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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狗儿出世
(本故事纯属扯淡,只为娱乐,如有雷同,绝对巧合,本作者概不负责!)
楔子狗儿出世
说起这狗儿的故事,那可是小孩没了娘——说来话长啊!故事要从20世纪60年代的一个苏北小村庄——孔园村讲起,而且要从狗儿的爷爷辈讲起。
1958年开始的运动早已是席卷全国,而23岁的徐家老三偏偏赶在这个时候结了婚。按理说,新婚夫妇嘛,应当是甜甜蜜蜜的腻在一起的,更何况他们俩又是自由恋爱,这更没理由不开心了;可事实的情况却是恰恰相反,小夫妻俩是一脸的国仇家恨。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们,谁叫他们结婚结得不是时候呢。这家里又添了一双筷子,徐家老爹的脸色那叫一个精彩啊;要是一不小心徐老三小夫妻俩再给家里添双小筷子,估计徐家老爹就要拿着绳子去找歪脖子树了。而徐老三自然清楚自己老子的难处,当初要结婚的时候,他老子就是极力反对,理由很简单,家里自己都养不活了,到哪儿去给你弄结婚的东西啊?而他老丈人则极力赞成他们立刻结婚。呵呵,傻子也知道这老头的用意啊。但是最终,二两老酒、一顿红薯饭还是把他俩的婚事给办理了!徐老三终究是血气方刚,看不得他老子的脸色,小夫妻俩一商量之后,决定闯东北去了!就这样,徐老三带着新婚妻子踏上了去东北的征程,这一去就再也没能回来!
转眼过了二十多年,到了1982年了。孔园村的老村长这段时间正准备着手分地工作呢,这时候,老徐家当年没添成的那双小筷子从东北回来了。他们一行有5人——小筷子夫妻俩加他们不满周岁的孩子狗儿;还有一个老头推着一个简易轮椅,上面坐着一个老太太——这是小筷子的丈人丈母,而徐老三夫妻俩则不见了。
原来,徐老三夫妇到了东北之后,也算是走了狗屎运了,机缘巧合之下,居然进了国营厂。虽然干的是毫无技术的体力活,可毕竟是由泥腿子变成了端铁饭碗的工人。小夫妻俩那个高兴啊就没法言语了,于是乎夫妻俩就卖命的干活,小日子也还算不错。就这样,小筷子来了,小筷子长大了,小筷子上学了,小筷子在家待业了,小筷子结婚了,小筷子有了小小筷子——狗儿。这一晃就是二十多年啊。本来一家子可以说是和和美美的,等徐老三夫妻俩退休了,小筷子夫妻俩就可以顶父母的岗位上班去了,徐老三夫妇也可以颐养天年,享享天伦之乐了。可偏偏天不遂人愿,就在这时候,厂里发生了一起严重的生产事故,当场死了三个,重伤一个。而徐老三夫妇则是双双中奖,重伤的那个就是徐老三,而他老婆则是另外的三分之一。重伤的徐老三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也不见好,厂领导是又探望又慰问,唯独是对小筷子夫妇顶岗一事闭口不谈。最终徐老三是被气的吐血而亡,临死之前就和小筷子说了一句话:“实在不行,你还是回老家种地吧,好歹有口吃的!”就这样,带着父母的骨灰盒,这个可怜巴巴的“外地人”——小筷子拖家带口的回到了他从未回过的老家。
安葬了徐老三夫妇之后,徐老大找上徐老二就开始琢磨了,这徐家老爹走的时候,老三也不在,所以分家产的时候老大和老二就二一添作五了。如今侄子回来了,老是挤在他们两家也不是个事儿啊,这老哥俩也都是那种办了独生子女证,该生还是生的货色,这家里也挤不下啊。于是乎,老哥俩就泡在老村长家里,硬是从老村长那儿磨到村东的一块地皮和一堆木材,给小筷子盖了三间土草房。小筷子一家终于在孔园村安顿下来了。包产到户之后,小筷子也分到一块地,就这样,这一家人又开始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
转眼又是两年过去了,到了1984年冬天。小筷子一家已经慢慢融入了这个苏北小村庄,朝耕暮息的日子也还算安逸。这时候天灾人祸又来了,唉!
农村的冬天是没有什么农活的季节,对于农民来说是比较闲适的。这一天,吃过晚饭之后,小筷子夫妇给躺在床上、已经由中风转变成瘫痪的丈母娘简单的收拾一下之后,便早早的休息了。狗儿已经3岁了。小筷子的丈人——老东北一如往常的给老太婆弄个了烟卷点上后,便急匆匆的带着狗儿去了老村长家。老村长的收音机目前可是村里唯一的电器,老村长家也因此成了村民们闲暇时的唯一的休闲俱乐部。单田芳老师的《明英烈》七点半就要开始了,今晚可是高潮啊!老东北一心惦记着听评书,走得匆忙,结果就把老太婆嘴上的烟卷给忘的干干净净了。
到了八点半,评书听完了,老村长关掉收音机,取出干电池,又和一群大老爷们儿们侃起了大山。而狗儿早就在老东北的怀中伴随着单老师那富于磁性的嗓音睡着了。二杆子听评书的时候水喝多了,起身出去放水,大伙儿对此习以为常,谁水喝多了还不撒个尿啊!可是,正当大家侃得高兴的时候,二杆子拎着棉裤撞门就冲进来了。
“快!快!”二杆子连滚带爬,神色慌张。
看到二杆子的造型,大伙儿是一阵哄堂大笑。
“慌什么慌,还怕有女鬼咬你个鸟啊?”刚才大伙儿正侃着鬼怪呢,这时候听到老村长的话,又是一阵大笑。
“不…不是…不是女鬼,是…是村东失火了!”二杆子上气不接下气,终于把一句话给说完了,“快…快去救火啊!”
听完二杆子的话,老东北心里立刻咯噔一下,“村东”和“救火”这两个词点燃了老东北那衰老的记忆。
“老太婆的烟卷!”老东北随手把熟睡的狗儿塞给老村长的老婆,不顾自己一把年纪的就往外冲。
看到这阵势,老村长也知道坏事儿了,“国庆啊,快去把人都喊起来!大伙儿快点操家伙,去救火!”
大家听到老村长这话,拿脸盆的拿脸盆,提水桶的提水桶,敲锣的敲锣,是好一阵手忙脚乱。当大伙儿冲到失火的地方一看,果不其然,真的是小筷子家的那三间土草房!在火光的映照下,只见老东北站在房子前,眼睛死死地瞪着房子,双手握拳,嘴巴张得老大,身体一动也不动。那房子的火势好大啊,屋顶、门窗全着了,里外通红,火光冲天,救火的人根本无法靠近!
看到这场景,老村长也只能深深地叹口气:“唉!尽人事,听天命吧!大伙儿动作快点!”
听到老村长的催促,大伙儿的手脚更加麻利了,老的、小的、男的、女的,打水的打水,拎桶的拎桶,端盆的端盆,忙活到大半夜,终于把大火扑灭了,冲天的火光也慢慢转变成滚滚的浓烟。于是大伙儿陆续开始回去休息了。
到这时候,老东北依旧是一动也不动。
“老哥啊,人死不能复生,你…你还是先去我家睡会儿吧。”老村长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老东北身旁。
老东北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老村长的话,仍旧是一动也不动,连句话也不说。
“老哥——老哥!天灾人祸啊,你还是……”老村长不得不又重复了一遍,并拍了拍老东北的肩。
这一拍不要紧,只见老东北僵硬的身体就这么晃悠悠的摔倒在地。
“啊!”老东北的摔倒直接吓了老村长一大跳,老村长赶忙把手探到老东北的鼻子下面,“唉!这……这……唉!”
凌晨,老村长家。
老东北的尸体已经被安放在牛棚里了。可累了一夜的老村长现在依然是睡意全无,坐在马扎上吸着旱烟。狗儿现在就睡在他们的床上,睡的很甜,小家伙还踢被子。村长老婆也没有睡,坐在床沿上看着狗儿在抹眼泪。
“唉,本来是多好的一家人啊!这一把火就全没了!”老太太一边哭一边擦眼泪一边唠唠叨叨地说,“这孩子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这孩子明天要是找他爹他娘,这可到哪儿去找呢?……”
老村长一言不发,依旧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要是把他们盖房子的地皮往村里靠近一点,也许发现的就会早一点;要是帮他们想法子从镇上砖瓦厂弄点瓦来,也许不会死人。唉!”老村长的心里满是内疚,只是,明天他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
第二天,满眼红丝的老村长带着村民安葬了小筷子夫妻和老东北夫妻,3岁的狗儿全身重孝,哭着喊着要爹妈、要外公外婆,全村男女老少看了这场景没有不抹眼泪的。唉,生活是多么的变幻莫测啊!生命是多么的脆弱无力啊!
就这样,我们的主人公狗儿一夜之间变成了吃百家饭、穿百家衣的孤儿。只是村里的人上至老村长,下到小朋友们对他都还很好,对于一个有着这样遭遇的什么也不懂的孩子来说,谁家也不会多这一双筷子的。就这样,狗儿东家一口,西家一顿的过了一年多。
徐老大、徐老二老兄弟俩也是格外心疼徐老三的这个孙子,时不时的就把狗儿带回家住上一段时间,徐老大甚至还偷偷把儿媳妇买给小孙子的新衣服也拿给了狗儿。徐老大的这一举动在村民们和狗儿看来,自然是浓浓的亲情;可在他儿媳妇看来,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唉,女人,尤其是没有文化,结了婚又相对年轻的女人,往往心眼都不是很大的!
这是1986年深秋的一个下午,5岁的狗儿正在他大叔叔家的草垛旁,看着一群小伙伴玩过家家游戏。这堆草垛是徐老大的儿子和媳妇利用秋忙过后的空余时间外出捡回来储存,准备过冬烧饭用的。
“我们生火做饭吧。”大叔叔的女儿丫头说道。这群孩子中,她的年龄是最大的,俨然是个头目。
“好啊好啊!”旁边的小伙伴们集体附和。
“可是,我们没有火,怎么做饭呢?”丫头满脸愁容。
“到谁家的灶房去拿火柴吧!”胖墩别看他胖,脑袋里可没多少肥肉。
“对啊,我们家灶房就有。”丫头眼睛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下去了,“可是,灶房的门锁了。”
“我们看看去啊,”大军立刻表现自己,“说不定我们好爬进去呢!”
对于大军的话,大家是深有同感的。农村的灶房毕竟只是生火做饭的地方,大都是东拼西凑的盖起来的,灶房的门更是几片木板钉在一起充当的,上下的空隙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可能嫌小,可对于一群六七岁、七八岁的孩子来说,那就不一定了。
于是,一群孩子立刻来到了灶房前,看了丫头家的灶房门缝,丫头、胖墩、大军这些年龄稍大一点的直接就忽略了,门缝实在是不大。正当一群孩子准备换一家灶房的时候,丫头看到了跟在屁股后面的小小的瘦瘦的狗儿,“狗子啊,你爬进去吧,拿灶膛边上的那盒火柴!”
“我…我…”狗儿有点害怕,毕竟到他目前的生命为止,他还没有干过这类事情。
“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的话,我们就不准你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玩儿!”丫头恶狠狠的威逼。
“快点去啊,狗子!”“狗子,你去拿来,我们就带你一起过家家,让你扮新郎,好不好?”胖墩、大军则是笑眯眯的利诱。
狗儿心里可是很想和他们一起玩的,可是他们老是嫌狗儿太小,不愿意带狗儿一起玩。如今丫头的威逼让狗儿害怕,胖墩、大军的利诱让狗儿心动,小小年纪的狗儿在这威逼利诱之下哪儿顶得住啊?于是乎,瘦小的狗儿硬是从灶房门缝下挤了进去,拿到了火柴,连小屁股都挤红了,可他毫不在意,他终于有资格和小伙伴们一起过家家了。而丫头他们也没有食言,真的让狗儿扮起了新郎。只是丫头居然也真的开始生火做饭了,偌大的草垛就被丫头的这一根小小的火柴点着了。
孩子们立刻吓傻了,大军、胖墩他们撒丫子就往家里跑,丫头和她弟弟,还有狗儿却呆在了当场——他们能往哪儿跑啊?
时隔近两年之后,孔园村再次上演了救火一幕。在上任不到半年的新村长——国庆的带领下,村民们再次团结奋斗,顺利战胜火灾!只是,救完火之后,这堆草垛也被烧的七七八八了,剩下一点没烧着的柴火也好像被水洗过一样,估计不晒个十天半个月的,就别想用来烧火做饭了。
村民们都集中在案发现场互相议论着,狗儿大叔叔和他老子徐老大蹲在墙角抽着烟卷,闷声不响。
狗儿的大婶婶——徐老大的儿媳妇正扯着丫头的耳朵大发雷霆:“说,这火柴是哪儿来的?啊!——快说!”
“是…是…狗子拿来的!呜呜呜……”丫头边哭边回答,由于紧张,那盒她就用了一根的火柴还握在手里呢,这下被抓了个正着。
“叫你玩火柴!叫你玩火柴!”大婶婶暴跳如雷,一边狠狠地揍着丫头的屁股,一边骂骂咧咧。对于儿子,大婶婶一向是宝贝的不得了的,还指望着儿子养老呢,哪儿舍得打啊!可对于女儿来说,那就无所谓了,反正早晚是人家的人,不打白不打!可打着打着,大婶婶骂出来的话就变味儿了,“叫你玩火柴!叫你和野种玩!有人生没人管的东西!烧完自己老子还想烧俺家啊?……”
“够了,大不了老子再去捡柴火,你TMD骂什么呢?”闷声不响的大叔叔突然发飙。
旁边看热闹的村民们也听不下去了,纷纷来劝大婶婶。
“他婶啊,别打孩子了。俺们家胖墩也不好,回头把俺家的草堆给你送一半来,先紧着用用吧!”胖墩妈劝解道。
“是啊,他婶,俺家也给你送点,就别生气了!”大军妈赶紧跟着说。
“小孩子不懂事,你就是打死她也打不回来这堆草啊!你这一出打也让孩子长记性了,就算了吧!”旁边一个看热闹的老卖货郎也帮腔到。
在众人的劝说下,大婶婶终于收手了。村民们看看也没啥事儿了,再说现在天也快黑了,于是纷纷回家准备烧饭,老卖货郎在说完那句话后早就走了。
“狗子呢?”看到大婶婶把儿子女儿一手一个拎回家,大叔叔忽然想起来了,狗儿好长时间没看见了。
“快!快去找找!这一会儿天就全黑了,这孩子别再出啥事儿了!”被儿子这么一说,徐老大也意识到狗儿不见了,对于徐老三这个唯一的血脉,徐老大还是比较看重的。
于是在徐老大父子俩的发动下,在新村长国庆的带领下,全村的壮劳力又都拿着电筒、点着火把开始了寻人工作。一夜过后,全村的壮劳力再次疲惫地在狗儿大叔叔家的草垛旁集中了。全村的孩子除了狗儿一个不少,附近的大路、小路、小河、小树林、堤岸、田野、乱坟岗能找的地方全都找遍了,就是不见狗儿的影子。现在村民们把希望再次放到了火灾现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啊!可大伙儿再次失望了,火灾现场除了没烧完的草就是灰,狗儿要是在火堆里的话不会被烧得这么干净的。
“你说这孩子,从小到大就没出过村子,他能跑哪儿去啊?”徐老大已经开始老泪纵横了。
“狗子要是出什么事,我非撕烂你那张破嘴!”大叔叔对着大婶婶咆哮着。
对于狗儿的失踪,大婶婶虽然心里幸灾乐祸,但脸上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表示。
“好了,大伙儿也累了一晚上了,先回去补个觉吧!狗儿我们再慢慢找!”新村长发话了,壮劳力们陆续散了。
就这样,寻找狗儿的工作慢慢的进行着。可是时间却在慢慢地消磨着村民们的积极性,最终,连徐老大、徐老二他们也放弃了寻找,狗儿彻底淡出了孔园村村民的记忆!小筷子一家在这个苏北平原小村里终于变成了无法回忆的历史!
第一章 初涉江湖
狗儿到底跑哪儿去了呢?
话说当时的火灾现场,正当大婶婶骂街打孩子、大叔叔发飙、众人劝解,场面乱作一团的时候,5岁的狗儿终于回过神来了,看到平时在他眼里已经是大人的堂姐——丫头的悲惨下场,狗儿的内心瞬间充满了恐惧,他的潜意识告诉他——快点躲起来,不然要挨打啦!于是狗儿不假思索的拼命的往村外跑。长这么大,狗儿还真没有出过村子,也不认识村外的路,所以狗儿沿着村北的大土路只是一味的跑啊跑,一直跑到跑不动了,累瘫在路边。
再说那个走街串巷的老卖货郎,看完一场精彩的烟火表演外加现场真人脱口秀之后,骑着他那辆破旧的永久,背着他的货郎箱,正哼着小曲往家里赶呢。这老卖货郎所在的村子叫草舍村,距离孔园村有二十里地,中间还隔着一条大沭河。至于卖货郎本人则是个五保户,无儿无女无兄弟,连块地也没有,以前在公社的时候是村里养着,住在村部;后来包产到户了,村外那没人要的牛屋就成了他的家,村里分给他的地他实在是懒得种,可是现在没人管他饭了,为了糊口,他就开始捣腾起了针头线脑来,反正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倒也活得自在。至于他的真名连他自己都忘了,因为排行第三,所以现在村里人都喊他货郎三,客气一点的喊他一声“三爷爷”。
且说天色已经开始黯淡下来了,这货郎三哼着个小曲儿正卖力的蹬着他那辆破永久呢,趁着天色还有些亮,远远地就看到了瘫在路边的狗儿,他心说:“这可怜的娃儿,怎么跑这儿来了啊!不管他,早点回去整二两啊!唉,这没爹没妈的孩子啊,就是命苦……”边思衬着,这货郎三就骑过了狗儿,可是没多远他又回来了。为啥呢?因为这“没爹没妈”四个字给了他灵感,“没爹没妈当然就没人在乎了啊,那我弄回去,说不定还能给我养老送终呢!”想到这儿,货郎三停在了狗儿身边,脸上浮现出卖货郎特有的笑容:“你这孩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啊?”
累瘫在路边的狗儿此时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货郎三;他挣扎着爬起来想要接着跑,可没跑几步就再次摔倒了。这次摔倒使得狗儿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了,只是伏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货郎三把狗儿抱起来放在自行车的大梁上,然后从后座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块硬糖,塞到狗儿嘴里,骑上车边走边唠叨:“小家伙别怕,啊!爷爷我不是坏人。你闯了这么大的祸,回去是要被打死的!你还是跟着我吧,反正我也是一个人过!……”
狗儿毕竟只是个5岁的孩子,货郎三的笑容和硬糖很快便取得了他的信任,虽然嘴里硬糖融化的甜液和大口的粗气导致他不停的咳嗽,有几次差点连那甜的要命的硬糖都要咳出去了,可是狗儿终究还是安静下来了。就这样,小小年纪的狗儿踏上了他的流浪之途。
货郎三的牛屋在草舍村外的打谷场旁边,离村子还有段距离,不是农忙的话,平时很少有人过来。货郎三倒是经常去村子里兜售日杂百货,对于村民一般不会主动到他的牛屋来买东西这一现象,货郎三也从不提意见,反正是乐得清静。不过现在,货郎三更不希望有人来了,他自有他的打算。其实,货郎三的打算也很简单,想想看啊,你偷了东西会立刻把赃物拿出来显摆吗?货郎三是在等风声过去了再让草舍村的村民知道这孩子的存在,到时候他可就不是无儿无女的五保户了,村里也总得要给他的这个孩子分块地了,虽然自己不种地,但可以把地给别人种啊,只要每年给他点粮食就可以了。
鉴于自己的美好计划,货郎三对待狗儿还是不错的,给狗儿买了一身衣服,还买了当时价格不菲的鸡蛋糕。当然,这些都是他偷偷买了带回来的,狗儿是天天被锁在牛屋里的。就这样过了大半个月。
这一天,货郎三又是天黑以后才回到牛屋。狗儿像往常一样喊道:“爷爷回来啦!我饿了,爷爷!”要是在前几天,货郎三听到狗儿喊爷爷,肯定是笑呵呵的说:“看!狗子,爷爷给你带鸡蛋糕来了,快拿去吃吧!”鉴于自己和狗儿的年龄差距,以及自己是一个老光棍,名副其实的老处男,货郎三一直都是叫狗儿喊他爷爷的。只是今天,货郎三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带鸡蛋糕回来,冷着个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听到狗儿的叫喊也只是敷衍的说到:“哦,爷爷马上来煮饭!”
货郎三心不在焉的煮着稀饭,现在的情况让他很苦恼。今天他在大口村兜售日杂用品的时候,听到村里人在纷纷议论,说孔园村有人来他们村寻找一个叫狗子的5岁左右的小男孩。大口村基本上位于孔园村和草舍村之间,紧靠着大沭河,而大口村和草舍村之间没有其他的村庄了,货郎三估摸着明天就会有人找到草舍村来了。幸亏那天他带狗儿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乡下人休息的早,应该没被别人看到;这段时间他又是把狗儿一直锁在牛屋里的,草舍村的人应该还不知道狗儿的存在。可是,万一要是被发现了可怎么办啊?要不把狗儿送回去?就说是自己找到的?不行,狗儿这么大了,肯定会说的,一旦狗儿说出真相来,我可就是个人贩子了,我这么一把年纪可不想进去吃现成的。要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狗儿给……唉,这孩子怪可怜的,还是算了吧!要不……
货郎三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带了个烫手的山芋回来,心里正在懊恼,这时坐在旁边的狗儿轻声的说:“爷爷,饭好了吗?我饿了!”“啊?哦,好了好了!”狗儿的话语虽然很轻,不过还是打断了货郎三的思绪,他赶忙站起来,掀开锅盖,这才发现稀饭已经煮成米饭了。
第二天一大早,货郎三煮好狗儿一天的饭,就再次出门了,不过这次他不打算出远门,他今天就在草舍村。
快到晌午的时候,货郎三果然在村里看到了狗儿的大叔叔。大叔叔逢人便问,“大爷,请问您看到一个大约5岁的小男孩吗?他这么高,有点瘦……”他一边问一边比划着。“大兄弟,请问您看到……”大叔叔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可每次都是相同的答案也正在消磨着他内心的愧疚!
由于狗儿大叔叔的到来,致使草舍村的人也开始在议论着这个孔园村失踪的小男孩。看到这样的形势,货郎三知道这孩子不能再呆在他身边了。
“没爹没妈也有人找,哼!”正当货郎三寻思的时候,大叔叔发现了那天也在火灾现场并且还劝架的货郎三,“咦?这位大爷,那天你也在吧?”
“嗯…是啊,在的在的。”货郎三的脸上又浮出了卖货郎特有的笑容,只是好像有点紧张。
“大爷,您那天有没有注意到那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跑哪儿去了啊?”大叔叔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又如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一把就抓住了货郎三那辆破永久的车把手。
“没有没有,真没有!”大叔叔的举动吓了货郎三一跳,他赶忙回答。不过这句话倒也是实话,当时他确实没有注意到狗儿跑哪儿去了。
“那您后来有没有看到那孩子啊?”听到货郎三的回答,大叔叔的心又开始往下沉了。
“也没有,”货郎三一手紧紧地抓着车把手,一手扶好车后座的货郎箱,就和大叔叔开始了货郎车控制权的争夺,“这…这十里八乡的我经常跑,就是没看到那孩子,真的没有!你…你松手啊!”
“哦!……啊?真对不住,对不住!”当从货郎三的嘴里确定自己的侄子没有消息后,大叔叔的心终于沉到了最底。而此时,货郎三连吓带累已经是满头大汗手发抖了。
失魂落魄的大叔叔再次漫无目的的往回走,走到草舍村外的时候,瞥了一眼远处打谷场那儿的牛屋,也还是心如死灰似的往牛屋方向走去,可没走多远,大叔叔就看到了牛屋门上的那把大锁,进而又像活死人一样,改变方向,往回家的路上走去了。这时候,牛屋里的狗儿正趴在灶台上给自己装饭呢,晌午了,狗儿肚子饿了。他不知道,他的大叔叔就在屋外不远的地方。
虽然就在草舍村,货郎三下午也一直没敢回牛屋,一直转悠到天黑了,他才慢吞吞的回去。第二天天不亮,货郎三就出门了,不过今天他只骑着他的那辆破永久,货郎箱却没带;等他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狗儿自己都睡着了。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四天,到了第五天夜里,货郎三带着两个穿呢料外套的人回来了。
“就是这孩子?”其中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呢料外套指着熟睡中的狗儿开口问道。
“是,是的!”货郎三赶紧回答。
“猴子!”年纪大一点的呢料外套向另一个呢料外套使了个眼色。
“是,豹哥。”被叫做猴子的呢料外套抱起狗儿就往外走。
货郎三想起身看看狗儿,但终究没有动,而是把脸转向了豹哥:“你看…这钱…?”
“少不了你的!”豹哥从兜里掏出一叠大团结,啪啪啪点了八张递给货郎三。
“不是说好十张的吗?”看到少了二十,货浪三心里有点不乐意了。
“老子大半夜的跟你过来,不要跑腿费的啊?”豹哥睥睨着货浪三,“钱都让你拿了,老子赚个毛啊?”说完随即吐了口痰,摔门而出。
此时的货浪三屁也不敢放一个,他知道,惹恼了这帮人,估计钱拿不到,自己的这把老骨头还得搭上。豹哥一出门,货浪三从牛屋里面立刻就把门给闩死了。等豹哥、猴子二人走了好长时间,外面打谷场上一点动静也没有了,确定他们不会再回来了,货浪三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坐到油灯边开始数着大团结。
可是数着数着,货浪三却把钱放下了,重重地叹了口气:“唉,难怪老天爷让我无儿无女无兄弟,做个五保户,我这做的就是个断子绝孙的事儿啊!”
擦了一把浊泪,货浪三的目光停在了油灯边的货郎箱上。这货郎箱有个大玻璃盖是用来添加货物的,现在则是锁起来了;旁边还有个小木板口,是卖东西的时候用来从箱子里面取货物的。这个小木板口是活的,谁都可以从货郎箱里拿东西出来,货浪三平时走街串巷的时候,没少跟小崽子们作斗争。可如今这箱子和狗儿在牛屋里整整待了五天,箱子里面的皮筋枪、硬糖、牛奶糖等小孩子吃的玩的,还有其他的东西一个不少。看到这儿,货浪三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了,“狗子是个好孩子啊!啊……”深夜的打谷场上寂静无声,狼嚎般的啼哭传得很远很远,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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