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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异类(一)
“大师,求你救救她吧”我跪在身着袈裟的老和尚面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凄凉,听上去是英雄末路的无奈与落寞。可是我演了这么多年戏,从来就没有演过什么英雄,我只是个龙套。导演为了让戏拍的更逼真,特意在我膝盖下面撒了大把的玻璃渣,很疼,但是没什么,这么多年来我早就习惯了。主演和我一样,已经跟剧组走了五年了。不同的是他每次都是主演,我每次都是龙套。跪玻璃渣这种活儿当然不会让金贵的主演上,那就只能让我这种龙套上了——包揽一切脏累差的活儿的龙套。
“咔”这是导演的声音,我想终于能停下来了。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把插进肉里的玻璃渣一个个拔出来——导演不允许穿护膝。
“林书你今天怎么回事,我都说了多少遍了,要凄凉,要表现出主角的无奈与落寞。你看看你,都拍了多少遍了,怎么那哭腔就跟死了妈一样”导演说话并不算难听,这么多年下来,我每天都在听别人说脏话。脏话仿佛已经成了这个时代的补品。我也在说,在这个时代,普通人如果不说脏话就会被人看作异类。我不想成为异类,那种滋味很难受。我一面嗯嗯啊啊的应付着导演,一面压抑着拔玻璃渣时带来的疼痛。拔玻璃渣比玻璃渣插在肉里更疼,如果不会影响到身体健康,我宁愿一辈子让玻璃渣插在里边。导演训斥了老半天,大概是觉得累了,最后让副导演留下,让我们什么时候拍好了什么时候吃饭。冬天的夜里是很冷的,寒风呼呼地吹,刮在人脸上就像打耳光一样,火辣辣的疼。
被留下来的这些人都看了我一眼,比抱怨更让人难受的眼神。那种感觉,就像是半扎在心里的一根刺,进不去,出不来。我曾经对这种眼神是没有多少抵抗的力量的,直到我遇到了张胜。
“老林,你这么下去,迟早得被那孙子整死”穿袈裟的老和尚语气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他就是张胜,是我在这个剧组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我听到张胜这么说,只是笑了笑,嘴里抱怨了一句,接过酒精和棉签,快速地处理膝盖上的伤口。我也想过改变,可那时是年轻时候不懂事,换句话说,就是我现在变得越来越现实了。张胜虽然管我叫老林,可是他却还年轻,还有着很蓬勃的朝气,还有自己的梦想。
三年前,张胜被人推荐到剧组来,说是推荐,其实也就是个关系户。直到我去接他的时候,才发现他是有实力的,只是不想到处碰运气,所以才让家里给托关系进了这个剧组。就在我们开车去剧组的路上,碰到一起车祸,被撞的那个小
伙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可旁边围观的人没有一个帮忙的。我正准备上去帮忙把人抬车里送医院,张胜就把我拉了回来,说:“林哥,这年头恩将仇报的可多的很,你这一下去,要是被讹上几十万,找谁说理去?”
“这年头好人也不少,他要是不讹我,就当我积了件功德;讹我,那就怪我命背,我也认了”说完我就推开车门下去了。下去之后我把旁边的人就弄到两边去了,中间就有人喊:“兄弟你可别乱动,还是等医生来了再说吧,已经打120了。”
我一想,打120有屁用啊,现在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成狗了,等救护车来,人就没了。当时我就回了一句话:“我是医科大学毕业的。”这一下就没人拦我了,可那小伙子有点重,我一个人弄不起来。我朝人群里瞟了两眼,结果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没办法,人本来就这样。这时候张胜下来了,说他能帮忙。我也没问他为啥,就让他把小伙子抱起来,我在底下用手托着,好不容易才把人弄车上。旁边一大哥给我们找了个喇叭,里边放的内容大概就是“人要不行了,得立刻到医院”。其实还是应了我说的那句话,这年头好人也不少,一路上那叫一个畅通无阻,不过中间还是闯了几次红灯,差点没弄出交通事故。
等到了医院,我们坐在抢救室外边,我问张胜:“老张,哥跟你商量个事行不?”
“林哥,你说,只要是弟弟能办到的,绝对不含糊”张胜答应得挺爽
“你可想好了,我是想说,要是这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咱就把垫付的钱拿回来;要是穷人家的孩子,
咱能不能不问人家拿钱,你放心,等我挣了钱,连本带利地还给你。行不?”我的语气本来还是比较正常的,可到后边就有些哀求了。
不过我倒是没看错张胜,他很利索地就答应了:“林哥,本来我就想说这事的,不过你垫进去的钱,那可就别管我要了,自己找地儿哭去吧。”
“去你的”我笑骂了一句。我知道张胜这么说其实是想让我好受点儿,毕竟我垫进去的钱和没有差不多。
“林哥,你真是医生啊?”张胜突然把我给问住了。
“算是吧”我应付了他一句。
“啥叫算是啊,林哥,哥,你可别坑我啊。万一我们抬的时候把人哪儿给弄坏了,那可是要判刑的,弟弟我可不想进去,终老一生。”这小子作起来简直无下限。
“去你的,就你这样的,人监狱都不愿意要你,影响人整体形象。”
“林哥,说实在的,你是不是医科大学毕业的啊”张胜这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节奏。
“医科大学毕业的不假,不过我学的法医”我知道这小子不问出点什么是不会闭嘴的,干脆就告诉他了。
“不对啊,你之前告诉我你大学学的是汉语言文学和历史学还有心理学啊,这里边一定有故事。”那副贱兮兮的模样让我想把他打成一坨翔。
“好吧,当初为了泡妞学了一年的医学专业”既然他问到了,那我也就没什么隐瞒的了。有些事,总得学会放下。
“我还以为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呢,原来就这个”张胜一脸的失望。
这时候警察带了两个人过来,好像是受害人的家属,我俩就立刻闭上了嘴,毕竟那小伙子还在里边生死不知呢。我对张胜比了一个口型,示意他去刺探敌情,结果那小子装作没看见。不过那男的好像会读唇语,看见我们之后就过来了,首先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接着就把我们垫的钱还回来了。那时候我和张胜就比较尴尬了,好在这时候医生出来了,就说了一句话:“没什么大毛病,就是骨折了,得养上几个月。”
听到这大家都放心了,骨个折而已,多大点事儿嘛。我们要走的时候,家属又向我们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还要了电话号码,说是改天请我们吃饭,专门感谢我们。其实当时我也没放在心上,毕竟这是客套话,谁都会说。不过我们才出医院的门,刚刚带人来的那警察就追了上来,一边追一边喊:“同志,同志,等等。”我和张胜估摸着这是我们闯红灯给惹了麻烦了,反正也跑不掉,还不如老老实实认个错。谁知道那警察开口就是:“同志,刚刚再医院里没法说,其实也没啥,就是回警局做个笔录。”
这下我俩可高兴了,原来只是做笔录,不过张胜就是个大嘴巴,还愣愣地问了句:“我们路上闯红灯了,不处罚吗?”
“哈哈,小伙子一看就没考过驾照。法律上说了,因救助危难或紧急避险而造成的闯红灯,可酌情处理或免于处罚。当然了,一般只要没造成交通事故,都是免罚的。小伙子做得挺不错的,还知道开双闪按喇叭,不过下次记得给交警队打电话”这警察看上去挺和善的,大约四十多岁,后来我们熟络了,就喊他王叔,他也没介意过。那以后,王叔,张胜和我就经常聚。我们三个虽然年龄有大有小,不过有些方面倒是比较像,也算得上是忘年交了。只不过张胜是越来越爱作了,林哥和老林是看心情叫。
想到这我看着张胜就想给他一下,不过我也就是想想。一来我那膝盖还疼着,二来我也打不过他。
“你看我眼神怎么这么猥琐,我告诉你,我卖艺不卖身的哦”张胜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作了。
“知道你以后怎么死的吗?”
“作死的,就问服不服?”
“老奶奶都不扶,就服你。”
整个剧组每天都在进行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算是我们苦中作乐的一种方式吧。
只有一个人例外,他就是剧组里的异类。
“先拍吧,导演不在,把护膝穿上,玻璃渣撤掉”很优雅的男声,让人如沐春风。可如果仔细听的话,就会发现还有一股冷漠,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那种,而是让人感觉只有一步之遥。
他就是那个异类,陈默,也是剧组的主演。
五年前,我做着遥不可及的梦。我要成为全世界最好的演员,我享受那种演绎别人命运却又无力改变的感觉。可是我却总被命运捉弄,我成了龙套演员,而当初陪我来面试的陈默,却阴差阳错地成为了主演。我想,也许是因为他与生俱来的优雅与高贵。
陈默是个孤独的人,就连我和他这么多年的同学情分,也只能算作他的半个朋友。
我曾经问过他:“你,是怎么成现在这样的?”
“你是指哪方面?”陈默也很清楚,自己与旁人格格不入。
我想了想,说:“你虽然看上去如众星拱月,可你是孤独的,为什么?”
陈默看了我一眼,很恶趣味地来了句:“你猜。”好像只有这种小小的恶趣味才会让他真正地感到开心。
导演不在,我们拍戏也就是按照副导演的意思来。不得不说,副导演的确比导演有才能。可是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有才能的人,更多人关注的是怎么把副导演这一类的人控制住。副导演刚进军娱乐圈那会儿,就被导演给盯上了。当时副导演的弟弟住院了,急着用钱。导演就和副导演签了份合同,医药费导演全出了,完了副导演来剧组工作,工资、待遇这些都挺好,可是副导演必须待十年。副导演每次说这些的时候总会说一句:“很狗血的剧情对吧,可是,我还是得答应他。”
的确,人的一生有几个十年可活,而且还是朝气蓬勃的十年。
没多久戏就拍完了,我和张胜回到家里边,又开始吐槽这世界。
“林哥,张哥,你们回来了”林小天的声音。
“孩子,你管我们可得叫叔”张胜又开始倚老卖老了,实际上他也就比林小天大三岁。
林小天,就是三年前我和张胜救的那个小伙子。我前边说过,他父母说要挑个日子专门感谢我们。
当时我以为人说着玩玩,没想到后来还真请我们吃饭,而且还不止一次,就这样我们和他们家也渐渐熟络起来了。
直到两年前,他父亲给我们看了一张表,林小天的病历表。那张表上具体的东西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那上面黑白分明地写着:双重人格障碍。
我们也很震惊,很惋惜,但不明白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他父亲说:“小林,小张,我信不过医院。
当年,我爸,就是死在他们手上的,我爸,他非要做什么人格融合,最后,死了。”
他的手已经在颤抖了,怪不得他喝了这么多酒。
一个男人,只有在酒精的刺激下才会说出深藏在心底的,伤痛。
我们等着他说下去,可是他就这么戛然而止了。他再次灌了一口酒,说:“叔求你们个事,帮我照顾小天。叔能看出来,你们是好人,小天,也很喜欢你们,我想……”
“我们答应了”我打断了他,那一份在我心里挥之不去的情感让我忍不住答应了。
出来以后,张胜说:“你疯了,为什么答应他?你知不知道会带来多大的麻烦?”
我说:“如果一个男人为了孩子而舍弃了自己的尊严,那么他就是一位真正的父亲。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这样的父亲。”
第二章 异类(二)
张胜不再说话了,他认为我是在忽悠他,可如果我不想说,谁也问不出来。就这样,林小天和我们住在了一起。不对,是我们和他住在了一起,他家贼有钱,在剧组旁边买了个贼大的房子。但是这么大的房子一点用都没有,我们三是住一个房间的,对,就大学宿舍那种,不过这房间可比宿舍大多了。至于为什么?因为林小天他丫的有精神病啊。现在的林小天还是比较正常的,一副呆萌的样子和二哈都有得一拼。
张胜躺在床上,又开始了每一天都必须的吐槽:“小天,你说你们家到底有多少钱啊,这么豪气。”
“其实也没多少钱,就是有几十套房子,十几家超市”林小天说这话的时候很天真。
“丫的,这叫没钱”张胜几乎是吼出来的。
“诶,张胜,你家里边我记得也挺有钱的啊,不至于这样吧”我也挺纳闷的,这小子当初说不要医药费的时候,那叫一个豪气。
“林哥,我家里边是挖煤的,放在前些年那是妥妥的不缺钱,可这些年国家政策一下来,那早就亏的没本了。现在啊,我们一家都在吃老本了,弟弟我马上就要饿死了。”
林小天还不知道张胜是在演,立马拍胸脯说:“张哥,你放心,有我在,你绝对饿不死,等你和林哥结婚的时候,我给你们一人送一套房子。”
房子?这个可以有。不过我和张胜结婚是什么情况?
“还没睡呢?”陈默的声带着有的磁性,很容易就能听出来是他。
“早点睡,明儿小天生日,酒店我已经订好了,你们都把礼物准备好了吧”除了我和张胜,陈默有时候也会来这里住。
“陈哥,不是我说你,你也太不地道了。我和林哥还寻思着明儿给小天一惊喜呢,你就暴露了,是不,林哥?”张胜朝我挤眉弄眼。我虽然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想着给小天惊喜了,但也明白这种时候绝对要说:“就是,兄弟,你也太不厚道了。”
张胜接着说:“那什么,陈哥,既然你都订好了,那我们就去把我们订的场子退了,不然太浪费了,是不,林哥。”
陈默的恶趣味又来了,他愣了一秒,说:“别退啊,我订的那酒店也不怎么样,也许你们的场子更好呢?”
我走过去在林小天旁边附耳说了几句,然后在林小天萌化一切的眼神中,陈默终于放我们走了。
我们走了之后,陈默就问林小天:“小天,林书和你说了什么?”
林小天神秘兮兮地说:“陈哥,你可别说是我说的,我答应过林哥要保密的。”
走在路上,张胜问我:“你刚和小天说啥了?”
我想逗逗他,学着陈默的样子说:“你猜。”
“哎呦,你丫的别跑啊。”
“哈哈,就你这样的,再来十个都跑不过我。”
我正在跑,突然看见前边路口拐出来一个女孩,急忙刹住了脚。张胜从后边追过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丫的,也太能跑了。”
我凝视着这个女孩,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可终究没说出来。大约过了一秒钟,这是后来张胜告诉我的,可我感觉那是一个世纪,她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我假装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可我的内心却像大海表层下正在翻滚的火山灰,那是一种难以言明的复杂。
“过得怎么样?”
“最近还好吗?”
第一句是她说的,第二句是我说的。
“还不错。”
“差不多。”
仍然是她先说,我后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面对她的时候,总是会慢上半拍。我原以为早就改掉这个习惯了,但我没想到还会再遇见她。
“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她擦身而过,这样说着。
“再见”我转过身,这样说着。
“再也不见”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这样说着。
一阵风吹过,卷起没有枯叶的雪花,盖住了我头顶的路灯。
“陈哥,你说我今天穿什么衣服啊”林小天眨着眼睛,一脸期待。
陈默心中无语,多好的孩子,怎么穿衣服的时候就跟女人一样。
“这件吧”陈默看着一套西装,他平常就是这么穿的。
“可是西装会不会太严肃了?”
“那就礼服吧。”
“礼服好像不太适合我啊。”
陈默走过去,取出来一件白色T恤,上面印着莱月昂的头像,“穿这个,很合适。”
这件T恤是林小天的母亲送给林小天的,莱月昂是日漫《Re:0》中的主角,经历了莫大的痛苦,却仍不放弃。他母亲希望林小天可以像莱月昂一样,就算经历再大的痛苦,也能够勇敢地走下去。
林小天的眼睛湿润了,就在他收到这份礼物的那天,他母亲离去世还有三天。
“穿上吧,你总要面对的”陈默把T恤递给林小天,又拿了一件风衣和一件外套,冬天毕竟太冷,不能只穿一件T恤。
“小天,你对穿什么衣服这件事很认真呢。”
“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啊。妈妈说过,凡是重要的事情,都要认真地去做”林小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挺可爱的。
“生日,很重要吗?”在陈默看来,生日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它不过是个符号。
“妈妈还说,重要的并不是什么事是重要的,而是和你一起的人,对你来说,有多重要”林小天竟然也会用恰到好处的感情说出这种话,像极了那个天国的女人。
“嗯,的确很重要啊”陈默的目光越过林小天,看向宁静的天空,几朵白云随意地飘着。
真好,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当林小天来到酒店时,早就在那等着的我和张胜都惊呆了。
“小天今儿这是,想开了”张胜悄悄地问我。
“挺好的”我看着林小天,心里很是羡慕。
“陈先生您好,请和您的朋友跟我来。”
“哎,老林,那男的是经理吧,陈哥面子真大,以后就指望抱他大腿了”张胜故作感概。
“你刚来的时候不是还和人赌气吗,这么快就投降了?”
“堵什么气,那叫不打不相识,会不会说话?”
“是啊,被人家打得和猪头一样。”
“我告诉你,你再这么损我是会遭报应的”张胜的眼睛到处瞟,突然转回来对我说:“报应来了。”
我沿着张胜的视线看过去,是她,昨晚那个女孩,我的前女友。
“好久不见,安晓”我冲她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林书”她微笑着回应,一如我们曾经的模样。
“这是你老公吗”我注意到她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
“是啊,刚结婚不久,派请帖的时候给你打过电话,结果你没接”安晓看着那个男人的眼神,就和看着以前的我一样。
“你好,林书”我伸出手。
“你好,江月”声音有点低沉。
我感觉,他的右手好像有些不正常,但具体是哪里不对,我却说不上来。
江月?我愣了一下,好像有点熟悉。
“感觉这个名字有点女性化吧,其实它是杜甫的一首诗名——《江月》,我父亲留给我母亲最后的东西,就是这首诗”江月的脸是很普通的那种,从人堆里都能捞一大把出来,用个合适的词形容他,就是“地摊货”。
“那一定是个很凄美的故事,抱歉,提起了你的伤心事”我试图从他的眼里看出些什么。我能感觉到,他刚刚说那句话的时候,有一点儿冷漠。
“没什么,我习惯了”江月低下头。
“你们也是来吃饭吗?要不要一起”我开始客套地结束这次意外的对话。
“不用了,谢谢”安晓还是和一样有礼貌。
“那就不打扰了,再联系。”
“嗯,再见。”
等王叔的时候,张胜问我:“没看出来啊,林哥,昨晚上的时候败得一塌糊涂,今儿就把场子找回来了。”
“第一次……”
“第一次总是让人措手不及”我还没说完,陈默就抢了我的台词。
我只能吐槽一句:“又学我。”
“第一次?什么第一次?”林小天不明就里,还很好奇地看着我。
“别把人孩子带偏了啊,一天天的没个正形”我看着他们,仿佛回到了我的大学时代。
“嘟……嘟……”我的手机响了,是王叔的电话。
挂掉电话后,我对大家说:“王叔有事,来不了,咱就不等了,直接开始吧。”
张胜悄悄地对我说:“小天他爸呢?”
“总公司的领导来了,他得陪一下。”
张胜点点头,那几十套房子原来也不是那么好挣的。
“林哥,你怎么总喜欢坐窗户旁边?”林小天是个好奇宝宝,总有很多的问题。
“等你什么时候够格了,我就告诉你”其实我宁愿林小天一辈子不够格,一辈子顶着他这个主人格的非正常智力头衔,也不要他明白我总喜欢坐在窗户边的原因。
我看向窗外,雪染白了这座城市,干枯的树枝露了半截,生机全无,就像我石沉大海的命运轨迹,没有半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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