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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淮水泮氐骑现踪 广陵城玄裕论敌
晋太元四年,苻秦南侵,一路连下彭城、下邳、淮阴、盱眙,兵锋直至距广陵百里的三阿。与广陵一江之隔的建康上下震动。
中书监谢安(字安石)的堂侄兖州刺史、广陵相、监江北诸军事、北府军镇将谢玄(字幼度)自广陵率军北上驰援,在盱眙君川大破秦军,将其赶回了淮水以北。谢玄因功进号冠军将军,加领徐州刺史,封东兴县侯。
刘裕(字德舆,小名寄奴)当时应征在晋陵郡同乡孙无终军前效力,并受北府军镇将谢玄节制。刘裕因在君川大战中表现优异,被提拔为斥候伍长(五人为一伍),近年来又因功被提拔为什长(十人为一什)。
晋太元八年,四月的一天佛晓,盱眙城外,淮水北泮。
刚结束了一夜的侦查,刘裕的斥候小队正在树林中休息,等待与前来轮值的斥候交接任务。
“什长,您说氐狗近来怎么这么安静?要是以后他们都这么安静,不再打仗就好了,唉,该死的氐狗!”正在补充干粮的陈二宝小声骂道。
背靠着树干闭目养神的刘裕温言道:“二宝想家了?”
刘裕正要安慰陈二宝,忽听一阵急促且带着独特调子的号角声自树林北面传来,惊飞了树林里的群鸟。
听到这阵带着独特声调的号角声,刘裕突然绷紧了神经。他即刻命人进入战备状态,呈战术队形迅速扑向树林边缘。
“嘭”一声,一匹飞驰的战马倒在树林边泥泞的小道上,口吐白沫,鼻孔渗出丝丝血线。
一位黑衣人自马背上摔了出去,落在路边的水洼中,翻滚了几圈,吊在他脖子下的号角刺穿了他的咽喉。艰难地抬手护住藏在胸口处的竹管,黑衣人吐血咽气。
远处的土坡上出现了五名全副武装的高大骑兵。
“是秦军!快,二宝、三牛把外边那人拖进来!其他人战斗准备!”刘裕急道。
看着扎在黑衣人咽喉处的号角,刘裕目光一缩,连忙拔出号角,发现号角上赫然刻有一个“地”字,心道果然如此,他自己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号角。
四年前君川大战时,刘裕曾和另一名持有此种号角的地室成员一起潜入盱眙城进行策应放火。地室是谢玄建立的特情组织,主要负责敌情收集和特种作战,主持日常工作的是地室参军,但地室成员的信息都会备案到谢玄那里。刘裕因表现突出被吸收进地室。
刘裕连忙摸索了一遍黑衣人的尸体,找到了一截漆封的竹管,旋即命令道:“二宝、三牛,你俩务必要把竹管交给孙将军,军情紧急,不得有失!快走!其他人跟我一起拦住这些秦军!”
为首的苻秦骑兵赖勿晖看到从树林里窜出来两个人将倒伏的黑衣人拖进了树林,不禁心中大急。他们是苻秦征南大将军符融帐前的虎骑,从洛阳一路追来。如果不是因为有些汉人坞主偷偷帮忙,黑衣人早就在荥阳被他们抓住了。赖勿晖想,此次回去后一定向大将军建言将那些汉人坞主重新收拾一遍。
“大将军有令,务必拦截大军南下的情报!”赖勿晖低喝道。他眼中闪过一抹坚毅,放下面甲,一刀扎在战马屁股上,不管树林里有多少埋伏,就率先冲了过去。其他四骑也立即跟了上去。
马蹄声近,破风声起,十数支羽箭自路口呈扇面飞向树林,紧接着第二波次的十数支羽箭再次飞来。树林中响起了几声闷哼。
隐藏在树后的刘裕心中一沉,对方一箭多矢的骑射功夫给了他很大的压力。未曾照面,己方已经战损两人。
“先射马,贴上去近战!四虎压阵!”刘裕率先搭弓射箭,贴了上去。
一阵战马哀鸣声。秦军纷纷滚落战马,卸了力道后就背靠背虎视周围。
看着两名晋军远去的背影,赖勿晖心中大急,直觉告诉他情报已经被带走了。“死战!挡住他们,我去追!”赖勿晖用氐语命令道。
在赖勿晖正要追击的当口,刘裕率先进攻,大刀斜起,刀随人走、人借刀势,整个劈向赖勿晖。赖勿晖艺高人胆大,冷哼一声,横起马朔硬挡了刘裕的一记斜劈。在巨大的冲击力下,马朔发生了大幅度弯曲。双方均是虎口发麻,在被马朔的张力弹开后又战作一团。
刘裕一方逐渐陷入了不利的境地。交战才一刻钟刘裕一方已经有两人倒地不起,看起来凶多吉少,而秦军才有一人被斩断一臂。
四名部下的伤亡彻底激发了刘裕的凶性,他一改游走缠斗的方式,开始大开大合、以伤换伤甚至以命换命力求快速重伤甚至格杀赖勿晖。期间,刘裕以左臂骨折的代价,偷袭斩杀了另一名秦军。
战局对刘裕一方越来越不利。以战损五人、重伤两人的代价才斩杀秦军虎骑一人、重伤一人。就在刘裕即将力战而亡之际,援军终于到达。最后双方联手将剩余虎骑全部斩杀。
盱眙城,将军府。
看着面前的情报,孙无终一颗心不断往下沉。虽说近年来秦晋交战不断,但都是边境的局部战事。而这次不同以往,苻秦皇帝苻坚决定举国南侵,势要灭亡大晋,现在已经在秘密备战。
正在这时,一位军士带着刚处理过伤的刘裕来到大堂。
“德舆来了,伤不碍事吧。快过来看看这份情报。”孙无终看重刘裕作战勇敢,更看重他的地室成员的身份。孙无终也是地室成员,同时是刘裕的直线上级。
“有劳将军挂怀,伤不碍事。”刘裕连忙接过孙无终递过来的信笺。看着手中的信笺,刘裕的面色渐渐凝重,眉头拧成了川字。
“德舆,幸好你们及时获取了这份情报。这次你立下了大功,以后你就当侦骑营一队的队率吧(五十人为一率)。事关重大,我要在此密切关注秦军动向,需要你走一趟广陵城面见玄帅,务必把情报送到。走中渎水速度快,带着你的那队军士即刻出发,我已经命人准备好船。”孙无终沉声道。
刘裕现在想起来也是一阵后怕,如果当时没有缠住那五名秦骑,后果不堪设想。听到自己升了官,刘裕心中一喜,但是想到死去的部下,一时间神色又暗淡了。
“属下领命!”刘裕应诺。
中渎水自广陵郡江都县向北流经射阳湖后折向西北至末口入淮水,是沟通江、淮的重要水道。
一个小黑点出现在了天际,随之慢慢变大,最后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巍峨的城池。望着远处的广陵城,刘裕一阵激动,这次终于能够再次见到玄帅了,一时间有些出神。
“队率,咱们就要到广陵城了。您说这次咱们能够请假回京口里(京口与广陵郡江都县一江之隔)探亲吗?”陈二宝笑嘻嘻地问刘裕,眼中满是希冀。
驻足船首的刘裕回头看了陈二宝一眼,本来想斥责一番,猛然意识到他们离家已经四年了,笑道:“等一会进城了,二宝可以向玄帅请假。”
陈二宝听到刘裕调侃的话,一阵尴尬,自己哪里敢向玄帅请假。同行的军士见到陈二宝局促的模样,一阵哈哈大笑。不少出自京口里的军士心里却不免有一丝失落。
看着军士们的神色,刘裕心里也有一丝不忍。他又何尝不想回家看看父母,看看道怜和道规两个幼弟。可现在军务紧急,哪里又有时间探亲?目前这群人中只有自己知道大晋面临着覆国之忧,这是江左立朝以来面临的来自异族的最大危机,一个应对不好,就是亡国灭种的结局。怀愍之辱、宁平城惨案,殷鉴不远,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现在只能舍小家为大家了。现在还不能告诉大家苻秦即将举国南下的消息,一是保密,二是减少恐慌。
“准备登岸,到了城里请大家大吃一顿。”刘裕稍稍安抚了一下众人的情绪。众人轰然应诺。
广陵城,刺史府。
谢玄放下手中的信笺,坐在案后目光炯炯地打量着恭立在中堂一身戎装的刘裕,心里赞了一声风骨奇特,朗声道:“孙将军信上说你带人斩杀了五名秦军的虎骑?好汉子!”
虽然对面便装打扮的谢玄面色温和,但刘裕却感受到谢玄的眼睛毫无感情,感觉自己像被猛虎盯住了一样。听到谢玄的话,刘裕一愣神,心想孙将军这么说是不是有些夸大了?要是增援的兄弟再晚一些到,自己可就要力战而亡了。
“回玄帅,那五名虎骑并不完全是属下的斥候小队斩杀的,我们仅仅是拼死缠住了对方,是与后来增援的兄弟们联手一起斩杀的。”刘裕直了直腰板道。
“这样说来,孙将军有谎报军情之嫌了?”谢玄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嘴角却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上扬。
刘裕的脑门上蹭一下冒出了冷汗,这就牵涉到谎报军情了?一个回答不好,自己可能会害了孙将军。
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刘裕,谢玄声色俱厉道:“怎么?德舆在想怎么维护孙将军吗?地室的纪律忘干净了?”
如有实质的杀气向着刘裕席卷而来,差点让他心神失守。
心思电转,刘裕心想谢玄只是说孙将军言道是自己带人斩杀了五名虎骑,并没有说完全是自己的斥候小队斩杀的。
扑通一声,刘裕单膝跪地道:“玄帅容禀,属下一什人在付出战损五人、重伤两人的代价后等来了增援的弟兄们。当时我们小队已经基本丧失了战斗力,不过在围杀剩余虎骑的时候,我们提供了建设性的指导意见。请玄帅明鉴!”言毕,刘裕伏地不起。
“小子滑头!起来说话!”谢玄大笑,起身走向描绘着山川地图的屏风。孙无终当然不可能谎报军情,他在信中夸赞刘裕能够临机决断、陷死地而不乱,故而谢玄起了考校刘裕的心思。
“德舆应该看过情报了,怎么看待苻秦这次的举国南下?”
“属下以为八个字或许可以化解此次危机,主动出击、分化瓦解。”
“哦?”谢玄收回了落在地图上的目光,眼中绽放出了光芒,嘴角在扩大。他没想到刘裕的对策居然和自己想出的对策相差不远。“德舆细细说来。”
“一、苻秦统治阶层内部不稳定,近十年来多次发生叛乱。苻坚又把关中的大批氐人分散在关东各地,一旦时局有变,都没有一支有足够力量勤王的军队。二、苻坚个人自是胸怀天下,但他收服的异族降将大都是为时局所迫,如羌人姚苌、鲜卑慕容垂等人都是虎狼之辈,如有机会,他们会想方设法复国。三、虽然苻坚准备动员百万大军南下,但是前期能够投入战场的军队应该不多于四十万。如果桓车骑再从荆州方向发起策应攻势分散秦军力量,淮南方面的秦军应该不多于二十五万。只要我们能够分化瓦解苻秦的异族将领,主动出击不给苻坚充分的准备时间,也未尝不可一战!”
“哈~哈~哈!德舆以后留在我身边参赞军机吧。”谢玄大笑着离去。
第二章 因谗言谢氏遭猜忌 借怨诗桓伊进谏言
第二章因谗言谢氏遭猜忌借怨诗桓伊进谏言
建康城,慈安宫。
年近四旬、肤色略黑的李太后正在祈祷。
一名宫人前来禀报,琅琊王前来问安。
一位雍着装儒雅、年方二十的男子轻步走进房间,恭立在一边,耐心等待贵妇结束祈祷。
“王儿今日怎么有空闲来了?”李太后结束了祈祷,示意琅琊王司马道子坐下。“唉,你还年轻,不要这么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看着带着厚厚的黑眼圈、脸色有些蜡黄的司马道子,李太后又忍不住道。
“这不是想母后了嘛!”司马道子在李太后面前扮起了乖孩子。
“唉,你啊~”李太后宠溺地看着司马道子。司马道子经常哄着李太后,很得李太后欢心。
“母后,儿臣听说谢玄今日上午秘密回京了。”司马道子坐在榻上,叹息了一声,有意无意加重了秘密二字的语气。
空气突然凝静。
“秘密回京啊~”李太后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眼角不觉一缩,“你皇兄知道吗?”
“皇兄现在还不知道。儿臣得知消息后就赶来告知母后了。唉,可不能再出现另一个桓温了。”
听了司马道子的话,李太后好像受到了惊吓,手一缩,碰倒了茶盏,丝毫不觉。她的丈夫、简文帝司马昱就是因为受不了权臣桓温的羞辱,才忧惧而死。
“谢家的权势也确实大了一些!”李太后的语气中多了一丝凝重和不安。
听闻李太后这么说,司马道子嘴角一勾,心中的石头算是落地了,心想母后这次肯定会向皇兄进言的,自己很有可能又要升官了。他认为现在还不能主动向皇兄司马曜(字昌明)要权力,现在还不能给司马曜留下贪恋权势的印象。
司马道子虽然贵为琅琊王、骠骑将军、司徒,但是在中书监谢安、尚书仆射谢石的重压下,他对朝政根本没有决策权。
“是啊,身为戍边大将,谢玄现在居然敢私自回京,不知道能有什么急事?”司马道子阴恻恻地又在李太后心头加了一把火。
正在这时,宫人通报,皇上驾到。
手持纸扇的大晋皇帝司马曜信步向慈安宫走来,顺口问了宫人李太后在干什么。
当司马曜听到司马道子也在慈安宫的时候,心头闪过一抹不快。他心想这个皇弟,儿子都两岁了,还这么出入后宫,实在欠妥。其实司马曜也知道司马道子这么勤快跑来慈安宫是为了什么。司马道子的司徒一职就是在李太后的建议下才安排的。这才两年,这位皇弟就想更进一步了?
“皇兄万安!”司马曜刚进门,司马道子就急忙行礼。
司马曜挥手制止了就要行礼的司马道子,便向李太后问安。
“母后,儿臣今日设宴慰劳回京述职的豫州刺史桓伊(字叔夏,小字野王)。桓伊此番回京,儿臣特意让他带来了柯亭笛。如果母后有空闲,可以去听一听。”司马曜坐下道。(桓伊出自铚县桓氏,与出自龙亢桓氏的桓温家族非同支,在太元四年抵抗苻秦南侵中立下大功,被封为宣城县子,进都督豫州诸军事、西中郎将、豫州刺史,镇守在建康上游的历阳。)
“唔,是桓野王回京了。可是豫州前线出了什么问题?”李太后想到谢玄也秘密回京了,不由一阵紧张。
“豫州那边没问题,最近边疆很安静。不过桓伊说最近边疆安静的有些不正常。母后怎么想起问这些了?”司马曜心头疑惑,撇了一眼司马道子,不禁眉头一皱。李太后一般是不过问朝政的。
看到司马曜的神情,李太后叹了口气。
“皇儿啊,你们兄弟应该相互扶持。在朝政上也只有道子是在真心实意帮你,帮我们司马家啊!可不敢再让出现一个桓温了,千万可不敢步先帝的后尘!”李太后抽泣了起来。
李太后今日的表现在司马曜看来很反常。她居然提到了简文帝司马昱、提到了权臣桓温,这可是他们一家不愿提起的伤痛。
“皇兄,谢玄今日秘密回京了。”司马道子知道再不说话不行了,轻声道。
听到司马道子如是说,司马曜心中一紧。刚才谢安在陪同自己接见桓伊的时候,没有提起谢玄回京的事情。难道谢家现在就开始不安分了吗?司马曜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不,一定是谢安还没来得及向自己禀报。司马曜深吸一口气,安慰了自己一下。
“皇弟怎么知道谢玄秘密回京的事情?”司马曜重重问了一句。
“多亏谢安有个好女婿,是王国宝发现的。”司马道子不情愿道。他不想让司马曜知道他在一直监视朝中重臣。
“呵呵。”司马曜突然笑了,这时候他的心中是得意的。他知道谢安虽然性情闲雅温和,但处事公允明断,一直看不惯王国宝阿谀奉承的行事风格,所以当初他故意表达了想要重用王国宝的意见。果不出他所料,自己重用王国宝的旨意被谢安劝了下来。王谢两家的怨隙逐步扩大,王国宝更是对他的岳父谢安恨得入骨。(王国宝是前尚书令王述的孙子、前中书令王坦之的第三子,又是琅琊王妃的堂兄,属太原王氏的一支。)
“皇儿,为娘不想干政。但将权柄交到自己人手里总好过交到外姓人手中,为娘也不想看到你们兄弟阋墙。”李太后起身,一手拉起司马曜、一手拉起司马道子,将他俩的手握在了一起。
“母后,儿臣知道了,您放心吧。”司马曜宽了宽李太后的心,转头对司马道子说道:“皇弟,你也多努力一下,争取早点打开局面。”
“桓野王本性谦素,又有武干,要多亲近亲近。京畿地区总要有一支可靠的军队才好。为娘就不去了,免得怠慢了他。皇儿带着道子一起去吧。”李太后送走了司马曜兄弟。
武德殿。
谢安正在武德殿偏殿与桓伊闲谈,等待皇弟司马曜的到来。
“叔夏对秦晋近来的局势有何看法?”谢安给桓伊倒了一杯刚煮好的茶问道。谢安虽然年过花甲,但看起来依然精神矍铄、风神秀彻。
“最近豫州边境异常安静,但斥候顺着颖水深入苻秦腹地发现很多渡口附近堆积了大量的军需物资。恐怕苻秦近期会有动作啊,只是现在还没有发现明显的迹象。”桓伊的言语间充满了忧虑。
正在两人进一步交流的当口,皇帝司马曜带着司徒司马道子过来了。
双方见礼后各自落座。
“好久不见,桓刺史的笛艺想必又精进了不少,快快奏上一曲吧。”司马道子喜好音乐,平时声色犬马习惯了,此时竟然顾不得礼数了。
司马道子的话让在司马曜和桓伊均是眉头一皱,谢安倒是神态自若。
司马曜正在考虑怎么当着桓伊的面试探谢安,并进一步削弱谢安的权柄。现在被司马道子这样插了一句,突然感到不好开口了,心想自己这个弟弟还真有点扶不上墙。
桓伊心里有些恼怒。他其实是看不上司马道子的,哪里有整日吃喝玩乐的司徒。皇帝都没发话,司马道子这么说,让他感受到了羞辱。
“哈哈,来人,开宴!”司马曜岔开了话题。
“道子就任司徒已有两年之久,谢卿认为道子政事处理得怎么样?”司马曜决定还是要试探试探谢安。
谢安露出了标准式的微笑,朗声道:“琅琊王一向是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实乃朝廷之福。”
听闻谢安这么说,司马道子面色欢喜。
司马曜面露尴尬之色。他问的是司徒处理政事怎么样,谢安回答的却是琅琊王处事怎么样。虽然司徒、琅琊王都指的是司马道子,但谢安意思已经委婉地表达出来了。琅琊王确实在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地声色犬马、醉生梦死,不扰乱朝政当然是朝廷之福。
桓伊差点笑出了声,心想中书大人确实是中书大人。
“咳咳,听闻谢卿最近身体有所不适?还是不要过度操劳,朕还是很担心谢卿的身体的。”司马曜看似转移了尴尬的话题,但他的话让谢安和桓伊心头均是一凛。
这时宴席刚上好。桓伊趁机打断了司马曜问话的节奏,道:“陛下,开宴前臣还是先献上一曲,助助兴吧。臣弹筝不及吹笛,但也足以自成乐调,配合歌唱,请允许臣弹筝歌唱,并请一人来吹笛。“
司马曜无奈,只能终止问话,命令内宫歌妓吹笛伴奏。
桓伊连忙止住传旨的宫人,道:“内宫歌妓与臣必定配合不好,臣有一奴仆,善于配合吹奏。”
孝武帝无声笑了起来,他开始欣赏桓伊的放达直率,便命宫人召来桓伊的奴仆桓五。
桓五吹笛,桓伊弹筝,歌唱《怨诗》道:“为君既不易,为臣良独难。忠信事不显,乃有见疑患。周旦佐文武,《金滕》功不刊,推心辅王政,二叔反流言。”声节慷慨,俯仰可观。
谢安泣下沾衿。
司马道子面带怒色。
司马曜面带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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