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秦风飞扬》——吾道无为》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守望纪》——光火君。
【序 章】裂缝带来的异变
夏夜的森林里,一个十余岁的男孩侧卧着蜷在地上,眉头微锁,双手发抖,双眼不停地搜索着他所能看到的范围。他轻轻地松开右手,将双手互相紧握,想平复情绪,紧张会让他的捕猎行动出错,可手就是不受控制地发抖。以自己为诱饵,捕猎那只咬死村里许多猎人的怪兽。到现在男孩都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疯子。
男孩劝抚自己,从小父亲教自己狩猎,现在已经是村里猎人中的佼佼者了。更何况,这次用1个月时间准备了三个陷阱,一定可以解决这个怪兽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冷静下来,才能让计划不出错。男孩开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开始转移思绪,回想起,村里的猎人第一次遭到袭击,大概是4、5个月前,那时是初春。自那以后就事故不断,村长每每组织搜救,都只能发现被咬得残破不堪的尸体,无人生还,因此也没人知道袭击猎人的东西是什么。仅从伤口痕迹判断是野兽造成的。村长下令减少外出狩猎,但为了生计,猎人总还是要出去打猎的。大家渐渐发现,野兽袭击基本是发生在黄昏后,由此推测,这个怪兽的生活习性应该是昼伏夜出。后来,猎人们都只在白天狩猎,便再也无人遭袭。
可是,屡屡会有好奇心重的猎人为了证明自己的本事,会在晚上偷偷出村,到森林里猎捕怪兽,最终基本上都没再活着回来。
直到有一晚,有一个猎人冲回村子,惊魂未定,嘴里念念有词。反复细问下才得知,原来他们有三个猎人一同出村,想要捕猎怪兽,却完全成了怪兽的猎物。那两人已经死于怪兽之口,只有自己安全地逃了回来。可他的安全也转瞬即逝。
当晚,怪兽顺着猎人的气味追到了村子。村民如同受惊的鸡,尖叫着往自己的家里逃。怪兽动作迅捷,咬死了好几个村民,其中就包括那个猎人。
第二天,村子里陷入了一片压抑的紧张气氛之中。没人来得及为死去的人哭泣,只能为了活着的人能继续活着。
村民们开始在村子外建造起高高的刺围栏。每晚,天没黑就都躲进房子里。野兽偶尔造访,但基本上也没伤到什么人。村民从窗户上看到了怪兽的影子,是一只浑身长满刺的黑色怪兽。从此,村民就活在没有边际的恐惧当中。
想到这里,躺在森林里的男孩只觉得一股怒气涌起。突然,男孩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他轻轻缓缓地把右手放回了原来握着的位置。不知是因为刚才的回忆,还是突然出现的声音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男孩发现手已经不抖了。
月亮被茂盛的树木挡在外面,只能在树枝的缝隙中洒下影影绰绰的月光。光线不足,人类的视野受到很大的限制。但好在,森林的寂静,任何声音都感觉被放大了好几倍,所以男孩依靠听觉去辨别。
男孩听到有一个东西向着自己的脚底靠近,这个东西的动作很轻,即使是这样的寂静里,也只能勉强辨别。男孩为了集中听觉,放缓了呼吸,闭上了双眼,他知道这样很冒险,但是自己都已经这么疯狂了,当然要选择更有可能保命的方法。
那东西碰了碰自己的脚底,男孩继续认真听着,并告诉自己沉住气。那东西向着自己脸前靠近。男孩已经可以闻到那东西呼出来的臭烘烘的热气。男孩眯起眼睛想要瞄准下手的位置,让男孩出乎意料的是,眼前并不是长满刺的怪兽,而只是一只黑豹。
男孩心有不甘,但转念一想,眼前这只“巨猫”,也足以要了自己的命。男孩瞄准了豹子那双泛出紫光的眼睛,右手急伸,青光一闪。豹子敏锐的向后一跳,并将头一甩,躲过了男孩的袭击,但是男孩明确感觉得出割到了什么。
男孩根本来不及判断豹子的伤势,脚下在事先找好的一块凸出的石头上一踩,借力而出,不停狂奔,连男孩腰上挂着的四个球都被带到飞起。男孩奔出之后,听到后面豹子尖锐的嚎叫,伴随着的是巨大的“沙沙”声。男孩好奇这是什么声音,回头一瞄,发现黑豹炸出了一身长长的细尖黑刺。同时,豹子正在舔舐爪子擦眼睛。
男孩这才明白,原来这就是那只怪兽。男孩根据刺豹的动作推断,自己的第一步得手了,刺豹的眼睛受损,奔跑速度会稍微降低。但是,自己不能放松,必须在被追上之前,跑到第一个陷阱那里。夜晚的森林,亮度有限,根本看不清周围的事物,但是男孩从小在这片森林长大,只要借着点影子,就能辨别出来方向和位置。
正当男孩盘算的时候,后面传出了沉重的奔跑声。男孩知晓是刺豹追上来了,便从右侧的腰上拽下一个圆球,朝身后甩去。男孩没想到,那刺豹竟然用嘴咬住圆球。这让男孩窃喜,因为这是男孩为了给自己争取时间准备的烟花弹。
果然,烟花弹在刺豹的嘴里爆开,噼里啪啦的火星迸发而出,并伴随着各种爆裂声。吓得刺豹甩头吐出烟花弹,退到一边,不停地甩头,想是被震得不轻。
男孩虽然觉得好笑,但是一刻也不敢停歇。刚开始的几次成功,让男孩心情放松了许多,没那么紧张了。眼看第一个陷阱就要到了,自己绝对不能让刺豹追上。
这时,后面刺豹的脚步声又快速跟至。男孩脚底加快了速度,心脏又忍不住狂跳了起来。男孩心里给自己鼓劲,就快到了,加油,再快点。男孩感觉身后的刺豹好像伸出爪子就可以抓到自己。
突然,男孩猛力一跳,刺豹没反应过来,一个布满细尖木桩和荆棘的巨大夹子,猛地折起,将刺豹落地的前爪夹在其中。疼得刺豹不停的发出低声哀叫。
男孩知晓再次得手,不免有些得意,他回头看到刺豹正在努力把前爪抽出来。男孩心想:“等你把爪子抽出来,估计已经皮开肉绽,跑不了步了吧,到时候,我可以走着让你追。嘿嘿。”
男孩为了节约体能,放慢了速度。这时,身后刺豹的脚步声再次跟了上来。吓得男孩急忙再次加快了速度。男孩心里纳闷,难道刚才陷阱没用么,为什么感觉对刺豹完全没有产生影响,反而好像跑得更快了。
男孩开始慌张起来,耳朵听着刺豹和自己越来越近,急忙从左边腰上拽下来另一个圆球,向后甩去。
这次,刺豹没有用嘴去直接咬圆球。圆球在刺豹的前面炸裂,溅出了一地的东西。男孩心想:“这是老子酝酿了一个月的臭气弹,给你尝尝鲜。”刺豹的嗅觉极其灵敏,被这恶臭无比的味道呛得不停干呕。男孩正在得意,没想到味道飘散过来,引得男孩也不住地干呕,差点吐出些什么,硬是让男孩给憋了回去。
刺豹一边干呕,一边走出了那片臭气区域,很快就缓了过来,突然朝着男孩发出一声吼叫,想是被男孩耍得已经暴怒,四脚发力,又再追了上去。
男孩已经跑得累了,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但是速度和普通人相比,仍然是不相上下。男孩想:“这刺豹眼瞎爪伤,速度一点也没变慢,真不愧是怪兽。第二个陷阱就要到了,我必须再给自己争取点时间。”
男孩看自己的爆弹只剩下两个,从第二个到最后一个陷阱还有很长一段路,恐怕要不够了。但是,眼前也是一个大危机,现在不用,就会立刻死在这怪兽爪子下了。想到那些猎人惨死的样子,男孩毫不犹豫的从右边腰间,又拽下来一个爆弹,朝身后用力摔到地上。这是四个爆弹中,爆炸威力最大的,炸出一片液体在道路中间熊熊燃烧起来。男孩身后突然火光一闪,驱开了黑暗,把四周照了个通亮。
刺豹惧怕火焰,身子一缩,向后扭头,退后了几步,然后又转过头盯着火焰,左右来回走动。男孩终于又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些时间。但是这燃烧弹的燃烧时间很短,当火焰稍微转小,刺豹一个跃身,跳过了火墙,又再追了上来。
男孩终于进入了第二个陷阱所在的区域,这是一个被两个小山丘夹在中间的羊肠小路。男孩跑到了一个记号位置,停了下来,把腰间的飞爪,朝树枝上弹了出去。男孩抓住飞爪,等待时机。
这时,刺豹追了过来。刺豹看见男孩停住,一个跳跃朝男孩猛扑了过来。男孩瞅准时机,脚下一松,荡到了树干上。刺豹扑了个空,在落地时,掉入了男孩的第二个深坑陷阱里。坑里满是尖木桩,缠绕着荆棘,坑深足有4、5米。
男孩眼见刺豹落入陷阱后,三两下就爬上了树,活像个猴子。向上攀爬的时候,男孩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有一股灼热的疼痛感。这时,男孩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后背还是被刺豹给抓伤了。
男孩眼见刺豹在深坑里折腾,心里觉得十分解气,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成功就在眼前。男孩心里想着,如果这次真的成功了,也算是为自己父亲保住了名誉。
男孩的父亲原本是村子的村长,也是村里本领最高的猎人,一直负责守护村子的安全。男孩的母亲在生下男孩的时候,难产而死,所以男孩从小就没有母亲,与父亲相依为命。男孩为自己有这样一个英雄父亲,感到自豪。男孩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父亲学习各种狩猎技能,或许是从父亲那里遗传到的基因,让男孩很快就和村子里的成年猎人一样技术精湛,动作灵活。整个村子的人都很喜欢男孩。
有一晚,父亲原本正和村里的一些男人围着篝火,喝酒聊天,却突然阴着脸回了家。男孩察觉出父亲有些异样,问父亲怎么了。父亲没有回答,只是说累了想要早点休息。男孩也没太在意。
第二天一早,男孩起来,却不见了父亲的踪影。从那以后,男孩再也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但是男孩一直认为父亲还会回来,便在村里等着。
村里人宽慰男孩说他父亲一定是有些事情要办,很快就回来了,并且轮流照顾男孩。几个月过去后,父亲仍然没有回来,村里人开始出现闲言碎语,传说男孩的父亲不想再守护村子逃跑了。
男孩感受到村里人的冷落,便决定要自食其力,绝不能给父亲丢脸。从此,男孩便自己狩猎养活自己。
村民也另选了其他人成为新一任村长。本来事情已经过去了。但因为这个怪兽的出现,村民心头无法消散的恐惧,便转变成了对男孩父亲的怨怼,并逐渐发酵成了怨恨。男孩受不了村民的指点和辱骂。便决定要为父亲保住名誉,替父亲猎杀这个怪兽。
男孩冷眼看着怪兽,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在树上大喝了一个彩。这个深坑是他和小伙伴挖了9天的结果,为了避免有人或其他动物落入坑中,每天都用木排盖在上面,再铺上网,盖上土,掩藏起来。直到今天才用上了,终于让这个怪兽尝到深坑的滋味。男孩设计这个陷阱的目的是想要让刺豹消耗体力,并能折损一些身上的刺,为最后的陷阱能成功杀死刺豹做足准备。
刺豹努力想要爬出深坑,但是由于深坑的四周都是既高又笔直的土壁,让刺豹确实不容易爬出。刺豹滑落了几次,都被深坑里木桩的尖头刺伤,疼的嗷嗷直叫,并且疯狂撞击木桩,终于把一个木桩撞倒了。
男孩看到一个木桩倒了,知道不好,急忙解开飞爪,顺着树干滑下,继续朝着最后一个陷阱跑去。
刺豹顺着倒了的木桩,三两下,就跳出了深坑。男孩没想到木桩那么不结实,让刺豹这么快就爬了上来,自己的道具不多了,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最后一个陷阱。
此时,刺豹已经狂奔而至。男孩知道根本跑不过刺豹,急忙利用飞爪,爬到一棵树上。刺豹本就栖息在森林里,爬树也是它的强项。刺豹奔到树下,便往树上窜。男孩急忙从左侧腰部拽下最后一个最大的薄皮做成的球,用刀小心戳了个小洞,然后顺着刺豹爬的方向,把球里的油都挤到了刺豹的爪子上,有了油的润滑,刺豹怎么都爬不上来。
原本,男孩的计划是,在刺豹落入第二个陷阱的时候,把这个油弹丢到刺豹身上,然后再把燃烧弹丢到刺豹身上,有了油的助燃,一定可以让刺豹大面积烧伤。可是在去第二个陷阱的路上,为了拖延时间,就先把燃烧弹给用了。好在这里正好发挥油弹的用途。
刺豹几经尝试,都从树上滑下,最后只得放弃,便在树下趴着,恢复体力。男孩虽然暂时安全了,可是,刺豹在下面等着,下去就一定会死;但是不下去,在树上一样是饿死。
男孩想不出办法,坐在树上,检查自己剩余的东西,只剩一把弹弓和一把石子。男孩一边把手里的弹弓甩来甩去,一边看着刺豹。虽然夜里光线不好,但是,男孩也依稀可以辨别出,第二个陷阱还是有些效果的,刺豹身上的刺,有断裂的,也有弯曲的。刺豹还不停舔舐两只爪子,估计是第一个陷阱也伤到了它的爪子。
刺豹舔了一会,便趴着不动了,身上的刺也都向后顺去。男孩知道刺豹在假寐引诱他下去,便用弹弓试探。石子打在刺豹身上,刺豹只是稍微动了动耳朵。
男孩冲着刺豹喊道:“你这白痴大猫,你以为装睡,我就会下去么,你睡老子也睡。”说完,男孩朝刺豹“咧咧咧~”地吐起了舌头。
虽然这么说,但是男孩并没有真的睡觉。男孩在想,如果是父亲会怎么做。男孩想着想着,思绪就飘到了父亲到底为什么离开。这是他一直都想弄清楚的问题。
父亲刚走没多久,村子里就传出一个消息,说是在很远的地方,地面上方出现了一道很长的裂缝,裂缝对面是另一个世界。那边有不一样的人,有不一样的奇珍猛兽,还传说有很多宝物,有去过的人回来之后还获得了超能力。
当时村子里的人都不信,直到后来刺豹的出现,让所有人都相信了这个传言,这是人类世界里不存在的怪兽。
男孩想,自己的父亲会不会也到那个世界去了呢,那父亲会不会获得超能力呢。如果哪天父亲回来了,也要让父亲带着自己过去,那样自己也会拥有超能力了。
想着想着,渐渐困意来袭,男孩稍微身子一软,险些掉下树去。突然的惊吓,让男孩迅速清醒了。男孩往树下一看,更是吓出一身冷汗,树下的刺豹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如果刚才真的掉下去,现在估计已经葬身其口了吧。
男孩看到盯着自己的刺豹,只有一只眼睛泛出紫光,看来另外一只眼睛也确实被刺瞎。男孩突然被眼前的刺豹盯得无比紧张,总觉得下一秒,刺豹就会跃上树枝,把自己扑下去吃掉。
想到这里,男孩越发害怕了。突然,男孩好像想到了什么。果断拿起弹弓,将石子放到弹弓里,拉满皮筋,瞄准刺豹受伤眼睛的大概位置,松手。石子刚好打在刺豹受伤的眼睛上,疼的刺豹突然站了起来,浑身的刺又“唰唰唰”的竖了起来。刺豹呲着獠牙,发出低吼声,显然是在冲着男孩示威。
男孩毫无惧色,再一次用弹弓对准刺豹的眼睛上打了过去。刺豹这次被打得恼怒,再一次朝着树干一跃而上,之前的油已经干的差不多了,所以刺豹可以借由爪子抓住树干,向上攀爬。
男孩继续用弹弓激怒刺豹,刺豹很快就爬到了树干上面,正在用爪子试探寻找合适的攀爬点,眼看就要爬上树枝。这时,男孩却顺着飞爪荡下树去,然后从腰上解下飞爪,不再去管。继续飞奔着朝最后一个陷阱跑去。
刺豹爪子钩在树干里,想要爬下树干,又无法转身,一时在树干上前后为难,最后还是爬上树枝后,一跃从树上跳了下来。
此时,男孩已经距离终点的巨大古树越来越近了。同时,身后的刺豹也越来越近了。男孩终于跑到了古树的位置,整个身体尽量缩在古树脚下,左手朝左边迅速的摸索着。眼看着刺豹已经跑到跟前,马上就要过来了。男孩终于摸到了想要的东西。
男孩眼睛紧紧盯着刺豹跳扑过来的弧线,掌握好了时机,左手用力一拉,从树后弹出一个巨大的竖立木夹,正好把刺豹夹在空中。木夹之间一样有很多的尖木桩和荆棘,刺进了刺豹的身体,但是,刺入的并不深,基本上还是被刺豹身上的刺给挡住了。
刺豹的爪子依旧朝着男孩的方向抓去,距离男孩的脸只有几厘米。男孩听到刺豹的挣扎,使得木夹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想是木夹还是不够结实,支撑不了多久。
男孩估计这次还是杀不死刺豹。但是一定要想办法活着回到村子,下一次再来挑战这怪兽。男孩努力想从木夹底下钻出来。钻到一半,就听到“喀拉”一声,一个木桩被刺豹弄断了。刺豹一爪再次抓在了男孩的背上,这次比上一次还要深上许多。男孩疼得眼前一晕,但身体的本能仍然在努力爬出木夹。
男孩终于从木夹下面爬了出来,但是后背的伤,让男孩已经站不起来。男孩努力往村子方向爬着。
但身后传来更多的“喀拉”声,紧接着便是刺豹低吼着朝自己走来的脚步声。男孩已经没有力气爬了,他用尽力气回头看到刺豹正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自己。男孩知道自己已经逃不掉了,瞬间松懈了所有提防,头开始发晕,眼前开始模糊。朦胧之中,他看到刺豹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就瘫了下去。紧接着,他也失去了意识……
【第01章】这里是游隼守望团么?
“咚!咚咚!咚!”一串毫无节奏感的敲门声,吵醒了黑夜里寂静的街道,也把门里的人一点点从睡梦中拖回到现实。
“谁啊!这个时间敲门……啊~~~”。门里的人应声的时候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
门锁被拉开,从门缝里钻出一个睡眼惺忪,刺头短发的少年。少年的视线被门前的东西吸引,仔细一看,立时吓得困意消除大半。
门外站着一个长相颇恐怖的布娃娃。布娃娃的身体是由不同布料拼接起来的,身上插了很多圆头钉,其中一个眼睛缝着纽扣。布娃娃足有半人高,在黑夜的烘托下,越看越慎得慌。被吵醒的少年心头不由一阵烦躁,刚要大骂恶作剧的人。结果,把他彻底吓醒的是,眼前的娃娃竟然说话了。
“这里是游隼守望团么?”娃娃的声音稚嫩,一听就是个孩子。
少年抬头向两侧看了看,空荡荡的青石板路上没有其他人影,又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娃娃,透过没有缝着纽扣的眼睛孔里,隐约看到一部分小孩的脸。
“谁啊?”从屋里传来一个冷静而低沉的声音。
“是一个套在娃娃里的孩子,来找我们游隼的。”少年回头回答。
“那就先进来再说吧。”
孩子不等少年邀请,便从门缝里挤了进去。因为门缝有点窄,孩子外面套着的娃娃都挤得变了形。
少年的眼睛一直盯在娃娃身上,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哪来这么一出。他看到孩子在娃娃里面走得自如,仿佛是娃娃真的活了过来。娃娃背后有条七歪八扭的缝线,和娃娃身上的手艺很不搭,但却莫名和这个孩子很搭。少年笑了一下,无奈的摇了摇头,赶了两步,拽着娃娃的头,把孩子带到了一个房间里。
少年拽着孩子进屋,身后跟进来了一个穿着对襟长衫的瘦弱男子,瘦弱男子似乎年纪不大,但看起来却比少年老成许多。
少年把孩子安置在房中间桌子一头的座位上,然后走到对面,站到了瘦弱男子的身边。少年打量了一下瘦弱男子,对襟长衫整整齐齐,向后背过去的头发没有一丝凌乱,眼神里也看不出困倦。少年打趣道:“京,你从来都不睡觉么,这么晚起来还穿得这么体面。”
京回看了少年一眼,背心短裤,背心下摆的一角还塞在短裤里,一看就是才从床上爬起来。京不予置评,转头坐在了孩子对面的座位上。
京介绍道:“我叫京,这位是信智。这是我们的游隼守望团的会客室,请问你这么晚来找我们游隼守望团,是有什么事么?”京一本正经地用和成人说话的语气,询问起眼前孩子的来意。
“我要让你们带我去异域。”孩子开门见山,直接说出了目的。
信智和京对望了一下,信智低声问:“要不要我去把空也叫来。”京摆了摆手,道:“别了,最近他为了守望团,天天四处找任务,还是让他休息休息吧。”
京想要把情况了解清楚,转移了下话题:“这位客人,可不可以先自我介绍下,我们该怎么称呼你?”
娃娃似乎故意变了声音说道:“咳咳……我是从异域来的,也就是你们人类说的异民,我要你们带我到异域去。”
在屋里光线的照射下,京清楚地从娃娃眼睛的空洞里看到一半人类孩子的脸。“如果你是异民,应该说回异界去吧。”京的声音十分冷静,并没有任何情绪。
“呃……我说的就是回啊。”孩子被问得心虚,急忙把娃娃头套正了正,似乎是怕不小心被看到脸。
“那请你摘下头套,和我们当面聊吧。”
“我就是不想别人看到我是异民,才穿这套衣服,不让别人注意我。”小孩坚持抵抗。
“这才惹眼吧……”信智手捂着脑袋摇了摇头。
京不打算纠结这个事情,继续询问:“你想要我们把你送去哪里呢?”
“你们把我送到裂缝防线就好。”
“裂缝防线?那可是我们人类士兵在把守的地方,你去那,不怕被打么?”京打算顺着孩子的谎言去追问。
“那是我的事,到那要是见到我……我自己就可以跑走了。”孩子差点说走嘴的话,没有逃过京的耳朵。
“你穿着的这个娃娃,是哪里来的?在人类这边偷的么?”
“才不是偷的,我从来不偷东西,这是我妈妈给我做的。”孩子担心京误会自己偷窃,要把娃娃抢走,吓得双手抱在自己身上。
“做出这么好看的娃娃,你妈妈一定长得很漂亮吧?”京尝试套话。
“好看?”信智诧异地看向京,但看到京递给自己一个眼神,立刻明白了京的意思。
“我没见过妈妈,我爸爸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这是妈妈在走之前给我做好的。”孩子的语气里带着一些失望。孩子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急忙中断话题,大声问京:“你们到底要不要带我过去。”
京知道估计问不出更多的信息了,就直接回答孩子道:“我们守望团目前还没有得到异域通行证,你可以去找其他守望团试一试。”
“雇佣兵就是不靠谱,为什么还让我找你们。”孩子埋怨了一句,就跑了出去。
信智抻了个懒腰,说道:“这么个小孩大晚上一个人来委托任务,有点奇怪啊。”
“是有点非同寻常,不过,我更在意的是他套在外面的娃娃。”京用手端着下巴,依旧用没什么情绪的语气解释。
“娃娃?有什么说法?”
“这种娃娃可能是来源于异域的一种信仰,叫巫毒。通过献祭和咒语作为媒介,向自然中的精灵传达愿望,来诅咒、报复、伤害自己的敌人。传说,这是一种凶残的信仰,非常神秘,几乎没什么记载,就算在异域都少见。所以,我觉得这孩子说不定和异域有什么关系。”
“他说这娃娃是他妈妈给他做的?”
“嗯,只是这孩子警惕性也算蛮高的,没有再说了。不过,我基本猜出他去异域的目的了。”
“什么目的?”
“还只是猜测,他应该是要去异域防线那找他父亲,而他父亲可能是一个守护在那的王城士兵。”
“那孩子确实差点说漏了点什么。可为什么说是他爸爸?”
“当然任何人都有可能,但从身高看,这孩子差不多10岁左右,这么晚自己一个人出来,很可能是没人照顾,而且那娃娃背后的针线缝得那么差,可能是他把娃娃里面的东西掏出来之后,自己缝起来的。我怎么都觉得他是自己生活。从这孩子嘴里提到过两个人,一个是去世的妈妈,那如果要去找人,比较有可能是找爸爸了。”
信智听到这里,继续补充道:“他最后提到了“雇佣兵”,这是王城士兵对守望团的一个别称,他们认为守望团是收钱干活的民间士兵,所以他和王城士兵有关系。”
“我也是这样猜的,但我比较在意的是他最后一句话,到底是谁让他来找,又到底是找守望团,还是单指找我们。”
“这个……会不会是想多了啊。”
“客观来说,自从老头去世这一年,游隼已经很难接到任务,更难获得异域通行证,这小孩为什么会找上我们?”
“对了,这小孩为什么非要假装是异民,不直接说让我们带他去异域。”
“王国法令,15岁以下不允许以各种理由进入异域。看来他是知道的。对了,信智,你今年刚好15岁了,符合资格了。”
信智打了个呵欠,说道:“有屁用啊,又没有通行证,还不是照样去不了。既然你觉得这小孩受人指使,那我就跟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吧。”信智回到自己的房间,抓起衣服,出了门。京看着信智离开的背影,受信智传染也打了个呵欠,回房间继续睡觉去了。
信智出了门,借着墙壁上凸出的石块,三两下就窜上房顶。深夜的街道上,没有吵杂的声音,信智很容易就辨别出孩子脚步声音的方向,沿着房顶直线追去。
信智的脚步很轻,但身形很稳,在房顶上跑来跳去,如履平地一般。在房顶完全不受道路的限制,信智很快便追上了孩子的身影。为了避免暴露了自己,信智适当地放慢了脚步,在房顶上跟踪着小孩。
小孩一路上走走玩玩,不太远的路程,却走了一个多小时。这种“随遇而玩”的个性,让信智快要失去耐心了。此时,天边已经渐渐泛出白光。信智正盘算着回去算了,却看到小孩一个奇怪的举动。小孩拐进了一个巷子之后,立刻贴在了墙上,蹑手蹑脚的走了起来。这举动再一次把信智的好奇心调动了起来。
信智远远看到,孩子悄悄走到一个早上出来卖饼的摊子前,迅速抓起一张饼就要跑,却被蹲在摊子后面的老板抓住了手。孩子拼命地向后拽,想要挣脱老板的手,却被老板在脑袋上狠狠的拍了两下。信智远远地看到老板嘴里好像在说些什么,但因为距离太远,什么也听不见,但可以想象得到,现在那个孩子一定喊着让老板放开他。
信智正想上去解个围,却看到孩子在老板的手上咬了一口,趁着老板松手的瞬间,转身逃走了。老板在摊子后面干跺着脚,装作正在追的样子,然后转身继续打理自己的摊子。
信智从房顶上跳了下来,也走进了巷子里。刚一走进巷子,信智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发霉味道,这条巷子里的道路上没有外面那种青石板,而是砖石脱落的土路。巷子两边的房子上都是乱搭乱建出来的各种简易房屋,高低起伏,参差不齐,让整条巷子显得拥挤不堪。建在上层的房屋外,挂满了衣服、床单之类的东西,泥土墙面上淋淋沥沥地有好多水渍。而下层的房子墙角下,都已经微微长出了青苔,发霉的味道大概正是来源于此。
信智走近饼摊,和老板搭起话来:“刚才那孩子偷了你的饼?”
饼摊老板抬头看来了客人,忙脸上堆起笑来:“哎呀,这么早就来客人了,来几个饼?”
这老板的商人本质,让他根本不接话题,只顾询问生意。这让信智突然很想调侃一下,便道:“我看刚才那小孩偷了饼,你都不追,不如让我也偷一个走吧。”
饼摊老板大喝道:“你小子来拿老子寻开心是吧,他是有人给钱的,你算老几,敢偷老子的饼,你先问问这把刀试试。”说完,老板用力把菜刀楔进了面前的案板上。
“老板,脾气可真爆。开个玩笑,我是才搬来的,出来转转,熟悉下。”信智适时地和老板套了下关系。
“哦?才搬来的啊,你家谁在王城当士兵啊?”老板随便接着话,手里继续忙起了做生意的准备。
“士兵?”
“对啊,能住到这条黑鸦街的,那都是光荣保卫王城的穷士兵家属。你家不是?”信智听出老板把“光荣”两个字说的略微有些重,颇有点讽刺的意思。
“当然不是,我哥是负责士兵的队长。”信智心想忽悠个高点的军衔,说不定套话更容易。
果然,老板立刻表情缓和下来:“哟,队长家属也住到这里啊。”
一看有效,信智立刻直奔主题:“刚才那孩子是谁啊?人家都给了钱,你怎么还抓人家。”
老板生怕被误会,赶忙解释道:“你可别冤枉我啊,那孩子以前常常来偷我的饼吃,我一开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我这也不富裕,多养不起一张嘴啊。后来他再偷饼,我就抓住他教训一顿,然后轰走。前段时间,来了一个男人,说是他爸爸的队友,给了我一大笔钱,当作这孩子接下来一个月的饼钱。那钱别说一个月,一年的都够了,我就想跟他把孩子以前偷饼的钱也要了。那士兵问我孩子之前吃了多少饼,这我哪记得住啊。可那士兵也很大方说,跟我赌一局,要是我赢了,一次给我补上两年的,要是我输了,就算了。你是不知道,被家里的婆娘管着,我好久没赌过了。这既能把饼钱要回来,还能顺便赌两把,多美的事啊,结果几把下来,别说这一个月的饼钱,我还欠了这孩子五年的饼。哎,真他妈倒霉。”
信智心里忍不住偷笑,问道:“那你既然欠孩子的饼,你干嘛还抓住人家打?”
“我又没说不让他吃饼,我气不过,抓过来拍两下出出气总行吧。”
“你刚才说他爸爸的队友来给钱?那他爸爸呢?”
“他那个爸啊,有两三年没见着咯。不知道是不是哪次行动死在外面了。要不怎么会是队友来给钱呢。”老板的话,说得好像在议论天气一样轻松。
“就自己这样过活,也挺可怜的。”信智自言自语低声嘟囔了一句。
“可怜,哼,这条街上,像他这样的多了去了,死爹死妈的小孩,死儿死女的老人,可怜的过来么。”
信智知道老板生活在这巷子,早对这样的事情习以为常,但就是对老板的语气感到不爽。“那孩子在哪住?”信智一边问着老板,一边看着饼摊上的饼。
老板看到信智把注意力放到饼上,知道生意来了,赶忙热心给信智指了方向。信智顺着老板的手,看到了孩子住在前面不远的阁楼上,便回过头继续看着饼,并从兜里掏钱。
信智把钱掏出来的时候,拽出好几枚铜币都掉落到老板的脚下。老板捡起铜币,笑着递到了信智手里。信智接过钱,说了声“谢谢”,就转身走向孩子住的阁楼方向。
老板站在后面,愣住了几秒,然后朝着信智走去的方向大声地问:“你不买饼啊?”
信智头也不回,满脸坏笑,从衣服里抽出一张饼吃了起来。
来到孩子所居住的阁楼,信智放轻了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信智一边咬着饼,一边把身子探到房门附近,想要听听屋里的声音。
屋里静悄悄地,信智在想饼摊老板会不会指了个假方向。突然,屋里传来了一串瓶瓶罐罐的撞击声,信智急忙把身子往回缩了缩,待听到声音消失了,又谨慎地把身子凑到了窗前。信智的视线从窗边探到屋里的一侧,发现屋里的地上、桌上、甚至是凳子上都放满了东西,而墙上的架子和柜子的高层却几乎是空的。信智料想,肯定是这孩子个子不够高,放不上去,方便用,就都放在下面了。
“爸爸,我最近都有饼吃哦,今天的饼也分你一半吧。”孩子稚嫩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这让信智一惊,心想难道是孩子的爸爸回来了?
信智想把视线再往里探一探,却听到又是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靠近窗边。信智谨慎地把身子贴紧墙边,咬了一口手里的饼。
“爸爸,我们一起晒太阳吧。”
信智再次小心地尝试往里看,想要看看孩子的父亲,却看到窗口的一个椅子上,放着一个卷起的被子卷,被子上画着一个粗眉毛的笑脸,被子卷上放着半张饼。这时,信智听到了小孩吃饼的声音。
此时,信智嘴里含着咬下的饼,却无论如何也嚼不下去。眼前的情景,让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过往,他就靠在窗边,听着屋子里小孩对着“爸爸”自言自语说着对爸爸的想念。
过了一会,信智放空的眼神里突然回了神,他下定决心似的,敲了一下墙。
“谁?”孩子以为是有人敲门,问了一句,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可是,却没人应声。孩子打开门,向门外看了一下,门外一个人都没有,只看到墙角有一些被捏碎的饼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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