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哪去了,我的青春,她的童年》:序言》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富贵狂飙》:1 崂山道士。
1 崂山道士
富贵闲来无事,蹲在院子里,看两只狗打架,一只是白狗,另一只是黄狗。
两只狗也闲来无事,一黄一白转着圈的相互撕咬,汪汪的叫着。
富贵十五岁,如果用三维图像看过来,他蹲在东北铁岭的铁岭村,远处是大龙山,大龙山下是小龙河,大龙山巍峨,小龙河蜿蜒,山区小村山清水秀,夏天阳光明媚,有些焦躁,有些平静,如果镜头一路推进,富贵蹲着不动,两只狗在农家院子里移动,一静二动,是一副生活的场景。
如果不是富贵爹和妈碰见一个算命的,给富贵看狗打架的命运,掐指转运,富贵也许一辈子就在这铁岭村看狗咬狗的斗争了。
……
这时富贵妈和富贵爹正在烈日下赶路,赶往亲戚家参加婚礼。经过镇子,在镇子中心的一棵大槐树下,靠着一个穷困潦倒、骨瘦如柴,长着浑浊的小眼睛和花白的胡须的乱七八糟的道士,富贵妈和爹经过这个大槐树时,只听见“啊嘿”一声,老道剧烈咳嗽,富贵妈吓了一跳,寻着声音,看见老道靠在大槐树下,“哼”的一声,似乎老命要呜呼哀哉了。
富贵妈说:“老头子,看那个道士,怕是病了呢。”
富贵爹瞪着牛眼睛:“哦,不要管他,走路。”
富贵妈走两步,不忍心,转过身来,蹲下,拉扯道士的衣服:“道士,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富贵爹说:“死老婆子,你管他干啥,我们还赶路呢。”
“赶路就不顾人的死活吗?哪怕就是牲口,也要救一救。”
“他还不如牲口,牲口还干活。道士能干活吗?”
“道士和牲口怎么能比?各有各的用处。”
“道士就会胡说八道。”
“你就是牲口,就知道干活。”
两个人在道士面前喋喋不休,把有些昏睡的道士都吵烦了。道士甚至“哼”了一下。
富贵妈不顾这些,拿出热水,扳开道士胡子拉碴的嘴,小心灌下去,道士“哎嘿”一声,缓过神来,看见面前站着一对四十来岁的男女,女的慈祥地看着他,而男的在边上一直跺脚,还说道:“一个穷道士,你管他干啥。”
道士缓和下来,肚子咕咕地叫,在五米零十公分之外都能听见,就像饿极了的牛,肚子发出轰鸣般的牛叫。富贵妈知道道士饿了,从包里拿出半只剩下的烧鸡,道士看见烧鸡,浑浊的眼神一下子发光,想要像蛇一样,把一只鸡整个吞下去。
但是,道士是有组织的,也是有家规的,脑海中突然出现师傅的面孔,似乎看见在道观里已经圆寂的师傅突然睁开眼来,指着他说:“不准开荤!”
道士实在饿的不行,在师傅和饿死的选择中,他选择了烧鸡,迟疑了一下,一把夺过了烧鸡,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很快把烧鸡吃得只剩下一副骨架,一只鸡进到肚里,道士肚里踏实,心却虚了。
道士留下了悔恨的眼泪,他破戒了,心底里控制不住的涌起一个念头:原来烧鸡这么好吃啊!。
道士吃完烧鸡,一副油头粉面的样子,嘴角和胡须在阳光的照射下,油光闪闪。富贵爹直骂富贵妈:“败家老娘们儿,我都舍不得烧鸡,你倒舍得,烧鸡给这个臭道士吃了,屁都不会放一个。”
扑哧。
道士真的放出一个屁来。都是开过光的嘴。
富贵爹指着道士:“你也算是道士,什么妖怪道士,小心天打雷劈。”
话音刚落,只听见晴空万里,真有一声雷响,道士抬头看着富贵爹,富贵爹站在阳光里,从逆光看下来,仿佛看见一尊大神站在自己面前。道士似乎看见自己的师傅了,不知吃多了撑的还是幻觉,觉得富贵爹和师傅有几分神似,更加觉得罪孽深重。
富贵爹拉起自己的婆姨就要走,被道士一把拽住:“别走!”
“怎么了?你个妖道还讹上了?”富贵爹一把反锁着道士的手,像要敲断那骨瘦如柴的胳膊。
道士喝了热水,吃了烧鸡,回光返照过来,说道:“我不是妖道,我是正道。”
“人间正道是沧桑,你回头是岸!”富贵爹背出一句那个年代的名言。
老道来自崂山,学艺不精而特别能装,马上一捋油乎乎的胡须,清一清嗓子,他要镇住这个场面。
富贵爹看出这是个装逼的家伙,说道:“你不要装个道士,装神弄鬼知道不?你知道从前有个兔子,是怎么死的不?”
“从前的兔子?不知道啊?请问——”道士很关心传说中兔子。
“是装(撞)死的。守株待兔嘛。”富贵爹狡黠一笑。
“你后面就是一颗大槐树,你也可以——。”富贵爹又说。
崂山道士也不生气,打着盘腿,说道:“施主,其实你我都一样,人人都在装,关键是要装像了,装圆了,就像我们庙门的门槛,装成了,装像了,你就迈进去,成为得道的神仙。”
“没装好,就卡在那里了,就是‘卡门’了不?”富贵爹马上接过话茬。
……
富贵妈吼着富贵爹:“你美啊?你还欺负一个道士,你看这个道士,手无寸铁,又无缚鸡之力——”
“他无缚鸡之力吗?刚才明明拿着我们的一只鸡。”富贵爹辩解。
“我说的是活鸡,你说的是死鸡,不是一回事。”富贵妈恨着富贵爹。
“敢情手无缚鸡之力说的是活鸡,不包括烧鸡啊。”富贵爹矫情。
道士看着富贵爹,真有些像师傅一样严厉,他想起在崂山道观里,师傅恨铁不成钢,经常呵斥他,就像面前这个老头子一样。现在师傅仙逝,这样训斥,就像看见师傅一样,还是受用。
在感恩和悔恨的心境中,道士从乌漆麻黑的罩衣里摸出一本书,说道:“两位施主,我给你们算上一命如何?”
“不算命。”
“有啥好算的。”
富贵爹妈准备要走,想起在家的儿子,富贵妈对着富贵爹说:“给儿子算算?”
算命是咋们国人的业余爱好,道士要行报答之恩,激起富贵爹妈活泛的心里。
富贵爹夺过书来,大声念道:“《穷通宝鉴》,这也能算命?”
“穷人,不就是要偷宝吗。”富贵妈解释道。
“你看这个臭道士,都穷成这个样子了,偷到宝贝了吗?偷人都困难。”
道士底气不足,用一双发光的小眼睛盯着富贵爹:“算算,万一灵验呢。”
“那咋们说好了,不能收钱,算得不准怎么办?”富贵爹要挟道士。
“算得不准,也不收钱。”道士眨着小眼。这是个不要钱的死循环命题,争论无意义,富贵爹手一抬,算是有请了。
“在算命之前,你得算算我们今天去干啥?”富贵爹打住道士的手势,算是算命前的楔子。
道士一看面前的两个人,都穿着新衣,在农村来说,有点光鲜亮丽,手里还拎着礼品什么的,琢磨起来:不是相亲就是结婚。马上说道:“是结婚——”
“就是去参加婚礼呢。”富贵妈马上抢答。
道士终于算准一次,心里有些得意。富贵妈的抢答也很及时,抢答害人啊。
于是报出富贵的生辰八字:一九八一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未时。
道士念念有词,拨弄着油黑发亮的手指,那是刚拿过一只烧鸡的手,现在指头一变,算起命来,显得有些滑稽。
“甲庚丁三干循环、丙辛用壬相辅相成、戊己辅佐甲丙癸……”道士叽里咕噜,显得很专业。
富贵爹妈看着道士摇头晃脑的举动,大眼瞪着小眼。
突然,道士一拍自己罩衣里的大腿,说道:“你家小子一般命啊!”
“什么叫一般命?”富贵爹不信。
“二位来自哪里?是东方不?”道士睁开很聚光的小眼。
“是啊,东边的铁岭村,怎么了?”富贵妈再次抢答。
“那就对了,你们村里人干啥,你们儿子富贵以后就干啥。”道士很肯定。
“老头子,儿子跟你一样的命,你说咋办啊?”富贵妈有些着急。
“村里人干啥,富贵就不能干啥,行不?”富贵爹强烈看着道士。
“那——什么叫‘干啥’,什么又叫‘不干啥’?”道士与富贵爹矫情上了。
富贵妈一看,觉得两个人好像又陷入了话题的死循环,打断对话,说道:“能说大家都听得懂的话不?”
富贵爹于是伸出手来,向东一指,向西一指,还划出一个空中的圆,说道:“富贵从那里来,要到那里去,还要干这么多不一样的事。”
“哦,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干什么事的问题。”
“对咯。”
这是一个哲学命题。
富贵妈听得云山雾罩,一挥手,算是打住老头子与道士的多次死循环对话,强烈要求:“那就改改命、转转运,把我老儿子改成大富大贵的命,如何?!”
这是个大白话,道士听懂了,富贵爹也听懂了:“对咯。”
道士恳请道:“两位施主,就不能要个平安幸福的命吗?非要个大富大贵的命?贵人是非多啊。”
“就要个大富大贵的命,你个道士,今天救了你的命,吃了我们的烧鸡,你要知恩图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知道不?”富贵爹再次要挟道士。
“好吧,就了了施主的心愿吧。”道士无奈。
这下剧情转变,两个人眼巴巴地央求道士,道士今天既活了命,又开了荤,要行报答之恩。
于是转过身来,面对大槐树,一个跪拜,突然一声师傅,飚出两行热泪,富贵爹和妈很是诧异,觉得就是一个算命,何至于行此大礼。
道士撩起罩衣,把袖子往脸上抹去,擦干眼泪,继续跪在地上,翻开《穷通宝鉴》,富贵爹看着翻动的书,里面竟然有一些图画,有一些山川河流、阴阳八卦的造型,线条很是古朴,像是用树枝画上去一样。
道士站起来,从高大的槐树上摘断一根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嘴里念念有词,叽里咕噜的,声音顽强执着,穿透力越来越强,就像低频的电波,扩散开来,把一树槐树叶都震动起来。
“这是咋回事,老头子,我都听不见了。”
“是有点吓人,真是个邪门歪道。”
两个人捂着耳朵,不让低频电波穿透自己的耳膜。两个人看着道士的排场,只看跪着的道士几乎飘起来,一本《穷通宝鉴》就像风吹来一样,书自动翻起来,哗哗作响,不由得大眼瞪着小眼,相互琢磨起来,只看着道士在地上东拉西扯,整个大槐树的树叶就像就像受惊的兔子支棱着耳朵一样,树叶几乎全部立起来了。
突然,道士把手里的树枝一挥,树枝竟然插进大槐树的躯干,纹丝不动,道士一拍手掌,整个大槐树的树叶一下子耷拉下来,就像有一股气从树干吹上去,现在突然收气消失,一切恢复平常。
再一拍手掌,道士说道:“好了。”
“什么叫好了?”
“贵子富贵,命运修改好了啊。”
“你个歪门邪道的道士,你要是乱改,我饶不了你。”
富贵爹妈从刚才的惊吓中醒来,都心想这个道士有些法力,把个大槐树都弄得哗哗作响。
话音刚落,一只鸟从远处飞来,落在大槐树的枝头,鸟一撅屁股,拉出鸟屎,直接掉在道士的头上,道士有些发热的身体感觉有些一凉,道士一摸,抓在手中,觉得鸟屎味道不好闻。
“你到底算的准不准哦?你看鸟都不信,我们能信不?”富贵爹讽刺道士。
这话提醒了道士,道士冥冥之中,感觉是不是师傅变成一只鸟来,对他进行鸟屎一般的“批评”。觉得有必要检查一下刚才的功课,于是心中回想,再翻开《穷通宝鉴》对照,就像一个学生检查作业。
道士微微一笑:“两位施主,不好意思,贫道把贵子的桃花运也改了,我表示歉意。”
“那桃花运改成什么样子了?”
“就是桃花运改了,以后有女人的缘分,也许是女人的劫难。”
“有女人的缘分不好吗?”
“嗯,就像花园,你种花吗?你看着自己的花园,就那种感觉。”
“没种过花。”
“你让你们儿子,也就是贵子富贵,种些花,花园里的感觉,就是桃花运。”
“花园般的感觉——桃花运。”富贵爹陷入神想。
富贵爹和道士你一言我一语,把富贵妈都绕晕了,说道:“女人如花,花园就是很多女人。”富贵妈很直接。
“怎么谈桃花运,又谈起种花了。”富贵爹自言自语。
“施主回去找找花园的感觉吧。”道士也不知道桃花运是什么,就知道女人如花这句话。
道士学艺不精,也不知道算得准不准,只是按照师傅教的,照本宣科。因为他也不是正宗的道士,是个道观的旁听生,师傅并没有教给他真正的本事。
富贵爹妈知道桃花运是什么了,那不就是女人缘好么,富贵妈说:“那就改回去吧,只要儿子今后学习好,做个有用的人就是了。”
“桃花运好就好吧,不用改,再把儿子改成大富大贵的命吧。”富贵爹连忙阻止。
富贵妈恨了一眼富贵爹,心里想: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道士用有些发光的浑浊的小眼睛看着面前的二位,心想师傅一直不让开荤,今天吃了烧鸡,才知道多好的东西啊,何必呢,人世间还是俗一点地好。于是一挥手,制止二位多说话,一边翻书一边在地上划出八卦全图,道士一下子身手矫健,身轻如燕,在八卦图边上快速地“溜达”起来,虎虎生风的样子。
道士把富贵的生辰八字写在八卦图中,口中念念有词,突然从怀里拿出一个烟锅杆子,足有二十公分,黑不溜秋的,似乎发出远古的黑光。道士一扭,“叮当”一声,烟锅里竟然拔出一把小小的匕首来,匕首黑黑的,溜直锋利,透出远古的寒光,在阳光之下,匕首似乎吸收着阳光,因为匕首周围有些扭曲的光芒。
道士把黑铁匕首往万里晴空一挥,整个空中的阳光都有些扭曲,就像流水,空气都在流动。说来奇怪,晴空又一声闷雷,轰隆隆一声,似乎天有感应,道士微微颤抖,富贵爹妈都惊吓了一跳,觉得道士似乎泄露了天机。
道士却想:真是天人合一的感应。
其实呢,不过夏天太阳雨前的惊雷而已。
道士随即把写有富贵生辰八字的一张纸一揉,揉成一个药丸一样,塞在嘴里吞了下去,好像是向谁表决心一样,道士一个怒眼圆睁,把含着纸团的一口气喷出来,喷在大槐树的树干之上,整个树干使劲摇动。
镇子里中午并没有多少人,有几个好奇的人围着看稀奇,有人奇怪,有人不以为然。
“道士今天给这颗大槐树较上劲了,把个大槐树累的够呛。”
“道士也累的够呛,装疯作怪的。”
“两个老乡,不要上当哦,这个道士在这个大槐树下呆得有一些日子了,不知道在等谁。”
“等傻子呗,就等着骗人呢,这叫守株待兔。”
“今天等来了两个兔子,还是一男一女的两个老兔子。”
哈哈哈哈
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嘲笑着三个人。
富贵爹妈是当局者迷,看向道士那一口气,喷在树干上,明明看见一个纸团,那可是写着富贵的生辰八字呢,可是纸团竟然消失于遁形,遁形与大槐树的树干之中,大槐树似乎有了富贵的灵魂,又一次婆娑作响,真是匪夷所思。
道士学艺不精,脸上渗出大汗,直怪自己没好好向师傅学习,书到用时方恨少啊。道士也知道自己有些地方划拉的不对,有点乱点鸳鸯谱,但是毕生所学,向烧鸡施主报答,也顾不了这许多。
正在有几个人感觉奇怪的时候,道士用匕首指向八卦图,突然,从八卦图中飞出一块透亮的发着光的镜子一样的东西,快速飞向天边,富贵爹妈看着那道光芒飞向的铁岭村的方向,看着有些吃惊。道士戛然而止,就像指挥家手里的指挥棒,手势一收,匕首“咔”的一声,收于烟锅子中,然后盘坐于大槐树的根部,兀自不言。
富贵爹妈一看天时不早,立马要走,再晚就赶不上婚礼了。看道士完毕,连声感谢要走,道士也不睁眼,说道:“施主,这是本道观之宝,赠与二位,请让贵子——也就是富贵,随身携带,保管披荆斩棘,前途光明,请笑纳。”
富贵爹妈看过去,道士双手举过头顶,手上攥着那个烟锅子,在阳光下黝黑发亮。
……
其实只有道士知道,烟锅子匕首是师傅圆寂的时候,从闭关修行的铁崖山洞的壁缝中拿出来的,师傅有交代,烟锅子匕首是道观的镇观之宝,是几十代崂山道士掌门人的心爱之物,一定要好好保存。
原来,各代崂山道士掌门人都有闭关修行的传统,所谓闭关修行,就是掌门人在感觉自己即将圆寂的时候,不想在外面等死,就一个人到山洞里,不吃不喝,心无杂念,在山洞里等死,一是不愿意像平凡人一样死去,二是增加些神秘气氛,算是为自己和道观争光了,因为在咱们国度,谁都想神秘神圣,何况道士乎?更何况崂山道士乎?
因为自古以来,崂山道士,名声就不太好。
但是,掌门人闭关修行的时候,有的几天死去,有的错误估计,要几个月才能圆寂,一个人在山洞里,那是多么的无聊。这个大家都懂。
特别是第一个闭关的崂山道士掌门人,据说半年才圆寂,闭关半年,怎么打发无聊的时光。那就是拿起出家时带来的烟锅子,在山洞里偷偷抽烟。仔细一想,一个密封的山洞,烟雾缭绕的,肯定是又黑又臭。
闭关也是苦差事。
特别是崂山道士。
外人都以为掌门人在闭关,其实掌门人在里面抽烟,这肯定很难堪。为掩人耳目,第一个掌门人把镇观之宝——一把细长的黑铁匕首,想尽各种办法,塞进烟锅子里,算是匕首的刀鞘,这样随身携带,算是自卫武器,大家都无话可说。
掌门人功力何等高深,烟锅子匕首凝聚着各代掌门人的功力,经过各代掌门人的手摸怀揣,汗水侵蚀,手把捏转,就像一个普通的文物核桃,不断“盘玩”,不但已经油光发亮,还有了一些法力,已经是一个神秘的图腾了。
历代掌门人脾气秉性各异,功力高低不一,都拔出烟锅子中的匕首,都嘴含着烟锅子抽烟,所以,烟锅子匕首虽然有些法力,那也是混乱的法力,就像武功学乱了的一代高手,体内有各门各派的真气。
现在这个道士,之所以有这个崂山道观的镇观之宝,是因为现在是改革开放,大家都去挣钱了,何况道士乎?
崂山道观三百多道士,看到山下经济巨变,大款巨富遍地横行,他们穿金戴银,左美女右洋妞,甚是羡慕嫉妒恨,于是作鸟兽散,纷纷改头换面,直奔捞钱的洪流而去。
哪怕掌门人即将圆寂,也不管不顾。
崂山道士,名声确实不好。
只有这个旁听生一样的道士,来不及溜走,掌门人闭关,一时没有圆寂,出得铁崖山洞外面溜达,看到偌大一个道观,只有这一个道士,似乎也要拔腿跑去,于是最后一个掌门人病急乱投医,不管好坏,只有是个人,留下唯一的道士,传宗接代,恶补了几天功课,当然有“穿墙而行”、“请嫦娥喝酒”、“剪纸为镜”等传统功力,掌门人倾其所有地教,道士稀里糊涂地学,学了个似是而非,然后掌门人圆寂而去,道士流浪到铁岭,才有这一番奇遇。
当然,刚才那个飞出去的光芒,就是“剪纸为镜”法力中,一个叫“王七”的崂山道士,用纸剪出的一块镜子。
只不过最后一个掌门人在死前,把烟锅子匕首交给最后一个道士,情急之下,就像周星驰的《功夫》里阿鬼临死之前那样,说出一句英文:“What are you prepared to do?”
掌门人确实功力高深,竟然会说英语,道士至今也不明白这句话是什意思,以为掌门人说的是:我要去超度。
他永远也不明白,是《铁面无私》中,要他去战斗的宣誓:最后你准备做什么?!
……
现在道士闭眼斜靠大槐树,他一番折腾已经功力耗尽,自我估计恐怕又要圆寂而去,于是献出烟锅子匕首,让富贵爹妈转交有缘人——王富贵。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找到接班人。
富贵爹妈一看,烟锅子匕首确实够黑够亮,它黑的有点贼、亮的有点邪,外观一看,就是个正宗的农民大烟锅子,一个黑黑的烟锅子头,可以装下烟叶,一根黑里泛黄的烟锅子杆,杆里藏着一把黑铁匕首的刀刃,可以含到嘴里的就是烟锅子嘴,烟锅子嘴就是黑铁匕首的刀把,刀把后自然有一个隐蔽的小孔。
富贵爹拿起烟锅子,对着小孔一吹,一口气直通烟锅子,原来真的可以抽烟。
烟锅子外表黑不溜秋,内含一把黑铁匕首,暗里真有乾坤。
富贵爹妈推辞不掉,只有收下,拔腿要走。
“站住。”道士这时睁开眼睛
“干啥?”、“我们还要吃酒。”富贵爹妈觉得道士有点婆婆妈妈。
“最后几句话,一定要记住:
1、烟锅子匕首只能富贵施主受用。
2、烟锅子匕首只能紧急情况下拔出,否则就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大事。
3、烟锅子匕首不能抽烟,否则后果自负。
记住没?!”道士用手指着富贵爹妈的脸。
“记住了,你个道士,一天烟锅子烟锅子的,道士抽烟,天下奇观。”富贵爹埋怨。
“假道士。”
“切。”
边上两三个村民不明所以。
“别说了,也许是个神器。”富贵妈不明觉厉。
然后相互告辞而去。
道士知道今天算命有些混乱,烟锅子也混乱,只怕那个叫富贵的小子,今后的命运也有点乱。
但是,人生,何尝不是混乱的。
2 金光
就在道士用他那烟锅子匕首指向苍天的时候,天空一声闷雷,不知道富贵的命运是不是修改成功。
而这声闷雷富贵也听见了,富贵看烦了狗咬狗的斗争,抬起改变命运的头颅,抬头就看见吓人的景象,他看见大龙山顶,一道金光射下来,直射他的眼睛,特别刺眼,特别炫目。
富贵吓了一跳,蹦跶起来,两只狗吓得跑起来盯着他。
山上为什么发亮?能发亮的到底是什么?
富贵用15岁的头脑,使劲搜索者能发光的物理知识。
“是金子就能发光!”这是老师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老师有时也害人。
“金子啊,金子!”
富贵用他那刚发育的公鸭嗓子“嗷——嗷“地叫着。
富贵激动地在院子里来回跑动,两只狗一溜烟的跑了。
富贵特别激动,可是家里没人,爹妈出门吃酒去了,没人理会。
富贵气血上涌,顺着村间小道,一路奔跑,来到村口的的大柳树下,村里人在那里唠闲磕。富贵跑到一堆人群中,用刚发育的公鸭嗓子吼着:“金子啊金子。”
张家媳妇和李家媳妇放下手中的纳鞋底活,问:“说啥。”
“看见金子了。”富贵激动得像打了“鸭”血。
两个媳妇哈哈大笑,说道:“这娃想发财了,想金子干啥?想金子娶媳妇了。”
一堆人都觉得这娃疯了。
富贵抬手一指:“看大龙山顶上有金子闪闪发光呢。”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向大龙山,大龙山在远处巍然屹立、青翠碧绿,山顶干干净净,没有金光。
“这娃疯了。”两媳妇指着富贵。
这时金三路过,金三是地主的后代,长得呲牙咧嘴、表面聪明的样子,金三对着两个媳妇说:“干啥呢?又在勾引富贵这娃了,这家伙不中用哦。”说着盯着李家媳妇胸前隆起的部位。
又说:“看看你们纳的鞋底怎么样。”伸手就摸向李家媳妇白嫩的手。
李家媳妇用针扎他一下:“去摸你媳妇芬芳吧,你媳妇那么丰满还没把你喂饱?”两个媳妇相互笑成一团。
张家媳妇说:“富贵这娃看见金子了,在山上。”
“哪里有金子?”金三有些激动地问。
两个媳妇看着富贵说:“是这娃说的。”
“你见过金子吗?”金三问富贵。
“在山上发光呢。”富贵信誓旦旦。
金三看向大龙山,山上没有光,问道:“在哪里看见的?”
“我家院子里。”富贵坚定地说。
金三不愧祖上是地主,说道:“去看看。”
金三拉上两个媳妇就走,三五个娃和几只狗一起跟着,沿路碰上七八个乡亲一道跟着,十来个人七八条狗,浩浩荡荡来到富贵家的院子。
果然,从富贵家的院子这个角度看上去,大龙山顶确实一道金光直射下来,把院子里的人都射呆了,足足有五分钟,大家不说话,都看着金光琢磨起来。
一会儿,院子里的人嚷嚷起来,都说:“妈呀,那是啥啊!”
“真是金子吧。”
“是金子就发财了。”
大家七嘴八舌,不一会儿,屯子里聚集起七八十个人,在富贵家的院子,男男女女的对着大龙山顶的金光热烈议论,大家群情激奋,吵吵着去挖金子。
这其中就有金三的媳妇李芬芳和队长女儿铁春妮,李芬芳丰满高大,细皮嫩肉,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出着微汗,皮肤更加白里透红。
富贵看见李芬芳,有些青春期的激动。
而富贵看见春妮有些自卑,春妮是他同学,学习很好,身材饱满高挑,发育很好,长得一副青春期少女模样,是同学,也是班长。
春妮看着富贵,觉得富贵长得矮挫,还黑不溜秋,还学习很差,有些看不起他。
一切都顾不上多想,人群议论下来,一致决定去大龙山顶挖金子。
大龙山距离村子十来里路,又是山路,这要去挖金子要走不少路程,山高路远的,大家纷纷回家带好镰刀锄头,甚至口袋,想要装满金子。
大家群情激动,百八十号人直奔大龙山那金光闪闪处。当然包括激动而眼睛充血乱转的金三和李芬芳,以及漂亮同学春妮。
一群激动的人越过小龙河,飞奔起来,精壮男人们体力好,奔在前面,一股烟似的跑,而女人和半大小孩跑不动,在后面跟着。这可是要命的爬山比赛,谁先到谁就先挖到金子啊。
自然芬芳和春妮都落在后面,富贵紧紧地跟着,大家跑的浑身是汗,喘气吁吁,芬芳衣服都湿透了,贴在身上,饱满的身材暴露无遗,丰满的部位显得更加丰满,跑起来运动不止,很是奔放。
而春妮是小姑娘,虽然衣服湿透了,但是还用手遮掩着有点暴露的部位,在遮掩时不忘看看后面的富贵,当发现富贵正在看她时,红扑扑的脸蛋上一双杏眼一恨,富贵只有使劲看向一山乱爬的人。
看前面的山路,几十个人在山路上爬着,有些是小跑,一路吆喝着。
有个男人还唱着:“大姑娘美啊大姑娘浪,大姑娘就在大龙山,大姑娘怀里抱着大金子,谁先上山就抱着大姑娘啊。”
“唱个啥呢,怪里怪气的。”
“力气都给你整没了,大姑娘也没用。”
有人骂骂咧咧,山里笑声一片,大呼小叫,吆喝着:“谁先爬到,金子就是谁的。”
富贵是个懵懂的少年,气也跟不上,只有跟在芬芳的后面,再后面就是春妮。芬芳丰满高大的身板一直在富贵眼前晃,富贵顾不上这些,一心想尽快爬到山顶,看看发光的“到底是不是金子?”
但是,芬芳的全身都在动,身板实在躲不开,只有边爬山边欣赏,她上衣都湿透了,贴在身上,灰色的衬衣显出红色的小衣,富贵不知道为什么,老是想往芬芳身上看,有时还咽着口水。他紧紧跟在后面,闻着芬芳身上成熟的女人气息。
富贵也兼顾着身后的春妮同学,春妮使劲往山上爬着,有时用手撑在地上,露出胸口一点白色,细长的眼睛清澈无比,白嫩的脸上渗出香汗,满脸通红,山路越来越不好走了,爬到一个小坎,富贵伸手要拉春妮,春妮犹豫了一下,只有伸出手来,握住富贵的手,富贵使劲一拉,没控制好力量,险些把春妮拉到怀里,但春妮已经撞过来,胸口撞向富贵的的胸口,富贵分明感到胸口软绵绵的,春妮不干了,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富贵脸上,只听“啪”的一声,富贵大叫一声,春妮一恨,马上蹲下躲着。
前面的芬芳听见“啪”的一声,转过身来:“怎么了?”
富贵说:“春妮她——”
“没啥,碰到不好的东西了。”春妮胡乱指着山里的树丛。
“没事就好,都使劲爬山,不然没金子了。”富贵继续爬山。
富贵感到很委屈,竟然春妮打他的脸。觉得身平第一次碰到女人,心里怪怪的。
春妮抹着一脸的汗水,说道:“你们先走吧,我休息一会儿。”
芬芳很是兴奋:“春妮,你快点,跑到山顶就分金子,跑到山顶就是胜利哦。”
春妮蹲在山区小道上,她实在爬不动了,看着前山的风景,又看向后山爬山的人,春妮觉得这是不是有点盲目。
富贵和芬芳喘着气、躺着汗,继续往大龙上山走着,走过一道山沟梆子,手撑着地,稍事休息,继续爬山,山路崎岖不平,山路有乱石头,突然,芬芳一个趔趄,“呀呀”地叫着,然后向山沟下滑去。
“富贵,富贵,拉我。”芬芳绝望地叫着。
富贵伸手去拉,刚搭上手,芬芳倒在地上,向山沟下滑去,没拉住,富贵跟着一起滑去。
好在山沟是个草梭子沟,比较平缓,芬芳在前面“啊啊”地滑着,富贵控制不住,也跟住滑下去,滑了十来米,挂在一个软树根上,芬芳一下子搭在树根上,卡在那里,富贵也跟着滑下去,一下子搭在芬芳身上,只听芬芳“哎呀”一声,大骂:“好你个富贵,你怎么搭在我身上,你个狗日的富贵。”
“芬芳大姐,我是控制,控制,没控制住。”
“你控制了吗?我看你就想控制着不想控制。”
“那是控制好呢?还是不控制好?”
两个人争执起来。富贵反应过来,看见身下压着芬芳,软树根空间不大,没多大活动空间,这下两个人身体结结实实挨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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