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玉帝修行日记》免费试读_醉里千山》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仙武烽烟》——谁与清歌。
001 故事
程家庄所处本是一道河谷,三面环山,一条流水从山中缓缓淌出,穿庄而过,再往下游的谷口,小河两岸乃至半山腰上都是大片的农田。
时值盛夏,一片黄褐色又带着斑斑黑点的荞麦田中翻滚着层层麦浪,其间点缀着几个弓着身子收割的夷人。
此时正是旱季,天蓝得透明,阳光极其强烈,农人们都是热得脱下了外衣,露出粗壮黢黑的身体。雨季将至,人们都在抓紧时间劳作。
马蹄声传来,正是程家庄的庄主程如海、程远志父子以及庄里的管家王天钦三人返家。穿过沿着小河修筑的石板路,进了庄院,程如海跳下马来便往书房走去。
院中的那些精悍的庄丁本来都是笑着上来迎接主人,却见三人都是愁云惨淡,不由得面面相觑,又不敢张口去问,只得陪着小心去牵马、伺候。
程远志沐浴更衣之后,便回了自己屋子。房间不大,陈设也很简单,一张书桌,几把椅子。书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和茶具,都是纤尘不染。东边靠墙还有个小书架,架上整齐地放着一些书,仔细看去,却都是些《封神演义》、《蜀山剑侠》、《游侠列传》、《剑仙传奇》之类的杂书。
程远志打开窗子,坐在桌前。眼前是一片绿色的矮树丛,远处就是那条流淌穿过庄子的小河,正值旱季,河水浅浅,露出小半河床,隐约见到几个人蹲在河床上,正在锤洗衣物。
他打个哈欠,昏昏沉沉趴在桌上,很快就沉入了深深的梦境中。
迷迷糊糊,他总觉得有一种看不到边际的巨大的黑暗扩散开来,沉甸甸地压在心上,不知道要把他逼到什么地步。
“少爷,少爷!”
呼声响起,程远志猛然惊醒。
梦中的一切仿佛河面上刚刚探出头来的岩石又淹没在水下,再无痕迹。
程远志拉开房门,门口却是他的书童程松。“小松儿,你鬼叫什么?”
“少爷,老爷喊你过去书房呢!”
程远志不敢怠慢,揉一揉脸,向父亲书房走去。
日头已偏西,有了一丝凉意,清风拂过,顿觉清爽。过不多时,他来到书房,房间很大,书架上摆满了书册,人却只有程如海和管家王天钦两人。
“父亲。”
程如海点点头,面色沉重。
“远志,上午的事你也知道了,那些人贼心不死,居然追到了这里,我们东躲西藏这么些年,终究还是避不开了。”
他顿了顿,说道:“既然如此,有些事我也该给你交待清楚。你可知我程家《观照剑诀》的来由?”
“请父亲指点。”
程如海幽幽叹了口气,道:“我本剑河弟子,这《观照剑诀》就是剑河秘传的剑法。”
程远志兴奋地道:“剑河!那是传说里的修仙宗派啊!”
程如海道:“远志,你读了那么多仙侠志怪小说,觉得这世上真有什么神仙么?”程远志迟疑地道:“应该是有的吧。”
程如海道:“神仙什么的我不知道有没有,修真者倒是真的有!”他看着儿子兴奋的脸,缓缓地说道:“两千年多前,东周衰微,天下大乱,诸国纷争不休。这一乱,就乱了五百多年。那时,诸国轮流称霸,哪位诸侯获得了最强大的修真者支持,他的军队就称无敌,就能当霸主。只是修真宗派众多,纷纷扰扰,谁也没有一统的能力,直到嬴秦崛起,那嬴秦背后的就是我剑河一脉。据说我剑河开派祖师本是天外的修真来者,实力绝强,力压群雄,帮助始皇帝嬴政横扫六合,一统天下。”
程远志听得心潮澎湃,目放奇光。
程如海淡淡一笑,续道:“到了后来,那大秦严刑峻法,苛刻百姓,数代帝王不思安抚天下,不是纸醉金迷荒唐奢靡,就是一心求仙奢望长生,甚至不惜把主意打到我剑河一脉的头上,二代祖师不愿再理会这人世纷扰,从此闭门封山,剑河一脉不闻于世。”
“后来呢?”
“再后来啊,那大秦磕磕绊绊两百多年,终于民怨沸腾,天下烽烟再起。我大宁皇朝开国帝王陈广本是秦初反王陈胜的后代,隐名埋姓做了个督造皇陵的小吏,因同情那些修陵的民夫,得罪了上峰,某日竟被人以莫须有的罪名鞭笞处罚,一怒之下揭竿而起,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从者云集,带着二十万民夫开始了传奇一生。嬴秦失道,再无修真宗派支持,而我大宁则得到了当时修真第一大派天师道的支持,天师张青一直伴随在陈广陛下身边,十多年后,我大宁再次一统天下,直到如今,已有五百多年之久了。”
“天师道?那我为什么从未听说过这些修真宗派?张青不是陈广陛下的军师么?”
“据说那是因为陈广陛下深感修真之人身具天地伟力,不愿他们再介入人间,天师道会同当时所有的宗派,在黄山天都峰会商,提出修真宗派从此一心修行,不再过问世俗之事。各门各派也怕世俗之事牵扯过多,耽误了修行,便都同意了,于是修真宗派隐世不出,史书上也再不提及。陈广陛下焚书改史,太史公三世孙作为史家代表,就因为与陛下意见相左,竟被族诛,可怜可叹。人世间的神仙传闻,多半是那些说书之人的臆造,不过也难免有修真宗派门人下山历练或是收徒时无意间露出一鳞片爪,被无知之人夸大,甚至顶礼膜拜。”
程远志却有些不信,说道:“就因为这个,就再没有修真者现世?”
程如海说道:“这些只是传言,具体如何,已经无从知晓。”
“父亲,那你老人家也是修真的仙人咯?”
“胡说!我哪里是什么仙人!修真之路漫漫,我听你娘说修真大体分入定、洗心、神微、仙游、归真几个阶段,我连最入门的入定都达不成,怎敢妄称什么仙人!”
程远志道:“爹,你也太不成器了,师门那么厉害,你就练了几路剑法,也没混出个啥名堂……”看到父亲脸色难看,他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小。
程如海哼了一声道:“真心算起来,我不过是剑河外门弟子,本就学不到什么功夫,你母亲才是真正的剑河传人,核心弟子。当年蒙她错爱,不顾师门反对,跟我跑了出来,才有了你这臭小子。”
程如海又道:“不过这样一来,我和你母亲两个人的功夫都没学全,她因为难产落下病根,没两年就过世了,我也不过是学了几路入门剑法,在武林中厮混罢了。”
默然片刻,程如海又道:“当年王师兄和薛师兄因不忿入不了内门,就跟着我们跑了出来,这一晃就是十多年过去了。”
王天钦道:“我本是你母亲的家仆,蒙你父母不弃,喊我一声师兄,我自然也是要跟着走的,再说我们几个限于资质,都学不得剑河的高深法门,只能在外门打杂混日子,倒不如出世来得逍遥。我年纪最大,难道就在外门扫一辈子的院子不成?”
程如海道:“王师兄怨气不消啊,只是咱们资质驽钝,也怨不得别人。说起来,还得多谢师门不再追究我等,让我们逍遥了这许多年。”
王天钦道:“哼,那些迂腐之人只知道闭门修行,一副无为出世的做派,倒真是装出了世外高人样子。”
这时,远远的,传来一声通报:“老爷,有客求见。”
程如海和王天钦互望一眼,王天钦冷哼一声道:“来得到快,我先去看看。”
程如海点点头,王天钦一甩袖子,大步离开。
程如海又道:“《观照剑诀》乃是剑河秘传,你母亲把它偷偷带了出来,我们几个也都看过了,却没敢习练。”
程远志奇道:“这是为何?”
程如海道:“这《观照剑诀》高深莫测,更需入定后内养的灵气催动,我们几个修真无成,只练了些武林中的粗浅内力,实在不知如何着手。薛师兄不服气,强行练功,最后弄得神志不清,流落江湖。前几年情况好转,回来过一回,呆不了几天,又出门而去,说是不找到入门之法,永不甘心。我朝普通百姓若无病痛灾祸寿元七八十也是平常,习武之人更是得寿近百,可怜他在我们师兄弟三人中资质最好,武功最强,最后落得个形销骨立疯疯癫癫,看着比王师兄还老态龙钟,只怕命不久矣,唉。”
程如海拿出来一块龙形美玉,不过指头大小,玉龙呈墨绿色,龙体蜷曲,吻部前伸,鼻端前突,上翘起棱,颈背之上有一长鬃略向上弯曲,尾部尖收而上卷,双眼突起呈棱形,龙背上有单孔,内穿金丝。
这龙形玉周围似有云雾蒸腾,再细看时却毫无异状,程远志啧啧称奇。
程如海将这龙形玉给儿子挂着胸前,又道:“这便是《观照剑诀》的玉简,你好生收着。”
程远志把这龙形玉贴胸放好,抬头又问:“这东西怎么看啊?”
程如海道:“待你修真入门,以神识接触,便可以看到了。我们几个修行不成,神识薄弱,不过是看了些皮毛,也指点不了你什么。”
程远志嘟囔道:“你们练了那么多年都一事无成,我又怎么练啊?”
程如海道:“你母亲说你修行资质上佳,远胜我等,只是我们一直没能弄到真正的修真功法,无法习练。这修真功法都是镌刻在天地灵物之上,并非口耳相传的文字图谱什么的,当年你母亲就是在剑河获得传承,据她所说,一旦接触,神识便会被引到那灵物构建的神秘之地,可得真法。至于到底如何,我也不得而知啊。”
程远志悠然神往,他自小性好寻幽探奇,及长,通读各类书籍,来者不拒,各家宗派学说都有涉猎,再大点,又迷上了神仙剑侠的传奇小说,立志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胸中脱去尘浊,自然丘壑内营,得自在逍遥游于无穷。此时,真能像书中仙人一般得大自在的钥匙就挂着胸口,自是心潮澎湃,难以自抑。
脚步声传来,却是王天钦回转。
“老爷,你看谁回来了?!”
002 来袭
程如海一看,急步上前,一把抱住跟在王天钦身后走进书房的人,道:“薛师兄,你终于回来了!”那人似哭似笑,也叫:“回来了,回来了。”
程远志见那人乱蓬蓬花白头发,皱纹满脸,衣衫破旧,弯腰驼背,显然是霜气横秋,暮景残光,神情之中竟然还有些疯癫之气,看他样貌却已经毫无印象,听父亲的话应该是他的师伯薛无病。
“程师弟,危急存亡之事要紧!”那人说话却是神志清醒,声音清朗,“我听到消息,说是青莲贤师要对咱们庄子不利,想来是看上了咱们的《观照剑诀》!”
“原来那些人背后的高人是他,”程如海眉头紧皱。
“青莲贤师又是什么东西?”程远志急道。
程如海道:“渤海郡有兄弟三人:老大梁欢,老二梁笑,老三梁天。这三人曾举孝廉,也都谋得一官半职,后来因为不懂钻营,遭人陷害,只得弃官逃入深山。也是他们气运逆天,竟然侥幸从一山洞内得到了周朝修真者遗留的真法《青莲真言》残卷一部,晓夜修习,从此踏入仙途。现今三人都是入定的修真者,老三梁天修为最高,据说都快摸到洗心的层次了。当今之世,修真宗派隐世不出,这三个野修也算是纵横天下,难逢敌手了。”
“正是,”王天钦道:“那《青莲真言》不过是三流的修行法门,也没有对敌的功法,他们三人修出了灵气,却没有相应的手段,用的还是武林中的粗浅功夫,对咱们的《观照剑诀》当然是垂涎三尺。”
程如海道:“若是他们得了《观照剑诀》,只怕就能把青莲灵气的厉害之处完全发挥出来,俗世间再无敌手。我听说那梁欢怨恨朝廷,野心勃勃,到处收买人心。前些年沧州大旱,饿死饥民无数,他劫了几家大户,开仓放粮,后来疫病流行,他们三兄弟又装神弄鬼,散符施水,给人治病。若是真心为民,当然可钦可敬,只是那梁欢自号‘青莲贤师’,广收门徒,号称三十六贤人,云游四方,暗结神社,又网罗了许多江湖上的败类,更与一些心怀叵测的地方官员勾结,怕只怕举兵造反在即啊。”
王天钦道:“当今皇帝荒淫无道,不知生民疾苦,一味盘剥百姓,卖官鬻爵,胡作非为,也怪不得要天下大乱!”
程如海叹道:“朝政被宦官和外戚把持,二者又水火不容,圣上也是无可奈何。”
跟着王天钦进来的那个老者冷笑一声,道:“若不是糊涂皇帝默许,又何致于此。”
几人默然。
老者又道:“王师兄,程师弟,眼下还是要想个办法,过了这一难关再说。”
王天钦道:“薛师弟,不知那梁氏三兄弟本领怎么样?”
老者道:“我在江湖上也听说过他们的威名,确实难以抵挡,不过他们虽然修行有成,但没有对敌的手段,十成功夫发挥不出三成来,咱们也不是全无机会。须得早作准备。”
“正该如此,”程如海道:“远志,你去遣散农户,多给他们银钱,等过了风头再回来。王师兄,有功夫在手的庄丁还要你组织组织,以作应对。薛师弟,你帮我想想,邀些靠得住的江湖上的朋友助拳。”
正说着,忽然听到喧哗声传来,几人悚然一惊。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中年人。程如海一把扶住那人,道:“怎么回事?”
那人哭道:“前院来了不知道几十个人,进门就乱打乱砸,二管家也被他们打断了腿,他们叫着要老爷出去!”
“来得好快!”程如海眉头紧锁。
“程庄主,程大人!兄弟们来领教你的神剑了,你躲着不出来,是要做缩头乌龟么?哈哈哈哈,”狂笑声声,却不知是哪个狂徒在叫嚣,跟着,又是一阵哄笑声传来,隐隐夹着一些惨叫呻吟。
程如海一把扯住儿子,左右望了望王天钦和薛无病,两人点点头,程如海道:“远志,今日之事只怕难以善了,如果有什么意外,你自己从庄后逃走,去长安投奔我义兄曹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话没说完,只听轰得一声,这书房的半面墙居然倒了,一时乱石碎木抛洒,尘土飞扬。
尘埃落定,程远志灰头土脸,抬头看去,有十几个人站在倒了的墙外,为首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文士,身着青衫,相貌也只平常,只是目光锐利如剑,面上青气隐隐,看着有些特异。站在他身边的人个个气势不凡,其中有几个人却是上午在县城见过的,正是那文士的手下:一身儒生打扮的君不惑、手持半人长巨刀的狂刀叶震山以及轻盈如仙的柳眉儿。
那文士拱拱手,笑道:“程庄主,在下梁天,来得鲁莽,还请恕罪,呵呵。”转过头又对旁边一个手持粗铁棒的壮汉叱道:“你这厮,我让你去敲门,你却把人家的墙给砸了,着实可恼!”那汉子挠挠头,呵呵笑着。
王天钦怒道:“姓梁的,何必装腔作势,有什么道儿划下来,咱们都接了!”对面见他满头满脸灰土,又是一阵哄笑。王天钦更怒,程如海急忙把他拉住。
梁天笑道:“明人不说暗话,咱们今天就是冲着贵庄的《观照剑诀》来的。程庄主何必小气。若是程庄主无所吝惜,我梁天也不会亏待你们。青莲得道,天下太平。大事若成,程庄主也是开国功臣,将来列土封疆也不是什么难事。”
程如海一惊,那梁天毫不避讳地把这大逆不道之事说了出来,今日若是不肯从了他意,只怕就是家破人亡的结局。
天色将晚,残霞满天。寒风渐起,屋边枝条舞动,影影幢幢,程远志周身泛起一阵寒意,心中却忍不住想:若是那些仙侠剑客遇到这种情势,又会如何做?
程如海道:“《观照剑诀》是我师门秘法,绝不可外传,除此之外,我程家庄予取予求,无所吝惜!”
梁天摇头道:“除了这剑诀,你程家庄有什么我兄弟看得上的?再者,你们师兄弟守着这功法十多年,一事无成,物华珍宝,有缘者居之,我看,这剑诀与你等无缘,还是兄弟我来好了。”
王天钦年轻时便是霹雳火性,这些年隐姓埋名早已不耐,当下怒道:“想要剑诀,就自己凭本事来拿吧!”
程如海看看程远志,对着师兄薛无病点点头,道:“正是如此,梁先生何必强人所难,今日之事,我师兄弟避无可避,也只得请梁先生多多指教了。”
“给脸不要脸!”梁天脸上作色,突然之间,众人只觉眼前一道青色的事物一闪,似乎是梁天的身子动了一动。但见得王天钦手扼咽喉,跟着晃了几晃,张大了嘴,呃呃两声,身子一软,萎顿在地,就此一动也不动了。
梁天身边众人大骇,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都只听说梁天是修真之人,实力远超普通武者,却从没见过他的手段,如今一见这等宛若鬼魅一般的身法,出手毫无半分征兆,一击必杀,委实可怖可畏。望向主子的目光中满是敬畏,再无平日的漫不经意。
程如海抱住王天钦尸身,只见他双目圆瞪,满是惊骇,只觉心中绞痛,懊悔,愤怒,恐惧,交织在一起,眼圈登时便红了。
程远志扑了上去,鼻子一酸,热泪夺眶而出,他的心像是被剜了一角,空落落的有一种难言的痛楚。薛无病上前几步,挡在两人身前,一时之间,场中寂静压抑,谁也没喘一口大气,只有程远志的低声抽泣,呜呜咽咽。
夕阳余晖被西边的山头挡住,天渐渐暗下来,变成了一种青灰色。风渐大,枝条摆动,发出沙沙的声音,更有些脆弱干燥的老枝不堪摧折,竟然咔咔地掉落了下来。
程如海心中惨然,面现绝望之色。
“程庄主,小妹劝你一句,那《观照剑诀》毕竟是个死物,何苦为了它搭上全家人的性命?事已至此,你还是把剑诀交出来吧。”一个女子走近几步轻声劝道。
程远志泪眼婆娑,抬头一看,正是武林中号称柳仙子的柳眉儿。她身形纤细,步态轻盈,仿佛是被风吹得站立不稳,但仔细一瞧,这女子摆动的身姿和脚下的步伐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如烟似雾。
那边君不惑也说道:“是啊,程庄主,你不是拜了个朝中宦官为义父么?这阉人的儿子好做官,交出剑诀,咱们就放你回长安当那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儿光宗耀祖去。”
众人一听,一阵哄笑。君不惑拱拱手,得意洋洋。
“好!我交!”程如海道。
程远志猛地扭头,红着眼呼道:“父亲!”
“不过,我有个条件,”程如海说道:“你们答应了,剑诀就是你们的。”
梁天冷笑道:“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谈条件?把你们全都宰了,剑诀还是我的!”那梁天文士打扮,平日里说话行事还算是客气,却没想到如此凶残,他一众手下想到之前行事难免有些不敬之处,无不心下惴惴。
程如海探手入怀,摸出一件东西,却是一个精致的玉玦,薛无病一见,眼中精光一闪,拉住程远志,道:“师弟!”
程如海紧握玉玦,道:“《观照剑诀》玉简在此,梁天,玉质硬脆,你武功虽高,只怕也难以毫无损伤的夺下玉简。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算是损了这玉玦一丝,那剑诀也就残缺不全!”
梁天面色阴沉,道:“你要怎么样?”
“放我师兄和孩儿走,玉玦归你!”
“爹,我不走!”
程如海猛地一脚踢到儿子腹部,又狠又重,竟把程远志踹倒在倒塌的墙砖之上。程远志满脸的灰土、鲜血、眼泪,混杂在一起,只觉胸口发闷,仿佛要炸开来。
“滚,滚得远远的,再不要回来!”
梁天乜了一眼薛无病,见他风烛残年,只怕大半个身子都埋土里了,心中毫不在意,又见程远志年纪不大,功夫也稀松平常,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更是轻蔑。便道:“也罢,放他们走。”
薛无病深深看了一眼程如海,强拉着程远志向庄后走去。刚走几步,只听梁天道:“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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