在长大了,不也是和我们一样有波浪吗?毕竟你父亲也是我们的族人呀。”说完,他捋了捋南霍微卷的长发。

“大哥...你知道我不只是这个意思...”

“好啦,大哥知道啦,你不喜欢本地居民,可你要想想,我们和你做兄弟也是被人臭骂的呀。没关系的,你看你都已经三十多啦,我们早该帮你选个妻子了。等你和当地贵族结合,我看谁还敢说你!”

南霍转身背对着兄弟们又说道:“大哥...我想你们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也怪我,从小就口齿不清,总说不到重点......好了,天时很晚了,你们也回去睡吧!”说完,他推着兄弟二人到了楼梯口又说:“你们先去睡,我还想再看看夜空。”

你就坐在屋顶上,看着那些挤满无数战船、商船和小渔船的港湾,心里想着父亲的远洋。你相信父亲敢有勇气冒险,肯定不只是为了保住当年的小南霍,以及他自己的烂命一条。

父亲一定和你一样厌恶此地居民,因为他们贪得无厌、虚伪放纵、酒气满身。既然父亲也敢那么做!你又为何不敢呢?

沉浸在夜色之中,你心里却是越想越激动。反正此地久留无望,本地美女你也是看了个遍,本国诗歌也是听得不少,没有什么值得留恋。就这样,南霍趁着夜色偷偷摸摸走下楼顶,从四楼一直滚到第一楼,然后打开木扇窗、翻出窗外,再经过家中的花园,最后翻越石块堆砌的矮墙,来到路上,他慌慌张张地一路快步走到了一处小渔港。

走到渔港附近,他从随身系在腰间的钱袋中,抓出几枚金币塞给渔夫。夜间负者看管渔船的看守人,一般都是外国飘来的穷渔民,要不就是些外国抓来的奴隶,他们可少见金币!马上就答应了南霍的任何要求。

一艘木船、一大袋肩扛干粮、手提着几小袋肉干、还有一大木桶淡水、以及十几瓶颜色各异果酒——还有最重要的!划船用的双木桨!

望着幽蓝而神秘的海洋,你将食物都堆积在船头、船尾,然后用麻布盖着再用麻绳固定。剩下的位子,也只够你屈着身子卷缩在木舟中央。

摇摇摆摆地走上船,接着屈坐在船上,能够明显感觉到,海浪正在轻推着你的小船摇晃。你知道大哥、二哥发现小弟不见后,一定会四处找寻你。

稳坐木船之中,这是一场全然未知的冒险。你很不熟练地划动着双桨调整方向,准备离开。渔夫也解开了系岸绳,同时帮着推扶木舟,将木船推向恐怖却又神秘的夜幕中去——伴随着海浪的跌宕起伏,木船慢慢远离了海岸。

周围太安静了,可以说是死寂一片,这使得你离海岸才十几米远的时候,便从双脚间随手拿起一瓶果酒,拔开塞子,大口痛饮,试图欺骗自己那软弱的内心。

现在只要是大一点的风,或是强一点的海浪,都能轻易将你击倒。

其实你仍然能选择放弃,但是回头,看着依然灯火明亮的屹枯城......没有犹豫,放下空酒瓶继续用力划桨。

向着海洋,向着未知夜幕前进。

直到屹枯城轮廓也模糊不清,彻底分不清火光和星星。

明天,会是新的一天...

蒹葭王冠说

妄想此情可待,可怜吾妻不在。吾将逝者掩埋,吾儿送人,难以忘怀。自愿漂洋过海,从此再无往来。断袖包裹在外,是我仅剩之爱。眺望孤城离开,从此不再归来。记忆化作尘埃,回忆真是悲哀。悲哀、悲哀,吾妻不在。万般无奈、万般无奈,吾儿送人,绝情无爱。——佚名

第一章:随风漂流

远离屹枯城,南霍坐着木舟小船在海中飘荡,不知自己正在往哪个方向航行。要么随着风的方向划行,要么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漂流。

奇怪的是,自从离开屹枯城以后,从未见到过有海岛或沙滩,他可能是向着未被探索过的海域漂流航行。

每天白日在海上漫无目的地漂流划行......不知道都过了多久......

小船不宽,南霍喜欢坐躺在船中央,双手分别摆放在木船的左右两边。他总是把两只手伸到蔚蓝海水中,来回搅和海水,激起一些气泡,这就是目前每天最有意思的活动了。

这是新的一天呀,和往常一样,他又从大腿左侧旁边拿起一把简陋的小刀,看起来是用于切割鱼线的小刀:木柄握把、笔直刀身、开双刃、刀尖锋利,真像是个小小的刺剑,不过可惜有点生锈了。

随波漂流,南霍轻拿着刀,在船帮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刀痕,数数那些刀痕:有十三个,看来今天已经是第十三个早晨了。

这几天一直在海上孤独飘荡,唯一能见的生灵,就是偶尔从海里跃起得小鱼,还有刚刚离开海岸时,那些在天空中自在遨游的海鸟。海鸟的鸣叫声,在刚出海的第三天早晨,就已经听不见了。

他不是一个海员,他从未出海,也很少坐船。他是匆匆离开,没有辨别方位,也没有购买海图,只想将自己的性命完全交给海神。

但是渐渐的,他开始绝望。在海中飘荡如此长的时间,竟不见一座海岛,也没望见一艘海船,似乎航行到了天边,已经飘入无人之境。

身心疲惫的南霍从脚边拿起一瓶尚未打开的果酒,拔掉木塞,先喝了两口,然后把剩下的酒水,倒入船侧两旁的海水中——一半倒在左手边,另一半倒在右手边。

倒完之后,又将浅蓝色的空瓶,用力扔向船头之前的远方,随后双手扶着船帮双膝跪下,闭着双眼敞开双臂,大声喊道:“海神啊!我只能献上美酒一瓶。我已飘荡数日,仍不见海岸,希望海神千万要带我上岸,我不愿做这海中孤魂啊!”

虽然没出过海,但他似乎很懂得如何向海神祈祷——看起来,他也并非如自己所说的那样,是一个唾弃神明的人。

祈祷完过后,又是坐躺在船上,从身后随手抓握一把碎片肉干。其实他已经吃腻了肉干,肉干坚硬又很咸,不过仍然比混杂了奇异植物的干粮要好下咽。

为了不饿肚子,还是将肉干一口塞到嘴里,然后用力咀嚼,再灌几口果酒强忍着吃下去。

当他还满怀希望时,每天,天一亮他就用力划桨。但是到了如今,他早已无心划桨。让那让小船随风游荡摇摆,自己则用手掌随意玩弄海水,或是在船帮上刻些图案文字。

如果有微风刮起,他还是会从大腿两旁拿起木桨架在船帮上,缓慢地来回划动木桨,尽管根本不知道是在往何处漂流。

直到自己精疲力尽,然后侧躺在船中央,又喝着所剩无几的果酒,吃着随手抓来的碎饼干粮或肉干,慢慢咀嚼,直到眼皮昏沉,闭上双眼。

闭眼前看看黄昏:那橙黄色的落日,好似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太阳慢慢下落,消失在海面上,接着又是慢慢亮起的星空,还有渐渐淡入眼帘的月光。

心怀希望地睡去,至少每次睡前他依旧心怀希望。

有时你甚至会在脑中幻想,自己会飘荡到一座新的岛屿。

有个隐蔽又安静的小王国,从来没有被白旱王国的商人们发现,那里到处都是文明的痕迹,巨石雕刻的巨人、吹着木笛的乐手、弹奏木弦琴的诗人四处流浪,那里会有一片淡白色的海滩上,在海滩上,一位长者导师带着他的门徒们悠闲地散步,同时讲述着远古神话......

在那样一个美丽的地方,你也许会找到自己的生父,他会和你欢聚在一起,一同谩骂可悲的白旱王国。你知道的,在你心里其实很少埋怨生父,只是偶尔感到气愤,为什么让自己在朋友面前,当了一个异族人。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已经是出海的第二十天了,也可能只是又过了两三天。你已经不想在天亮的时候去刻字,也不想再去划动木桨了。只能感到疲惫、还有身心无力。现在你只想吃饱了就睡去,至少食物一直都还很多。

这真是难得的平静呀,可以远离尘世喧嚣,睁眼时看见的是繁星,闭眼后听到得浪花轻触船底之音。只可惜你却一直未曾注意到,木桶中的淡水已经快要喝完。手触碰到淡水的同时,也能摸到木桶底部,而果酒也没剩几瓶。

如果再这样下去,你就会做一个海面飘飘孤船游魂。不过你在死去之前,还会被烈日先给烤干,尽管你现在已经和将死之人没什么区别了。

‘你为何让我远航,太阳又何时升起?’

又过了许久,可能已经出海快一个月了,或者只过又了两三天。木桶中的淡水早早就已经喝完了,身边几瓶散落的果酒也都变为了空瓶。

一天早晨,太阳从海面上升起。南霍口渴难耐,在身边四处摸索,试图找到一瓶尚未打开的果酒,但是他意志昏沉,不断将空酒瓶扔到海面上。

直到最后才发现,自己没有可饮用的果酒了。早已没有可供解渴,可供他咀嚼食物时帮助下咽的,饮水果酒。

没有水的南霍已然绝望,现在他坐躺在船上,不再满怀希望。摇晃着昏沉沉的脑袋,进入美好的幻想吧,直到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就这样睡去吧。

‘飘荡,还要过多久?天神还要折磨我多久?升起炽热太阳,照射刺眼日光!海神还要玩弄我多久?带给我微微海风,却不送我去那美丽的地方!’

没有水,就连摇晃着脑袋幻想,也变得无比艰难。南霍也不坐躺着了,干脆就蜷缩身子、用双臂环抱双腿,卷缩在木船中央的小空间内,在夜间刺骨、寒冷的海风中发颤。

现在就算想要安然入睡,也变得很困难了。也许他飘到了北境海?也许只是自己真的快要死亡,裹着一件简单的灰布长袍,快要死亡。

死亡将至,指望入睡,不想在冷风中死去,也不想被日光炙烤。只想着美丽国度,希望快快靠岸,见那温暖日出。

温暖的阳光、暖和的海岸,南霍挣扎着醒来,躺在船上面对天空。

眼见得还是刺眼光亮,那种让人无法睁眼的日光。只能勉强眯着眼看那日光,用力的呼吸,真讨厌,如今胸脯也变得沉重,像是有大锤压着胸腹。

但是突然间,有几个小黑影从天空飞过,一个......三个......一双......难道这是......飞鸟?

抬起软弱无力同时又颤颤发抖的左手,将左手甩动到木船边沿,向下摆动手掌,然后试着抓握......

嗯?湿漉漉、软乎乎、还有点暖暖的?

将手中抓握得到的东西拿到眼前观察,不断有水滴落下,淡淡的金黄色......没错!这是被海水冲刷的沙土!

举着无力的左手,激动地咳嗽着,同时还不忘大笑,在欲哭无泪的情形下,南霍自言自语道:“哈......哈哈......我就知道,海神不会玩弄我,毕竟他喝了我一瓶的酒......可能,还不止一瓶......”他无力的左手抓握着泥土,直接拍打在胸脯上,将泥土放在胸前感受心跳,而后他又从鼻腔中发出了难听的笑声。

小船搁浅在一处未知的海岸上,海浪不停地、重重地拍打着小船的尾部。在烈日阳光的照射下,有大片淡淡泛黄的白色沙土,好像沿岸还有些未被冲刷干净的脚印?证明此地并非无人荒岛,很可能是一个文明岛屿。

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是在一处海湾内。海滩两侧周围被山石环绕,远处有此起彼伏的山丘,以及翠绿翠绿的树林山地。

不仅如此,远远望去,山林丛中好像还有一条小路,像是被无数脚掌踏平的一条小泥路!那条路简直是通往希望之路,说不定只要沿着这条道路走进山林,就能找到文明的痕迹!

一定能见到文明人!

在搁浅的小木船中歪头四处张望,南霍见此地有居民往来的痕迹,甚是激动高兴。

不知为什么,原本绵软无力的四肢,现在好像也充满了力量。

皮肤干涩的南霍,他在木船上俯着身子,像鼻涕虫一样蠕动着爬出船,爬到潮湿的沙地上。原本冲刷着沙地的海浪,现在拍打在他饱经风霜的身躯上。他就这样趴在沙滩上,像无法呼吸的海鱼一般,扭动着身子一点一点地远离海水。

双手交替抓握沙地,拉着已经骨瘦如柴的身体,慢慢远离潮湿的沙地。本来身穿干净的灰布衣长袍,现在也沾满了湿漉漉的泥沙土。

嘴唇干裂的南霍,他最终用尽全身力气站起身来。不知道过了多久!都过了多久没有用双脚站立行走了。

不过他的双腿长时间被海浪冲刷、海风侵蚀,现在同样难以伸展。只能用双手扶着大腿,缓缓地挪动双脚前进,就这样一点点地、艰辛地走到了平整的泥路口。

路口是通向密林深处,有许多三四人高的大树和锯齿状的植物。这些植物密密麻麻排列在小道两旁,大树底下周围都是形状怪异的野草野花。尽管都是从来没有见识过的奇异花草,但仍然是翠绿一片。

高大的树木,树叶有手掌那么大,无数细的小树枝纠缠在一起,还有许多缠绕在大树上的粗藤绿叶。

这些高大的树木和藤叶遮蔽了光线,使得这条小路从远处向里面望去显得十分昏暗,但同时也挡住了让人无法忍受的炙烤。

南霍慢慢走到路口一棵大树前遮阴,用右手扶着大树,缓缓喘气,同时用左手擦拭额头——汗水不断沿着脸颊滴落。他看起来很虚弱,可内心的兴奋情绪,使得心脏快速而有力地跳动着。

只要再坚持一会,等见到人以后,自己那干涩的喉咙就有救了!

尽管想就这样靠坐着树木休息,但是他心知肚明,如果不快点找到人,自己很快就会昏死过去,这让他没过多久就继续向着小路深处走去。

走在阴凉的林间小道中。南霍的肌肤,已经如那数年未被雨水冲刷的大地,手指像那早已干枯的树枝。

原本穿在双脚上的布鞋,在爬出木船的时候就不见了。

泥路看起来虽然还算平整,但是有许多碎石和头尖尖的野草,扎得他很是难受。小路只有一人肩宽,因此道路两旁的植物,有些都伸展到了路中央。

某些植物的叶子像是锯子,老是勾住衣袖或是划破衣服;有的又像刀片般锋利,一不小心就会被它划破皮肤。

目光呆涩的南霍,他长袍一直下垂到膝盖,而膝盖往下的小腿却没有布料遮蔽。

在这一路上被划出了许多细小的伤口,这些伤口虽然细小,但是却很深。这种难以愈合的伤口,让小腿慢慢流下了,一丝丝的血流。不过南霍心中只想生存,这让他忘记了疼痛。

像是迈了几百个步子,他穿过了密林,看到了一处背靠山丘的空地,空地周围都是嫩绿的青草和好看的花朵。

空地中央有一个用灰色圆木搭建的木头小屋。

这个小屋全用木头搭建,墙面是横着的木头整齐叠加排列建成,屋顶则是用木板做成的一个三角;这精致的小木屋没有窗口,只有一扇用木板拼接做成的简易木门。看起来,应该只能容纳十多个人同时待在木屋内。(这手艺,一定有个木匠住在这里。)

南霍迈着满是血渍的双腿,走到木屋门前、推开房门,这个木门竟然无锁,能直接向内推开;房屋的地板也是圆木铺成,而房屋内一处墙角下,有三个铺平的干草堆,草堆上盖着又破又脏的白毛毯,是简易的地面床铺?

最重要的是屋内最左侧,有一个大圆木桶,里面装满了水!口渴的南霍立马冲上前去,双手合拢捞起清水贴着脸大口饮用——干涩的喉咙接触到冰凉的清水,刺激得他不停咳嗽,却又不忘抱着圆桶放声大笑。

他实在是太累了,没喝几口就摇摇晃晃,像醉鬼似的走到干草铺前躺下。除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似乎什么也听不到,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再也没有力气起身了。

就这样,紧闭着双眼,再次满怀希望,缓缓睡去...

搁浅小船周围,聚集了三名奇异男子,他们用疑惑的眼神望着那艘小木船,以及船上满载着的干粮食物。他们没有多想,完全以为,这是附近遇难渔夫留下的干粮。一手提着、肩膀扛着,带着这些意外得到的食物回家,希望庆祝一番。

当然,事情远没那么简单,因为他们沿着小路回家的时候,看见了植物丛上的血渍,和一路上少许的血滴...

编后语:关于《《海岛与王国》免费试读_蒹葭王冠》关于知识就介绍到这里,希望本站内容能让您有所收获,如有疑问可跟帖留言,值班小编第一时间回复。 下一篇内容是有关《《流星传纪》免费试读_天下寻斋人》,感兴趣的同学可以点击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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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评论
断罪の天罪刀
断罪の天罪刀 四川省绵阳市 发表于:2019-03-12 06:23:07
《海岛与王国》免费试读_蒹葭王冠《海岛与王国》免费试读_蒹葭王冠为作者冲了一杯咖啡。作者赶稿一定困死了,冲杯咖啡吧,我的一片心意。不错是,开始每天更文了哦
✧瑟菲
✧瑟菲 广西南宁市 发表于:2019-03-12 06:16:59
周末快乐,叶子送祝福和支持,友友你好啊。!&~
芣訁
芣訁 湖北省荆州市 发表于:2019-03-12 06:12:09
为作者冲了一杯咖啡。作者赶稿一定困死了,冲杯咖啡吧,我的一片心意。
Z_pei.Guo
Z_pei.Guo 北京市 发表于:2019-03-12 06:07:30
我爱罗携带新作【火凤凰】来访,亲的文笔很细腻有趣,望亲回访互勉,有收必回哟。
 名字这么长真的好么?
 名字这么长真的好么? 四川省遂宁市 发表于:2019-03-12 06:02:18
加油加油
潇湘.雨
潇湘.雨 河南省新乡市 发表于:2019-03-12 05:58:00
送祝福送祝福【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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