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召唤在超神学院》——迁天》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道迷途》免费试读_仅以风之名。
第一章——洑水浅滩
古来剑光多寒寒,几是秋火造其光,几千秋月熔铸其寒。而今又有多少名剑可流传千秋万代?没有。匠心依旧战无存,刀光倒影烛火微。风雨屋外吹台檐,寒月兮兮落瓦砖。未过他者的劈砍,亦没有卷刃之危,剑只过浮水之萍,没有重造,没有重锻,此剑何能媲美与古剑?
然,吾朝虽无剑出,剑者纷出。昨夜吾朝名剑士秋月枫对梅樱国国剑士应素若,战于天坛上。只用三式,秋月枫便打下了应素诺手中的剑,虽说……
几位客人转身离去,随手带了点糕点。出了门顺手扔给了门外偏角的小乞丐。小乞丐急忙抓起糕点,一口咬了大半,腾出一只手捡起了洒落的糕点。
“真是好人啊!”小乞丐感叹道。这里没有通天大道,而且地处两国交界处,但是此地却是大陆上强国之一的领地,无人侵犯。因此民风朴素,小乞丐时常可以吃到些东西。
给小乞丐一巴掌地遮雨的是一家茶水楼。小乞丐给茶水楼清扫屋周边的污物,茶水楼掌柜便给了小乞丐一个地方,白天门外偏角讨点饭,晚上清扫污物后留住后门外的废弃柴房。柴房里总会留着几个白馒头。虽然干硬,但是比起流落他人墙角外的好多了。有时候还有点荤腥,混在馒头上
“小乞丐,小乞丐,没饭碗,吃了米饭,长庄稼。”街上的乞丐路过总会说这一句,嘲笑小乞丐,也是羡慕小乞丐居然得到了一个善人的帮助。不过小乞丐总是笑笑。
入了秋,来茶水楼的客人越来越少,出现在柴房的馒头也少了一半,再也没有荤腥出现。街道上的行人渐渐加快了脚步,耳边的那句小乞丐也越来越少。
当一列军队迈着沉重的步伐消失在远处街道上的时候,小乞丐便再也没看见茶水楼开启大门,不过破旧的柴房依旧开着门。街道上偶尔会有人走过,但是没人施舍一点食物,也没有半个铜子。夜晚,小乞丐蜷缩在柴房内静静思考着:人们到哪去了?
清晨,覆霜的街道上几条流浪狗狂吠着。房边,街角都有些污物,但是茶水楼边上只有点点灰尘。
“吱呀。”茶水楼的大门被打开了。
掌柜穿着一身的厚麻衣,开了门。小乞丐听到声音,立刻爬过来看,发现是掌柜的,便笑了笑,又爬了回去。
掌柜看到爬过来的小乞丐叹了一声:“哎。”进门取了两个变硬的白馒头。
“走吧,打仗了。幸运的话我们可以在京城里见面。”掌柜把馒头放在小乞丐面前,又留下几个铜子,转身匆匆离去。
“去哪?”小乞丐自言自语,“我还有地方去住吗?”
次日的清晨,小乞丐被一阵吵闹声闹醒,走到街道边才发现是一群人。一样的衣服,不一样的面孔,却像强盗一样,破开大门,从里面取出一些东西,然后转到下一家。在他们手里还带着一根长枪。
“哟,还有一个小乞丐。”
“八成是傻子。别理他脏兮兮的。”两个人从小乞丐面前绕过,来到茶水楼面前。
刚要踢门,小乞丐大喊一声:“不要——”
这一声尖叫把边上的人都吸引过来。
“女的?”每个人的心头都浮现了一个念头。
“想不到还是个女乞丐。让大爷看看姿色,长得好大爷带你吃好的,穿好的。”不远处一个的头子怪叫道。
茶水楼门口的两个人立刻包围了小乞丐。
“来让大爷看看。”两人也学着头子的声调怪叫着。又举起手中的长枪去拨开小乞丐脸上蓬乱的头发。
精致的五官,让人的心怜。可惜满满的疤痕遍布脸颊额头,让人厌恶。
“妈的,乍一看还不错,想不到竟然是长这样子。长官你要吗?”
小乞丐的头发被长枪拨在脑后,从侧面看过去,有一道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脖颈,一直往下破开黑灰白交横的肌肤,边上皆是大小不一的疤痕。
“滚蛋吧,长这么丑。还真不能直视,垃圾堆里长大的果然没好货。”头子怪叫一声,“走下一家,等下回去我们少交点去趟醉春楼。看了这么恶心人的东西,胃口都不好了。”
小乞丐头发散落下来,眼睁睁看着茶水楼的门被破开,那群人渐渐远去。
“对不起,掌柜。”小乞丐低声说道,两行泪水划过脸颊,被疤痕引向脖子,最后只留下余痕。
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茶水楼收拾的干净了,可惜再也没有大门遮挡街上扬起的沙土进入楼中。
“我要走吗?”小乞丐问道。
“走吧。走的越远越好。”门口传来回声。
小乞丐立刻蜷缩在一角,想到今日事情,压低声音佯装男声,瑟瑟问道:“谁?”
“散家的落人,借助几日,不知兄台可否让我借宿一宿?”低沉声音在门口徐徐说道。
“这里没人了,去哪家客栈都可以住。为什么找我这个破房子?”
“因为没人吗,所以没人收我银两。只好找你这了。放心在下只是一个小落人,没有别的意思。而且在下可以支付住宿的银两。”
“轰隆。”闪电划过天空,照亮门口,透过门纸依稀可以看清那人的高低,小乞丐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看了看那人的身高。
“兄台,再不同意,在下就要淋湿了。万一着凉,短时间内还不能医治,兄台考虑一下,我可以提高价钱的。”
小乞丐起身,打开了门。屋外,一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小孩子,在看着她,微笑着。一身青色长衫垂到脚跟,袖口倒是被长布系紧。
“你为什么学大人说话?”
“那你为什么学男子声音?”
雨顷刻间下了下来。
“进来。”小乞丐一把将其拉进屋内,锁上门,“你多大?”
“哦?忘了自我介绍。在下落人一枚,本是青峰宗下一小小门徒,姓乾,名洛洑。奈何修行之路不适合我,便返回俗世了。归家途中在此地暂宿一宿。不知姑娘芳名,能否告知?”
“我叫捻绽。”
“捻绽?好名字啊。捻纸茎生花,点水花绽蕊。想必起着名字的应该是一个说书的。”
“嗯,是掌柜起的,他以前说过书。不过你怎么知道?”
“咳咳,猜的。”洛洑突然转音说,“不过此地已经是他国边疆。多半是是非之地,姑娘要走倒是要赶早啊。”
捻绽想了想,然后摇摇头:“可是掌柜的酒楼还在这里,我还要打扫呢。”
“额?”洛洑有点无奈,心想这个乞丐是不是书听多了,脑子不太正常了?但这一点洛洑觉得小乞丐倒是和自己是一路子的人。一个书听多了,自己是书看的太多了。回想自己看的书,洛洑觉得书真好看,尤其是金梅传,人体内经等大作真是——教人积极向上,开发思想。那些书可是祖上的珍宝啊,自己怎么可以将自己傻里傻气的原因归结于祖上的珍宝呢?洛洑整理整理衣服对捻绽说道:“姑娘不如跟在下走吧,这里真的要不好了。”
“你还只是一个小孩子。而且我还要。”
“停,姑娘你是否误会了什么,在下已经十八了,只是修行功法有些驻颜而已。”
“你竟然比我大,我才十五。”
“你知道你多大?”洛洑看着捻绽的衣服突然明白什么,“在下唐突了。”
“没事。掌柜捡我那年是初七,就说我七岁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多大。不过他们都说一两岁没什么的。”
洛洑笑道:“怎么没什么,我学过点道法,知道如何测人年龄,姑娘可以的话可以让我试一试。”
捻绽问道:“你可以知道?那我怎么做?是要伸手看相吗?”
“不用测骨就好了。把手腕给我测一测。”
洛洑伸出手,抓起伸来的手。细腻的皮肤上,有些地方显得粗糙。但是让洛洑震惊的是不出两寸肌肤上必有一道疤痕,而且一模便知是刀剑的伤痕,长,不乱。是谁干的?这些刀疤多到让人发麻,谁跟她过不去吗?洛洑不禁多摸了两寸,捻绽有些不好意思,想抽回手。
但是洛洑的力道却大的惊人,几次收手都没有丝毫移动。
“好,好了吗?”
洛洑这才惊醒,立刻放手,“姑娘只有十四,看来的确差了那么一两岁。但是,在下想问一个问题,不过这个问题可能会让姑娘不适。”
“你想问我这些疤痕哪来的吧。”捻绽知道刚刚他一直在触碰疤痕上的肉疙瘩,“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从记事起就有了。你知道那些疤痕是怎么来的吗?可以治吗?”
“可以治,只是要花些时间,那些只是胎记,可以消除的。”洛洑觉得捻绽心性不错,而且根骨也不错,收个弟子,教出点本事来,到时候可以用来推脱那些老家伙。嗯,很划算,收徒弟,挡灾,童养……洛洑轻咳一声继续说道,“姑娘要想治好,就要跟在下走。这里的掌柜不是什么坏人,你想帮他也是情理中。但是现在掌柜的走了,想必他也劝过你。你与其在此地等待,不如遵循掌柜的意思走吧,不算辜负他的一番好意。”
捻绽想了想:“我想想。不过你家在哪?”
“京城里。另外希望姑娘不要辜负掌柜的好意。”
次日的清晨,捻绽打扫了周边,跟随了洛洑。城外的山上,望去。天际有些烽火,整座城空荡荡。
“我打了一只野兔子。今天的食物有找落了。”洛洑拎着兔子,走在前面,转身说道,“找个地方换套衣服吧。不然别人以为你是乞丐呢。”
“可我就是乞丐啊。”
“但今后不是了。而且我也不希望你是。”洛洑摇着步伐,“我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做我徒弟。在下学过几年道法,可以教你点,以后混口饭吃还是可以的。”
“徒弟?可是你还小啊。”
“不小了。十八。”
“但,你还是比我矮。”
“过几年,再过几年可以不,反正治疗你也要好几年。”
“你不是说花些日子就可以了吗?”
“几年也是一些日子。”
……
“我们沿这条路走真的可以到京城?”
“放心。我回家的路是不会走错的。”
捻绽不会看路,只得紧紧跟在洛洑身后,在山道上渐行渐远。
离开城已经三日了,捻绽还是穿着自己的衣服。因为某人没有准备衣服,而且也没有找到水塘。若不是有几口小泉水,这一路上捻绽快要被渴死了。
洛洑每日的清晨总会打坐,其余时间不是在打猎就是在找水的路上。
“凡人肉体就是累赘。修道一路便是要将其修成道体,肉体化开,不进烟火。”
“可是有时候你比我吃得多。”
“我还没有化开,况且我还在长身体。”洛洑嘟囔道,“等找到一个正常的城池,洗个澡,换套衣服,就给你办拜师仪式。到那时候,你也可以进修道一途。就不用这么麻烦找食物了。”
“我可以饿几天的。只要有水我能饿三天。”捻绽掰着手指说道,“所以你不用那么费力去找吃的。”
“你还在长身体,让你有基本营养是我这个即将做师父的本则。”
“可你铺草搭瓦都不会,有几次都直接睡地上。”
“一切都是为了修道。地为床天为被。”
“昨天你都有点发烧了。”
“说实在的,你是不是还是把我当孩子看?”
道路汇到了大道上。
洛洑看着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吸了一口气叹道:“我嘞个去,终于到城镇了,可以好好休息了。”说完就跑了出去。
捻绽看到洛洑跑了起来,立刻喊道:“等我一下。”
宽大的石板路,平坦的车马大道,洛洑像个小孩一样四处张望。反倒捻绽开始低头,她知道乞丐是不能走大道的,是会被打的,便往街角挪了过去。
“客栈啊。真好。”洛洑走进了一家客栈里。
“走走走,哪来的乞丐?”小二刚好走过,看见一个蓬头垢面,除了一件衣服还行,那都不行的小孩进来,立刻挥手,打算驱赶走。
洛洑轻笑一下,取出一个大的银子,放在小二眼前。
小二的眼角立刻抓到了这块银子:“哟,客官打尖还是住宿?”顺手接过银子。
“住宿。帮我准备好热水。这是我的住宿费,够住几天?”洛洑又拿出一块银子。
小二一边把手里的银子放进衣袖,一边说:“半个月。客官请随我来。我们这还有一间上好的客房。”
“开两间,捻绽啊。”洛洑转身一看捻绽没有在身后。背后一阵发凉。心道,完了完了,人不见了。
“小二,你先看好我这张脸,下次。”
小二一听,立刻笑着说:“客官哪的话,刚刚门口走过一个乞丐。没说客官您啊。”
“门口?真的?往哪里走了。是不是比我高了半个头,整张脸都被长发遮住了?”
“对对对,出门左拐了。客官您可……”
没等小二说完,洛洑立刻出门追了出去。
没走几步,看到捻绽蜷缩在一角,低着头。洛洑走近,伸出手:“走吧,我找到客栈了,洗洗换身衣服,你就是我徒弟了。”
捻绽抬起头,小声问道:“真的吗?可是。”
“我说真的,那便是真的。”洛洑一把拉起捻绽。起来了的风吹开捻绽遮盖的乱发。满脸的疤痕分布在秀美的五官边。
洛洑不禁吸了口冷气。但是没有表现任何表情。只是拉着她回到客栈。
洛洑进门就喊:“小二,我房间的水好了吗?”
“好了。”小二近前,却问道一股怪味,“客官。”看向洛洑。
洛洑又扔出一块银子。“客官请随我来。”小二立刻在前面带着。
屋内的热水加满了一桶。洛洑安慰了捻绽几句,离开了房间。转身走向隔壁的房间。
“小二,你去买一套衣服,刚刚那位姑娘以后要穿的。要丝绸绵帛的。办好我说的,少不了好处,知道吗?”门口洛洑对着小二说道,“另外先给我准备纸墨笔砚,以及信封。还有,叫一个会梳妆打扮的老妈来。”
“明白。”小二知道这绝对是条大鱼,办好了,绝对可以让自己休息百八十天。
洛洑徘徊屋内,心里总有些莫名的烦恼。
“洛洑,这衣服穿得好轻飘。”
捻绽已经洗漱完毕了,飘柔的长发垂到腰际,但是还是披头散发的,一身的衣服也是简简单单的穿着,露出了半壁肩膀。然而那些疤痕耸立在雪白的肌肤上,甚是吓人。
“来,坐一下,打扮一下。”洛洑叫来老妈。
老妈起手,掀起披在前面的头发顿了一下,随后笑吟吟的说道:“姑娘从哪来?”
“边陲城。”
“哦。那地方现在可不太平。”
……
白棉素衣,夏荷微红,倾城一笑,翩若仙子。洛洑从那双无暇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片微风中的草地,迎着朝霞曳动露珠。可惜,很快被山岳撕破了平静的草地。
“以后走大街,知道吗?”
“嗯嗯。”
“现在我们举行拜师仪式。磕三个头。一对着天,二对着地,三对着我。”
“就这样吗?”
“这已经很复杂了,三次变换方位,三次变换人物,三次跪拜。看似只说了一句话,其实,要做很多动作的。”
捻绽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头。
洛洑点点头:“现在我说一下宗门规矩。一听我的;二听道的,三听自己的。”
“好的,洛洑。”
“叫师父。”
“好的,师父。”
“把手给我。”
“做什么?”
“测根骨,顺便看清楚你的伤。”
“诶?”捻绽疑惑道,“不是测过了吗?”
“宗门规矩忘了吗?一听我的。”
洛洑前前后后摸了一炷香的时间,又对着捻绽的脸看了半柱香。然后抛下一句“为师已经明白了,你先回去吧。明天我们交入道第一课。”
屋内洛洑想了许久,但总觉得哪些地方不对。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洛洑走到桌前提笔写下:
“爹,我已到山州。宗门让我外出历练三年,我也算私心,回家一趟,看望爹娘。我在路上捡了个丫鬟,挺不错的,所以家里就不要给我安排什么丫鬟了。另外我想求爹一件事情。我想知道十四年前大陆上有没有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还有希望家中可以稍微调查一种剑法,此剑法砍不断肉体。与人打斗每次出剑只有三寸伤痕。不伤人命,只伤肉体。”顿了顿笔又写了一句。“尽力希望查清。”
“师父我已到山州,路上弟子帮您找了个孙辈的弟子,写下此事时已经让她拜师了。你终于是师爷了。另外弟子这里一路上谨记您的教诲。彬彬有礼,不露山色。不给宗门丢脸,绝对不丢脸。弟子三年后再上宗门,那时弟子应该与同门师兄弟们差不多了吧。到时候输了可别怪我,是你叫我下山历练的,而且一练三年。不多说,只是按您吩咐给你报个地方。下次我到家再跟你说一下。不过山下真的热闹,山上除了虫鸟走兽,没啥新鲜的东西。不过我希望宗门可以帮我稍微调查一种剑法,此剑法砍不断肉体。与人打斗每次出剑只有三寸伤痕。”
两封信给了小二,让他将信送到镖局。
“捻绽,你又有什么过去呢?”洛洑倚靠窗前,“这些伤痕像是胎记,但是却有剑伤的痕迹,如果是从小受到的剑伤,此刻的样子也是差不多的,如果是胎记?什么人会这样呢?苍天啊,你说说看,这是什么原因?可惜你也不知道。”
桌上散落一堆灰色的石头,桌子布满了裂痕,桌上刻画了一些纹路,却是断断续续的。
次日的清晨,捻绽早早的起了床。
“师父睡不习惯,床很软。”捻绽来到门前抱怨道。
洛洑失眠了半夜,此刻浑浑噩噩的开了门,说:“才几更天啊?”
“五更了。天泛白了。”
“让师父休息一下,早饭小二会送来。”
“那入道第一课什么时候教?”
洛洑听到一个道字,立刻惊醒:“嘘,别说话。苍天在上,昨夜无意冒犯,本人小屁孩一个。别找我。”
“怎么了师父?”
洛洑无奈的说:“没什么。”心里却犯了一肚子苦水,后半夜做了半夜噩梦的洛洑知道,自己昨天犯了规,这几日不能再犯了,不然就不仅仅是做噩梦那么简单了。
“你会识字吗?”
“会一点。”
“那直接学习入道第一课吧。听好了,第一课就四个字,天地玄黄。”
“还有宇宙洪荒呢。”
“那是第二课。”
“说书的那个先生也是常常说这几个字,为什么?”
“别问,问了我也不知道。我只负责教,悟靠自己。记住第一课的四个字。”洛洑从怀里取出一本泛黄的书,翻开了第一页继续说,“接着我们学习第一课四个字代表的内容。四字四器四法。器物分五等,天地玄黄为四等道器,常人所用为凡器。道法分四等,天地玄黄。道阵分四等,天地玄黄。除此之外,灵兽也是这样。每一等分三品。”
“我知道,说书先生常常这么说的,道法自然,三品定高低,四等分输赢。”
洛洑点头:“是的,不过为师教你一句话,你一定要谨记。这句说便是:刚刚我说的都是屁话。”
“嗯?”
“这些东西都是一些老不死的分出来的,为的就是凸显自己学了多么好的东西,得到了多么好的东西,其实都是他们的虚荣。这些只是让你知道我学了什么。我说过第一课只有四个字。这些算什么东西。”
捻绽第一次看到洛洑想一个大人一样在睥睨着某些事物,在他身边仿佛腾起了一股风,吹动他的气势。但立刻消散的无影无踪。
“我们来学习字吧。”洛洑写下第一课的四个字,这一天便这么过去了。
三日后,洛洑雇了一辆马车,一路向西。
第二章脏水鸿门
第三章脏水鸿门
官道比起山道不知平坦多少倍,每日毫无颠簸,一路上捻绽也看到了无数的新奇事物,每日一课,学的也很轻松。但捻绽似乎发现洛洑有些不太一样。越来越像市井里的人,明确的说是在她面前越来越像市井的人,说些有的没的,有时候还会莫名的笑出声来。
捻绽建议洛洑去看看医师,结果被批评了。但时间一久捻绽也习惯了。
京城一路竟然费了一个多月,捻绽觉得这个世界似乎比自己想的要大得多,也精彩的多。
“快到了。看到那城墙了没?”洛洑端坐在马车的车顶上,指着远处说道。
蔓延数百里的青色城墙渐渐从山谷间展开。
“老先生,您住京城吗?”捻绽对着马夫问道。
“哈哈。姑娘说笑了。京城可不是我这种马夫可以住的起的。”马夫打了一下马,“不过京城比我们之前经过的城镇可要大得多了。不过在京城可要低调,毕竟是京城,路上碰上的人都跟皇亲国戚有关系嘞。”
“哦?”捻绽看向洛洑,“师父也跟皇亲国戚有关系吗?”
“稍微有点关系吧,不过关系不大。”
“公子一定是大官人家。看公子的谈吐便知道公子受过教育。”马夫又加快了些马车的速度。
“老先生您肯定看错了,师父有时候跟市井的人有些地方一样,就是,就是……”
“无端调戏美女吗?”
“是的。”
“那只是你的错觉。老先生这一路上对我的评价可是很高的。”
“也就对外这样。”
洛洑笑笑不在说话。
京城的热闹溢出城墙十里地。洛洑没有坐马车到家门口,而是在城外一里地下了车。
洛洑下车后对捻绽说:“这一路上没带你好好玩过,我们边走边看,喜欢什么就拿吧。”
捻绽笑出了声:“真的?我还你为你着急着赶路。”
“哪有的事情。”洛洑也想早日归家,但一路上真的没有好好带捻绽看过这热闹的市井繁华。
一里地两侧是商贩的叫卖,一边是群山山口错落,另一边是百丈城墙绵延。
“你看这闺女。”
“好可怕。”
“多半是变态所为。”
“衣冠禽兽。”
“道貌岸然。”
……
捻绽听不到这些闲言细语,但是洛洑听得一清二楚。脸色顿时暗了下来。一路上没少人嘲笑说道捻绽的脸,但是没人来说自己。现在似乎边上的人议论起自己来了。虽然现在没什么,不过日后定然是个大问题。
“为什么带这么一个东西,有点闷,还看不清路。”捻绽拨弄帷帽,不满道。
洛洑无奈地说:“为你好,也为我好。先带着吧,回去在取下来。”
再往后,捻绽没了兴趣,洛洑也有些不高兴,京城林子太大了。
城门外站着两排士兵,吊桥连接护城河内外。四道马车走中央,三层行人徐徐走边沿。透过城门可以看到无数的青砖碧瓦,雕栏玉砌。走过几十丈城门口,进入期内,远处的空中阁楼,隐约浮现。
“哇。京城真的不像之前的城镇诶。”捻绽一扫阴霾的情绪。
“这些还不算什么。明天带你去看皇宫,那才叫琼楼玉宇。”
“那你家呢?”
“叫师父。”
“又不是故意的。”
“我家在街道尽头,靠着皇宫。”
马路的尽头在极远处,那里似乎竖立着一道红墙。
“看,我家。”
“这么快?还有一半路才到那道墙。”
“从这里到那里都是我家。”
捻绽惊住了,在她看来这段距离已经是边陲城最长的距离了。“这么大,那就说师父是一个大官的孩子,那也是一个大官。”
洛洑有些心疼,捻绽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地方。“没事,你不是我弟子吗?我是什么,你就是什么。”
“那我。”
“你是傻子,为师也只能做个傻子师父了。”
“你又贫嘴。”
雪白的墙,隔开了街道,也将门送到了一处地方。正门口放着两个石狮子,红色的绸缎披在狮子身上。两个侍卫站立门两侧。
洛洑和捻绽走向前。
“锵。”枪戈碰在一起。
“来者何人?可知这里是将军府?闲杂人等不能靠近。念你们初犯速速退去。”
“几年没回,都换了了一茬了。”洛洑摸摸脖子,从袖口拿出一块黑色的石头,“可识得此物?”
“黑色?卧狮?请稍等。我立刻去叫总管前来辨认。”
左边的侍卫退下,朝内跑去,不一会儿,带来一个老人。
看到那老人,洛洑懒洋洋的说道:“姚总管别来无恙啊。”
“少爷?”老人楞了一下,但是看到洛洑手中的石头,立刻跑向前去。
“我都变化这么大了,你还认得?”
主管再次看向石头,确认后笑道:“少爷说笑了。老夫岂敢忘记少爷的面貌。”
“我爹娘在家吗?”
“将军早就上前线了,夫人在大院里休息。”
“走吧。捻绽跟上,别走丢了。”
主管小跨一步问道:“这位是?”
“我徒弟。”
主管有些惊讶,原本以为这姑娘只是相貌丑陋,但是走近一看却不是,五官清秀,双眼不含红尘,却让人移不开眼,只是五官边上皆是疤痕,甚是吓人。
主管带着洛洑以及捻绽走向大院。
刚进大院的门,便看见一位妇人迎面走来,洛洑急忙喊道:“娘。”
“洑儿,长高不少。吃了不少苦吧,一点也不像你爹一样壮,下次多带点财务过去,不然,看你瘦的。这位是?”妇人拉着洛洑好一会儿,这才看到主管的身边有一位女子。
“我徒弟。”
“哦?”妇人看向捻绽,看清后,心中有些了担忧,“洑儿啊,你是不是?”
“娘待会儿我跟你讲,现在我和她都饿了一中午了,想吃点东西。”
“好好好。”
……
捻绽从进门一直很拘谨,不敢多说,站在主管边上紧紧跟着洛洑,直到洛洑给她找了一间客房安顿了她后,才稍放下紧张的心。
太阳西落,捻绽在房中坐了一下午,洛洑也跟他娘亲说了一下午。夜晚,洛洑来到捻绽房中。
“捻绽,有些疏忽你了。好久没回来了。有些激动。明天可能不能带你出去了。”
“为什么?”
“我娘给我定下了一门亲事,而且那人是我一直喜欢着的。”
“哦。那我会好好呆着的。”捻绽有些失落,因为不能出去。
清晨,捻绽还是早早的起来了。门一开,立刻又丫鬟前来送水送毛巾。
“没事,我会自己来的。”捻绽有些不适应,她们像是组织好的一样,从进门到帮她洗漱,一直笑吟吟的,而且还说是应该的。捻绽觉得自己不适合这里。外面这些都是要自己做的。
但洛洑此刻更加难受。
大早上,自己披冠正衣跟随一帮文官上了朝。只是因为昨夜自己归家的事情从京城里传开了。帝皇因此召见了自己,再者据说十五公主指明要见自己。现在在朝上,洛洑没了爹的撑腰,面对一群老狐狸,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好在洛洑谨记娘亲的话:草民惶恐,草民不知。
“洛洑。”
“草民在。”
“寡人听说你在青峰宗是宗主关门弟子。”
“草民只是运气尚佳罢了。”
“那也是你的本事。算算年纪,你也快到成人的年纪了吧。”、
“还需几年。”
“那你觉得寡人的十五公主怎么样?”
“草民不知。”
“寡人直说了,寡人想让十五公主下嫁与你。”
“草民惶恐。”
“你怎么也这样了?是不是来的路上跟这些大臣学坏了?”
“臣等有罪。”呼啦,一群人纷纷跪下。
“好嘛,本来寡人高高兴兴的,被你们这么一说,寡人的心情都被你们搞坏了。张阁老,你怎么看?”
“此事甚好。十五公主天生佳人,洛洑公子天生才子,绝配啊!”
“王阁老,你认为呢?”
“此事应当商榷。毕竟两人都未成年。另外据说洛洑公子带了一少女回京。”
洛洑跪在地上心里在问为什么时间过得如此慢,但终究还是熬了过去。
刚归家,洛洑便收到了师父的回信。短短四个字却让洛洑感到捻绽的来路很大——
已查,速归。
“娘,我要速归宗门。”洛洑看后也不敢怠慢师父的意思,找到娘亲后便要道别。
“不是三年吗?再说了,王家的小女可是盼了你好七年了。”
洛洑有些头大:“师父有要事。再说了,婚事这急不来。”
“当年是谁求着要娶王家小女的?又是谁拜入宗门后还苦苦哀求她等你归来?”
“过去了。我不是也想娶她嘛。但是娘您知道我修行路上要清心寡欲。再说了师父也有交代啊。”
“早点回来。我去安排马车。”洛洑看到娘亲竟然没有多说什么,背后冒了冷汗。
果然背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声:“洛洑——”
“心儿。您怎么来了?”洛洑听到后僵硬的回过头。
王心摆出一副大小姐傲气,双手交叉在胸口,哼了一声:“我不来,你是不是就不来看我了?”
“怎么会?”
“那你还带了一个女人回来?是不是已经和别人,和别人……”王心越说越害羞,摆了手转过身去。
洛洑微笑道:“那是我徒弟。你也知道修道路上本来就人少,遇上根骨好的更是要抢人的。”
“真的?”王心的语气缓和下去了。
洛洑脑袋抽了一下笑道:“当然真的。我徒弟美女一枚。尤其是她那双眼睛,清澈明亮,不含烟火。半齿微笑,迷人眼,掩面轻笑,倾人心。”
“你!”王心气呼呼的说道,“我走了。”
洛洑看着离去的身影心中不经自问:刚刚又怎么了?
“师父,我们要走了?”捻绽从后院赶来。刚刚从师奶口中听说马上要走,捻绽就过来问。
洛洑点点头:“本以为,你就是一个小伙计,现在想想,或许不是吧。”
“捻绽给你添麻烦了吗?”捻绽低下了头。从遇上师父开始,自己似乎一直是一个麻烦,捻绽想和人交谈,但更怕人的责骂。
洛洑笑着说:“怎么会?是那个老不死的给我下了令,让我早点回去。”
“你果然带了一个女的回来。”王心并没有走远,只是躲到了门后,直到看到捻绽出来,便躲不住了,直接冲了出来。
捻绽看着冲出来的王心,一下不知所错。无论从哪里看似乎自己都是那种令人厌恶,而她似乎就是仙女吧。青色襦裙划过一道美丽的路线停留在自己面前。
“心儿,你误会了,是我徒弟。”
王心没有听,只是打量了一下捻绽,就退了半步。“她?”王心看向洛洑。
“胎记。”
“骗谁呢?这是剑伤。”
“帝王家的那位能够做到吗?这么多剑伤不伤人命?”洛洑拉起王心的手,“这些我等下跟你说。”
“捻绽,别忘心里去,心儿就是有些开朗。”
“嗯。”捻绽默默回到后院。
洛洑说了一堆了好话,终于送走了王心,心里也叹了一口气:如果在平民家中,自己应该可以娶心儿了。可惜身在帝王家。王心的心中也明白,帝王绝不容许军政合一,也不允许一朝一阁老。六年前的张阁老,去年的新宰相。还有不变的帝王家。
夜幕降临,夜市中吵吵闹闹,将军府内夜市吵吵闹闹。所有的丫鬟仆人忙作一团。明天自家的少爷又要离家了,但是却收到了帝皇的一纸诏令:十五公主要随少爷一同前往。让将军府作安排。
“帝皇的意图很明显。”
“我知道,但是我对心儿也是真心的。”
“十五公主对你也是真心的。”
“秋棠对十五公主也是真心的。”
“张家那老家伙是不会同意的。”
“所以这次去了五个人。”
“路上小心。”
“但愿吧。大不了我吃点亏,牺牲一下身体。”
“你呀。跟你那些师父越来越像了。”
“谦谦公子,翩翩君子。那是真的我吗?娘,说实在的我倒是越活越糊涂了。”
“到时间了,体会了,自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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