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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张方回家
汉熹平元年秋,渤海王刘悝图谋造反,被家中仆役告发,陷在狱中。
灵帝刘宏接到地方呈报之后立刻下旨,派中常侍王甫督办此案。
那王甫将刘悝一家老小以及相关人等一律下狱,严刑拷问,恶意将案情扩大,不管你有没有参与谋反,只要下狱,必须认罪,哪怕是铁打的硬汉,也不得不在酷刑下屈服。
半月之后,王甫押解着一干重要人犯返回洛阳,向灵帝交旨。
汉灵帝刘宏今年刚刚年满一十六岁,平日里的朝政都是中常侍赵忠与张让帮他打理。
他接到王甫的本章之后,粗略的看了一遍,然后便命小黄门去传赵忠张让前来见驾。这二人是灵帝身边最得宠的两个宦官,身份十分尊贵,被封为列候,灵帝还称呼张让为“阿父”
那张让今年三十五岁,生得剑眉虎目仪表堂堂,走起路来威风八面,说起话来落地有声,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心地阴暗的真小人,不认识他的人很容易把他当成刚正不阿的大丈夫。
赵忠比起张让恰恰相反,他生得细眉长目肤色白皙,走路的时候总是卑躬屈膝小心翼翼,说话的时候永远是那么的谨小慎微,哪怕和奴仆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动怒,但是,满朝文武无不将他视如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张赵二人来到宣室殿,给灵帝见礼以必,垂手站立两旁。
刘宏将王甫呈上来的案卷交给张让,问道“阿父,此事当如何处理”
那张让看罢之后,又将案卷交给了赵忠。
赵忠将案卷大略的看了一下,笑吟吟的对刘宏说道“陛下,此事牵连甚广,很多朝中大员也牵扯其中,理当查清之后速速办理,不可拖延,以免被奸佞走脱,至于如何定罪,微臣觉得,首恶当诸,余者可从轻发落,以显陛下仁慈之心”
张让有意无意的看了赵忠一眼,若是外人,自然不会在意,只是这张让与赵忠早有默契,他们互相之间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代表了很多意思。
赵忠见张让看自己,抿嘴向他笑了一下,那微笑中充满了信任与关怀。
张让也从赵忠的嫣然一笑中得到了很多信息,他把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刘宏看了看张让“阿父,你意如何”
张让应声道“赵大人所言极是,陛下当彻查此案,重办首恶,已正视听,轻判从犯,张显仁慈”
“既然二位卿家已有决断,此事便交与你二人去办,切记勿枉勿纵”
张赵二人跪倒领旨,接了案卷起身离开宣室殿。
俩人走到无人处,张让问赵忠“赵兄因何为那般士族求情,为何不将这般恶臣满门诸绝,已泄你我心头之恨”
“张大人言重了,我等皆为大汉效力,何来私愤”
赵忠说完,左右看了几眼,低低的说道“此事重大,不可草率行事,午后来我院中商谈”
张让点头,二人各自离去。
午饭之后,张让来到赵忠的住处,那赵忠早已在家中等候,他把张让请到屋中,命身边的侍从退下,这才笑眯眯的对张让说道“刘悝图谋造反,你我正该趁此时机铲除士族党羽,若无同谋互相揭发,我等如何堵住那悠悠众口,朝中重臣与那般州府小吏不同,轻不得也重不得,造反是祸灭九族的重罪,他们必然全力抵抗,若不给他们的家人留出一条生路,此事万难成功”
张让答道“纵然如此,此事也难成功”
赵忠点了点头,他把嘴凑到张让耳边,用最小的声音说出自己的谋划,俩人一边说一边笑,也不知道赵忠想出了什么损主意。
半个多月之后,刘悝的案件在张让与赵忠的操控下牵连了很多人,建议大夫张安、中垒丞胡贤、尚书仆射王茂、尚书丞王喜、侍曹尚书杨庸等等二十几位朝中大员都被牵扯其中。
张让在朝堂之上将所有参与谋反的官员口供呈给刘宏,那刘宏当即下旨,将直接参与谋反的一干人犯腰斩于洛阳城外,将案犯家眷收为官奴,财产收归国库,并发布海捕公文,全国缉拿刘悝三子刘冲。
这刘悝膝下共有三子,长子刘懋与次子刘希都跟随着父亲被押解上京掉了脑袋。唯独三子刘冲在外求学,得到风声之后提前走脱,才幸免于难。
刘冲今年六岁,他是刘悝与下人所生,他的母亲在他五岁的时候因为冒犯了刘悝,被刘悝持剑杀死,而刘冲也受到牵连,被送到渔阳名仕孟彦家中居住,对外只说是在外求学,实际与放逐无异。
刘悝为人狂傲,志大才疏,他是汉桓帝的亲弟弟,桓帝死的时候,刘悝觉得哥哥应该把皇位传给自己,结果外戚窦氏扶刘宏登基,这让刘悝十分不满,他在家中暗藏三千死士,还私下结交朝中大员,可惜那些官员与他都是泛泛之交,大家只是利益上的勾连,根本没上升到共谋大事的地步。
刘悝培养的三千死士就是一个笑话,他被抓之后,门下的三千死士一哄而散,不但没人去救他,有些还跳出来指证他谋反。
别看没有人愿意去救刘悝,却有人千里迢迢跑去渔阳救走刘冲。
救刘冲的这个人叫张方,他是刘悝用重金收买的高手,平日里负责保护刘悝的安全。
刘悝被官府拿住之后,张方便意识到刘悝一家大祸临头,他连夜逃出渤海郡,直奔渔阳而来。
渔阳名仕孟彦家住平谷以南五里外的孟家庄,他少年拜在大儒郑玄门下,学有所成之后,投靠了渤海王刘悝,刘悝有心造反,便将他派到渔阳,命他暗中培植势力,结交豪强,以备日后起势之用。
张方来到孟家庄之后,并没有惊动孟彦,因为张方对孟彦很不信任,他担心孟彦知道刘悝被抓,升起歹心,于是张方半夜三更天摸进了孟彦家中,将熟睡中的刘冲抱了出来,逃到了涿郡西北的白石村。
张方的哥哥张陆就住在白石村,张方从小也是在那里长大的,他的父亲本是汉朝名将,因为对朝局不满,便辞官回乡,在这白石村定居。
张陆与张方从小跟父亲习武,那张方酷爱武艺,父亲交给他的本领都勤学苦练反复琢磨,先天的优势外加后天的勤奋,造就了一个武艺高强的张方。
张陆不喜欢练武,平日里懒惰成性,对父亲交给自己的武艺毫不用心,直到他父亲过世的时候,张陆的武艺还是稀松平常。
张方抱着刘冲来到白石村,找到了张陆的家。那张陆就住在村东头第一家,一处两进的小院,园中有六间房屋,都是砖墙灰瓦,青石铺地。
这几间房屋是张方父亲盖的,老头死后留给张陆居住,这里算是白石村最好的一处宅院,其他的民宅都是土坯建起来的茅草屋。
张方来到院门外,轻轻拍打了几下门环,院子里传来一个清脆的童音“来了”。
木门打开了,门里站着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那孩子黑黝黝的脸庞,浓眉虎目,长得十分讨人喜欢,只是浑身上下实在太脏了,他那乱蓬蓬的头发在脑袋顶上胡乱的挽了一个髽鬏,赶粘的头发被挤压成老倭瓜形状,滋泥给他的脸蛋纹上一层鱼鳞状花纹,一身破衣服又脏又亮,一双草鞋露出了大脚趾头。
张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亲切的问道“你是郃儿吧,还认得二叔吗?”。
孩子把眼睛睁得大大的,高兴地喊道“二叔,你怎么来了”
“你父亲呢”
张郃用手朝院子里指了指“他在后院睡觉,我去叫他,二叔快请进。”
张方亲昵的拍了张郃后背一下,那孩子的衣服又挺又硬,如同拍在牛皮甲上一样,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把衣服穿成这样的。
张方走进院中,院子里的格局和自己幼年时一样,没有一点变化,只是显得破败了一些,地面凌乱得一塌糊涂,各种物件丢得到处都是,上面还覆盖了厚厚的灰尘,一头驴被拴在大门旁,好大一片驴粪引来无数的苍蝇。张方经过的时候,苍蝇们还不忘翩翩起舞,迎接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客。
就在张方站在院子里发愣的时候,张陆从后院走了出来,他一看到张方便热情的迎了上来,拉住张方的手“二弟,这是哪阵香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
张方下意识的问了句“哥哥,院中如何这般凌乱”
“哎”张陆没说话之前先叹了口气。
“三年前,你嫂嫂生了一场病,撒手而去,剩下我们父子俩没人照看,不知不觉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张方本想说张陆几句,可是自己大老远来看哥哥,总不能一进门就数落人家的不是,于是他什么也没说,跟着张陆走进了上房屋。
屋子里比外面干净不了多少,乱七八糟的家具任性的占据了房间的每个角落,满屋的灰尘就好像多少年没住过人一样。
张陆粗鲁的将碍事的物品一股脑推到一旁,对张方说道“二弟,坐下说话”
张方看了看脚下脏得看不出本色的竹席,又看了看哥哥那诚恳的表情,只好坐了下去。
刘冲乖乖的跪坐在张方身旁,用水灵灵的大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张陆。
“这孩子是谁家的,生得好生俊俏”张陆好奇的问道。
“好友亡故,家中独子无人抚养,我只能将他留在身边,代为照看”
张陆点了点头,笑嘻嘻的对着刘冲做了一个鬼脸。
“兄长,小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尽管说,你我兄弟,哪来那么多避讳”
张方整了整衣襟,清了清喉咙,将声音尽量放低“兄长,嫂嫂过世不过三年,哥哥乃一家之主,何至于将好好的院落搞成这般模样”
张陆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平日里经常让郃儿收拾,怎奈这孩子贪玩,总是不听我的。”
“郃儿年方九岁,哪里会做这么多家务,哥哥年过三旬,如何会将这些活计交给孩子”
张陆嬉皮笑脸的说道“哥哥从小慵懒,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揭哥哥的短处”
张方红着脸,本想再说张陆几句,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就在哥俩相对无言的时候,张郃跑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张方身边“二叔此次回家,不知能住多久”
“多则一年,少则数月”
张郃一听,历时变得笑逐颜开,他拉着张方的衣角“二叔可否教我武艺,用作防身。”
“二叔的武艺你父亲都会,为何不让他教你”
张郃看了一眼张陆“父亲每天至少有八个时辰在睡觉,其余的时间除了吃饭就是到处闲逛,连农田都荒废了”
张陆本来被弟弟说得有些脸红,见儿子也数落自己,立刻训斥道“为父何时闲逛了,那都是在寻找食物,若不是为父弄来的食物充足,如何会将你这混小子养得这么壮,你今年才九岁,长得却比人家十一二岁的孩子还大上一圈,这不都是为父的功劳吗。”
张方摸着张郃身上牛皮一样的衣服,好奇地问道“郃儿,你这衣服如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不等张郃说话,张陆抢先答道“那小子整天四处乱跑,弄得一身灰土,吃饭的时候又喜欢用油乎乎的双手往衣服上乱摸,天长日久,就成了这般模样。”
“难道哥哥从来不给郃儿洗衣服”
“洗衣做饭都是女人干的活,我一个七尺男儿哪里会做这些,更何况郃儿是个半大孩子,脏一点没人耻笑”
张方彻底没话说了,他记得小时候的张陆只是有些懒惰而已,远没有现在这么夸张,如今竟然懒出了新高度。
张方与张陆又闲聊了几句,见那张陆连连打哈切,也就没心情与他多说了,他对张郃说道“郃儿,二叔带你去做饭,你父亲又困了,让他去睡吧”
张陆接茬到“你们去忙吧,我再睡一会,然后去山上捡些野物回来”
张方也懒得与他多说,带着张郃走出正房,俩人一进厨房,就闻到一股腐烂的气味。只见厨房乱的一塌糊涂,一千多只苍蝇围在一块烂肉旁开会,几只兴奋过度的苍蝇失足掉进了水缸里:一只大老鼠携儿带女的跳到铁锅里欢快的吃着胡饭嘎吧儿:满地的草灰从屋里一直连到外面,锅碗瓢盆每一件都是黑乎乎的挂满了油脂。
张方提起那块烂肉,顺手丢出墙外,那一千多只苍蝇也追赶着烂肉跑出了墙外,只剩下几只反应迟钝的苍蝇还在厨房瞎嗡嗡。
锅里的大老鼠觉察到了张方身上的杀气,慌忙的带着儿女逃离了危险地带,钻进水缸后面的老鼠洞里。
张方将厨房里的垃圾清扫出去,将缸里的水倒掉,重新换上一缸清水,又把锅碗瓢盆清洗了一番,然后才淘米做饭。
张家虽然很脏,但是不缺少粮食下锅,而且还有肉食,这些肉食都是张陆每天闲逛的时候从后山猎户的陷阱中偷来的,白石村有十几个猎户,他们在后山都各自挖了一些陷阱,用来捕捉山中走兽。张陆虽然人懒,但是比较聪明,他将猎户们布置陷阱的地方摸得一清二楚,每天猎户们都是早晨去查看陷阱,张陆却赶在天黑之前把陷阱里的猎物偷出来,拿到家中,随手丢给张郃,随便他怎么处理,弄熟了就行,哪怕放臭了他也不管。
张方把饭菜做好之后,又将正房收拾了一下,这才把饭菜端了进去,他对张郃说道“郃儿,去叫你父亲过来吃饭。”
不一会,睡眼惺忪的张陆领着似笑非笑的刘冲出现在正房门前,那张陆见屋中干净了很多,顺嘴说了句“搞这么干净干嘛,又没谁来做客。”
张方懒得搭理张陆,他叫张郃与刘冲坐在自己的左右,给俩孩子每人碗里装了一些饭,然后放进一些肉食。
张陆见张方不理自己,也不在意,拿起一个大碗,满满的装了一碗饭,夹了好多肉在自己的碗里,一边吃一边夸“难怪父亲说我烂泥扶不上墙,和二弟一比,我真的逊色好多。”
刘冲一边吃一边看着张陆咯咯的笑,把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张陆笑得直发毛,他问张方“二弟,这孩子不会有什么毛病吧,怎么笑得这么瘆人。”
“这孩子从小就喜欢看着别人怪笑,习惯就好了”
“偶”
、、、、、、、
第二章 飞来横祸
张方回到家中之后,将张家从内到外认认真真的收拾了一遍,小院焕然一新,就连张郃也变得干干净净,再也不是那个脏兮兮的邋遢鬼了。
张家的生活条件是全村最好的,张方的父亲留下几十亩良田,都被张陆租给佃户们耕种,每年的租子就够他们一家生活了。
张家后院有一块菜地,张郃母亲健在的时候,菜地完全由她打理,当她死后,菜地荒废了一年,之后就由年幼的张郃负责耕种。
张陆是村中有名的二流子,他啥也不干,好吃懒做,还偷猎户们的野物,搞得村民们都很讨厌他,见到他都绕着走。
曾经有小贼趁着夜色偷偷摸进张家,打算偷点什么,结果发现张家从里到外都是乱糟糟的,根本没见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连粮食也不知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小贼牵起槽头的毛驴往外就走,不曾想那毛驴还很恋家,见陌生人拉自己往门外走,立刻扯着脖子喊叫了起来,把半个村子都惊动了,吓得小贼落荒而逃。
也曾有强盗摸进张家,打算劫财害命,没想到那张陆还会些武艺,他一顿乱棍,把强盗打得头破血流,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贼寇敢进张家为非作歹了。
刘冲到了张家之后便改名张冲,对外只说是张方的儿子。张郃对这个新来的表弟十分喜爱,整天拉着他到处玩耍。
刘冲每次被张郃拉着玩耍,都是一脸的苦笑,仿佛十分不情愿。
张郃在村边玩泥巴,刘冲就站在一边唉声叹气。
张郃下河摸鱼,刘冲就蹲在河边发呆。
张郃在空地上练武,刘冲就看着他傻笑。
张方每天都会带着张郃与刘冲到村外练武。张郃比当年的张方还勤奋,而刘冲却比当年的张陆还慵懒。
张方从不责备刘冲,他对这个反贼之子似乎多出了很多不该有的情感,他对刘冲的溺爱简直到了予取予求的地步。
自从张方管家之后,张陆便整天躺在家里睡觉,连上山偷野物都懒得去了。
熹平二年,鲜卑人大举南侵,不断滋扰幽并二州,导致边境大量百姓南迁,很多无家可归的百姓进山做起了强盗。
这天深夜,张方正在熟睡,猛然间听到院中的毛驴大声吼叫了起来,随着一声惨叫,毛驴便没有了声息。
张方“腾”的一下跳了起来,他顺手从墙脚操起木棒,将惊醒的刘冲藏到了屏风后面,然后冲出门外。
此时,院中站了十几个百姓,他们都是破衣烂衫,手持凶器,那头毛驴躺在不远处,身底下全是血,眼见着不能活了。
一个汉子见张方从屋中冲出,立刻喊道“杀了他”
一个妇人挥起手中柴刀,照定张方面门便砍,张方闪身躲开,一脚将那妇人踢飞了出去。
一个汉字见那女人被踢飞,立刻愤怒的朝张方杀来,不等他靠近,张方手起一棍,将他打翻在地。
为首大汉见张方厉害,喊了一声“一起上”
院中的十几个人一拥而上,用手中粗糙的武器朝张方乱打。
那张方摆动木棍,与这十几个人杀在一处,那些人都是普通百姓,里面有男有女,片刻功夫,被张方打得哭爹喊娘四散奔逃。
这时候,张陆提着木棍从后院跑了过来,他对张方说道“怎么样,没受伤吧”
张方摇了摇头“没事,只是一帮百姓,都是外乡人”
就在兄弟俩说话的时候,村子里也乱了起来,哭喊声不绝于耳,同时伴随着厮杀惨叫之声。
张方说道“哥哥带着两个孩子藏好,我去帮其他村民”
张郃从后院跑来,对张方喊道“二叔,带我一起去吧”
张方一边往外跑,一边说道“你带着冲儿躲好,不许出来”
张方从家门冲出来,正遇到三十几个百姓,他们气势汹汹的朝张家杀来,为首之人见张方从院子里冲出,指着他喊道“就是他,别让他跑了,给孙老二夫妻报仇”
他身后的三十几人一拥而上,各举武器,朝张方乱打,这些人与刚才的那十几个百姓不同,他们手里有短矛和刚刀,而且都是青壮年。
张方人单势孤,不敢轻敌,他抡起木棍左突右冲,时不时的便有匪徒被他打翻在地,趴在那里拼命的哭嚎。
一会儿的功夫,围攻张方的人倒下了二十多个,那些没有受伤的人见张方厉害,自知不是对手,丢下同伴,逃出村子,消失在黑暗当中。
张方也不追赶,他直奔隔壁牛五家跑去,牛五夫妻倒在院中,几个外乡人正拿着各式的武器往他们身上乱砸,一个妇女拿着擀面杖朝牛五媳妇头上猛打,血溅得到处都是,妇女身后站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八成是妇女的女儿,她怯生生的用手拉住妇女的衣角,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努力的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那几个外乡人见院外冲进一个壮汉,生得十分凶猛,知道不好对付,他们喊叫着直奔张方杀来。
张方抡起棒子一通乱打,将这些人打得死伤遍地,那个带着孩子的妇女一条胳膊被张方打断,她咬着牙,忍着痛,拉着女孩逃出院外。
张方低头看了看牛五夫妻,只见二人浑身上下血肉模糊,眼见着不能活了。
张方不在牛五家多耽搁,转身冲出院子,直奔牛二家跑去。
牛二家的院子里打作一团,牛二生得人高马大,他的媳妇也是体壮如牛,二人手里拿着顶门杠正在与四五个外乡人乱打,双方谁也没讨到便宜,牛二满脸是血,他媳妇的半边脸也被染成了红色,那几个外乡人也被打的头破血流,还有一个上了年岁的外乡人倒在地上不断抽搐。
张方也不多说,直接杀进院子,几棒子将那些外乡人打倒,同时对牛二喊道“你家老五两口子都被土匪杀了,快去看看你三弟家怎么样了”
牛二回头对媳妇说道“老婆子,看好小虎子,我去老三家帮忙”
他媳妇从地上捡起一把钢刀,丢给牛二“带刀去吧,总比顶门杠有用”
牛二接过单刀跑出了院子,张方也拿着棒子跑去其他人家帮忙。
这次进村的土匪大概有二三百人,由于事出突然,村中百姓毫无防备,所以造成很大损伤,幸好张方有一身好武艺,他在自家门口重创了土匪的主力,才让村民们很快将土匪打跑。
天亮之后,土匪们能跑的都跑光了,那些受伤之后跑不动的土匪都被村民们捆在一起,全部打死在村东头的空地上。
张方看着地上几十俱尸体,心里别提多难受了,这些被打死的外乡人有男有女,里面甚至有十三四岁的半大孩子,他们曾经也是安善良民,但凡有一点生路,谁愿意去做这伤天害理的勾当。
张方没法劝阻村中的百姓,因为百姓们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这些外乡人与野兽无异,他们不分老幼,见人就杀,王寡妇和她五岁的儿子被人剁成了几段:马老汉的女儿被先奸后杀,马老汉的脑袋被打塌了一半,大片血污血溅得满墙都是:好几户村民都被灭了门,面对这些穷凶极恶的暴民,谁又能放过他们。
经过这次事件之后,百姓们都变得心惊胆战,他们每天晚上都不敢在床上睡觉,都在房梁上铺几块木板,全家人躲到木板上去睡,而且每家每户都准备了武器,一旦有匪徒侵入家中,他们都会毫不留情的往死里打。
之后的几个月里,村子里陆陆续续的来了十几批土匪,好在他们人数不多,没有给村子造成多少伤亡,他们抢劫的第一目标就是张家,因为全村只有张家是瓦房,其他的百姓家都是茅草屋。张方兄弟如同两个杀神一般,寻常几十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那些侵入村子的土匪往往在张家就被打散了,所以其他百姓没怎么受到损伤。
入秋之后,白石村又迎来了新的挑战,也不知从哪里跑来那么多流民,他们不敢打家劫舍,却跑到田里偷盗粮食,一夜间,十几亩的耕地被搞得乱七八糟,。
为了应对这些流民,村中百姓分成几拨,昼夜巡逻,村中老幼妇孺都一起躲进地道中休息,以防土匪趁虚而入。
懒惰的张陆嫌巡视耽误睡觉,他在田野间搭了一个窝棚,将一把三股钢叉放在身边,在窝棚外拴了一条土狗,一有风吹草动,那条狗就扯着脖子乱叫,张陆也不起床,只是对外面乱喊“哪来的毛贼,等爷爷穿好衣服,出去弄死你”。
土狗一夜能叫上二三十次,张陆就喊上二三十声,他周围的十几亩地真就被他保护得完好无损。
等到粮食基本成熟,百姓们用几天的时间全部抢收完毕,每家每户都挖上一个地窖,将粮食藏了起来。
每年秋收时节,都有大批鲜卑军队南下抢夺汉人百姓的粮食,今年鲜卑大举南侵,将幽州并州的很多郡县攻破,进入汉地抢粮的鲜卑人也多了起来。
涿郡虽然没有受到鲜卑的侵扰,但是,那些南下的难民却将涿郡搞得乱七八糟,有些吃不上饭的百姓集结起来发动叛乱,他们将定兴县打破,叛军人数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增加到两万多人。
涿郡太守崔默上书朝廷,请求灵帝发兵平叛。
灵帝命北平太守奋武将军公孙瓒带领手下兵马前去平乱。
这公孙瓒与其他的太守不同,他是前任涿郡太守张安的女婿,此人生得貌美,勇武过人,屡立战功,由于他平定乌桓之乱有功,桓帝加封他北平太守奋武将军,又命他效仿光武帝刘秀,组建幽州骑兵,取名“白马义从”,用来对抗游牧民族的侵扰。
公孙瓒接到圣旨之后,立刻带领五千骑兵,赶往涿州平定叛乱。
叛军中一大半是老幼妇孺,真正能上阵厮杀的人不足八千,这些百姓遇到公孙瓒的骑兵一触即溃,毫无还手之力,被那五千骑兵杀得望风而逃。
公孙瓒的兵马虽然勇猛,但是很凶残,他们如同见血的饿狼,追在叛军身后一路掩杀,不管大人孩子,一旦被他们追上,立刻杀死。
那些白马义从每次都是将叛军的头颅砍下,捆在一起,挂在自己的马脖子上,每天晚上根据头颅数量向主将请功。
由于叛军都是些百姓,他们一旦跑到民间,便再也无法与普通百姓区分开来。
于是,这些幽州骑兵不管你是不是叛军,只要有人在叛军经过的路上出现,他们会毫无顾忌的砍下对方的人头,拿回去请赏。
乱民被白马义从追逐着朝涿郡以西的山中逃窜,沿途之上,不知有多少百姓遭了池鱼之殃。
这天深夜,白石村外突然人声鼎沸,喊杀之声不绝于耳,大量乱民从村中经过,一队骑兵随后紧追,那些被追上的乱民纷纷被骑兵宰杀,骑兵们砍头的手法简直到了神乎其神的地步,他们追上乱民之后,用左手揪住对方头发,右手钢刀一挥,一颗硕大的头颅便被他拿在手中,无头尸体被身后经过的袍泽踩得稀烂。
一些实在跑不动的乱民胡乱的跑进了村民家中,有些不知深浅的百姓拿着武器出门观看,结果也被骑兵顺手摘走了脑袋。
张方与张陆兄弟二人听到村中大乱,赶紧拿起武器来到门前,还不等他们出门,几个乱民便破门而入,他们进院之后,根本不理睬张氏弟兄,径直朝后院跑去。
一名骑兵纵马杀进院中,他也不管张氏兄弟是什么人,只管挥刀朝张陆头上砍来。
张氏兄弟见对方是大汉的军队,不敢随意砍杀,二人只能用手中武器不断招架。
那名骑兵对院外的同伴们吼叫了一声,立刻有十几名骑兵舍了战马,冲进院中。
张方喊道“我们是安善良民,是本处的主人,刚才进来的人已经翻过后墙逃走了”
那几个骑兵根本不搭理张氏兄弟说什么,一味的挥刀猛砍,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军兵,远不是那些一盘散沙的乱民可比。
张氏兄弟被他们逼得手忙脚乱,张陆一个没注意,滑倒在地,一名兵士顺势一刀劈在了张陆的脸上,那张陆发出一声惨叫,半张脸被劈了下来,眼见着不能活了。
张方一见哥哥被害,历时发狂,他一棒将杀死张陆的兵士打翻在地,回手又是一棍,将他的脑袋打得扭到了一边,血从他的七窍往外喷洒,他在原地手刨脚蹬,挣扎了好半天才死透。
其他几名汉军一拥而上,挥刀猛砍,想要将张方乱刃分尸。
此时的张方已经全然不顾他们是什么身份了,他将全身本事都使了出来,一会的功夫,院中的几名汉军全被他打翻在地,他拾起地上的钢刀,将这些汉军的头颅全部砍下。
此时的白石村已经乱作一团,那些经过的乱民引走了大部分的骑兵,只有个别骑兵闯入百姓家中,与村名发生械斗。
张方知道杀死官军的罪过极其严重,他将自家木门从新关好,把院子里的尸体藏进地窖之中,拿了些粮食,背起刘冲,带着张郃逃进深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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