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恩怨》——董功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沁染江山》： 三门亲事》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世纪恩怨》——董功。

第一章：二谷合一米

光绪6年，石勒县土瓜塘公社大水井村，冬月的寒风凛冽呼啸而过，寂静的夜里被一声婴儿啼哭划破，丫鬟喜儿气喘吁吁的跑到夫人房里来的禀报夫人，生了！生了！生了！赵夫人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轻声问道，生了个什么？喜儿答道：满山跑。赵夫人喜极而泣带着哭腔来到赵老爷房里，告诉赵老爷五姨太太生了个满山跑！赵老爷听了与夫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倏然泪下!半晌过后赵老爷才回过神来，让夫人组织二三四姨太与老爷夫人一起到赵氏祠堂祖宗牌位前三叩首，告诉祖宗赵武山纳了一妻四妾终于有香火传承人了。赵府这一夜热闹非凡，忙完已经是四更天了，夫人及各位姨太太才回到各自的房里休息。

第二天早晨，赵老爷让大管家何老五带着几个跟班敲锣打鼓在村里奔向吆喝喜告村民，为了庆祝赵府喜得贵子，赵老爷决定所有佃户免缴地租一年，每户村民到赵府无偿领取稻米五斗。赵老爷让大管家何老五安排在家杀猪、宰羊数十头，请左邻右舍及村民与七大姑八大姨大摆宴席12天庆贺。从此赵老爷不在走南闯北。在家里陪着一妻四姨太整天乐呵呵的。

日子一天一月月一年年的过去，不知不觉的赵家大少爷传承已经2岁了。赵老爷让大管家何老五找来八抬大轿，把百里之外的妹夫高仕先生全家接来，在村头西边给妹夫置下百亩良田赠送良驹百匹，让妹夫全家在村头西边安营扎寨定居下来。

光绪10年除夕之前，赵老爷让大管家何老五给妹夫高仕先生送去请柬，请妹夫高仕先生及妹妹全家除夕夜在赵家大院一起过春节。按照当时社会风俗习惯，嫁出去的女人是不能回娘舅家过年。赵老爷这样安排去请柬，是给妹夫莫大的厚爱，妹夫一家欣然接受邀请，除夕之夜前夜，赵老爷让大管家何老五安排数张八抬大轿在除夕当天天还没亮之前早早的等候在高府院墙之外。等到高仕先生一早打开院门，就把妹夫高仕先生一家接到赵家大院一起狂欢丙戌春节。

除夕之夜，富甲一方的赵老爷与妹夫在正堂堂屋，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赵、高两家的家佣也在各自房间推杯换盏好不热闹。赵家姑姑与五位哥嫂也在赵夫人秀花院边吃宴席边观看戏曲。谈笑风生之时赵夫人让五姨太给姑姑献上一段小曲。五姨太那个小曲唱的在场的姑嫂没有一个不叫好！正在大家拍手叫好之时，一直在院墙外和表哥表姐玩耍的赵家大少爷传承跑进来靠在赵夫人身旁，赵夫人右手一挽左手一抬把少爷抱在怀里，二姨太在一旁看得醋意大发，酸溜溜的说少爷与娘不亲与大娘亲，少爷那小嘴像吃了蜜一样的甜，马上回答与大娘二娘三娘四娘和娘一样亲。五姨太接过话茬说，大姐你要好好管管二姐，她醋意又发了。二姨太斜视着五姨太，笑着说你看看是你自己吃醋了吧。赵老爷的一妻四姨太你一言我一语的在哪里吵得不可开交。不知何时大少爷手里多了一个红纸叠成的红包，大少爷也不知何时站在了姑姑的面前，夫人叫少爷给姑姑道谢。这时管家何老五也来到夫人旁边，低声与夫人耳语，悄悄把夫人安排给外甥们的红包交给了夫人。二姨太让少爷去把表哥表姐叫到赵夫人绣花院来领取红包。

大少爷飞快的跑出去一会儿回来，表哥表姐和传承都得到了赵夫人的一个大压岁红包。三姨太这时让大少爷与表哥表姐站一起比比高矮，虽然大少爷比表哥表姐小了那么几岁，在生活富足又在五个太太的照顾之下，基本快要与小表哥差不多高了。姑姑问大少爷几岁了，少爷答道4岁多快5岁了。四姨太插话应该给少爷找个先生教读书写字了。赵夫人说还找什么呀，我们家不是有一个现成的才高八斗的姑爷吗？把姑爷请到府上来不就解决了吗？姑姑还没和姑爷商量就把这活儿给揽下来了。

姑爷与赵老爷推杯换盏都到了醉意朦胧时，不知不觉已经是午夜时分了！赵夫人让大管家何老五把姑爷高仕先生及姑姑左厢房中休息，外甥们安排到右厢房中休息。

转眼间元宵节已经到来，过完元宵节后高仕先生也要打道回府，赵老爷与夫人挽留了好一阵也没有留住，在高仕先生的一再要求下，赵老爷也只好安排几张八抬大轿把妹夫及妹妹送回高府。赵府一路上爆竹欢送，高府家佣早已在半路也是爆竹欢迎高仕先生回府。

正月很快过去，二月悄悄来临，一个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早晨，一张八抬大轿在高府院内落轿，管家何老五下轿来给高先生下聘书，代表赵府聘请高先生教少爷读书写字。高仕先生说还以为赵府的嫂嫂们与自己夫人说的只是开开玩笑没有当真，这下聘书都已经送上府来了，也不好再找托词只好答应下来。

阳春三月朗朗读书声清脆响亮，传承入学月有余了，中午时分夫人与其余四个姨太太在绣花厅等待少爷放学吃午饭，夫人突然感觉肚子里有点动静，用手轻轻一按动得更厉害了；夫人把这个现象说出来后，二三四姨太以为夫人开玩笑，都说你肚子里见鬼了呀？只有五姨太走到夫人身边用手去轻轻地按了一下，这时明显感觉到有个会动的东西踢了她几脚。五姨太把大姐轻轻扶着坐在带靠背的椅子上，然后让二三四姨太跟自己站成一排做恭喜的动作，大姐有喜了。夫人觉得莫名其妙的怎么就有喜了呢？五姨太告诉其余三个姨太太，夫人现在的感觉就是和自己怀上传承时是一样的。经过五姨太太这么一说，夫人才回想起来，几个月大姨妈没有来光顾自己了。

赵老爷的夫人与姨太太们正在聊着怎么样给老爷一个惊喜时，赵老爷也来到了绣花厅；不是赵老爷赶得巧，也不是赵老爷会算，是刚才准备过来找夫人说事的丫鬟喜儿听到夫人怀孕的消息后，把这个消息告诉赵老爷。赵老爷才飞快的来到了绣花厅一探虚实。

赵老爷听到夫人与几个姨太太聊得热火朝天，也激动表态大摆宴席3天庆贺夫人怀孕，村民每户领赏稻米一斗，佃农免缴地租一季。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赵老爷天天哼着小曲在村里闲逛，和村里长辈们聊着家长里短。话说人生如梦水月如梳，不知不觉的迎来夫人的临盆日子，赵老爷在夫人外屋等待稳婆消息；一声啼哭稳婆报喜二少爷安康，夫人气血虚脱。赵老爷立即叫来管家何老五，让其去村南头把王郎中请来给夫人开些补血益气的方子。不大一会儿王郎中气喘嘻嘻的跟着何管家来到赵府，等在夫人产床前的赵老爷立即上前迎接，吩咐何管家给王郎中敬上一杯热茶。王郎中给夫人把脉后，把赵老爷拉出房外悄悄让其给夫人准备后事。赵老爷带着哭腔乞求王郎中一定救救自己的夫人，王郎中告诉赵老爷，如果能有1%的把握救好赵夫人，就凭这几年赵老爷给村民的这份赏粮也会尽100%的努力，更何况赵老爷多年来为村里施行的善举不胜枚举。只是赵夫人高龄生子导致大出血，王郎中也是心里干着急束手无策；在赵老爷的一再乞求之下，王郎中还是给赵夫人开了一些方子，可是三天后赵夫人还是撒手人寰终年42岁。

夫人的不幸离世，赵老爷悲伤万分。赵老爷让何管家请来石勒县最好的阴阳道士，给夫人大做法事12天。在夫人离世到下葬的这10多天日子里，赵老爷整日以内洗面。虽说赵老爷是当家的，可是赵府的大小事务以前一直是夫人打理的有条不紊，就连赵老爷纳四房妾室也是赵夫人主动提出并安排一切纳妾事物。突然家里的主心骨没了，赵老爷失落万分。

很快三个月已经过去了，五姨太来给赵老爷请安，商量着怎样给二少爷摆满百日宴，这时赵老爷才想起来二少爷还没取名字；赵老爷让何管家把几个姨太太召集起来，商量着怎么给二少爷取名。四个姨太太各人为二少爷取一个名字，可是赵老爷都不中意。这时读书歇息的大少爷来到赵老爷与姨太太身边，几岁的孩子也想给弟弟去个名字；大少爷说我叫“传承”，弟弟应该叫“家业”，此话一出众人叫绝。大少爷接着说，赵府这么大的祖业，不就是希望他与弟弟要传承下去吗？赵老爷当即确定，二少爷就叫赵家业。

赵夫人去世以后，老爷整天抑郁寡欢之时，几个姨太太之间没有了夫人的约束，各自心怀鬼胎，表面上相安无事背地里勾心斗角暗自较劲，只有五姨太整天忙着照顾两个少爷是生活起居，不与其余几个姨太太争权夺利，这一切看在赵老爷眼里很长一段时间。

转眼间两年多过去了，赵老爷准备立一个姨太太为正室妻子，几个姨太太在想这几年在老爷身上下了那么多功夫，几个姨太太都有做好迎接正室妻子的准备；只有五姨太太没有任何动作，一心想着怎么把两个少爷的生活照顾好。就在二少爷满三周岁之时，赵老爷把家人组织起来，宣布由五姨太张氏掌管家中一切要务。二三四姨太这三年的努力成为了泡影，心中极为不满。可是五姨太张氏却是再三推脱不愿意当这个家。赵老爷经过半年的劝说与央求，张氏才勉强接下这个艰巨的任务，其余几个姨太太都冷嘲热讽了张氏很久。张氏一再的忍耐换不来三个姨太太的尊重，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到处与张氏作对，赵老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给三个姨太太立了规矩，几个姨太太来到赵府也已经20年有余，没有学到亡妻一点为人处世品德。现妻张氏虽入赵府不过10余年，与亡妻相处也不过六七年，人生品行与亡妻半斤八两旗鼓相当，但没有亡妻武断，总是以感化其余三姐妹为主，努力了几年也没有一个被感化，反而变本加厉的对付张氏，赵老爷忍无可忍之际，把三个姨太太全部一纸休书送回了娘家。

4年以后三个姨太太在娘家受尽了哥嫂的歧视与谩骂，一个出家为尼，一个上吊自杀，一个整天语无伦次唠唠叨叨到处溜达。张氏知道以后总在自责是自己毁了三个姐姐的余生。整天郁郁寡欢，不久以后张氏家中病故终年32岁。

自从妻子彭氏亡故以后，虽然赵府逐渐衰落，但张氏也是尽心尽力的担起责任为赵府兴荣努力奋斗。如今张氏也病故撒手人寰，赵老爷也承受着巨大煎熬，一年以后赵老爷也终年50岁时离开了人世。这时大少爷12岁，二少爷仅仅8岁；大少爷略懂家里的唯一财产为房产和数万十亩田土的地契；赵老爷的离世留下了两个孤儿，在父母都离世以后，家里的仆佣卷走了大量的粮食及金银财宝；虽然佃户们都一直耕种着赵府的田土，可是交地租就不是那么顺利了。有的多少给一点，有就直接不给粮租，还在两个孩子身上撒气。

两个年幼的孩子一下子成了孤儿后，佣人们都离开了，生活只能年龄稍长一点的哥哥照顾弟弟。虽然佣人基本把家里的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但还是给两个孩子留下了数石稻谷。两个孩子勉强靠着这些稻谷生活，只是两个孩子要把稻谷加工为稻米确实是个难题。加工稻米时哥哥踩着石杵尾，弟弟抱着石杵头，一天到晚也不能加工出一天的所需稻米；村里的人们看在眼里，心里是一阵阵的酸楚；有时候村里的老人们实在看不过去了，帮助着两个孩子舂一点米出来。可是这不是一个长久之计，毕竟两个孩子还那么小。村里的赵氏同族人本想收养这两个孩子，可是这两个孩子不愿寄人篱下。

两个孩子就这生活了一段时间，一天村里来了一个外地郎中。借宿在两个孩子家里，看到这一幕心灵受到深深触动，郎中经过数日的给哥哥摆事实讲道理，孩子始终不愿寄人篱下。这时郎中无意中得知孩子的姑姑在村头西面，郎中找到高仕先生家里与其商量，让高仕先生家帮助两个孩子，二谷合一米，孩子给稻谷高仕先生家给两斗稻谷，高府给两个孩子一斗米，解决好孩子的后顾之忧。高仕先生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勉强答应了下来。在族人和郎中的见证下两个孩子带着地契及铺盖来到了高府生活。

第二章：祸起地契

生活的后顾之忧解决之后，两个孩子与表哥表姐妹们一起在高府私塾听学。聪明懂事的两个孩子在学习之余，帮助着姑父母照看家里的表弟表妹，很快两个孩子融入到姑父母一家的生活；姑父母也慢慢的接受两个孩子的到来。

来到高府五年后的一天，哥哥传承把弟弟家业叫到后山上谈心，把父母走后留给两兄弟数十万亩良田的地契拿出来给弟弟看，商量着是否该把地契交由姑父母保管，两个年少无知的孩子最终决定把数十万亩良田地契交给了姑父母。姑父得到良田地契之后，渐渐的对两个孩子有些疏远，两个孩子虽然嘴里不说，心里清楚这几年姑父对哥俩像亲儿子一样的真实意图；兄弟俩不知多少个夜晚在睡梦意念被害的场景，多少次从睡梦中惊醒。

在高府的日子是一段一波三折的曲段，经过不快乐到快乐的转变；地契交给姑父母的头一年里，姑父对两兄弟还算可以，虽然没有以前那样视如己出，可也是强颜欢笑做足表面工作；一年过去以后两兄弟渐渐发现以前的一部分佃户地租交给了姑父，自己的粮仓里已经没怎么有新的粮食入仓，眼看粮仓就要见底了；如果再没有新的粮食入仓，两兄弟的生活将无法维系。

在一个细雨蒙蒙的秋天，两兄弟来找到同族年长者诉说诉说衷肠；同族长者听后暴跳如雷，把墙上的马刀取下来磨得锃亮插在腰间去找高仕先生讨要说法。两兄弟一看情况不妙，死死地拽住长者抢夺马刀。一不小心把家业的左手削下一块两寸长刀口，顷刻间鲜血直流不止。这时大家才平息心中怒火，放下手中马刀找蒿叶给家业包扎伤口。

两兄弟被长者留在家里吃完晚饭后，长者带着两兄弟来到族长赵老太爷家里，把两兄弟的情况和处境给族长汇报。族长听后虽然也是气的牙痒痒，但毕竟族长是德高望重出事干练老沉的老人，族长思考半晌以后给祖孙三人允诺，一定出面把两兄弟的事情解决好。让三人回家等待一段时间，自己做好详细的处理方案及应变措施。

第二天早晨，族长拄着拐杖来到长者家里，让长者去通知一下族里其他几个知书达理的读书人一起在赵老太爷家里开会，讨论这样与高仕先生及佃户沟通协调缴纳地租事宜。

经过族中几个明事理的族人商量，族长带着几个族人找佃户商量，要求佃户把地租交给两兄弟。大多数佃户在收获季节后把地租交给了传承两兄弟的谷仓里。一小部分不听劝阻的佃户还是把地租交给了高仕先生。这些佃户分成了两个帮派，一派与高仕先生为伍，一派念着传承父亲之前对佃户的好，在族长的协调下回归到原来的主人门下。这样一来两兄弟与姑父的关系彻底崩溃了，就因为地租的缴纳事宜。两兄弟被姑父扫地出门，回到了自己多年未曾入住的破旧不堪杂草丛生的赵家大院里。两兄弟在族人的帮助下把院墙内外的杂草清理完毕，请来盖瓦师傅修不好已经破烂的瓦片。两兄弟彻底离开了高府回到这久别的家，族长住着拐杖挨家挨户的给族人打招呼，要求族人善待这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感到无比的幸福，从此回到了自己真实的家。

三年以后的交租季节，佃户们把这一年的地租交给两兄弟的同事，告诉两兄弟下一年的地租不再交给两兄弟，高仕先生要求所有佃户把地租交给高府。在两兄弟的一再追问之下，才得知高府给佃户下了最后通牒，要求以后地租都不得再交给赵氏两兄弟。原因是地契在自己手里不在赵氏两兄弟手里，高府才有管理数十万亩良田的权利。

赵氏两兄弟找到族长，希望族长出面为自己协调要回以前交给姑父的数十万亩良田地契。族长带着几个族人和赵氏两兄弟找到高仕先生商量想帮着要回地契。姑姑承认当时两孩子过去后，过了几年把地契交给了高府。还给侄子也是天经地义之事并没有意见，可是姑父高仕先生确不乐意，矢口否认两兄弟有把数十万亩地契交给高府。

两兄弟答应只要姑父愿意把地契还回来，愿意把地契中的土地拿出一半给姑父，姑父还是不为所动不愿意拿出地契。再讨论地契已经没可能在拿出来，只好会不欢而散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后来赵氏两兄弟找同姓不同脉的赵氏另一户赵氏族人，只要帮助把赵氏两兄弟把地契拿回来，愿意一半给这一户赵氏族人。

北面的赵氏族人赵八爷也是富甲一方的名门望族，板门墩一般的七个儿子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不但相貌堂堂，而且个个文武双全。七个儿媳更是出水芙蓉貌美如花，在石勒县也是数一数二响当当的名门之家，用郎才女貌来形容这样一个大家庭也一点不为过。听到赵氏两兄弟的叙述以后，赵大伯同意帮助赵氏两兄弟争回被姑父霸占的土地。虽然赵大伯家也是良田十数万亩，良驹百匹及毛羊数万只，带领头羊在两三公里以外尾羊找还在羊圈里。实际是不需要为了赵氏两兄弟承诺的一半良田去与高仕先生结下梁子，但看在两个孩子是同族被欺负，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赵大伯在村西头也是呼风唤雨的，咋能让高仕先生欺负到这等地步呢？于是决定等春耕之时，赵大伯召集自己的家用及东头赵氏族人一起帮助两兄弟春耕时抢回土地。经过两支脉赵氏家族精心筹备，在春耕之时耕种田土时全族人全体出动，抢种田土霸占地盘。高仕先生得知这一切，也精心安排佃户跟着高仕先生抢占本属于赵氏两兄弟的田土；高仕先生手握数十万亩田土地契，部分佃户跟随高仕先生，多数佃户跟随地契所有人赵氏一族。

光绪32年2月25日早晨，细雨蒙蒙春风徐徐，从棉袄的缝隙穿过的寒风无情的打在温暖的体表还是那么的刺骨，但在争抢田土的激情里，寒风也渐渐变得温暖起来。赵氏一族及大部分佃户早早来到田土里开始耕种春粮。高仕先生一看，赵氏已经开始，也不示弱组织一大批来与赵氏争抢田土，两帮两个势力团伙势均力敌，气势汹汹互不相让。在争抢田土现场，叮叮当当马刀碰撞声，唧唧喳喳的吵闹声，指爹骂娘的咒骂声不绝于耳。

高仕先生家的佃户佝老头佝万忠还躺在床上，左手持着烟枪右手的烟钎子在桐油灯上烧的通红，把鸦片烙的渍渍发响；老佝的三个儿子在院落里数落着父亲，你个老不死的外面赵氏与高氏抢着田土，你还有闲心在床上吹烟，马上要失去田土耕种了，你还不出去挣点棺材本。佝老头道：我们是房梁上的瓜，高氏挣得门前这一片田土，我们就继续认高氏为主；赵氏挣得门前这一片田土，我们就认赵氏为主。佝老头的三个儿子不但不听反而对父亲百般责备，话语间你都活到八十老几了，这是个挣棺材本的最好时机，还不死出去帮忙高府。

佝老头在三个儿子的百般责备后，拄着拐杖来到赵氏与高氏争抢田土的现场，本想劝阻双方好好坐下来商谈田土之事；还没等佝老头开口，一只无影的飞毛腿踹在佝老头屁股上，佝老头一个扑马趴跌在软绵绵的田土里。这是佝老头的三个儿子在现场大声呼喊：出人命啦、出人命啦！顿时参与争抢田土的人停下手中的工具迅速围拢过来。只见这个80多岁的老头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现场的数百人在讨论是谁家请来的人打了佝老头，一部认为是赵氏乙方，一部分认为是高氏乙方，还有一部分认为是佝老头的儿子为了棺材本把自己的父亲打伤，还有一部分认为根本没有人打佝老头，是他自己躺着田土里想骗棺材本和给三个儿子骗得门前的一片田土除去佃户的身份。当然谁也没看清楚到底是谁伤害了他，只不过赵氏一族在石勒县是响当当的望族，参与的赵氏一族成员中的赵八爷一家是当地的名门，如果佝老头的儿子把父亲的事推到其他人身上，基本没有什么好处，所以佝老头的三个儿子一口咬定是赵八爷的长子打伤了父亲。没人知道事件的真假，赵八爷的长子莫口难辨。在吵吵闹闹中都放去了争抢田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继续耕种着春粮。佝老头也被高府抬回佝老头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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