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江湖最强高手》——辰凨》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茅山鬼怪谈》: 尸气缠头。
第一章 尸气缠头
引子
混沌寰宇一生二,阴阳两极四象天。句曲山上三茅君,莲花台下尘缘尽。黄巾甲子天师道,我道还在正一前。敢问真君仙家庙,唯我茅山第一教。
话说天下道教,首推龙虎山正一天师道。然而除天师道之外,还有茅山圣教,创教久远,神通广大。因此教法术诡异,多不外传,故民间有无茅不邪之说。
正文
春意盎然,桃花盛开,流水潺潺。在江南句曲山上,茅山教第三十五代天师任元阜正在讲道,只见这老道虽已过花甲之年但面色清爽,乌丝高盘,一袭金缕镶边的青绿色道袍,随风而动。任掌教头插长金簪,手托短玉杖,盘膝高坐于凤桐之下。他声如磬石双目炯然,不怒而自威。
众弟子左右两边面师而坐,首位正中一胖子,一张圆脸犹如一巴掌拍出的烙饼,再加上他时常翻起厚唇瞪眼瞅人,乍看上去如同走在大街上的活打手。这位就是任元阜最宠爱的大弟子鲍志真,此人为人刁钻圆滑又不思进取,除了会些整人的把戏之外根本谈不上什么道法。不过,鲍志真最会在任元阜面前讨巧卖乖,所以众弟子对他非常忌惮不敢得罪。
任元阜说话了:“徒儿们,我们茅山乃是正教,为何民间有‘无茅不邪’之说?”众弟子面面相觑,任元阜一指鲍志真说:“志真,你是大师兄,你说说看!”鲍志真一愣,摸摸脑门哼唧半天说:“咱们茅山就是正道,说‘无茅不邪’那是人们的偏见!”任元阜摇摇头问:“既然是偏见,为何不对其他门派有偏见?单对我们茅山有偏见?”鲍志真低着头答不出来。
这时下面坐着两个少年,一个二十岁,白面红唇,皓眼碧波,名叫柳沁安。另一个十八岁,健壮微黑,桀骜不驯,名叫冷飞傲。冷飞傲说:“师父,大师兄不会,我来说!”众弟子都看着他,鲍志真看他一眼哼一声。任元阜道:“冷飞傲,你说说看!”
冷飞傲高声说:“咱们茅山法术变化万千,不拘一格。其他门派法术只炼正法,不炼邪法,所以降妖除魔就差了点。岂不闻‘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当今天下只有我们茅山教正邪两道通吃,不管是神仙还是恶鬼,一律都能降伏,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试问天下,谁敢藐视我茅山?谁敢说我教是邪道?”
大家一起叫好,任元阜很满意,他点点头说:“说的很好!你们要记住,法术虽然有正邪之分,但人一定要做好人!只要心正,学了邪术也不要紧,不要在乎别人说什么!”众弟子连说是,任元阜说:“散了吧!”大家散开,准备去吃饭。
鲍志真本来就常欺负柳沁安和冷飞傲,今日看见冷飞傲大出风头十分不满,于是想整治一下他二人。鲍志真跑到茅厕里拿了两个尿盆子,掐住手指念念有词,说声:“变!”随即两个尿盆子变成了瓷碗。鲍志真拿着碗去了厨房,对着厨师喊道:“火头,用这两个碗给柳沁安和冷飞傲盛饭,盛完送过去!”火头师傅说:“厨房里有碗,干嘛用这两个?”鲍志真训道:“这是掌教吩咐的,你照办就是!”火头嗯一声拿过碗盛了饭。
开饭时间到了,任元阜坐上面,弟子分两边坐了开始吃饭。冷飞傲饿了,端起碗就吃,刚吞了两口,噗一声吐出来,伸着舌头作呕。大家都看着他,任元阜喝道:“怎么回事,干嘛吐了?”冷飞傲说:“师父,这饭有骚臭味,比屎还臭!”大家哈哈大笑,任元阜怒道:“胡说!饭怎么有臭味?”
柳沁安拿筷子掘了一点闻闻,说道:“师父,我的饭也有臭味!”任元阜很纳闷,问其他弟子:“你们的饭有没有臭味?”大家都摇头。任元阜一琢磨,看着他两人的瓷碗有点生疑。任元阜冷冷一笑,拂下衣袖说:“化!”只见那两个碗变成尿盆子,众弟子一看捏住鼻子哈哈大笑。任元阜一拍桌子喝道:“谁干的?站起来!”众弟子都默不作声。
任元阜闭上眼说:“那只好把火头叫来了!”鲍志真站起说:“师父,是我干的!”任元阜一惊,看着他说:“志真,干嘛要捉弄你师弟?”鲍志真眼睛一转说:“弟子是为师父不平!”任元阜纳闷地说:“与我何干?”
鲍志真说:“柳沁安和冷飞傲对师父不敬,常在背后说师父偏心,不传授他们真本事,误人子弟!”冷飞傲嗖地而起,怒骂道:“放狗屁,你不要血口喷人!”柳沁安也抱拳说:“师父明鉴,我们确实想学法术,但绝没有在背后诋毁师父!”任元阜叹口气说:“此事算了!我不教你们法术是你二人机缘还没到。你二人以后对你大师兄多尊重些!”冷飞傲还想说什么,柳沁安拉了下他衣袖,示意他算了。二人回到厨房换了碗默默吃着。
回去后冷飞傲猛地捶开卧房木门,直挺挺躺在炕上,柳沁安却拿起紫砂茶壶倒了杯茶,坐下慢慢细品。冷飞傲气愤地对柳沁安说:“师兄,师父太向着姓鲍的了,我们也应该整治整治他,好出这口恶气!”
柳沁安看他一眼道:“师弟,你不要惹事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斤斤计较!”
冷飞傲不平地说:“不行,我要整治他!让这个混账畜生尝尝我的厉害!”柳沁安用手弹弹衣服下摆问:“那你打算怎么做?”冷飞傲看着房梁说:“到时侯你就知道了!”说完他翘起二郎腿,双手将拳头握得格格响,柳沁安微微一笑继续饮茶。
夜晚三更时分外面升起一轮明月,大地一片洁白。虽然是春天可瑟瑟寒风还是让人时不时的打个寒颤。卧房内呼噜声、磨牙声甚至还有老鼠声此起彼伏。冷飞傲看了看旁边熟睡的柳沁安,月光透过窗户照到他的脸上犹如蒙了面纱的丽人,枕边的素衣叠得整整齐齐。冷飞傲慢慢披衣而起,他轻轻地下了炕来到靠门边的鲍志真旁边,这鲍志真喉咙里轰隆轰隆作响,嘴角边流了一枕头的哈喇子。
冷飞傲拿出剪子将鲍志真头发咔嚓剪下一小撮用白纸包了,然后开门出去。他顺着院子里一条幽暗小径来到后面柴门,出了柴门便是一片小树林,冷飞傲穿过树林来到了一堆荒冢间。这是一片乱坟岗,上个月刚有一个新死的妇人葬在这里,这坟岗周围除了茅山道观之外方圆七八里都没有人家。
至于为何将人埋在这里是大有说法的,凡村庄部落皆有自己的祖坟,但是有一些人是因为年纪轻轻便死了的,这些年纪轻轻就离奇死亡的人被称作少死者。这些少死者如果是妇人小孩便不能入祖坟,甚至那些婴孩死了还要把脸朝下埋葬,怕的是这些婴孩死后回家。至于葬在道观旁边显然有超度亡灵的意味。
冷飞傲看到一个新坟上插一根白幡上书“引魂西天”四个大字,这白幡在明亮的月光下随风飘舞,后面的树林子里嗖嗖的有野猪响,一些塌陷年久的坟墓里棺材角已露出。冷飞傲乃是茅山弟子,修道之人不怎么在乎这些,不过此情此景还是让人耳根发凉。
冷飞傲将女坟用手刨开,因为此处坟墓大多埋得较浅再加上土质松软,不一会一个血红的棺材便露了出来。冷飞傲从怀中拿出一张黄布盖在棺材一头,唯恐开棺时女尸被月光照了脸引起尸变。所以大凡内行的人都知道凡是起馆重葬者都要在棺材上撑一或黑白或黄红的遮尸布免得被太阳月亮照了让死者不得安生。
冷飞傲拉开棺材盖,他没有看女尸的脸只是看到一身花衣和一只洁白干枯的手,他拿出装有鲍志真头发的纸包化道符念上咒语,然后将白色的纸包压在女尸下面。冷飞傲感到女尸冰凉,他放好纸包后赶紧将手抽出。冷飞傲接着将棺材盖推上撤下遮尸布叠好,又用土重新埋了棺材再烧三炷香。他双膝跪地道:“打扰了,请恕罪!”遮尸布是不能再要了,就地焚毁后转身离开。
从那之后接连几日鲍志真都无精打采,到了第七日鲍志真已经面无血色而且两眼发黑还不时的头痛难耐。任元阜这日正好开讲道场,他来到凤桐之下众弟子行礼完毕。任元阜坐下道:“今日为师讲道家内丹之术,这仙丹有内丹和外丹之分。外丹是取天地精华,用阴阳之火淬炼而成,服之可延年益寿成仙得道。但不得法门者、学艺不精者不仅炼不成仙丹还会中毒而死,因此方有内丹之说。内丹者,修人体内之真气不需假于外物,待真气炼成后便形成元神通运于全身,此时身轻体健一步可跨越于房梁之上,再修炼者能斩却三尸之劫,腾云驾雾于四海……”正讲着任元阜突然发现不见了鲍志真,看到自己的爱徒不在了便问道:“志真为何没来?”
座下弟子有个叫姚生的答曰:“大师兄这几天身体不好,他每天都头痛胸闷晚上还做噩梦,今个早上头发都半白了,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不知怎么回事?”
任元阜一听大惊,指着他骂:“你这蠢货,怎么不早说?”姚生低头不语,瘦弱的身体直往后缩。这鲍志真病了七日竟无一人禀报师尊,可见他真成了大路上的牛屎——无人敢踩。
任元阜连忙起身说:“快带我去见他!”众弟子慌忙前呼后拥,来到卧房。见了鲍志真任元阜大吃一惊,只见他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几近油尽灯枯。他看见任元阜,虚弱地哭着说:“师父…呜呜…!”柳沁安看了看冷飞傲,冷飞傲耷拉下脑袋不语。任元阜上前抓住鲍志真脉搏一摸,又拿右手中指往其眉心一点,只见其头上尸气缠绕,任元阜啊了一声大为震惊。众弟子看见鲍志真头上一团黑气也惊得啊声连连。
任元阜说:“不好,尸气压顶,你中了降头!”接着他掐指一算便明白了,手指着冷飞傲大吼道:“你这孽障,原来是你害你师兄。畜生!为何用如此恶毒招数?”
冷飞傲慌了,连忙跪地说:“师父恕罪,弟子只是想整一整大师兄,谁让他以前捉弄我了。”任元阜飞起一脚将其踢到墙边,大怒地说:“孽障,你这样做会害死你师兄!你将其头发用白纸包了,念上邪咒埋入坟墓。墓穴乃阴气之地,而人之头发乃灵气之所在,正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将其头发埋入死尸下面,此乃死尸压顶、阴气缠头之术。况且又是一具女尸阴气极重,你大师兄即使解了咒语人体内的阳气也将耗尽,轻则短寿重则丧命!”冷飞傲从地上爬起,柳沁安慌忙过去扶住他。
说完任元阜伸出食指和小指念念有词,然后用手一指鲍志真额头说声:“解!”鲍志真头上冒出一阵黑烟,此时埋在坟墓里的那撮头发也自动燃烧化为灰烬。任元阜又命人打了一碗井水,拿出一道符点燃念道:“阴魂归位,阳灵速来!”随后用符火在碗底烤几下,顿时那碗井凉水变得沸腾,任元阜拿水给鲍志真灌了,顿时鲍志真神清气爽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鲍志真脸上泛着红光在炕上跪谢师父。
任元阜用手指着冷飞傲说:“孽障,你居心叵测,心术不正,怎能学我茅山术?将来学会了定会害人,从今以后给我滚下山去,逐出师门!”
柳沁安一听连忙跪下求情说:“师父,冷飞傲师弟并无恶意,只是贪玩想捉弄一下大师兄,求师父饶恕他吧!”冷飞傲也跪下道:“祸是我闯的,师父就是打死我也绝不说一句话!只请师父留下!”
姚生和众门徒也都跪下道:“求师父饶了小师弟吧!”
鲍志真气得从炕上跳下来喝道:“你们都疯了,这两个人干出欺师灭祖的事来,还敢为他求情,还不把冷飞傲绑了送到衙门里去!”
任元阜叹口气说:“好吧!念他孤苦无依暂且饶这一次,如若下次再犯连你二人一起赶下山去!不过惩戒是免不了的,罚其在三茅祖师大殿里跪到夜晚不许吃饭。”柳沁安、冷飞傲连忙叩谢。
第二章 开天眼
出了卧房鲍志真不甘心地说:“师父,为何不将冷飞傲赶走?他以后还会害我!”任元阜停住脚步,双手背在后面,侧头看着鲍志真说:“志真,常将有日思无日、得饶人处且饶人呐!”鲍志真听不明白,只得连连说:“师父高见,师父高见!”任元阜摇摇头而去!
冷飞傲被罚跪在大殿里,心有不甘。到了中午柳沁安偷拿了两个馒头给冷飞傲吃,冷飞傲边吃边抱怨说:“师父太偏心了,鲍志真整治我们他二话不说,我们教训鲍志真,师父却要赶我们走!”
柳沁安说:“是你做得太过了,用尸降会害死人的,我早劝你不要这样做,你偏不听!”不一会儿冷飞傲已将两个馒头送到肚里。又挨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柳沁安又从火头师傅那里拿些蒸糕米饼给冷飞傲吃。直到月上柳梢头,外面敲了一遍更,才从任元阜禅房里传来话:“罢了吧!不必跪了!”柳沁安这才搀扶着冷飞傲出了三茅祖师殿,回卧房歇了。
春去秋来,时光如梭,平淡的日子如流水淌过。柳沁安、冷飞傲二人虽然还时常受鲍志真欺负,但日子过得还算满足。直到八月月末的一个晚上,冷飞傲起来小解,此时众人都已经睡了。这时他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影进了后院,冷飞傲心里一阵纳闷忙偷偷跟着过去。只见那人影走到一处偏房门口四下张望,冷飞傲赶忙躲在旁边花丛中。那人影看左右无人立刻闪进偏房内,冷飞傲蹑手蹑脚地来到偏房窗下,里面隐隐约约有盏暗灯。他轻轻用嘴啐下手指,点破一点窗纸,往里一看原来是鲍志真,床上还坐着任元阜。冷飞傲趴在窗下偷听,此时里面传来任元阜的声音:“志真,我现在把茅山法术传授于你,先教你十二路茅山术!”
冷飞傲听到后倍感惊讶,他慢慢后退然后飞快地跑回卧房把柳沁安小声叫醒,冷飞傲趴到他耳朵上嘀咕一番柳沁安大惊。冷飞傲连忙拉着他往外走,出了卧房柳沁安说:“师弟,这样不行啊,偷学师父法术被抓到了怎么办?”
冷飞傲捶了他一下说:“怕什么!师父这么偏心,他三更半夜私传法术与鲍志真,我们若不偷学恐怕一辈子也没指望,快走吧!”说完二人偷偷来到后院,蹲在偏房窗下仔细聆听。
只听任元阜说道:“鬼者乃魂魄也,妖者在鬼怪之上。鬼为人死后所化,并不可怕。凡鬼怪者只要生前没作恶,死后皆可投胎转世,但也有一些曝尸荒郊或冤死屈死者,或因种种因缘未尽者皆不可投胎,所以便化作鬼怪!善鬼不会害人,但凡恶鬼害人皆有以下招数:一,以形貌和怪异之事吓人,人必恐慌,人恐慌则心神不聚、心神不聚则阳气散,此时鬼怪趁虚而入靠近害人。二,如若吓人不成则用一些邪术来害人,此时凡人可借阳物来克它,会法术者可用法术除之!”
任元阜接着又说:“人有三魂七魄,而鬼只有一魂一魄,况且人的生死有冥王操纵,鬼怪若随意害人则罪上加罪。除非有深仇大恨者,否则鬼怪亦不敢轻易害人!所以凡人遇鬼怪勿须恐慌,阳气胜者阴气不敢侵,阳气衰者也只会得些疾病走些霉运而已!若遇鬼怪,只需保持镇定心生正气,此时阳气聚拢,能震慑诸鬼。恶鬼会变化形体恐吓人或者变成美女引诱人,你只要大义凛然怒目视之,甚至可以大声斥责便可使鬼怪魂魄冲散。但我所教你的并不是这些,以上这些只是凡人靠自身阳气和正气镇鬼之法,为师要教你的是降鬼驭鬼,最重要的是捉妖!”
顿了一下,任元阜说:“所谓十二路茅山术是指十二道,即:上六路和下六路。上六路为:伏、掘、诛、雷、冰、火;下六路为:空、煞、玄、兵、行、化。上六路是天法,下六路为地法。其中空是修道之法,煞是巫蛊之术,玄是变幻,兵是布阵打仗,行是远行遁身,化是破解法力……。”
冷飞傲和柳沁安一一听在心里牢记,回去后再细细揣摩。仅仅过了大半个月的光景,他二人的法力就比别人大有长进。像平常那样,这天晚上他二人又趴到窗前去偷听,屋里仍然传出讲授道法的声音。当二人听得入神时,这时任元阜正教鲍志真开天眼之术。任元阜说:“志真,我现在教你开天眼!”接着他又说:“天眼,即借阴阳之光看透万物,我们凡人只能看到阳光而看不到阴光,现在我教你开光咒。”说完任元阜念了一遍,然后将双手食指中指并拢,盖住双眼说声“开!”其眼放金光。
殊不知这开天眼之术能穿透石壁和万物,任元阜一开天眼,透过石壁看到外面有两个人蹲在那里偷听,这二人正是柳沁安和冷飞傲。他顿时大怒,任元阜盘腿在禅座上,双臂朝天一举顿时一股青烟遁去,鲍志真不知发生什么事四处张望。柳沁安和冷飞傲不知屋里发生了什么,二人还蹲在那里偷听。此时一人已经站在他们身后,双手抓住他二人肩膀说道:“孽障,敢偷学天机!随我进来!”
柳沁安和冷飞傲吓了一跳,二人面面相觑。他二人进入屋里双双跪下,任元阜恼羞成怒地说道:“你二人屡犯教规,今天容不得你们,给我滚下山去!”
柳沁安赶忙求情道:“师父,我们是真心学道,您就高抬贵手吧!”冷飞傲却低头不语。任元阜说:“我意已决,你们二人从此不得在踏入山门一步,以后也不得说是我茅山弟子,否则我绝不饶你们!”
冷飞傲抬起头来,愤愤地看着任元阜说:“我们同是茅山弟子,你为何偏心?不仅宠爱鲍志真而且还私传其茅山十二路镇妖术,你这师父是怎么当的?我要让众门徒评评理!”鲍志真此时瞪大圆眼,看着任元阜。
任元阜勃然大怒,脸色铁青地喝道:“混账东西,你竟敢教训我!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缘分,你二人心术不正,岂能传你们茅山术?”
冷飞傲站起来冷笑道:“我二人怎么心术不正?自入茅山以来我二人处处忍让,你为师不公、秉教不严,鲍志真不就是大弟子吗?大弟子怎么了?就因为他早入道几天,我们这些人连猪狗都不如了?鲍志真资质平平,只会溜须拍马,何德何能!你这样做师父,将来怎能光大茅山教?你不认我做徒弟,我还羞于认你做师父呢!我们现在就走!”
任元阜听了大怒,没想到被冷飞傲当众揭短,他飞起一脚将冷飞傲踢飞。柳沁安连忙去阻拦,也被他一掌打倒。
鲍志真咬着牙,在一旁恨恨地说道:“师父,杀了他们!”
柳沁安扶起冷飞傲说:“师父,既然你执意要赶我们二人下山,那我们明日就走!”
任元阜怕把他二人留到明日,不好向众弟子交待。因为按茅山教规,众弟子平等。一开始学道时任何人都不可私传绝学,待十年之后看众弟子法力如何。那时只有在茅山嗣师斗法大会上打败其他人,夺得茅山五行旗者,才能正式确定为茅山接班人。也只有茅山接班人,才能将茅山绝学十二路镇妖术尽传于他。显然任元阜私授道法的行为与教规不容,这无异于私定嗣师、有违祖训。
所以任元阜转身面墙说:“你二人现在收拾东西就走!不要怪为师无情,我这里容不下你们,你们投别处去吧!”
柳沁安和冷飞傲相互对视一下,柳沁安说:“既如此弟子拜别,从今各为陌路人!”说完二人搀扶着走了。鲍志真腆起肚子、翘着下巴看他二人远去,心里非常得意,但又不敢多说话,而任元阜叹口气摇摇头,颇感内疚。
他二人当晚便收拾行装,黑灯瞎火地下了山。崎岖的山路蜿蜒着,层层叠叠的枫林尽染秋红。此时天空下起了点滴细雨,寥落的几颗星星晦暗不明。路上冷飞傲问道:“师兄,那老鬼好绝情,我们现在去哪儿?”
柳沁安心里也不是滋味,但作为哥哥,他也只能安慰地说:“我们先找家客栈住了,明日再商讨去处吧。”冷飞傲嗯了一声。
当晚二人凑了几文钱,找个破落的客栈住下。冷飞傲和衣睡了,而柳沁安却辗转难眠,他眺望着遥远的夜空,心里感慨万千。柳沁安本是乡绅人家,和其他人一样少时读书识字,然后再准备参加科举求得功名。只因天道无常,也合该与道家有缘,柳沁安十五岁时生母离世,庶母扶了正室。庶母成了正室后,越发不容他,其后便寄居姑丈家数年。
在这数年里,柳沁安与表妹互慕,二人情投意合。怎奈人心似水,其妹初次上城归来后,便贪慕富贵人家的虚荣,时常在柳沁安面前谈论县城里如何繁华、富家太太们如何的阔绰,柳沁安全不以为意。但没想到的是,其表妹竟私下里央求媒婆做媒,嫁给了一新上任的花甲县官,成了人家的小妾。直到上花轿之时,柳沁安方知真相,他大为震惊!自此柳沁安心灰意冷,告别了姑丈,至茅山出家。如今又被师父赶出山门,怎能不触景伤情?
柳沁安立于窗边,看着外面淅沥的小雨躺在冷飞傲身边。想到冷飞傲的身世更可怜,便有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伤感,不禁握了握冷飞傲的手。
到了天明,二人买了点包子就着茶水吃了。冷飞傲说:“师兄,你我二人盘缠不多了,怎么办?”柳沁安说:“我昨夜已经想好了,咱们二人在茅山两年虽所学不多,但占卜算卦、看问天象的本事还是有的。现在失魂落魄,不如找个风水宝地去摆摊算命,勉强能有口饭吃!”
冷飞傲大喜:“好啊,那咱们就在这附近摆一卦桌!”柳沁安笑说:“此处不行,这里就是茅山脚下,万一被师父发现就不好了。更何况挨着屠夫,饿死杀猪!我还是去打听一下哪里有好地方吧!”
柳沁安看到一马车夫靠在路边,便上前拱手问道:“车把式!请问这方圆几百里可有什么名山大庙?小弟是算命先生,想找个香火好的地方糊口饭吃!”
车把式打个哈欠,歪着头打量他一下说:“你没吃几年的米也会算命?”
柳沁安笑道:“有智不在年高,无谋空活百岁!我是茅山弟子,请尊驾指点一下!阁下是跑路人,这远近之处肯定熟悉!”
车把式干笑两声说道:“你这话说对了!别人可不敢说,爷们是走南闯北老鼠洞都钻过的!你去烟柳山吧!一百多里地,往西北跑,放开马蹄子一天便到!”柳沁安哈哈笑道,谢过车夫。他和冷飞傲一商量当即雇了马匹,二人同骑一匹马,到一驿站换马再赶,终于在天黑时到了烟柳山。
二人来到山下,柳沁安说:“师弟,我们的盘缠快用尽了,只有在这山上的庙里将就一下!”冷飞傲道:“不碍事!我是随遇而安,从不拿捏这些!”
二人正欲上山,一个路过的老者喊道:“可不敢上去!”柳沁安和冷飞傲吃了一惊,冷飞傲忙问:“老人家,我们为何不能上去?”老者着急地说:“孩子你不知啊!到了晚上,这山上有恶鬼出没,你们快走吧!”说完老者赶紧走了。
柳沁安踌躇道:“这怎么办?”冷飞傲提起袖子说道:“怕什么!我们茅山道士就是捉鬼的,那些东西来了正好!”
柳沁安沉思说:“我是怕我们法力不够,反被恶鬼害了。”
冷飞傲说:“想必都是些野鬼!任元阜那老头不也说了吗,鬼怪不可怕,怕的是妖魔!你我学道两年,就算打不过他们也能保个平安,要是连自身都保不了,死了活该!”
柳沁安点点头说:“虽说你我二人法力不高,但除鬼捉妖也是份内之事,死又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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