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虫族之王者归来》:001:复活》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剑啸鸿音》: 小郎君初涉江湖。
第一章 小郎君初涉江湖
不过四月的天,地处南国边陲的赤水镇已是烈日千里,火辣辣的日头无情地炙烤着大地。镇外一条山间小道亦被烘烤得热气滚滚,就连草木土地仿佛都在这股热浪中随波浮动。
忽而,道路两旁林间惊起一群飞鸟,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哼着走调的山歌出现在道路的尽头,炽烈的日头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兴致。
只见他骑着一头青驴缓缓行来,着一身褐布短衣,头上戴着一顶旧斗笠,乌黑的长发从斗笠中央穿过被粗布发带高高束起,双手环胸,怀中抱着一把古拙的长剑,剑柄上挂着一跟墨绿色的穗子,剑鞘上印着点点铜绿,也不知这剑多大岁数了。
一只被他歌声惊起的乌鸦,哇哇叫着从他头顶飞过,仿佛是抗议他搅扰了鸟群清净似的在他肩头留下一抹灰白。少年看着肩头多出的灰白,微微一愣,忽的放声大笑,伸手将鸟粪拂去,催促着青驴一路小跑向山下行去,爽朗的笑声传遍山道,又惊起群群飞鸟。
这位少年名为薛子斐,字少龙,乃是赤水醉客穆清唯一的弟子,年方十七,多年来随穆清居于赤水城外的褚山之中。每日间除了学文习武便是替师父打酒、照顾菜园,在他年轻的人生中除了生活的这座大山,便只有山下的赤水小镇。
这日薛子斐向往常一样,卯时三刻方至便起身前往屋后竹林练剑,直至辰时三刻方回,却发现师父与师叔管扬早已站在院中,同样站在院中得还有平日里拉磨的那头青驴,管扬手中还拎着一个青布包袱。
两人似乎已经在院中等了许久,穆清一见到薛子斐归来,便一把从管扬手中夺过那个小小的包袱扔进薛子斐怀中,不耐烦地说道:“你出师了,这是你小师叔给你准备的行李,带上那头老驴下山历练去吧。”
说完便急匆匆地拉着管扬快步回屋,管扬好脾气的由着穆清拉他回屋,一面回头笑着叮嘱道:“斐儿,万事小心……”
“砰”管扬话音未落,屋门已重重关上,徒留薛子斐抱着个小小的包袱与一头老驴面面相觑。
半晌,薛子斐方才反应过来,师父这是终于许他下山独自闯荡江湖了,大大的笑容爬上少年的脸庞。
“哈哈!”
“还不快滚!”屋内传来一声暴喝。
“是!师父!”薛子斐轻快地高声回道,翻身骑上青驴,将包袱往鞍上一挂,乐颠颠的骑着驴一溜小跑下山去了。
薛子斐那歪歪斜斜骑在驴背上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山间小道上,山风中传来他欢快的歌声。
待薛子斐走远后,嘎吱一声,方才紧闭的屋门打开了,穆清和管扬从屋中缓步走出。
“哼,这小子,就那么高兴,白教他那么多年了。”穆清嘟嘟囔囔地抱怨着,一边说,一边伸长了颈项望着通向山下的小路,脸上带着淡淡的不舍。
“呵呵。”管扬闻言不由得笑了出声,乐道,“舍不得了吧,那你还急忙忙将他赶走。斐儿也大了,想当年大师兄带着我们下山胡闹时,也不过斐儿这般年纪。也难为他耐得住性子,在这小地方住了十七年。”
管扬一边说,一边回身拾起屋檐下放着的竹篮和两把小锄头,向屋后的竹林走去。
穆清听着管扬的话,却仿佛有几分恍惚了,怔怔地望着那条山路。那路看上去是那么眼熟,在苍翠的树木草叶间蜿蜒盘绕,一如岐山一般……
大约是这世间的山路都是这般模样吧。
穆清仿佛又看到了岐山的影子:年幼时贪玩被师父训斥,师娘在灯下为他缝着新衣;长大些后领着师弟师妹们偷偷溜下山去镇上玩,师妹舍不得吃掉的糖人;然后就是那仿佛再未停歇的山雨,他跪在门外奢望着师父能够收回成命,以及师娘忧伤的双目;再而后是同样的山雨,仿佛是老天爷想要洗去这漫山的鲜血……
这世间已再无岐山,唯一留下的便是一个一出生就失去了亲人的婴儿。一晃十七年过去了,当年的婴孩也已长大成人,成了英气勃发的少年郎,看上去不像他的外祖父母,倒更像是穆清年轻时的样子,跳脱、放肆,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
“师兄,别望了,同我去挖些夏笋。”轻快的话音从屋后飘来。
穆清回过神来,记忆中浸染在鲜血与大雨中的山路被眼前苍翠的小道覆盖,仿佛未曾出现过一般。
他又向小路望了两眼,忽的仿佛是被小伙伴落下了的孩子一般,不悦地哼了一声,转身向着竹林的方向走去。
却说薛子斐离了赤水,骑着他那头青驴晃晃悠悠一路北上,昼行夜宿转眼间已有半月有余,距赤水也有千里之遥了。一路之上风土民情皆有不同,有时错过了宿头便露宿荒野,好不肆意,酷热的天气似乎也被他甩在了身后。
这一日,薛子斐行至宁州城外二十里的平望镇附近,眼见天色已晚,此时便是加紧赶路等抵达宁州城只怕城门也已经关了,他干脆不再赶路,打算在镇上歇上一宿。
薛子斐牵着行了一天路有些蔫头耷脑的青驴,离了大道向平望镇行去。沿着小路转过一道弯,便到了镇口。只见镇口种着一棵老树,大约三人合抱那般粗,枝叶茂密苍翠,树冠上有好些个鸟巢,此时群鸟已经还巢,叽叽咋咋得,热闹非凡,倒是反衬得这镇上有几分古怪。
薛子斐还记得之前经过的那些村镇,像这样的地方,总是围着些拖着鼻涕的小童,或是蹲在地上打弹子,或是眼馋得打量着树冠上的鸟巢,有时还能见着调皮的孩子试图爬上树去,搅得群鸟不得安生。
可是到了这平望镇上,老树群鸟与别处并无不同,但是这树下却没有了童子。不仅如此,镇上的居民也都是面带忧色,行色匆匆。街上一个妇人也没有,沿街的店铺也多半是大门紧闭,整个镇子都透出紧张和萧索的味道。
倒是有两队青壮汉子,拿着耙子、锄头一类的耕具,在镇上巡视。此刻见着薛子斐这么一个孤身带着兵刃的年轻人,更显得分外紧张,其中一队人迅速围了上来。
“这位少侠请先停步,敢问来我们镇上可是有事?”为首一人约莫二十五六,倒是没有向其他人那般手执耕具,看上去眉目清朗,说话也算是有礼,一身浆洗得干干净净的细布长袍。与其余几人格格不入,不像是乡野村夫,反倒像个读书人。
“在下薛子斐,奉家师之命外出游历。途经此地,见天色已晚,想借宿一宿。”薛子斐让他们拦了下来,倒也不生气,只是暗自琢磨着,这镇上的居民怎的如此紧张,颇有草木皆兵之意。
“可有路引为证?”那人又问道。
薛子斐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巧的身份牌,轻轻抛进那人怀里。只见牌上一面用小篆刻着一个薛字,另一面则用楷书刻上了河东薛氏。
“我身上没带路引,只有薛家子弟的牌子,大哥看看这个可行。”
这薛子斐自然和河东薛家没什么关系,这身份牌子其实是他师父不知用什么方法搞来的,倒是个真家伙。此次外出游历,就给他放在了包裹里,对外只谎作河东薛家子弟。这薛家乃是名门望族,族中既有食天子俸禄的饱学之士,也有仗剑走天下的豪爽之人。也因此薛家的少年子弟虽多是熟读诗书之辈,但当中也有几人颇具任侠精神,在朝野都有所闻,假作他家子弟倒也省去不少麻烦。
只是这种身份,诈诈升斗小民或是守城的官爷还行,真要是在江湖中摆出来,八成就得被人戳穿了去。毕竟大家子弟多好名声,那些个在江湖上行走的更是交游胜广,便是没见过真人也都听说个。像薛子斐这般,忽然冒出一个来,还不得惹人怀疑。
果然为首那人虽然不识得牌子正面的小篆,但背面的楷书却是认得。接过一看果然是薛家的牌子,顿时缓了神色,亲自走上前来,双手将牌子递还给薛子斐,有些歉然地说道:“薛少侠,实在是抱歉,镇上最近有些不太平,我们这般行事也属无奈。我叫李树,是里正的小儿子,少侠在镇上若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哦,对了,少侠请跟我来,客栈就在前头。”
薛子斐接回牌子,放进怀里,与李树并肩而行,出言问道:“李公子……”
“我哪里是什么公子,薛少侠还是叫我李二哥吧。”李树笑着打断了他,说道。
“行,李二哥。不知道镇上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就不太平了呢?”薛子斐改了口,再次问道。
“怎么薛少侠不知道吗?”李树有些惊讶的问道,“我还以为你也是为这事儿来的呢。”
“什么事儿?”薛子斐一头雾水,不知道李树说的究竟何事。
“原来少侠不知道啊,那也是赶巧了。哎,这宁州城里出了个采花大盗,已经有近一个月了,祸害了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儿的,还有些叫他给掳走了。搞得城内人心惶惶,就连附近的乡镇上也是忧心忡忡啊,就这几里地的,就怕他哪天来了镇上,祸害镇上的人呢。”李树一脸忧色,摇了摇头说道。
“还有这等事,真是可恨!”薛子斐瞪圆了眼睛,怒道,“衙门呢?怎么也没管管。”
“哎,管,怎么不管。”李树摇摇头,无奈得说道,“可是宁州城不过是个小城,衙门那些捕快也就能对付对付些地痞流氓、小偷小摸的。听说这个采花贼是个江湖中人,会轻功的。衙门里的捕快这些日子也快急疯了,天天跟着别人后面跑,却连个屁股风也没抓着。是以那些有小姑娘、新媳妇的人家,有钱的请了武师护院,没钱的就只能老子兄弟天天守着,生怕一个错眼就给人糟蹋了去。我们这镇上,没那么多钱财,也就只得组织了镇上年轻人,日日巡街,见着陌生人就警醒些,聊胜于无罢了。”
“难道就没人奈何得了这人吗?”薛子斐有些惊讶的问道,“我听闻,朝廷上也有专拿这类飞檐走壁的武林败类的人啊。”
“这我就不清楚了,大概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吧。”李树摇摇头说道,“最近倒是来了不少同少侠一样的江湖中人,说是要为民除害,除了那个败类。只是也有一段时日了,还是没能捉到人。今天早些时候镇上还来个小少侠,看着比薛少侠还年轻几岁,也是为这事儿来的。所以方才我还以为薛少侠也是知道了此事,专程赶来的。”
“这倒不是,我途径此处不过是凑巧罢了。”薛子斐摇摇头说道,不过他话锋一转又道,“不过现在既然听说了,在下虽然不才,倒是也想去会会着采花大盗。”
“那我代大伙谢谢薛少侠了,希望武林中能早日除了这个祸害。”李树向薛子斐拱拱手说道。
话音未落,众人转过了一条街口,一家客栈就立在道口上。客栈上悬着一个幡子,上书“安泰客栈”四个大字,看着倒也整洁干净。
“薛少侠,客栈就在前头了,我们还得巡街,就不陪你进去了。”李树向着客栈一指,说道。
“李二哥快去忙吧,若是有事尽管来客栈找我。”薛子斐客气地说道,说着两人拱手作别。李树带着一众镇民继续巡街,薛子斐则是大踏步向着客栈走去。
“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啊?”薛子斐刚一踏进客栈,店小二就迎了上来,见他一身江湖客打扮,当下更加热情了,“唷,原来是位少侠啊,少侠里面请,少侠是为除那宁州城采花大盗来的吧。唉,这段日子那贼人搅得各处都是人心惶惶的,只盼着您们早日将那贼人除了去,大家伙儿也好安心。”
薛子斐由着店小二引着往里走,一双眼睛扫过大堂,果然看到一个头戴帷帽一身劲装的少年,身材略有些矮小纤细,腰间悬着两把短剑,想来就是李树方才说的小少侠了。薛子斐打量大堂时,那人也正好看了过来,目光交汇,少年拿起面前的酒杯向着薛子斐举了举,算是打了招呼,又转回头去,继续吃起东西来。
薛子斐见那少年似乎无意与自己相交,也就没放在心上,随便吃过些东西后,就回客房歇下了。
第二章 采花盗宁州逞威
次日清晨,宁州城城门还未开启,门口已排了不少人,多是附近的居民,队伍中还有几人看上去也是江湖中人,都是一身布衣怀里抱着用布包裹起来的兵器,只有一人同薛子斐一般将长剑挂在腰间,一条剑穗在晨风中飘飘荡荡,倒是没看见昨日歇在平望镇的那个少年。
不多时,城门处响起一阵嘎吱吱的铰链声,随着一声沉闷的呻吟,城门缓缓开启。四个打着哈欠的士兵与城门官站在城门处,那城门官也懒得检查附近居民的身份,都是常来常往的,早都认熟了,平日里他恐怕还会有心情和他们说笑两句,可是这段日子嘛,城门官一想到那个闹得宁州城人心惶惶的采花大盗就一阵焦虑。
天知道,他家里也是有女儿的,这闺女虽说生的不过中人之姿,但也是他的掌中宝,现在城里这境况又如何能让人不担心呢。城门官心里盘算着让媳妇儿带着闺女回三十里外的娘家住上些时日,避避风头,对这查验就更不上心了,连一队行商也只是草草看了一眼就放了进城,连商队递上的孝敬都没拿。
薛子斐和那几个江湖客,混在进城的普通人中,本来甚为醒目,然而此时宁州城中上至官员下至百姓,巴不得他们能多来些人,尽快将那采花大盗收拾了,守门的士兵和城门官自然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别在这门口闹事也就由着他们进城了。
宁州城虽然算不上什么繁华之地,但是对自幼长在边关小镇上的薛子斐眼里,已然十分新奇。进了城门,便是宁州城的主街,街道两旁商铺酒楼临立,街边还有不少摆摊的小贩,卖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薛子斐还看见街角坐着个鹤发童颜正在打盹的老道,身前立着一杆铁嘴神算的幡子,偶尔有路人走到他跟前问卜,那老道却连眼也懒得睁,继续打他的盹,直教人好笑。
当然采花大盗的事儿依然影响着宁州城,比如此刻薛子斐放眼望去,城中小贩、行人多多少少带着几分忧色,街上更是见不着几个大姑娘、小媳妇儿的。
“哎呀,刘三娘子你怎么这些天还出来摆摊啊?”一个年轻的少妇穿着一身粗布男衫看顾着身前的小食摊,问话的人看样子是小食摊的常客,一面掏出两文钱买了一碗小馄饨,一面问道。
“我夫君这些日子身子不太爽利,这都小半月了,再不出摊家里就没钱抓药了。再说我这不是换了男装嘛,张大哥、牛大哥他们也会看顾着我的。”
“哎,刘秀才又病了啊。三娘子啊,你该说说你家秀才了,别天天窝在那书堆里,你一个女人家出来摆摊也怪不容易的,还是说说,让你家秀才去坐个馆,或者,或者去字画铺上工,替人写家书什么的也好啊。”
刘三娘子听着不好搭话,只笑了笑,转去招呼其他客人了。那个常客也知道自己说得太多了,也有些不好意思,三两口把小混沌吃了,将木碗放进小摊旁装脏碗的大木桶里,说道:“三娘子,我这吃好了,先走了啊。”
薛子斐就站在一旁的街上,正巧将这段对话听了个正着,倒是觉得很是可乐,忍不住打量了刘三娘子的小食铺一眼,只见那三娘子穿着一身灰扑扑的男装,脸上擦了两把灰,看上去灰扑扑的,要是不说话,指不定真给人当作男人了。
倒是她那小食铺子看上去小巧干净,一个小小的板车,一座小炉子上面架着一口锅滚水,有人要吃小混沌了,就见三娘子动作麻利的抓起两把生馄饨扔进锅里,那馄饨一个不过拇指大小,在水里滚了一圈就熟了,三娘子拿勺轻巧的一捞,取过配好了料的木碗往里一倒就好了,一碗馄饨大概有二三十个,倒也尽够了。
薛子斐看了两眼,觉得肚中倒是有几分饿了,干脆也买了一碗馄饨,稀里呼噜的吃了下去,这才往城中央去了。
在宁洲城里瞎晃了小半日,薛子斐发现自己什么重要的消息都没打探道,连个见过那采花大盗模样的人都没找着,之前进城的武林人士也不知都去了哪里,连个询问的人都找不见,叫人好不挫败。
“这位小哥,老道看你面有忧色,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儿,不如老道替你算上一卦如何。”
薛子斐一抬头,发现自己发愣的时候下意识走到了早上见过的那个算命的老道跟前,那铁嘴神算的幡子就悬在他头顶。
“不必了。”薛子斐哪信这些,冲着那老道摇摇头便要转身离开。
“小哥可是为了那采花大盗而来?”老道摇头晃脑地说道。
薛子斐闻言不由得大奇,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只见那老道见他回身,嘿嘿一笑,说道:“小哥儿不必惊奇,老道不过是眼利,看你腰间悬着的剑虽然挂着剑穗,可这手上的茧子可不是个拿笔杆的样子,就知道你定然是江湖中人了,这几日聚在宁州城中的江湖人士又有哪个不是为了采花大盗而来。”
“道长好眼力。”虽说那老道只是凭着一双利眼看穿了薛子斐的身份,却依旧勾起了薛子斐的兴趣,他一脸好奇地坐在了老道那寒碜无比的算命摊子前。
“不可说,不可说。”老道摇头晃脑地卖起了关子,顺手扯来一张邹巴巴的纸往桌上一放,又从怀里摸出一根分叉了的毛笔,在舌尖上舔了舔,蘸饱了墨,在纸上写了一个斐字。
“小哥,看我这字何如?”
薛子斐一脸惊奇的瞪着纸上那个斐字,惊得说不出话来。
“小哥,从武那就是非文了。唔,子时,这时辰也差不多。一了百了,一了百了,好,好,好!”老道一脸严肃,口中念念有词,手里掐算着时辰,忽的皱紧的眉头舒展开来,大喝一声,连连说了三个好字,倒是吓了全神贯注看他掐算的薛子斐一跳。
“道长?”薛子斐疑惑地唤道。
“今夜子时,城南武馆,小哥想寻之人便在那里。”老道一脸高深地说道,说完又摇了摇头,忽的又皱起眉头,愁眉苦脸再次叹道;“哎,不可说啊,不可说。”
“多谢道长指点!”薛子斐兴奋地说道,“我这便去联系武林同道,今夜定要叫那采花大盗有来无回!”
“不可,不可。”老道闻言赶忙阻止道,他上了年纪,这会儿一着急难免咳嗽了几声,缓了缓方才说道,“小哥此行一人吉,二人反倒凶,若是打草惊蛇了,不知何时才有这么好的机会。”
薛子斐皱眉,将信将疑地看了老道一眼,余光扫过桌上那个斐字,皱起了眉头。
“好,就听道长的,今夜我倒要去会会那采花贼!”薛子斐一咬牙,决定信了老道那张铁嘴。薛子斐暗想,反正就是他算错了,也只是遇不上那采花贼,倒也没什么损失。
这般决定下来,薛子斐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付老道算卦的钱,赶忙问道:“还不知道长卦资几何?”
“这字可是你写的?”
“额……”薛子斐诧异地看着老道,心想,这字不是他自己写的吗,怎么这会儿反倒问起我来了,总不会是忘了吧。
老道也不用薛子斐回答,继续问道:“这问可是你提的?”
薛子斐不知道该如何答话,干脆闭上了嘴,做埋头苦思状。
那老道也没继续做出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见薛子斐不答话了,他也不以为意,摇头晃脑地继续说道:“既然这字不是你写的,这问也不是你提的,这卦资自然也不归你来付。”说着他从袖中摸出十文钱,抛进面前的碟子里。
薛子斐一脸惊讶,正想说什么,老道一摆手说道:“行了,这卦是老道自己起的,这卦资也该老道自己付。你若是实在想感谢老道,等遂了心愿再请老道喝两盅吧。”
薛子斐回想起早上这老道只管打盹,拒绝与那些人算卦,这会儿又忽然叫住他,自问自答的算了一卦却又不收卦资,又想到师父穆清曾提到这世间的高人大多性情古怪非常,只觉得这老道只怕就是师父提到的那种高人。想通这一节,薛子斐向着老道抱拳,恭恭敬敬地应道:“是,道长,小子若是擒住了那采花贼,定然请道长饮酒。”
“恩,莫去的早了,打草惊蛇。”老道捻捻长须,叮嘱了一句,说着向薛子斐摆摆手,一翻身又躺下打盹了。
是夜子时,薛子斐趁夜摸到了城南武馆,白天他已打听过武馆的情况,武馆的师傅名叫王大海人称金刀王年轻时候是城里镖局的镖头,手上倒也有几分功夫,40岁上从镖头的位置上退了下来,就在这宁州城内开了家武馆,他的爱女年方二八,是宁州城内有名的美人,一家子就住在这武馆里头。自从这采花大盗的事起,他的那些徒弟和几个同他关系要好的镖师每日轮流在武馆守夜,每日里防得密不透风的,倒也无事。
夜深,武馆自然是早早就已关了大门,薛子斐绕着武馆走了一圈,只觉得武馆内静悄悄的,不像有人把守的样子,心中暗惊:莫非那采花贼已经到了,还用不知什么办法,把这一武馆的人都给放到了?
就在这时武馆内的屋顶上忽然闪过一个人影,薛子斐不及深思,下意识的跃上屋顶朝着刚刚黑影晃过的方向追了过去。却不想刚刚上了屋顶追了几步,武馆中忽然亮起许多火把,一群武林中人纷纷跳上屋顶,将他围在中央,其中一个青年高声喝道:“快,是那贼子,别让他逃了!”
薛子斐一愣,随即回过神来,这些人只怕也是从哪听到了消息,知道那采花大盗今夜会到此处,特意来设的埋伏,却不想自己冒冒失失跳了进来,到让众人误会了他便是那采花大盗。
“诸位,你们误会了,我……”薛子斐急忙要解释,话还未说完,先前出言的青年双刀一错已经攻了上来,铛铛两声金铁交击之声,却是薛子斐不得不举剑将刀格开,“……不是采花大盗!”
那使双刀的青年,冷哼一声也不答话,右刀一出直劈向薛子斐颈部,薛子斐向后微仰再次举剑格开了这刀,刀剑方一相触薛子斐便发现对方这看似凶狠的一刀确是虚招,随着他的长剑一扬,青年的左刀也已经跟上向他的右腕削去,薛子斐此时已不及变招,只见他面色微肃,长剑一翻在青年右刀上轻轻一拍,一股浩然内力激荡而出,竟是强行用内力将青年荡开数步,那一刀自然也就递不到他跟前了。
薛子斐将青年逼退后也不趁势追击,反倒立在那里,长剑斜斜指向屋顶,四下一抱拳说道:“诸位,在下薛子斐,奉家师之命下山游历,此番途径宁州城听闻采花大盗之事,在下虽不才,但师父自幼教导,此番入城也是存了为民除害之心。”
“不能信他!”那使双刀的青年,被薛子斐逼退后只觉体内内力翻涌,此刻方才缓过气来,当下厉声喝道,“你说你是来擒贼的,有何为证?”
薛子斐心中恼他不问青红皂白,一上来尽是杀招,此刻也懒得与他争论,双眼扫过屋顶上诸人,忽然注意到西北角站着一个五十岁上下其貌不扬的老爷子。
只见他看似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附近几个年轻人却一再看向他,似乎是在等他决断,心知此人定然便是此间武馆的主人金刀王了,一拱手,说道:“这位想必就是金刀王老爷子,在下所言句句非虚,今夜也是被人引到此处,方才我见屋顶上有人影闪过,只道是采花贼,这才冒昧闯入府内。”
“你说谎!方才我们所有人都埋伏在院里,屋顶上哪有什么人!”
使双刀的青年不待王大海说话,就抢先喝道,话音未落,武馆另一侧忽然传出一阵尖利的哨音,却是之前约定好的示警,众人面色大变,恍然大悟,只怕他们是中了采花贼的调虎离山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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