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星乐墨音之洛克王国》:第二章 话唠少女》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归京》:序章。
序章
开卷前声明:序章是自己曾经写过的。在贴吧里给大家交流过。保证故事是自己的原创,毕竟谁不想有个属于自己的故事呢。
自扬州城向南而行,过一片小树岭,便是再来镇。
这个具有典型当代风格的小镇并不繁华,与千篇一律的小镇有着共同点,远远望去,依稀可见的行人与杂货摊显得笼统而平凡
据说正是这个不起眼的小镇上,走出了一位位震慑了整个中原江湖的武学宗师。
那都是神仙般的人物,可自七年前安史之乱结束以后,这些大人物便很少在江湖上走动。
当今的江湖啊,真假难分。前不久还有个人自称是叫沈剑心。背着俩把剑穿着道袍,看着就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可半天不到就露陷了。
你就是大侠,吃饭也得给银子是不是?好在当时民风淳朴的再来镇居民也没有难为他,觉得一胖小伙子这样出来也不容易。把他在镇上那个老杨树上挂了半天,就被隔壁村上的一户郭性人家的老爷子领走了。
这江湖呀,有时候就是这么热闹。
偶尔镇上哪边的小混混和别的镇闹矛盾了,那可不得了,江湖人士狭路相逢勇者胜。谁退让谁就是孙子!
呼朋唤友的聚了一堆人在扬州城外的那条著名的桥上,先还客客气气的文斗一下,
要是哪个不长眼的先骂了一句,马上就会一石激起千层浪。一发不可收拾。
先前文斗的混混要是面子上过不去,还想再卖弄一下肚子里的才华,下一秒就会被一石头砸晕过去。每到这个时候,跟来凑热闹的居民就会大声叫好。咱没见过神仙打架,看着混混打斗!还能不比那神仙干架来得精彩吗!
桥头的算命摊有个姓余的老大爷,总会适时的摸出一份祖传的药膏。
据说当年在这切磋的那可都是真高手。云里来云里去的那种,也都是用这余家的跌打药膏,准有效。爬起来又是生龙活虎的去找之前让他喝茶的人决斗。
混混的打斗,是镇上的一大热闹之事,要说这另一件。那就是每个月初,都会有几个说书先生从扬州城走出来。到镇上的最大的那家恒典酒馆。
每当这时,镇上一些少男少女,就会挽着手,买一份酒馆的爆米和冰豆腐。早早的入座,等着说书人开口。说到这个说书人的故事呀,也就来来回回是那么几个,什么魂殇荻花宫,七星战十恶啥的。故事老套却不乏味。
为何怎么说?
那是这个江湖总有痴情女子,听到那牡丹的一声声的阿萨辛大人,就会被他的痴情所感动,哭的梨花带雨的依靠在男伴身上,男人这时候就会义正言辞的哄着怀里的姑娘也乘机揩个油。
故事都是老故事,江湖唱的的也都是老江湖。
中原的故事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种,据说之前还有外邦的说书人操着之口不熟练的中原口音,在扬州城的恒典酒馆讲的那些个异域风情的,让酒馆的生意大好。
后来朝廷就下令外邦人士在正月闰月,和暑天皆不得如中原,以此保护咱们中原的说书先生。
这天来镇上的说书先生留着所有说书人的标志性八字小胡。带来的还是那个老一套的故事,可对于这个小镇,那则是再新奇不过了,就说到那剑仙李青莲受到浩气盟之邀,镇守南屏。见着王遗风一来便是长袖一挥,长歌门千万把名剑拔地而起,只一招就逼得那雪魔王遗风后退千里。那真叫一个神仙风采。
在座的马上就有一阵骚动,人群立马有个汉子打断了先生的话,抖了抖肚子上的肉,直接问道:上次来了的叫张权的说书先生,他明明说的是李剑仙和王遗风斗了好久方才险胜,怎的在你这王遗风就变得不堪一击了?
说书先生朝着人群里瞥了一眼,瞧着脑袋回想着记忆力有没有张权这号人物,等确定想不出这个人的时候才理了理自己的八字小胡。不屑的说道
“那不过乡村野夫的言语,怎有我说的来的准确。你们且听便是。”待的人群安静下来后,说书先生才接着说道。
“为何这次二者差距之大,王遗风竟然不敌李青莲的一招!”说书先生见人群的好奇心都被调动了起来,很满意这种效果。自顾自的喝了口茶,在大家的催促中刚打算说话,人群中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他刚欲从喉咙里蹦出来的字。
“因为那里是长歌门!是李老先生的地盘!”贴近门口的一张桌上有声音传过来。
说书先生瞪了那边一眼,任人群如何催促,干脆闭嘴不说话了。在说书人看来,打断自己说话就和和打断青楼里那些登徒浪子行云雨之事一样。其如何不爽各位可自行体会。
这时候人们的视线才从台上转移到门旁的那张桌子上。只见桌子上摆着几碟寒碜的小菜,都是酒馆最常见的那种。再看桌边也就坐着一位衣衫简朴的年轻人和一位白发老人。
老人不曾在这镇上见过,但是这个年轻人大家却是认识,是去年来扬州城参加科举可惜落榜的外乡学子。落榜后就一直呆在镇上卖字画为生。当下人群中就有人嚷嚷了起来!
“王五!先生在这说话你插什么嘴!怎的去过了扬州城,考了次科举。就以为自己是个大能人了?”
这名满身书生气被称作王五的年轻人任人群的嘲讽,倒也没有怎么说话。只是默默握紧了拳头。等人群的注意力又被说书先生转移过去后。坐在王五边上的老人才悠哉悠哉的开口。
“小娃娃你倒也是个读书的苗子,给老夫写的字倒也不赖。怎得倒是喜欢这江湖上的故事”
王五正色道“老爷子这话就错了!青莲居士乃是中原的典范。其无论诗词还是武学,都是我辈遥望不可及的存在。晚辈虽愚昧。也通过各路友人了解过剑仙那些事迹。像……”
老人笑着打断了年轻人的话,
“哪有你们说的那么神奇,那老家伙也不过是运气比你们好了些。真要说,年轻人我看你将来倒可以去和那个青莲居士争上一争”
年轻人突然涨红了脸!刚想大声说话,又怕打扰了人群听书的兴致,只得压着声音一字一顿的说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长歌门大贤岂是我辈能超越的!老先生勿开这种玩笑。
老人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起身准备离开了,只是看着年轻人欲言又止的样子,想了一想,方才明白。老人看着这名年情人,打岔道
“莫非你打算让老夫给你付了这桌饭钱?”
王五倒也干脆
“老人家之前要的那些字,晚辈便未有收钱。这次也是老人家提出吃点小菜,晚辈才来的这个地方。再说晚辈最近手头确实拮据……”
老人重新看了看这个年轻人,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这顿饭你先给我垫着,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怎么样?”看着年轻人有些焦急的模样,老人倒是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掏出了一块玉佩,给了这名叫王五的年轻人,不顾年轻人喊着多了多了便走出了门。
而内心还想着自己还没有吧茴香豆的茴字四种写法展示给老先生看的王五,追出了几条街也硬是没有追上老先生的步伐。最终他停了下来看着自己手中的玉佩,结果也只看出了这块玉佩定然价值不菲。当然他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这块玉佩便是流传盛名的垂芳腰坠。
更不会知道,就在刚才他错过了无数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大机缘。
扬州城依偎在山水之间,不同于其他的巍峨雄城,它更像一位含蓄娇羞的姑娘,安静的在这里立足千年,守护这一方水土。
今天的城门前的算命摊前,又多了一位客人。是位白发老者,盯着那位被扬州人白眼惯了的余姓老人。
“你是来算命的?”余姓老人摇了摇手里的幡。“准灵!”
“你算出我要来?”白发老人随意的谈了谈身上的灰尘。
余姓老人自豪道“那可不是!老朽我算的一直很灵。”
“那你怎么不躲起来?”
“为何要躲起来?你又不是来打架的。”
“何以见得?”
“你没把谪仙带在身上。”
白发老人笑意玩味
“那你为何如此紧张?”
“我哪里紧张了!你真以为老朽我会怕你?”
“哦?那你倒是把离合幡松开呀?”
桥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却无一人注意到这边。
“别人只知道你李太白一剑逼退雪魔三千里何等风光。却不知你这一举是带上了整个长歌门的护宗大阵。你那些个弟子的内力全部压在你身上。直接崩碎了你的剑心,能斩出那一剑就算是奇迹了。还蹦蹦跳跳的来这里。”余姓老人顿了顿,缺依然没有放开手中的幡,“你自己说,你还能活几年。”
白发老人自嘲一笑“三年?俩年?”老人转头看向了这座烟花三月的扬州城,自语道
”我想我再去杀个人,应该不成问题。都说你是人间半仙。你帮我算算我杀他能有几成几率。”
余姓老人扭过头不去看他
“不算,老朽我和你不熟。就算真的要算,这钱总得给吧。都是混江湖的……
好的好的,我算我算,你赶紧把手缩回袖子里。别给我来那么一俩道剑气。多大个人了,玩笑都开不起!”
徐半仙骂骂咧咧的撒开铜钱,随意的看了一眼,说道
“没戏没戏,杀他没戏的。”
“我还是想杀杀看。”李白衣袖无风自动。
徐半仙沉默了片刻,突然暴躁了起来。
“试试杀他?不说你能不能过了皇城的大阵和御前十三士。就你现在这个状态,五千御林军就能围死你。李白啊李白,永王东巡之后,那些该放下的人都放下了。怎么就你放不下!你死不打紧,非要拉上整个长歌门为你陪葬!”
老人顿了顿,指着自己,“我!余半仙,我都放下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
李白默然不语
“自你一剑后,整个天下都不知道你的去向。有人也猜出来你在那一战中受了内伤。半个江湖在救你,半个江湖则要杀你。三年前我游历马嵬驿,遇到了一个叫韩非池的年轻人。我看看他的时候他拼死了四五个朝廷枯幽境的高手。浑身是血,哪还有个长歌弟子的样子。
我运转了离合幡,传走了那几个潜伏在暗处的凌雪阁杀手。接着你那个弟子便抬头看到了我,那时候的他呀,连提笔写字的劲都没有了。合上眼之前,我从他那微微颤抖缺无法发出声音的嘴上,看出了他想说的话。他说,
遇到他的恩师,就告诉他师父。让他回家。”
徐半仙用撕扯的嗓音,指着李白吼道
“让你这个老混蛋回家!
他们不在乎那个长歌,不在乎那个被定了谋反罪名的李白。
只在乎那个坐在长歌漱心亭,指点着后辈的怡然老人!”
李白默然,这几年来,他一个老人为了长歌门的声誉四处奔走,为了他的弟子们,他甚至不愿与他们相见。却不曾想过,那个地方在他的心中早已成为了家。而他的弟子们,却只是一心只想着这个在外漂泊的老人回去。
落叶尚且归根
哪个老人不愿在风烛残年时能安心的躺在家中的塌上,看着自己的后辈们呢。
这个争了一辈子,诗书武学都笑傲了大半个武林的大宗师,这一刻终究也是放下了那一切,恍惚中看去,那就是一位平凡的老人,一位只是渴望回到那个家。回到那千岛湖畔的暮年长者。
望着老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同样白发苍苍的老人看着袖子下掩盖的那枚铜钱,思绪万千,最终也只是自嘲一笑。
白发人送白发人。今日我余半仙给你送行,来年荒草掩我骨,又有谁是后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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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安史之乱过去了七年有余,可中原的局势依旧动荡不安,战乱之后,各地都还没有恢复过来。
就经常有一些盗贼连和残余的叛军,灾民劫掠村落。
元气大伤的唐王朝还在整顿自身,舔食着自己在大战中留下的伤口。朝野上下尔虞我诈,只为谋取自己在战乱中的功劳能换取的一切,根本无暇估计中原地图上那些零零散散数以百计的小县。
这样一来,县令这个父母官就显得名至实归了。
这些个官员自乱世后倒也做了不少善事,拿着朝廷拨下的钱款,少数人贪了一部分,另一部分还是用来修建了不少驿站,都有兵士驻扎。给外出的士子百姓也有了些保障。
陆地难为了绿林,他们又成了水賊。经常有一些空船在湖中漂泊,上船一看,皆是腥臭不可问。
凌鸭子看着也就十四岁左右,干这一行却也有半年了,之前家里是做私盐生意的。也算的是一方富贵人家,前前后后做了不少的善事。可半年前的一天,悍匪在他家的船上当他的面捅了他爹,把他还在熟睡的娘拖到了后船甲板上。
接着把他挂在船弦上整整一宿,才把拉到了船上。
刚被放到甲板上的他,对着自己冻的发紫的身子,他看都不看一眼。
而此时他只是看着他那个平日有大家闺秀的娘,妩媚的依偎在坐在中间的那个水賊身上的时候。并不觉得愤怒,只是觉得自己能活着总归是好的。
从此,他也成了这賊窝的一员。
天色早已黄昏,他还在船上盯着这条当涂江。夕阳的余辉洒在江面上,映衬着远山的倒影,本是一副美好的画面,可凌鸭子却没心情去欣赏。
日子不好过呀,这几天其他的船只连根毛都看不到,估计是给杀怕了,人家早就不走水路了。宁愿多花点钱,多绕几里路,谁愿意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呢。
正打算回船舱时,夕阳下依稀飘来一只小木船,是贫苦人家常用的那种。这种小船就已往就是给他们十个,他们也懒得去抢。可是这几天没见着一点货,船上那几个水賊,眼睛都泛着血丝。一到晚上晚上船舱自己那个娘的叫声都有些凄惨。凌鸭子想了想,还是回头喊了声,
“来货了!”
接着船舱里传来了声不耐烦的嚷嚷“瓜娃子叫个屁,自己解决去!”
凌鸭子看着水上那个缓缓接近的小船,叹了口气,取下了随身带着的简陋弓箭,嘴上却对着小船喊道“官兵巡查,船上人等速见。”这招对这些小百姓屡试不爽,一般的小百姓不知真假,都会离开船舱,这时候凌鸭子照着水賊教的一箭射过去,准稳。就算没死,等到船靠近了上去补几刀就完事了。
果不其然,小船停了下来。凌鸭子拉开弓弦,瞄准着舱口。接着,在他的视线中舱口出现了一个白发老人,看着这个老人,他的心神一阵恍惚,马上又警醒过来,暗骂了自己一声居然在这节骨眼上走神,右手一松,就看到自己射出的那只箭准确无误的向着老人的眉心射去。
突然的,凌鸭子的目光有些游离,他看到了那只射出的箭像是被人切开,整齐的分成俩办,然后他觉得自己的目光似乎旋转了一圈,恍惚中看到了一具手握弓箭的无头尸体,看到了船舱中匍匐在水賊身上的老娘。发生了什么事,他还在思考。为何有点痛,这一刻,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的事情,惊恐的他拼命想要呼喊,可是自己好像陷入了黑暗,接着什么都感觉不到了。老人望着依然再缓缓靠近自己的大船,依旧波澜不惊。只是在船离他还有三丈处时,微微的皱了下眉头
“动静大了些。”
语毕,贼船下方的水面骤然炸开,崩裂的水珠此时一改温婉,成了催命的利剑,纷纷射入船中。依稀能听到船上传来得噪杂声和尖叫声。
老人轻拂衣袖,调转船头准备离去。忽然有些愤怒。
“恶人当真如此嗜杀!”
后方的贼船轰然碎裂,刚才老人出手时仍有意留下的几名船上的无辜女子。和贼船一起,成了漫天碎屑。
有冰王笛声悠扬传,
有雪魔白衣踏江来。
“这几人,受尽摧残,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又何苦带上她们几人的性命。”老人说这话时却并未转头看向站立在水面上这位的大魔头。
天色早已暗淡,夜色已笼罩了半个江面。王遗风扫了一眼远处还在飘洒的碎屑,并未出声解释。
这几个只为苟全却不惜出卖自己身体的妇人,看着自己的身边人死去,却依然伺候着这些凶手。化作这漫天的星屑已是完美的结局了,与其苟活,不如自在。再说我恶人行事,何必又他人评说。
老人立足船头,雪魔衣袍卷江水。俩人就这么静静的处着。清风徐来,江水涛涛
却仿佛没有一丝即将决战的紧张,倒像是结识了多年的老友,沐浴着当涂江的月光,在谈天论道。
夜色盖了过来,当月光涌上船头,随之而来的,是雪魔轻飘飘的一掌。如薄纸轻覆,如杨柳轻拂。
老人还手,同样轻飘飘的一掌,却隐约有剑光一闪,又有青莲绽开。俩人双掌交汇,看似轻柔的一次碰撞却以二者接触为中心,形成光圈散开。一面白雪皑皑,一面莲花盛开。好一副壮观的江山图!
雪魔碰了这掌,又轻轻的飘回水面。李白几个纵跃,跳下小船,单脚没入水中,再出便是两条水柱。夜色下如同水龙直取王遗风
雪魔缓缓伸出不知何时已雪白的双手,如拨帘卷珠一般抚在了滚动而来的俩道江水上。接触间,寒气逼人。有雪花飞舞,那两条水柱自前段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结冰。
瞬间就成了两道巨大的冰柱。王遗风掌风骤然刚烈。狠拍在冰柱上,巨大的冰柱碎开成大冰块,携带着红尘气撞向李白。
“能接?”
雪魔今天才说出了第一句话。不是蔑视,而是交手之时便感受到李白的境界不稳。,内力涣散。
“有何不可?结发未识事,所交尽豪雄!”
李白傲然抬首,“我十六岁杀人,任游侠!后游览大千山水,流放后青舟过江陵,于俩岸猿声中悟得此招!”
江陵俩岸多猿猴,喜追过往船只,声音聒噪难耐,有人观猿猴攀岩动作,悟得一身法。须臾踏歌,一气跃过万重山。
我万重山不过一脚而过,你王遗风打来的冰块,虽有红尘气,又如何有那万重山之远。
一脚踏出,李白身形闪现,直接随手扇开层层冰块,仍保持踏出的姿势,瞬间出现在王遗风上空,以问莲踏歌是式踩向王遗风。
王遗风翻身,掌拖江面,以脚向天。携周遭凌风接这招踏歌。
俩人相碰,周遭空气不断的凝结又炸开。
本是势均力敌之势,王遗风却轻轻说了声
“可惜。”
声音不在李白的脚下,而是在他的耳畔!
李白面色惨白,体内本就絮乱的内力无法控制得住,一口鲜血喷出,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向高天。
在他刚才踏歌的位置,没有道理的又出现了一个王遗风,还保持着反手一掌的姿势。
恶人行事何须道理,我雪魔出招又何须道理。
抬脚向天的那个身影如雪般缓缓融化,出掌的那个身影则愈发凝实。
任你踏歌千山万水而来,我融掉便是!
这世间或许有人姓王名遗风,可能将融雪功修炼至极境的,世间仅此一位!
王遗风一招得手,身形暴掠而上,甚至拉出了道道残影。每个残影便是一个王遗风,从远看就像是数十百个王遗风子下而上,直取李白。
你是剑仙,高高在上,那就试试我这人间的红尘百态。能不能拉你跌落俗世。
李白的身形依旧在空中,他看着越来越近的王遗风。洒然一笑,随手抹去嘴角血迹。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剑光大作天门开,有千百光剑如黄河流水自天际淘淘而来!
光剑携着汹涌之势冲向王遗风,依旧不见他的身影有丝毫的停滞。
自在唯我,今日我路在此,你黄河来阻我,我破开便是。
王遗风身旁自动有气旋凝成,护着他冲入光剑之中。
接着漫天剑雨便吞噬了那个身影。依稀能见到那个身影依旧在剑雨中前进。
李白强行压下自身气机,无比豪迈!
“再战!”
刚才一招落入下风的青莲剑仙不退反进,冲入剑雨之中,硬生生的和王遗风对了一掌。暗中运转“缠”字诀,虽说又一次咳血飞出。
却也阻碍了雪魔那一往无前的气势。飞出的那一刻,刚落到王遗风身后的光剑陡然一转。却不是刺向王遗风,而是有序的悬停在空中。
此时王遗风刚运作内力逼出体内的“缠”气,望着四周将他包围的光剑,沉默片刻。才缓缓问道
“青莲剑阵?”
既然是青莲居士布下的阵,那自然便是青莲剑阵。
天地间,有朵青莲绽于当涂江,出淤泥而不染。
王遗风漂浮在青莲剑阵中央,摇了摇头道
“能困住我多久?”
李白此时早已随意的落在一快焦岩上,趁着这个机会调整体内的气息。
“昔日在南屏山,我这招困住了你半天的光景,不过现在的我长歌一战伤及了剑心,有没有把老伙计带在身边。我琢磨着能困住你一炷香的时间吧。”
“我能更快。”王遗风右手轻轻按住冰雪风王笛。
李白倒是不在说话,剑阵自然有他只得自傲的地方。对于这个老对手他自然也是清楚,一炷香就是一炷香。除非雪魔拼命。可是这对于他必赢的局面又何必如此呢。
笛声悠扬传于当涂江,本当折木裂石的笛音,却因为所释放出的冲击全部被剑阵抵消。倒终于是让普通人也能倾听这天籁之音。
而剑阵转动,最接近王遗风的剑开始融化,等到最后一炳剑消失的时候,李白将要面对的便是王遗风巅峰一击。李白此时本没有收到伤害,可是鲜血却不断的从身体出渗透出来,渐渐染红了衣衫。
王遗风看到了这一幕倒也没说什么,依旧不紧不慢的破着阵。
然而这短暂的平静,终究被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声音来自岸边,由远及进。
“贫道御前十四士顾青山,见过剑仙前辈,见过王谷主。”
李白嗤笑一声,依旧保持打坐的姿势。而王遗风更不理会,无视此人继续破阵。
顾青山乃是御前十四士副首,正首常年闭关,这十几年都是由他伴随天子身边。在当今武榜上与李白王遗风等同在第三阶梯,虽说排名较后。可今日一位破了道心,一位被困在阵里。若是他横插一手,局势自于会发生变化。
“居士,我们找你找了三年有余,不想今日能在这里遇见你。”顾青山在李白身在一尺处站定。不多不少,正好一尺。
武榜点评顾青山:
青山绿尺,一尺之间,死缠烂打。
一尺距离,只要在前进一毫,这位殿前士便会毫不犹豫的展开暴风骤雨般的攻击。
“居士,在下处江湖之远时,对您慕名已久。可现在在下为朝廷办事。食君俸禄,所以不能再等了。看居士现在的是势头,似乎是要冲击天人境。”顾青山倒也干脆,
“那个时候,我和王谷主加起来也不是您的对手。所以只能请你先去了。”
说罢,顾青山迈开脚步,一步的距离很小,但俩人之间的距离却正因为这一步,便小于了一尺。
清风抚大江,顾青山挥出绿尺,对李白当头砸下,再不见得有半点敬仰之意。
李白依旧打坐姿势,朝后疾驰,擦过绿尺,落入水中。
而方才明明只挥出一尺的顾青山,却将这块礁石打出了不下百道尺孔。
“看来前辈这些年又悟出了新的武学。”
顾青山同样没入江中,仅过了数息。江中有一尺内闪起森森绿光。李白跌入水中后,立刻运转身法。依旧没有甩开随后而来的顾青山和他的那把尺。距离死死锁在一尺之内。
将大半心神放在冲击天人境的李白,根本无法摆脱顾青山的尺,可顾青山也无法碰到他。
青舟能过万重山的李青莲,能踏歌迈过雪魔的红尘气,却摆脱不了这把绿尺的死缠烂打。
顾青山终于耐不住性子,如他所算,本来是打算等李白和王遗风斗了个两败俱伤,自己再出手,可没想到王遗风会被青莲剑阵困住。好在李白元气大伤,本就无反手之力自己才出手,却没想到他进攻了这么久连个衣角都没有碰着。再这样下去只能等王遗风和他练手了,可凭什么同为武榜第三阶段的强者,自己却连一个伤者都无法解决。
想到这里,顾青山狠下了心。出手逐渐变慢。甚至最后只是仅仅跟随在一尺内,而不再出手。
漆黑的天空,有乌鹊南飞。随着归鹊的一声鸣叫,顾青山终于又递出了一尺。
这一尺很平常,平常到就像是私塾先生拿戒尺教训不听话的弟子一样。甚至打出这一尺的时候顾青山都没有看着前方,自然的反而像是本能在驱使着他打出这一尺。
这一次,李白并没有躲开,事实上,他根本就无法躲开这暗合天道的一尺。
身形飞出。狠狠的砸在暗礁上,李白浑身衣服破碎,鲜血从五官身体喷薄而出,如同一个血人,奄奄一息的躺在暗礁上。
“天合尺?唐氏皇族已经如此信任你了?”
李白突然想到了什么,望着顾青山的眼神变的极其厌恶,
顾青山没有回答,有些事情过去了便是过去了,永远不能再让别人知道
他抬起绿尺,再一次刺出,想让某个秘密随着这人的离开而再次沉寂。
紧接着,顾青山满脸不可思议的侧过头,看着自己被切下的右臂一阵发呆。
江面上,王遗风漫不经心的抹去嘴角的血迹,这是刚才自己破阵过激所至,接着又未经换气,便如鬼魅一般出现在顾青山的后方,直接撕去顾青山还握着绿尺的右手,又闪现回到空中。所用时间不过瞬息。至于究竟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只有在场的几个人清楚。
“王遗风!你这个疯子!居然自损十年修为!”顾青山简单的点了几个止血的穴道,不甘的问道,“为何?”
王遗风落在李白的身前,淡淡的说道。
“青莲先生应该死在我的手里。”
顾青山狠狠咽下去到了嘴边的脏话,你要是这样说我让你杀啊!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撕我的手臂干嘛!
“那便请王谷主动手吧。”顾青山按住心中的火气,眼神却逐渐阴翳。
王遗风看都不看这个平日高高在上的御前士,只是淡淡的说道,
“不齿。”
不齿,我王遗风的对手既然被人所重伤,那我定不屑于去补上这一刀。
事实上,就算是王遗风破阵而出,他也会等待李白破境后再与他一战。若是他不能破境,那当另行别论。雪魔也有雪魔的傲气,怎会借他人之手。
就算没有这些军队,他也不一定会输。今天赢面依然在他这边。
“王谷主,在下不是居士,自然不敢独自面对您的红尘气”顾青山顿了顿,
“这不是江湖上的决斗!而是围剿叛逆!”
江中升起一道浪,有人跃水面而出。
岸边有只小船,船舱亮起了一盏油灯,一对老夫妻慢慢走上了船头。
江边有间院子,推开了院边的栅栏。有三人行,谈笑风声。
大唐御前十四士,今来半数!
王遗风漠然的注视着在他四周站定的七人,将风王笛横在嘴边。
笛声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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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首是当涂县的县令,一直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几日有朝廷的大人物许诺他,只要抓住賊子李白,便能升官三品。
想到这里,袁首几乎日夜披甲,所以当他收到当涂江的消息时,便第一时间整顿兵马,带着三千甲士浩浩荡荡出城而来。
而现在,他看着身边的年轻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半个时辰前,这个年轻人以所向披靡之势直接撞开前军的盾牌手,一拳砸烂了他的副将,接着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在他的身边。杀气凌然,袁首毫不怀疑,只要他动一下,他马上便会和他的副将一样。
直到年轻人似乎心神有些不安,收敛了一些杀气,袁首才敢开口
“敢问这位少侠如何称呼?”
杀气再起,这次更加浓郁,袁首身下的战马直接力竭而死。袁首慌忙闭嘴,保持落地的姿势不敢言语。首领的性命就在敌人手上,三千甲士自然无以人敢动。
年轻人望了望当涂江的方向,眉心镇狱眼似乎要张开。
在里当涂江还有二十里距离的群山中,还驻扎着一支军队。
诛尽宵小天策义,长枪独守大唐魂!
大唐天策军,直接受命于天策府主和大唐皇帝!
而此时,被天策军拦在主帅帐外的随军太监,欲哭无泪的喊道
“李将军,乱臣贼子就在前方不远,您却拖病不出,老奴很是痛心啊!”
大帐之内,曹雪阳看着随意拨弄着火盆的李无衣,很是无语。
“装病也要有装病的样子吧。”
李无衣把玩着手中的火钳,
“只要我爹相信,皇上相信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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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面寒风凛冽,王遗风无视自己胸口被利器割开的口子,冷漠的看着身前的五名殿前士。
“王遗风,你该死!”
说话的不是顾青山,此时的他坠落在岸边的某座山上。说话的是一位老者,正是当时在船上现身的年老夫妻。而此时他的妻子已不见,只有半截尸体随大江而去。
老者一杖扫来,带着万钧之势。王遗风挥袖荡开这一击,反手又补上一掌。
雪魔一掌即可开山!
老者用肩膀硬抗这一掌,整个右肩都塌陷了下去,老者却不退。反而露出诡异的笑容。
古人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刚才若不是白姥给他挡住了雪魔的红尘掌,那江中的半截尸体便是青翁了。
而现在,青翁故意受了一掌,除了给其余殿前士争取时间外,又何尝不是想与白姥共同归去呢。
武榜点评青翁白姥
白头翁,白发姥。竹杖银针,借力返施。
今二者去一,剩一老翁。只有借力而无返施。借力又有何用?
青翁受了王遗风这一掌后,再次望向江水尽头,似乎在寻找什么。
寻之不得,寤寐思服。
老人惨然一笑,身形炸裂,
一股浑浊的力量从老人身上传出,而在老人的后方,四位殿前士站位古怪,正在全盘吸收那股力量,酝酿着致命一击。
早已蓄势的四位殿前士又得到了青翁散去的精气,身前的大阵越发的闪烁。有青龙虚醒现于阵前。
王遗风神色愈发凝重,就算是他全胜时期。也不愿与这隐元会昔日破狼牙大军的神秘阵法正面争锋。青龙翻江而来,这凝聚着五位殿前士精气神的化形巨龙,狠狠地撞击在了王遗风用风王笛交织出的冰晶结界上。
冰晶结界应声碎裂,青龙去威视不减,依旧扭曲着扑向王遗风。
这次王遗风直面这只青龙,叹息一声。
李白虽不是友人,甚至是敌人。可雪魔的骄傲,谷主的骄傲让他不会后退一步。事实上,从对顾青山出手直至现在,他确实一步未退。
就在他准备燃烧生命,硬接着一招时。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能接?”
再熟悉不过了,就在半个时辰之前,他也这样问过对方。
“接不住。”王遗风倒也是释然。
“那我来吧。”
大江倒流!谪仙剑鸣!千岛长歌青莲开!
今日,武榜上少了一位青莲居士,天地间多了一位天人剑仙!
今日,李白迈入天人境!
浩瀚的剑意漫天盖地而来,仅仅是剑意,便让青龙的前进之势出现凝滞。
王遗风衣袖轻拂,退到了后方,任凭青龙呼啸而过。
李白看着张牙舞爪的青龙,伸手很自然的握住了谪仙剑。
方才,这把剑还在千里之外的长歌门,李白现在需要一把剑,所以这把剑很自然的便出现了。
这就是太白的佩剑。这就是剑仙的道理。
李白轻轻喝道
“缠”
青龙崩碎,江水断流。连带着,残存的四名殿前士身体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拖住,无法移动分毫。
这和之前与王谷主交战中所施展的“缠”字诀有着云泥之别。
李白倒持谪仙,缓步而行。
巨大的气流出现,一闪而过。依稀能听到有惨叫声由近而远,直至消失。
此招名曰“登楼!”
过了良久,
王遗风淡淡的问道
“不杀?”
“无趣。”
“我走了。
“嗯。”
雪魔衣袍飘飘,如他来时一般,
本欲杀人,实为救人。他无事,那我又何妨留下。
李白看着王遗风渐行渐远的身影,张口说了一句话。
雪魔刹那止住,背影不住颤抖。良久才恢复正常。
“你看到了?”
天人境,世界在他们的眼中要更加的复杂,买入这一境界的那一刻,他看了眼江中月亮的倒影,立刻就知晓了一些秘密。
李白答道
“自然。”李白望着北方,“我想去看一看。”
王遗风似乎也在望着洛道的某座城池,
“我也会去的”王遗风转头看像李白,
“不给这个世间留下些什么再走嘛?
“有理!“李白微微侧身,谪仙剑一挥,有三把青莲子剑落在这个世间。
这边是青莲剑仙给这个世间的礼物
三把平行剑。
......................
雪魔笛声响起,李白放声高歌:
大鹏飞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济。
馀风激兮万世,游扶桑兮挂石袂。
后人得之传此,仲尼亡兮谁为出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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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江而行,数百里外,境界不知为何暴涨的顾青山沉默的望着湖畔的四具干尸。
而他的右臂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生长。
突然,他抬头望向天空中的飞向远方的三把青莲子剑。脸上先是惊恐,再是侥幸,随之而来的确实无比的愤怒与羞辱。
果然!果然!你还是瞧不起我顾青山!连对我出招都不屑吗!
离长安城十里外,一名目盲老者。怀中抱着一块风水盘,静静的坐在那里,仿佛与天地融为了一体。
事实上,从昨夜他便破关而出,他不顾皇上的阻拦便一直坐在这里。他在等待。
等的可能是人。也可能是一件物品。
当然,也可能是一把剑。
有剑从天外来!瞬息而至!
目盲老人拨弄身前的风水盘,水火轮疯狂转动,却无法阻止这把剑一往无前的势头。
身为殿前士,本身就是要为皇室尽忠,可是眼前这位殿前士大首领。百年来辅佐了三代君王,从未像今天这般无力过。
剑光一闪,直接从老人身边穿过。斩在了长安城的上空。
人蔚然一叹,百年来的抑郁一扫而空,精气神达到了顶峰。他抡起风水盘,狠狠的向那把剑砸去!
这一日,长安城头光芒万丈。可皇城里却传来阵阵痛哭声。
他们知道,殿前士大首领的临死一击,依旧没有改变什么。这一刻的长安城,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斩断。
有一剑飞往华山。人们只知道华山那天不知为何升高了几丈,等最近的一批人过去时候,发现并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深山处依稀可见的纯阳宫依然屹立在那里。
同一时间的扬州城外,余半仙摇了摇手中那张看起来十分破旧的幡。自言自语道
一剑是要去斩那长安城的运势,一剑是要去那纯阳,逼山上那个老神仙表态。还有一剑去哪了?
徐半仙突然瞳孔睁大,发生骂道
老王八蛋?!??搞事情???
三把平行剑,已去其二,而最有威势的第三把剑,此时蓦然出现在这个小算命摊前,
李白即将离开,可我对这个人间还有些事情有了断。
李唐皇室负我,肃宗欲杀我。一剑斩去气运便是
人间尚有神仙在,我像你问一剑,可愿答我。
要说人间最好奇的事,那就是你余半仙的实力!今日我想一观
只见余半仙气势突然大变,如同荒古而来的圣人。他缓缓伸出枯瘦的手指,向前抵去。一往无前的飞剑明明离这俩只手指还有一寸的距离。可是速度丝毫不减,却依旧飞不出这俩指之间。
依稀能看见俩指间有飞剑趟过万千山水横跨过无数山峰。穿过了昔年的长安,枫叶飘落的风华谷,雄伟的洛阳..........李白这一道强烈的剑意。终究还是斩在了过去。
世人只道这余半仙活了很久·,却不知他活了到底有多么久。一百年?俩百年?那确实是很久了吧。
东汉末年,有樵夫入山砍柴遇一道人传授太平要术。后樵夫出山,自称太平天师。创立太平教,广施善缘。后揭竿起义,自称天公将军。再回首寻找道人,已无道人踪迹。
余半仙双指夹着这把已经暗淡下来的青莲子剑,不知是回忆起了什么,叹了一口气。
今日天地元气有变,不易算命!收摊!!、
序章完
第一章 山上山下
不管在什么年代,凡是些山门宗派的选址都是要么是依山,要么傍水。
名气大的门派,坐落的自然都是名川大河,惹得一些小门派竞相效仿。而这种情况在肃宗即位的时候已经趋于严重了。具体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呢?大概就是几个人茶馆一坐,闲聊着发现互相还挺投缘。然后几个人一拍即合,马上就近找了山头,就敢自立门派。蒙骗那些不知情的村民的钱财。
虽刚开始官府也查封且捉了一些人,但依然有些人愿意铤而走险。而官府在查封的过程中,又因为误封了一些有背景的小门小派,致使这些门派背后的庞然大物给朝廷施加了压力。失去了半数御前士的大唐朝廷似乎也没有信心能与这些大派讲得通道理,索性也就放任不为了。
当一个王朝不再有着昔日的强盛时,会发生什么?各洲的藩王蠢蠢欲动,那些实力相当的宗门势力也会缓缓扩张。八年前的安史之乱便是很好的例子。
而现在的大唐,已经经受不起这样的变故了。当年太宗皇帝留下的天策神军和玄甲苍云军因为安史之乱,战死了一批又一批的兵家高手。天策兵圣巅峰的天枪杨宁死守天策,被狼牙的高手活活耗死。
玄甲军兵圣薛直被安禄山算计,死于雁门关,大唐王朝又因听信谗言断绝了苍云的粮饷,随后长孙忘情悲愤之下带领苍云脱离大唐。御前士第一人阴阳家圣人巅峰的柴陆生为守护李唐气运算计李白却不想由于王遗风的反戈一击,让李白有了机会踏入传说中的天人境。好在最后柴老人拼死一搏,将李白的剑气挡在了长安城外,但大唐缺依然不知为何失去了一半气运。
所以大唐王朝,现在除了关系不明确的玄甲军中的俩位圣人,圣人级别的明面上便只剩下天策府的李承恩与围剿李白失败却因此踏入圣人境的顾青山。
不过各大门派也没有因此去挑战李唐王朝。一者是各大派的首领追求不在世俗而在山上,凡尘俗世的政权对他们没有吸引力。另一方面也是担心李唐王朝的疯狂报复,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李唐王朝气运岁低迷,可国力仍在。他们也没有把握能不能在大唐骑兵的疯狂冲击下守住自家的门派。
所以各大派常做的事情,便是在其附近的郡县收缴一些草药,矿石,虽然大多数都是给银两的。有人也专门组建了一些个队伍为各大派采集从而赚取中间的利润。一般做这些的人在各大派中都是有些关系背景的,所以李唐王朝也不愿在这些事情上多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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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里的神仙,自然不会去做这些粗活。那么事情自然便是落到了你们头上。”站在一扇巨门前的老人顿了下,“大家只管着好好做事,仙师们自然不会亏对各位。”
在老人的前面,一名身上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却衣着华丽的年轻人吐了一口血水,怒骂道“我去你xx的在我们是避难而来的!不是来干活的!一天干九个时辰的活!早知道这样老子宁愿在老家等死!也不出来这里受这个窝囊气!”
“等死?你怕是连等死的命都有没有呀。”老人嗤笑道,“我这里不养游手好闲的人,想滚的话随时可以。”话音说完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青年身边的俩个壮汉立刻将他夹了起来扔到了门前便准备开门。
站在青年不远处的人群中冲出了一个同样衣着不凡的年迈乡绅,拦住了正在开门的青壮,苦苦哀求道:“老先生,您行行好!给我孩子一次机会吧!”
摇摇晃晃站起来的青年刚准备说几句狠话却被乡绅一巴掌狠狠地扇在脸上。不管捂着脸眼神中充满着不解和震惊的年轻人,老乡绅颤颤巍巍的从袖中掏出了一枚玉佩递给了老人,老人只是憋了一眼成色,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玉佩收入了袖中。
“卫程,免他三天的工活。”老人说完头也不回的带着方才的俩名壮汉转头走向矿山的深处。人群也慢慢散去。
这时,坐在地上的青年才回过神来,转头对着他的父亲便骂道“姓许的!你这老不死!今儿居然把祖宗的留下的玉佩送人!”
老乡绅居然不以为意,似乎早已习惯了自己的孩子用这种与其对自己说话。他自语道“一枚蕴含着家族气运的玉佩,换来这一代人丁不断绝在我手上。值了值了!刘先生,犬子就麻烦你照看下了。”刚刚分散的人群中还有三个孩子与一名背着小药箱的人没有离开。其中背着药箱的便是这位刘先生,他轻车熟路的给少年的伤口上抹上草药,低着头说道“哪是你们一家子的破事啊,可能就是我们所有人的命啊。”老乡绅打了个哈哈
“都是命都是命嘛,干哈子这么计较嘞,回头等我儿子伤养好了后我肯定好好教训他!”刘先生苦笑着摇了摇头“得嘞,救你还舍得打!”他给年轻人巴扎好后便和老乡绅一同离开了,于是场间便只剩了年轻人与三个孩子。
“杨哥,疼吗?”其中一个孩子问道。
“你这小兔崽子说的不是废话嘛!”年轻人龇牙咧嘴道,“话说那个死老头子身边的死蛮子下手真的不轻啊。”
“何止是不轻啊,你被人家一只手拎起来像个死狗一样往地上一顿摔。大家都看在眼里呢!”另一个孩子说道。
年轻人单手捂住脸,绝望的问道“你们未来的嫂子没见到吧?”
说话的孩子不忍雪上加霜,指着一直没有的说话的孩子,这个你得问他了。
“长安?”
被年轻人叫做长安的孩子思考了一下“我姐,站的比较靠后。”姓杨的年轻人长吁一口气“那就好!”
长安犹豫再三,还是接着说道“可是我姐,要求我们几个把她举起来。”
年轻人无比绝望,身心俱疲。
行走在深山中的老人随手将一枚玉佩丢入山谷。
“还气运,狗屁!丧家犬罢了!”不知老人想到了什么,自嘲一笑。
“卫程,你说李唐王朝为什么要去找这群人呢?”老人身边的被叫做卫程的青壮男子很实诚的摇了摇头。
“榆木脑袋!”老人气骂道!
卫程一脸期待的看向师父,等待师父的解答。
“看什么看,我知道了我问你干嘛!”老人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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