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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孟国龙骑
中州二二一年,孟国国君孟崇吾亲率孟国龙骑兵团万骑、步卒四十万与姜国联军战于姜国边城要塞居庸郡。时姜国联军以姜国护国骑兵虎豹骑为先锋,姜国国君姜东景亲率姜国全军步卒六十万众,誓死守住居庸郡天险卒殇谷。
黄昏,卒殇谷天险风沙大作。
光线昏暗的荒漠戈壁上,姜国步卒的数万顶营帐中不时被狂风吹垮。姜国士卒手中的盔甲散落着,兵器也用在了固定用以藏身的行军帐篷,连同武将在内的姜国将士,无一不在躲避着风沙的侵蚀。没有一个人会料到孟崇吾会冒着风险让龙骑兵团千骑骑兵突袭姜国中军大帐,直取姜国三军统帅-姜国国君姜东景。
横断中州大陆的卒殇谷历代为兵家必争之地,也正是因为卒殇谷天险,姜国才能够西拒孟国龙骑兵团的铁骑,让姜国百姓免于兵乱之祸。
而今孟崇吾趁卒殇谷风沙之时,以六千轻骑兵为主力,冲杀卒殇谷守军营帐,趁姜国联军疲于应付风沙与骑兵袭扰之际,令孟孙祝余率千骑龙骑兵团士兵自侧翼越过姜国联军的守军营帐。待风沙过后,连夜突袭姜国大军中军大帐里应外合之际,便是姜国军队军心大乱之时。
孟孙祝余,姜国孟孙家族孟孙子墨第二子。
孟孙家族原为孟国权相孙彦博之后。
中州三年,权相孙彦博举孟国全国之力与姜国战于卒殇谷,两国最终以卒殇谷为界划分中州。五年后,孙彦博还权于孟国孟氏皇族,皇族感恩于封彦博还权之事,封孙氏一族为孟孙姓氏。孟孙一族的子孙后代至此以后,男性皆习武进入孟国军队担任军中官职,女性大多与孟国封地的皇族皇子结亲。
然而,孙彦博终究是夺过孟氏皇族的权利。现在的孟孙一族虽有祖上余阴的遮蔽,却也因孙彦博之事而备受孟氏皇族的猜忌。
“都是龙骑兵团的人,我们这个营就老是接这些送命的任务。”一个身穿银色麒麟甲的骑兵不满的看了一眼远处的孟孙祝余。
“你小声点,孟孙家的人也是你能够随便说的,人家可是皇亲国戚。不像我们这些人,拼了命的通过了选拔,还免不得和一个靠着关系当上营千户的人送死。”另一个骑兵拍了拍第一个骑兵的肩膀提醒道。
两个骑兵的对话清楚地传到了孟孙祝余的耳朵里。不是孟孙祝余耳朵好用,而是这两个骑兵百户对自己这个孟孙家的人原本就带着鄙视,方才两个人的对话根本就没有避讳着孟孙祝余的意思。
孟孙祝余露出了一丝苦笑:“孟孙家族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家族了,在外的眼中孟孙一族就是一个受祖宗余阴的家族,一个靠族中女子嫁给孟氏皇族的关系维系着氏族的落魄势力。”
风沙已经逐渐的落下,卒殇谷的六千龙骑兵团骑兵也逐步从卒殇谷的通路撤出了姜国卒殇谷守军大营的营帐。孟国龙骑兵团撤离时带起的扬沙落下,居庸郡的荒漠陷入了平静,天空中的星辰也开始逐渐的露出了依稀可见的光辉。
“风沙渐消,不能再等了。所有人上马,突袭敌军中军大营!”孟孙祝余持枪上马朝着两个营百户说道。
虽是鄙视孟孙祝余的身份,但听到孟孙祝余的命令之后,两个百户还是十分坚定地执行了孟孙祝余的命令。
两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末将明白!”说完,身后的龙骑兵团骑兵这才跟随着两个百户同时翻身上马。
龙骑兵团士兵的反应孟孙祝余看在眼中,孟孙祝余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意义。面对这些从心里就瞧不起自己的士兵,孟孙祝余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有通过这次行动的成功才能够得到他们的信任。
“奇袭姜国中军大帐的计谋是我想出来的,孟崇吾也同意了我的计划,然而我却是忘记了家族中那群尸位素餐的表哥、叔父...”被龙骑兵团士兵排挤的孟孙祝余无奈的感叹着。
孟孙祝余作为孟孙家族中唯一一个龙骑兵团的营千户,有幸可以坐在孟崇吾中军大帐下。
就在昨日,孟崇吾派出的斥候来报姜国国君姜东景出现在居庸郡外的中军。面对这个消息,起初孟孙祝余并没有在意,直到中午时分天空突然风沙大作,卒殇谷的姜国守军疲于应付遮天蔽日的漫天风沙,根本无心更过的关注孟国军队。
漫天风沙的环境中,孟姜两国的所有将领都一致认为这样的天气根本不会有敌兵来袭。孟崇吾起初也不认为孟孙祝余的计谋能够成功,因为在所有人看来,在漫天的风沙中根本就寻找不得方向。寻找不得方向,即使是龙骑兵团日行数百里也只是无用功,根本不能在一时间找到姜东景的中军大帐。
整个中军大帐,所有的将领都对孟孙祝余提出的作战方案嗤之以鼻。一些老将直言孟孙祝余只是一个立功心切的毛头小子,甚至还有一些将领诛心孟孙祝余是为了孟孙一族而不择手段。
坐上的孟崇吾剑眉一挑,环顾四周的武将之后,目光盯着帐下半跪着的孟孙祝余露出了询问的眼神。
“陛下,卒殇谷风沙只会持续到晚上,只要在风沙中让末将率领六百龙骑兵团的骑兵精锐越过姜国军队在卒殇谷的防线,末将必然可以趁着夜色与姜国军队后方,直取姜东景的中军大帐。”一身黑色龙鳞甲的孟孙祝余半跪在帐下对着坐上一身金色龙鳞甲的孟崇吾进言道。
孟孙祝余此言一出,大帐之内顿时笑声一片。
“无知小儿!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敢说出直取由虎豹骑守卫的姜东景中军大帐的大话!”坐在左边第二位的一个老将愤怒的朝着孟孙祝余骂道。
颇超鹰暴躁的叫骂音打断了大帐的笑声,大帐内的一大部分将领顿时被这个号称万人敌的左路大军副将吓得唯唯诺诺起来,唯有半跪在中间的孟孙祝余和左右两路大军的将领没有什么反应。
被颇超鹰一通乱骂,半跪着的孟孙祝余即不生气,也不恐惧,而是站起身来拍了拍龙鳞甲上的灰尘,朝着吹胡子瞪眼的颇超鹰笑问了一句:“对虎豹骑如此夸大,难道颇超鹰将军觉得龙骑兵团比不过姜国的虎豹骑吗?还是你们左路大军被虎豹骑给打怕了?”
孟孙祝余的反问,让颇超鹰顿时炸了锅:“你!无知小儿,不要以为你是孟孙家族的人就可以颠倒黑白!我会怕虎豹骑那群断腿的骑兵?我和虎豹骑作战的时候,你这小儿还没出生呢!”说着起身就要和孟孙祝余动手。
“颇将军!”座上的孟崇吾低喝一声,止住了颇超鹰拔刀的动作。
一声低喝,颇超鹰顿时没了气焰。虽说颇超鹰天生的脾气暴躁,但也不是那种收不住脾气的那种,不然也不会做到现在这个位子上。
颇超鹰不甘心的用眼角看了孟孙祝余一眼,接着跪在了帐下告罪道:“末将...请陛下赎罪。”
颇超鹰跪在地上告罪,孟崇吾却是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朝着站在颇超鹰身后的孟孙祝余问道:“孟孙将军的计划确是是一着险棋,但是你又能如何判断出行动当天的夜晚,风沙必然会变小呢?”
“末将不知。”孟孙祝余抱了抱拳回答道。
孟孙祝余的回答让孟崇吾一愣,随后孟崇吾笑着说道:“孟孙将军,你难道不知道欺君之罪吗?”
孟崇吾虽然笑着,但是营帐里的所有将领都瞬间被惊出了一身冷汗,有些更是露出了同情的眼神看着这个孟孙家族的新人将领。
“末将确实不知明晚的风沙会不会减小,但是末将知道今晚的风沙已经变小了。”说着,孟孙祝余回身一把拉开了中军大帐的门帘。门帘打开的瞬间,帐外的黄沙便随着大风吹进了大帐。
“孟孙将军,你这是干什么!万一风沙伤到了陛下,你的脑袋...”颇超鹰看到孟孙祝余的行为,立刻回身大骂道。
只不过,颇超鹰还没有将话说完,就被孟孙祝余打断了。
“外面的风沙比较傍晚时分已经小了很多,即使是风沙不停,只要能够看得到天上的任何一个星宿,便可以在茫茫黑夜中寻找到正确的方位。”
合上大帐的门帘,孟孙祝余接着说道:“在夜色和风沙的掩护下,进入姜国军队大后方的龙骑兵团可以再一个时辰之内到达居庸郡守城,而如今姜东景却是在居庸郡守城外的中军大帐。虽然不知道姜东景是何时从居庸郡守城到的中军,但是连日的尘沙让整个居庸郡和卒殇谷一片混乱。所以这个时候,姜东景必然不会冒着如此大的风沙返回居庸郡守城。”
“那么孟孙将军需要我调配给你多少兵力?”孟崇吾此话一出,座下的一众将领顿时一惊。
“陛下,不可!”
“陛下,孟孙将军此计风险太大!断不可贸然令龙骑兵团将士涉险啊!”
一众将领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孟崇吾的决定。
“明日,六千龙骑兵团全力袭扰姜国驻守卒殇谷的中军,最好能够让姜国守军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他们的中军。至于趁着风沙穿过姜国大军防线的兵力不宜过多,只需要六百龙骑兵团精锐便可。”孟孙祝余抱拳躬身回答道。
“当然,此计是末将所想,那么这次偷袭姜东景中军的行动自然也应该由末将亲自带领这六百龙骑兵团骑兵前去。”孟孙祝余的话,直接堵住了那些欲言又止的将领。
风沙渐消,天空中隐约可见的北极星为趁着风沙穿过姜国大军防线的一千龙骑兵指引了姜国中军大帐的准确方向。
戈壁上沙土堆砌的民房早就没了居住的百姓,一阵马蹄声响起,孟孙祝余为首的一千孟国龙骑兵趁着风沙过后的混乱合夜色,成功的接近了姜国大军后方的中军营帐。
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怀疑的人,这让孟孙祝余察觉到了一丝不明的意味。
孟孙祝余却不知道在与此同时,姜国虎豹骑的骁骑将军钟信阳早就率领着身穿龙骑兵团盔甲的虎豹骑数百精锐,趁着风沙混进了连日袭扰的龙骑兵团当中。
现在,钟信阳已经在孟崇吾的中军大帐中搅得孟崇吾的营帐大乱。
姜国军队的斥候倒不是没有发现孟孙祝余他们的行踪,而是因为钟信阳计划的缘故,发觉孟孙祝余行动的斥候将他他们误认成了钟信阳伪装的龙骑兵团。况且,在这些后方守备的士兵根本就不相信龙骑兵团的骑兵能够冲破卒殇谷中军二十六万大军的防线。
防范心理的下降,再加上刚好有虎豹骑伪装成龙骑兵团执行偷袭孟崇吾大帐的作战计划,斥候上报的消息也就被后方的守将顺理成章的忽略掉了。
就在孟孙祝余顾虑的时候,卒殇谷悬崖上突然狼烟大作。
“孟孙将军,卒殇谷方向突然出现了一阵狼烟,姜国大军突然全线转守为攻,我们该怎么办?”身穿营百户铠甲的苗天驻马朝着前方的孟孙祝余说道。
“既已如此,我们已经没有退路,按计划直取敌军中军大帐,斩杀姜东景!”孟孙祝余冷声说道。
“末将明白!”苗天说完,策马率领手下数百骑兵直接从孟孙祝余身侧穿过。
看着远去的苗天,孟孙祝余无奈的策马跟了上去。
“对我充满了不满,却还能绝对的听从我的命令,真不愧是龙骑兵团的精锐。”说着,孟孙祝余紧跟着苗天的数百龙骑兵冲进了姜东景的大营。
“杀!”
面对突如其来的骑兵,姜东景营帐的士兵丝毫没有防备。正在休息的士兵甚至还没有弄明白什么事情,就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被龙骑兵团士兵的长枪贯穿了身体。
混乱中,孟孙祝余纵马四处寻找着姜东景的踪迹。打翻在地的篝火烧着了中军位置的营帐,就在孟孙祝余一枪贯穿了一个身穿姜国御林军护卫军服士兵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了一阵吵杂的声音。
“敌袭!敌袭!保护陛下!”姜东景身边的宦官尖声呼喊着。
被打乱阵营的姜国将领听着宦官的尖叫声寻到了姜东景的位置,数十名身着御林军军服的士兵循着声音将姜东景护在了身后。
夜色中,孟孙祝余仔细望去,整个姜国中军营帐的士兵都已经丧失了军心,只有身穿银白色盔甲的姜国御林军还在支撑着龙骑兵团的冲击。
时间拖得越来越久。
姜国的御林军清楚地知道,只要将时间拖到居庸郡守军的支援,便可保证姜东景的安全。孟孙祝余也知道,不杀掉乱军中的姜东景,就会让龙骑兵团陷入绝地的行动变得毫无意义。而杀掉姜东景或许会让姜国军队军心大乱,乱军中的一千龙骑兵团士兵还能够有机会活着撤离居庸郡援军的包围。
宦官尖锐的声音让孟孙祝余心中大喜,意识到姜东景位置的孟孙祝余用力拔出了贯穿在御林军脖子上的长枪,拍马便朝着声音传出来的位置杀去。
一路上,孟孙祝余手中长枪接连挑杀七名姜国御林军士兵。然而御林军终究不是普通的士兵,即使是在战马的冲击下依旧不畏憾死的朝着龙骑兵团的骑兵杀来。
面对姜国御林军的疯狂抵抗,孟孙祝余越发肯定姜东景就在这些御林军身后。
“苗百户!集合兄弟们随我冲击,姜东景就在这些御林军身后。”孟孙祝余甩了一下枪头的血液,朝着不远处的苗天大声呼喊道。
孟孙祝余的声音一起,姜国御林军的攻势竟是变得越发强势,一些御林军士兵甚至直接用身体冲击龙骑兵团的战马。一时间,龙骑兵团的伤亡人数开始激增。
混乱中,集结在孟孙祝余身边的骑兵已经不足百人,更多龙骑兵团的骑兵被混乱的姜国士兵冲散在了中军大营的各个位置。
“苗百户,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冲过这个防线就能拿到姜东景的人头,我们亦能全身而退。冲不过这个防线,包括我在内的一千龙骑兵将全部白白阵亡。”孟孙祝余手中长枪拦住了准备冲击的苗天沉声说道。
“末将明白!之前是我误会了将军!”苗天会意。接着,苗天回身朝着身后的骑兵大吼一声:“兄弟们!跟我随孟孙将军冲击,斩杀姜东景!”
“斩杀姜东景!”
“斩杀姜东景!”
“杀!!!”
残余的龙骑兵团骑兵以骑兵方阵的队形直接冲垮了姜国御林军的防御阵型、冲进了姜东景最后的防线。看着被冲垮的防线,姜振柯飞身将一个龙骑兵团的骑兵从马上扑了下来,随后一刀砍杀了骑兵。
夺得了骑兵的战马,姜振柯牵着战马将姜东景扶到了马上说道:“大哥快走!”说完一拍马背,战马便带着姜东景朝着居庸郡的方向逃去。
“孟孙将军!姜东景骑马逃了!”苗天看到一身金龙披风的姜东景,说着苗天便要拍马追赶。
就在苗天拍马追赶姜东景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姜振柯的大骂:“前面的孙子!你的对手是爷爷我!”一边叫骂着,姜振柯挥枪便朝着追赶姜东景的苗天刺去。
“嗤啦”一声,两个人手中的长枪在黑夜中撞出了一阵火花,两个人握着长枪的虎口同时被震得一阵发麻。强力之下,追赶姜东景的苗天不得不停下战马开始和姜振柯厮杀起来。
闻讯赶来的孟孙祝余看到厮杀在一起的两人刚要加入战斗,就被苗天阻止了下来。
“孟孙将军,姜东景顺着小路骑马跑了,你赶紧去追,这里由我挡着!”苗天一枪拨开姜振柯攻来的长枪,朝着孟孙祝余喊道。
苗天话音一落,姜振柯顿时急了,挥着手中的长枪逼退苗天,纵马就要追赶远去的孟孙祝余。
“姜国的孙子!你现在的对手是爷爷我!先和我分个生死再追不迟!”苗天纵马赶上追赶孟孙祝余的姜振柯,将姜振柯骂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姜振柯一阵气急,纵马回身,手中长枪对着追来的苗天就是一个横扫。
“那我就先杀了你,再去救我大哥!”姜振柯咬着牙愤怒的朝着苗天怒声吼道。说完,两个人就再次纵马厮杀在了一起。
“大哥,你可千万要活着啊!”姜振柯在心中默默地说着。
第二章 姜国虎豹
“你们是怎么守的防线!数千骑兵从你们防线路过,你们都没有任何的反应?”身着龙骑兵团黑甲的钟信阳抓着卒殇谷守军大将的胸甲质问道。“陛下如果出了个三长两短,你们该当何罪!”
卒殇谷的守军大将早就被后方传来的消息吓得失了魂魄,面对一个骁骑将军的质问,这个前军大将丝毫没有了往日的威风。“这这这...钟将军,这可如何是好!钟将军,你可要救我啊!”
“我能怎么救你?”钟信阳气的一把将眼前的大将推倒在地。“孟崇吾已经被我射成了重伤,你赶紧组织你的步卒和骑兵越过卒殇谷追杀孟国大军的溃兵,然后祈祷陛下...”钟信阳话还没说完,营帐外面就传来了传令兵慌张的叫喊声。
“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传令兵急冲冲的冲进了营帐。
看着跌倒在地的前军大将,被大帐里异样的气氛惊吓到的传令兵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说!什么事情这么慌张?”钟信阳皱了皱眉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传令兵说道。
虽然传令兵不认识钟信阳,但看到大帐里只有眼前的黑甲将军开口说话,顿时领会到了什么。
“禀报将军,陛...陛下驾崩了!”说完,传令兵失神一般的跪倒在了地上。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陛下身边至少有数百御林军和姜振柯将军的保护,怎么可能被杀!”钟信阳不敢置信的抓起了跪倒在地的传令兵质问道。
“将军,昨晚趁着夜色接近中军大帐的龙骑兵团出其不意的杀进了陛下的营帐,而陛下却以为是虎豹骑的将军得胜归来,一时没有任何防备。姜振柯将军在阻止追兵的路上被龙骑兵团的一个百户拖住,单骑逃向居庸郡的陛下在途中被一个身穿黑色龙鳞甲的龙骑兵团骑兵追上...”
“你说是一个身着黑色龙鳞甲的骑兵?你能确认?”钟信阳抓着传令兵的肩膀愤怒的问道。
钟信阳的双手抓着传令兵肩上的盔甲鳞片,大力之下,钟信阳手中的鳞片发出了一阵破碎的声音。
“属..下...属下可以确认,而且当时居庸郡支援的守军也都看到了那个人是一个身穿黑色龙鳞甲的骑兵。”传令兵被钟信阳杀人的目光吓得吐字不清的说道。
听到传令兵说出姜东景驾崩的那一刻,钟信阳身后的前军大将顿时变得面如死灰。数千龙骑兵团的骑兵毫无声息的穿过了自己的防线,最终还成功完成了刺杀。就凭这一件事情,姜国的皇族就不会放过他的族中三代。
“钟将军,钟将军!你可要救我...不不不!钟将军,你可要救救我的妻儿老小啊,我给您跪下了!看在阵前一起对敌的份上,求求钟将军一定得救救我的妻儿老小...”
“哭什么!你现在哭有什么用!”气的发狂的钟信阳一脚踢翻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前军大将。
一脚将眼前的大将踢翻在地,钟信阳转头对着传令兵说道:“前军中此事现在仅你一人知道?”
“回禀将军,除了帐内的各位将军之外,就在下一人知道。”
“此事绝对不可以传到前线作战的士兵耳中,你可明白?”说着,钟信阳眼神中不由得冒出了一阵杀意。
“属下明白!属下明白!”传令兵拼命地磕着头说道。
“明白就好!”钟信阳说道。
说完,传令兵如蒙大赦一般起身就要离开大帐。
“啊!我不...”钟信阳手中的长刀直接贯穿了传令兵的胸腔,一声惨叫过后,传令兵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嚓”的一声,拔出的长刀摩擦着传令兵的盔甲染上了鲜红的血液。甩了甩刀上的血水,钟信阳将刀收入刀鞘,回头看着帐内的将领说道:“孟国国君孟崇吾被虎豹骑骑兵突袭营帐身受重伤,现孟国大军军心大乱,我等必乘胜追击,一举拿下孟崇吾项上人头!你们可明白?”
钟信阳只字不提姜东景驾崩的内容,反而反复的着重提起孟崇吾身受重伤,帐内的一众武将瞬间明白了钟信阳这是为了稳住军心。现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孟国国君身受重伤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孟姜两国的军队,而姜东景驾崩的消息却因为孟崇吾大军后撤的缘故,不可能第一时间与龙骑兵团的人取得联系。孟崇吾接到姜东景阵亡消息的这段时间,足够姜国联军击垮军心大乱的孟国大军。
“将军,末将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只要将军能够全歼卒殇谷的孟国大军,稳住边境的安危,想必姜祠中皇子也不会寒着众将士的心诛你的三族。”
说完,钟信阳右手扬起大帐的门帘离开了帐内。
看着地上已经干了的血迹,醒过来的中军大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传令下去,左右中三军全军进攻。”说完,周围的将领还等着大将的下一步具体命令。
“火头军也给我上!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带着你们的步卒把卒殇谷给我踏平了!”大将发疯的朝着帐内的将领怒吼道。
“末将领命!”
“末将领命!”
...一众将领不敢触了大将的的眉头,领命过后都陆续离开了大帐。
孟孙祝余斩杀姜东景之后率领着残存的数百龙骑兵朝着卒殇谷的隘口连夜奔袭,身边的营百户苗天在斩杀姜振柯后身受重伤,死于乱军之中,另一个营百户则与孟孙祝余完全失去了联系,生死不明。
等到孟孙祝余一行龙骑兵抵达卒殇谷之时,整个卒殇谷中孟姜两国军队的步卒早就混战成了一团。数十万孟姜两国的士兵再次重演了两百多年前的那场修罗地狱般的战场。
中州三年,孟国权相孙彦博统领孟国三军据姜国于卒殇谷隘口,数十万大军于卒殇谷隘口决战。最终两国均元气大伤,不得不停止两国之间的战争,在卒殇谷划分中州。而现在的卒殇谷正是由于当年风沙掩尸,隘口常年发出令人惊惧的悲鸣声得名。
孟国军队军心大乱,混战中的孟国步卒都是被孟国军队抛下的弃子,至于受箭伤的孟崇吾却是早已在龙骑兵团的保护下撤离了卒殇谷。
眼看仅靠步卒无法追上逃走的孟崇吾,钟信阳请命亲率千骑虎豹骑与路上收拢的万众步卒,追杀孟崇吾与孟国龙骑兵团。
一路上,虎豹骑的铁蹄冲击下,原本就已经失了军心的孟国步卒根本阻挡不住虎豹骑的进攻。顷刻间,虎豹骑便冲垮了孟崇吾留下阻断追兵的数万步卒所建立的防御阵型。
然而卒殇谷的断崖天险阻挡着进攻至居庸郡境内的孟国步卒。逃回卒殇谷另一边的孟国国境,就只有一条仅二十步宽的隘口可以让孟国的步卒通过。
深陷混乱的战场,孟国的步卒早就没有了所谓的为孟国而战,拿起手中的武器与追兵相互砍杀,只是为了不被追上来的姜国步卒杀死,然后活着逃回孟国。
孟孙祝余的骑兵突然出现在战场当中的那一刻就引起了钟信阳的注意,看着为首将领身穿黑色龙鳞甲,钟信阳立刻猜测到了孟孙祝余的身份。
看着孟孙祝余率领着数百龙骑兵团的骑兵朝着卒殇谷隘口逃去,钟信阳随即率领着身后一千虎豹骑朝着孟孙祝余追了上去。
卒殇谷隘口是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地,现在对姜国军队造成不了危害,是因为孟国步卒早就失了军心,只顾着逃命。但是黑色龙鳞甲直接向钟信阳说明了孟孙祝余的身份就是孟国第一大族孟孙一族的人,面对这个协助孟国皇族一分中州的家族,钟信阳不得不打上十分的精神。
卒殇谷外尽是荒漠之地,若无风沙,视线便十分的开阔。相距十数里路的时候,孟孙祝余就看到了追赶上来的虎豹骑骑兵。
沿途得知孟崇吾身受重伤的孟孙祝余已经对这次战役的取胜不抱任何希望,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将姜东景的人头送到孟崇吾面前,让孟崇吾重整军心,免得孟国大军落得全军覆灭的下场。
马蹄扬起的尘沙遮天蔽日,钟信阳的虎豹骑和孟孙祝余的龙骑兵团都无暇关注沿途的步卒混战,全力朝着卒殇谷隘口赶去。
“将军!龙骑兵团的援军呢?”率先赶到卒殇谷隘口的龙骑兵团骑兵失望的看着满地的尸体,看向了面前的孟孙祝余。
就在孟孙祝余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满堆的尸体中突然爬出了一个大腿中箭的孟国步卒。
“将军,龙骑兵团早就护着陛下跑了,哪会留在这里和我们这些步卒送死。你们....”步卒还没说完,说话的骑兵就将长枪的枪头压在了步卒的肩甲上面骂道:“老子就是龙骑兵团的,谁他妈的说龙骑兵团的都跑了!”
“你们是龙骑兵团的人?这怎么可能!龙骑兵团可是陛下直属的军队,不可能会让你们留在这里和我们阻挡...”步卒还是不信骑兵说的话。
骑兵被步卒的话说的一阵气急败坏,抬起手中长枪就要杀了眼前这个污蔑龙骑兵团的小兵。步卒没想到战马上的人会突然下杀手,看大越来越近的血色枪头步卒被吓得顿时睁大了眼睛。
“饶...”
步卒命字还没有说出口,孟孙祝余的长枪就挡下骑兵的杀招。
“带话给你的将军,就说龙骑兵团的孟孙祝余已经斩下了姜国国君的人头,让他们马上组织反击。”说完,用力将骑兵的长枪挑到了一旁,对着骑兵说道:“他既不是逃兵、也不是叛将,只要还是孟国的士兵,你就不能对自己人动手。”
说完,看到骑兵没有回答,孟孙祝余长枪的枪头直接顶到了骑兵的胸甲,愤怒的吼道:“明白吗!”
“明白!”骑兵赶紧收起的情绪,高声回答着孟孙祝余的怒吼。
深深地看了骑兵一眼,“好!明白就好!明白了就跟着我把身后的兄弟救回来!”说着,孟孙祝余收回长枪,纵马返回了卒殇谷的隘口。
“跟我把身后的兄弟救回来!”
孟孙祝余的这句话无疑让深陷绝望的孟国士兵找到了一个高尚的念想。活下去,为了自己,为了同为孟国士兵的身边人,在这个军心大乱的时刻,这样的话比为国为民的大义更有用处。
钟信阳率领虎豹骑赶到卒殇谷隘口的时候,孟孙祝余和数百龙骑兵早已列阵以待,身后的孟国步卒也在孟孙祝余的命令下手持着长矛组成了拒马方阵。
狭窄的隘口被步卒手中锐利的长矛挡着水泄不通,即使是重甲骑兵冲击,也要损失相当一部分兵力才能够冲过这个专门阻挡骑兵冲击的步卒方阵。而钟信阳率领的一千虎豹骑却是因为带着追杀孟崇吾的任务,并没有身着虎豹骑的重甲,而是身着轻骑的革麟甲。
不敢贸然进攻,钟信阳只好让一千虎豹骑将整个隘口围了起来,等待着即将支援到来的步卒神射营,让神射营的箭雨击溃卒殇谷谷内的残兵。
然而孟孙祝余的一个行动却是大乱了钟信阳所有的计划。神射营距离虎豹骑只有十里不到路程,就在钟信阳胜券在握的时候,阵前的孟孙祝余从战马一侧的布袋中取出了姜东景的人头。
“对面的敌将!你可认得这颗是什么人的人头!”孟孙祝余右手持长枪,左手抓着姜东景的头发笑着问道。说完,左手将人头的脸朝向了钟信阳的方向,露出了一个挑衅的表情。
“你!你...!”看着姜东景的人头,钟信阳睚眦欲裂,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连你们的国君姜东景都不认识吗?看来你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战将,我还以为你身在虎豹骑,应该地位不凡的。”孟孙祝余嘲讽的说道,随后还遗憾的摇了摇头,
孟孙祝余话音一落,对面的虎豹骑骑兵顿时乱了阵脚。
面对身后吵杂的接耳声,从不怒骂手下士卒的钟信阳高声朝着身后的虎豹骑吼道:“都给我闭嘴!不可听信敌将乱我军心之言!”
钟信阳的异常让身边几个虎豹骑将领眉头一皱,虽然几个将领都对钟信阳的异常感到十分不解,但是这个时候乱了军心就会很有可能陷入到腹背受敌的境地,至于敌将手中的人头究竟是不是姜东景,几个将领却是真的不敢妄加猜测。
“看来这个人头没什么用处了,我还以为能用它让你们不顾一切的朝着隘口攻过来的。”孟孙祝余摇了摇头,十分失望的将手中的人头扔到了马前。
看着被孟孙祝余扔到地下,沾满了泥土的人头,钟信阳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孟国孟孙狗贼!我钟信阳与你势不两立!”
“姜国狗贼,势不两立又能拿我如何!有本事过来杀了我,把你们亡君的人头抢回去啊!”孟孙祝余反口呵骂钟信阳道。
不待钟信阳再次开口,孟孙祝余再次开口大笑着挑衅道:“哈哈哈哈,一群虾兵蟹将之辈!我看你们虎豹骑也不过如此!”孟孙祝余大声笑着,手中长枪直指钟信阳。
钟信阳忍者心中的怒火一句不发,孟孙祝余眼看自己的激将法毫无作用,只得一枪挑起地上姜东景的头发大声喊道:“姜东景人头再此,姜国国君姜东景已被诛杀,孟国的兄弟们随我杀出去,救回被困的友军!”
“虎豹骑的虾兵蟹将,有本事就来抢回你们国君的尸首!”说完,孟孙祝余第一个纵马冲出了骑兵方阵,挑着姜东景的人头朝钟信阳的位置冲去。
钟信阳犹豫的片刻,却是失去了距离的优势。孟孙祝余和龙骑兵团的骑兵率先发起了冲锋,看着孟孙祝余枪头上挑着的那个熟悉的脸,钟信阳的一丝犹豫让整个虎豹骑失去了优势。
虎豹骑虽然已经列好的骑兵方阵,但是原地不动的情况下,骑兵方阵却是比步卒方阵更容易被冲垮。孟孙祝余一度扰乱钟信阳的心智,为的就是这一刻。
数百龙骑兵团的骑兵冲过了虎豹骑的封锁,而且刚好与刚刚赶到的姜国神射营打了一个照面。挥了挥心中的冷汗,孟孙祝余毫不客气的吃掉了这个还没落好脚的姜军神射营。骑兵的冲击之下,神射营士兵身穿的皮革轻甲根本连骑兵的铁蹄都阻挡不住。随后追来的虎豹骑更是给了神射营一个灭顶之灾,原本就被冲散的神射营弓箭手完全分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吓得四处乱窜的弓箭手,有一些弓箭手慌乱中甚至直接把所有的骑兵都当成了孟国的骑兵进行攻击。
冲过阵型的数百龙骑兵在孟孙祝余的命令下四散到了卒殇谷的混乱战场当中,一边支援着逃亡的孟军步卒,一边大声呼喊着姜东景的死讯。
求生的欲望让孟军的残兵败将组成了一个阻挡虎豹骑的拒马方阵,面对这样的方阵和卒殇谷谷内天险的地形,失去主动权的虎豹骑只得追杀着四处散布姜东景阵亡消息的孟国龙骑兵,等待着重甲虎豹骑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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