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华帝尊》：一 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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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缘起

繁华的城里，一面井井有条富丽堂皇，但另外的一面，阴暗潮湿的下城区。人们每天都在为了活下去而努力着。

一个瘦弱的身影在一大堆垃圾里寻找着，只是为了一些富人们认为随时都可以丢弃的馒头。

“哈哈，今天不会再和肚子吵架了。”那瘦弱的男孩高高举起手中的袋子，看着袋子不由在心里感叹：这么多的馒头，只因为老鼠啃了一口就不要了，这上城区的人真是浪费，这可够我吃几个星期呢。

“喂。”心里正想着，只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只见一个独眼，手臂从肘部到手腕有着一条伤疤的中年人带着几个营养不良的更班走来。

“又找到好东西了？何凡，”那人说道，“拿来吧，也不枉我保护了你和何老先生十几年。”

那人说着挥了挥手，身后的几个小弟便是飞快地上前夺过袋子，然后从中拿出两个已经烂的不成样子的馒头仍在何凡脚边得意洋洋地离去了，何凡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又看看地上的馒头。慢慢蹲下将其捡起来，然后放入包里。

何凡今年九岁，老人在他六岁就去世了，所谓“保护十几年”不过是一个为了夺取何凡的劳动成果而想出来的一个理由。老人在世时凭着一手回春之术，赢得了下城区人们的尊重。

在这里每天都有人受伤，在恶劣的环境下很容易感染，一个处理不当就有可能会导致身死，所以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是非常重要的。也因为这样，许多人都会来应聘当护卫，王霸就是其中之一。他凭着强壮的体魄，成为了何老的唯一的一个护卫。

何老招护卫也是因为何凡，何凡虽然不是何老的亲孙子，但何老视为己出，教授了许多知识，医术更是超越了他本人，何老教导他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所以要何凡有一定的自保能力才能展现出医术。

如果在老人一去世就展现出超越何老的医术，王霸就不可能这样，随随便便编出一个理由，就将何凡原本可以吃一月的食物抢走。以前还会留下一半的食物，可像今天还是头一回，何凡意识到老人此前所说的“下城区饥荒”已经来了。

这是因为上城区的人们不再把下城区当做综合性的垃圾场，剩余的食物他们会经过特殊处理后用来养牲口，而废弃物会继续倒在下城区。随着时间推移下城区可食用的东西越来越少。况且下城区的土地污染严重，不适合种粮食，所以人们的争抢也会越发激烈。

经过一番考虑，何凡打算前往上城区，收拾了一番老人的遗物：一个项链还有几枚老人不知哪里来的银币。项链的吊坠是一个小巧的金属环，金属环上绘制着一圈又一圈的花纹。何凡并不知道这是什么，老人对此也是说的含糊不清，只说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不能弄丢了。收拾好行囊，何凡踏上了前往上城区的路。

这所谓的路，不过是一个洞而已，这是何凡四岁时发现的，当时也只不过是趴在洞里看着，了解着上城区人们的习惯。如今，何凡终于要踏足上城区了。

他先把自己的包塞进了洞里，然后自己再像小时候一样趴进洞里，再挪动着自己小小的身子一点一点地向前爬着。终于，何凡趴了过去。

洞口连着的是一个阴暗潮湿的小巷子，阴风阵阵吹得他不由得发抖。暖了暖身子，何凡生平第一次进入了上城区。

何凡原本的计划是去找一份差事，工钱随意，管吃住就行。可看看现在的天色，正值傍晚，所以何凡打算先睡一觉。因为出生于下城区那样的地方，所以何凡睡觉的标准也不高，只要干燥就行。

何凡走进了正街，一边寻找干燥的地方，一边看着沿途的景象，渐渐的，何凡发现上城区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美好。富人只是小部分的，大部分也只是小康阶段。

对于这一部分人，何凡是欣赏的。老人教导过他：“通过自己努力获得钱财的人，值得的尊敬的。”

不久后，何凡终于找到了一个适合睡觉的地方，不过这时他的手中却是多了一个包袱，里面有一对双胞胎姐妹。何凡本来是不想管的，可是一番查探后何凡决定收养她们。

何凡发现这对双胞胎是一对连体婴儿，连接的部位在尾椎往上两寸刚好腰部的地方，连着一寸有余。何凡知道这是因为先天缺陷才被父母抛弃的。

不得不说的是何凡也有一些奇怪的地方，他从小双瞳就会时不时变成异色，其中一只眼睛的瞳孔会变成白色，何凡就想过：是不是正因为这样，他的父母才抛弃了他。

所以当何凡见到这对双胞胎时，就毅然决然的收养了她们，心里想着：这异瞳自己虽然无法弄明白，可这连体他还是可以解决的。

毕竟有着超凡的医术。在切割腐肉方面何凡还是有一定造诣的。老人有一段时间一直在搜集下城区的死尸，用来给何凡练习，何凡最初见到尸体时立刻就吐了。

虽然在下城区几乎每天都有人死，何凡跟着老人也见过不少尸体，但是这经过老人特殊处理的死尸看起来却像是刚刚死去的一样，然而尸体上的腐肉却能使其一眼就看出死了近半月。所以，何凡吐了。

后来慢慢的，何凡已经习惯了，对于伤口的腐肉清理也是越发的熟练。现在何凡的手法已经熟练到不能再熟练的地步，甚至可以说是登峰造极，所以想这样的连接程度，何凡可以做到切开后，连血都不会流一滴，而且之后也只会留下一个小之又小的疤痕。

想到这些，何凡的心中渐渐有了计划。何凡抱着孩子走上了正街，找到了一家医馆，大步走了进去。

“今日本馆已经不看诊了，如果不是什么大病明日请赶早。”听到了何凡的脚步声，正在整理药柜的药童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并非来看诊的，只是想买些药材。”何凡说道。药童从药柜旁的梯子上下来，看着何凡道：“你想买什么药？”“有着止血效果的，麻烦帮我磨成粉，再给我一把刀。还有，我想借贵宝地一用。”何凡缓缓说道。药童想了一会，说：“你的前几个要求我可以满足，但是最后一个我要问问掌柜，请稍等。”“好。”何凡道。

不一会儿，药童出来了，身后跟着一个老妪，想来就是药童口中的掌柜。老妪对何凡笑着，问道“小家伙，能告诉我你是为了干什么吗？”何凡向老妪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事情的缘由。

清楚事情的缘由后，老妪决定帮何凡一把。不一会儿就准备好了所需的物品。药童带着何凡来到了医馆为了方便病人疗养的专门准备的屋子里。

何凡先是把刀放在蜡烛上烧，等把刀烧到通红，何凡决定开始了。就在这时老妪走进来递上一个瓶子，瓶内是一些褐色的液体，还没等何凡发问，老妪就抢先一步说道：“这瓶子里的东西可以达到麻痹和消疤的功效。虽然消疤的功效可能没有那么的好，但是我敢保证麻痹的功效是非常好的。”本来何凡还在思考婴儿因为疼痛而大哭的问题该如何解决，没想到掌柜一下子就解决了这个问题。何凡涂了些在刀上，又往婴儿的后背连接处涂了些。

过了一会儿，何凡手起刀落。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几乎是瞬间就切断了这对连体双胞胎的连接处。然而婴儿并没有发出想象中的哭声，伤口也并没有流出血。何凡和掌柜的脸上都不由得露出赞叹之色，何凡赞叹是因为这药效之强。而掌柜赞叹的，则是何凡地技艺之精湛，心中便是涌现出了一个想法。

对正在为孩子上药包扎伤口的何凡说道：“小家伙，你想来我店里工作吗，虽然钱不多但我可以管你吃住，毕竟你带着两个女孩子也不方便。”反正管吃住而且自己一个男人照顾两个小女孩终究有些不妥。何凡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

不知道什么原因，何凡、掌柜以及刚刚醒来的连个小家伙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笑容。

二 病人

在空旷的院子中，何凡正盘腿坐在一棵遮天蔽日的古树之前，练习着在何老遗物中发现的吐纳静心之法。这时，一道人影跑了进来，嘴里一边还喊着：“凡哥，馆里来了个伤得很重的病人，掌柜的让你去帮忙。”

这道人影正是当年的药童，已经和何凡一同生活了三年，连当年何凡捡到的两个孩子都是何凡和他一同拉扯大的，这药童名叫寒灵。

听到寒灵的声音何凡说道：“好的。”随即从吐纳状态中回过神来，口中吐出一道匹练的白气，缓缓站了起来。心中想着：掌柜的为什么会叫自己去帮忙呢？

往常就是有伤势很严重的伤者，掌柜也会让寒灵去帮忙，而自己也只是负责之后的抓药煎药而已。

一边思索着，一路跟着寒灵的何凡来到了当年自己给两个孩子动手术的屋子外面，掌柜看见何凡脸上急躁的神情消了大半，对何凡说道：“来了，小凡。”

“恩，有什么事吗？”何凡问道。

“跟我来吧。”老妪拉着何凡的手，将何凡带入了屋内，随即一股熟悉的恶臭钻入了何凡的鼻腔之中，何凡心中渐渐有了答案。

只见在病床上躺着一个高瘦男子，身旁站着一男一女，脸上布满了紧张的神情。见到老妪，身边的男子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拉这老妪的手，急切地说道：“大夫，快救救我大哥吧。”

老妪看了看何凡说道：“孩子，来吧。”

“来什么？”何凡一脸不解，脸上没有一丝破绽，可心脏还是跳个不停。

“不用再藏了，以你现在的年龄可以展现出你那一手神乎其技的医术了。”老妪缓缓说道。

“掌柜的您是怎么……”

“当年你将灵儿和璃儿两人分开是时我就看出来了。嘿嘿，藏得很深嘛，小凡。”何凡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老妪打断了。

之前向老妪求救的男子也看向了何凡，一旁的女子想要说话，却又被老妪打断了：“放心吧，小凡清理伤口烂肉技术很好，”老妪看着何凡道，“看你了。”

“好吧，余奶奶。”何凡的要求语气变得更加坚定了，然后看向了躺在床上的瘦高男子的伤口。

看到伤口，何凡不经倒吸了一口凉气，伤口在这名男子的腹部靠右快到腰部的地方，这是一个接近贯穿伤的伤口，伤口四周血肉模糊，而且有的还腐烂了，何凡乍一看时还以为是一具尸体摆在这里。一般的医师在没有看到男子微微起伏的胸口的情况下，估计就是直接宣判死刑了。

何凡调整了一下呼吸，又揉了揉眼睛，说道：“那么，余老，我要怎么做。”

“你只要把伤口周围腐肉清理了就行了，至于原因我想你也知道。”余老看着何凡说道。

何凡点点头，心中知道清理腐肉是为了让伤口能够愈合，因为腐肉的存在会使伤口难以愈合。

何凡拿起了床边一把锋芒逼人削铁如泥的刀。刀身长四寸（也就是大约十三厘米），呈玉色，刀柄为木质，和手掌贴和无比。

下刀时，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伤口上的一处腐肉便是掉落了下来，一旁的寒灵立刻用夹子接了下来。一男一女脸上的担心之色渐渐的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惊讶。

不一会儿，伤口的腐肉也清理的差不多了，何凡便对一旁的余老道：“好了余老。”

一旁余老惊叹不已，道：“好好好，长江后浪推前浪，看来我当年还是很有眼光的。现在处理起来就方便多了。”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了。”何凡说道，而后便走了，寒灵也跟了出去。“恩，去吧去吧。”余老道。

“有什么厉害的，不还不是个药童。”一旁的女子冷哼道。“不能这么说，他可是大哥的救命恩人。”那男子道，那女子被这么一说，也不说话了。

不一会儿，余老就将高瘦男子的伤口包扎好了，对两人说：“一会儿他就会醒了。”说完便走了。“亮哥，林哥没事了，太好了。”女子道。

“恩。”被称为亮哥的男子也微微点头。

……

三天后

何凡依旧在古树下进行着吐纳，只见两个小小的身影从门口跑了过来。

是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是三年前何凡捡到的那对双胞胎婴儿。如今何凡十二岁，两个孩子也已经三岁了。

一个叫何灵，一个叫何璃。和何凡同姓，因为何凡已经是将她们当作自己的妹妹了。

两个小人儿跑到何凡身旁

“哥哥，门外有三个人找你。”

“而且是两男一女。”

“嗯嗯，其中一个还是你救了的那个呢。”

两个孩子一人一句的说道，何凡结束了吐纳，对着两个孩子笑道：“原来是他们啊，把他们请进来吧。”

一会儿，在两个孩子带领下的三人来到了院子里，领头的高瘦男子对何凡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小兄弟的救命之恩，李林感激不尽。”说着又聚了一躬。

何凡连忙伸出双手，把李林扶了起来，说道：“这都是余老的功劳，我也不过是从旁辅助罢了。”

“不能这么说，余老告诉我，要不是你帮我及时清理了伤口的腐肉，估计我还在昏迷中呢，”李林说道，“小妹，还不过来给小兄弟道歉！”

“对…对不起。”身旁的女子支支吾吾地说道。

“没关系，当时李大哥的伤势我看着都觉得十分恐怖，你的心里担心，对我这个只有十二岁的孩子不放心也是因该的。”何凡摆了摆手说道。

“哈哈，这样就好，只希望小兄弟你不要介意。”李林说道。

“不过李大哥，是什么样的野兽才能造成这样伤害，又或者说是，什么人？”何凡问道。因为何凡知道很少有野兽能够造成那样的接近贯穿伤的伤口，并且伤口处的腐肉不像是自然腐烂的，而 像是中毒所致。

听到何凡的问题，三人的；脸上明显露出了愤怒之色，之后便向何凡交代了来龙去脉。

原来，三人以给别人保镖为生，老大叫李林，老二叫李亮。至于老三，也就是哪个女子，叫做李欣。

三人最近接了一趟镖，因为要经过附近那座以危险著称的恒天山，所以主人家不止找了他们，自然也吸引来了他们的竞争对手。一支以卑鄙著称的镖队，为了利益最大化，这支队伍一进恒天山便动手了，攻击别的队伍，包括雇镖的人的队伍。

三人好不容易离开了现场，却遭遇了野兽，一番苦战，也只是把野兽打跑而已，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三人遇上了那一支镖队，在敌众我寡的请况下，李林也是被一把淬了毒的刀给捅了一下。

听完了三人的经历，何凡眉头紧皱，但显然重心不在袭击众人的镖队上，而是在他们遇到的野兽上。随机问道：“以你们的实力对付一只野兽应该没问题吧，为什么仅仅只是将其打跑？”

“若是一般的野兽我们自然是可以应付的，可是我怀疑，这并不是普通的野兽，而是…”说道这里，李林明显顿了一下，然后向四周张望了一下，轻声细语地说道：“灵兽。”

何凡虽然说也是看过不少志怪小说，可对这种东西历来不信，随机问道：“灵兽？真的有这种东西吗？”

“自然，别说灵兽，就是所谓的神仙都是真时存在的。只不过听说他们自称为修士。”李林说道。之后又和何凡聊了些有的没的便离去了，临走之前说了一番何凡完全听不懂的话：“修士之下，众生皆为蝼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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