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玉雕》免费试读_慕易壮壮

发表时间:2019-04-26 19:06:13 作者:慕易壮壮 来源:qidian.com 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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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寻龙侠骨(一)

诗曰:云浮雨霁雁南飞,绣花红袖狄歌回。钟鸣断续长城外,丹青枯墨绝朔北。

中原大地,寒风席卷苍穹,落枝铺盖黄土,几只大雁纵翅而飞,突啼数声,只一阵燕赵悲歌苍茫之感。老树黄昏,云霞渐变,余晖将四下里的风景好生得装扮了一番。

这时远处一骑驰来,步伐极拙。只听嘶鸣呼啸,原是一匹瘦马,黄毛小蹄,踏土无声,唯双目直视前方,似存日行千里之志。马背上坐着一位中年道士,刚目青面,长须飞扬,宛似神仙;左手一把三尺宝剑,寒光未动,却已然惊动了林间的走兽飞虫。

他望罢一路风景,不禁感慨万千,才吟到了卷首那一首诗。他喃喃自语道:“钟鸣断续长城外?长城远郊无烽火。古来多少英雄好汉为了这句话耗尽毕生心血!武穆忠肝,宋瑞铁血,终究落得胡蹄遍野,狼烟四塞的地步!”他又自长叹一声,拍了拍瘦马,俄而笑道:“倘若君王仁爱,是胡是汉倒不必太在意。”望着还算清明的道上,暂且放宽了心思。

随后经过几处官道,几座森林,到了一家荒地上的客栈。客栈地处荒野,构建蔓延甚广,除棚户之外,也有马厩等物事,自可容纳许多客旅。

这道人从马背上缓缓下来,客栈里有三五个伙计,一个见了他,立时迎上前去,将马牵到客栈旁的树上栓好,再来招呼。一个恭敬地问道:“这位道爷,看您风尘仆仆,想是赶了许久的路,要在小店歇息一晚么?”这道人走进客栈,伙计伸手将他引到一处无人的座位,这道人四面望罢,坐下后笑道:“不到二十里,便至沧州地界,贫道还要去城中探望故人,就只在贵宝地打个尖儿。送一杯凉茶即好!”伙计淡淡一笑,就不再招呼这道人了,去叫凉茶。

这道人将他的佩剑放到桌上,抬眼打量其他客旅。但见客栈里共设约二十座,座间大半都有了客人。除寻常百姓外,另有商人、行者、官差衙役等。右侧末端乃是柜台,掌柜的拿着算盘算账,手指细细拨动,忽而望着众位客旅,笑意浓郁。伙计来来往往,一阵叫唤,客栈里外霎时热闹非常。

这道人等茶到后,细细品尝了一番,脑中盘算了来日行程。再纵眼,但见临座坐了两个武人,桌上摆满了酒菜,一个满面胡须,桌旁有一把剑,另一个面色白净,与胡须汉样貌行格不同,桌旁也立着一把剑。两人年纪相仿,约莫而立,一面吃菜,一面喝酒。那胡须汉每杯必是一饮而下,从无滞留,这道人见他时起,恐已不下二十杯。

胡须汉拭干了嘴,笑道:“痛快!没想到这穷乡僻壤,竟也有让我喝酒的地方!”说时看了看对面的白净汉子,见他杯中尚有一半酒,打趣道:“兄弟你做事爽快,但要说喝酒,为兄还是略胜你一筹。”将白净汉子的杯中斟满,自也满上。那白净汉子道:“姚大哥的酒量早已闻名天下,兄弟我如何能比?但要说起这吃菜吃肉,小弟未必会输给姚大哥你啊!”这道人听罢端视两人,瞧见胡须汉桌前那把剑,心道:“胡须大汉酒量确实惊人,阿浪和他倒也未必分得出胜负。哈哈,姓姚?他的剑……此人莫非正是枫叶剑姚箫?”

又听胡须汉道:“为兄素来爱酒,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兄弟二人走南闯北,患难与共,千杯倒嫌少了。兄弟你见闻广博,自然知道,这酒是百姓辛辛苦苦种出的粮食酿造出来的。前几日咱们在西北,遇着多少沿路乞讨的百姓?用了大半盘缠,仍觉心有余而力不足。诗人曾云: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凭甚种粮食的人反倒一饱难求?我听说当今的蒙古皇帝也爱喝酒,我瞧他未必便知这酒如何做来的。”他满目慷慨,快人快语,这道人耳根清晰,顿为其情所折,白净汉子却道:“姚大哥你小声些,教元兵听见了,那可徒增麻烦。”不提还好,胡须汉听得“元兵”二字,借着酒意,立时起身喝道:“哼!我有何惧?元兵欺压百姓,占我河山,却不善待我汉人子民。不如早早滚回漠北去!”

此言一出,明白人都知他对当今朝廷极为不满,不由地瞧向那桌穿衙役服饰的官差,伙计惊慌失措,忙朝胡须汉摇头,提醒他切莫胡乱说话。

众人不知元兵听见了后果如何,聚目之下,那几个元兵只顾大口吃喝,安若无事,想来并没听见胡须汉的话。这道人叹道:“枫叶剑姚箫果真是一条好汉。”白净汉子道:“哎!姚大哥先坐下说话。”胡须汉大笑一声后徐徐落座,白净汉子为他斟满酒水,胡须汉点了点头,放低了声:“你道为兄当真贪生怕死?为兄这几年遇见许多元兵,他们不思为民助民,却常欺之榨之,将百姓财物据为己有,地方父母官多也只顾贪污受贿、中饱私囊。天下乌鸦一般黑,官道腐败成风,百姓怨声载道!”

白净汉子道:“姚大哥说得是。我大宋之所以为蒙古灭,一来当年蒙古铁骑确是世之无双,彼时蒙古人骁勇善战,万无能当;二来赵宋朝廷腐败至极,皇帝任用奸佞,迫害忠良,横征暴敛,民不聊生。当今朝廷自忽必烈克续大统以来,经数位皇帝,几十年间各地义举频发,虽然大抵以失败告终,却教世人知道,昔日辉煌无匹的大元朝廷,今下已为强弩之末!长此以往,大元的结局与大宋的结局必然无异。”白净汉子面色沉稳,此刻也按捺愤心不住,尽吐胸臆。

两人当众抨击朝廷,实在犯了大不敬之罪,寻常百姓犯之难逃,但两人属赳赳武夫,当真与元兵相抗,未必不可全身而退。两人后来降低了声调,邻近客人各自说话,未尝清晰听得,唯有这道人不露声色,却已暗窥两人内心泉水之涌。

胡须汉须臾又道:“前几年秦王伯颜为相,此人独秉国钧,专权自恣,上把君欺,下把民虐,在朝中专横跋扈,排除异己,在外开河变钞,以致民生凋敝。后来终于被他亲侄子脱脱所除,此脱脱,你大哥只听闻,先是讨伐唐其势有功,擢升光禄大夫,后耻于伯父所为,大义灭亲,当今皇帝封他做了右丞相!”白净汉子道:“只是脱脱也曾被罢黜,今年才被重新起用!这脱脱啊,但愿不是另一个伯颜。”

胡须汉道:“兄弟所言不假!十年前,南泉山慈化寺的彭莹玉率先大兴义师,结果不到半年,义军腹背受敌,元军镇压之势又极迅猛,竟至溃败。彭大师也在混乱里失踪,近年来杳无音讯。义军虽败,让元廷知晓我汉家地广人多,伏虎藏龙,若不善待汉家子民,天下豪杰必奋起抵抗,照此说也并非了无寸功。蒙古人将我汉人化为低等人种,此番侮辱早激起众怒,去年方国珍在江南地方反击了元兵,当时江南各大门派多暗中襄助,我听说啊,斧头门的周大王也派出了几个分舵的人马,只不过最终机事不秘,中道而崩。”

白净汉子道:“姚大哥向来豪爽直言,此处自可低声与小弟畅论天下大事,随着朝廷愈来愈腐败,官民之间的矛盾愈来愈严重。往后姚大哥在人多时切记暂控心性,不然被人抓得把柄可委实不妙。”

这道人渐渐饮下一杯凉茶,随后大声唤道:“小二,你且过来!”他这声音似有千斤重力,震得周遭座位竟不住摇晃,胡须汉与白净汉子耳力不俗,一齐朝声源望去,始知身旁竟然早坐了一位神仙模样的道人,两人颇感惊异,相顾纳罕。

这道人余光之下,便晓两人已然察觉自己,实则他方才唤伙计时略用了些内力。待伙计来时,这道人唤说:“再上一杯凉茶,和……两壶贵宝地最好的酒!”伙计听罢去了。

胡须汉与白净汉子相视莞尔,想来这道人既要了凉茶,又添两壶好酒,多半有意结识自己。于是胡须汉起身劲至道人桌前,拱手敬道:“道长赐教了!在下不至缪听,道长用的是天下神功啸音诀。”白净汉子亦拱手道:“道长内功深厚,在下着实佩服!”

这道人微笑着更不答话,待那伙计端来茶、酒,才吩咐道:“将酒放到对面两位壮士的桌上!贫道不胜酒力,凉茶最适了。”伙计立马照做。

两人又惊又喜,兀自站立未动。这道人左手捧茶,右手伸掌而道:“两位壮士若不嫌弃,请坐下拼一拼桌。这两壶酒,是贫道送给两位壮士的。两位对天下人的厚爱实令贫道感动!”两人相视一笑,坐下后立时自端酒来,这道人先说一句说:“见笑见笑,贫道以茶代酒敬两位壮士。”三人霎时饮下。胡须汉立唤伙计挪动酒水菜肴。

胡须汉看着这道人桌上的三尺宝剑,心道:“这把剑莫非是上阳剑?”面上徐徐道:“道长,我兄弟二人乃是晚辈,与道长拼桌,实在万幸。但道长还未告知,方才用的神功究竟是否正是啸音诀?”这道人笑道:“贫道方才听两位议及天下大事,知晓两位皆属性情中人,忧国忧民之心令贫道动容。贫道愚见,这位兄弟被唤为姚大哥,酒量超凡,剑柄上枫叶如真,料阁下便是枫叶剑姚箫姚英雄!姚箫身旁必有吕珍,另一位兄弟自然是江南名剑吕珍吕英雄无疑!”两人拍掌欢庆,哈哈笑道:“道长慧眼,姚箫,吕珍有礼了。”这道人道:“慧眼岂只贫道,姚英雄目光如炬,贫道用的正是啸音诀。不才以此献丑,教两位笑话啦!。”

胡须汉喜道:“请恕在下眼拙,道长的佩剑很像上阳剑,天下间既会神功啸音诀,又配有上阳剑的,就只有一人,那便是堂堂嵩山派掌门人寻龙真人!”这道人大喜:“不错不错,贫道正是秦衷一。你我三人竟不用自行告知,却已相互闻名。幸与南北两位英雄相遇荒野客栈,实当感谢天赐之缘。”胡须汉姚箫与白净汉子吕珍都是无限欢喜。姚箫自起杯中酒说道:“今日有幸得见寻龙真人,实是平生之幸,姚箫先敬道长一杯。”吕珍亦起身敬他,秦衷一忙以凉茶还礼。

姚箫吩咐伙计另备好菜,秦衷一却之不恭,缓缓道:“两位直言,当今皇帝已无向慕之志,他身边有同母胞弟晋阳王,两个叔父洛阳王和滁阳王,虽不尽是谄媚之辈,却使他厌倦朝政,思恋后宫,丞相脱脱屡劝之未改,另有华达牙、季末思之流,任由亲信鱼肉百姓。贫道武林中人,又修行于方外,本不该谈论国事,然今难得遇见两位慷慨壮士,多说几句,实乃肺腑。”

吕珍道:“道长行侠仗义,乃武林典范。当日漠北四大派围攻崆峒,余道长虽率众死守北山入口,然断粮缺水,几近灭亡之境。幸得道长约聚灵鹫派、少林、昆仑、丐帮、青志派、神剑门、龙门诸派火速解救,历时半月方才打退强敌,道长为此身受重伤。再有去年丐帮内乱,道长独闯丐帮总坛,身中数刀终化解其百年危机,大义凛然,至尊他老人家对道长也时常赞不绝口。”秦衷一笑道:“我辈武林中人,为武林略尽绵力在所不辞,何况余道长和丐帮柳长老与贫道乃是莫逆之交。对了,贫道年余未至长鹫宫谒见盟主他老人家了。吕英雄你乃是盟会护法,与盟主他时常见面。他老人家近来身体可好?”吕珍未及回答,姚箫抢先道:“至尊他年近百岁,有内力护体,加上平日规律作息,合理饮食,目下身体硬朗,我辈青壮万万不及。”三人言下均感欣慰。

三人口中的至尊,乃是当今武林盟主,灵鹫派祖师神鹫,他生于南宋理宗淳佑十年,即公元一二五O年,当年与其挚友圣雕号称神圣双尊,圣雕赤子之心,侠名盖世,人尊其“德已称圣”,后与爱妻逍遥世外。而神鹫武艺无双,几以一人之力使南北武林共融至今,天下人莫敢不从,人尊其“威可称神”,他三十余岁时创立灵鹫派,并筑长鹫宫,是年任武林至尊,迄今已近七十年,武林人士遂皆以长鹫宫为正宗。

不时姚箫问道:“嵩山事繁,未知道长因何抽身到了河朔?”秦衷一道:“实不相瞒,贫道要去大都近郊的快活寨,与寨主鲁女侠有六年之约,此地毗邻沧州,宝刀派骆掌门与贫道莫逆为交,贫道打算顺路去拜访故人。只怕与两位不同路。”吕珍道:“难得今日结识秦真人大驾,正好借此讨教寻龙剑法的精妙招式,也顺道拜访骆掌门。”

姚箫再下一杯酒,拭干嘴角酒滴道:“不错。我兄弟二人刚从山西连家庄赶到河朔,现下暂无去处,骆掌门侠名远播,我辈早欲登门拜访,在下还听说骆掌门亦是嗜酒如命。万事俱备,只怕道长嫌弃我兄弟二人粗鄙,不愿一道赶路。”秦衷一与吕珍听得他说起酒来如同孩童一般,都开怀大笑,秦衷一道:“好好好,骆兄若知有南北两位英雄光临,必是欢喜得紧,贫道本是粗人,又岂会顾盼他物?姚英雄的枫叶剑驰名朔方,令中原豪杰肃然起敬,许多飞贼流盗平日作恶多端,闻枫叶剑三字后却无不色变;吕英雄剑法精妙,贫道在嵩山仰慕已久,能与两位英雄同路,贫道幸如何焉?”姚箫与吕珍忙说惭愧。

三人吃着吃着,忽闻客栈外传来一声巨响,大伙放下碗筷出门瞧热闹,掌柜的和伙计都被挤到了门外。那声响巨大,好似平地一声雷,客栈内喧哗不止,也全被它掩盖住了。那一桌衙役早早冲了出去,秦衷一、姚箫、吕珍见客座顷刻间人影全无,只道是发生了甚么大事,各持佩剑寻声探去。

第二章 寻龙侠骨(二)

众人眼观之下一目了然,原来两个武夫在客栈外的空地上大打出手。两人四手皆无兵刃,只屏息凝气,相互试探,中间有两块巨石,边角严重缺损,空地四周碎石散落,想来方才那一声巨响多半因两块大石相撞所致,少说也各有两三百斤,剧撞下才发出那惊人脏腑的声响来。众人端视两个武夫,好奇心至,或论两个身份出处,缘何在此大动干戈;或言两人多半略生口角,不肯相让,以致矛盾激化,不得不打,彼时天下虽由蒙古人统领,汉家礼教氛围仍自浓郁。衙役问过几声,笑言只是比武论道,劝说切莫以性命相搏,随后回客栈内继续吃喝。

姚箫对秦衷一及吕珍道:“两位看左边那人穿了身赤色服,青筋暴露,上衣绣着一幅金色的图案,似是把斧头。”秦衷一与吕珍纵眼细视,左侧那人约有三十来岁年纪,面目刚毅,青筋显现,怒火中烧,穿赤色衣服,上身靠近心脏处果真织着金色斧头图案。吕珍低声道:“赤色衣、斧头图案,此乃斧头大王的门人。”一时肃然起敬,那斧头大王名声在外,此处且不多说。

秦衷一道:“正是周大王的门人!”姚箫道:“斧头门弟子向来只在江南一带活动,此人身着门人服饰来到北方,必非为了私事。”秦衷一道:“姚英雄说得对,想必是周大王派他到北方来的,这周大王乃是武林天王级人物,贫道平生亦只是听过他的大名。”吕珍道:“道长也素有侠名,与周大王想必神交已久。”秦衷一笑道:“贫道曾在至尊面前说起过周大王,至尊当日承诺,来年武林大会必介绍贫道与他相识,若当真如此,不失为一件幸事!”

吕珍道:“道长在武林中自数举足轻重的人物,如今看来,对周大王也颇有爱慕推崇之情。周大王威望之隆,世所罕见。”秦衷一点了点头,姚箫道:“两位再瞧右边那人,穿一身白色衣袍,凶神恶煞,他腰间有凸起的莲花。”秦衷一点头道:“姚英雄好眼力,这是山西白莲教门人的打扮!”吕珍道:“原是南北两大名门弟子!故此轻挑两块大石以为争斗,亦不在话下。”姚箫道:“道长,白莲教的韩山童韩教主为人仁义,至尊他老人家对他赞不绝口,两人闲来时常垂钓奕棋,讨论武学。”秦衷一“哦”的一声,转首去看那两人。

但见两人步子稍有移动,目光却始终只注视着对方,左边的赤衣大汉紧握拳头,轻轻迈开双脚,似欲发力。右边的白衣大汉看清对方举动,平展右掌,聚力指尖,只待一击。

不时赤衣大汉皱起眉头,掀开袖角,朝白衣大汉一拳击来,白衣大汉身子微侧,待对方跨过,掌风所到,一掌劈向赤衣大汉右肩。赤衣大汉被掌风震得退了数步,却只轻蔑一笑,随即使出一套脚下功夫,向白衣汉子连连踢打,出脚之快,好似待弦之箭一瞬发出。白衣汉子以双手抵挡,越发难敌,赤衣汉子身子本悬在半空,却于白衣汉子苦思破解法时骤然落地。

众皆愕然间,白衣汉子惊而未决,赤衣汉子嘴角微笑,胸腔浮动,口中顿时发出巨大的声响,直奔白衣汉子面门。这一声与秦衷一发出的啸音诀相似,内力极高者方能适应,在场许多人都为声波震慑,有的人立时奔回客栈。那巨声直冲白衣汉子,他就势反应已颇迟缓,退后时踉跄倒地,赤衣汉子此时占尽上风,飞身一脚劲袭过来。众人只道这一脚下去,白衣汉子小命难保。

说来也奇,赤衣汉子全速击出,本以为稳操必胜之算,力到一半,听得更为惊人的声音,他方才以音伤人,此刻反而被震得在半空瞬间掉落,随即捂住胸。众人只是见他半空忽停,均不知那声音自何处发出。赤衣汉子欲知究竟,秦衷一向前一步笑道:“这位兄弟取胜后顾念江湖道义,点到为止,咱们权当看场戏吧!”众人随后渐渐散去。

赤衣汉子技高一筹,打斗未久旋即结束,众人看得尚未过瘾,也只得匆匆离去,空地上只留下秦衷一、姚箫、吕珍与那两人。

姚箫扶起白衣汉子,走到秦衷一身旁,那赤衣汉子半路遇见了程咬金,知眼前这道长正是发出那声音之人,功力显然胜足自己数倍,却说是自己手下留情,只觉眼前当真是高人,半晌徐徐开口:“道长的……”秦衷一忙向白衣汉子道:“小兄弟,多亏这位兄弟手下留情,否则你可能死在他最后一脚下。还不谢谢他。”白衣汉子技不如人,心悦诚服,恭敬应道:“多谢!”赤衣汉子尚在惊愕之中,缓缓道:“无妨。”姚箫道:“哈哈,两位看来并无深仇大恨,难道只是图一时之快相约切磋么?”

赤衣汉子瞧了白衣汉子一眼,道:“我二人一南一北,各骑一马挤在道上,因一时意气,不肯让道,中途有轻微口角,大家都是武林中人,遂约定比武较量,后来看见旁边正好有两块大石,决定先比臂力。岂知臂力相当,在下欲破僵局,将石头扔向兄台,随后便有了打斗……”白衣汉子接着道:“兄台内力惊人,声波功夫高在下数倍不止,震得在下几乎晕厥,的确心服口服。”赤衣汉子愧不敢当,低着头斜视秦衷一。

吕珍道:“兄台的吼声如泫然之波,实非凡物,却不知能否与眼前秦掌门相较高下?”秦衷一向赤衣汉子使了眼色,道:“天下武艺皆一家,各有所长,何必分个高下?”众人点了点头,姚箫忽大笑道:“我道有什么深仇大恨呢?原来只是寻常比武。所谓不打不相识,两位兄弟,你二人一南一北,别人看不出来,难道我们也看不出来么?这位兄弟赤衣上斧头明亮,必是江南斧头门周大王的门人;而兄弟你白衣上白莲突兀,自是韩教主座下弟子无疑。”秦衷一与吕珍均微微一笑。

赤衣汉子终于笑道:“哈哈哈哈,原来与在下打架的不是别人,正是白莲教的英雄,幸会幸会!不错,在下正是江南斧头门弟子,现出任赤苏堂副堂主,复姓少商,单名平。”众人拱手道:“幸会。”白衣汉子笑道:“能够败在周大王门人的手上,也算不辱师门。在下正是白莲教韩教主座下护法,姓刘,单名一个御字。”众人拱手说到“幸会”。

秦衷一捋须道:“周大王与韩教主都是贫道仰慕之人,今日得与两位武林大人物的门人相遇,实是大慰平生。”姚箫道:“方才我三人在客栈内吃得正好,被你二人打斗声断了兴致,姚某因此少吃了好些美味。你二人可要随我们进去自罚三杯,方可消了我的气。”他话语诙谐,众人心情瞬转愉悦,少商平与刘御相顾喜道:“该罚该罚。”

众人回到客栈内,吕珍吩咐伙计多加碗筷,要了几个好菜和几壶烈酒,五人圈桌而坐。秦衷一、姚箫、吕珍自报姓名后,那两人放下了筷子,起身揖手道:“原来是秦真人、姚大侠、吕大侠三位大驾,失敬失敬!”秦衷一捧茶笑道:“两位不必客气。”

少商平道:“今日鲁莽与刘兄弟争斗,胜了败了,都无甚好说!但遇见三位武林名人,那可算不虚此行。只是……说来惭愧。”他向秦衷一点了点头,示意要将方才没有出最后一脚的实情告诉众人,秦衷一见他眼色诚恳,知他执意要说,只好允了。少商平道:“在下对刘兄弟使的只是一般的以音化功的技艺,当得知道长便是寻龙真人之后,才知自己在关公面前耍了大刀。道长的啸音诀独步武林,乃是此类武功中的泰山北斗,在下迫得刘兄弟倒地,本想起身出脚,只因受了道长啸音诀的阻遏,这才……这才……。”话尚未顿,众人已然明白事情真相。

姚箫惊道:“勿笑姚某耳钝……”吕珍道:“道长的啸音诀已臻化境,化而只对一人。此类武功大多对周围事物都有影响,但道长可将声力化在一处,只针对一人一物,实在教在下吕某大开眼界!”姚箫道:“原来如此,传说少林无量心法乃是武林瑰宝,依姚某看来,道长这啸音诀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秦衷一道:“无量心法博大精深,啸音诀亦非凡物。天下的武功门道相通,唯一差别就在于是否用心感悟与习练。”其余四人悟其良言。

刘御为秦衷一倒满了茶,自也满上,起身敬道:“原来多亏道长解救。大恩不言谢,在下先敬道长一杯,日后有用得到刘御和白莲教众兄弟的地方,赴汤蹈火,刘御在所不辞。”秦衷一道:“少商兄弟他为人大度,敢当众说出真相,不怕堕了名声,亦是大丈夫所为,贫道只望你莫因此记恨于他。”刘御对少商平道:“怎么会?白莲教众兄弟都是心胸豁达之人,决不会为了这等小事耿耿于怀”少商平笑道:“既是如此,来来来,咱们先干一杯!”五人吃了一阵,姚箫道:“对了,少商兄弟,你现下身着斧头门门人服饰来到北方,究竟所为何事?”姚箫为人爽直,未曾想万一涉及门派机密,少商平势必不会相告。

少商平却无隐瞒,直言道:“在下奉掌门之命,到大都去见一位常年在大漠的前辈,到时以暗语为凭。至于见面以后的事,掌门他并未明言,只道见了那位前辈后,便只须听从他的安排。在下一人先来北方探路,赤苏堂十余个兄弟稍后自来相会。”姚箫道:“难道周大王没说那位前辈是谁?”少商平坦言道:“在下绝没隐瞒半句,那位大师究竟是谁,在下确是不知。”吕珍看了姚箫一眼,对少商平道:“姚大哥他只是想,若然少商兄弟你遇着困难,兴许咱们能助你一臂之力。我这个大哥最是热心……”少商平等朗声笑了。

姚箫道:“刘兄弟莫非要到南方去?”刘御立道:“在下奉教主之命去江南金堡送一封密函。”他想这四人皆是武林中有名气的人物,堂堂正正,自也无须欺瞒。秦衷一但听得“金堡”二字,心头一震,其余三人听罢,也都颇感振奋。原来刘御口中的金堡富可敌国。堡中建筑梦幻华丽,媲美宫闱,乃是无数武林人士向往之地。姚箫道:“刘兄弟要去无数英雄豪杰梦寐效力的金堡。传说金堡美女玉器,天下无双,嘿嘿……。”

吕珍道:“金堡的朋友从来不仗势欺人,也不向世人炫耀财富,名望和实力均震天下。金堡主乐善好施,堡中上行下效,武林一向贯以‘富善名堡’的雅号。”秦衷一自听得“金堡”二字,心思便飞到了九霄云外,久久不语,其余四人说了许多金堡的传奇轶事,他却不插一句话。良久良久,姚箫才唤他道:“道长!你似乎心神不宁?”秦衷一缓缓回过神来,转而笑道:“无碍,贫道想起当年与金堡主比武的场景,颇为怀念。”

吕珍道:“此事盛传武林,吕珍虽未亲身经历,却也略有耳闻。当年青志派武林大会,至尊他老人家将西域诸派合送给他的名剑拿了出来,说比武胜者拥之,后来群雄逐鹿,道长上了擂台,连挫群豪,直到金峰兀金堡主上前挑战,道长的寻龙剑法遇着金堡主的弥勒掌,两个斗了千百招始终未见胜负,最后另一位武林名宿看不过去,才将道长与金堡主分开,那位武林名宿的武功实在太高,一手退了金堡主,一手退了道长!他最终不负盛名得了那把西域名剑。”秦衷一笑道:“不错不错。金堡主与贫道当日虽都没能得到那把盖世宝剑,彼此却斗得欢心酣畅,最后双双败在了那位名宿手下,金堡主与贫道也均无怨无悔。”

少商平道:“能连连击败道长与金堡主,普天之下不出五人,至尊自不必说了,还有一位当属敝派掌门,少林派明真、明善两位大师或也有此造诣。神剑门近年来无人练就碧波微浪剑法,龙门门主亦不能将八卦阴阳掌运用自如,至于其他人,只怪在下孤陋寡闻。”刘御道:“莫非是慕寒枫大英雄的后人?”秦衷一道:“那日英雄大会,慕大英雄的后人尚在终南山。贫道也不卖关子了,那位名宿正是南海梅花岛的丁志扬丁岛主。”众人“哦”了一声,显是恍然大悟。

吕珍道:“在下那时尚未效力盟会,只闻那位名宿武艺超凡。没想到居然正乃梅花岛丁岛主,他的翻浪剑法与神剑门的碧波微浪剑法号称剑中双璧,只可惜……”说时长叹一声,姚箫道:“只可惜丁岛主一年前寿终正寝,他最小的儿子丁灏继任大位。丁灏是丁岛主的老来子,今年止有十八岁。正因传幼未传长,还引得岛中一场内乱,至尊他老人家不得不派人平复。在一干忠于丁岛主的老家臣誓死拥立下,依照丁岛主的遗命,丁灏才曲折登上岛主之位。”

刘御道:“此事在下也知,丁老岛主共有四个儿子,都长丁灏二十岁以上,丁灏只是岛主偏房所生,他的长兄丁泌蛊惑岛中人,说丁灏并非老岛主的亲生子,最终逼迫丁灏的生母自刎以示清白,实乃一件天大的憾事。盟会人马赶到梅花岛后,攻打丁泌党羽,丁泌被生擒,但丁灏却只是将他逐出梅花岛,并未手刃害死他母亲的人。”秦衷一道:“这丁灏‘仁善’的美名早已遐迩俱知,自不须多说。对了,少商兄弟,刘兄弟,你二人可在重返本门后代贫道向周大王,韩教主问声好。刘兄弟可在去到金堡后代贫道向金堡主问好。”少商平与刘御齐声称是。

不时五人吃饱歇足,吕珍到柜台结了帐。徐徐走出客栈,刘御牵过坐骑,因他向南,先向众人拱手告别:“道长、吕兄、姚兄、少商兄,刘御就此拜别,日后诸位若驾临白莲教,在下必定盛意款待。”姚箫道:“山西汾酒可少不得啊!”刘御道:“好好好,到时教中有个人可与姚兄大饮豪饮。”姚箫憨笑送之,众人道:“后会有期!”刘御策马走了。少商平要去大都,可到沧州盘桓,秦衷一道:“少商兄弟,如今贫道与姚、吕两位英雄将去宝刀派,你此去大都正好顺路,何不结伴去宝刀派拜访骆掌门呢?”

少商平用手略微一算,笑道:“如今是八月初九,掌门要我在八月十五月圆之夜赶到大都,时间上倒很充裕。记得当年掌门曾到宝刀派做客,回来后就一直告诫敝派上下,要学习宝刀派如何如何恭敬待人,几月之内,敝派接待了无数英雄豪杰,掌门他倒是高兴了,众兄弟累得可惨!”秦衷一大笑道:“骆兄他喜交天下英雄,待人如亲,无微不至,是以影响了周大王。”姚箫正色道:“那你去是不去?”众人本都高声作笑,见他严厉的模样,更觉好笑。

吕珍道:“姚大哥,你还看不出来么?少商兄弟要同咱们去沧州。”姚箫道:“真的?”少商平道:“难得与三位结识,怎能就此轻易告别?况且在下早想拜见骆掌门了。”姚箫道:“何不早说?那现下咱们一行四人,去宝刀派喝他个三天三夜!”少商平笑道:“哈哈哈,姚兄,我们刚结完帐,你又想到喝酒了,看来真得有人与你好生比比酒量了……”两人调侃一阵。

秦衷一听得少商平的话,似有所思,低声道:“也不知那臭小子怎么样了。”吕珍牵过马来,四人各乘一骑朝宝刀派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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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点评

条评论
NOYES网友
NOYES网友 四川省绵阳市 发表于:2019-04-26 19:22:11
《白龙玉雕》免费试读_慕易壮壮《白龙玉雕》免费试读_慕易壮壮很好看…
面向太阳耍流氓
面向太阳耍流氓 上海市 发表于:2019-04-26 19:17:37
么么 小爱 蓝月来了~~~收文喽 十一回家抱着慢慢看 ~~~【花心】【花心】【思考】【思考】
吃饱睡好心情好
吃饱睡好心情好 河南省郑州市 发表于:2019-04-26 19:14:50
花大婶又出现了~【汗】那个苏心婷这么厚颜无耻,难道花大婶不怕她勾引不到她儿子反而去勾引她丈夫吗?反正那女的目的是为了钱吧?偶敢肯定花蜀黍绝对会上钩。。【偷笑】【花心】【偷笑】【花心】
凡人
凡人 广东省深圳市 发表于:2019-04-26 19:10:39
送给作者1支神笔。行云流水,文笔很好。看这作品就是种享受啊!
常伴
常伴 北京市 发表于:2019-04-26 19:08:20
为作者冲了一杯咖啡。作者赶稿一定困死了,冲杯咖啡吧,我的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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