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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算命
上梁城位于南安国北部是仅次于国都大业城的第二大城。南安国三面临海,只有北部接临大陆,南安国地势以平原为主,只有北部地势较高山地居多。接邻的两个国家都在北部,可以说北部是打开南安国大门的唯一通道,由此可见南安国北部是兵家必争之地。而上梁城是南安国在北部的命脉中心。
“三贵哥…醒醒…醒醒,别再做美梦了,醒醒啊!”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在使劲的摇唤着比他大四五岁的少年起床,可是摇唤半天也没见有什么效果,床上憨憨大睡的三贵依旧面露傻笑的做着他的美梦,时不时的胡言乱语。
“哎,看来只能这样了,三贵哥你不要怪我啊!”
少年眼看这么摇唤是叫不起三贵了,叹了一下气表情有些无奈,可眼里却漂浮着狡黠之色,只见少年脱下自己脚下布鞋,捏着鼻子把脚一抬放到三贵鼻梁下方,一秒,两秒……。
“呕…呕…。”没过六秒三贵就干呕起来了,干呕了好一阵才慢慢压下心中的恶感。此时睡意全无了,看着眼前一脸奸笑的少年。回想那股味儿,三贵先是一阵颤栗,揪着少年的耳朵。
大骂道:“三喜,你她娘的活腻歪了是吧,老子正做着富贵梦呢你小子把我弄醒做啥,还是用你的无敌臭脚弄醒的,老子揪死你!”三贵越说手上的力道越大一分。
“哎呦,三贵哥轻点,轻点啊!哎呦呦,快掉了!”三喜眼泪都要下来了,像是被撵小鸡一样表情很是夸张的大呼小叫着。
“三贵哥你错怪我了,你忘记了今天是府里发工钱的大日子啊!去晚了又得排队老半天了,我怎么叫你都叫不醒,我只能用这招了,百试百灵啊!”
“你还说!”
看着少年那一脸无辜哀怨,三贵松了手。心想算了,今天是发工钱的大日子,就不和这小子计较了。
瞪着少年警告道:“下次再敢拿你的无敌臭脚熏醒小爷,老子让你下不了地,你信不?”回想起那一脚之味,真是人间极品啊,三贵忍不住冒冷汗。
“以后我再也不叫醒你了,行了不。”
少年三喜感觉自己很委屈,每次都这样,还不能不叫醒他,这叫什么事嘛,吃力不讨好的活啊!不容易啊!
“你敢!”
其实三贵和少年三喜都是孤儿,都是幼小失去双亲又没有兄弟姐妹,三贵八岁那年正赶上一场大饥荒,父母都是在那一年饿死的,后来流落街头,被贩子卖到杜府,来杜府没两年三喜也被贩子卖到这里了,俩人都被分配给同一名少爷当书童,一个取名三贵,一个取名三喜。三贵原名叫季小锋,来到杜府后就一直用三贵这个名字。三贵和三喜俩人感情很好,从小一起长大,相互帮助,情同手足一样,三贵也一直拿三喜当弟弟一样看待……。
杜府很大,分东西南北四个院,是上梁城的第一大府邸,主事人是镇北王杜宽,也就是上梁城的掌控者。
此时杜府南院正在聚集着越来越多的人,每一次的工钱发放都是在南院举行的。三贵和三喜二人赶来这里时,人群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了。
“靠,怎么这么多人啊!”三贵一看有些傻眼了。
“还不都怪你啊,睡得跟猪一样死,你看,又得排好久了吧。”三喜一副苦瓜脸抱怨道。
“不对啊,咱俩来也不算晚啊,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的这么早?”
事出反常必有妖,三贵拉着三喜加入到了北院队伍中,问了一下后知道原因了,原来是紫玉郡主被当今圣上看上了,要纳为妃妾,一个月后举行婚礼。镇北王大喜,杜府上下重赏。所以这次的工钱要多发三倍,众人来得早也就不奇怪了。
三贵有些郁闷了,大家伙都知道这个事儿,为何自己不知情呢?歪脖看了一眼身后的三喜,发现这小子眼神有些闪躲,三贵一把搂住他的脖子。
“三喜啊,三贵哥平时对你咋样?”
“额,很好啊!嘿嘿。”
“那三贵哥问你一件事,行不行?”
“别说一件了,两件都行!”三喜挺胸拍胸脯道。
“嗯,那好,哥问你,紫玉郡主这件事你知情否?”三贵搂住他脖子的手不尽加大一些。
“额,知道啊,唉!唉!三贵哥你先听我解释,咳咳……。”
三喜脖子被搂得有些憋气,脸部都憋红了,呼吸有些不畅,见三贵手一松开,他赶紧后退一步保持一定距离,咳了几下顺了口气后,道。
“三贵哥你又错怪我了,我也是昨天晚上你睡之后才知道的,你每天都是睡得很早起的很晚,我想要告诉你来着,但怎么叫你你也起不来啊。”三喜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说完眼圈都红了。
三贵看他这委屈都要快哭的摸样,感情是错怪他了,脸色一松堆起了哥哥般的笑容,走过去搂住他的肩膀安慰了几句,保证以后不会在错怪他了,并且等发完工钱请他吃好吃的。三喜这才脸色放晴。
发钱环节开始了。总共排四队,分别是东西南北院各站一队,首先发工钱的是东院和南院,这两院的人都是府里的主人和亲戚,人数较少。其次是西院和北院,这两院住的都是家仆下人,人数最多。
工钱发放是一个漫长的流程,这是人们最激动也是最难熬的过程。此时站在北院队伍里尾巴处的三贵正一脸猪哥样垫着脚朝东院队伍方向看去,那里站着好几位姿色上佳的大美女。
“三贵哥,你看到啥了?有没有看到小郡主啊”三喜由于个子比三贵矮一头有余,再加上前面的人都在踮着脚看美女呢,所以他即使是踮起脚跟也看不到什么了。他有些焦急的问道。
“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小郡主每次都会亲自来领月俸的好不!”他用手推了推三贵,让他在看一下。
“哎呀,烦不烦呀,没有!”
三贵哪里听得进话现在,此时此刻在他的眼里只有那一道红色倩影,除了这道倩影外一切都是陪衬的风景,岂能视乎!
三贵没搭理他,三喜有些不甘心,也要垫起脚跟想要看个究竟,脖子伸的老长还是被前面的人们挡住了啊!此时人群中热闹了。
“哇,快看,东院的紫玉郡主很美丽啊,像仙女一样。”
“那是,能进圣上法眼的能不好看吗?白痴!”
“紫玉郡主后面那个也好看耶,要是能对我笑一下,我减寿十年也愿意啊。
“倒数第二个是小郡主吧,好可爱啊,在过几年就更好看了。”
“咦,站在小郡主后面的红裙女子应该是紫月郡主吧,府里传言紫月郡主终日面带轻纱,还没有下人看见过她的真容呢,估计是劣差于其她几位郡主吧…….。”
人群中爆发出了各样的窃窃私语声,针对各位郡主少爷做出了一番点评和赞美,好不热闹的样子。东院和南院的人很快就领完了钱散去了,望着那道离去的红色倩影直到转角处消失后,三贵才慢慢收回了贪婪的目光,有些望而未尽的感觉。
由于西院和北院的人数比较多,而三贵和三喜两人又排在末尾处,当烈日爬上头顶后二人才领完了工钱。这几天他二人的主子三少爷不在家,所以两人这几天也没事做,领完钱后二人决定上街逛一逛,顺便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走在街上,三喜表情有些低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我说三喜,你小子今天中邪了吧,自从出来后你就这副摸样,以前出来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谁惹你不高兴了?说出来哥帮你报仇!”三喜没有理会他,低着头往前走。
“哟!连我也不搭理了,长出息了?”三贵用手捏住他的脸蛋,一番打趣的口气说道。三喜拍掉他的手,目视着他,一副委屈的样子,道。
“我今天没有见到小郡主啦,今天早上你又不理我,只顾着看紫月郡主了。”
“额!”
三贵挠了一下头,有些尴尬,貌似今天早上只顾看紫月郡主了,好像是没有帮这小子打看小郡主惹他不高兴了,这小子记上他的仇了。三贵花了好一会功夫才把这个爱记仇的小子搞定,保证今天满足他的一切要求才揭过这件事。
“三贵哥我要吃冰糖葫芦。”三喜看到一个正在吆喝卖冰糖葫芦的贩子,高兴一声就拉着三贵跑了过去。
“三贵哥我要吃桂花糖。”
“三贵哥我要吃雪年糕。”
“三贵哥我要喝冰糖水。”
......。
街道上就数二人左窜右窜的情景最欢。三贵感觉自己的心里在滴血,他现在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决定了,三喜这小子太能败家了,除了吃还是吃,吃完还要买一些小饰品,钱哗啦啦的流出去啊!他心里疼啊!虽说这次工钱多发三倍,但是看着钱一分一分的流出去他欲哭无泪,找谁说理去,他决定以后尽量不要带三喜这孩子出来了,他是真滴怕了这小子了。
吃饱喝足后,三贵要去钱当把今天的工钱换成银票,这样既不太招人眼也能方便携带。他花了一些时间打发三喜回去了,三喜本来想要跟他一起去的,但他态度坚决的回绝了,他是不敢让三喜跟着了,这小子留在外面的时间越长,他不自信能够捂得住钱袋的口子啊!
三贵一个人溜达着来到钱当,柜台伙计咧着嘴和他打了一声招呼,三贵伸手从捂得结实的衣内藏物处提出一个沉沉的钱袋往柜台一放,伙计笑了笑,打开钱袋数了起来。
出了钱当,三贵拍了拍藏放好银票的地方,满怀笑容的往回走,没走多远处的一个拐角的地方,在经过一个摆着小卦摊穿着破旧道袍的道士时突然被对方叫住他,三贵下了一跳,手不自觉地捂着放银票的地方四处看了一下,确定是这个老道士在和他说话,他气不打就出来了。
“我说落魄老道,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我走我的阳关道好好的,被你这么一吓,魂差点都被你给吓丢了。”三贵说完用手拍了一下胸脯,满脸怒视的看着老道士。
道长嘿嘿一笑,堆着笑脸和三贵道不是后,摇身一变一副高人的摸样高声道:“老道观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不凡之气,日后必有所为,不如公子让老道算一卦,如何?”
“不如何。”刚刚换好银票的喜悦都让你个落魄老道吓没了,小爷哪还有心情听你比比啊。再说了算卦不要钱啊?想骗小爷的钱?三贵回了一句挪步就要走,老道长连忙挽住他,道。
“公子留步!老道突然叫住公子并非歹意,只是一见有缘人老道就想帮助一二为其算上一卦而已,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人有生老病死之自然常态,也有时运伏祸之变数,算上一卦,便知逆天定数朗朗乾坤。”
“有毛病!”三贵确定这老道不是神经病就是傻子了,说的话没一句是人听得懂的,他决定要远离他,撂下一句就要赶紧离开,老道又拉住他。
三贵面色一变,一脸凶恶的看着老道,道:“你他娘的以为小爷我是善主?好欺负好骗?小爷的钱是这么好骗的?赶紧松手!”他使劲一甩想要甩开老道的手,可是就是甩不开。
老道这时顿悟了,感情是这位公子以为自己要骗他的钱财,才会这么百般防备自己,老道哈哈一笑,目露慈光道:“公子怕是误会了,老道为公子算命不收钱的,不仅不收钱老道卦摊上的这些红晶石吊坠免费赠予公子一件,只要公子看得上?”
“真的?”
老道长点点头。三贵往卦摊一看,只见卦摊上静摆着几件红晶石吊坠,摸样很是漂亮。看在红晶石吊坠的份上,三贵内心一比画,他决定让老道算一卦,毕竟在三贵的人生理念中,又便宜不占是真小人也。他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答应了。
老道松开双手,往摊位一坐,让三贵说出生辰八字,老道又摸了摸他的手脉,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江湖郎中呢。三贵虽说从小就失去父母,但生辰八字还是依稀记住着,三贵说出生辰八字后,老道又要求要他一滴血,三贵有些犯难了,他最怕的就是痛了,要血还不得破口子啊。但老道告诉他这是算卦不可或缺的一环,没办法,三贵接过老道给的细针往手指上一扎,顿时一股痛意传遍整个身子,三贵差点没忍住叫出声来,忍着痛挤出一滴血来,便用嘴猛吸破口子处来。
做完这些后,三贵吸着破口子的手指在摊位上看起了那几件红晶石吊坠来了。而此时老道也全神贯注的推算起这逆天行事之事了。
时间过了很快,两刻钟后老道停止了推算,此时老道脸色有些疲惫,额头上冒着许多汗珠,嘴角还流着血丝,和推算前的神采判若两人,他叫了下正在卦摊上看的津津有味的三贵过来。三贵看了如此疲惫的老道一眼下了一跳。
有些惊异的问道:“我说落魄老道,你这是什么情况,不就是算个卦嘛,咋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三贵有些莫不着头脑了,算卦有这么辛苦么?他之前又不是没有被神棍算过,就是因为之前被神棍算过还被收钱,所以三贵才会刚开始时那么防备着他,上次那个神棍不就是随便算了一下就草草了事了么?也没像这老道弄得这副摸样啊,他还打算着等一下老道算完反悔要收他的钱,他就直接跑路呢。难道这老道有一手,三贵心里这么想着,有些暗暗惊奇。
“呵呵,公子有所不知,这算卦本是逆天行事之举,凡是真正会算卦的人为他人推算命格本源后,皆会和老道我这般的,甚至还有所不如,老道这算是好的了。”老道说完后咳了几下,咳出一口鲜血来。
三贵似懂非懂,他只知道上次那个神棍绝对是水货,而这个老道他归类为应该是比较专业一类的。看到老道喷出一口的鲜血,三贵有些关心道:“我说落魄老道,你没事吧?”
老道摆摆手,让他不用担心,抬起手抓起破旧的道袍布角把嘴角血丝檫掉,他神情一变看着三贵面色严声道:“以老道目前的能力只能帮你推算出未来二年内的事情,这二年内,依老道推算的结果,你将会有一场大难来临,而且这场大难不会等到两年之久,最久不会超过三个月。要想化解此难,你必须要离开南安国,因为这场大难的地点就在南安国,至于是南安国哪里以老道目前的能力是推算不出来的,你可听清了?”
三贵听的是一愣一愣的,看老道这一脸严肃的表情说得好像跟真的一样似的,他心里飘过两个字“神棍!”这老道士现在已经被他定为神棍傻子行列了,他还以为老道能帮他算出一下桃花运呢。看在红晶石吊坠的份上,三贵哪怕是装也要装出一副很后怕的样子,道。
“道长所言当真?”
老道无比认真的点点头。并出声宽慰道:“公子不必担心此劫,只要公子离开南安国,此劫必然会化解的,而且此劫化解过后,两年之内公子必有大机缘来临!”
三贵装出一副稍微安心的样子,道:“感谢道长不惜耗体之罚为三贵推算命格,三贵一定会遵循道长之言离开南安国,避开此劫,若能化解此劫,日后三贵必当报答道长的救命之恩!”三贵假惺惺的说一些大义凛然的话来搪塞老道。没办法啊!拿人手软啊,人家的红晶石吊坠免费送给你了,你总得表现的对人家尊重一些吧!满足一下人家的成就感吧!不可能一上来就点破人家是神棍吧!这样多不好呀。三贵做人做事的原则是:“人家给予你便宜占,你就得回馈人家尊重,相互尊重才会好聚好散。”所以三贵现在是言行不搭意。
对于三贵如此诚恳的感言老道很是欣慰,三贵是他游历南安国第一个遇见的有缘人,既然遇见便是缘分,算是三贵的一次机缘吧!可三贵此时此刻哪里会想到,这场偶遇却成为了他在他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难以忘记的痛!
在三贵的再三请求下,老道多赠予了一件红晶石吊坠给他,三贵拿着两件红晶石吊坠迈着愉快的步伐消失在了街角,此时的天边挂满了鱼肚白的斑斓画意。
第二章 夜退上梁城
时间随着昼夜交替,一个月过去了,这几天杜府上下都在忙着准备紫玉郡主婚事,再过数日就是宫里派人来接亲了,府里现在是一片红色喜景。
相比杜府里的热闹喜景,上梁城内就显得萧条许多,街上情景虽算不冷清,但和之前的繁景相比差了不少,街上巡逻的官兵比之前多了数倍,整座城的空气都在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今天三贵起了很早,他去了钱当把银票兑换了,现在边境不平静,他能感觉的到将会有大事发生,身为三世子的身边人,三贵多少听到了一些风声,乱世下只有真金白银才是最有用的,所以他决定把钱当里的钱都换出来。他回来时怀里抱着一个包裹,匆匆忙忙的回到自己的住处,关上门,叫三喜在门口把风,小心翼翼的把包裹藏好后,松了口气。
三喜看他一副紧张的神色,走过去小声问道:“三贵哥,出啥事了?看你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三贵搞得他都有些跟着紧张起来。
三贵用手摸一下他的头,让他不要担心。三喜比他小几岁,对局势的感应可能没有他那么敏锐,他不想说现在的情势,三喜还小,他不想三喜处于不安的环境当中。
正午时,三贵正在吃饭,三喜牵着一只大黑狗过来,说三世子要找他,他匆匆扒了几口,放下手中碗筷,逗了大黑狗几下就去找三世子了。没过多久就回来了,三贵眉头紧皱,心里有些不安,三世子找他也没有什么事,就是让他和三喜这段时间没事就不要出府,现在外面有些乱,还说城里混进了一群身份不明的人,这几天杀了好多人,搞得满城风雨民心不安。此时的心情让三贵想到了一个月前的那个落魄老道。
“难道被他说中了?”三贵小声嘀咕,回想起老道的话,三贵内心不禁一颤。正当他发呆之际,三喜牵着大黑狗从远处跑了过来,用手推了推他,叫他带黑毛去河边洗澡,黑毛就是大黑狗的名字,是三世子的宠物,平时都是由他二人带管的,黑毛跟三喜的时间要比三贵长,所以三喜对黑毛有很深的感情,这孩子的大部分快乐都来自和黑毛度过的。
三贵记得三世子的话,没答应带黑毛出去,并且严肃的告诫他,从今天起不得出府门。三喜本来还想说什么,被三贵一瞪眼就老实了,他看得出来,三贵这次是认真了。他有些委屈,放在黑毛背上的手用力一抓,生气的拔了一些毛下来,痛得黑毛四处乱窜,汪汪大叫不停,好像是在诉苦着什么一样。可怜的黑毛,成了三喜的出气筒。
时间又过了三天,今天是紫玉郡主要接去宫里的日子,一大早镇北王的大世子就带着一只队伍去城外三十里的驿站迎接宫里接亲的队伍了,杜府现在四周都戒备森严了。虽然城里最近不太平,但是镇北王女儿出嫁,那些闭门不出的大户也都一一前来拜贺送礼。
来祝贺的人很多,摆的宴席桌椅也都坐的满满的,席宴高台上,是主家人坐的位置,主席上方坐的是一位身穿黑色蟒袍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镇北王杜宽,杜宽威名在南安国都是顶顶有名的,南安国北部更是他的天下,此时女儿大喜之日,可在他的脸上却看不出喜悦的表情,他眉头紧皱,像是在想着什么东西。
杜宽这段日子心里很不安,半个月前他就感觉到了和南安国相邻的两个国家大金国和黑石国不安分,都在边境增加了军队,但是又没有出现挑衅的事件发生,如此反常必有所妖,这不得不让他感到担心,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正在慢慢来临,所以这半个月以来他增加了在边境的兵力,加强了上梁城的巡逻力度。
“大世子回来了吗?”杜宽问了一下侍卫。
侍卫回道:“大世子还没有进城呢。”
杜宽哦的一声,有些不放心,他吩咐下去大世子一进城马上告诉他。
三贵和三喜站在三世子的后面,看着主席上的各种山珍海味,三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瞪的眼珠子都要下来了,三贵还好一些,更多的是盯着坐在三世子对面那名面带黑色轻纱的红衣女子看,一副呆痴的表情。
看着两人神情,三世子一阵无奈,这两个家伙他在了解不过了,一个贪财又爱慕自己的二姐,一个贪吃又喜欢自己的小妹,如此天地组合竟都是自己的书童,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虽说他与二人是主仆关系,但他待二人却如兄弟一般。他重重咳了一下,想提醒两人注意场合,毕竟今天是他大姐紫玉郡主的婚宴,在场的人这么多,可不想被这两人丢脸了。但是两人哪里会注意到他的提示,此时在三贵和三喜的眼里,一个只有美色,一个只有美食!
“哈哈~,二姐,你看三哥那个书童一直在盯着你看耶!”红衣女子旁边的小女孩捂嘴笑道。此话一出,席上众人都看了过去,三世子感觉老脸都快掉一地了,这两个家伙还在看,他忍不住了,用手戳了两人一下,两人都回过神来,三喜发现大家都在盯着他们看,小脸蛋红彤彤的低下头,暗自擦掉嘴边的口水。三贵也好不了多少,尤其是红衣女子也抬眼看着他,三贵眼神一碰到对方的眼睛,老脸也是一阵微红了,对面的小女孩笑得更欢乐,席上众人也是表情各异。
这个小插曲没过多久,当众人正在用餐欢笑时,一个噩耗般的消息传来了。只见一名浑身带血的士兵拖着摇晃的身子跑了进来。
“王爷,不好了,我们中埋伏了,大世子和整个迎亲队伍都被杀了!”说完痛哭起来。
宴上众人一惊,杜宽心里咯噔了一下,双目爆射出利光,盯着受伤士兵大声问道:“怎么回事!”
受伤士兵娓娓的把整件事情的经过都道了出来。原来大世子率部赶到驿站迎接宫里的接亲队伍时,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杀了出来并包围了整个驿站,大世子身陷埋伏,敌众我寡,最终不敌而全军覆灭,大世子被杀,他是被对方有意放回来的,让他带话给镇北王杜宽,交出上梁城可免一城之涂炭,否则血流成河!
听完在座众人皆是一惊,杜家人都悲伤起来,杜宽夫人更是当场晕过去。杜宽青筋暴起,他明白所带之话的意思,虽丧子之痛对他的打击不小,但危机来临时却是刚断果决彰显一方诸王之本色,他果断的下出一道道命令出去,上梁城加强戒备!这场婚宴也草草以悲痛收场。
果不其然,没过两天,当杜府上下都沉倾在悲痛之中时,边界传回了消息,大金国和黑石国的军队同时进犯南安国边界,镇北王杜宽也顾不及儿子的葬礼就率领大军扑到边界去了。
“三贵哥,你说王爷能打败敌人吗?”三喜紧握拳头有些不安道。
“会的!王爷一定会打退来犯之敌的,咱们要相信王爷!”这几天府里的气氛很压抑,大世子的死让大家都很难过,现在又有敌军来犯,搞得大家都人心惶惶,三喜此刻的心情三贵能够体会,他这么说也是在安慰一下三喜罢了,他也不确定这场战争的结局如何,他现在心里也很不安,他又想起了一个多月前落魄老道的话,心里又是一颤。
上梁城一百里外的一个破庙内,盘坐一个身着破旧道袍的老道士,老道眉头紧皱,神色肃然,良久他叹了口气,低声自语道:“你我相遇便是缘分,我为你一卦送你一场善缘,便以尽了我的善意,既然你不承这份善缘,看来是你命中注定必遭此劫数,天命不可为啊!”老道起身朝着上梁城的方向看去,他化作一道惊鸿消失在夜空。
随着时间的消逝,边境的局势越发的危急,南安国大军受黑石国和大金国两国大军联合的夹击下损失惨重,杜宽不得不收缩防线退守上梁城,上梁城易守难攻,经过几次的攻城失败后,大金国和黑石国的联军停止了攻城。
此时的上梁城街道上早已没了摊贩的吆喝和小孩子嬉闹欢笑,现在家家闭门不出,唯有看到大批士兵的警备巡逻。
而杜府上下却是一片消沉的情景,大世子的死给杜府的打击太大了,以至于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再加上外敌来犯,气势如虹誓要踏平南安国不可,前线传回败退的消息更是给杜府多上一层阴影。
这段时日三贵都处于惶恐之中,前线的战况越发的不利于南安国,现在每一天都有大量的人逃离上梁城,估计用不了多久上梁城就会变成一座孤城,府里的年轻家丁都逃走了,留下来的都是些上了年纪跑不动的,三贵不是没有想过要逃走,但是现在兵荒马乱的,到处都有毛贼起犯,他要带着三喜跑路怕是不太容易,但他又不想坐以待毙,现在三贵心里很是纠结,三贵这个纠结已经辗转好多天了,就是下不了决心。这一日三贵正在屋里烦恼着这事,三喜牵着黑毛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神色有些慌张,连话都说得不清不楚的,道。
“三…….三…….贵哥,不……好了,三……三…….世子让……让…….。”
三贵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三喜这小子平时说话流利,一旦遇到什么急事就会结巴起来,三贵递了杯水给他,让他慢慢说,三喜平复了一下才把要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原来是三世子让他来通知三喜马上收拾好行李到东院集合,具体要做什么三喜也说不上来,三贵也不在多问,匆匆收拾好行李带着三喜朝着东院奔去,来到东院时已经有好多人在此等候了。
大部分等候的人都是老人和小孩,年轻一些的早都逃跑了,院子里占满里包裹行李,众人的脸色都遍布着焦急和不安,三贵带着三喜挤进人群占好了位置,没多久主家人都到齐了,三世子脸色阴沉的走到人群前面,抬手一压,人群的躁动安静下来,他才急声厉色道:“这次召集大家,有要事要宣布,上梁城估计是守不住多少时间了,为了长期打算我们决定举府迁到国度大业城,为了避免目的过大,咱们分三路人马行程……。”
接下来就是一些安排人员行程的事宜了,家仆下人分两队,每队由百名护卫护送,主家人一队,由数百名护卫护送,由于和三世子的关系,三贵和三喜分配到了主家人的队伍,等安排好后太阳已经日落西山了,趁着夜幕降临,三只队伍消消退出了上梁城。
夜黑风高夜,土路被车马辗压卷起了一阵阵尘土,距离出城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但一行人都在拼命的赶路。三贵和三喜两人陪同三世子坐一辆车,自从出城后三贵都没有看到三世子流露出一丝轻松的神色,全程都是眉头紧锁,眼里总能浮出些许的担心和牵挂,可能是战事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些吧,三贵心里这么理解。
不一会儿,当三贵正打算闭目眼神时,听到三世子叹了一声,三贵迷茫的看向三世子问道:“怎么了?”三世子紧锁的眉头松了一些,露出一丝苦笑,道:“这场浩劫南安国危矣呀,三贵,自从你进入杜府以来,这些年我把你当成兄弟对待,我实话跟你说吧,这场战争南安国打不赢的,从父王让我率领杜府迁到大业城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这些年大金国和黑石国一直对咱们南安国虎视眈眈,他们一国之力没能讨到什么便宜,这次两国联军进犯我南安,势必以灭南安不罢休,父王率领的南安大军恐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上梁城一陷,便割掉了南安国一半的命脉,南安国地势多以平原为主,除了咱们北部山多以外,一旦敌军越过了上梁城,便可长驱直入我南安各地,到了那时南安离灭国不远了,其实咱们现在迁到国都大业城,也只是拖延家破人亡的时间罢了,现在我担心的是父王和二哥的安全了,他们还在上梁城里头抵御敌军呢,说到这三世子眸色流露出的牵挂更浓一些了,眉头也渐渐的又紧了起来。
三贵内心也是无声叹哉,横祸欲来风不止啊!两个月前南安国还是一片繁荣的国泰民安的场景,转眼之间却是命悬一线的悬崖风口,三贵想要跟三世子宽慰几句,但是却欲言又止不知从何入口,是啊,现在大家的命运都是一样的,国破山河不在了,明天大家的命运要怎样谁也无法预测,何比悲伶人慰悲伶人呢?
三贵默默的回想起了老道的话,随着局势的发展似乎更加验证老道的话了,三贵更加的担心起自己的命运来。
三世子看他好像有心事,问道:“三贵你好像有心事,不妨和我说说,能帮上我尽力而为。”
三贵摇摇头,道:“没事,我能有什么心事,只是在担心局势的发展罢了,这场战争不知要死多少人才能结束啊。”三贵不想说起算命的事,这种江湖玄学在凡夫俗子面前更加显得它的虚假卖弄,当初他不也是这么认为的么?现在三贵依然持这种看法,只不过随着战事的发展三贵内心开始松动了,难道三个月是决定我三贵命运的生死令?三贵内心有说不出的苦,无声的朝天一哮老天代我三贵不公啊!
看他的神色三世子知道三贵没有说出实话,既然三贵不想说他也不好追问,又和三贵闲聊几句,道:“三贵,这场浩劫将会波及整个南安国,现在即使我们迁到国都大业城,也未必是安全之地,如果你想要走,现在就可以走,带着三喜去你认为安全的地方,我会给你些盘缠的。
三贵坚决的摇头道:“我不会离开您的,这些年世子您待三贵的恩情三贵哪怕用一生偿还也未及,怎么能够离开您呢?三贵不想做个不忠不义之徒。”三贵内心默默的对自己的口齿之言也是小小的汗了一把,并非三贵不想离开,而是现在外有敌犯步步馋食国土内有毛贼强盗四起做歹,哪有安身之地?与其漫无目的的寻找安身之所还不如跟着杜府走,至少现在是安全的。
对于三贵的大义凛然的豪情之语三世子甚是感动,欣慰的拍着三贵的肩膀道:“三贵,我果然没看错你,此劫如果南安国能够挺过去,杜府依旧不倒,日后我必保你富贵人生。”
三贵傻呵呵笑着连声感谢,什么恩情为先富贵为后,三纲五常乃做人标配之语统统的塞出去,好似化作圣人口下的做人楷模,动作神态略显滑稽,三世子也是为之一笑,随后二人闲聊几句后车间便归于平静。
翌日清晨,车队赶到一个小村子安扎下了休息,赶了一整宿的路大家都疲劳不堪,除了安排一部分护卫轮流站岗外,所有人都进入了短暂的梦乡,伴随着深秋的寒风呼呼大作和簌簌的落叶声,转眼不过片刻,众人便结束了这次短暂的梦旅,简单的收拾好后车队就重新出发了,日复一日,一半的路程在近半个月的时间内反复着同循着这样的流程,不同的是深秋却是越发的寒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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