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升棺寻葬》——鬼话一大筐》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天地盗》:一。
一
陈随两年来浪迹江湖,吃尽了苦头,从一个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变成现在的乞丐模样,一路风餐露宿,只是为了拜首阳山青玉观掌门魏如风真人为师。陈随六岁那年,如风真人云游到扶风,在陈家住了三天,见陈随生的可爱,筋骨也好,想收他为徒,不过陈随的父母只此一子,哪里舍得,如风真人并没有强求,留下一块玉牌,飘然而去。没想到两年前,在陈随十六岁生辰这天,陈家被一夜灭门,陈随被父亲打晕后扔进后院的枯井才躲过杀身之祸。陈随醒来后,爬出枯井,见整座陈家大宅到处弥漫着血腥之气,不见一点生机,平时活生生的面孔,如今都死相惨烈的倒在地上。陈随开始呕吐起来,直到什么都吐不出来,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开始在人群中寻找父母的尸体,找了好久,才在正堂的屋顶之上找到。只见父亲是扑在母亲身上死去的,而母亲仍然盯着双眼,即便是早已死去多时,眼内的恨意依然未尽。想来父亲是为了保护母亲而死,而母亲似乎见到了凶手的样子,可以再也无法说出来。陈随把父母的尸身搬下房来,放平在地上,发现母亲右手攥成拳头,指缝中露出一片布角,陈随费劲力气把那片布弄出来,原来是一片衣襟,上边的图纹似乎只剩一半,绣的似乎是朵花。陈随把布片放进怀中,给父母整理了遗容,从库房找出不少金银,然后放一把火,整个陈宅连同所有尸体都化为灰烬。陈随大哭一场之后,所有的恨藏在心里,从此流落江湖,到处访查陈家灭门的真凶。陈随的父亲虽然是江湖中人,但是在陈随记忆中并没有什么江湖仇家,反而在扶风一带有很好的名声。再加上那块破布上的线索也是毫无用处,问了多少人,都不知道上边绣的是什么。陈随毕竟没有什么经验,江湖鱼龙混杂,没多久,陈随身上的金银连骗带用,早早的就没有了,最后想起脖子上还贴身挂着一块玉牌。陈随拿出玉牌,见玉牌上青玉如风四字,突然想起如风真人来,母亲生前不止一次的和父亲开玩笑,说要不是膝下只有一子,还真想让如风真人把陈随带走学艺。父亲当时笑着说,:“你要是现在舍得也不难,让随儿拿着玉牌去首阳山青玉观去找如风真人就行了,我看你是看上如风真人的美貌了吧,这如风真人乃是神仙一样的人物,据说修行两百多年了,足够当你老祖了,你也别在痴心妄想。”母亲啐了父亲一口。想到平时一家人和乐融融,陈随心中像被剜了一刀。陈随把玉牌放到怀中,打定主意去青玉观拜师学艺。首阳山远在千里之外渤海之滨,吃了数不清的苦,终于到首阳山青玉观,却没想到被两个看门的道人给拦住了,任陈随说尽了好话,也不放他进去。尤其是听说要拜见的是如风真人后,其中一个道人冷笑道:“青玉观是什么地方,岂是你一介凡人能进的地方吗,就是皇帝老子来了,没有掌门真人的允诺,也休想进入山门半步!”另一个道人却拉了这个人一下,对陈随说道:“小哥,我中通师弟虽然脾气不好但是说的也是实情,再者你来的真不是时候,最近掌门真人大发雷霆,下令紧闭山门,不许任何外人上山,就连我们下院也是一样,你说这个情形,怎么可能还让你进入拜师?”中通小道士道:“中善师兄,你和一个凡人乞丐费什么话,赶快打发他离开,你我二人好赶去上院,迟了恐怕掌门真人发怒,将你我二人罚去世俗之中,那可如何是好!”中善听了师弟的话,脸上变色,连忙拉着师弟向门里走去,正要关门,只见陈随拿出一块玉牌,把刻有青玉如风四字的一面对着二人。中善虽然不认识这牌子是干什么用的,但是通过这四个字可以断定是本观之物,于是接了过来说道:“好,我进入试试,结果如何,我不敢保证!”
中善二人关上山门后,快步向下院正堂走去,进入正堂后,见下院一百五十八名中字辈弟子在各自静字辈师叔伯年前恭敬肃立,下院掌院真人李如雨坐在前方中央的蒲团上,见中通二人进来,招手让他们上前回话。中善双膝跪倒,双手奉上玉牌,把陈随的情况快速简要说了一遍。李如雨让他二人退下站到人群当中,然后拿着玉牌摸索了几下,说道:上院刚刚传下话来,各院的弟子不必去上院了,但是有几句话要跟徒子徒孙所清楚,从今往后十年内,观内不收新弟子,你们各自家族十年之内也不必在送人来本观学艺,还有更重要的一条,谁也不许在掌门真人面前提那个玉字,谁要是不长记性,到时候被废去修为,可别哭爹喊娘的告饶!
众人听了,议论纷纷,一个叫静世的道人说道:“掌院师伯,就为了一个人,掌门真人至于这样吗?”如雨真人看了他一眼,道:“至于不至于,还轮不到你来说,你师父还在上院跪着呢,你想的话,可以去陪着。”静世道人脸上变色叫道:“什么,我师傅跪着!所谓何事啊?我师傅和师伯您可都是如字辈的!”如雨真人冷笑道:“你可真对得起你师傅给你起的道号,怎么净事事的啊,咱们青玉观从来都是掌门真人说了算,你师徒俩哪来那么多话啊?”静世道人被说的脸红,但仍不服气的说道:“那么厉害,怎么不把道观的名改了。”如雨真人又是一声冷笑:“哼哼,你说的不错,已经改了,今后改作青松观,已经让人重新做牌匾了。”
“什么?真改了,咱们青玉观可是存世上千年了,说改就改了?观里慧字辈、自字辈的不是还有活着的吗,一句话都不说?”静世道人诧异的已经下巴掉地上了。如雨真人已经懒得看他,下令道:“刘静世,口出狂言,目无尊长,拉下去打一百虬龙鞭,罚做下院清扫道人十年,如有再犯,打五百虬龙鞭,罚去山下卖药!”话音落后,自有掌管刑罚的道人拉刘静世下去。如雨真人挥手打发人都下去,留下了自己的贴身弟子王静言。静言道人人如其名,师父不发话,自己一个字都不问。
如雨真人轻轻搓着玉牌,半晌,睁开眼,问道:“静言,这块玉牌,你怎么看?”静言道人眼皮耷拉着说道:“什么玉牌,没看到。”如雨真人笑道:“是啊,什么玉牌啊,哪里有什么玉牌啊,呵呵呵,叫中善进来吧。”
陈随坐在门外的石阶上,等了好半天,左边的角门终于开了,中善道人走出来,把玉牌还给他,又给了他一包银子,一句话不说,快速转身关门。陈随傻傻的站了一会,心中有气,举起玉牌向台阶上摔去,叮当一声,玉牌居然完好无损,气的陈随又连摔几次,后来见实在是摔不破,只好算了,捡起玉牌骂道:“什么狗屁青玉观,什么狗屁如风真人,小爷我要不是为了报仇才不会来你这破地方。当初给了信物,让我来拜师,现在又龟缩着不见人,当初干嘛去了?以后跪着求我,都不会理你!”骂了半天,也没人出来。陈随本想把那包银子和玉牌扔在门前,转念一想,自己身无分文,这玉牌和银子正好可以花用一段时日,于是把玉牌放进口袋,向山下走去。
二
话说此时,如风真人神情在在的斜靠在榻上,双目微闭,常人见了只会看成是二十出头的风流少年,哪里会想到这是已经修行二百多年的不老地仙,如风真人在地仙界是出了名的美貌英俊潇洒,当年为了他大打出手的女地仙可谓是数不胜数,只不过后来看到魏如风本人丝毫没有双修的心思,一个个都打退堂鼓了,不过为了他终身不嫁的还是大有人在,毕竟除却巫山不是云,领略过如风真人的风姿,眼里哪还能容得下别人。不过此时如风真人正在被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数落:“魏如风,你别太过分,为了你一个不肖弟子,竟然搞出这么多事,别的都算了,本派千年的祖庭你说改名字就改名字,你眼里还有祖师和各位先辈吗?天底下叫玉的人多了去了,你怎么不一个个都去杀了?老子的爹还叫孙圆玉呢,你有本事把我爹的排位改了去?”
“老孙,何必动这么大火气,咱们都是修行几百年的地仙,不要在小辈面前失了体统。”另外一个面貌四十多岁的黒须人说道,“不过如风啊,我也觉得你这次有点过啊。”
魏如风站起身来,说道:“孙师祖,李师祖,您二老何不学我师父和李师叔等人,静修以待突破天道,这些俗事俗物还用得着两位慧字辈的祖师来关心吗?”
“废话,你师父要是能管的了你,还用得着我和老李出面?天道关闭数百年了,也没听说谁飞升天仙,还静修个屁!”
“那好,既然孙师祖不想清修了,弟子也正好把掌门之位交给孙师祖,弟子正好落得个轻松自在,孙师祖不想突破天道,弟子却向往的狠,多谢孙师祖开恩!”
魏如风说完衣袖一挥,一柄晶莹剔透的玉剑出现在面前,仙气缭绕,寒光四射,孙李二位见魏如风交出了掌门玉剑,知道魏如风是不会妥协的,神色都暗淡下来。当初这掌门之位是他们硬塞给魏如风的,魏如风百般推辞,直到他师尊自觉真人以死相逼,并答应绝不干涉门派之事,这才让他答应下来。现在见他交出掌门玉剑,哥俩知道多说无益,孙师祖说道:“罢罢罢,你爱干嘛干嘛,你就算是把青玉观开成妓院鸭寮,老子也不管了!”
孙李二人光芒一闪,身形消失。魏如风袍袖挥过,收起仙剑。心中突然一动,耳边传来叫骂声,听了一阵,才听明白怎么回事。心道:原来是他。当初将那块含有自己本命真气的玉牌送给他,原本是想两年之后再去收他,却没想到这小子偏偏这个时候找上门来,看来有些事情要提前了。那块玉牌含有本命禁制,陈随狠命的摔打触动了禁制,结果陈随骂青玉观和魏如风的话都传到魏如风的耳朵里。魏如风气的直笑,把徒弟安静闲叫进来:“去告诉李如雨,就说我说的,既然他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让他安心炼丹,一年之内必须炼制五百枚上清丹,差一枚都不行,下院的事暂且交给他徒弟静言打理。另外为师闭关两个月,谁都不见!”
陈随丝毫不知玉牌的秘密,一边走在下山的路上,一边骂个不停,突然耳边发热,心想这首阳山毕竟是青玉观的地盘,别在让青玉观的人偷听了去。转念一想,自己并没有见到如风真人,会不会是那两个道人根本没有替自己通传,而如风真人根本毫不知情,或者是那个什么下院的什么人阻挠自己拜师呢?算了,想再多也无用,看来是和青玉观有缘无分。下了山,找家客栈,先拿出一大锭银子扔在柜台上,通过两年的流浪,陈随知道这个时候,银子最好使,果然,店老板殷勤接待,把陈随引到上号房间,让店小二打来热水,给陈随洗澡。陈随丢给店小二一定银子,让他帮忙去买几身好点的衣裳。洗完澡,店小二进来帮陈随束发穿衣。等陈随收拾完毕,店小二看的呆住了,原本脏兮兮的乞丐竟然是翩翩美少年,加上这两年染上的江湖气息,越发的英气逼人。陈随咳嗽一声,让他引自己下楼吃饭。
这家店在首阳山下的忘江渡头,忘江发源北国漠州草原,南北走向,向南直通金陵渡,金陵渡口四通八达,金陵本地繁华富庶。陈随在店内住了几天,一直听人说金陵城如何如何,心想,金陵城地广人稠,说不定有人能识的那破布上的花纹呢,因此寻了一只开往金陵的商船,给了船家足够的银两,顺水南行。这条商船颇为巨大,分上中下三层,底层和中层的一半是货仓,中层的另一半是船上的各种船工和低价的船客,上层当然是那些有钱的上等客商了。陈随出手大方,自然是被安排在最好的位置,每日好酒好菜的伺候,忘江水产丰富,船上的厨子厨艺精湛,陈随在船上三日来,过得逍遥自在,青玉观的不快几乎忘光了。吃完午饭,船主人带人进来收拾碗筷,见陈随意兴阑珊,殷勤道:“这位小爷,想来在船上几日有些乏味,再过约么一刻左右,船就开到桃花渡了,两岸桃花正是盛开的时节,小爷不妨到甲板上透透风,看看两岸的桃花,宽宽心情。”
陈随被说的心动,起身下了楼梯,走到甲板,举目望去,前方确实一片粉红,清风徐来,裹着淡淡的清香。不禁想起那句“春波桃花水,云帆绿柳林”来,此情此景甚是相投。随着桃林越来越近,船家故意靠近一边,甲板上出来看桃花的人越来越多,二层客人都去了船尾,三层的客人都下到了船头。陈随见人越来越多,反而没了兴致,又回到了三层,叫了一壶酒,自斟自饮。三层此时显得有些空旷,除了陈随,还有一位客人独自饮酒,此人头戴斗笠,下垂一围细纱,看不清面容,身穿素锦,但是袖口领口都是精细刺绣,清雅中偷着华贵,从精美的酒具酒壶可以看出,所饮之酒并非船家提供。那人见陈随不住地看过来,竟然直接邀请陈随过来同饮。陈随不想去,谁知那人执意邀请,陈随过意不去,只好走过去在那人身边坐下来。两人各自通报姓名,得知那人姓边名子聪,扶余人氏。
边子聪笑道:“相逢知几时,唯有少年,慨叹岁月无,蹉跎至今。江湖之中,你我二人相识实在是有缘,来来来,咱们喝酒。”陈随自小被父母严加管教,甚少出门,家破人亡以后更是孤身一人至此,今日见边子聪虽然不漏面貌,但是谈吐不想像险恶之人,加上边子聪谈笑风生,对很多江湖掌故知知甚多,不觉放下防范,亲近了几分,和边子聪对饮起来。
二人聊的正欢,船身突然一震,只听船主人喊道:“各位客官,桃花渡口已到,要下船的请抓紧了,一会儿有新的船客上船,人多拥挤,不要误了行程!”
边子聪笑道:“这船家生意倒是不错,旧客下,新客上,一点不耽误。只是别上来几个混人扫了咱们的雅兴。”
陈随道:“这有什么,我自幼习武,就算是有混人,咱也不怕。”边子聪笑道:“老弟倒是有艺傍身,这就安心不少。”
桃花渡口下船的几乎都是中层的,上层的下船的不多,不多时,脚步声动,三层上来六人,一样的水蓝色衣衫,黑色短披风,背后一柄长剑。每个人都英气勃勃,二十来岁的年纪。为首的一人扫视一圈,见右手边有空位,招呼几人坐了下去,旁边的几位船客似乎被震慑到,拿着东西挪到远点的地方,六人所在之地宽绰了不少。为首那人似乎很满意,点了点头。其中一人道:“三师兄,咱们为什么要坐这条破船,凭咱们的本事,根本用不着啊,就这条破船,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到师门啊?”三师兄没说话,只是用眼光瞪了他一眼,这人马上低下头去。另一人道:“八师弟就是话多,出门前师傅是怎么说的,只干活不说话,一切听三师兄吩咐。”八师弟似乎不怕这个人,说道:“五师兄就会说我,你先前不也是跟我抱怨为什么坐船?”五师兄尴尬一笑,道:“放屁,我什么时候抱怨过,我一直把三师兄当做榜样,言听计从。”话一出口,其他几人都嗤笑出声。三师兄道:“好了,不用多说,咱们此次只需把东西安稳送到师门,别的不用多想。”五师兄道:“三师兄,咱们在渡口喝茶时,听到青玉观要改名字了,你说是真是假,那位如风真人得了失心疯不成?”三师兄道:“闲谈莫论人非,五师弟,言多必失。”五师兄道:“三哥你就是太过小心,这里离青玉观这么远,没什么的。”八师弟道:“五师兄又触犯门规了,师父说过,只准称呼师兄师弟,不准哥弟的乱叫!”五师兄拿筷子敲了他一记,道:“咱们在外边,叫一声又怎么了,你还敢去告诉师父不成?”师兄弟五人人嬉闹一阵,见三师兄脸色越来越黑,渐渐安静下来,只有老八和老五不时互怼几句。
陈随听到青玉观三个字,脸上漏出不快,又听说如风真人把青玉观的名字改了,脸上又显出不相信的神色。边子聪喝了一口酒,道:“老弟似乎对青玉观的消息比较在意。”陈随尴尬的笑笑,然后把去青玉观拜师的经过简略说了一遍,只是把家仇之事隐去了没说。边子聪笑道:“久闻首阳山青玉观是神仙居住的福地,老弟能和传闻中的地仙如风真人有一面之缘,也算是有福之人了,拜师不成,也许是缘分未到呢?再者,老弟真想求仙问道,天下得道高人多了去了,有机会再拜别的高人为师不就行了?暂时不用多想,等到了金陵,为兄带你好好玩耍一番,什么心事都放下了。”陈随道:“那就麻烦边兄了。”边子聪道:“无妨,反正为兄也是孤身一人,和老弟做个伴挺好。”
二人继续饮酒,陈随毕竟年轻,不胜酒力,慢慢昏昏睡去。睡梦中被摇醒,睁眼已经是深夜,却见边子聪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棚顶又指了指耳朵。陈随会意,凝神听去,果然棚顶上传来说话的声音。
“都说净月山天一派是正派巨擘,怎么门下弟子做起鸡鸣狗盗之事了?不但偷人东西,运脏也是偷偷摸摸,连御剑飞行都不敢了。”
“放你娘的屁,你们天魔教又是什么好东西?”说话的是那个五师兄,陈随看了看,果然那师兄弟六人都不在船里。
“哈哈,不错,我们天魔教本身就是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但是我们承认啊,从不赖账,但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沽名钓誉,挂羊头卖狗肉,偷了我们天魔教的东西,还不承认。”
“吴狗,你们天魔教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我们惦记的,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五师兄冷笑道。
“《觉天录》,你们不会不承认吧,楚三少,你一直不说话,让你几个狗屁师弟乱吠个不停,难道你不敢面对不成?”
“我三师兄什么身份,就凭你……”
“五师弟,退下。吴天放,《觉天录》本就不是你教之物,不用给我们净月山泼脏水。既然你发现了我们的行踪,咱们自然是不能善了,都是修行之人,不必废话,你要觉得能拦下我们六兄弟,动手便是,想来你们天魔十鬼都来了,都现身好了。咱们换个地方,别连累这一船凡人的性命”
吴天放嘿嘿一笑,道:“你还真是宅心仁厚,这一船性命与你何干,我要杀便杀。”
“混账!”
陈随听到这里想要起身,边子聪一把把他压住,只听咔嚓一声,整个顶棚都被掀掉,漏出满天星斗,师兄弟六人踩着剑光漂浮在上空,对面悬空站立十人,血红色的宽大袍服,胸口都绣着天魔狂舞之图。
船上的人都被惊醒,哪里见过这等神仙打架的场面,都吓得嗷嗷直叫,胆大的都顺着楼梯跑下去,胆小的吓得瘫在地板上,有几个还对着天空狂磕头,叫着神仙饶命。陈随见那个三师兄手中拿着一颗放光的珠子,光芒四射,照在船身之上。
“楚三少出手好快,我这天魔刀虽然还没有经过血祭,威力还不足血祭后的一成,但是你竟然轻轻松松的挡下了,看来还是小瞧你了。兄弟们,都拿出看箱底的本事,天一十二少可不好轻易对付!”吴天放手中一把七尺长刀泛着冷光,叫道:“今日正好用这整船人血祭我这天魔刀!”
三师兄手一挥,手中的珠子飞向八师弟,“八弟拿玲珑珠护住整船,七弟六弟上行十丈,五弟左,四弟右!”
八师弟手拿玲珑珠落在船上,嘻嘻笑道:“三师兄也也犯门规啦!”手中珠子泛出光晕,笼罩整船。
天魔十鬼见对方只用五人迎敌,十分气恼,当下两人一组,合击其中一人。刚开始天魔十鬼声势浩大,陈随还有些替天一派担心,没想到攻了半天,不但没丝毫进展,还有两人受了伤。只见天一五人上二下三,宝剑踩在脚下,每个人周围竟然有五道剑光上下飞舞,一共二十五道剑光组成密集的光网,把陈随看呆了,心说如果我有这本事,何至于全家被杀。边子聪轻描淡写道:“天一派‘五城十二楼’确实有点意思,五个人的剑阵发挥出十二个人威力,如果是徐广风主持剑阵,二到五师兄弟辅阵,也许能发挥出相当于二十五人的威力了。”陈随惊道:“边兄竟然识的这种神仙剑阵?徐广风又是谁?”边子聪笑道:“为兄不过是见过的听过的多罢了,江湖上经常行走的谁不知道净月山天一派的五城十二楼绝技,天一十二少更是年轻一辈中赫赫有名啊,现在主持阵法的应该是三少楚凌风,船上的这位就是八少常雪风。徐广风自然是他们的大师兄。”陈随正想说话,人影一闪,常雪风手持珠子,突然现身。常雪风看着边子聪道:“你知道的倒是蛮多的,是哪门哪派的,报上名来。”边子聪道:“世俗小门派,说了常八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敌人就是了。”常雪风道:“我年纪虽小,也修炼了几十多年,想糊弄我也没那么容易,你白沙遮面,分明是要掩饰身份,要是不说实话,别怪我不客气。”边子聪苦笑道:“八少还是关心战局吧,十鬼虽然落了下风,可是你们十二少的名头实在太响,对方不可能没有后手。”常雪风不信道:“就凭十鬼的道行,能有什么后手?”话音刚落,十鬼中的吴天放祭出一枚红的发黑的珠子当的一声爆开,浓浓的血雾弥漫开来,十鬼的兵刃开始大放异彩,不断的疯狂吸收血雾,吴天放嘴中念念有词,他的天魔刀吸收的血雾最多。楚凌风见状叫道:“是血魔珠,千万别让他血祭成功,剑光合击吴天放!”
其他九鬼兵刃都是血祭过的,此时不过是纯粹吸收血雾,不用念动丝毫咒语,因此都挡在吴天放的四周。天一五少即使全力进攻也没有打断分毫。天魔刀是吴天放最近立了大功,教主特地奖赏给他,时间匆忙未能血祭,因此特地赐给他一枚血魔珠,吴天放在九鬼的掩护下,血祭天魔刀成功,暗红的光芒映透半空,其他九鬼嘿嘿冷笑,同时用功把兵刃祭出,刹那间,暗红之光把天一五少全部包含在内。而十鬼身形闪动,全都进入红光以内,再也看不清这十五个人的身影,只是不断传来呼和打斗之声。
常雪风急得不行,就想冲上去帮忙,没想到边子聪叫住了他:“你可知道十鬼布下的乃是天魔嗜血大阵,引爆的那枚血珠起码是几百人的血量,天魔刀初次血祭,爆发的威力更是不小,被困在血阵当中的人,功力会不断被血阵吸收,你们已经轻敌一次了,你还要轻举妄动吗?”
常雪风急道:“依你说,我该怎么办?看着我师兄们枉死不成?”边子聪道:“看在你们护住这整船凡人的恻隐之心上,我告诉你个法子,你手上的玲珑珠专克血腥之物,把你一半的功力注入进入,然后把它祭出去,它自会主动吸收血雾,血雾一散,胜局还不照样是你们的。不过自此百年之内,这玲珑珠就废了,得一个人贴身佩戴,每天用自身功力清洗血污,半天都不能耽误,并且你们天一派只有这一颗,你舍得吗?”常雪风道:“玲珑珠虽然是我派重宝,但又怎能和我弟兄性命相比?大不了我自己用百年时间来清洗它罢了。多谢!”说完,毫不犹豫把功力注入玲珑珠,然后祭到半空。
玲珑珠遇到血雾就像贪吃的孩子一般,闪烁着灵光,飞快的吸收着。血光越来越淡,直至消失不见,天魔嗜血大阵被破,十鬼大惊失色。楚凌风身经百战,知道机会难得,指挥众兄弟全力一击,十鬼各个受伤严重。吴天放当机立断,喝了声“血遁”,十鬼同时施法,消失不见。常雪风大喜过望,驾着剑光取回玲珑珠。玲珑珠触手冰凉,原来的琥珀色全部消退,已经成为妖异的血珠,里面隐约传来鬼哭狼嚎之声。天一六少降下身形落在船上。五少冯天风道:“这他妈的鬼阵还真是厉害,幸亏老八机灵,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玲珑珠有这般功效,我还一直以为它只能当做光盾来用呢。”楚凌风看看老八手中血色的玲珑珠已经失去本来面目,眼神中透漏出一丝无奈,师父临行前让他谨慎使用,不能损坏,回去之后一顿责骂是免不了得了,不过兄弟们都安好,就算是被责罚也是值了。常雪风冰雪聪明,上前道:“三师兄不用介怀,刚才这个人已经把玲珑珠还原之法告诉了我,不过就是时间长些罢了,我一定能把师门重宝还原成本来面目,回去后,我自会向师傅禀明一切,所有责罚,我来担待。”
楚凌风道:“师弟说的什么话,你救了众位兄弟,只有功哪有过,见到师父,我自有话说。”
边子聪拉着陈随向楼梯走去,楚凌风叫声请留步,边子聪转身道:“我适才跟令师弟已经说过,在下小门小派,不过是见识多些,玲珑珠妙用也是偶然知晓,天一派大名鼎鼎,咱们不敢高攀,还是各走各路的好。”说完拉着陈随下楼而去。老五冯天风还想拉住问话,楚凌风却制止了他。其他还在顶层的船客,见状都纷纷跟随下去,只留下天一派六人。老四王树风突然道:“总觉的此人身形有些眼熟,只不过想不起来了。”楚凌风道:“无妨,想来不会是对头,此人既然不愿透漏身份,咱们不能强求。只不过咱们的行踪已漏,天魔教不会轻易让咱们把《觉天录》送回到师门,得想个法子才好,十鬼这次伤的不轻,咱们先离了这船在商量。”众人驾起剑光冲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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