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全球末日之武圣》——木头人吹泡泡》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见习樵夫的修仙生涯》——凉州王小二。
第一章 拉屎拉出来的喇叭花
第一章拉屎拉出来的喇叭花
一般的仙侠小说和仙侠类游戏的主角,都会诞生在一个风景秀丽的新手村里,我们这部小说估计也会很一般,自然,故事就从一座小山村说起。
南北两条小溪蜿蜒流过,期间散落着百十户人家,村以溪名,便叫做双溪村。
黄昏时分,霞飞山外,层林尽染余晖,双溪村内炊烟袅袅,农夫们荷锄而归,正是晚饭时节。
村东头的吕大叔家,今天摆了几桌酒席,显得特别热闹。
院子里摆了两桌,全是女眷,院门外的空地上摆了三桌,坐着村里的男人们,喝着茶正在闲谈。
主人吕大叔四十岁左右,精明强干,是村子里少有识文断字的能人,生了两个女儿,叫做大凤小凤。
大凤一个远房的表舅,是个修仙的修士,四年前见到大凤,称她有修仙的资质,便携了大凤去不远的天梯派参加五年一届的拜师考核,果然通过考核,加入了天梯派做了弟子,一直在天梯山修行,直到前几日才来信说今日有空,要回家来探望父母。
这可是村子里的大事,双溪村虽然离天梯山不算远,村民们也知道那里面住着修仙的神仙,可近百年来,村子里的孩子们要么子承父业,耕田种地,要不就去附近的灵隐镇上学个铁匠,木匠什么的手艺,从不敢想也能做个修仙的修士。自这大凤一去修仙之后,也没个音讯,前日忽然传信说要回来探望爹娘,全村轰动,都要来看看这修士是个什么样子。
“说来也神奇,”吕大叔对着满是羡慕的眼神道:“这神仙的世界就是不一般,前日我们一家正吃晚饭,忽然飞来一只青色的鸟,和喜鹊一般大小,嘴里衔着一个卷轴,也不怕人,飞到我们饭桌上放下卷轴就飞走了,我们打开一看,就是大凤给我们的书信,说今日晚饭时节要回家来。”
吕大叔说着,郑重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卷轴,黄色的绢帛上画着红色的云纹,展开来,给大家看。
众人啧啧称奇,纷纷传看。
满面皱纹,一头白发的张老爹颤颤巍巍的道:“我活了八十多了,还从没听说我们村子里出过修仙的神仙,这也是你们吕家祖上有德,才出了大凤这么有出息的孩子,我们全村人脸上都有光啊。”
油光满面的王秃子恭维道:“那是自然,我听说神仙都会点石成金的法术,老吕啊,你家大凤要是学会了,变些金银给你,你下半辈子就发达了,再也不用累死累活的种地了!”
吕大叔呵呵笑道:“哪有那么容易的事,要是真有点石成金的法术,那天梯山上不就遍地是黄金啦?你问问他福贵叔,可曾拾到过啊?”
福贵叔姓吴,和吕大叔比邻而居,比别人亲近些,是个老实巴交木讷的樵夫,整日在天梯山上砍柴为业。见众人的目光全都探寻的看着自己,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慌忙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哪有……哪有黄金。”好像真的拾到了黄金被人发现了一样。
众人哈哈大笑,知道这吴福贵老实巴交,不善言辞,只不过是和他开开玩笑。
不远处的大槐树下,坐着村子里的说书匠瞎子张三,四十来岁,自小目盲,难以生计,便学了说书的手艺,走村串镇的的混口饭吃,因为去过的地方多,也算是村子里见多识广的人,此时中手敲一副竹板说书,身边围坐着十来个小孩听得津津有味。
“咱们这双溪村啊,其实以前叫做灵溪村,本来就是个出神仙的地方,大约一千年前,有个神通广大的神仙,看中了咱们这双溪村的山清水秀,便举族迁徙到了这里,开创了一个远近闻名的修仙家族,就住在村外南溪边上的那座废弃的大宅子里,开枝散叶,人丁兴旺。俗话说的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个修仙家族虽然厉害,却来了一个更厉害的对头,法力更是了得,竟然一夜之间,将这修仙家族屠杀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个活口,空留下村外的那座大宅子,传说夜半三更,就有鬼魂出没。后来的人呢,也不敢住进那宅子里去,便在这双溪之间修屋造房,开垦荒地,渐渐便有了现在的双溪村。”
“张瞎子,你就吓唬我们小孩,那大宅子里哪有什么鬼,我们整日在那里捉迷藏玩,连半个鬼影子都没见过,由着你嘴里胡说。”
说话的是个十二三岁的男孩,身材壮实,眉清目秀,吊儿郎当的,名叫吴忧,是吴福贵的儿子。
“你晓得什么,我怎会胡说,我这门手艺,都是祖师爷一辈一辈口口相传下来的,还能有错?你们是不知道,这修仙之人,不食五谷杂粮,吸纳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可御剑飞行于天外,行侠仗义,扶危济困,祭起手中飞剑可百丈之外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
瞎子张三正说的吐沫横飞,忽然手中一空,竹板被吴忧抢了过去,乒乒乓乓的乱敲了一通,又将竹板比做宝剑比划几下:“我也要做修仙的剑侠!御剑飞行!百步之外,取人首级!”说着将竹板劈在身边瘌痢头王小二的脖子上,瘌痢头王小二吃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小凤和一棒子孩子们起哄大笑。
“吴忧!你这臭小子!又抢我的竹板,快还回来!不然叫我捉到你,看我不大耳刮子抽你!”瞎子张三气急败坏的叫道,手里摸摸索索的找自己的明杖。
吴忧笑嘻嘻的,等着瞎子张三来抓自己,好再逗他玩,忽然回头看见父亲吴福贵狠狠的瞪着自己,吓得将竹板丢还给瞎子张三,讪讪的钻到孩子堆里。
忽然,众人见一道人影自远处纵跃而来,一晃便站在院外的空地上,仔细一看,果然是大凤,只见她柳眉凤眼,一身蓝色的双襟丝绸道袍,头发挽作发髻,插着一枚玉簪,腰间挂着一柄宝剑,仙风道骨中透着飒爽的英姿。
孩子们愣了半息,方大声的喝彩,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问好。
吴忧喜道:“大凤姐!真的是你啊!”
小凤道:“姐,你真好看!”
“看见了没?大凤姐真的是神仙了,刚才都是飞来的!”
大凤被孩子们簇拥到吕大叔跟前,笑道:“爹,你还好吧?”
吕大叔眼眶有点发红一叠声道:“好!好!我们都好!”
吕大娘也从院子里出来,拉着女儿的手,见她去的时候还没自己高,如今却比自己还高了半个头,不禁高兴的抹着眼泪,说不出话来。
王秃子笑道:“果然和瞎子张三说的书里一模一样,神仙都是飞来飞去的。”
大凤笑道:“那里,王大叔,我这只不过是御风术,和平常人跳来跳去的差不多,只是比常人纵跃的远些罢了。”
“哇,你这一纵一跃,怕不得有几百丈吧?”
“也没有,一起一落,也就数十丈。”
“啧啧,听听,数十丈,我要有这本事,给我家老头子田里送饭,还不就灶火里添把柴的功夫,也不用我天天的磨破了鞋。”
“大凤啊,你这次回来,可要多待几日,有空了瞧瞧我家小子有没有你们说的那个灵根,能不能也去你们天梯派修仙啊。”
大凤笑道:“二婶,我们是不准私自下山的,我这次也是随师姐们去圣榕城办事,得空抽出时间来看看我爹我娘,明天天不亮就要赶回去呢。不过,明年我们天梯派还招弟子呢,咱们村的孩子啊,都应该来试试。”
七大姑八大姨的围着大凤,把他簇拥到院内坐下,孩子们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问这问哪,吕大妈和帮厨的妇女们端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酒菜,众人热热闹闹的吃饭喝酒。
吃过饭,家里有事的逐渐散去,男人们围坐成一桌在院外喝酒,女人们在院内拉家常,大凤起身,回到自己原来的房间,妹妹小凤才七八岁,还和父母住在一块,自己的房间和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大凤将宝剑解下,放在窗前的桌子上,出门去后院小解,完事回到房间,又找出以前家常穿的粗布衣服,脱掉门派的道服,想换上家常的衣服。
忽然他神识一动,感觉房内有微弱的呼吸声,他虽只是天梯派的一名外门弟子,但四年来也修到了炼气二层,已经有个神识,感觉和目力比以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天色虽晚,月光正亮,还没到掌灯的时候,他隐约见窗帘下有人,便急忙换好衣服,缓步走近,忽的拉开窗帘,却见吴忧贼嘻嘻的躲在窗帘后面。
大凤抿嘴一笑,一伸手,准确无误的揪住了吴忧的耳朵,吴忧大叫“疼!疼!”
大凤将吴忧揪出屋外,嗔道:“好你个吴忧,几年不见,人没长大,心眼倒长大了不少啊,竟敢偷看姐姐我换衣服了?”
孩子们见有热闹瞧,一窝蜂的围了上来。吴忧大窘,分辨道:“胡说八道,我哪里偷看你换衣服了,再说了,有什么好看的!小时候一起在溪里摸鱼,都脱的光溜溜的,什么没见过,还需要偷看吗?”
大凤笑道:“那你倒说说,你偷偷摸摸的到我屋里想做什么呀?”
吴忧道:“你先松手,疼死我了!”说着抓住大凤的手,用脚踢大凤,他们两家比邻而居,自小在一起玩耍,不知道打过多少架,大凤比他大三岁,自然总是占上风,不过偶尔吴忧发狠,使出揪头发神功,也会逼的大凤告饶投降一次。不想如今大凤长高了许多,又修了仙法,吴忧在他手里如小鸡仔一般,没半分还手之力。
吴忧无奈,只得投降道:“我只不过想偷偷去看看你的宝剑,有什么稀罕!快松手!”
孩子们见吴忧被大凤治得服服帖帖,哈哈大笑。瘌痢头王小二却眼珠子一转,转身跑到院外的男人们跟前,吸着永远吊在嘴唇上的鼻涕,对吴福贵道:“福贵叔,吴忧偷看大凤姐换衣服!”
喝酒的大人们一愣,吴福贵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腾的起身,大踏步进了院子,大凤还揪着吴忧的耳朵,见吴忧他爹进来,好像觉得当着他的面打他儿子好像略有不妥,便松开了手,吴忧见父亲进来,暗道一声大事不妙,耳朵感觉一松,便抱头鼠窜,却被吴福贵堵住院门,左手一伸,也是准确无误的揪住了吴忧刚刚解放的耳朵,将他扯出院门,一脚踢翻在地,麻利的脱下草鞋,劈头盖脸的就往吴忧身上招呼。
这吴福贵打儿子,在双溪村算是一景。自这爷儿俩十年前流浪到双溪村以来,是隔三差五就会上演的保留剧目。起初吴忧还杀猪般的嚎叫,哭着喊他死去的娘,不料他越喊的越凶,吴福贵打的越狠,渐渐的就演变成了老子一言不发的打人,儿子一声不吭的挨打。吴福贵又嗜酒如命,每每喝醉了,无缘无故的也打儿子,全村人早就见怪不怪。
孩子们跑出院外,见吴忧挨打,小凤忙喊道:“福贵叔,别打了,吴忧哥哥没有偷看我姐姐换衣服,他是去偷,偷宝剑!”
小凤喊得着急,舌头不利索,不小心就把偷看宝剑说成了偷宝剑,吴福贵一听,更怒了,这偷看大凤姐换衣服,或者还有误会,或者是少年人慕色而少艾,还情有可原,这偷东西,可就是下三滥的小贼行径了,于是下手更狠了。
孩子们无奈的看着一脸呆萌无辜的小凤,小凤刚要分辨,只见大凤出来,众人眼睛一花,就见她将吴忧拉到了身后,果然修士的速度不是只会喝酒砍柴的吴福贵能比的。
大凤笑着对吴福贵道:“福贵叔,您别生气,我和吴忧闹着玩呢,怎么就当真了?”
众人一听,松了一口气,吕大叔忙笑道:“他富贵叔,孩子们一块儿长大,以前哪天不是打打闹闹的,还值得你生气,快过来继续喝酒!”
大凤拉过吴忧道:“你也是的,想看宝剑不会和我说嘛,干嘛偷偷摸摸的,还有你,瘌痢头,学会背后告黑状了?”大凤又指着瘌痢头说道。
村里的小孩中,数大凤岁数最大,以前农忙的时候,大人们没时间照看小孩,都是大凤带着他们玩,也是教训惯了的,众人哈哈一笑,继续喝酒谈笑。
大凤带着孩子们,去房内取了宝剑给他们看:“吴忧,去你家玩吧,免得福贵叔看着你又生气。”
于是孩子们来到隔壁的吴忧家,吴忧家只有大凤家一半大小,孤孤单单的三间茅草屋,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屋前一条长长的青石板。茅屋边种着一大丛五颜六色的喇叭花,爬到了屋顶上,在月光的清辉下,开得十分茂盛。
孩子们围坐在青石板上,传看着大凤的宝剑,大凤道:“吴忧,你小子学会种花啦?这喇叭花倒开得好。”
小凤笑道:“姐,你不知道,这喇叭花……”
吴忧正在揉被父亲揍过的屁股,见小凤说,忙拦住道:“小凤!不许说!”
大凤莫名其妙,见小凤不说,就笑着对瘌痢头王小二道:“小二,你说说。”
瘌痢头看了看吴忧,得意的笑道:“大凤姐,你不知道,这喇叭花,是吴忧拉出来的。”
大凤疑惑道:“拉……出来的?”
“是啊,吴忧每天都在那里拉屎,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拉在了那里,后来便长出来这喇叭花!有了他的肥料,自然长的好咯。”
“这也不是喇叭花,和我家的喇叭花不像,不知道是什么花。”
“就是喇叭花,开的花都一样。”
“不是喇叭花,喇叭花没这么多颜色,你见过有绿颜色花朵的喇叭花吗?”
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吴忧的糗事,吴忧忙道:“胡说八道,才不是呢,是我种的,种的!”
大凤笑道:“还真是恶心,吴忧,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这胡吃乱拉的毛病可得改改了。”
吴忧道:“大凤姐,你也知道……我爹白天都在山上砍柴,也没时间管我,我还不是逮到什么就吃什么。再说我们家就这么大,也没个前院后院的,我不拉在那里,难道要我拉你们家啊?”
众人哈哈大笑,大凤笑道:“你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明年我们天梯派又到了五年一届的拜师测试,你和小凤都来试试,我看你平日里鬼头鬼脑的,应该资质不差,定能通过考核,我们大家在一块儿,也相互有个照应。”
“真的!”吴忧大喜,忽而又沮丧下来,“我爹怕是不让我去,他说我再大些就让我跟他上山砍柴。”
大凤笑道:“没事,我让我爹帮你说说。”
瘌痢头道:“大凤姐,你看我能去吗?”
“是啊,我们都想去!”
“都来,都来!”大凤笑道。
吴忧高兴的拔出大凤的宝剑,在月光下的院子里虚劈几下,摆了几个自创的“剑招”,嘴里嘿嘿嗨嗨的配着音:“嘿,哈,我要御剑飞行喽!百步之外,取人首级!行侠仗义!闯荡江湖!”
正耍的高兴,院门一响,他爹吴福贵走了进来,喝得微醺,看来大人们的酒已经散场了。
大凤带着孩子们告辞离去,吴忧还为刚才的事惴惴不安,吴福贵横了他一眼道:“整日就知道玩,去!趁着月亮这么亮,再打几条草绳了再睡觉!”
第二章 瘸五叔和张寡妇
次日,吴忧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他的茅屋里空荡荡的,只放着一张小床,床头枕头边放着一个两尺长的木头小箱子,收着吴忧的一些玩具杂物。
吴福贵一早就照例上山砍柴去了,吴忧去厨房的拿了半截葫芦瓢,在院子里的半截破缸里舀水洗了脸,又舀了几瓢水浇了屋旁的喇叭花,便蹲在喇叭花下出起了晨恭。
拉的正爽,吴忧忽然听见门外小凤叫道:“吴忧哥哥!”便见小凤推开柴门风一样的跑进来。
吴忧无奈的低下了头,小凤见吴忧光着白花花的屁股大便,吐了吐舌头,跑出院去。
吴忧无语,提起了裤子,开了院门,小凤如若无其事的进来。
“小凤,以后进来要敲门,别老是风风火火,咋咋呼呼的。”
小凤又疑惑的睁着大大的眼睛问道:“你昨天不还说以前小的时候大家在河里光溜溜的摸鱼,什么都看到过,怎么今天又怕我看你的屁股了,前年我们还蹲在一起拉过屎呢。”
无忧无语:“那,是这样的没错,不过呢,你一个小姑娘家,要矜持一点嘛。”
“好的,知道了。”小凤乖乖的点头。
“有什么事吗?”
“给你这个,”小凤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吴忧,“这是我姐姐早上走的时候留给我的松油糕,她说也拿给你尝尝,这可是神仙们吃的。还有这本书,姐姐说是练习仙法的,让我交给你,要你带我一起学学,明年一起去天梯派。”
吴忧大喜,先拿过了仙法书,是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样子很陈旧,像是大凤买的二手货,封面上简简单单的写着《初灵决》三个字,翻开册子,原来是修士们学习的最基础的功法,有最简单的吸纳天地灵气的引灵入体诀,打开储物袋的启灵诀,查看别人修为的观灵诀,引火术,引水术,以及提高行动速度的御风术等等。
吴忧如获至宝,和小凤坐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一起翻看,原来这些法诀,都必须有灵力才能施展。而最基础的引灵入体诀就是用来吸纳周围的灵气,储存在丹田之间,转化为灵力的。
修炼引灵入体诀,要打坐,平心静气,进入冥想状态,用意念引导天地灵气通过自身的经脉,运行一周天,汇聚于丹田气海,如此周而复始,便能将灵气储存在丹田气海。
吴忧看了一会,便学着书上的姿势,盘膝打坐,准备引灵入体,小凤也学着他的样子打坐在青石板上,两人打坐了不到数息,小凤便“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紧接着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吴忧气恼:“你笑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就觉得我们俩就像两个木头人一样,坐着一动不动的,我想起来就好笑。”
“这有什么好笑的。好好打坐学习,不许笑!”
吴忧越是一本正经,小凤越觉得好笑,每次吴忧打坐不到几息,小凤就“咯咯”的笑了起来。
吴忧无奈,把初灵决揣在怀里,打算晚上没人的时候再安安静静的学。便拿过松油糕吃了起来,刚好早点有了着落。
小凤笑道:“吴忧哥哥,你昨天到底是偷看我姐姐换衣服还是偷看我姐姐的宝剑啊?”
“废话,自然是看宝剑去了,你姐姐换衣服有什么好看的。”
“我听说,女孩子的身子要是被男的看到了,就要嫁给那个男人做老婆,是不是真的?”
吴忧差点噎住,忙舀了半瓢凉水喝了:“小凤,你这小丫头片子,听谁胡说八道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混话。”
小凤道:“村西头小云的妈不就是洗澡的时候被瘸五叔看到了,才带着小云嫁给了瘸五叔的嘛。”
“……”无忧无语:“别听他们瞎说,那瘸五叔长短脚,一瘸一拐,走路踢踏踢踏的,老远就能听见,张寡妇早不洗晚不洗,偏偏等瘸五叔走过来的时候在院子里洗澡,分明就是张寡妇耐不住寂寞,想改嫁,两人演戏给别人看。照你这么说,你刚都看到我屁股了,我岂不是……”
“那我就嫁给你做老婆,好不好?”小凤殷切的说。
吴忧彻底被松油糕噎住:“你这鬼丫头,才多大点人,就着急着要嫁人了?我将来要做闯荡江湖,行侠仗义的仙剑侠客,我才不娶老婆呢,麻烦死了。”
小凤眼泪汪汪的低声道:“可是……可是你最近掏鸟窝,挖地鼠的时候都不带上我,我想我要是做了你老婆,你是不是就要带我一起了?”
吴忧心下一松道:“嗨,半天为了这事啊。早说啊,不是我不带你,你说你,掏鸟窝,你不敢爬树,挖地鼠呢,你吓的乱跳脚,把地鼠都吓跑了,带你上你,什么都干不成。”
“我……我下次不跳脚就是了。”
吴忧吃完松油糕,拍了拍手,看小凤可怜巴巴的,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笑道:“行了,你帮我一件事,我下午就带你去掏鸟窝,我在村南的那个大宅子里发现了一个大鸟窝,肯定有好多鸟蛋,到时候就让你在树下接鸟蛋。”
“真的!”小凤破涕为笑的惊喜道。
双溪村村北的小溪叫做北溪,溪边地势平坦,是成片的庄稼地,村南的小溪叫做南溪,背靠着大山,依山傍水的有一大片废宅子,破败的雕梁画栋,歪斜的亭台楼阁,显示着昔日的辉煌。
宅子最深处,是曾经的祠堂,如今早变成了狐兔的巢穴。下午时分,祠堂里忽然多出了一个巨大的人影,不算小的祠堂看起来像是一间斗室。
巨大的人影在昏暗的破旧祠堂里缓慢的踱步,来到供桌前,默默的看了一会供桌后的墙上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残破的灵位木牌,忽然伸出巨大的右掌,往前一推,只听见“啪”的一声巨响,最上面的一块最大的灵位木牌忽然四分五裂,木头的碎片中露出一块闪闪发光小小的玉简来。巨大的人影右手一翻,那玉简便飞到他手中,隐隐发出青光。
废宅子的大门外,远远的从村子里走来俩个小孩,走到门口,跟在后面的瘌痢头王小二道:“小凤,你说的大蟋蟀在哪呢?”
走在前面,人畜无害的小凤道:“就在这大宅子里啊。”
瘌痢头道:“……张瞎子说这里面有鬼。”
“鬼只有晚上才出来,现在是白天,不打紧的。”
瘌痢头狐疑的跟着小凤走进了大宅子,却见门边转过一个人来,却是吴忧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吴忧,你……想干什么?你要敢打我,我就告诉你爹,叫他打你!”
“好像我不打你,你就告的少了似的。”吴忧说着堵住了门口,截断了瘌痢头的退路。
瘌痢头转身就往废宅子里面跑去,无奈人小腿短,被吴忧几步就追了上去,厮打在一起。瘌痢头比吴忧小些,又生的瘦弱,从来就不是吴忧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吴忧骑在身上,吴忧骂道:“瘌痢头,癞皮狗,没骨头的癞皮狗,每次都告黑状,被我骑在身上的滋味好不好,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忽然宅子里面传来“啪”的一声,就像放鞭炮一般,三个小孩昨日都听张瞎子说这里有鬼,不由得一愣,吴忧放开了瘌痢头,起身查看动静,瘌痢头早吓得一溜烟的跑回村子去了。
等了半天,见再无动静,吴忧拍拍身上的土:“胆小鬼,看把他吓得屁滚尿流,多半是哪间破屋子的房梁塌了的声音,小凤,我们去掏鸟蛋烧来吃。”
小凤欢喜雀跃:“掏鸟蛋咯~”
二人来到吴忧早看好的一棵大柏树下,吴忧三两下“蹭蹭”的爬上树,果见鸟窝里有七八枚鸟蛋,比鸡蛋略小些,便小心翼翼的揣在怀里,爬下树,离地半人高的时候,无处踩脚,跳下去又怕弄碎了鸟蛋,便将鸟蛋一枚枚的接给树下的小凤。
忽然,大柏树旁边的破旧祠堂的门“吱呀”的一声开了,低头走出一个比门还高大的人来,膀大腰圆,肌肉虬结,面黑如漆,一脸乱蓬蓬的络腮胡子,鼻孔朝天,露出黑黢黢的鼻毛,样子奇丑无比,十分吓人。
小凤一惊,手里的一枚鸟蛋掉在地上碎裂,吴忧“腾”的跳下树来,把小凤拉在身后,也是吃惊的看着那大汉问道:“你是什么人……还是什么鬼?”
“我是人,专门捉鬼的人。”大汉面无表情的道。
“捉鬼的人?”吴忧和小凤对望一眼,吴忧仔细打量了一下,见大汉腰后挂着一柄小剑,只有二尺长短,和他巨大的身材极不相配,没有剑鞘,好像还是木头做的,暗暗思量这大汉怕不是一般人,便问道:“这位大哥,你也是修仙的修士吗?”
那大汉长的粗狂,心思却是缜密,听吴忧的话里用了个“也”字,便不回答吴忧的问话,却反问道:“你们这里也有修士吗?”
吴忧听他也用“也”字,自然是承认自己是修士了,只是,长得这样丑也能修仙啊。
吴忧心里默默鄙视这大汉长的丑,面上却不敢怠慢,回答道:“我叫吴忧,他叫小凤,都是这双溪村的人。小凤的姐姐四年前加入了天梯派,也是修士。”
“我姓钟,途经此处,略做歇息。”大汉还是面无表情的也自报家门。
吴忧见他长的吓人,谈吐却是文邹邹的,便自然起来:“哦,是钟大哥啊,我们在这里掏鸟蛋,见者有份,不如一起来烧鸟蛋吃吧。”
钟大哥看了看他们手里的几枚鸟蛋道:“这几枚鸟蛋怎够我们三人吃,我看这宅子左近,多有鼠兔洞穴,不如你去打只兔子来吃。”
吴忧挠了挠头道:“兔子是挺多的,只不过它们贼得很,跑得又快,我哪能追得上啊。除非是用夹子夹,又太慢,几天都不见得能夹住一只。”
“不必,”钟大哥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张巴掌大的黄色的符纸来,附身贴在吴忧腿上道:“你现在可以去追他们了。”
吴忧莫名其妙,走了几步,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轻飘飘的,试着跳跃了一下,竟然离地有五六尺,手都能够得上刚才的鸟窝了。惊喜的道:“钟大哥,你这是什么仙法啊?”
“这是御风符,可以让人跑到很快。”
“那我去试试,抓只兔子来吃!”吴忧高兴的微一发力,便窜出去丈余,差点碰到废弃的假山上,来回试了几次,渐渐便掌握了分寸。
兔子洞嘛,他早就注意了好几处,以前也追过很多次,每次累的像狗一样的踹,却都是无功而返,被兔子完败,今天可是一雪前耻的好机会。
吴忧在兔子洞左近转悠,寻找目标,不一会,一只肥大的灰兔窜了出来,呆呆的望着他,吴忧拔腿就追,兔子一惊,箭一般的飞窜,吴忧纵步飞奔,几个纵跃便追上了兔子,揪住它的一双大耳朵,高兴的道:“跑啊,你倒是跑啊,平常不是跑的很快吗,今天这么成乌龟了,哈哈!”
小凤也高兴得拍手大叫:“抓到兔子咯,可以吃兔肉咯!”
吴忧笑嘻嘻的对钟大哥道:“钟大哥,你这符还真是好啊,我以后是不是可以一直跑得这样快了?”
一脸面瘫的钟大哥道:“这符文只有半个时辰的功效,时间一到,便会自动从你腿上脱落。”
“这样啊。”吴忧微感失望。
吴忧带着小凤去溪边将兔子用小刀洗剥干净,洒上随身带的调料,用荷叶包了,用溪水和泥将兔子裹起来,又用荷叶包了那几枚鸟蛋,一样用泥封住,回到废宅里,扯了些荒草枯枝,升起了一堆火,将裹成圆球的兔肉和鸟蛋扔进火里烘烧。
吴忧的父亲是外来户,所以村子里没他的地可以种。只能每日一大早就上山砍柴,直到天黑才回来,爷俩一起吃晚饭,白天的早点和午饭呢,一向都是吴忧自己解决,不是在村里东家西家的胡混,便是在村内村外打野食,逮住什么便吃什么,比如野果啦,地鼠啦,鸟蛋啦,统统都是吴忧的果腹之物,因此他随身都带着小刀,火折子,调料等等,走到那里便吃到那里。
三人围坐在火堆边,坐等兔肉烤熟,吴忧看着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钟大哥腰里的那把小木剑笑道:“钟大哥,你这把剑怎么是木头做的,这能御剑飞行吗?”
吴忧想象着这足有自己两个高,膀大腰圆的钟大哥,一脸面瘫的踩着这把和他鞋子一般大小的木剑御剑飞行的画面,不由得笑出声来。
钟大哥却不知道他脑补的画面,平静的道:“这是我捉鬼的时候拿来画符的桃木剑,并不能用来飞行。”
吴忧和小凤对望了一眼,这钟大哥刚开始就说他是捉鬼的人,他们都觉得是随便说说,这半日看他言谈举止,不像是随便胡说的人,又加上他有那能让吴忧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御风符,现在说他拿这把木剑画符捉鬼,怕多半是真的。
吴忧道:“钟大哥,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小凤抢着道:“有的,我爹爹说,鬼都在晚上出来,专门抓不回家乱跑的小孩子,只要呆在家里就没事了。”
吴忧道:“那是你爹吓唬你的。”
钟大哥解下那把桃木剑,只比他手掌长了寸许,他摩挲着小剑道:“鬼,自然是有的。人生而有三魂七魄,肉身死后腐朽,魂魄却依然存在,人间阳气太盛,魂魄无法逗留,便飘荡于冥界成了鬼,只不过是人的另外一种存在形式而已,并不可怕。只有个别鬼魂生前执念太深,死后无法释怀,才会在半夜阳气最弱的时候,逃出冥界,来到人间,完成他们生前未尽的各种心愿,这才扰乱阴阳,为祸人间。我就是专门捉拿这些鬼魂的人。”
“哇!厉害了,”吴忧赞道,忽然转念一想“等等,钟大哥,那你来这里,莫非是我们这双溪村里来了逃跑的鬼魂?”
小凤听说,吓得靠在吴忧身边,紧紧的拽着吴忧的胳膊。
钟大哥道:“那到不是,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个人。”
吴忧笑道:“那太好了,钟大哥不如就在我们村里常住下来吧,这样就不会有鬼敢来我们双溪村了,就住我们家吧,我们家就我和我爹两个人,我爹呢,虽然对我有的时候脾气是差了那么一点,对外人一向都是客客气气的。”
“不必了,我就在这废院里住几日就走。”
“哦。”吴忧见这钟大哥是个修士,又会画符捉鬼,本来想请他去自己家里,有空了缠着他教自己个一招半式的。听钟大哥一口回绝,不由得失望。
“钟大哥,你刚才说找人,找什么人啊?我这里地头最熟不过了,村子里的人我都认识,不如我帮你找啊。”吴忧巴结道。
钟大哥呆了片刻道:“你们村子里,最近可有出生的小孩?”
“小孩?”吴忧挠了挠头,望着小凤。
小凤想了一下,忽然道:“有!小云的娘不是去年嫁给瘸五叔了嘛,前几日给小云生了个弟弟,叫什么小雨,我们去看,都不让我们进去。”
钟大哥听了,沉思着喃喃的自言自语:“小雨……”
吴忧问道:“钟大哥,你找刚出生的小孩做什么啊?他们又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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