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九界往生录》::四方之患》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三更志异系列之天理图》:江湖术士(上)。
第一章江湖术士(上)
“在那北方的战场上,有着这样一群人。
生而为国尽忠,战死沙场。死后马革裹尸,藏于异乡。
清唱一曲思归,在司南的指引下,带他们衣锦还乡。”
元至正二十八年元旦,夜,白家村。
数日以来的大雪,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子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白家村。方圆几里内,入眼皆是白茫茫地一片。这一天夜里,那风是特别的大,摇曳的枯树哗啦啦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狂风吹断一般。呼啸的风声中,夹杂着一些奇怪的声音,使得这个夜晚变得更加诡异。
时至午夜,仍有一家的屋内燃着不是十分明亮的烛火。一个壮硕的汉子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围绕着自家的火炉子一个劲的打转儿,时不时的,伸伸脖子望向里屋炕上那个正在挣扎叫喊的婆娘,脸上尽是难以掩饰的担心和紧张,可就是帮不上半点忙。火炕的旁边,满头是汗的稳婆,在里外屋忙前忙后的不亦乐乎,可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那个本应降世的婴儿,却不知为何迟迟不肯从娘胎里面爬出来。
这下子,可把汉子急坏了,他早听村里的长辈说过,有的妇人就是因为难产昏死了过去,结果弄得个一尸两命。这要是万一,他不敢想下去,这可是他们老白家唯一的一根独苗,说什么也不能出事儿啊。
一念及此,往日里和善的汉子,也不由得急躁了起来,恨不得冲进去亲手把孩子从他娘的肚子里给拽出来。
正当他心急如焚的时候,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将一切的急躁冲的烟消云散。
“生啦!生啦!”
汉子大叫着就要冲进里屋,可紧接着,这怪事儿,发生了。
婴儿降生的同时,整个白家村的狗,都开始发了疯一般的狂叫不止。那一声声凄厉的嚎叫,将所有人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可过了没一会儿,那些狂叫的恶犬,竟然仿佛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一般,夹起尾巴哀鸣着躲回了窝里,瑟瑟发抖的蜷在角落中不敢动弹。紧接着,在那白茫茫的雪地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脚印,它们笔直的,冲着白冬生的木屋方向,走了过去。
但是,只有脚印!
而此时的汉子,却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冷。是的,非常的冷,一种缠绕在他身周,彷如实质一般的寒冷。尽管屋内火炉里的火熊熊的燃烧着,可他却眼睁睁的看到,自己口中呼出的寒气,以及从门窗到墙壁一路蔓延形成的冰霜。
还有,那只黑色的半透明的人形,从那紧闭的木门上,穿了过来。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一只又一只的黑色人影从他们家的门上,墙上,地上直直的穿了进来。宛若行尸走肉一般缓缓地向着里屋聚拢了过去。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从里屋传来,汉子也顾不得害怕,疯了一般冲了进去。只见得,稳婆已经吓得口吐白沫昏死了过去,自己的婆娘因为产后脱力也昏睡了过去。只有那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孩,正挥舞着小手冲着四周甜甜的笑着,而在土炕的四周,密密麻麻的围拢了十几个黑色的人影。那些东西没有五官,只是那么呆呆的看着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发出了一种诡异的,kukukeke的怪响。
正当汉子手足无措的愣在原地,不知是冲过去抱起婴儿,还是就这么不动的时候。
哐当一声巨响,一股巨力将木制的门板震飞了出去,刺骨的寒风裹夹着雪片冲进了屋子,一个白衣白发的男子突兀的出现在了不大的屋子中央。由于天色太暗,汉子根本没有看清男子的样貌,可随着这个男子的出现,屋子里那些怪异的黑影,竟然纷纷退后。白发男子也不出声,只是默默的走进了里屋,他每走一步,那些黑影就消散一分,当男子走到床前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再也看不到一只黑影了。
男子低头看了看襁褓中的婴儿,婴儿则毫不认生的伸出小手想要抓住白发人的衣角。男子犹豫了一下,将一枚造型古朴的勾玉挂在了婴儿的脖子上,也不多说一个字,就这么鬼魅一般的消失了。
过了许久,汉子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呆呆的看了看熟悉的屋子,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他才从门边站了起来,慌忙冲到床边紧张的检查自家的婆娘和婴儿。这离奇的一夜就这么过去了,因为是正月初一出生,汉子给孩子取名“小一”,而那枚勾玉,则待在孩子的脖子上,始终没有摘下来。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了二十三年。朱元璋建立的大明朝取代了元蒙鞑子的统治,一派国泰民安的景象出现在了世人面前。而我们的故事,便由此开始。
…………
“上一回正说到啊,这千秋月末是佳人离别。适逢枯枝落旧城,却待新兰满长街!战场上还未至瑞雪,听故事,这楚霸王在乌江,就诀别了一场皓月···今儿个江山又小雪,各位走过的路过的,或听小爷我说书的,记得多加件衣服。”
喧闹的市集上,一个说书人正手舞足蹈的讲述着霸王别姬的故事。
您要问这是哪?
那可不得了,说出来,保准吓您一跳,这地方,就是大明朝的都城,应天府!而我们所在的这条街,就是应天府人人皆知、最为繁华的古御街!那来往的商贩,算得上是络绎不绝。各式各样的店铺,那也都是琳琅满目啊。只不过呢,适逢腊月,连续几日的大雪,加上撒泡尿都能冻成冰的天气,使得这里不如往常那般热闹。
内边儿看官又问了,咱们的主角在哪呢?
您别急啊,咱往那看,内个在大树根子底下口沫横飞,上蹿下跳的说书人,就是我们的主角,白小易。
这个白小易,就是当年白家村里出生的那个婴孩儿。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双亲早已在战乱中不幸离世,而他呢,独自一人在这应天府的地界里靠着街坊救济和坑蒙拐骗活了下来。他的名字,也从元朝统治时候的“小一”改成了更有来头的“小易”。
拿街口算命的王半仙儿的话就是,“咦!乖娃咂,这名字改得好啊。这‘易’乃日月交替,阴阳相会而生。你这一改,便合了天道,日后必有大福啊!”
要说这么个没爹没娘的孤儿,能在这么个动荡的世道活下来没点看家的本事那肯定是不行的。而白小易能够靠着坑蒙拐骗混到现在,全靠了他天生的这双眼睛,这双能够看到鬼魂的阴瞳。凭借着这双眼睛,白小易替人看风水算命,那是一看一个准。虽然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但是光靠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的忽悠,赚个三餐温饱,倒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边的看官就问了,从小就看见那些东西,他就不怕么?
这要是换做一般人,猛然间看到那些面目狰狞的恶鬼,铁定是吓得魂飞魄散。可换到白小易身上,那都不叫事儿。这一般人怕鬼,是因为你从来就没见过,突然看见一个在你理解范围之外的东西,或者说是面目狰狞,缺胳膊少腿的东西,刺激了你,你才会害怕。
可白小易不一样,他可是从小就看着这些东西在身边儿周围晃来晃去的。对他来说,这些鬼怪,也就是另一种动物,跟那些阿猫阿狗,额,不对。应该说,在他看来,这些东西,就跟那些商人们口中黄毛蓝眼睛的胡人一个样。它们生前也是人,死后变成这个样子,虽然不是人了,但是也并没什么好怕的。
这俗话说啊,虫子子多了不咬。自打成了孤儿后,白小易就一直一个人住在破庙里,平日里也就有这些东西作伴,久而久之的,就这么习惯了。在他眼中的鬼,有很多种不同的形态。有的是很清晰的人型,很难分辨他们跟不同人有什么区别。而有的鬼,则是一团很淡的雾气。还有一些就是面目狰狞,缺胳膊断腿的,一开始看着是有点渗人,可看多了,也就那么回事儿。
鬼也会说话,但是它们只是发出一些“kuku,keke,kaka”的奇怪声音,白小易也听不懂。他所见到的鬼,大都是没什么意识,仿佛行尸走肉一般,木讷的一遍又一遍的做着他们死前最后做的事。
至于捉鬼么,用市井上的规矩就是,看见凶的就躲,看见软的就捏。实在折腾不过了,大不了就跑呗,反正白小易是办完事才收钱,处理不了是分文不取,久而久之的,这信誉在行内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这时候的天下算是太平的,大明朝那是如日中天,元蒙鞑子也被赶出关外喝西北风,当官的又在朱天子铁腕的手段下安守本分。百姓的日子虽然不算富足,却也是衣食无忧,安稳度日了。
但是呢,俗话说人在江湖飘,怎能不挨刀。出来混,这迟早是要还的。而找白小易要债的主儿,这,就来了!
这一日,白小易照常在街市口摆摊说书,接连几日的大雪终于停了,来来往往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今儿个生意挺好,不到中午,就坐满了二三十个听说书的主儿。
“一人一天地,盘古开天地。列位,这书接上文,虎牢关前三英战吕布···”白小易正说到精彩的地方,就看到旁边茶摊那坐着的一位道士装束的老者,以一种玩味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他,看得他是浑身上下直发毛,一种不好的预感打心底生了出来。
“他爷爷的,这老家伙什么意思,没事这么看我干吗?”白小易心底暗暗捉摸着,“我又不是百花楼的姑娘,有什么好看的?莫非,这老家伙还有那种喜好?”
他这书说了半个时辰,老牛鼻子就看了他半个时辰。从头到脚,由上至下,反反复复的端详着。时而点头微笑,时而凝神苦思。弄得白小易是好不自在。
但是,这期间他也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儿。虽说这是中午阳气最旺的时候,但是也会有或多或少的鬼祟躲在阴影里,跟在人背后在外游荡。可凡是靠近这老头儿十步以内的脏东西,都好像躲瘟神一样绕得远远的。
“呦呵!没想到还是个同道中人,看意思,这能耐还不小。能让鬼都害怕的,一定是个高手。”
白小易心中笃定,随即又想到另一个可能。
“难不成,他看出来我有阴阳眼了?不然怎么对我一大老爷们这么感兴趣。虽说小爷玉树临风,可还没到能吸引男人的地步吧。”
满怀心事的,白小易好不容易把这段书讲完了。趁着休息的档口,他便凑到茶摊内。一屁股坐到老头子对面,叫了一壶茶,一边倒着茶水,一边也开始上上下下打量起对面的道人来。
这老道士穿着一件破旧的道袍,身后背着一柄血红色的木剑,从他旁边的包袱和脚下满是泥泞的靴子可以看出,不是本地人。花白的头发束在头上,用一只木剑造型的簪子扎上,眼看着还真有那么一股子仙风道骨的味道。此时的道人,正慈眉善目的看向白小易,露出了一抹和煦的微笑,可这笑···怎么有点别扭呢···
第二章江湖术士(下)
白小易眼角抽搐了一下,轻咳了一声道:
“咳咳,我说这位道爷,不知您是否与晚辈相识?”
老道士摇摇头。
“那···晚辈欠了道爷您的钱?”
道人还是摇头微笑。
“唉!我去!你这老牛鼻子几个意思啊?看也看够了,我主动搭话,还跟我这摆谱是吧!当小爷是盘羊肉,出来涮呢是吧!”
白小易一脚踩着椅子,一手指着对面的老道士,拿出一副市井流氓的架势。
他心里盘算着:你爷爷的,别管你是不是什么高人。强龙不压地头蛇,一个外来的道士,我就不信你敢当街玩出什么花样。
“呵呵,小友,莫要动怒嘛。”老道士还是一脸和煦的微笑。“老人家我并无恶意,只是见你骨骼惊奇,天赋异禀,想···”
“想,想,想什么想!卖我绝世武功还是灵丹妙药啊?老爷子,咱都是混江湖的,别拿这些东西忽悠小爷!”
老道士嘴角微微抽搐,但还是忍住了没发作。“呵呵,好一副伶牙俐齿。那我就直说好了,小友生了一副好眼睛,老道我想跟你说说这阴瞳的事儿。”
此话一出,白小易这心就是咯噔了一下。果然被他猜中了,这老家伙真的是冲着他这双眼睛来的。
“看来真是遇到懂行的了,或许,能趁这个机会,多知道些关于这阴瞳的门道儿。”想到这,白小易立刻收起了无赖的嘴脸,摆出一副谦恭的样子,一边给老道士斟茶,一边说道:
“呦!您看这事儿闹得。老神仙恕小子无礼,刚刚多有冒犯,这杯茶就当是赔罪了。”
“好说,好说。”老道士抿了口茶,示意面前的年轻人坐下。
“小友这眼睛,是天生的吧?”
年轻人点点头。
“唉,可惜了。”老道士话只说了一半,随机就不搭理白小易了,自顾自的在那边细细品茶,。
“唉!我去!这又是几个意思?什么叫可惜了啊!?这是要坑钱还是怎滴!?”
白小易作势就要再次发作,可他仔细的想了想,又再次和颜悦色的问道。
“诶!老神仙,您倒是说说,啥叫可惜了啊?不过这话先说在头里,我可没钱。”
老道士吧嗒了一下嘴,凝神指着面前年轻人的眼睛说道:“道爷我像是骗钱的江湖术士么?”
“您别说,还真像,就您老这身行头,可比小的我专业多了。”
白小易嬉皮笑脸的回答道。
老道士也没搭理他这茬儿,自顾自的说着。
“天生阴瞳,可通阴阳。本是修行道法的绝佳资质,可惜啊,浪费了这么好的材料了。要不这样,你拜我为师。我呢,教你些正经的阴阳异术,假以时日,定有一番作为啊。”
看着面前老道士那一脸欠揍的样子,白小易心里面是破口大骂。
“你大爷的,老牛鼻子,合着不是骗钱,你是来坑人的是吧。小爷我放着舒舒服服的日子不过,凭什么去当道士啊?我还没传宗接代呢!”
心里虽然把老道士骂了个千八百遍,可这表面上还是要客客气气的应承着。
“呦!老神仙,您这可是抬爱了。小子混迹市井惯了,这世俗之气沾染过重,没法潜心清修,这修行的事儿还是算了吧。”
说罢,白小易转身就走。可他这刚一迈步,却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儿了,方才还好端端的双脚,此时此刻竟然挪不动步了!脑子里明明还有意识,可是这身体仿佛不是他的一样,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挪动分毫。白小易突然醒悟般抬眼一看,对面的老道士正单手缕着胡须,微笑的看着他。
事情到了这一步,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怎么回事儿了。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鬓角滑落“他爷爷的,今天遇到硬茬儿了。对面这老牛鼻子看来是个行家,这可怎么办,我可不想出家啊,要想个办法全身而退。”
白小易心里嘀咕着,脸上强挤出了一个难看到死的笑容。
“嘿嘿,老神仙,您这是何意啊?你看那,我这上有八十老母要奉养,下有妻儿要照顾,怎能就这么出家当道士呢?”
啪!年轻人话还没说完,老道士一把抓住他的左手,翻看掌心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番后,一边轻轻的捏着他的脉门,一边微笑的说道:“小友,道爷我一把年纪,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米粒儿都多,你觉得你骗得过我么?看你的命格,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煞孤星命啊,克父母、克兄弟、克亲友,那可是少年孤贫,老来无后的命。你能上有老母下有妻儿,当道爷我是吃素的么?”
白小易一咧嘴,差点没哭出来。
“完了,完了,这下小爷算是栽了。”
老道士也不管他的苦相,继续给他灌着迷汤。
“再者说了,谁说让你出家当道士的?我只想找个能继承我这身本事徒弟,可没说当我徒弟就要出家啊。你没听说过火居道士么,我正一门下的弟子,是可以吃肉喝酒、娶妻生子的。”
听到这话,白小易心里这小算盘就打起来了。
“呦呵!这可敢情好,不用出家还能娶妻生子,这可是天大的馅儿饼啊。”
白小易可是知道,他以前学的那些东西,都是不入流的江湖骗术。糊弄糊弄寻常老百姓还是绰绰有余,可遇到正经的事儿,那就立刻露馅儿。可面前这位爷,那可是有真本事的,这要是学个一招半式,那以后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不过,看他这身装扮,也不想混的多好。要不要再试试他还有什么本事?
一念及此,白小易讪笑着说道。
“嘿嘿,老神仙,是小子误会了。既然不用出家,小子自然是一百个愿意的。不过呢···”他用嘴努了努被掐住的脉门,“这个,能不能先给小子解开?”
老道士轻哼一声,右手食指一按,只见一道淡青色的气劲,从他指尖探出,顺着白小易的脉门直窜入他的身体。不多时,他就觉得上半身一阵的酥麻,紧接着便可以自由活动了。老道士松开手,也不说话,继续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白小易正高兴地活动着身子,突然发觉,诶!不对啊!他这下半身怎么还是动不了!
“你大爷的!老牛鼻子,耍小爷呢是吧!你等着,等我一会儿能动了,非找块板砖掀了你前脸儿!”
想到这,白小易一面嬉皮笑脸的应付着面前的老头,一面用余光搜寻着身边能用的板砖。
“嘿嘿,老神仙,您看那,我这下半截儿能不能也给解开呢?”
老道士抬眼看了一下,老头子老神在在的问道。
“这下半身么,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定住你的?”
“嘿嘿,想!想!当然想。不过老神仙道法精妙,小子怎可能看得懂呢?”
“看不看得懂,就看你的资质了。看看那下边,看懂了,就告诉我。”老道士指了指茶桌旁的地上。
白小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侧过身看向地上。午时刚过,这茶摊的地上也没什么奇特的,除了未化的积雪,就是阳光照耀下的影子···影子!对,是影子!
他立刻注意到,老道士的右脚正踩在他的影子上。这一举动,在寻常人眼中并没什么异状,可在他阴瞳之下,却能清楚地看到一团淡青色的雾气包裹着老道士的右脚,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定”字在他靴底隐隐发光。
“嘿嘿,老神仙,你莫不是把定身符画在鞋底了吧?”
老道士露出满意的神情,说到:“呵呵呵,不错,不错,果然是可造之材。小子,你我既然有缘,不如你叫我声师傅,我就把这一身的本事传与你如何啊?”
白小易眨巴眨巴眼睛,略微思索了一下,立刻躬身行礼道。
“老神仙您要不嫌弃,小子这就拜您为师,侍奉左右,给您养老送终。”
反正天上掉下来个便宜师傅给他,不要白不要,正好还能趁机会讨个口头上的便宜。
可出人意料的是,老道士听了并未动怒,反而意味深长的叨念着:“养老送终···养老送终···好啊,好!”
白小易可是一脸的不解,给你养老送终还说好,你不会是有病吧?不过认也都认了,那就这么着吧,反正也不吃亏。
“您要觉得好,就帮我解了定身咒成不?小子好给您行礼拜师啊?”
老道士看看他,伸出手指在面前的茶碗里蘸了点茶水,随即又在手心画了些什么,然后一掌按在白小易的肩头。
“嗞啦!”一下,一股奇异的电流从年轻人的肩头疯狂窜入,势如破竹的流遍他的全身后,顺着脚心钻了出去。
哎呦!我去!那个酸爽啊!那个销魂啊!那个回味无穷啊!直到若干年后,每当白小易回忆起他和便宜师傅相遇的那一天,都会不自觉地打一个寒颤。
那一阵钻心的酸麻过后,年轻人活动了一下不断抽搐的双腿,咬着后槽牙说道:“谢老神仙手下留情,小子日后必有重谢!”
“呵呵,好说,好说。”老道士捋了捋胡须,玩味的看着我说:“其实呢,这个定身咒,我只要不踩着,就能解开。电你的这一下五雷咒,一方面是让你见识道爷我的本事,另一方面,是教教你这小子什么叫做尊敬长辈。”
“你大爷的!老牛鼻子!”白小易猛地从桌下拽出一块板砖,劈头盖脸的就要奔着老道士的前脸儿拍下去。
可没想到的是,老道士虚空冲着年轻人的嘴点了一下,紧接着白小易就愣在了原地。只见他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可无论他怎么大吼大叫,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爷爷的,老牛鼻子你把小爷变成哑巴了!小爷跟你拼了”
白小易心中火起,抡起板砖就打算跟老家伙拼命。可接下来,他被老道士隔空传音的话震慑在了当场。
“贫道出家人的身份只是掩饰,要想学真本事就跟我来。我的俗家名字叫,席~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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