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辰光》——铭风晓月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妖孽少女，潇湘雨落》——叶北琪》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宇宙辰光》——铭风晓月。

一

何涛抬头看了一眼表，十点了，心里算了一下，还有一个小时。

他躺在一把藤椅上，面对着从窗口照射进来的阳光，手里握着一张报纸，桌子上放着一杯茶。

“难得有这样的好时光呢！”何涛自言自语道。何涛是一个高级工程师，还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主任，在太行山脉的一座山上的一个天文台工作，因为他的政治背景很好，技术层次又高，理所当然地担任了十分重要的地位。

他扶了扶眼镜，抿了一口茶，接着低头看报。

这个天文台是国家重点机密，在此人才辈出，但还是工作很忙，早上七点上班，中午休息一个半小时，下午接着工作，直到晚上六点，才回房间休息。而且只有过年才能回家，这跟出差的有什么区别？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咚咚咚……”

“又要加班了吗？”何涛放下报纸，站了起来，穿上了白色的，直到膝盖的工作实验服工作服，看向门口……这时，背后响起来了敲门声“咣咣咣”，还伴随着说话声：“何主任，何主任？在吗？我是方墨。”

方墨，她来干什么？何涛心里好奇，什么时候她变成了催班老大妈了？

“哦，是方墨啊，我在呢，找我干什么？”

“何涛，大事不好了，你先开门再说。”方墨喊到。

“哦，来了。”何涛光顾着想了，连门都忘了开。

咔嚓，门开了，何涛发现门口除了方墨，还有另外两位，正在凝视着何涛。

“哦，这两位是”

“这两位是来配合我调查的。”

“您好，何先生，我是刘志明。”方墨身边的人说道。

“这回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又来找我？”何涛问他们。

“图书馆丢书了。”刘志明回答道。

“丢书？这有什么好调查的？即使找出是谁偷的，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啊。要是言情小说你们应该开心，这样方某人就不会以工作的名义来一饱眼福了。”

“何涛！”方墨喊到。

“啊，干什呀？”

此时，方墨已经把何涛按在了墙上。

“你给我认真点！”方墨大喊道。

“这回丢的书可不一般，”刘志明说，“这回可是机密书籍！关于发射器电路的！”

“发射器电路？”何涛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那可是机密中的机密。

“带我去看看监控。”

——十分钟后，总控室

“瞧，大概是他们了，”刘志明指着屏幕道，屏幕上显示几张人脸，“这是在最后一次看到那些书到发现失窃之间的去过图书馆的人。”

“啊，这还真是不好干呢。”方墨叹了口气，说道。

“唉，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干什么叫我来呀？”何涛靠在椅子上问。

“你以前在科研所，可帮助他们干了不少事呢。”刘志明说道。

“这跟这个两把事，那次是我的主任让我干的，再说了，我只会鼓捣鼓捣电脑！”何涛有一点急了。

“何涛，我现在认命你为这件事的调查主任。”方墨对风铭说。

“你……”何涛想了想，何涛的这个女上司还真不好整。

“行行行，我依你。”何涛有气无力的说。

“回归正题，何博士，你能看出什么来？”刘志明两手支着自己的头在控制台上，问。

“是谁啊？我要每个人的不在场证据。”何涛一本正经的说道。

“行，我去调查调查。”刘志明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何涛一把拦住，刘志明正不解，何涛开口了：“不能惊动别人。先从咱们几个说起，这是什么时候？”

“昨天下午两点。”

“那是是在开会吧？”

“对。”方墨回答道。

“哦，好，那能弄出一份没开会的人的名单吗？”何涛问。

“当然可以。”刘志明回答道，说完便坐在了电脑前，鼓捣起来。

“那下一步呢？”方墨问。

“我来吧，我去挨个接近，去调查调查。”何涛说。

“你说偷书的人有什么目的吗？”方墨问何涛。

“不太清楚，可能是想泄露国家机密，或者是……我也不太清楚。”何涛看着电脑，若有所思地说道。

“应该好了！”刘志明点了一下回车，电脑旁边的打印机开始了工作。不一会，吐出了一张纸，是不在场的人的统计表格。

珀可─信息发射管理员─休假

吕腾─信息分析员─休假

餐饮部─不需参加─十二人

保安队─不需参加─二十四人

潘陵─信息发射管理员─肚子疼

“这个……肚子疼又是什么糟糕的理由？”何涛问道。

“不知道。哪个潘陵当时就是这么在表格上填的。”方墨回答道。

“这就很奇怪了。”何涛说。“我要去会一会那个潘陵。有他的照片吗？我瞧瞧。”

“额，我找找。”刘志明有看向了屏幕，操作起来。

不一会，他对何涛说道：“找到了，你来看看。”

“好，我瞧瞧。”何涛把头凑了过去，想起来了，“哦，他呀，我经常在食堂看到他。照片，给我打印一份。”

刘志明把打印好的照片递给了何涛。

“明天吃饭时，我去跟他聊聊，看看能套出来什么有用的吗。”何涛看着照片说道。

第二天中午，食堂

“哇，人这么多啊。”望着前边的长龙，何涛感叹到，而眼睛却在长龙中搜寻，在找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潘陵。

突然，后边的一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样子在何涛的脑袋里和一张图片重合起来，一模一样。

潘陵。

打完饭，他坐在一张空桌子上，望着潘陵。他打完了饭，在四处张望。何涛赶紧低下了头，以免他起疑心。

何涛听听着走进的脚步声，然后，那个人在对面坐下。何涛抬起头一看，是潘陵。嘿，想不到你还自找上门了。何涛想。

又吃了两口饭，何涛抬起来了头，问潘陵：“唉，那个你叫什么来着？潘陵，是吗？”

“对，何主任，是吗？”

“嗯。唉，你怎么吃这么少啊？”看着他盘子里的饭菜，只有小小的以旮瘩，何涛问。

“嗐，甭提了，前几天闹肚子，现在刚好点，不敢多吃，现在还吃着药呢。”

闹肚子？何涛心里想，道真跟表格上的一样了。看来是真的。

诶，不对。

何涛定睛一看，却发现了端倪。不是说了拉肚子吗？不是现在还吃着药呢吗？为什么吃这么多……麻辣炸鸡？难道拉肚子药不忌他们？

何涛正在夹菜的手停住了。

“怎么了？”对面的潘陵发现了何涛这样，便问道。

“哦……没事。”何涛装作很平常的样子以免潘陵起疑心。

二十分钟后，总控室

“今天的调查有什么结果？”方墨问。

“结果？唉，今天吃饭时虽然跟他做到了一桌……”说到这里，何涛突然不说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发现了什么就说出来。”刘志明对他说道。

“我发现他既吃拉肚子药，又吃麻辣炸鸡……”何涛说，他像窗口，门口看了看，好像有人在盯着他。

大家沉默了，互相看着对方，空气中十分安静，大家在用眼神交流，只传递一个信息：这是干什么？他为什么要骗我们？

“那看来他是假的拉肚子呢？”方墨打破了沉静。

“不，也许不一定。”何涛陷入了沉思。

“哦，对了何主任，我们有一个任务。”突然，刘志明说道，他顿了一下，等着何涛的反应。

“什么任务？让我参加吗？”何涛问。

“是的。”刘志明神情严肃地说，同时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靠近点。待他们凑过来了脑袋，对他们说：“何涛，你可以拒绝，为了获取更多的情报，我们想让你去潘陵的家里看看。”

“你的意思是去当侦查？”

“是的。”

“好的，我会去的。”何涛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刘志明好像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

“喏，这个给你，看到什么有用的就拍下来。”方墨递给他一台手掌大小的相机。

“我什么时候行动？”何涛抬起头，目光离开了相机，看着他们问道。

“随时都可以。”

“什么时候他不在家？”何涛问。

“今晚。”

这天晚上十点

何涛从路口转了过来，拿手电筒照着地面，前面黑魆魆的，好似一张黑暗的大口……

他加快了脚步，脚踩在地上还能听到“哒哒”的回音。他看着被手电筒照亮的墙壁，寻找着他家的门。

“3567……不是……3568快到了……3569……”何涛看到了这个门牌号码，停下来了，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纸条，看了看，是这里。

何涛抬头看了看天空，繁星点点。

他小心地走上前，把耳朵凑到门上，听了听，没有一点声音。应该没人。他拿出了方墨给的钥匙，插进了钥匙孔，轻轻的扭动，听着传来的细微的声音。

“咔哒”一声锁开了，屋里没有人。

他把手电筒含进嘴里，轻轻地推开了门。

一切都十分安静 ，只有开门激起来的灰尘在手电筒射出的光柱里打转。除了手电筒的光，外面透进来星光也微微照亮着屋子。他先举起照片，给房子整体照了一张相。这间屋子和其他员工的差不多，跟何涛的也是一样的。他立刻开始了工作。他看向写字台，发现上边有几张纸，上边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凑近一看，是英文。

他拿照相机拍了下来。

何涛又向前走了几步，突然被什么东西一拌摔在了地上。何涛回头一看，在手电筒的光照下，看清楚了那个东西，一个铁质方盒子——保险箱。

“他要这个干什么？这里边装的是什么呢？”他很好奇，但是打不开。

他也把这个照了下来，说不定这些都有什么用呢。

何涛突发奇想，爬了下来，看向床底，希望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可是什么都没有。他又揭开枕头，发现压着一张纸。看来套路都是一样的。

“什么啊？”他照向这张纸，发现上边只写几个大字：“10月23日，行动，发射站。”

“咔嚓”，他把这张纸也照了下来，心中免不了泛起一阵惊奇。

“这么多东西，一定有有用的！”何涛想。

他有摸了摸床，发现褥子底下有一块东西，长方形。

“是丢的书吗？”他带着疑问撩起来了褥子，拿手电筒照着它，只见封面上有几个大字：发射电路。

他从用手从嘴拿出手电筒，放在了床上，陷入了沉思。

果真，是潘陵干的。

其他的东西，不管有没有用，何涛也照了照片，发现了许多有用的东西。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保险柜，他甚至翻了翻垃圾桶，在桶底，发现了一个药盒，是治拉肚子的。

潘陵为什么……

何涛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又小心翼翼地把东西复原。他回到门口，从新审视了一遍屋子，确定没什么可疑的地方，才叼着手电筒，握着相机离开了潘陵的房间，小心地关上了门。

他把门锁上，拔出来了钥匙。

何涛又抬头看了看天空，不过这次感觉不太好，夜空好像一把巨掌盖在他的头顶，又好像在凝视着他。

何涛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快步离开了潘陵家。

第二天上午十点

“咚咚咚”的敲门声穿进了何涛的耳朵，他不情愿地睁开眼，看了一眼表，发现已经十点多了。

上班晚了！

“快开门！”门外传来催促的声音。

“啊？哦哦，来了！”何涛一面回答着，一遍穿上了外衣。他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前。

“谁呀？”何涛问。

“还能是谁？快起来！”门外传来方墨催促的声音。

何涛打开了门。门外的强烈阳光让他不禁眯了一下眼。

“没说好啊？”方墨问，微微笑了一下。

何涛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意思是昨天你去执行任务了吧。

何涛也笑了一下，回答道：“对呀。有什么事情吗？”

“废话，我是来叫你上班的，都几点了？”

“哦，我马上去。”何涛转身要关门。

“唉等等！”方墨赶紧拉住了何涛，说，“还有点事，进屋说。”

等他们两个进了屋，方墨随手把门关上。

“昨天……怎么样？”方墨问。

“额……收获不小呢。我拍了很多照片，还有……发现了那本书，和一些重要的情报。”

“情报？”方墨很是惊讶，情报，关于什么的呢？

“嗡嗡嗡……”方墨的手机振动起来，方墨掏出来一看，是主任。

“快上班去吧。哦，对了，十一点有个会，在西报告厅。”方墨赶忙说，然后接了电话：“主任？我们马上就到了……”边说边往外走。

何涛也赶紧出去了，前往里宿舍不远处的天文台基地。

十一点，天文台基地西报告厅

何涛早早的就到了，坐在长桌子边的凳子上。一只手柱着脑袋，另一只手拿着笔，陷入了沉思。

潘陵，他到底是谁？

这是，他听见前前边有人叫他的名字，是一个男声。

“谁呀？”何涛边想着，边抬起了头。

突然，一束强光照了过来，他不禁眯了一下眼睛。等到他适应了，才看清楚面前站的是谁，那是一个充满愤怒，憎恨的脸。

是潘陵。

潘陵的手中拿着一把刀，明晃晃的，映着他被扭曲的脸。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突然，他加速了，发出来了怒吼，挥起了刀向前刺去。眼看着刀到了面前，何涛想动，但浑身好像灌满了铅，沉重不已，丝毫不听自己使唤，只站在原地不动。

“不……”他勉强从嗓子里挤出来了这个字。看到刀尖，他闭上了眼睛。

然而，什么也没发生，他睁眼一看，潘陵的手臂已经穿过了自己，而自己好像是一个幻影……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呆的地方，这里的地面是白色的，闪着金属的光泽，差不多有一人多宽。再抬头向前看，发现了不远处的地方变成了棕色的木头，被一只大手拿住，沿着手往上看，看到了一张脸。

那是潘陵的脸，只不过放大了好几十倍。

他又向后一看，看到了一个正在急剧放大的人，那个人是他自己。

这是他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是在潘陵的刀上，进行着无限循环……

“不！”他歇斯底里地喊到。

“何涛，何涛？”这时，他听到又有人叫他，是一个女声，很熟悉。

他害怕了，紧紧的闭着眼。

“醒醒！”在长桌子的另一头的方墨喊到，随手一丢，把一个文件夹从桌子上滑了过去，撞到了何涛的头。

“嗯？”何涛抬起头，揉一揉朦胧的睡眼，看着四周，原来是一个梦啊。

“醒啦？”方墨一脸坏笑地问道。

“咳咳……”何涛尴尬的咳了咳。

“喏，那个，”方墨抬手指了指刚刚滑过去的文件夹，说，“那个，你的任务。”说完，微微笑了一下

“不会吧，又……”何涛想抗议几句，但看到她的微微一笑后，闭上了嘴。

“好吧，我看看吧。”他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但心里已经有数了。翻开了文件夹，他快速地看来一遍里面的纸。

果不其然，在一页的底下有一行蝇头小楷，“今天晚上去你家，刘志明，我和你，十点半 。”

他疑惑地抬起头，看着方墨，只见方墨意味深长地一笑，点了点头。

十点二十分

何涛躺在床上，望着窗外。

此时月亮已经升得很高了，把如水似的月光洒向大地，外面的一切都沐浴在这柔美的夜光中。天空中还有几颗星星，在地上，远处有几个宿舍还没有熄灯，孤零零地亮着，和远处的星辰相衬。

现在，何涛就等着他们来了，今天晚上的事，应该跟昨天夜里何涛侦查的成果有关，说不定……还有更重大的事。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涛？我来了。”方墨的声音。

等到他们都进来，坐下了后，何涛说：“我的成果，你们看一看吧。”说完，他晃了晃写字台上的鼠标，唤醒了屏幕，点开了照片。

“这个，是我刚进去时照的，他房子和我们的差不多。”他指着第一张照片说。

“这个，是他写字台上的照片，这些，都是他的一些书……”

“好了，有什么……特别有用的吗？”方墨挤开何涛，坐在电脑前翻着屏幕上的照片。

“额……这个是他的床，这个是他的厕所……”

“有什么有用的吗？”刘志明问道。

“来，我来找。”何涛抢过来鼠标，打开了另一个文件夹，说：“这些，都是有用的，好情报！”

“这张，是他的褥子底下的书。”何涛指着一张照片说道。

“我们图书馆丢的？”刘志明试探地问。

“是，”何涛点了点头，随机有点开了一张照片，“这个，是我在垃圾桶里找到的药盒。”

“什么药盒？”方墨问，现在的情报，已经令她摸不到头脑了，难道他是真的肚子疼？

“拉肚子药。”何涛的话验证了方墨的想法。

“那为什么，你前几天再食堂……”刘志明试探地问道，他也十分不清楚了。

“这的确是一个……额……奇怪之处吧。”何涛托着下巴说道。

沉默了。

“还有什么？”方墨的问题打破了安静。

“这个。”听到方墨的提问，赶紧调出来了另一张照片，是“十月二十三日.行动”的那张，然后得意地看着他们，说：“瞧瞧我，藏在那里我都找到到！”

“那不是你们套路都一样？”方墨一脸坏笑地说，还要起身去看何涛的枕头底下。

“唉唉唉，姐，先干正事！”何涛也起身，深出双臂拦住了她。

“我比你小……”方墨坐回了椅子。

“好好好……”

“那个……”一直沉默不言的刘志明说话了，“今天几号？”

“九月二十一号……是吧？”

“那么距纸条上的行动时间还有一个多月。”刘志明若有所思。

“关键是行动到底是什么？”方墨问。

“是啊！”何涛看了看窗外，此时，已经皓月当空，月光柔和地照着大地。他回过头，接着说：“还有呢，那是一张A4大小的纸，上边一大堆英文……我大致看了看，好多没看懂的，就是这张照片……”他调出来了潘陵桌子上的文件的照片，“那个，你们回头谁有时间，去翻译翻译，反正……我是不干！”

方墨说她来翻译，她便打印了一份。

“额……纸条上说的行动到底是什么？”刘志明把头凑了过去，道。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方墨说。

“对呀，可不是嘛，这么可能是好事呢？”何涛说完，突然想了今天早上在会场做过的梦，突然站起来，紧张地环视了一下房间，问：“这件事……应该没人知道了吧？”

他们二人都摇了摇头，示意没有。

“这是最好的了……好了，以后在潘陵表现得正常点，别让他起疑心。还有，咱们调查的事，千万别让别人知道！”何涛紧张地说。

“好了，我除了在图片上见过那个潘陵，其它时候几乎没见到过，即使偶然见到了，也一句话不说，保密的事情你放心吧。”方墨说。

“这是最好的了。”刘志明说。

“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各回各家吧，明天还得上班呢。”何涛有落回椅子上，靠着椅子背，抬着头，看着天花板说道。

晚上，方墨家

方墨躺在床上，看着从窗口射进来的月光照亮的房间里的一点点空间，想着事情。她在回忆她的过去，好像在自己记忆的沙滩中寻找埋在沙土中的贝壳好奇地走进校园，至今，她仍记得父母对她投来的充满希望的眼神。只不过现在都成了回忆，倒不是因为再也回不到了小学，而是……她的父母早已离开了她，在十几岁时，他们的车间发生了灾难，她的父母在几千万度的高温中瞬间被变成了气态。

“请节哀，方墨，不过……他们在不到百分之一秒被气化，感受不到一点痛苦……”她仍记得实验中心主任这么安慰她，可是现在一想到这个，她的眼泪仍止不住流下来。

来到了这里工作，她感觉到找到了归宿，这里每个人都十分可亲。何涛，他对这个人的感觉和特别，有种说不出来的亲热……在回忆中，她睡着了。

第二天，她有了一种以前没有的，对何涛的无比亲热，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人，在自己生命中时多么重要。

第二天早上

何涛刚穿好衣服，准备出家门时，接到了一条短信，是主任发过来的：放你一天假。

“这最好不过了！”何涛十分高兴地说，不上班多好啊！他有坐回了床上。偶然间抬头，看到了窗台上的几盆植物。好久没浇水了啊，他把它们抱到屋外的地上放好，拿出了喷壶，让它们晒晒太阳，喝点水。他抬起头，远望远处的天空，九月的天湛蓝而深远，有几片积云挂在天际。

下午，下雨了，而且来势汹涌。风声和雨声交杂在一起。何涛从床上惊醒，看着外边的风雨，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养的花草还在外边，来不及打伞了，于是冒着大雨，跑出去抱回了花草。

他无聊地坐在床上，打开了电视：

“据最新消息，将于四天后，也就是这周五在太行山发射＇红领一号＇科技战略实验箭，它运载的＇松柏二型＇三千万吨TNT当量的氢弹送往地球之外的太空，到离地球一百二十万千米远的地方并引爆，预计是六天后。之前有公众担心会波及到地球，但经过反复测量与验证，一百万千米已经足够安全，所以不必担心。

“最近，中东地区的形势逐渐……”

何涛已经没兴趣看电视了，便随手把它关上了。

他凝视着自己的花草，珍珠似的雨水挂在草叶上，晶莹而剔透，仿佛是稀世珍宝，自己上一次看到这幅场景，是在山下的家里了。

那是他从小到大的长大的地方，最后一次回去，离现在也有半年多了，他在山下养的花都托付给邻居，自己的家里却长期没人。

“是时候回去一趟了……”他抬起头，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到。他转身拿起了手机，看到晚上十点多了，又放了回去。这么晚了，明天再跟方墨说吧。

第二天早上

何涛早早地起了床，去食堂吃早饭。

“今天早上有什么啊？”方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何涛赶紧回过头，发现方墨在他的背后望着他。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的？”何涛问。

方墨脸色突然一变，想着何涛跨了一步，伸出了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好像握着什么东西，向他的背后刺来。

“啊呀，你干什么呢？干什么见面就扎我”何涛向后躲了一下，问道。

“嘘……”方墨做出这样的口型，但是没发出声。

“怎么了？”何涛也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做出这样的口型，问道。

方墨把头向一边偏了一下，示意他看相那边。何涛转过头，立刻知道了为什么——潘凌在那边坐着吃饭，但是离得比较远，好像没注意到他们。

“呼——”何涛长出了一口气，赶紧转过了头。

“你为什么看上去那么怕他？”方墨注意到了何涛的举动，感到有些奇怪，便低声问何涛。

“你不怕吗？”何涛低声回答，但心里很是惊讶，他们背地里调查他，她却不感到有些愧对与他。

“有什么可怕的？”方墨反问道。

“万一我们冤枉他了，你不怕被谴责吗？”

“谴责？谁来谴责我们？再说，别人也不知道啊！”

“可是，我怕这个成为我们以后的心里阴影……”何涛底下了头，说到。

“没事，不用怕。”方墨把一只手放到他的肩上，安慰道。

“唉……”何涛叹了一口气。

这时，方墨扶在他肩膀上的手捏了一下他，示意别谈这个了，别被被人听到，然后大声说：“快走了，我有那么好看吗？”

何涛赶紧回过了头，发现已经拉队很远了，便跑了过去。

上午九点，办公室

何涛正坐在电脑前，看着文件，这时，屏幕右上角蹦出了个窗口。

“邮件？谁呀？”何涛点开了邮件，只看到很简短一段话：

我是方墨，我在发射中心，今天晚上十点，在总控室，刘志明有事找咱俩。

晚上十点，总控室

“根据我们最新的调查，可以断定一件事。”刘志明边打开电脑边说。

“什么啊？”何涛问。

“哪个潘凌，是一个危险人物，他有武器……枪。”

“什么？枪？”方墨惊讶问道。

“这怎么可能？”何涛也十分惊讶，毕竟他知道，这个天文台，连快递都要进行好几次安检，那么明显的武器怎么带的进来？

“这个我也不知道。”刘志明无奈地笑笑。

“这可真棘手啊。”何涛转头看看方墨，说到。

“而且，”刘志明又说道，“他还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呢。”

“又怎么了！？”

“他当过专业搏击手，打到过许多人，而且在国家射击场也有他的信息，去年年底，他去那里打枪了，用的枪——跟现在在他手里的一样——M1911，十发，中了九发！这个精准度，好多士兵都达不到。”

“据我所知，”方墨开口了，“他的手枪还有消音器，杀人于无形……是吧？”她看相刘志明，刘志明点了点头。

“所以？”何涛把刘志明想说的话前几个字说了出来。

“所以，多加小心，多加谨慎！”

何涛自然明白刘志明画中没说的意思：不然他可能杀了你！

“哦，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方墨说到，“前几天，你让我翻译的，我翻译出来了，意思是在十月二十三日晚上，让那个潘凌用咱们基地的特高频电磁发射器传给想要盗取资料的人。当然，关于那个想盗取资料的人或组织，我们一无所知。”

“哦……”何涛低下头，好像在想什么。

“十月二十三号，谁值班？他可能是潘凌的同伙。”刘志明问道。

“我查查……”何涛坐在电脑旁，抓起了鼠标，但不到两秒又放下了，笑着说：“我都傻了，那天不是休假吗？通知两个月前就发下来了。”

“哦，对了！”方墨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那么就是说潘凌可能在基地里是孤军奋斗，没有后援？而他行动的时间，正好让他钻了空子！那天没人值班，是最适合行动的时候了！”

“现在看来，是的。”何涛点了点头。

“不过我现在好奇，是什么让他来干这个的呢？金钱的利益吗？还是什么感情之类的？”刘志明饶有兴趣地问。

“不知道，我没做过这方面的调查……不过你们说，他的保险箱里装的是什么？”何涛问。

方墨摇摇头。

“我认为……”刘志明说，“枪。你当时没有拿起来摇一摇听听声音吗？”

“没，怕声音太大，吸引别人注意。”

“你说那个潘凌是不是有病？吃饱了撑的来干着个，害的我们围着他调查。”方墨骂道。

“哦，对了，方墨，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一说。”何涛突然想起上午没问出口的问题，问道。

“什么？”

“我这几天……”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突然，何涛感觉到了异样，身上好像有了一种微微瘙痒的感觉，传来细微的噼啪声，四周好像也有了一些变化，灯……好像更亮了？

何涛揉了揉眼睛，已确认自己没看错。

他没有看错，的确，灯变得更亮了。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方墨注意到何涛的话音突然停止了，问道。

“嘘——”何涛示意他们别说话，但随即改变了主意，他的预感告诉他大事不好。

“快离开这里！”他低沉沉的说到。

“什么？”刘志明问道，他没听清楚。

“啊——！别犹豫啦，快跑啊！”话还没说完，他一手拉起了方墨，一手拽住了刘志明，向门口冲去。

两人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拽起来了。

何涛还没来得及跑出几步，电灯好似发了疯似的变亮，亮度到顶峰是，好似一个个嵌在天花板上的小太阳，如果在此时只是它，也许会短暂的失明。

何涛刚拉着他们，在门口时，方墨和刘志明垮了出去，而何涛却拌在门槛上，打了一个趔趄，摔了出去，小腿正好磕在石头上。

身后的主控室里，在电灯亮度达到最高峰时，炸开了，玻璃片横飞，电火花飞溅，在屋里，只要是能导电的东西上，都和那八盏爆炸的电灯拉出一条条明亮的电火花。电火花在空中舞动，照亮了屋子，强烈的光芒投过门和窗户，照在外面的大地上。

这个场景持续了半分钟，才慢慢消停下来，但是空中也偶尔画过一条条电话，在瞬间照亮屋子。

何涛挣扎着从地上扶着墙站起来，看到自己被磕的小腿的流出来的雪已经染红了裤子。

“没事吧？”方墨看到此景，关切地问道。

“没事，”何涛咬着牙说到，“这他妈怎么回事？”

“应该是电压、电量瞬间增大，才导致的吧……”刘志明分析到。

“多亏了你呀，何涛，要不是你，我和他都得被电死啦！”方墨冲着何涛说，撩开他的裤腿，从上边撕下一条布，包扎起来。

“比起这个……老何，你到底有没有事？”刘志明问。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没太大问题……应该。谢谢了，小墨。”

“好了。”方墨抬起头。

“跟我来这边看看，”何涛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走向一个角落里，“这里有这间屋子的电控箱。”

他停下了脚步，在地上摸索起来。方墨见了，打开了手机在地上照亮。何涛捡起了一根木棍子，握在手中，把墙上一个白箱子的盖挑开，免得触电。

方墨把手机照向那里。

“操，谁把安全丝换成了铁丝？如果安全丝，刚才就熔断了！”

“操！”刘志明也跟着骂到。

“那现在怎么办？”方墨问。

“报警。”何涛说着，拿手去按旁边的一个按钮。可是他忘了什么。

“等……”方墨还没来得及说，何涛就按了下去，一阵电火花闪过，何涛抽搐地倒在地上……

二

“嗯？”何涛探起身，看到了熟悉的场景。这……不是自己家吗？他一时有点想不起来怎么回事了。

这时，他听到了脚步声，这个脚步声他十分熟悉。他扶好枕头，半坐起来。

方墨的头从拐角处探进来：“呦，醒啦，睡得什么样？”

“几点啦？我怎么了？”

“中午十二点半，昨天的忘啦？刚发生的，你报警时被电晕了。”

电晕？报警？何涛一拍被子，说：“啊，我想起来了……”

“你说说你，怎么不小心点？明知有电，还要去按！”方墨关切地说到。

“唉……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那样了？”

“我问了问刘志明，他调查回来跟我说什么……电压电量过高，不过最邪乎的是只有咱们这件房子里有这个事故，其他的房子里都没事，照他的来分析，是又高压外接电源……不过再详细的，我就没问了。”说着，方墨已经做到了何涛的床边，说：“你还好吗？昨天那一下可不轻啊！”

“嗯，好多了。”何涛点头回答道。

“不过我还得谢谢你。”

“怎么了？”

“要不是你在危机关头把我和志明拉出来，我们早就没了。不过你怎么预测到的？”方墨问。

“我的第六感很强的……在那之前会有一点先兆，想灯突然变亮等等……我注意到了，像什么点……”何涛一本正经地说。

“哦，对了，你昨天要像我问什么来着？”

“我想你请三四天假，行吗？”何涛看着他的眼睛，问。

“我想想……可以，最近人手足够……你去干什么？”

“好长时间没回家了，我想回家看看。”

“好，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晚上吧。行吗？”

方墨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行。”她点了点头，说到。

九月二十五号晚上五点

何涛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背上了包，准备回家。

“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

“谁呀，在这个时候来？”何涛边想边开了门，定睛一看，是方墨。

“怎么了？”何涛见到她，问道。

“你是准备回家了吗？”方墨随即见到了他背后背的包，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是啊，咋了？”

“你怎么回去？”

“不知道。”

“我送你吧，反正现在我没事，正好也好久没下山了，我也下去转两圈。”

“好。”

何涛在方墨的带领下坐进了她的车里。

何涛回想着，有一段山路，一边是悬崖，一边是山壁，这段路大概一公里。再往下走，可以看到科学院，最近那边要搞什么大事，他以前听别人说过，但也忘干净了。

车出了天文台，看着天文台那巨大的电磁发射器映着落日的余晖渐渐远去，身边的岩壁迅速退去，他竟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一次春游。

车缓缓减速，最后停了下来。

“怎么了？”何涛探出头问道。他借着后视镜看到方墨的脸上充满了激动。

“就是这里，太好了……”他听到了方墨在念叨。

“到底怎么了？”

“你忘了吗？太行山发射场，‘红领一号’！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发射！”

经过方墨的提醒，何涛也想起来了，这正是前几天他在新闻里看到的。

他们两个不约而同地下了车。

“啊，对呀，这里离那个发射场多远？”

“两公里。”

“这么近？”

“是啊，所以说是最佳地点吗。”

“几点了？什么时候发射？”

“还有三分钟。”说着，方墨掏了手机，打开了一个正在直播发射的频道。

“在哪个方向？”何涛环视了四周，没有找到。

“那边。”方墨抬起手，指着一个方向。何涛仔细看，才看到有一个轮廓。

“好，只有一分钟啦！”方墨的手机里传来。

何涛背靠在车上，等待着发射。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点火，发射！”

随着“发射”的口令落下，几乎是同时，远方闪出一团耀眼的火焰，缓缓升高，火箭黑魆魆的轮廓被火焰照得格外明显。四周的山都被这个火光照亮了，他们的影子也映在地上，被拉的格外长。

六秒左右，声音传来过来，第一开始是隆隆的，好似春雷——为宇宙大开发时代而打响，声音慢慢变大，最后两个人都捂起了耳朵。

火箭渐渐升高，声音也渐渐小了起来，只看见遥远的天际有一团怒放的烟火。

“发射目前为止一切正常……”方墨的手机里传来。

此时手机里出现了火箭行进的路线，何涛注意到这条线跟往常不太相同，以往的是一条很大的弧线，最后围着地球绕圈——这个不是没有弯曲，而是曲率很小。它直接指向遥远的太空，在那里，“松柏二型”将被引爆。

“现在时代最厉害的氢弹啊……”方墨说。

“如果在大气层内引爆，那……”

“可就完了！”

“诶，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发射卫星？”何涛饶有兴趣地看相方墨，“用一个电磁加速轨道，在地上绕几圈后伸向太空？就像放大了的粒子加速器一样。发射的是一个大炮弹，里面包着卫星，那层壳，只不过是整流罩而已。”

“那所需要的电力也是很大的。现在的核裂变发点也是不够的，得用……可控核聚变。”

“对呀，核聚变……”何涛不知为什么忧伤的低下头。

“唉！”何涛叹息说。

“怎么了？”方墨已经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便赶集改变了话题：“这个想法不错呀！”

而何涛已经毫无兴致了，只是上了车，说：“走吧……”

“你怎么了？”在路上，方墨这样问。

“没事，想起来以前的一点事。”何涛缓缓地说。

“我也……”方墨早就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只不过她努力抑制住，才没让悲伤溢出来。

“你不知道我，我的……”何涛不说了。

“你的父母也死于那次事故吗？”方墨本来想这样问，可是迅速地控制住了自己。

两人一路上沉默不语。

车拐进熟悉的路口，经过熟悉的街道，停在了熟悉的门口。

“到了。”方墨说。

何涛下了车，环视了一边四周，虽然有路灯的照亮，可是还是显得幽静于漆黑。

“好了，赶快回去吧，早点睡。”何涛背对着车，在和煦的晚风中伸了一个懒腰，缓缓地说到。

“那……我走了，到时候你怎么回去？”方墨问。

“我自己想办法吧。”

“再见。”何涛开车离开了，拐过路口时，还不自禁地回头看了一眼。

现在，只剩下何涛自己了。

“终于回家了！”他自言自语到。

他掏出了许久未动的钥匙，打开了那扇铁门。家中，景色依旧，是那么的熟悉，好像昨天自己刚离开似的。

他瘫软地躺在了床上。

第二天早上，他十点多才起的床。他一般醒的很早，这会大概是因为自己的家太好了吧。

他开始了大扫除。地板上，柜子上都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下午五点，他才干完。坐在沙发上，向窗台一望，才发现少了点什么。他的花还没从邻居那里要回来。

“老李？”他敲响了隔壁的门。

他听到门里边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咔哒”一声，门开了。

“哦，小何呀，你回来了，来，进来坐坐吧！”老李总是这么热情。

何涛谢谢了老李的好意，抱回了自己的花。把他们放在楼前的空地上，拿出来喷壶浇水。

突然，他感觉道有人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老何，回来了！”那个人说到。

“啊，老宋！”何涛激动地转过身，看到了他的老朋友。他是宋清，也在科学院里工作，只是在什么部门，干什么，何涛一无所知，他比何涛大，大概三十多岁。以前何涛还在山下的时候就和他认识了，他家离何涛家也不远，大概走五六分钟就到了。他为人十分不拘小节，大大咧咧，但是给人的感觉也不错。

“瞧你这一身烟味！”何涛指着他的身上说。

“嗨，你不习惯了吗？”宋清不以为然。

“好久不闻，就不习惯了。”

“别净说这个……”宋清抬手看了看表，“五点多了……你吃晚饭了吗？”

“没。”

“走，咱们出去搓一顿，好久没和你去了。”

“……”何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宋清拽走了。

他们走了十多分钟，来到了一条繁华的商业街上，何涛向四周张望，他没见过这里。

“刚建起来没几年，当然，是你上山后。”说着，宋清又把他拉进了一个门。

昏暗的灯光照在地上，可是何涛却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

“以前咱们老吃，那时候这家还没搬过来，在那个路口对面。”宋清解释说。

这时，老板探出了头，“哟，老宋，来啦……啊，这个不是老何吗，好久不来了。”老板打招呼道。

老板何涛的确认识。

他们找到了一个坐位坐下，何涛看了看四周，有些人，但不是很多，都在边吃饭边聊天，时不时传来几声笑。这些曾经的回忆居然让何涛感动了。

“四瓶啤酒，三十个串，二十个板筋……”宋清好像很熟悉这里，把菜谱背下来了，头没抬就喊到。

“诶，你们那里搞什么项目呢？”宋清点完了菜，冲何涛摆了摆头问道。

“没什么，天文观测呗，在这里都算老土的了。”何涛不以为然地说。

“可是世界上，那里的设备还是很先进的。”

“你们搞什么呢？自从上了山，我几乎对山下的研究项目一无所知。”何涛好奇地问道。

“我？嗨……”这时，菜上来了，宋清抓起两瓶啤酒，拿起子“呲——呲”两下，都给打开了。

“来干来干！”宋清把一瓶啤酒递给了何涛。何涛接过啤酒时，宋清已经仰着脖子，嘴对着瓶口，开始“咕嘟咕嘟”地喝了。

何涛也举起来喝了两口。

“你知道昨天在太行山发射场发射的火箭吗？”宋清把酒瓶放在桌子上问道。

“记得啊，昨天我们下山时看到的。”何涛觉得这酒有点上头了，通过酒瓶的反光看到自己的脸有点红。

“酒量不行啊老弟。”宋清拍了拍他的后背说到。

“老久不喝了……”何涛抓起筷子，夹了一大口爆肚。

“没女朋友哪？”宋清问道。

“不……也不是……”何涛又闷了一口，说到。

“你瞧瞧你，都老大人了……”

“那又怎么了？这样我照样过得开心。”何涛迫不及待地打断他的话，说到。

“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宋清瞪着眼睛说到。

“啥啊？”

“前几天发射火箭的那个项目的总负责人。”宋清向前靠了靠，压低声音说到。

“哦……什么？”这句话出乎何涛意料，他本以为宋清是一个普通岗位上的普通员工，想不到他职位现在已经这么高了，可是看样子完全不像那么厉害。

“哈哈哈哈，老弟，你的反应弧还是那么迟钝。”宋清拍着他的后背说。

“都完了几年的梗了，怎么又记起来啦？”何涛夹着菜说到。

“你知道我们项目是干什么的吗？”宋清问。

何涛正嚼着菜，所以摇了摇头，示意不知道。

“测试新武器的威力呗，顺便让你们观测观测。”

这令何涛有很惊讶，想不到这么快……就开始了，那么大吨当量的核武器是绝对不可能应用在地球上的，在地球上，或是里边，不论在哪里，都会对地球生态带来毁灭性的打击。现在不可能，将来也不可能。所以，只能用于太空战争。而且未来的战争转向太空也是必然的趋势，而且将来也许会……

现在各国还没有开始发展太空军，而中国已经抢先一步了。

想不到这么快啊！

宋清好像也看出了何涛的意思，点了点头。

“那玩意如果爆炸，就会像一颗小太阳，核聚变的火球可能持续二十秒乃至更多。”宋清压低声音说。

“如果我没记错……”何涛才说了一半，宋清便打断了他的话，“明天晚上它就会爆炸。”

“啊，这最好不过啦！”何涛顿时来了兴致，“明天咱们去看那个爆炸吧！”何涛挥着酒瓶说。

“瞧你那样……不过……”宋清打开了手机看了两眼，也像他那样站起来，兴奋地说：“文件说咱们真能看到哪！正好十点多爆炸，天黑更好看！不过你还没有女朋友哪！”

“我才不是没有，我只是不谈而已！喂……别老说这个了……”何涛都有点大舌头了。

“好好好，说说别的……”

这家小酒馆是熬夜开张的，这个何涛真没想到。他们聊了很久很久，一直到了两点。如果他们向外边看，会看到很多像他们这样的人。两点多，何涛居然睡了一觉，睡到了四点。他睡眼朦胧的从桌子上抬起头来，一瞬间没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他转过头，看到满眼血丝的宋清。

“没睡啊？”何涛问。他感觉酒还没有醒透。

“现在刚有点困了……回家睡一睡吧，晚上还看爆炸呢。”

宋清结了帐，掺着何涛往外走。

他们刚出了小酒馆，上来一条大马路。

突然，左侧传来刺耳的汽车笛声。宋清转头看了看，而何涛还没有反应过来。

“危险！”宋清搭在何涛肩膀上的手臂赶集用力，向后一拉，自己和何涛也向后退了两三步，最后没站稳，倒在了地上。

看着汽车从面前呼啸而过，带着狂风夹杂着沙石，何涛冒了一身冷汗，浑身抽了一下，酒也醒了大半。

“操XX，想干什么，开车不长点眼？”宋清躺在地上面向远去的汽车的汽车骂到。

“我去……那个车想干什么？”何涛惊恐地指着车刚刚经过的路面说到。

“你也不看这点，差点撞死我们……”宋清爬了起来，拍着身上的土说到。

“赶紧回去吧……小心点啊……”

晚上九点半

“啪”！

一个巴掌拍在了何涛迷迷糊糊的脸上，瞬间把他拍醒了。

“谁？”何涛猛地张开眼，看到了宋清叼着一支烟站在他的床前。

“干什么？”何涛迷迷糊糊的问。

“不看爆炸了？”宋清边问，便伸手“刷”地拉开窗帘。

何涛想起来了，一骨碌怕了起来，默默地看着外边。

“角度正好。”

窗外深蓝色色的天空上静静的挂这一轮满月。他们静静地等待着。何涛伸手打开了电视。

“二十，十九，十八……”电视里倒计时道。

“快了！”

“十二，十一，十……”

“快了快了！”

“五，四，三，二，一，起爆！”

话音刚落，天空出现了一个两点，迅速扩大，周围的天空变成了蔚蓝色，还在不断变亮，在不远处渐渐变成周围天空的深蓝。最终，中央变得雪白，直视它会失明。

电视里的画面滞后三四秒，大概是光速传输速度造成的延迟。

距地球一百二十万千米的地方，聚变的火球正直顶峰，把难以相信的力量照亮这亘古漆黑的世界，高能粒子拼命的洒向四周，行走了三秒后被地球稠密的大气层阻挡了，泛起一阵阵极光。

此时天上的光芒在地上找出影子，何涛感觉比太阳还亮。在这壮观的景象中，他听到四周议论的声浪翻涌起来，大概是人们都在看这个景色吧。

电视里的画面都懂，出现了雪花，信号应该是受到了氢弹的高能粒子和超电磁波的干扰。

“这才叫科学，这才叫技术啊！”宋清赞叹着，关上了电视，拉上来窗帘。

“你呀……闲的没事搞这个项目干什么？”

“都说了，武器实验。早点睡吧。”宋清看着何涛布满血丝的眼睛说到。

“是啊，明天我还会基地呢。”

“怎么回去？我送你？”

“我自己骑车回去吧。”

第二天早上

何涛跨上了自行车。

他沿着路，上了山。还是那条路，他辇着地上的碎石。不一会，走到了他和方墨看发射的地方。他向着那个方向望去，发射架孤零零地指向天空。

又拐过了一个弯，听着鸟叫，十分清脆，最近自然环境好了，鸟也增多了，不再只有麻雀了。风吹过树林，伴着“沙沙”声。

这时，好像什么动物跑了过去。

再一看，手边垂直的山体有几道黑色的裂缝。

“呲——”不知道是什么声。

“操！”何涛明白了，他知道大事不好。刹车已经来不及了，他向手边一跳，由于惯性，他滚了几圈。

车在他跳了后，失去了平衡，翻到在地，而旁边的山体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土、石崩了下来，迅速埋没了车，还有一点从冲向了山下，激起一片“沙沙”声。

待飘在空中的土灰散去，何涛艰难的爬起来。他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处，还有的地方被殷红色的血染红了。

“操！怎么回事？”何涛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

山上好像又有什么东西跑了过去。

“怎么回事？”何涛有重复了一遍，“真是怪啊，这几天我怎么遇到了这么多倒霉事？怎么全世界都想害死我？”

他怕山又崩塌，赶紧向前跑过去，越过了崩塌的土石。

终于，他到了基地。

他吃饭时，遇到了刘志明。

晚上，方墨又找他们开了个会。何涛觉得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在会上，刘志明一微微低着头，一言不发，阴沉着脸。

等他们离开后，何涛仰面躺在床上。这件事可真麻烦啊！他心想。

“咚咚咚……”门外又响起了低沉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谁啊？”他抱怨到，随及爬起来开了门。而他看到的，是刘志明，他倚在门口，低着头，阴沉着脸，手中拿着一袋何涛从来没有见过的袋子，鼓鼓的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怎么了？”何涛看到了他，就知道有事情不对了。

“进屋说。”刘志明压着声音说到。

“啊？哦，来吧。”何涛机械地回答道，然后身子一侧，留出空当儿让他进来。

刘志明在桌子旁边坐下，仍然低着头，双手紧紧的把那个鼓鼓的文件袋压在桌子上。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何涛小心翼翼地问道。

“唉！”刘志明摇了摇头，叹气说到，这算是回答了。

何涛也不由自主地底下了头。

“那个袋子里是什么？”他谨慎地问道。

刘志明没吭声，抬起手拿起袋子，找到开口处，一条一条地撕开了贴在开口上面的密封条。

他打开袋子的那一瞬间，何涛头皮一紧。然而，只看到他拿出一叠纸，上边的字黑压压一片。

刘志明伸手把这叠纸地给了何涛。何涛赶紧去接。

“事情是这样的，二十三号潘凌不是要去行动吗，我们要阻止他。要等他发射信息时，找个人上去，劝他也好，一顿把他打趴下也好，反正必须阻止他。我们在挑人。”

“挑人？随便找一位特种兵去，在门口埋伏，等潘凌一进来撂倒他不就行了？干什么费这么大事呢？完全不用找我来商量啊？”何涛不解地说。

“这个我也想过，也和上级商量过，但是不行！”

“为……为什么？”

“他们说这么重要的一个科研基地突然进了几辆军车，谁不会怀疑？会有游手好闲的人去关注和调查。潘凌知道了，一定会停止泄密，这又失去了铲除根源的好机会啊！再说了，执行任务的军人，你也必须告诉他这是去干什么，告诉他了，也不可能绝对地保密，这么做，势必会扩大知道这件事的人数。而知道的人多了，也会传出去……总之，他们拒绝了这个请求。还有一点，找到的人要从他嘴里套出来什么，不然即使成功地阻止了他，也算半成。”

“那……他们希望怎么做？”何涛听了他的话，差不多已经知道了结果，可是还是要问一下。

“他们希望……你去。”刘志明脸色更差了，他痛苦地说。

“嗯？”

“你可以拒绝，我也不希望你去……基地里的人，也不想让你去……那货手上有枪！为了完成目的，谁知道他会怎么做啊！去执行任务的人，会是有生命危险的！”刘志明焦急的说，生怕他答应这件事。可是，他最怕的还是发生了。

“不，我去！”何涛坚定的回答道。

“为什么？”刘志明拍桌子站了起来，双臂支撑自己不到下去，“这个世界上没有你留恋的东西吗？毫不夸张地说，你去了，必死无疑！你为什么要去！”刘志明几乎是怒吼道。

“别生气啊，你又没做错什么。”

“可是……我总觉得对不起你啊！”刘志明身体里的力量仿佛被抽空，瘫软地坐了下来。

“为什么？”

“你去了再把命搭那里……不值当的啊！”

“没什么值不值的，人生终有一死嘛，死出了价值也算好嘛。”

“那这个世界上没有你牵挂的吗。”

“有啊，但对于任务来说，微不足道。”何涛满不在乎地说。

“可是你知道吗？方墨姐好像喜欢你！”

刘志明突然地这么一说，让何涛身心一震。喜欢我，是么？他想。

“没事，这个我会处理的……”何涛说，身子向后一靠，靠在椅子背上，扭头看窗外。月亮还是那么亮，那么圆。

“你别……”

“不，我去！”何涛毅然打断了刘志明的话，说到。

“你……唉，你可想好了……更详细的我回头找时间跟你说吧……那么，我走了，再见。”刘志明说完便起身，用颤抖的拿起何涛签了字的档案，转身离去。

在刘志明转过头时，何涛冲他惨淡地一笑，这一笑意味深长。

刘志明没看懂。

何涛自从知道了这件事，便变得奇怪起来。这几天，他最爱去的地方是基地的断崖旁。靠着栏杆，抬头仰望在晚风中猎猎作响的天线，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也是在这里，他的头脑可以清静，来去信马脱缰。

几天后，何涛在下了班后仍像往常一样来到这里。

“原来你在这里啊，怪不得你一下班就不见了……你总是来这里干什么？”一个女声从背后传来。

何涛回头一看，是方墨。

“哦，显得没事……怎么了？”何涛面对方墨的突然袭击，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那件事怎么样了？”

“哦……”何涛自然知道她说地是什么，“我得……”这时，他想起来刘志明对他说到话，赶紧把说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没、没怎么招，还是那样呗。”何涛努力显得自然些。

“哦……这里俯视下去，风景还不错，我以前没来过这里呢……”方墨向前走，走到山崖边的栏杆旁，倚在那里，向下望去。

“啊，是啊……”何涛不知为什么底下了头看着地面。

“我饿着呢，我先回去了啊。”说完，她转身，面向着夕阳，背对着何涛，伸了一个懒腰。

“好，再见。”看到方墨离开了，何涛也转身告别。

看着方墨向血红的夕阳走去，在地上投下一片漆黑的背影。此时，何涛已经下定了决心，他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宋清的电话。

“喂，老宋啊，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嘛？”

“你帮我做个东西……”

十月二十二日晚九点

何涛下定了决心，毕竟……这是最后的时间了。

他悄悄的离开了屋子，锁上了门，但是没有关灯，怕别人知道。

抬头看向天空，月亮正在爬上穹顶，同以前一样，把惨白的月光洒向地面。不知为何，这番情景好似万古的冰凌刺痛着何涛的心。

他底下他，加快了脚步。

他悄无声息地来到方墨家门口，敲响了门。

“谁啊？”屋里传来方墨的声音。

“我，何涛。”何涛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但是声音和身体一样，微微颤抖。

“哦，来啦。”

“不不，不必了，就这么说吧。”何涛背靠着门，微微抬起头，仰望着天空。

“哦，好……你怎么了？怎么……怪怪的……”

“唉，都十月二十二号了啊。明天可事关重大。”

何涛没有停顿，方墨也没来得及插上嘴。

“我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我不得不去做。这件事，不，不如说是使命，是我自己承担的。你们谁都不知道。危险很大，我可能一去不复返了。我知道，你不希望我这么做，大家也不希望。可没有办法，他们阻止不了我。

“我是来道别的。即使任务成功，我也不可以，也不能在这个天文台工作了。只不过这还是小事，我活着，咱们打电话也好，用微信QQ也好，我有机会甚至可以来看你。而如果任务失败，我死了，那，这将是咱们最后一次见面。

“当然啦，还没开始的事情，怎么可以判断结果呢？所以，不必太担心。你当我没来过就行，但是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那么，再——见——”

何涛长出一口气，一晃身子，站了起来。迈开腿，向前走去。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哦，对了，如果我没回来，那在后天晚上去我家，钥匙在门框上。在我的枕头下面，是我的……”何涛低下了头，颤抖地咬紧嘴唇，“遗书。”

他继续向前走着，这时，身后咔哒一声，门开了，温暖的灯光照亮了他的背影。地上的光线向前延伸着，直至慢慢淡化，消失、溶解在黑暗中。他都身影投在地面上，成了光亮中的一个黑点。

“好啦，干嘛呢？赶紧回去吧，别着凉了。还有，不要来！”何涛微微侧过头，平静地说。

随后，惨淡的一笑，然后转过身，低下了头，一步、一步，在光亮中走远，慢慢地，步入黑暗。

……

十月二十三日

何涛睁开了朦胧的睡眼，看了眼表，居然惊讶起床这么晚。他匆匆忙忙地煮了袋方便面吃了。

他坐在书桌上，拿起了笔。迟迟写不下去。他回想着自己的经历，以及自己要说的话。这些足足写了三页纸。觉得差不多了，把它们塞进信封里。

他拿胶水粘上。看着发黄的信封，他竟然一笑，自己真是的，竟然这么较真。

按照诺言，他把信封塞到了枕头底下。

他又抓起桌子上的一个七八厘米长，食指一样宽的东西。那个圆柱体有一个底是透明的，好像一个小手电筒。他把它套在眼睛的一条腿上，让圆柱体的玻璃面超前，这样，他看相哪里，那个圆柱体就指向哪里。

虽然没有用过，但是据宋清说，还是挺可靠的。他拿去了一个风油精瓶似的东西，原来的绿色瓶盖变成了红色，透明的玻璃瓶里也布满了十分细微的结构。那是一个遥控器，那个红色的瓶盖其实是一个摁钮，应为那是最后留的一手，所以按下去要很大的力气。

他又待了好几个小时，到了晚上九点。

他拿上那个遥控器和钥匙。站在门口，最后一次环视了一遍自己的屋子。

“也许在也回不来了……”他叹气道。

他悄无声息地跨出了门，锁上门，然后把钥匙放在门框上。

今天是休假，几乎所有屋都亮着灯，空气中充满祥和。

可是那些正在休息的人不知道，此时正在有一位被几个世纪后称为英雄的人，正在奔赴沙场。

何涛沉默地走了半个小时，来到了据基地中心区域很远的特高频电磁发射场。他来到好刘志明预订好的地方——发射场对面的一个小仓库里坐下。

何涛没有开灯，自己在黑暗中努力地分辨事物的轮廓。心里自己一遍又一遍地想自己的任务。

过了不到十分钟，外边隐约传来脚步声，“咔哒”一声，门被推开了，何涛头皮一紧，再一看是刘志明，身后跟着三个穿西服，戴墨镜的男子，大概是让他们应对发生的没有预料到的紧急情况的人。

“啊，这么早到了啊……”见了何涛，刘志明有些语无伦次。

何涛没有说话，依旧是盯着黑暗。

“这些……”刘志明一挥手，身后的一个人拿出了一个手提箱，打开后，找出了一些装备，像隐形耳机、针眼摄像头、微型录音机等，都给何涛带上了。

“那个……老刘，”刘志明抬起头，看着窗外问道，“如果情况紧急，可不可以杀了他？”

“可以。但是你怎么做呢？我这里有枪……”

何涛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没关系，我自有杀手锏。”

安静……

五个人在黑暗中沉寂，等待着……

“我走了哦。”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何涛起了身。

“等一下……”刘志明说。

“嗯？”何涛转过头。

“祝你好运！”刘志明轻声说到。

何涛慢慢地走着，这不到五十米的路，他感觉像走了一个世纪。

何涛来到门口，发现停着一辆自行车，这表明潘凌，已经来了。

他从裤兜里拿出那个开关，紧紧地攥在手里。

何涛十分紧张，谁又能不紧张呢？

这个发射站是一个二层楼，何涛以前来过，如果要发射，要上二楼才行。

何涛蹑手蹑脚的走上去，鼓足了勇气，推开了门。

刺眼的灯光让何涛不禁闭了一下眼，再睁开，发现一个穿黑色衣服的人——潘凌——站在那里，手在操作台上不停地做着什么。在白色的控置室里，他显得格外突出。

“来啦”潘凌丝毫没有惊讶，转过身来，何涛发现他的右手在一兜里。随即，潘凌抽出了手，是一把银亮的手枪。

何涛刚跨进门，见了之后，不禁往后退了一步，撞在刚刚自动关上的门上。

潘凌举起手枪，对着何涛就开了一枪。

“啪——”枪在寂静中击发，因为有消音器，所以声很小。

这一枪打在何涛小腹上，强大的冲击力把他推到了墙上。身子一震，在耳朵里的无线耳机掉了出来。弹孔还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一种麻木的感觉。血满了出来，染红了洁白的工作服。

“你……”何涛努力地抬起头，紧紧地咬着嘴唇。

“你应该预料到了吧，毕竟做过这么多的调查。”潘凌转过头，继续在电脑上操作。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何涛无力地靠着墙，质问道。

“哦，想套我情报？没关系，我告诉你……反正你也回不去了，哈哈哈哈……”潘凌再次转过身，阴险地笑道，同时又举起了手枪，打了何涛的大腿。

这次，剧痛袭来，何涛没坚持住，背靠着墙，滑了下去。最后，姿势变成了靠着墙坐下。血流得更快了，他整个人都坐在血泊中。忍着剧烈的疼痛，何涛坚持，没倒下去。

“在两年前，我的生活还十分平静……”潘凌讲述起他的经历。

等他都讲完了，何涛不免有一些惊讶。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故事。

“好啦，我只要按下这个键，就可以发射了。”潘凌让开了，何涛看到了那个发射键。

“别……”何涛沙哑着嗓子说到。

“你想阻止我，而我现在，就要在你的面前，粉碎你的目标！”潘凌恶狠狠地说。

“不要……”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潘凌的手指，已经搭在了按钮上。

用力按下。

“你……”又一阵剧痛袭来，何涛痛得说不出话。手抽出了一下，发现手中居然还有一个东西——遥控器。那个遥控器是控制他眼镜腿上卡的，那是个高能激光发射器。它的威力巨大无比。

“离都发射完还有一段时间，在这之前，我先把你，解决了吧！之前那么多次害你，现实电量失控，然后是开车撞，最后是山体滑坡，你都没死，可是这次，你要死咯！”潘凌又举起了手枪，对准了何涛。

“可惜啊，你输了！”何涛努力抬起头，看着潘凌的胸口——心脏，这样子，激光就会打到那里。

“哦？”

“再见！”何涛用尽力气，按下了按钮。

一到无比闪亮的光，从何涛脑袋旁边冲了出去，划破了空气，轻而易举地穿透了潘凌的身体，在他体内的心脏瞬间被蒸发地一干二净。在他后边，激光冲进了操纵台，在沿途只留下一个大洞。在里边的电源盒也被击中，整个发射台瞬间断电，发射也终止了。

红色的血雾从潘凌的身体里冲了出来，弥漫了他的四周。在他身后，激光穿过的大洞旁的一切都处于红炽的状态，好像好像要融化，要滴下来似的。发射台的光照着已经应为断电而变得黑暗的屋子。

“我本来没打算活着回去的，你赢了……”潘凌用尽毕生力气，挤出了这几个字，然后手一松，枪掉了下来，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

“好了……”何涛头开始晕了，他头向后一靠，靠在了墙上。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现在还不能晕过去。他咬牙向最近的一扇窗户爬过去，身后留下弯弯曲曲的血迹。

他撑着胳膊，向外望去，发现楼下已经聚集起了人。在人群之中，看到一个美丽而熟悉的身影。

“你最终还是来了……”何涛喃喃的说，随后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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