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歌启示录》：第一卷：序章：天使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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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序章：天使的秩序

在宇宙诞生了四万五千亿年后，世界出现了一群高度文明的智慧生物，他们以“天使”自称，负责维护世界秩序相关的一切事宜。

在最早的天使秩序里，天使的最高统领被称作“大天使长”，一般是由德高望重的天使担任，任期没有界限，但碍于天使也有寿命的约束，所以在前任天使长轮回前往往会指定另一个可以担当重任的人来继承“大天使长”的称号，并继续统辖着天使族群，当然，这样的天使秩序并不完善。

随着天使数量的日益增长，仅凭大天使长已经无法完全管理如此庞大的族群，于是，在第四任天使长即位后，他立即宣布成立“大天使成员团”，委派包括自己在内的四位天使族人分别统辖宇宙秩序中的一项：大天使长负责主要管理，炽天使主要负责出生及转世，智天使主要负责日常事务和学术，暗天使主要负责战争和道德——这样，不仅大大减轻了大天使长的负担，而且让整个天使族群的秩序变得愈加规范。

然而，当天使族群的秩序规范起来之后，天使们开始在意有限寿命的问题。一开始，他们寄希望于神的永恒，但神却选择了忽视。神认为，这个宇宙中的永恒物种，有神一族就足够了，不需要再增加更多的物种来消耗有限的资源，因此天使与神之间逐渐有了隔阂。但是永恒的问题得不到合理的解决就无法消除天使心中的欲望，为此，各届天使长们都曾慎重地使用过一些方法，试图压制住这种永恒念头的产生，甚至不惜动用过武力，不过，暴力似乎解决不了问题，反而让越来越多的天使站在了对立面，只因为渴求生命的永恒。

第六任天使长——凯尔的上任改变了对于永恒话题的追讨。较前几任天使长而言，凯尔善于谋略，英勇果断，目光长远，着实是一位不错的领导者。他即位后不久，即颁布圣令，大天使成员团将共同制定一项天使行为准则，名为《天使律法》，后世又称《凯尔铁律》。在《天使律法》中，凯尔明确规定，任何天使族人不得在公共场合谈论涉及永恒话题，天使的生命是注定的，不得违拗命运的抉择，如明知故犯，当处以“最终审判”的极刑，永远失去天使资格，并永久流放。

以明确的要求载入法律，让所有天使族人遵从，确实对于天使秩序的完善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在《天使律法》的规范下，天使族群出现了史无前例的大繁荣，天使们按部就班地辛勤工作着，并且再没有人因为追求所谓虚无缥缈的永恒而堕落，天使秩序逐渐和谐起来。

同时，在凯尔统治期间，他设立了的另一项除“大天使成员团”外，只归属于大天使长管辖的组织，叫做“斐洛纳”，意为“天使的使徒”。这个组织共有十四人，皆是天使族群中的佼佼者，他们年轻有为，虽然没有足够的资历，但能力出众，而且只服从于凯尔的命令。他们管理着天使族群的十四冢，分别是圣耀、救赎、希望、规则、传说、指引、杀戮、节制、堕落、欢愉、诱惑、迷失、贪婪、记忆，他们各自只专属于一项，互相对彼此管理的事物都不知情，并且天使的每一轮回——在人间算来大约是十二年，他们都要单独向凯尔汇报工作情况及进度，这使得凯尔的权力变得集中；不仅如此，自凯尔设立了“斐洛纳”之后，“斐洛纳”带给他的工作效率是之前任何组织或者个人都无法做到的，因此，这极大地减轻了凯尔的负担，也给天使从民们带来了很大的便利。后世为了纪念凯尔的功绩，在他轮回之后，特意为他在西斯莫尔山上建立了一尊石像：头戴皇冠，身背六翼，左手执剑，右手拿着《天使律法》的凯尔已然深入人心。

作为大天使长的“私人组织”，“斐洛纳”的存在变得尤为重要起来。自凯尔之后，每届大天使长都会选择可以信赖、能力强大且性情良纯的人加入到自己的“斐洛纳”组织中，而“斐洛纳”也给大天使长们带来了不小的收获——人们笃信大天使长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斐洛纳”的公平公正的做事态度和迅速高质量的办事效率。作为四翼天使，“斐洛纳”的成员们可以在任意时空到达他们所需的任何地方，也可以通过大天使长赋予的特殊力量，随时随地将当前情况第一时间报告给他。

“斐洛纳”作为天使一族的中坚力量，引导着天使走向更高的繁盛，但天使族群并非世界中的独立存在。在万千种生物族群的繁衍下，天使一族反而是维系他们的重要纽带，换句话说，假设天使一族撒手不管其他种族的事情，或者说天使族群消失，那么世界的秩序将会紊乱，至少在下一个有资格成为关系纽带的族群出现之前，世界必定动荡，所以不论如何，天使一族始终被所有族群崇拜着，并且甘愿为之效劳。在这样的世界秩序下，天使一族也从来不妄尊，他们都是一群兢兢业业，努力为世界秩序做贡献的人，虽然偶尔他们的功劳会被神族或者其他一些种族抢去，但他们也丝毫不为此动摇本心。

可是，人们总说，平静的海面下往往藏着暴风巨浪。即使天使秩序已经足够完善，也还是会有一些人，或者说，一些生物，在暗地里做着如何取代天使的地位，以便完成自己统治世界的幻梦。自古以来，这样的例子已经数见不鲜：从最早的图卢兹族，到凯尔时期的劳顿族，以及当下米迦勒统治时期下的海伯伦族，他们都有着共同的，并且邪恶至极的想法——推翻天使族群的统治，获取众多族群的暗力量，以拥有统治世界，成就霸主地位的权力和地位！可怜的是，至今没有任何一个族群能够做到。基于众多族群对天使族的信仰，他们总是万众一心，共同抵制任何一个反叛者的野心，并且合力将这些可恶的恶魔们封印到暗黑之渊里。

只是，太阳光总有照不到的暗处。这些“暗处”日益滋生，使得邪恶始终在与正义对立……

第一卷·第一章：卡萨的秘密

黑夜和黎明交替的时刻，是这个世界又一个轮回的开始。

天空之城的圣殿之上，米迦勒还在沉思。太阳的光辉照耀在他疲惫的脸上，将他瞳孔里的深蓝色映得更加深邃；海伯伦族反抗天使的那场战争已经过去了两百多年了，但传说中卡萨的秘密却至今还没被发现。

卡萨是海伯伦族的首领，也是天使族历史中唯一一个没能被消灭而被封印在暗黑之渊中的反叛者。卡萨不死之身的秘密是他不会被任何力量消灭的原因，而在米迦勒看来，这个秘密，很有可能会影响到整个世界的秩序，这是天使一族所不能容忍的，所以，米迦勒希望能够尽快发现这个秘密，并且摧毁它。

也许只有米迦勒自己知道，为什么让第九使徒黑泽尔放下其他事情来专职看守卡萨，甚至连黑泽尔也不明白。由于十四使徒们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就连大天使成员团都认为，即使卡萨未被消灭，也失去了东山再起的能力，至少看上去，卡萨没法掀起什么大风浪，所以没有必要派使徒单独专守，而懈怠了其他的事务，可米迦勒仍旧执着。

旭日已经东升，米迦勒从王座上起身，看了看温婉迷人的朝阳，自言自语道：“今天，该是黑泽尔向我汇报暗黑之渊近况的日子了……”

“圣下！”米迦勒的思绪还没回过神来，玛莎已经请求连接冠印，“您派遣的库玛小分队在迪尔非达拉山附近失去了消息！”

“多久了？”米迦勒问道。

“就在刚刚。我正联系洞悉者分队去往迪尔非达拉山探查，还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情况。”

“你先与兽人族的酋长交涉，暂时封锁迪尔非达拉山，一旦出现任何情况，及时向我汇报！”米迦勒吩咐完玛莎，立刻连通了第十二使徒佩恩的冠印，“佩恩，我命你现在暂时放下手里的事务，立刻赶往迪尔非达拉山，协助玛莎！”

派出去探寻卡萨秘密的小分队集体失踪了？米迦勒眉头紧锁，预感到事情并不简单。事发突然，他暂时还没办法判断事情的起因，只能寄希望于玛莎和佩恩的调查。

迪尔非达拉山脉位于冰川大陆的西北部，是兽人族、不死族和巫师族三族的交界处，但在族群划分中，迪尔非达拉山归属于兽人族管辖。它地势陡峭，岩石众多，也生活着各种各样的猛禽巨兽。它的山脚下有一片森林，生长着数百种高大的树木，树林里偶尔会升起毒瘴，被人们称为迷失之林。米迦勒猜测库玛小分队极大可能是在迷失之林中失去了方向。

米迦勒还没能思考太多，另一边，黑泽尔按时给他传来了冠印连接。

“圣下，暗黑之渊近来一切正常，请示下。”

“继续守护着，尤其是冰晶之棺，时刻注意着卡萨的动静。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但你还是要记住，这是你最重要的使命！”

“是！”黑泽尔果断而坚决，转而又犹豫起来，“但是，圣下，我……”

“无需多言。我知道你的想法，圣殿这边的事情结束后，我会立刻召你回来的，放心吧。”

黑泽尔看着已经断开连接的黑色冠印，轻轻叹了一口气。虽说长久以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但是仍旧心有不甘。天使毕竟也是有好奇心的，尤其在这安静地让人抓狂的地方，思绪总会漫无目的地飘飞。

叹气声还在空气中飘荡的时候，暗黑之渊打破了黑泽尔所谓的“寂静”，一声低吟缓缓从深渊底部传来，黑泽尔立刻神经绷紧，向冰晶之棺看去。

此时，冰晶之棺里，卡萨的身躯正被巨大的铁链牵扯着，四肢也被铁索缠绕着。他的头无力地低垂，胸口上插着七把闪着寒光的封印之剑。黑泽尔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那声音似乎不是从冰晶之棺传出来的。

黑泽尔想了想，确定不是冰晶之棺发出的声响之后，又尝试着探过头向更深处看去，可暗黑之渊的底部漆黑一片，一丝丝反射的光都没有，就像一头巨大的猛兽张开的血盆大口，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正当黑泽尔一筹莫展，不知所以的时候，又一声低吼从深渊传来，这次，黑泽尔确定了声音的来源，并再次向下望去。

谁知，就在那一瞬间，一股带着腥臭味的气旋直冲上来，把黑泽尔卷到半空。快要被拽入深渊的黑泽尔慌乱之中张开四翼，紧紧抓住深渊边的岩石才勉强撑住，而气旋，一刹那也消散而去。

黑泽尔有些惊慌失措，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立马连通了冠印，向米迦勒报告突如其来的这一切。

听到了黑泽尔的完整叙述，另一边的米迦勒沉默了好久，才淡淡说道：“黑泽尔，你现在回来吧，到圣殿来。”

黑泽尔如获大赦，在这个鬼地方呆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回去了，终于能见到两百多年没见的兄弟姐妹们了！这个消息，简直是黑泽尔一生中听到过的最好听的话。

天使圣城，黑泽尔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了，他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看看周围熟悉的建筑，熟悉的从民，黑泽尔有些感怀。

“嘿，兄弟，欢迎你回来！”突然冒出来的凯洛像是调皮的精灵一般，拍了拍黑泽尔的肩膀，倒把黑泽尔吓了一跳。

黑泽尔转过头，发现是凯洛后，立马欢快地抱住了他，泪水已经湿润了眼眶。

凯洛也回以热情的拥抱，再次祝贺道：“欢迎你回归圣城，我的兄弟！”

黑泽尔重新站好，仔细打量了一番凯洛，喜极而泣：“你还是老样子，凯洛。”

凯洛撇撇嘴，笑道：“两百年还不会让我变化太大，好吗？”紧接着又轻轻附在黑泽尔耳畔说道，“大天使长还在等着我们呢，据说兄弟姐妹们都去了，像是有什么大事。”

黑泽尔随即也严肃道：“那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当然，兄弟！”凯洛又恢复了顽皮的本性来，他勾住黑泽尔的肩膀，边走边说道，“你看守了暗黑之渊这么久，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黑泽尔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你不知道我有多么迫切回到圣城的这一天！暗黑之渊的日子，简直是一种煎熬！”

凯洛又问道：“卡萨长什么样子，我还没见过呢！能不能跟我说说？”

“什么样子？怪物的样子呗。暗黑之渊封印着的，不都是怪物吗？”黑泽尔打趣道。

“好吧，我以为你会好好跟我描述一番呢，真是的。”凯洛放开搭在黑泽尔肩上的手，佯装生气，忽而又变得严肃起来，悄悄地说道，“你知道卡萨的不死秘密吗？”

“不死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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