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地球先锋军》——痴神说梦》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江湖潜龙》——寂寞vs无罪。
第一章 守住秘密的人 只有死人
深秋,枝枯叶黄,秋风扫过之时,落叶飘零,无奈之中,居然隐隐有着那么一丝凄伤的美。
傍晚时分,张阿婆弯着腰把地上扫成一堆的枯叶子用畚箕装起,捧着枯叶,移动着蹒跚的脚步颤巍巍的走向厨房。
不过,当张阿婆路过柴垛子的时候,脚下凝了一凝,看了看靠着厨房屋檐下堆放着那一堆柴垛子,低低声的自言自语道:“哎,人老了,就是没用,老眼昏花的,怎么可能会有人跑到柴堆去呢,躲猫猫么,这孩子的玩意,附近也没有几个小屁孩呀,嗯,一定是眼花喽......”
张阿婆走进厨房,开始生火烧水,煮饭。
得得得得得得
得得得得得得
——
一阵马蹄疾奔之声,嘎然顿止,一个男子的声音:“夏队长,这个小村庄我们已经找遍了,还是找不到人呀,不会是小六子看走眼了罢?”
一个浑厚的男子声音沉声道:“别看小六子只是一个行走乡村之间的九流货郎,但他的眼睛可不是一般的毒,记性也很好,我们向他展现大少爷的画像,向他打听行踪,他一口咬定便是这个莲花村,该是不会有错的。”
又一男子道:“只怕是,他小六子贪图我们的赏金,胡扯一番,也未必不可能的。”
“哼,他敢!”一人冷哼一声,冷冷道,“胆敢糊弄我们,除非他不想活罢。”
“烟囱冒烟,屋里有人在做饭,问之一问便知。”
“然。”
蹬蹬蹬——
很快,厨房里面,正在烧火的张阿婆感觉门口一暗,自然而然的扭头看来,却见厨房门口,被堵上了三个身材高大的大汉。
张阿婆忍不住呆了一呆,然后,擦了擦眼睛,这回,确定不是眼花了,是真的有三个人。
张阿婆一惊,手上的烧火棒都掉掉落了,眼睛慢慢移动,打量来人衣着,当看清楚是汉人装束之后,才稍为轻松,拾起烧火棒,一边拨弄灶镗柴火,一边问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有事吗?我儿还在田地抢收稻子未回呢。”
当先那个大汉语气倒是相当和气,很客气道:“这位老人家,您可曾见过一个十岁左右的外地小孩吗?”
“外地小孩?”张阿婆摇摇头,她苦笑了一下,“我老眼昏花的,别说没有看见过,就算是有那么一个小孩打从我面前走过去了,也未必看的清楚他究竟是否外地小孩呀。”
那大汉点点头,张阿婆年纪最少在六十开外,在农村里,由于生活颠簸和贫穷的困扰,使得他们的体质机能过度消耗而过早衰老,当真如她所言,即便是有外地小孩打从她身边走过,也确认不了的。
“既然如此,”这大汉一抱拳,温和道,“就不打扰老人家啦。”
张阿婆点点头,扭回头去,继续专心致意的烧她的饭。
三个大汉一边走一边说话:
“夏队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哎,现在,只能看看其他兄弟是否有消息了,但愿,他们比我们幸运罢......”
“依我看,我们得返回去问问小六子,究竟他是否走眼了。”
“嘿嘿,整整打赏给他一百两银子,足够他回家建新房娶媳妇啦,该是早就溜回家乡享福去罢。”
“哎......”
“哎什么哎?瞧你那颓靡的模样,估计呀,老年痴呆症一定提前发作,出门要在脖子挂个写着‘雁荡山’的牌子,合着容易让人识得带回去。”
“我呸!我只是感觉到郁闷而已,大少爷失踪了,偏偏,我们却不能借三少的令主名义传达天下武林,让各门各派各舵各寨的人帮忙寻找,甚至,只能够悄悄的行动,你说这不憋劲么?”
“这个问题,你还是对三少郁闷去罢,是他下的命令,必须暗中寻找。”
“这我就不懂了......”
“你什么不懂的......”
得得得得得得——
随着蹄声响起,他们的说话声音也逐渐远去,逐渐的安静了下来。
夜幕初临,张阿婆点亮了油灯,提着油灯,移动蹒跚的脚步,慢慢的走出厨房,慢慢的走向墙根的柴垛子,嘴里低低声音的,仿佛自言自语道:“孩子,你还在吗?”
没有人回答。
张阿婆柔声道:“孩子,不要害怕,虽然我不知道那几个人是不是坏人,看样子也不像是,不过,既然你在躲着他们,便是有你的道理。阿婆才不管那么多,既然你在阿婆这儿,阿婆就得负责保护你。现在,他们都走了,你出来吧。”
还是没有人回答。
“孩子,这季节的天气,白天还好,到了深夜呢,究竟是会寒冷起来的,别着凉生病了,那就是大事儿啦。”
终于,柴垛子之深处悉悉索索响起,一个纤小的身子慢慢的爬起来了。
油灯的光线虽然昏黄,且张阿婆眼睛不那么好使,看不清这小孩的面貌,不过,小孩的眼睛很亮很亮,却是一眼就可以看到的。
张阿婆笑了,柔声道:“孩子,饿了罢,随阿婆来,阿婆给你装碗稀饭,刚刚煮好的,可香着呢。”
小孩慢慢走出来,一张小脸蛋好像大花猫一般污垢满布,一件秋季衣裳也肮脏的失去了原料的本来的颜色,东一片褐色的油渍,西一片黑色的泥浆污渍,咋一看,好像叫花子的百衲衣一般。
张阿婆瞧在眼里,痛在心里,心一酸,伸出枯瘦的手牵着小孩,更见柔和道:“来,随阿婆来。”
一老一少进了厨房,张阿婆在水缸打了瓢水,对小孩道:“孩子,来洗洗脸。”
小孩摇摇头。
张阿婆微微一愣,道:“很脏呀,孩子。”
小孩还是摇摇头,道:“阿婆,谢谢您,不用洗,脏就脏好了。”
张阿婆想了想,明白了过来,心里更酸痛,摇摇头,叹息道:“阿婆知道了,你是想保持这种肮脏,遮掩你的脸,不让人找到你对吗?”
小孩点点头,道:“是的,阿婆。”
张阿婆道:“既然如此,阿婆也不勉强,先吃稀饭。”
张阿婆放下水瓢,拿过碗装了满满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放在桌子,对小孩道:“孩子,烫着,你慢慢吃。”
小孩深深看了张阿婆一眼,点点头,道:“阿婆,谢谢您。”
张阿婆笑了笑,道:“甭跟阿婆客气,你小心别烫着,阿婆出去看看他们回来了没有。”
小孩道:“好的,阿婆。”
张阿婆刚出门口,外面便响起了脚步声,一个稚嫩的声音欢喜喊道:“奶奶,饭好了吗,我饿啦!”
张阿婆笑道:“好啦,好啦。”
“好呀,可以吃饭啦!”
随着一蹦一跳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一个十一二岁的黑衫黑脸小孩跳进厨房,很快看见了正在吃粥的邋遢小孩,不由一愣,行将近前,讶异问道:“你是谁家小孩,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怎么会在我家吃饭?”
小孩放下筷子,看着他低声回答:“我迷路了,饿了,阿婆给我粥吃了。”
“哦,原来是这样呀,”那黑衫黑脸小孩看着他,小眼珠转了转,“我的名字叫木强农,你的名字叫什么?”
小孩想了想,道:“我,你叫我小安,我叫你小强好不好?”
黑衫小孩点点头,欢喜道:“好呀好呀,正好我一个人不好玩,只得跟着爸妈去田地里耍,你就不要走啦,留下来,陪我玩好了。”
小安迟疑了一下,道:“我,我可以吗?”
小强伸出污垢犹未洗干净的小手很义气的拍着小胸,蛮仗义的道:“怕啥,不是有我吗?”
小安微微一愕,然后忍不住笑了。
小强也笑了。
小强有了小伙伴之后,好像一下子成了大人一般,不仅自己动手装了粥,还给小安也添了碗粥,俨然一副小主人热情款待贵客的气派。
小强的父母进入厨房之后,也不由深为诧异,没想到由于一个外来的孩子到来,居然加速了他们孩子的成长,大为欣慰之时,也对小安格外和蔼可亲的。
小强的父母,是一对标准的农民形象,男的黝黑壮实,女的淳朴温柔。
这一夜,小安便在小强家留了下来。
村庄的深夜,除了偶尔鸡鸣狗吠的,倒是显得分外之寂静与安详。
苍穹之上,明月高挂,月华之下,大地一片银白。
却不知何时,风起云涌,一片厚重的云缓缓的遮住了明月,在月光的折射之中,那一片云,看上去,好像一张巨大的黑手,慢慢的伸向大地。
原本熟睡的小安忽然一惊而醒,坐了起来。
跟他一起睡的小强估计白天在田地里疯狂跑累了,依然呼噜甜睡。
小安微微摇摇头,轻轻一声叹息,正如他老爸所言,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小安轻轻的下床,悄悄的推门而出。
刚才,他心里忽生心悸,好像有危机临身一般,虽然他敢肯定,找他的人是决计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危机的,因为,那是自己家里的人。也正因如此,他才不明白危机来自哪里,源于何故?
******
小安不知道危机之缘故,那是他受到年纪的局限,还属情有可原的。
可是,连游走江湖多年的货郎小六子都不知道,那就悲哀了。
对的,小六子获得一百两银子的奖赏之后,立马把他那一担杂货以低贱到跳楼价钱半送半卖出手了,然后,披星赶月的赶紧回家。
他都想好了,村子那个漂漂亮亮的小芳,暗恋她多年,只因为自己家境贫寒,不敢被人耻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才迟迟没有对她表白对她的爱意,现在,有了银子,有了底气,何愁她的父母敢不答应吗?
每当,想到可以白天和小芳一起说话一起吃饭,晚上搂着她睡觉,那劲儿,又岂是酸爽二字?
小六子心里美滋滋的,沿路上,觉都没有睡好,这一天实在太累了,便大方的出手了一次,投了座客栈,打算好生睡上一觉,养精蓄锐,养足精神去跟小芳相亲。
这一觉,他睡的真是那个香呀,如果不是一桶冷水泼醒了他,估计,即使把他剁为肉酱做了叉烧包,他也不会知道的。
他打了个喷嚏一惊而醒,在睁开眼睛的同时,他可是心里冒着火气的,因为,他感觉,他现在是有钱的人了,有钱人是决计不能被欺负的,睡的香香甜甜的,那个谁,竟然胆敢泼冷水?不知道有钱的人都是有脾气的吗?
然后,当他彻底睁开了眼睛,看见他面前站着三个蒙着头脸穿着黑袍的人之后,心头的火气立刻熄灭了——不熄灭也不成呀,人家三人的手上都提着明晃晃的冷嗖嗖的宝剑,倘若一言不合,谁敢于保证他们的宝剑不会往他的脖子砍下来呢?
“你,你们,是,是是......”
一向口齿利索的小六子顿时口吃了起来。
左边的蒙面人手上一抖,展现出一张半体画像,是一个十来岁小孩的素描画像。此人持着一把沙哑声音低声道:“这个小孩你见过是吧?”
小六子迟疑了一下,道:“几天前,曾经有几个人给了我一百两银子,向我打听过的.....”
他不说有还是没有,先提到一百两银子,这意思倒是容易懂。
右边的蒙面人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扔在小六子面前,小六子眼睛何其厉害,即便是躺在床上,手没有动,就瞬间看清楚了,这也是一张百两银票,顿时,心花怒放,忍不住便要坐起来,却听中间这蒙面人冷冷道:“先说未迟。”
小六子不敢动了,点点头,道:“几天前在莲花村碰见过,至于,隔了那么多天,他在是不在,我却不敢保证的。”
中间蒙面人微微颔首,道:“那样的话,也不能怪你。你确认在莲花村见过他。”
小六子道:“这点我倒是可以确认。”
“很好很好。”中间蒙面人好像非常满意的样子,然后,在小六子刚刚开始兴奋的想着自己凭空又增加了收入在富翁的道路上又迈进新台阶的时候,霍然,眼前冷光一闪,一把宝剑砍劈下来,直接砍断了他的脖子。
左右两个蒙面人也是微微一愕,右边蒙面人道:“大哥,你怎么把他给杀了?”
中间蒙面人冷笑一声,道:“莫非,还留着他给别人透露消息?”
右边蒙面人道:“我们可以严厉警告他守住秘密啊。”
中间蒙面人嘿嘿冷笑道:“你们,枉称老江湖了,最能够守住秘密的人,只有一种人——死人。”
第二章 人 之 本 性
莲花村,可以说是江浙之中一个比较偏僻的小村庄。
至少,要从这儿走之出去,到达某个较为像样的小城镇,便得徒步翻山越岭走上老半天。
故此,倘若要挑着粮食到外面去兑换些生活用品的话,得天没亮之前就要赶路出去,回来的时候,绝对是已经天黑的。
这一天,小强的老爸凑合了村子的几个汉子,寅时将尽卯时之初,便趁着月色,挑着粮食担子,出发启程了。
这一天,小强和小安满村子疯跑,玩的嘻嘻哈哈不亦乐乎的,他们的欢乐,吸引了附近几个半大孩子也参与其中。
小强俨然成为了领队,对小伙伴们说了,玩好了,晚上,他老爸回来了,每人都有糖果和小玩意玩具,个个不落空。
敢情,是有偿陪玩啊。
于是乎,小伙伴们都卯足了劲儿,什么好玩玩什么,几乎整个村庄,都满溢着他们的快乐欢笑。
暮色渐浓,围绕着村庄的茂密竹林一团昏暗,风吹过,枝叶摇曳,发出尖锐的鸣响,如咽似泣,让人不寒而栗。
小伙伴们心生惧意,便停止玩耍,在叮嘱小强记得履行他的糖果奖赏之后,一一散去,各自回家了。
夜,渐深。
月华清冷如水。
小强和小安吃过晚饭之后,搬了两张小板凳,坐在门口,坐等他老爸回家。
随着夜深,两个小孩子究竟是奔跑了一天,极是疲倦,等了半夜,终是熬不过去,相互靠着背睡着了。
小强的娘亲更是没有睡,等着她的丈夫回家,从屋里走了出来,眼里尽是忧虑,轻轻一叹,逐一把两个孩子抱进屋里床上,给他们盖上被子之后,又是轻轻一声叹息,慢慢的走出屋,带上门,转过身——咻!
蓦地,凭空响起一声利器破空的尖锐声音,小强的娘亲应声而倒,皓白的月光之下,可见,她歪倒在门槛下面的时候,咽喉处,插着一把飞刀,直没至柄,殷红的血液,缓缓的流淌而下,却已是气绝身亡。
但是,她的眼睛,依然老大的睁着,因为,她等的,是她的丈夫,但等来的,却是夺命飞刀,所以,她死不瞑目。
咻——又是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响起。
叮!
一声冷喝:“怎么,飞刀门的,也想来分一杯羹吗?怕是没那么容易!”
一声冷笑:“我飞刀门又如何,连你们白鹤门都厚着脸皮趟这趟浑水,我们飞刀门为何不可?”
“哈哈,说的在理,那么,便手底下见真章罢!”
“谁怕谁,放马过来便是,罗什么嗦!”
咻!
叮!
咻!
噗!
“哼。”
一声闷哼,似乎谁中招受伤了。
一声怒不可遏的怒喝:“白亮,你个卑鄙小人,什么时候跟飞刀门勾结了!?”
“师兄,对不起啦,飞刀门已经许我承诺,好处分我一份,而师兄你一向心胸狭窄,倘若你得手之后,未必有我的什么事。”
“你,你他娘亲糊涂透顶!”
“师兄,我送你一程罢!”
“啊——”这一声惨叫,可说的响彻了夜空。
这一声惨叫,不仅把小安和小强从甜睡中惊醒,更是把整个村子的人都惊醒了。
淳朴的村民们听到惨叫声,皆以为谁家遭遇了某种意外事故,纷纷从床上爬起,推门而出,准备给搭把手。
可是,迎接他们的,不是对于他们淳朴和热心的奖励,而是,死亡。
嗖嗖嗖嗖嗖
嗖嗖嗖嗖嗖
嗖嗖嗖嗖嗖
——
仅仅只是眨眼之间,凭空里冒出十多个蒙着头脸的黑衣人,手执刀剑,见人就下手,刀剑落下,必有死亡,绝对是一招毙命的。
这些蒙面人来时快杀人之后退去更快,仿佛鬼魅一般,身影晃动,已隐去黑暗之中。
张阿婆颤巍巍的推门而出,看见了旁边一个门户倒在血泊之中的儿媳妇,不由大骇,失声喊道:“儿媳!——”
咻!
一支劲箭破空射来。
铮!
却是关键时刻里,张阿婆面前忽然出现了一把宝剑,将疾箭磕飞,不过,想必该弓箭手功力精深,即便是精准的格挡开去,也不堪抵挡其巨大的冲击力而蹬蹬蹬的倒退了三步方拿桩站稳。
张阿婆定了定神,扭头看去,从看见救她的人却是一个身穿红裙面容姣美的年轻女子,不由微微一愣,又惊又怒道:“姑娘,你们这是......”
红裙女子擦去嘴角边一丝血渍,疾声道:“阿婆,你赶快回屋里去!”
张阿婆惨然一笑,道:“我儿媳都死了,我怎么向她的丈夫我的儿子交代呢!?”
红裙女子苦笑一下,道:“阿婆,你儿子他......”
张阿婆心一寒,震声道:“我儿子怎么啦,姑娘?”
红裙女子道:“他已经在严刑逼供之下,遭遇不幸啦......”
张阿婆居然没有痛苦没有恐惧,只是轻轻低喃:“为什么为什么呀,蒙古人欺负我们也就罢,我们为什么还要相互伤害呢?为什么呀为什么呀,哇!”
张阿婆猛然一口鲜血长喷而出,猝然倒下,生生郁结不解给气死了!
红裙女子一呆,望着张阿婆的遗体,美眸湿润了。
远处一扇墙根黑影之下,缓缓走出了一个手握弓箭的蒙面人,遥望红裙女子,冷冷道:“柳大奶奶,这里那么多的人都不敢靠近那儿,偏就你胆子大,莫非,你就仗恃着你男人是‘红羽楼’是楼主上官浪吗?”
红裙女子柳大奶奶冷笑一声,抬起一根白嫩的手指指着心窝处,道:“我就喜欢站在这里,就是仗恃着我的男人上官浪,那又咋地,有本事,你肖百纳往我这儿来一箭呀。”
那弓手肖百纳一窒,他还真不敢在十多双隐匿的暗处的眼睛关注之下,明目张胆的对柳大奶奶下杀手。
柳大奶奶何许人也?
打自十年前缅甸一役,中原各大门派精英严重折损,元气大伤,然后,在“忠魂指”令主梦中游下达了禁止武林在二十年之内不得相互争斗厮杀的指令之后,各自回家关门修生养息,培养势力。
但是,江湖,争斗的硝烟,那是从来没有消停的。
中原八大门派的消停,并不代表所有的江湖人都会谨从遵守的。
十年以来,江湖之中的某些原本并不显眼的势力慢慢的通过了吞并和掠夺,逐步形成了茁壮的大势力。
尤其,近年来,江湖上,出现了两个势力极之庞大的帮派,一个是专职黑.道事业的“黄衫派”,另外一个,便是亦正亦邪的“红羽楼”。
柳大奶奶的武功或许不足为惧,但是,她的男人,“红羽楼”的楼主上官浪,那却是绝对一个猛人,曾经有人说他的武功之高深不可测,简直可追当年中原武林最为杰出的青年高手赵珏啦。
公开招惹上官浪的女人?
肖百纳还真没有那个胆子。
所以,他也只是说说而已,被柳大奶奶一顿抢白之后,也不恼怒,嘿嘿冷笑两声,目光周遭一扫,冷冷道:“诸位,究竟如何打算,总要个了结罢,总不能大伙都呆在这儿等到天亮吧?据我所知,黄衫派的人正往这边赶来,倘若他们来了,依我看,也不会再有我们的什么事儿罢。”
“既然肖兄如此说了,我们再躲躲缩缩的,便太小家子气啦。”
话音犹未落尽,嗖的声一条黑影从一处树丫飞掠而下。随之,嗖嗖嗖的黑暗之处飞射出十多条黑影,一一现身月色之下。
皆是清一色的黑衣蒙面。
值得怀疑,他们会不会是某个不为人知的时候,江湖新兴崛起了一个“蒙面派”呢?
不过,事实证明,他们不会是来自同一个门派的,因为,即便是十多人相聚在一起,却也是有意无意的相互拉开一定的安全距离,相互堤防着相互的伤害。
柳大奶奶看在眼里,冷笑无语。
肖百纳暗恨不已。
须知,如若不是柳大奶奶横加插手,磕飞了他的箭,他是不必从暗处被迫亮身出来的。
所以,他很不甘的把所有的人都拉了出来,这样,至少,大家都现身了,不用他独自去承担某些恐怖的责任了。
然而,眼下这种情况对他是非常不利的,他擅长的是弓箭的远程攻击,而当众人较近距离的汇聚在一起的时候,他的优势几乎荡然无存了,猎人的角色很可能调换上被猎杀的猎物。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他的压力瞬间被放大了。
为了缓解这种随时被死神带走的压力,他果断的把众人的视线转移到柳大奶奶的身上,他貌似对柳大奶奶极为尊敬道:“柳大奶奶,究竟,你是这儿身份最高的人,估计,你的话,大伙也是听的,你不妨就眼下我们的处境问题,拿个主意呗。”
肖百纳果然成功的将众人的视线聚集在柳大奶奶的身上。
显然,是有人不服气的,冷哼了一声。
难得的是,柳大奶奶居然不予计较,很大度的忽略而过,仿佛极为喜悦道:“既然肖兄瞧的起我柳嫣,给我面子,好说啦。其实,眼下,我们唯一要做的,是把他从这儿转移出去。”
此言一出,众人大出意外,却又不得不点头同意,连刚才那个对她不屑冷哼的人也是微微一愣之后,终是把头一点,道:“柳大奶奶所言极是,此地当不可久留。”
柳大奶奶这才娥眉微微扬起,嘴角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看着此人,道:“飞刀门的副门主鞠新念鞠老师,你一向机智百出,见识不凡,依你之见,我们该把人往哪里安排?”
鞠新念正是刚才不太服气柳大奶奶不满哼声之人。
众人暗暗一凛,原来,刚才柳大奶奶不是真的大度,而是,在暗中寻找某一个机会,一个打击鞠新念的机会。因为,柳大奶奶提出的这个建议,看上去不仅有奉承抬举鞠新念的意思,也是很合理的,但是,任谁都知道,如此一来,实则已经把鞠新念推上了浪尖,受到所有人的,说好听的是关注和重视,说难听的是戒心密集在他一身,稍有让人起疑之举动,第一个,死的人,必须是他。
“好狠的女人!”鞠新念心里暗想着,表面上,却极是淡定的呵呵一笑,点点头,道:“既然柳大奶奶都如此瞧得起鞠某人,鞠某人倘若推迟,倒是有显虚伪了,也罢。离这儿约有十里地,有一处背靠峭壁两面临悬崖的林子,由于那里地势凶险,平凡之辈,极少到之,倒不失一个僻静好去处。”
一人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赶紧做事罢。”
主意已定,众人也不再耽搁了,当下便有两人一马当先飞身扑出去,不过,他们的速度不能不说不快,可是,却有两把宝剑更快,剑光一闪而没,噗噗两声,那飞在半空之中的两个人霍然拦腰一分,断作四段啪嗒摔在地上,眼看是不能活了。
柳大奶奶脚下一滑,横移三尺,避过血浆的溅射。
出手之人,决计不是柳大奶奶,而是两个一直沉默寡言的蒙面人。杀人之后,他们居然并没有回剑入鞘,只是剑尖垂地,轻轻颤动,仿佛透着一丝意犹未尽的味道。
鞠新念叹道:“世人只知龙泉出名剑,却不知也有剑法极高的剑客,两位,显然便是近年来享誉江南的‘龙泉双剑’龙家贤兄弟罢。”
左边那个双拳一抱,道:“鞠老师客气,只是江湖上的兄弟给面子而已。”
众人沉默了。
每一双眼睛都紧紧的盯着那一扇极之轻易推开的木门,此刻,却感觉到了仿佛铜墙铁壁一般牢不可破。
不说那门前左右两边好像两幅门神站着的“龙泉双剑”龙家兄弟,他们的快狠剑法难以抵挡,便是身边之人,哪个会不会突然向自己捅刀子,都很难确定。
鞠新念微微皱眉,缓缓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是个头,总不能,我们剩下这十来人大干一场,然后,让黄衫派的后来捡便宜罢?”
这个道理,谁都明白,问题是,这里,谁都不相信谁好吗?
众人除了同意的点头之外,基本是不作为的继续沉默的。
鞠新念叹了口气,道:“这样吧,龙家兄弟,你们是对兄弟,自然感情极督,你们兄弟两分出一个留在外面,一个进去抓人,如此,便可安了众人之心,如何?”
龙家兄弟对视一眼,眼里掠过一丝复杂。毕竟,留在外面的那个,便是众人控制之下的人质了,倘若进去抓人的那个稍动歪念,外面这个兄弟势必立刻遭到众人联手击杀之!
龙家兄弟眼光一冷,右边那个道:“大哥,你进。”
左边那个道:“好,你小心。”
“嗯。”
兄弟二人双双把头一点,左边那个当大哥的脚步一跨,大步往那扇依然还关闭着的木门走去,手一抬,推门而入。
留在外边的这个龙家兄弟由于习惯了兄弟同行,脚下惯性的自然而然的移动起来,便是要跟随他大哥而去。
霍然,刷刷刷的,剑光爆闪,至少,有三柄宝剑拦截在他的面前。
他恍然回过神来,止住脚步,尴尬的一笑,道:“对不起,习惯啦。”
三对眼睛冷冷的盯着他,一言不发。
静谧的夜空,忽然,竹林里扑棱棱的一片声音,却是不知何物惊醒了熟睡的巢鸟,飞了出来。
鞠新念眼神一冷,低声喝道:“不好,是黄衫派的人到了!混蛋,抓个孩子而已,你大哥咋进去半天没点动静,莫非......”
外边这个龙家老弟立刻道:“不可能,他不可能扔下我的!”
鞠新念冷笑一声,道:“在某些足够诱惑力的利益面前,别说兄弟,就是老爸,也会出卖掉!而且,我们没有时间跟你探讨人性的本质。对不起了,姓龙的!动手!”
其实,此时此刻,已经毋须鞠老师郑重交代了,那拦截在龙家老弟面前的三柄宝剑已经荡漾起一串串银蛇一般的弧线,极是华丽璀璨的交织成一张剑网。
龙家老弟当然不是等闲之辈,尤其在剑法上的造诣,更是成就斐然,只不过,尽管他的剑法可以任意压制其中一人,甚至高出不少,但是,在以一敌三的战阵之中,光可以压制某一人是行不通的。他的剑刚刚犹如毒蛇吐出信子的时候,便迅速被拿捏住七寸般秒爆,对是秒爆!
铮铮铮铮铮铮铮——
他的宝剑在眨眼之间被肢解成为十多截破铜烂铁,紧跟着,他的身体也被瞬间肢解成为了一堆烂肉。“呕!......”
柳大奶奶赶忙跑出寻丈开外张嘴就呕吐,呕的眼泪鼻涕都奔涌而出,难以遏制。
编后语:关于《《江湖潜龙》——寂寞vs无罪》关于知识就介绍到这里,希望本站内容能让您有所收获,如有疑问可跟帖留言,值班小编第一时间回复。 下一篇内容是有关《《骑士失格》:1 奇葩的骑士》,感兴趣的同学可以点击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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