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甲》: 梦的开始

发表时间:2019-01-21 23:37:09 作者:赤佴 来源:qidian.com 浏览: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二门生》免费试读_烦人的凡》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梦境甲》: 梦的开始。

第一章 梦的开始

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一个酒馆。它的陈设很简单,地方也不大,可是除了壁炉,在这里所能见到的一切都是木制的。

酒馆的地面是土地,上面摆着八个方形的桌子,三十二把椅子,而在这些桌椅的东面是一个长方形的柜台。柜台后有一人空隙处立着一个不高的木柜,木柜的下方有三个大格,每一个格子里都放着一个圆形木桶,木柜上方又被分成了三层,上面零零碎碎的摆放着大小不一的酒杯。

酒馆里面光线昏暗,那八个桌子和三十二把椅子散乱的摆放,显得乱糟糟的。而各式各样的男人女人在这里或坐或站,或调情聊天,或咒骂赌酒。他们有的年轻,有的老迈,身上穿着粗布或麻布的打着各种补丁的宽大衣袍,腰间系着白色,灰色或黑色的绳子。

一个男人推开门,呼啸的风雪瞬间刮了进来,石头壁炉里的火苗晃了晃。他快速走进,关上门,拉下帽子,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

他褐色的眼睛四处望了望,到壁炉边暖了一会儿手,然后来到柜台对老板道:“来杯麦酒。”

“好嘞。”老板是个胖胖的中年男子,他拿起一个大木杯,动作敏捷的弯下身子在酒桶中接了满满一杯的麦酒递给这个男人,他狡黠的眨眨眼睛道:“贫穷使你今天来迟了!”

男人接过木杯喝了一口,没有说话。

老板看着这个男人的眼睛道:“你应该高兴些,这里所有的人都贫穷,但他们很会找乐子。他们虽然喝着劣质的麦酒,但我相信他们的快乐不亚于国王!”

“敬国王一杯,国王万岁。”旁边一个男人接过老板的话茬,醉醺醺的举杯高嚷道。

“国王万岁!”老板也嚷道。

“妈的,”那个男人呲牙咧嘴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谁他妈说这是劣质的麦酒,再来一杯。”他硕大的鼻子已经通红了。

“好嘞。”老板笑眯眯的拿过他的杯子,再次动作敏捷的弯下身,在酒桶中接了满满一杯的麦酒递给他。

男人付过钱,转身举起酒杯响亮的叫道:“国王万岁,我祝国王这婊子养的万岁,他是婊子养的,我也是婊子养的,我们都是婊子养的,我们都万岁!”他边嚷边脚步不稳的向一个高瘦的中年女人身边走去,他盯着那个女人看了一会儿,那个女人也看着他嘻嘻的笑着。

“哈哈!”他突然笑着扑到那个女人的身上又亲又摸,女人没有丝毫的厌恶,也紧紧的抱着他又亲又摸。

“过会儿他又该喊婊子万岁了!”老板摸着自己的下颚笑嘻嘻的说,“这就是离国都远的好处,在这里他没的选择。不然他要么选择挨打或死亡,要么就要选择虚假或沉默。”

男人放下酒杯,问老板道:“外面有没有什么消息?”

“麦子马上又要涨价了。”老板趴在柜台上,“我去进酒的时候听说的,国家已经发布了税法,这样我这儿的三桶酒喝完后,酒也要跟着涨价。我觉得我应该换个地方去开酒馆,可是我没有足够的金币。我想起当初我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用我的钱来你们这个地方开酒馆,一个是我借钱去另外一个地方开酒馆。但我选择了这里,因为经验告诉我,这儿人多,地便宜,你们需要酒,于是我用我为数不多的钱搭建了你们这儿唯一的一家酒馆。可是你们教会了我在贫穷的地方折腾不出金矿来。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聪明人,但现在我只能安慰我自己,也许我去另外一个地方这会儿我连命都没有了。”

“幸好你没得选择,不然我连这唯一的乐子也没有了。”那个男人道。

“还是想想怎么在矿区上多挣些钱吧,要不你也要没得选择了!”老板向角落努努嘴道:“你看见那边坐着的那个垂头丧气的青年没有?对,那个嫩脸,他说他是什么吟游诗人,还是什么流浪家——乱七八糟的。说的好听,但从我的眼里看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他一来就问我要酒喝,为什么,因为他渴了,可是他没有钱。他还问我有没有吃的,为什么,因为他饿了,可是他也没有钱。我差点忘记告诉他如果什么诗人什么家不用吃喝不用钱也能活着,不用活到他这个年纪我就已经选择做他这一行了。我告诉他如果他要吃饭,我这里还有些顾客,他可以靠自己的本事去挣。于是他意气风发的去了,现在垂头丧气的坐着。”

男人向老板说的地方看着,确实见一个青年在酒馆的角落里坐着,他看上去很瘦弱,留着弯曲成结的长发,低着头,正摆弄着手上不大的小竖琴。

“他都唱了些什么?”男人问。

“嘿嘿,“老板的双下巴轻微的抖动着道:“还能有什么?不是酸的肉麻,就是甜的发苦的爱情呗。不过,我敢拿我的酒馆打赌,他嘴上虽然唱着爱情的调调,但如果哪个姑娘让他在她身上占了便宜,他转身时跑的一定像贼一样快。”

“也许这是你的偏见,不是所有的青年都是这个样子。”男人不置可否的道。

“偏见?哦,天哪,我拿我尊敬的该死的神让我降生到这个世界的那天起誓,这如果不是经验,就让它等我落地的瞬间就把我重新塞进我母亲的体内。所以我一定要让我的女儿离他远一些,她风华正茂,情窦初开,就如同一座尚未被开垦的金矿。那些胆小的贼看在眼里,胆大的贼藏在心里,而他们这种贼最可恶,他们使我女儿把他们藏在心里,虽然我并没有女儿,嘘,你瞧,他又要开口唱了。”

“那年我十七岁,你只有九岁。今年我三十五岁,你二十七岁。我单身一人,你是两个孩子的妈妈。我生活得还好,你过得也不差。时间像是精明的商人,一笑而过,但我还想和它做笔交易,二十五岁,那样我便不会孤独到老,而你也会是我两个孩子的妈妈。”

老板挤了挤眼睛,“这倒是新调调,我喜欢精明的商人这个词。”

男人转下身,想把那青年叫过来,却看到青年旁边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醉醺醺的走过去搂着那青年的肩膀粗狂的笑道,“为我两个孩子的妈妈干杯!”

男人转回身,喝了一口自己杯中的麦酒。

老板拿起干布,擦拭着水桶里放置的酒杯,道:“这是他今天挣到的第一杯酒,也许这杯酒会让他明白以后要学些更有用的淫词浪调。我坚信流浪使人明智,那些虚无缥缈的歌颂在王子或公主婚礼前唱吧,他们虽然富有,但也更容易贪婪,所以给的赏赐也更容易多些。我倒希望他最终会变成这么一种人,像我一样。其实我这种人除了偶尔要碰碰运气外别的也没什么不好,你给我一枚索币,我给你一杯劣质麦酒,你给我十枚索币,我给你一杯上等麦酒,你给我一枚银币,我给你一桶上好麦酒,你给我二十枚金币,我就给你一座酒馆。你要给我一百枚金币,哈哈,那我就要看看我还有什么可卖的,力气?智慧?还是情报!懂得等价交换,机会便会使身体不受贫苦。“

“没人会给你一百枚金币的,那样一大把钱我连想都不敢想!”男人低头笑起来。

“当然。”老板也笑起来,“那样的人不是傻瓜就一定是把我当成了傻瓜。”他把擦好的杯子放在身后的架子上,“不过昨天我就碰到了这样的傻瓜。”他又趴在酒桌上,“愿意给我一百枚金币。”

男人没有抬头道:“愿意买你的酒馆吗?”

“他们向我打听一个人,一百枚金币。你知道,一百枚金币可以使我过上我想过的生活。你对于生活有没有什么幻想?”

男人摇摇头。

“我有过幻想,两家生金子的酒馆,几个听话的仆人,我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在热闹的城镇里走走,城镇卖的东西,不论贵贱,我都能有买或者不买的权力,中午我会吃顿丰盛的午餐,然后小憩一会儿,下午我再去奴隶市场或斗兽场逛逛,这是两个最能消化食欲与振奋人精神的热闹地方。夜晚,我在灯火通明的舞女街看舞女跳舞,只要我乐意,我便能撒一大笔金币让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陪我上床直到天亮。我可能也会选择结婚,只要我能找到一个老实年轻的姑娘,因为我需要一个子孙来继承我的家业,他身上流着我的血,脑中继承着我的思想。他在每一年与我告别的那天里,都会为失去使他出生的我而悲痛的向神祷告。我将彻底告别这无聊的日以续日,过上我梦中的生活。”

“一百金币是过不上这样的生活的,”男人笑起来,“这个幻想超过了你标出的价格!”

“当然。”老板眯着眼笑起来,“但我年少时游荡过许多地方,我去过瓦斯瓦特,跟过那里最精明的商人,你有时间听我讲一段往事吗?”

“当然,”男人喝光了杯中的麦酒,他拿出十个索币道:“再来一杯。”

“好嘞。”老板敏捷的弯下身,然后把满满的麦酒递给男人,道:“我十六岁到的瓦斯瓦特,我想你也知道,那儿被誉为金沙之城,也是所知大陆最繁华的城镇之一。在看到它前,我对它只是听闻,它对我来说也只是一个地方,但当我真正站在这个地方上,我的心不免颤抖了。我不断告诉自己,这是我亲眼所见,不是我心中的想象,不,有些是我连想象也不敢想象的。我就这样,每天战战兢兢的仰望着它里面各种精雕细琢的楼房,抚摸着广场上巧夺天工的乳白色石雕像,看着各色各样的商人带来的奇奇怪怪的货物。你一定没见过猫一样小的雄狮,也一定没见过狮子一样大的猫。你也一定不知道,海盗们除了打家劫舍还能逮到美丽的人鱼,它们的叫声很难听,像是撕扯的棉麻,可是它们的歌声很好听。有人说它们的歌声能使人沉睡,那也不完全是扯谎,但你只要将它鱼尾部的鳍连根剁掉,把它绑在木桩上,它就只能唱出使你益寿延年的美妙的曲子来。但你一定要记得每七天让它喝一次水,虽然它们的寿命很长。当然,如果你有用不完的金币也无所谓,海盗会不时来城中交易,人鱼虽少见但也有价格。”

老板摊摊手,接着道:“就这样,我每天仰视着这个城镇,这个城镇也每天俯视着我。好在它富裕,对我也很友好,它看着我在它的各个角落流浪,缩成一团,像只肮脏的却不肯离开的老鼠般捡食充饥倒也没使我饿死。在这个城镇的捡食者不多,直到有一天我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他问我愿不愿意在他的每笔交易下出点力气,我问他有没有饭吃,他告诉我他会付给我报酬,‘按劳所付,等价交换。’他笑着说。于是我便跟他走,成了他的一个货物搬运工。他做的是衣料生意,这世上的商人很多,但我相信他一定是最精明的商人,随着我每月送衣料的次数越来越多,我也从每月能存下一个银币,到每月能存下三个银币。别看我现在很胖,那时我可是一个精壮的小伙子呢!”老板咧开嘴嘿嘿笑起来。

“这样过了一年多,他找到我,让我当我们那一队货物搬运的队长。那时他已经有了四个搬运队,每队十个人,分别给城镇的东西南北送货。队长可以分派送货,还负责收钱,但我不用担心那九个人哪一个会跑,因为我们都记录在册,没有雇主介绍我们不可能从城门卫兵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总的来说这是件相对轻松的工作。‘这是你一年多的报酬,’他笑着对我说,‘等价交换。’这样我又干了几个月,有天晚上,我去把一天收的钱币交给他,发现他并不在这个时间该在的饭桌旁,几个仆人都很忙碌的打扫房间,他应该是去送一个贵重的客人了,因为我看到一个金质的酒杯摆在桌子的另一头,一个离我很近的地方。”

老板摇晃了一下身子,闭上眼睛吸口气又睁开道:“一个金质的杯子,一个离我很近的地方,我顺手把它塞进了自己的口袋,没有人注意我,我转身想离去,却正好和他碰了个满怀。‘你做什么?”他问我。’我把今天收的钱币给您送来。‘我把钱袋举起到他面前,可是我的腿在发抖,因为我的右口袋鼓鼓的,我左手下意识的遮掩着右边的口袋,就像一个在外人面前裸露的处女下意识的遮掩着自己隐秘的私处,可是这害怕来得迟了些。他已经看到了空空如也的桌子,他没有拿我递到他面前的钱袋,而是绕过我坐下沉默了一会儿,这沉默更使我慌张,我虽没见过,但我知道在城镇里偷窃罪一旦成立是要被砍掉右手的。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也跳得莫名的厉害,就在这时他冲我招招手,我走过去,他拿过我手里的钱袋打开数了数,’这是今天的收账?’他问我。’是的。’‘一文不少?’‘一文不少。’接着他让仆人们都出去了,屋里就只剩我们两人,我看着他,又不太敢看他。’今晚我送你出城,‘他说,‘你去收拾一下,这个月的工钱我就不发放给你了,但我也不会动你的右口袋,不是预言家的人预言眼睛会瞎掉的,但我知道那里面装着你的一个机会。‘他说完后陪着我收拾了行李,把我送到城门边让卫兵放行,就这样我离开了瓦斯瓦特城,在我走出城门的时候,他说,’机会只是开始。’所以一直到现在我都非常感谢他当初的决定,保存了我现在擦杯子的右手。”老板说完又拿出一个木杯轻轻擦拭起来。“

“谨慎方是守护!”男人默默的喝了口酒,又道,“不过我觉得他说的机会并不是指你口袋里的金杯。”

“可能吧,”老板咧开嘴笑道:“但那有什么关系?很感谢你现在告诉我后一句话,但我要说的是从那后我确实过了几年好的日子,也结交了几个知心好友。说实在的,我厌恶富裕的生活,就如同我厌恶女人,因为它会使你疯狂的上瘾成性,而你又不敢抛弃它。我白天想方设法的挥霍践踏着这种生活,只因我要享受它所有的一切,我要告诉它我是它的王,而夜晚我又在它的面前偷偷地哭泣,祈求它不要抛弃我。我也努力的做过几笔投资,也碰过几次运气,可我的运气实在是太坏了,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再次的一无所有,又回到了以前。不知你有没有从高处跌到地面的经历,那是个不好的经历,所以到现在我每晚闭上眼睛都是辉煌的过去,而这过去的辉煌又促使现在的我浑身出奇的痒。”老板说着把木杯放在桌上,“金质的酒杯,一个离我很近的地方,这是上天对我的恩赐。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交不到这样的好运了,直到昨天有人带着一张羊皮上的画像来问我,而我恰恰似乎认识上面的那个人。“

老板直视着男人的脸,“三十七岁,身高五尺四寸。轮廓分明的脸,褐色的眼睛,挺直的鹰钩鼻子,方正的嘴巴,络腮胡子,短发,最明显的是在右眉边到右眼间上有一条不大的伤疤。你来这个贫困的矿区有快一年了,我喜欢和你说话,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肯听我说话而不愿打断的人。你告诉我你来自犹伦之地,你叫索尔孟,但我知道那里的人都很野蛮,后来我又听你的矿友说你来自飞鹰之堡守护下的赛尔之城,因为盗窃跑出来流浪至此,他们都叫你夏尔络。这都无所谓,每个人都有自己想保守的秘密。言谈可以转变,名字可以更改,胡子可以剃光,但你愿不愿意捋起你的头发,让我看看你的右眉?”

男人捋起头发,露出了右眉到右眼边不大的伤疤。

“不论你是什么人,希望你不要怪我,我不想一辈子和这里自甘堕落的人打交道。”老板道,“我的耳朵格外敏锐,我想外面那急促的马蹄声就是为你而来的,并且我希望你不要逃跑,你跑了我们这里的人都会没命的。”

“当送信人出去另外三个人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男人放下右手,“但我没想到他们依然这么胆小,他们不知我伤情未愈,尚不适合缠斗,不然我们的交谈早结束了。”

酒馆外传来吵杂的吆喝声与马嘶声,显然外来人将这个酒馆包围了。酒馆里的众人不明就里,乱作一团,角落里三个男子忽然站起抽出靴子中的匕首喝道:“想活命的老老实实的坐下,这事和你们无关。”

酒馆里瞬间安静了。

酒馆木质的大门打开,一队穿着黑色盔甲的卫士手持着明亮的佩剑冲了进来,他们团团围绕在那个男人的身边。

男人喝干了杯子中的酒,他起身对老板道:“谢谢你给我讲的往事,我也给你一个忠告,”他转过身去,“隐姓埋名,远走高飞,去过你想过的生活。”

“罗里斯,”领头的卫士大叫道,“你已经被包围了,外面有二十个持枪士兵,二十个弓箭手,你最好用自己的腰带捆绑住自己的双手,免做无谓的争斗。”

“那样我的裤子就会掉下来了,”男人说着缓缓向门口走去。包围圈越来越小,就在男人将要走出门口的一刻,领头的卫士大喝一声冲过去将他按倒在地,几个卫兵上前用绳子反绑了他的双手。

众卫士将男人提起,领队粗着嗓音道:“桑尔夏的丛林之子,游荡叛军的首领,神射手罗里斯,现在让我看看你怎么逃脱。”

男人的脸痛的变了形,他深吸一口冷气,摇头笑道:“我只是想有尊严的跟你们走,但没想到你们根本就没给我选择。”

赤佴说

每周一、三、五、日更新

第二章 迷乱的世界

“这是哪儿?”女人朦胧的问道。她站在绿草地上举目向四周望去,只见周围各种高大的树木将她所站的绿地围成了一个不大的圆形。

她缓步向这圆形的中间走去,那里长着颗粗壮的榕树,她抚摸着这棵树的树身,风吹过榕树,上面椭圆形绿色的叶子不停的摆晃着。

“这是你的森林啊,你的森林啊——”她听到风飘过时含糊不清的声音,而周围的树叶也都在沙沙的响。

‘我是谁?’她心中朦胧的问道。她绕到榕树后,看见一个不大的水塘,她低下头去,平滑如镜的水面上出现了一张美艳绝伦的脸。

“咯咯咯咯。”她忽然听到森林中传来一个女孩子的笑声。她顺声走进森林,看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儿正蹲在不远处的地上,“我射中它了,我射中它了。”那女孩儿欢呼雀跃的大叫着,她左手提起一只野兔的大耳朵,右手挥舞着一张小弓。

女人见她手舞足蹈的站起,然后向森林更深处跑去,却脚下一滑摔了一跤,而一只灰色的饿狼却在不远处看着她。

女人心中焦急又害怕,她大声呼叫,可那小女孩像是摔晕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眼看着那只狼奔跑起来,女人随手拾起地上一根木枝,不顾一切的向那女孩摔倒的地方跑去,可等她跑到后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树叶在沙沙的响,女人握着木枝的手在不断地颤抖,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出奇的厉害,她四处望了望,双腿一软,蹲在了地上。

‘这是我的森林,我却是谁?’她心中再次朦胧的问,她丢下树枝,站起身。

“这是属于你的森林,”她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几棵树后传来,“也是属于我的森林。”她走过去,看到不远处一对男女正面对面的站着。

“百木见证,风神传送,从今开始,直至死亡。”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是在求婚呢。’女人强忍住心中的欢喜,她藏在树后‘我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咯咯咯咯。”她听到女孩儿清脆的笑声,“百木是看不到你的行为的,而风神虽然会听到你的言语,但那是个糊涂的神灵,它有时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上哪儿去,今天往东,明天往西,你拿他们起誓也许就为了代表你现在那飘忽不定的内心。”她说着挽起男人的手,“从此刻起,如果你的心像狐狸一样狡猾,那么我也将像变色龙一样善变!”

女人在树后抿嘴笑起来,‘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姑娘!’她心中赞赏道。

“可是,你是谁?”她听到女孩儿问道。

‘对啊,他是谁?’女人探出头去,想看看那个男人的样貌,却发现什么也没有了,自己正处在一片白茫茫空阔的白地上。

“王后,王后。”女人睁开眼睛,她看见一个中年女仆正站在床边,接着那个女仆压低声音,小声道:“他们捉住了罗里斯。”

女人直坐起来,她露出雪白的臂膀,表情充满着差异,失望,还有一丝小小的愤怒。她平复一会儿,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午夜。我也是刚刚听到的消息,国王正在开会,很有可能明天中午当众将他绞死。罗里斯现在正关在地牢,我已经让菲利亚特调换了持岗的时间,他现在正等在地牢门口,如果你要去见他最后一面,现在就请换上我的衣袍,菲利亚特会接应你,如果你决定不去,他便会正常上岗。”

“我要见他。”女人斩钉截铁的迅速下床,换上女仆脱下来的衣袍。

“把帽子裹得严实些,王后。”女仆小声道,“到地牢时遮上面纱,不要太长时间。”

女人低下头,打开门,匆匆的出去了。

她一路走到地牢,看见菲利亚特远远地迎了过来,“请不要说话,王后,我带您进去。”他说着挽起王后的手臂,王后遮上面纱,把头更低了些,两人走进曲曲弯弯的地牢。

“哟,菲利亚特,你今天提早来了一会儿啊?这位是——”一个卫兵问道。

“万斯利,这是我母亲,她知道我当上守卫没多久,想来看看我为国家效力的地方是什么样的。”菲利亚特道。

“夫人您好。”万斯利礼貌的鞠躬,王后也回了个礼。

“夫人,您该告诉王后,虽说在哪儿为国家守卫都是一样的,但国王守卫队总比我们地牢守卫队站的地方要好些。”万斯利调皮的向菲利亚特眨眨眼睛,“这里没有光线照射,也太晦暗了些,而且还总有着挥之不去的难闻的味道。”

王后点点头。

“好了,万斯利。”菲利亚特笑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再陪母亲逛逛看,她常告诉我,路是踏实的人走出来的。”

万斯利笑着又鞠了个躬,“再见,夫人。”王后又回了个礼,然后万斯利把钥匙交给菲利亚特,大步走了出去。

“就是这里,王后。”菲利亚特看着在石壁上镶着的铁门轻声道。他递给王后一根蜡烛,点燃,然后拿起钥匙道:“我会在外面看守,但请不要太长时间,王后。”

随着铁门吱呀一声的打开,王后忽然觉得心跳的厉害,她走进牢房,铁门随后关上了。

她听到地上老鼠“吱吱”的惊慌的叫声,而借着蜡烛微弱的光芒,他看到一个人蜷缩着躺在墙角的茅草上,她一步步走过去,烛光照到了那个人,他坐起身,王后掀开面纱,拉下帽子。

“贝丽苏亚,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那人苦笑一声。

“为什么?要杀害我的父亲?”王后悲哀的眼睛却投射出有力的仇恨。

那人摇摇头,“我没有杀害你的父亲,他是被国王杀害的。”

“你在撒谎,”王后摇头道,“不可能。事实是在国王迎娶我的当天夜晚,你就发动了叛乱,杀死了我的父亲。只因为我的父亲把我许配给国王以来换取他所守之地的平安,你就心存愤恨,想自立为王。而国王听到消息后派出军队镇压,方才把你们驱除出去。”

“我不知道你在宫中听到什么,贝丽苏亚,”男人悲哀的摇头道,“我所知道的是当时国王名义上是退兵了,解除了包围。但当天夜里城门突然大开,接着一大队骠悍的骑兵却趁虚而入,进行了一场惨烈的屠杀。当时我正在桑尔夏森林,当我看到城堡起火时我慌忙率军赶到城内,当时城里一片大乱,四处都有人哀嚎与数不清的火焰。我急忙赶到宫殿,在宫殿门口看到、看到、看到你父亲已经死了。”

王后的身子晃了晃,她压制着自己的情绪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是国王的部队。”

“当时周围都很太平,并且也只有国王才有黄金铁骑。”

“我需要证据。”王后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没有证据,也没有证人。”男人又摇摇头,“当天晚上我率军刚灭了国王的黄金铁骑,国王镇压我们的大军便冲进城内,我和残留的一些守卫和骑士逃出了城,后来我们在桑尔夏森林组成了游荡军团。而一年前我们遭到了国王部队的伏击,他们将部队伪装成了商队,在离我们聚集地不远的地方,突然发起了攻击。当时很多人被俘或被冲散,而你父亲最忠心的守卫,也是你叔叔的桑罗斯在保护我的时候死去了,他替我挡了致命的一箭,而我也在那场战斗中负了伤。”

王后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他也看着王后。

“你明天就要被吊死了,罗里斯。”王后道。

“我知道,只是这一天比我想象的来的早了些。”

“我感谢在我小的时候你教我射箭,直到现在我都忘不了我第一次射中野兔时的那种喜悦。我也感谢你在恶狼的身边救了我的命,使你的右眉边到现在都留有一道伤痕,我同样也感谢你在森林中的求婚。”王后道。

“百木见证,风神传送。”罗里斯道。

“从今开始,直至死亡。”王后道,“还记得我最后说过什么吗?”

“如果我的心像狐狸一样狡猾。”男人看着她道。

“那么,我就会像变色龙一样善变。”王后站起身道,“谢谢你还记得这一切,罗里斯,但我现在是王后,所以,我将选择相信我的国王。”

男人点点头。

“这是最后一夜了,罗里斯,我希望你能对自己好点。”

“你不知道外面的情况,王后,因为国王的残暴,他原本占据的地方现在已经有许多人在偷偷的聚集,而且——”

“那有什么关系,”王后打断他的话,“国王年纪大了,也许确没有以前明智,但他是个好国王,一直以来他使我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并且你说的那些事国王也都会处理的。”王后说着向门口走去。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哀伤的摇头,最终他叹息一声道:“这将会是我最难过的一个夜晚,因为我亲眼看见桑尔夏森林之花凋零了。”

王后已经走到了门口,她站住沉默一会儿道:“罗里斯,这世上根本就没什么桑尔夏森林之花,这一切只不过是你的臆想。”

午后的阳光有些耀眼,王后站在花园走廊,看着远处空地上一个十岁的男孩儿挥舞着手中的木剑,向手持着木盾的菲利亚特攻去。

“留些力气在防守上,脚步要站稳,不要急于进攻,要看到敌人露出的薄弱地方。”菲利亚特一边退一边指导着,可是男孩儿每一下都用力很猛,木剑砸到木盾面上,发出清脆的“梆梆”声。就在男孩儿又一剑劈来的时候,菲利亚特一个转身,男孩儿脚下不稳,向前摔去。菲利亚特持盾的手挡住了他的腹部,让他免于跌这一跤。

“你用力太猛了,殿下,这样打斗起来你只会白费力气。”菲利亚特轻声说。

“咯咯咯咯。”男孩儿笑起来道,“菲利亚特,我们休息一会儿吧,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可以,但只能休息一会儿,这些天虽然没有下雪,但天气还是很冷的,我们只有不停的运动着,才不会感觉寒冷。”菲利亚特说着和男孩儿停了下来。

“我都出汗了,”男孩儿认真的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强?菲利亚特?”

“我知道的剑术是要和思想配合的,殿下,长剑不同于战斧或铁锤,那是有力者装备的武器。而长剑讲究技巧,它可能不急于进攻,但进攻时很巧妙,它总能看到对方薄弱的环节,比如说——”

“其实仔细看你你长得也挺好看的,菲利亚特。”男孩儿天真的说,“金黄的头发,蓝色的眼睛,白白的脸,我妈妈说你在剑术比赛中取得了很好的成绩,那天有很多女孩儿向你抛红色玫瑰花,并且你十八岁了,也该要结婚了。”

菲利亚特羞涩的笑了,“你长大后也会很好看的,殿下。并且你长大后还会做国王。”

“我妈妈没准备让我做国王。”男孩儿认真的道。“她说国王的肩膀要很厚实,而我的肩膀太瘦弱了。”

女仆走到王后的身边低头轻声道:“罗利斯已经死了,王后。他最后也是唯一说的一句话我没有听清,但他说的时候是面带微笑的。”

王后点点头,她向那个男孩儿练剑的地方走了过去。

“王后陛下。”菲利亚特慌忙低头鞠了个深深地躬。

“母后。”男孩儿扑到她的怀里,王后将他抱起道:“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亚伦。”

编后语:关于《《梦境甲》: 梦的开始》关于知识就介绍到这里,希望本站内容能让您有所收获,如有疑问可跟帖留言,值班小编第一时间回复。 下一篇内容是有关《《梵音道印》——冬游昔归》,感兴趣的同学可以点击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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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点评

条评论
こDespair夏天
こDespair夏天 内蒙古赤峰市 发表于:2019-01-22 00:15:23
《梦境甲》:《梦境甲》:为作者冲了一杯咖啡。作者赶稿一定困死了,冲杯咖啡吧,我的一片心意。
成魔的我
成魔的我 黑龙江省绥化市 发表于:2019-01-22 00:05:01
为作者冲了一杯咖啡。作者赶稿一定困死了,冲杯咖啡吧,我的一片心意。
無忌
無忌 上海市普陀区 发表于:2019-01-21 23:56:10
这对贱人,我是越看越气,怎么有这种男人,真丢脸,真绝
CG-JUN_-v-
CG-JUN_-v- 河南省三门峡市 发表于:2019-01-21 23:46:26
YA!!终于李婉得到报应了,活该的李南君谁叫你要抛弃琪琪跟这小三在一起【鼓掌】
幽谷主人
幽谷主人 福建省福州市 发表于:2019-01-21 23:41:36
为作者冲了一杯咖啡。作者赶稿一定困死了,冲杯咖啡吧,我的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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