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不是病》——尴尬的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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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舒小沫

“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你真的忍心吗？你真的可以做出这种畜生干的事情吗？”林宇怒吼着冲舒跄喊道。

“那个其实我真的是很忍心啊，你妹的给我把手撒开。”舒跄突然发力直接把钱包抢过来，从里面抽出几张纸币递给一脸清纯服务生小妹妹，“大爷的，请了你丫多少回了，好不容易到你这边来居然还打我的主意。我呸！”

“舒跄你就是个畜生，你好好看看你手里拿着的那不是我的钱包，那tm是我的命，你掏出来的不是钱是我的心肝啊！”

“美女不用管他，找钱就是了。”舒跄笑着跟服务生打完招呼后看着林宇，“tm我的钱就不是命了，这里一共要12.5你知道吗！12.5这么多钱我tm怎么可能舍得拿出来，还有我tm是禽兽，你大爷的才是畜生。”

林宇楞了一下：“好像也是，我才是畜生，你是禽兽。不对，12.5！！！你明明告诉我只要5块的，你就是个畜生！”

…………

服务小妹妹一脸黑线的看着这两二货，要不是店长在旁边的话，真想一巴掌把这两个玩意直接呼死在地上。

“这是叶倾心的电话号码，现在立马给我闭嘴。”舒跄突然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条狠狠地甩地上，只见刚刚还在鬼嚎的林宇停了一下，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屁颠屁颠的捡起纸条擦干净塞衣服里。

怎么说呢，一脸的自然，一脸的云淡风轻。

如果没有见到这样的一幕，估计自己已经去问两人的电话了，服务小妹妹心想，然后把零钱递给舒跄，同时对叶倾心这个人物也更加好奇了。

“喂，舒跄你说如果我去表白的话，这个事能成吗？毕竟小爷我要颜有颜，要钱有钱的。”林宇盯着手里的纸条，决定问一问舒跄。

“颜这个词用的好，很清楚自己脸皮厚的缺点，所以转移槽点，方法不错，继续加油。至于有钱，呵呵！”

“舒跄你这样的话迟早会失去我的。”

“那就好，那就好。”

“畜生。”

“再跟你说一遍我是禽兽，你丫才是畜生。”

“这不是重点啊！”

“舒跄你以后怎么办？明天就开学了，院里规定16岁就要搬走了，你差不多了吧，对了还有你那个要跟一起的生活的可爱小妹妹呢。”林宇突然认真起来。

舒跄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是啊，自己都快忘了，自己只是个孤儿啊！

孤儿院里的小孩到14岁就会带他们做零工，一个月有1000，院里会收掉200，剩下的会在16岁的时候充到银行卡里给他，院里条件已经不错了，毕竟一群连父母都不管了的人，还有谁有义务去管你这么久，而在出孤儿院之后的问题就是怎么活下去了。

“不知道，那丫头的话还能再待两年，估计两年以后我的生活也开始稳定了，她的话估计也没我的事了，毕竟长得好的人天生就是一种外挂，只要顺便去唱唱歌跳跳舞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吧。”

“呵呵。”林宇哪里又看不出来，唱唱歌跳跳舞也只是一个自我安慰的借口，相比孤儿院的人，舒跄放不下的就只是这个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而已。“去跟舒小沐道个别吧，毕竟人家都随你姓了，你连句再见都好意思不说了就走？”

“什么随我性，她硬要姓舒我有什么办法。”舒跄和舒小沫相遇是在5年前的时候，当时孤儿院进了一批新人，舒小沫就是其中一个，刚来的时候脸上脏兮兮的，洗完孤儿院的阿姨才发现，这个女生想都不用想绝对是一块美人胚子。

当时的她还叫顾小沫，一个7岁的小姑娘。

孤儿院里的小孩也是有规矩的，谁打的过就是谁老大，这个规矩在任何地方都是通用的，只是有时候表现的形式不同。

只要不闹出什么大事，小打小闹的管理人员也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早餐是两个包子和豆浆，星期六星期天还会一人一根油条，顾小沫因为长得可爱，又乖巧安静之类的缘故，打饭的阿姨就会特殊照顾一下多一个油条，毕竟院里几乎全是男生，中间一个女生也不方便，对于特殊照顾也就默许了。

当然了，特殊照顾顾小沫的不只是阿姨，同时还有这些自称“院老大”的一伙人了。

因为是院里为数不多的女生，又长得挺好看的，这两点估计也就是被盯上的原因了。

当时那伙人的头头是个12岁的胖子，估计是对小沫有好感，但是又特别好面子，只好以欺负的形式来表达，这种事在这个年龄段是很正常的现象。

欺负的形式在孤儿院里主要就是抢食物了，午饭和晚饭是不可能的，因为是在食堂吃容易被抓，只好从早餐下手了。

当时胖子的原话是“只要你把每个星期的油条拿出来给我，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尽管找我就是了。”其实后面的那句话才是胖子想说的，前面只是个幌子罢了，但是这么多人看着，他拉不下这个面子而已，青春期嘛，大家都懂的，死要面子活受罪而已。

说完后的胖子就直接去抓顾小沫的油条，想加快这个仪式然后好光明正大的以哥哥的名义跟她黏着。

偏偏当时的顾小沫慌了一下，本能的把手缩了一下，一缩不要紧，但是边上这些看热闹的就开心了。

作死起哄搞得那胖子下不来台。只好推倒了面前的舒小沫，然后吼一句，你什么意思。

英雄救美这种故事情节，在这种地方是不可能发生，舒跄就更不用说了。

毕竟在这里的都是孤儿，一向的了无牵挂和自由。让他们变的与冷血动物一般，英雄救美这种事情在他们眼中只是一种吃力不讨好的愚昧。

他们要做的就是保护自己，要做的就是如何让自己一个人更好的生存下去。

舒跄觉得胖子只是一个小丑，他负责给起哄的人带来快乐，而他们也就满足胖子的虚荣，当真的出事，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把胖子踢出局。

这是一种可怕的人性，恐怖而又自私冷血，却偏偏也是真正的人性。

第二章 妹妹

眼前上演的是一场类似于马戏团的小丑的表演，看着让人无语，舒跄也就是觉得平时太无聊，抱着看戏的心理做在旁边不远处的秋千上，这种现场直播的感觉让舒跄觉得还不赖。同时还有点小内疚。

不过内疚归内疚，舒跄不会因为这么点内疚感而做出什么举动。

这个世界人人自危，连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保住，还指望着救别人，这种玩笑还是少来吧，舒跄一点也不感兴趣。

有一种成功的叫英雄，相反的就只有一句呵呵了。舒跄没打算当英雄，更不想当笑话。

他是可以看出来的，这个胖子对地上坐着的女孩是有好感的，对于舒跄来说看穿这些还真的有点幼稚，感到幼稚的同时他也就能确定女孩不会出什么事，大概也就随便说她几句，找回了个面子也就差不多得了。

事实证明舒跄是正确的，胖子的确只是吼了几嗓子，推了两下就完事了，而且最后胖子也没有去拿油条，本来就不是抱着这个目的来的，而且油条早被那些看戏的踩的稀巴烂了，豆浆也打翻在地上，顾小沫就蹲在墙角，把头埋在双臂中，也不知道有没有哭。

舒跄觉得应该是哭了的，毕竟是女孩子嘛，脸皮薄。

舒跄突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突然想陪陪这个不幸的女孩，就走到她旁边直接坐下了，靠着墙也不管脏不脏的问题。

舒跄真的有点内疚，虽然再来一次也不一定会帮她，可是这个时候再不出来安慰一下，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舒跄不会哄人，尤其是女孩子，同时他觉得不哄反而对她更好一点，因为人们需要的不是可怜，需要的只不过是有依靠的，没有忧虑的温室花朵。

在舒跄看来，安慰只是把伤口撕扯的更加惊心刺目而已。

像自己这样整个世界里都只有自己的孤儿，是不需要可怜的，很明显这个女孩就是这种人。他能够做的也只有陪她坐一会，至于以后的话，呵呵，谁还记得谁。

他在打心底里还是希望这个漂亮女孩可以过得好一点，不希望她像自己一样太早的习惯孤独，舒跄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烂到骨子里的人了，像他这样的少一个是一个吧。算是积点阴德，也可以让自己安心点，舒跄这样想。

女孩没有哭，这个让舒跄有点惊奇，这个女孩比想象中要坚强，舒跄在观察了一会之后才知道了。

女孩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身体上的抽动，人在哭的时候是会因为克制不住身体而颤抖。

这些女孩都没有，只有脚时不时动一下，让舒跄明白眼前这个女孩蹲太久了脚麻了而已，如果自己不在这里，女孩应该早起身走了。

刚好午餐铃也响了舒跄也就转身离开了，他知道女孩会去食堂的。

早餐没吃，又蹲着一动不动晒了一个上午，已经让她很累了，饥饿会让女孩去的。

女孩子抬起了头，皱着眉头站了起来，早上9点左右发的早餐被糟蹋了，这让她很不开心，但是没办法差距太大了，这让她无力反抗。

刚刚的午餐铃，她也听见了，肚子的抗议让她明白必须吃点什么，只是两只脚完全麻木了，好像还有点抽筋的感觉，让她根本走不了路，她觉得自己可能会饿死在这里。

呵，没来之前这么多苦都过去了，最后却被饿死在这里，怎么想想都憋屈啊，只好忍一忍算了。

她知道刚刚有一个人一直陪着她，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小男生，比她稍微大几岁的样子，自己被欺负的时候他一直坐在秋千上面看着。

她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去管这些，因为有一种人叫路人，他们只是从身边路过，不会停留太久，对路人有感情是有代价的。

蹲在这里只是想一个人静静而已，刚刚才被欺负，心在大也还是会有点难过的，女孩有点气愤自己的弱小和无用。

可惜男孩走了，不然还想问问他的名字呢，顺便再让他送自己去食堂呢。这时的顾小沫这样想到，一边想一边向食堂的方向跳过去。

对，就是跳过去，顾小沫站了一会之后，发现脚没有刚开始麻了。顾小沫就开始想兔子一样蹦了起来，效果也就一般般。

好吧，躲起来看着顾小沫的舒跄表示受不了了。这个女生也还有点意思。

在看到没有耐心了之后，舒跄觉得还是得帮她一下，不然等到她蹦去食堂的话，饭菜早没了。

然后就上去扶着顾小沫走。刚开始顾小沫还有点惊讶，但在确定这个人就是刚刚那个小男孩之后也就放心下来。

脚还是很麻，小男孩扶着自己，减轻了顾小沫的负担，不多也不少。

然后就用小眼神打量起身边这个男孩起来。

身体有些瘦弱，孤儿院的生活也还是比较苦的，眼睛很漂亮，总的来说还是很不错的，如果刚刚要她交保护费的是他，估计顾小沫就同意了。

好吧，顾小沫承认脸长得好看并不能为所欲为，但是有时候长得不是一般的好看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了。

顾小沫不怪舒跄刚刚没有出来帮自己，如果帮了，顾小沫只会把他当傻子。

现场的气氛稍微有点尴尬，顾小沫觉得自己有必要打破这种尴尬。

“你叫什么名字字啊？”

“舒跄。”

“介不介意多个女性亲属？”

“不好意思，年纪还小，暂时不打算交女朋友。”

“不是的，我都说了是亲属了。女朋友不算了。”

“你说的是妹妹？”

“不是。”

“姐姐？这个我就有点意见了。”

“也不是。”

“那是什么？”

“叫妈。”

………………

气氛更尬了有没有，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话，舒跄这一脸黑线啊，也是够了。

最后吵了好久，舒跄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多了个妹妹。

舒跄觉得多一个妹妹好像也还不错，毕竟也算是弥补一下自己是个孤儿的遗憾吧。

只是这个妹妹有点皮啊，鸡肉味的那种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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