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灵漠之龙凤齐舞》: 我死了……》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恶魔选中的门,惩罚》:楔子。
楔子
这是一个关于惩罚与救赎的故事。
我不相信天使,亦不相信恶魔,我认为那只不过是修道院里的老嬷嬷为那些调皮的小修道士讲的睡前故事而已。
如果真的有天使,善人那么多,仍旧匍匐在霸凌脚下动弹不得,痛苦不堪。这是一个霸凌横行的时代,善良与正义被邪恶一点一点蚕食殆尽。
作为惩罚者的恶魔,依旧在摇篮里幸福地沉睡。
满是尘埃的大门缓缓洞开,一束薄弱的阳光撒满了恶魔的足迹,摇篮床微微地晃动着,尘埃肆无忌惮地飞舞着,恶魔剧烈地喘息着,这个世界活了,原本静如镜面的死寂被罪与孽的大锤砸个粉碎,巨大的声响将睡梦里的恶魔惊醒,仰天发出愤怒的咆哮。
银电撕裂了夜幕,黑压压的天空,大雨倾盆。粘稠如漆的鲜血混在雨水里滑落至刀尖,一滴一滴的,以极微小的力量敲击大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腹部撕裂的巨大创口,在暴雨冲刷过后,剧烈的疼痛感接踵而至,他在水泊里挣扎,发出低声的呻吟,但仍努力地看清眼前手持屠刀的男人,浓郁的漆黑阻碍了他视查一切的视线,他觉得,他就快要死了。
一条粗如枝干的闪电狠狠地砸在了对面的山头,强光让他看清了男人的样貌,那是一张狰狞而可怕的脸,双瞳里燃着暴雨无法浇熄的火焰,雨水汇成河流,从他的身旁缓缓流过。
他认识那个男人,曾经他们说最要好的朋友,而今,那个男人却手持屠刀,沐浴着殷红的鲜血。金钱是一片巨大的阴影,遮住了那些可笑的情义。
屠夫举起了那柄银色的屠刀。刃过,血溅染了巷子里唯一的白壁,想雪天凋零的艳梅。
白炽灯“嘶嘶”作响,幽闭的房间里,男人在忙忙碌碌,试管里无色的液体发出刺鼻难闻的气味,漂浮着一颗生人的眼球,男人抽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用纸巾轻轻擦拭着,眼神里是掩藏不住的狂喜。
男人疯了,这个世界疯了,疯狂地以为,这个世界变了,其实没有变,变的,是人心,人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唯我独尊,目中无人,后来,一种名为利益的东西侵犯了领地,一点点侵蚀掉尚未泯灭的良知。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那笔不菲的财富,于是铤而走险,杀人也显得渺小不堪。
女人疯狂地扭动着被捆得严实的身体,她害怕,那个疯狂的拿着手术刀的男人正一步一步地靠近,像发现了猎物的豺狼,双眸闪烁着瘆人的凶光。
刀锋一寸一寸地刺进女人白皙的皮肤,疼痛让她几度昏迷,又几度清醒,周而复始,她再也无法忍受,咬断了自己的舌根。
男人割下了最后一刀,他如获至宝地捧起那枚暗红色的心脏,欣赏它在灯光下妖冶的姿态,青紫色的血管暴露在空气中,仿佛岩壁上扭曲的蛇。
出租屋内,回荡着男人满足的大笑。
她从来不是一个慷慨大度的人,不愿把男人对她的爱恋分给他人半分,但是男人早已受够了被锁在密不透风的监狱里的痛苦,男人对她的爱恋早已在束缚铁锁的绞杀下成了一片片被撕碎的扉页。
男人厌倦,也开始仇恨那个夺走了他所有自由的女人,他甚至不愿在涉足女人的生活,于是,他扔掉了一切有关那个女人的物件,相册,衣物,被褥,床单和男人对女人最后的一点留恋都在烈焰中化为灰烬。
女人躲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男人做完了一切,直到现在,她仍以为,男人是爱她的。
男人开始了新的生活,没有束缚的铁锁,他活得很快乐,不久后,另一个更美丽的女人走入了他的生活。
女人终于明白,她已经彻底失去男人了,她恨,男人竟然能够如此无情,她说,她要让那个男人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屋子里黑魆魆的,没有开灯,女人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散发着诱人的果香,似血,却有着致命的毒性。
男人如期而至,他不满,皱着眉头,冷冷地扫了一眼屋内简陋的装饰,他看着女人一步步走近,手里拿着一杯似血的红酒。
女人说,我很想你,回来陪我,行吗?男人抬起头,他笑了,说不清是讥讽,还是嘲笑,他说,对不起,我已经忍受够了。女人从背后环住男人的腰,她说,喝了吧,我记得,这是你最爱喝的。
男人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玻璃酒杯在地板摔个粉碎,酒液滑过喉咙,淋漓畅快。他挣开女人的手臂,向门口走去,突然,他顿住了,疼痛如瘟疫般蔓延至四肢,他回头望了一眼女人,但再无力说出一言一语。
女人转过身的那一刻,男人倒下了,鲜血勾勒出一副诡异的图画,窗外,夜幕就要降临了。
他有一双失明的眼睛,却有一对敏锐的耳朵,他的世界里没有缤纷色彩,却又各色悦耳的音乐,他生活在一件廉价的平房里,却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一双可爱的儿女。
他以为,爱是永恒的,心事不变的,幸福是永远的。他,一直都以为人生是圆满的。
一张白纸撕裂了曾经所有美好的幻想,美丽的妻儿带走了儿女,他无力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悦耳的音乐破碎了,耳畔萦绕的,是痛彻心扉的破心之音,他无神的眼睛里是晶莹的泪光,他自嘲地笑笑,势利,是太多人的本性。
廉价的出租屋里少了妻子烧火做饭的叮当声,少了儿子学语的咿呀声,少了女儿的一声声呼唤,“爸爸”。自从他失去了视觉后,他的世界里就多了各色的声音,可现在,死寂如夜,那么绝望,好比窒息。
他对儿女的思恋随着日子的推移一点一点加深,他试着联系妻子,有一天接通了,冷冰冰的回答像是极地里的冰刺,深深地扎入满目疮痍的心脏,融化在血液里,是阵阵刺骨的冰凉。
泪水夺眶,他决定,他要一个人找回自己的女儿,就像小时候找回自己遗失的猫。他摸索,眼前是一片浓郁的黑暗,一路上起起跌跌,他忍受着过往行人的冷嘲热讽,他想,自己终于就要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儿。
繁华的都市,喧闹而污浊。他挪着步子,步伐笨拙得很像受人操作的提线木偶,他终于到了女儿就读的幼儿园,站在那里,他想一尊微笑的冰雕。时间是会慢慢过去的,他迫不及待地听到女儿亲昵的呼唤。
他无法看见,他曾经的妻子就站在离他不足十米远的地方,而他可爱的女儿正被她的母亲死死地捂住嘴巴。
这个美丽的女人在心里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她要让这个男人消失,永远不会再女儿,儿子和自己的生活里出现,她快步地走近,男人仍旧是一副微笑的表情,或许他正想象着自己可爱的女儿正用她甜美的嗓音一遍遍叫着“爸爸”。
女人大力地推了一把,他失了重心,身子径直地倒在马路中央,路口那头,一辆轿车正飞速驶来。。。。。。
小女孩挣开那只捂住嘴巴的手臂,歇斯底里地大喊了一声“爸爸”。
男人听见了那一声呼喊,没错,那正是自己的女儿,他努力地挺直了身子,寻觅着那呼喊的声源。
疾驰的汽车无情地撞击他单薄的身子,他高高地飞起,似乎忘却了疼痛,脸上依旧是一抹甜蜜的微笑,动了动嘴唇,他说出了那个让他夜不能寐的名字,“玉儿”。
往往,天堂与地狱仅有一墙之隔,低低的矮墙,一面洁如雪,另一面则写着污浊不堪的文字,天使在天堂里低低地吟诵着《圣经》,魔鬼在地狱里高声地唱诵着亡曲。
他策划了一场自诩天衣无缝的谋杀,仇恨让他跃过矮墙,化身为地狱里的魔鬼,残忍而冷血。
复仇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过邪恶的洗礼早已让他忘却了时间的概念,他发誓,一定要惩罚所有的罪与孽的承载者,他以为,他是匡扶正义的清道夫,然而,他一直都是错的,当血液溅满了鞋面的那一刻起,他的双手就已经成了魔鬼行使罪孽的屠刀,他非但不是他以为的清道夫,反而是他仇恨的罪孽者。
那么多年的追逐与寻找,他终于在一间不起眼的赌场里找到了那个给予他毕生仇恨和杀人决心的匪徒,是他让自己亲眼看见双亲的鲜血一点一滴的汇在一起,是他让自己原来富裕的生活变得贫穷,也是他让自己明白仇恨的真谛。
年仅十六岁的他,失了双亲等于失了一切,除了那座豪宅,他一无所有,后来,那座宅子他也失去了,变成一张张红彤彤的钞票落入亲眷们的口袋里,他第一次体会到人性的可怕,贪婪,势利,自私,狂妄,每一个字眼无不令人毛骨悚然。
他的稚子之心一点一点失了温度,到了最后,竟然冷如寒铁,硬如磐石。在他离开宅子的第一个夜晚,他杀死了那个曾经生活在温室里的自己,取而代之的是一名陌生人,他不会微笑,杀伐决断,仇恨将他彻底打造成一台冰冷的复仇机器。
六年来,他不停逃亡,每杀死一名恶人,他就需要更换一次居所,他已记不清楚有多少人在他的刀下丧生,他只知道这场持续了六年的屠杀终于到了完结的一日,他甚至没有作任何打算,也许继续逃亡,也许被锁进监狱,等候枪决,但,这些都只是复仇完成后才该考虑的问题了,他现在该想的,是如何全身而退,如何避人耳目,不过,他的心里早已有了主意。
他以警察的身份遣走了匪徒的邻居,当然,全程他戴着口罩,没有人能够留下他的任何影像资料,他不敢有任何的纰漏,失败则会落入无底的深渊,被恐惧层层包围。
在确保万无一失后,炸弹轰开了那扇坚固的铁门,长刀出鞘,泛着凛冽的寒光,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找到了那个男人,没错,是那张脸无疑,原来,他也有妻子,也有儿子,他怎么忍心摧毁别人的家庭,让一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支离破碎。
他缓缓地揭下口罩,他看见,匪徒的眼睛快速地闪过了一丝恐慌,他冷笑,你应该知道今天我为什么找你。
匪徒当然知道,六年前,一事无成的他为了维持家庭的生计,为了养活年仅2岁的儿子,深夜,他偷偷潜入一座豪宅,却不料被屋中女主人发现,惊慌失措的他想到了腰间佩戴的水果刀,于是,他杀死了女主人,问声赶来的男主人也死在他的刀下,无意间,他瞟见了客厅里的一张全家福,除了被他杀死的两人以外,还有一位年纪在十五六间的男孩,这让他不禁想起妻子臂弯下睡着的自己的儿子,他快速地洗劫了这座豪宅,然后匆匆地离开,却不知,床底下有一个男孩目睹了一切。
虽然六年已过,但是岁月并没有在男孩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匪徒一直相信报应轮回,这一次,他的报应到了。
刀刃划过匪徒的脖颈,鲜血像是涌泉,染红了白色的衬衫,“爸爸!”匪徒的儿子歇斯底里地大喊,那么愤怒,那么绝望,就像六年前的自己,然而,即使面临着死亡的威胁,他的儿子仍然无所畏惧地嘶吼,咆哮这冷血的尘世,而自己却怯懦地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再也无法挽回。
所以,之后他变得残忍,变得冷血,仇恨的火焰再也没在他的瞳孔里消失。
他坐在客厅里发呆,匪徒一家的血已流尽,尸体渐渐冰凉,六年,他终于完成了复仇,他终于可以酣畅淋漓地大笑,可是他不想,他突然明白了,自己六年来的所作所为与匪徒又有何异,他,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他最仇恨的一类人。
他合上了那柄长刀,也许再也不会拔出,现在他能做的就是继续逃亡,消磨时日,等候死亡。
仇恨在都市里穿梭,就像划开夜幕的星辰,在浓郁的夜色里极其刺目;仇恨也似窗户上的水滴,一点一滴的汇聚成一团,最后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现在是凌晨三点,大厦里亮着唯一的一盏灯,居民在静谧里安静地沉睡。
他的眼睛红得似血,藏着一头獠牙毕露的野兽,牙齿锋利得像刺刀,沾染敌人的鲜血。房间里散落着稿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还有斑驳的黑色脚印,现在,他仍能回忆起那个大腹便便的老总一副丑陋的嘴脸,怒火燃烧了他对老总仅存的一丝尊重,仇恨钻进了胸腔里空虚的心脏,三个月的心血被人当作垃圾一般无情的践踏,唾弃,理智被黑暗埋汰。
人格,尊严在金钱,权利面前,既渺小又可笑,通往成功的道路是质疑,嘲笑并存的,坚定的人注定收获,迷离的人被仇恨吞噬,也许失了理智而杀人,也许不再轻易尝试努力,懦弱地蜷缩在墙角。
他成了前者,他失了理智,他想要杀人,杀死那个趾高气扬的胖子,看着鲜血染红自己的小说,那一定是个刺激的过程,他的心理已经极度扭曲,他的瞳孔里放映着刺刀割开胖子皮肉的一幕,他低低地冷笑,幻想总是美好,现实需靠双手实现,他等着,有朝一日亲手合上胖子的棺材盖。
他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胖子的一举一动,这真是一个有趣的过程,他这么想着,或许该找找更能逗乐自己的游戏,于是,他的心里涌出了一个邪恶的计划。
胖子逐渐地察觉到一双监视的眼睛,他总觉得那双眼睛的主人充满了恶意,这令他不得不开始重视,然而他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平静,可越是风平浪静,越是令人怀疑,每一个寂寞的黑夜,他都在恶梦中惊醒,汗湿枕巾。胖子心里愈发的不安,他换了居所,每次出门总是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像一只臃肿的企鹅,行人总是用古怪的眼光打量着他。
望远镜下的那双眼睛渐渐有了笑意,他完成了计划中的第一步,接下来就是制造恐慌,彻底攻破胖子的心理防线,他要让自己受到的侮辱一点一点加持在胖子的身上,要让胖子好好品尝恐惧带来的绝望。
胖子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已经连续数也没有入眠了,发生在他身边的一系列离奇的事让他意识到,的确有一个人时刻关注着他,这种关注是致命的,窗户上总有人用红色的油漆写着咒毒的语言,门口总是摆放着黑猫的残肢,绝望融入他所呼吸的每一口空气,令他身心俱疲,辞了工作,胖子无力地瘫倒在橡木地板,他明白,正是自己骄纵的工作态度导致今天这般局面的产生,所以他决定做出一些改变,退出原来的行当,重新开始一份崭新的生活。
游戏是时候结束了,沉抑的葬曲奏响,刀的蜂鸣,血的沸腾,嗤笑,咆哮,声声不绝,就像起伏不定的潮水,时而汹涌澎湃,时而萎靡不振,变幻无穷。葬曲演绎到了高潮,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最后以雄浑结束。
胖子现在看向他的眼神掺杂这太多复杂的情感,不屑,冷漠,淡视,更令他坚定了杀人的决心,刀出鞘的那一瞬间,他释放了囚禁在牢笼的野兽,循着血腥,将眼前的猎物撕个粉碎。
刀锋没入,鲜血一点一滴的渗入白色的纸张,那是一部凝聚了心血的小说,它曾被人踏在足下,给予它可憎的侮辱,它的主人现在正一寸一寸地把刀子刺入猩红的皮肉,直到那人再没有了呼吸。
恐惧,不安如潮水一般袭来,没错,他杀了人,地板上的尸体,掌心里的鲜血,这些都是无法抹杀的证据。
他享受了手刃仇人的快感,事后却不得不承受恶魔降下的惩罚。
黑色的云层就像是受到召唤一般汇在一起,那是一张恶魔狞笑的脸庞。
午夜的巷道总是透着一股诡秘的气息,渗入骨髓的冰凉,一双泛着刀光的眼睛,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贪婪地注目在某张美丽的面孔,回忆起某段痛苦的回忆,他的拳头攥紧,手边是磨得锃亮的匕首,这里没有光,只有影。
他的心里空落落的,某些重要的部分遗失了,刚刚在脑海里闪掠过的回忆片段,为什么会这么模糊?有为什么会令一阵刺痛快速地掠过自己的心脏?下意识地,他的拳头攥得更紧了,还有,为什么刚才那张脸庞那么熟悉?好像似曾相识,是个故人。
他不紧不慢地跟着,皮鞋在路面上轻微地敲击,女人也不紧不慢地走着,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呼吸,她是那张美丽面孔的主人,也是他解开谜团的唯一突破口。他现在可以确定,因为某次事故,他失了记忆,却总有一个女人的影子在眼帘挥之不去。看来,这人在自己心里有着不小的地位,一个女人,难道是自己的母亲?又或者,是自己的妻子、女儿?
那个女人的脸颊上是显而易见的惊惧恐慌,望向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见地狱里哀嚎的魔鬼,他是个幽灵,没有人能够在那次事故中生还,所有的知情者都去了天国,然而这不可思议之事却真实地呈现在她的眼前,她不得不相信,的确有人逃脱了死神的收割。
他的眼神里是迷茫和空洞,手中的匕首架在女人的脖颈上,微微战粟,突然,他注意到了女人胸前的天鹅挂饰,枷锁被破开,尘封的记忆就像源源不绝的江水涌入大脑,眼帘里模糊的影子密密地重合在一起,那是一张女人的脸庞,她甜蜜地微笑,原本,她是能够继续幸福地生活下去,而他却因为一己之私,提前将她送入了冰冷的坟墓。
失而复得的记忆让他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让他解答了一切的疑问。这是一场策划已久的阴谋,目的只是为了夺得男人丰富的财产,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布置精良的陷阱,只等着愚蠢的猎物踏入,他相信了这个恶毒的女人一番毫无根据的语言,竟怀疑创业时一心一意追随自己,鼓励自己的妻子,两人的婚姻出现了裂痕,之后,这个恶毒的女人导演了一出出好戏,更令他对这个女人满嘴的谎言深信不疑,婚姻最后彻底地决裂,妻子只对他感到一阵阵失望,看着女人一副得意小人的嘴脸,她恨不得充上前把她撕个粉碎,他就像被她操纵的木偶,偌大的资产一息之间全部流入她的口袋,女人的目的最终达到了,男人失去了本有的价值,被一脚踹入肮脏的垃圾堆内。
女人安排了两场车祸,她要让男人和他的妻子永远无法再对她构成任何威胁,只是她没有想到男人侥幸地逃过了一死,不过失了记忆。他遗忘了太多太多,只是陪伴他一路走来,跌宕起伏,荆棘密林的妻子他一直都没有忘掉。
然而却是自己的愚蠢的行为亲手将她推离了自己的身边,造就了她的死亡。他的刀尖几乎没有一刻的停滞,直直地刺入女人的咽喉,她剧烈地挣扎,努力地想要叫喊,她想至少要将这个男人送进监狱,不过她做不到,她发不出一点声音,她最后地看了这个男人一眼,她诅咒他会遭遇更为凄惨的下场,临死,她没有一点忏悔,死有余辜。
无力地扔掉手边沾满鲜血的匕首,他的眼睛里涌出咸涩的泪水,他的脑海里闪过的,是一幕幕曾经美好的日子,从相识,到相恋,之后毕业了,妻子仍然义无反顾地拿出所有存款帮助自己创业,后来有了成功,有了经济基础,两人结了婚,五年来,恩爱如故,直到那个恶毒的女人携着她的阴谋而来,怀疑,猜忌,爱情是一颗易碎的玻璃球,经受不了轮番进攻。
他恨自己,没能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女人,没能看破那个女人的阴谋,没能相信自己的妻子,一切的一切,真是该死。
该死的怀疑,该死的猜忌,该死的阴谋,该死的女人,还有该死的自己。
人的心理是很难去揣度的,可是有的人可以,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句谈吐都能成为判断他人心理的凭据,这种人,毫无疑问是可怕的。
医生的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女人的手指焦虑不安地敲击着书案,她的眉头紧皱着,喋喋不休地诉说着丈夫的种种恶行,似乎在她眼里,丈夫不是丈夫,而是一个残忍无情的恶魔,最后,女人补充了一句,他们之间的婚姻就是一场闹剧,结果注定是悲剧收场。医生静静地听着女人述说,直到女人的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帷幕,他的眼睛才快速地闪过一道凶戾的光。
婚姻对每一个人的定义都不同,有的人认为,婚姻是爱情的结晶,它意味着两人的生活将更上一层楼的甜蜜,而有的人认为,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两个相爱的人一旦结婚,生活的不如意,经济的负担会把爱情一点一点送入冰冷的坟墓。
医生有一段失败的婚姻,他把一切的过错都归咎于自己的妻子,妻子的无能,妻子的懒惰,除了有一张漂亮的脸蛋,甚至找不到另一个优点,婚后,沉重的经济负担让两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无休止的争吵,互相埋怨,最后,曲终人散,一段本应美好的婚姻就此终结。
从那以后,他以为,婚姻只是一种骗人的把戏,永远没有真挚的婚姻,双方都怀着一个龌鹾的理由而结婚,一旦谎言被戳破,婚姻就会步入绝境,走到尽头。
女人从昏迷中醒来,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她的口腔里满是异味,一块肮脏的抹布塞在她的嘴里,麻绳把她结结实实地捆着,呜咽着发出求饶,像微弱的虫鸣。
铁门被人大力地推开,门外也是一片浓郁的夜色,医生看着满脸写满了害怕的女人,嘴角挂上一抹淡漠的冷笑。开了灯,这是一间杂乱的杂货间,医生的嘴里叼着一根点燃的香烟,他的眼睛阴沉而深邃,女人看见了他,表情满是不可思议。
医生扔掉两指间夹着的香烟,鼻孔里喷出浓郁的青烟,他癫狂地大笑,我真的是搞不懂,想你们这样的女人,有何颜面苟活在这个世界。他獠牙毕露,表情狰狞,你们都应该去死!活着!你们有什么资格活着!
女人更害怕了,医生弯曲的手指似乎有一种异样的魔力,令人倍感恐惧,脚步声响起,每一声都像沉重的铁锤,大力地敲击脆弱的心脏,女人的眼睛圆睁,像一颗饱满的荔枝,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牙齿死死地咬住嘴里的抹布,不在乎它是否肮脏,用力地喘息,试图平复胸腔里躁动的心脏。
医生读出了女人内心的恐惧,他的笑容更加夸张,害怕了吧,你们女人只会埋怨丈夫的过失,可曾有片刻反省自己的问题,婚姻在你们的眼里是什么?是一场儿戏!无论我们男人付出多少真心,你们都只权当无所谓,你们根本不配拥有婚姻!哦,不,我说错了,你们连活下去的权利都没有,我要做的,就是杀光你们这些可恶的女人。
医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揉皱的相片,相片上女人的笑容像阳光一样明媚,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妻子,同你一样,是个让我厌恶的女人,在我们短暂的婚姻里,她每天都喋喋不休地叙述着我的种种不对,婚姻最后决裂了。哦,对了,我还得补充一点,我已经亲手送她下了地狱,很遗憾,我必须得告诉你,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哦!
绝望吧!痛苦吧!你的死会让我感到更强烈的快感。医生用力地扼住女人的脖子,女人奋力挣扎,仍无济于事,她满脸通红,极度的缺氧让她几近昏厥,医生的模样越来越模糊,嘴角那抹邪恶的冷笑,她铭记于心,眼前终于只剩下了一片漆黑。
她的瞳孔已经扩散,死了。医生想酣畅淋漓地大笑,可是做不到,从这个女人的身上,他找到了太多妻子的倒影,他仍能回忆起妻子临死前留给世间的最后一个眼神,是怨恨,是遗憾,也是愤怒。
不过又怎样,只会埋怨,不懂反省的女人有何资格获得婚姻,痛苦地死去才是她们的唯一归宿。
医生的眼睛里又涌出杀人的狂热。
恶魔在地狱里静静地观察着人们犯下的罪行,一宗宗,一件件,均是不可饶恕。
于是,他决定,惩罚,开始!
第一章 葬曲的奏响(1)
许默奔跑在无止的黑暗里,他兴奋,他狂喜,同时他也害怕,也恐惧,有一个人长久地沉眠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他的身体冰凉,两目紧闭,他永远不会苏醒,而他的财富全部流入许默的口袋里。那是一笔八十万的奖金,也是许默杀人的缘由。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至于所谓朋友间坚若磐石的友谊其实就如尘封的纸张,一碰就会化为灰烬,巨额财富下的诱惑只会让情义变得渺小而可笑,这个世界能够养活自己的,只有自己,能够付之百分之百的信任的,也只有自己。
终于见到了光明,许默想,或许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踏足这条幽深的小巷,八十万,已经足够自己远走高飞,重新开展一份崭新的生活,至于那具僵硬的尸体,再浓重的墨彩都会被时光涤荡得无影无踪,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在自己的新居,安逸地静待时光沙漏一点点走过。
幽深的小巷里传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像黄昏下垂暮的老人感叹时光易逝,如海潮一般的悲伤,许默猛然回头,他想找到那叹息的来源,巷子只以他走过的黑暗回应,那声叹息分明就是几小时前被他杀死的那个男人的声音!不!这绝不可能!他不可能活着!停止的心跳,绝迹的呼吸,扩散的瞳孔昭示了他的死亡。那么,在巷子里叹息的,会是什么?许默想到了这个最为可怕的疑惑。
说不定,也许是自己的幻觉,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复生,真是一个荒诞的笑话,看来是自己的神经过于紧张了,死者复生,那是只有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他的目光停留在巷口,雨水不停地打落在他的肩头,冰冷一点点沁入心脏,这个昏黑的世界里只听得见他沉重的呼吸,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没有光,黑暗笼罩着,沉抑渴望被打破。
电话铃声刺破了沉抑,屏幕的微光映亮了许默的瞳孔,这是一个未知的号码,充斥着疑问,他不想接听这个神秘的电话,但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嗯下了接听键,短暂的沉默后,电话那头传出了声音:“你好,许默先生。”
“你好,请问你是?”许默的声音是颤抖的,叹息声给了他长久的恐惧。
“我叫DEVIL,你选错了自己的命运,我只是来告知你而已。”DEVIL?这是个古怪的名字,还有什么选错了自己的命运,如果真的存在命运,努力的意义何在,如果未来早已注定,不容篡改,忙碌又是为何?
“DEVIL先生,我觉得你应该吃药了。”许默挂断了电话,现在,他只想快步逃离这个不祥的小巷。
“命运不是注定的,你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将旧的命运抹杀,谱写出一条新的命运,从你杀死那个男人开始,你的命运就发生了改变。”DEVIL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里传出,许默吓了一跳,同时他想到了什么,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杀了人,难道这个自称DEVIL的男人目睹了自己杀人的全部过程,这个人,绝对不能放任他活着。
“你胡说些什么!我警告你,你要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负责!”长久的沉默,许默甚至以为电话已经挂断,不过,通话仍在继续,他有些不耐烦了,“喂,我说,既然你无话可说,那就把电话挂了,我再次警告你,别说一些没有凭据的胡话。”
回答许默的,是一段几分钟的视频,视频里的内容让许默倍感恐惧,一个男人将手中的刀子一下一下地刺进另一个躺在血泊中的男人的胸膛,空气中绽放出一朵又一朵绚丽的血花,许默从未想过,当某一日,自己杀人的情景被还原后,竟会为自己带来如此巨大的恐惧。
“只要做过一件事,就总会留下一些不灭的痕迹,做了错事就必须受到惩罚,这是我们信奉的法则,不要不相信命运,它一直操纵着你的人生,你的一举一动。”当一个人犯下的罪行一点点浮出水面,当事人的内心就会被恐惧填满,他会想尽一切办法重新填埋,甚至愿意犯下另一宗罪行,罪行再次被揭开,当事人又会犯下另一宗罪行,如此循环,直至走到生命完结的一日。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我求你,不要报警,我不想年纪轻轻就进入监狱,那八十万我可以分文不索地给你,只求你不要报警。”许默在电话里焦急地大喊,那个自称DEVIL的男人掌握着他杀人最有力的证剧,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把自己送进监狱,进了监狱,人生就此毁灭,嘲笑、讥讽、冷眼、谩骂会铺天盖地地袭来,自卑会吞没他所拥有的一切,包括生命。
“我对你的金钱不屑一顾,我说过,你选错了自己的命运,如果你没有杀死那个男人,没有受到金钱的引诱,你会安稳地度过一生,可惜,你重新改写了自己的命运。”如坠冰窟,阵阵冰凉让许默的四肢僵硬,他在想,这个被自己改写的命运结局如何?“你已经背负了罪孽,命运的丝线已经注定,惩罚即将降临,逃脱只是徒劳,好好享受你余下的人生吧,时间留给你的不多。”
“就算真的有惩罚,也不会是由你执行,至少,有了口袋里的八十万,我可以远走高飞,你有我杀人的证据又怎样,只要我能逃到一个无人认识我的角落,警察也抓不到我,我不知道你贪图的是什么,但是,我一定不会让你如愿,再见了,DEVIL先生。”许默砸碎了手机,小巷重归宁静,他深呼吸了几口,现在他要开始策划一场没有时限的逃亡,尝试着将重见天日的罪行重新填埋。
许默第一次发觉这条小街如此漫长,一分一秒的流逝都显得缓慢,不知不觉中,许默已经离小巷越来越远了,同时,他也不得不同过去安定的生活告别,用一生来逃避惩罚,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流浪在陌生的角落,这种生活,让人害怕。
这是一间简陋的小屋,陈列着古老的家具,灰尘铺满了地板,灯打不开,因为他很久没缴电费了,穷困潦倒的生活同样令人心生恐惧,这种生活一直延续了很多年,已经受够了,更令许默坚信,有了钞票,等同于拥有了整个人生,金钱,财权才是生存的王道。
许默瘫倒在沙发,他的手触到了什么坚硬的物体,是金属冰凉的触感,那是一部手机,十几分钟前,它四分五裂,肆意散落在空旷的草丛,而现在它完好无缺,静静地卧在满是油垢的沙发。许默不敢相信,他把手机拿起来确认,没错,是自己的手机,每一条磨痕都保留着,没有人能够在十分钟内将一部四分五裂的手机还原如初,除了恶魔,他拥有神秘而可怕的能力。
屏幕凉了,原因是一条讯息:
“许默先生,很遗憾地告知你,你的罪孽无法饶恕,我会在‘迷之悼亡’等你,有必要提醒你,我的手里掌握着那段视频,只要落入警方的手中,你的逃亡就显得毫无意义,看完这则讯息就赶紧出发吧,我说过,时间留给你的不多。
发件人:DEVIL。”
编后语:关于《《恶魔选中的门,惩罚》:楔子》关于知识就介绍到这里,希望本站内容能让您有所收获,如有疑问可跟帖留言,值班小编第一时间回复。 下一篇内容是有关《《假面骑士红包群》——命道轮回》,感兴趣的同学可以点击进去看看。
小鹿湾阅读 惠尔仕健康伙伴 阿淘券 南湖人大 铛铛赚 惠加油卡 oppo通 萤石互联 588qp棋牌官网版 兔牙棋牌3最新版 领跑娱乐棋牌官方版 A6娱乐 唯一棋牌官方版 679棋牌 588qp棋牌旧版本 燕晋麻将 蓝月娱乐棋牌官方版 889棋牌官方版 口袋棋牌2933 虎牙棋牌官网版 太阳棋牌旧版 291娱乐棋牌官网版 济南震东棋牌最新版 盛世棋牌娱乐棋牌 虎牙棋牌手机版 889棋牌4.0版本 88棋牌最新官网版 88棋牌2021最新版 291娱乐棋牌最新版 济南震东棋牌 济南震东棋牌正版官方版 济南震东棋牌旧版本 291娱乐棋牌官方版 口袋棋牌8399 口袋棋牌2020官网版 迷鹿棋牌老版本 东晓小学教师端 大悦盆底 CN酵素网 雀雀计步器 好工网劳务版 AR指南针 布朗新风系统 乐百家工具 moru相机 走考网校 天天省钱喵 体育指导员 易工店铺 影文艺 语音文字转换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