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仙界音乐家》——泥浆金》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一步苍生》——青花少年。
第一章 山花浪漫
天空蔚蓝,偶尔有如玉带一样洁白的云丝飘过,秀丽山峰,佳木葱茏。徐徐山风拂过,让人浑身舒爽。
山坡上,花海随风拂动,簇簇紫色的薰衣草似波涛一般在山风中摇曳,清香怡人,美得很。
一抹红色在紫色花海中十分明显,那是一个身穿红袄,眸光清亮,扎着两根羊角辫的小女孩。
女孩长得白嫩与漂亮,眼眸纯净,安静的坐在薰衣草中,双手捧着小脸,看向远处。
“阿月,我们该走了。”
夕阳衔山,有老黄牛映着余晖,托着一爬犁的枯枝慢慢下山,牛背上一个明眸皓齿的清瘦少年扬着牛鞭,呼唤女孩。
女孩像是有些发呆,依然用小手托着脸蛋,看向远空。
直到男孩喊了两声,身穿红袄,扎着两根羊角辫的女孩才恍然回神,起身在紫色海洋一般的薰衣草中,冲着男孩灿烂一笑。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这一刹那,他只觉得她的一笑,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他呆呆的看着,忘记了一切。
女孩灿烂的笑容犹如盛开的雪莲,纯洁而美好,似清晨明媚的阳光,直接穿进了男孩的心里。
“我好看吗?”
女孩羞赧,娇红着脸,一溜小跑,熟练的爬上牛背,反坐在上面,与男孩背靠背。
“好看,阿月是最好看的。”
女孩轻轻的问,男孩重重的点头。
“可是阿月总会有变老,变丑的一天啊。”她歪着头,声音有些安静,看向远处洒下一片余晖的夕阳。
“那我一定死在你后面。”
女孩眸波流转,嫩白的小脸蛋上浮现两片绯红,她捂着嘴嗤嗤的笑,不让男孩听见。
女孩撇过头,不去看他,“那阿月要是嫁人了呢?”
男孩楞了一下,抓了抓头发,红着脸,欲言又止。
她转过身,不再说话。
他正着身,也没有说话。
女孩靠着背后的胆小鬼,看着身前缓缓西落的残阳,渐行渐远。
山风大了,有点冷呢。
突然,前坐的男孩眸中精光闪动,只见他及其迅速的翻下牛背,随手抽出锋利的割柴刀,略弓腰,挡在老黄牛的前面。
同时眯起细长的眼睛,有些冰冷的看向一旁的树林。
红袄女孩见状,有些担心的问:“哥,怎么了?”
“阿月你坐好,不要下来。”
话未毕,突然自林间穿出一只全身长着青色花纹的野兽,一双蓝色的针尖眸子充满了凶残的味道,锋利惨白的牙齿可以瞬间撕裂敌人,它巨大的前爪吧嗒一声拍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青花狈!
青花狈是山中最阴狠最凶残的动物,通晓人性,夜间觅食,当之无愧的森林狩猎者。没想到还未到夜晚,竟然出现在此。
“嗷!”
青花狈没有第一时间前冲,它习惯先审视猎物。此时的它,正眯着眼睛打量着双手秉持着割柴刀的男孩。而后目光又扫向身后老黄牛上的女孩。
青花狈奸,奸如人心。
牛背上被问的不知所措而脸红的少年此时并没有任何的惊慌。不是十分有力的小手,紧紧的握住了那柄割柴刀,此时他眼中的冰冷,丝毫不少于那头凶残的青花狈。
是真的冷。
冷的像三九寒冬天,一头扎进院子里的凉水大缸。
薛冬青,今年十六岁,是附近落鱼族一个猎户去后山打猎时抱回来的弃婴。小冬青穿百家衣,吃百家饭,直到他前几年可以独立上山砍柴打猎,才在族里有了自己的小家。
小冬青体格并非强壮,力气也不大,在以捕猎而生存的落鱼族丝毫不出众,除了她,再没有任何的玩伴。
也只有她,知道少年的好。
那一年春暖花开,山花浪漫,有红袄少女被同族人欺负,少年相拦,被撕坏了就那么一件完好平时舍不得穿,只想那天穿给她看的衣服,被打的鼻青脸肿屡屡倒地,却似疯狗一样屡屡冲向对手的小冬青,终是护得少女。之后小冬青没有出声,默默离去,月明星稀,少年忍着冰冷的河水,潜在半路,用石头狠狠的将同族少年的额头砸破。少年倔强,第二天被对方的父亲用马鞭抽的皮开肉绽,也是没有哼出一声,直到同族人出言,少年才咬着牙转身离去。
也只有她,拿着草药膏,轻颤着小手,一下一下为少年抹在伤口上。
直到今天少女还清晰的记得他背后有多少道疤,二十二道。
那天晚上,少年在同一条河,又截住那个家伙,再次用石头敲破了他的头。
次日面对气汹汹的汉子,少年的目光只是平静的落在那个同族少年的身上,无言无语。
大汉离去,这次只是重哼,没有重打。
薛冬青受不得欺负,更受不得红袄少女被人欺负。
看见青花狈的目光,少年挪动脚步,挡住了它的视线。我还站着,别去看她。
手持割柴刀,薛冬青没有丝毫的胆怯,目光冰冷,对上青花狈凶狠残暴的霜眸,少年没有一丝的退让。
压抑的静。
牛背上的少女不自觉的紧了紧红袄。
咧嘴低吼一声,青花狈终是后退一步,头也不回的窜回林中,它在那个少年的眸中看不到恐惧与惊慌,它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还是不是人类,而且生性狡猾相近人性的青花狈,甚至感觉到了一丝,杀意!
“呼……”
薛冬青收起割柴刀,费力的深呼一口气。看见青花狈退走,红袄女孩连忙跳下牛背,拿出手绢轻轻的替薛冬青擦掉额头的汗珠。
少女没有害怕,因为少年还站着,就像那年他挡在那个同族人前面一样。
薛冬青嘿嘿一乐,一点没有了刚刚那冰冷的让人分不出是人是兽的样子。
到了近前,红袄女孩才吃惊的发现,薛冬青有些单薄的后衫已经被汗水打湿而贴在了背上。
攥了攥手中的白手绢,红袄小女孩嗫嚅了几下嘴唇,边走回牛背,边轻问:“哥,你会一直这样保护阿月吗?”
“嗯。”
他侧头想了想,而后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笑着答应。
她轻轻问,他重重点头。
我会为你一直带着刀。
看着她笑着爬上牛背,少年也笑了。
“长夜未央,庭燎之光。言念君子,玄衣纁裳。彼美孟姜,鸾声将将。颜如舜华,宛如清扬。执子之手,与子偕臧……”
女孩坐在牛背上,靠着薛冬青有些清瘦但却挺直的脊背,清冷的嗓音哼唱着族中传下的老曲子。
夕阳西下,今天的山风有点大呢……
村口分别,薛冬青麻利的取下牛爬犁上拉的枯树枝。红袄女孩坐在牛背上伸出小手,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挥了挥手,大声喊道:“哥,你答应阿月的要记得。”
薛冬青站在门口,捂着心口的位置,微微皱眉。
一夜辗转,薛冬青根本没睡几个时辰。
鸡鸣破晓,天边亮起鱼肚白,他便早早起来,爬山后山,取径蜿蜒,走上一条崎岖小路,来到一条尤为清冽的小溪旁。
这是他当年独自在后山打猎,被不熟悉水性的黑豹追得走投无路而藏匿的一条小溪。
溪水清冽甘甜,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这水不一般。
这条小溪有着神奇的力量,虽然缓慢,但饮用溪水,却如食用良药,可以治愈外伤,疗效不俗。无病而饮,也可强身健体,薛冬青每日晨曦,都会爬山到这里,饮用溪水。
他不知道溪水神奇的缘由,却相信溪水会对他的身体产生不可想象的裨益。
饮水完毕,薛冬青便沿着崎岖小路而下,在山中捡起枯树枝来,等着阿月出来放牛,一起回去。
夕阳西下,残阳依旧美,和昨天一样的时间,只是少女未来。
薛冬青自己拖着枯树枝沿路下山,蹙眉纳闷,“阿月为什么没来。”
走着走着,薛冬青愈发担心,昨天阿月最后那一别,让他一夜心悸,难以入眠。
抛掉手里捡了一天的干柴,薛冬青大步下山,阿月让他不放心。
落鱼族并非大氏族,不似外面的人族部落,动辄数十万人,桑田连绵,良地千万亩,落鱼族可以说沧海一粟,只有几百户人家。
薛冬青刚喘着粗气跑下山,便看见一条长长的迎新队伍,响着锣鼓声,开进族内。
少年蹙眉,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族长的二女儿不是要过两天才出嫁吗?!”
“这孩子也真命苦,听说花族的大祭者已经娶了三房的小妾。”
“三房小妾接连暴毙,他娶妾哪里是过日子,我听说花族的强大都是因为这位大祭者用人练的什么邪功。”
“这种事你可别瞎说,昨天我还看见秦家那汉子和族长大吵了一架呢!最后都动手了,可惜不是族长的对手。”
“哎!这事落到谁家谁能愿意接受。”
有族内老爷子指点着远处迎亲队伍在私下议论。
有还年少的人却已哀莫。
哀莫大于心死。
这一瞬,薛冬青泪流满面,只如疯魔一般摇头。
那一瞬,十六年人生,在脑海中走马观花,一闪而逝。
直到浮出少女的那一句“那阿月要是嫁人了呢?”
那一年,花海白裙,女孩见面第一句便是:“我叫阿月,你叫什么?”
少年抱着蓬松大尾巴受了伤的小松鼠红着脸,愣神看向少女,不知所措。
我叫薛冬青啊。
直到少女离开,他才敢嗫嚅开口。
此时薛冬青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雷霆不断,仿佛连灵魂都被劈散了。
秦小月,阿月的月。
出嫁的就是阿月。
是花海中的红袄白裙。
薛冬青一路狂奔,疯魔一般,什么也顾不上,所有的一切都抛在了脑后,记得那年小薛冬青穿着新衣裳只为给少女看,却见她被欺负时,也是这样疯魔一样的跑过去。
什么也顾不上,什么也没有她大。
“呼呼……”
双手杵着膝盖,薛冬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秦家有个后门,每次薛冬青去找阿月都会到这里等她。
薛冬青抬起头,瞳孔突然一缩,阿月正安静的站在后门,手扶着那颗门前的桃树,静静的看着他,
如平常一样。
薛冬青走了过去,离的不远,站定了,也同样看着阿月,话到了嘴边,他却没有问出“你为什么要嫁人。”
不知道为什么,两人此时竟然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互相安静的看着。
他望着她,她望着他。
风停了,门旁树上平时叫着恼耳的知了今天也没有叫个不停,两人却依旧相互看着对方。
“你来了吗?”
她没有再说什么,他也没有说什么,站了一会,各自走开了。
她想喊一声胆小鬼,他也想叫一声阿月。
薛冬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草屋的,他脑海里浑浑噩噩,一个人蜷缩的墙角,用力的将头深深埋进双膝当中,紧紧的咬紧牙齿。
“没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
说了多少遍他也不记得了,直到薛冬青觉察到下巴有些湿润,骤然醒悟,摇头苦笑,继而眼神坚毅起来,深呼吸一口,再次奔向秦家。
少年想要去喊一声“阿月”
谁也别拦着,谁也拦不住。
第二章 记得我的脸
小薛冬青没有娘。
还在他很小的时候,族里的小孩骗他说,他娘就是房后的那块大石头,于是每当没人的时候,小薛冬青都会偷偷地跑到那块大石头跟前,抱着它小心翼翼的叫一声“娘”,趴在它上面对它说话,把他所有的小秘密,包括喜欢那个红袄白裙的丫头都会讲给它,天真的以为它会活过来抱住他。
可它总是一言不发,沉默地立在那里动也不动,直到小薛冬青累得睡着了,也没有发出过一丝动静。
后来人家告诉他那不是他娘,他还偏说是,说不过就打,打不过就接着打。
他自小就是那么倔。
今天也一样,薛冬青疯魔了一样跑向秦家。
一个有些焦急的声音从落鱼族的族堂里传出:“爹,你就将那页搏鹏术和族刀交给我吧!我想出去,我不想永远在这片山里。”
小冬青没有停,虽然他已经知道出声的是谁了。
“胡闹!连族刀都想拿!”
“而且早和你说过多少遍,那页搏鹏术若是传出去必会引起杀身之祸!”
“你还嫌不够乱吗!原先相安无事的花族因为那位外来的大祭者,已经逼入了我们的狩猎区,与我们争夺猎物,前些日子大祭者更是看中了你二姐,要不是我逼着秦家那汉子嫁女,你二姐差些就要嫁过去了,那里是人呆的地方吗?”
薛冬青停下,眸光冰冷如刀,泛起杀意。
“谁?”
刚刚说话的男人神情一凛,竟然觉察到了薛冬青的气息变化。
“嗖!”
半掩堂门被撞开,一道身影射出,不看来人,一记鞭腿抽向薛冬青。
是族长的儿子,赵一巷。
这一脚何其歹毒,只抽向薛冬青的头部,就像是在杀野兽般,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冷的可怕。
薛冬青没有惊惧,抚刀,扬眉,一道银弧倒撩而起。
刀上光寒,薛冬青眼中光更寒。
这如钢鞭的一腿必然会抽到薛冬青的头部,可是这一刀也会将赵一巷自胯下分开。
从七岁薛冬青的割柴短刀就从未离身。
赵一巷狠,薛冬青更狠。
一死换一死。
薛冬青敢做,赵一巷不舍得做。
赵一巷眼中明显闪过惊异,他没想到薛冬青竟然这么决绝,以伤换伤。扭转腰身,赵一巷衣袂纷飞,身体一个灵巧翻滚,卸掉了这一腿的力,他自然不愿两败俱伤。
短刀上撩转回收,顺势入鞘,薛冬青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跑,他知道听了不该听的事,恐怕马上就要见到不该见的人。
“砰!”
一股劲风袭来,犹如荒牛踏野,有一股大力猛然袭来,甚至快过了薛冬青的反应速度,就在他感到危险的瞬间,血花翻涌,薛冬青像是稻草人一般跌出。
不该见的人来了。
来人的速度与力量都远远的在他之上,难以匹敌。
“哇!”
薛冬青挣扎起身,又是一大口鲜血吐出,情不自禁地身体颤抖,他感觉五脏剧震,肉体都要被打的四分五裂。
是族长,赵腾。
赵腾肩膀宽厚,身形高大,不怒自威,有一种压迫感。
只见赵腾脸色阴翳的走到赵一巷身边,伸出手想扇他一巴掌,恶狠狠的吐出一口气,又收了回去,怒道:“废物,就这样你还要出去,外面强者如云,俯冲天地,灭掉我们落鱼族都只是一个手指头的事。”
落鱼族族长声音浑厚,如擂战鼓。
赵一巷脸色苍白无血,只是抿着嘴,目光阴沉。
赵腾看了一眼自己唯一的儿子,而后看向薛冬青,脸色阴晴不定,最终眼中狠辣的光芒一闪而过,声音格外的轻:“不过也好,那帮老家伙一直不想让你接替我的位置,这次若你抓住了盗取祖传宝刀之人,这等大功,我看他们还能说什么。”
薛冬青心中一惊,还未作出什么反应,赵腾身影一闪,已经到了他身前,俯身以对,右手食指对着他的颈项轻弹,而后他将赵一巷腰间的一串钥匙,塞进了薛冬青胸口的衣襟中。
不知道什么脸色,目光却阴沉的可怕,落鱼族长对自己的儿子道:“出手就要果断,人不狠,便不强,若没有这心,你还不配离开这里。”
赵一巷身躯情不自禁的轻颤,这么多年好像第一次认识他爹。
“咚!”“咚!”“咚!”
赵腾走进庙堂,擂起每逢大事才会响起的龙白鼓。落鱼族的龙白鼓上一次响还是几十年前的一次大祭.
鼓响如雷,滚走落鱼。
不多时,连一些古稀之年平时都已难见的老者都来到了堂前,家家户户,人头攒动。
有须发皆白的老者,皱眉上前,龙白鼓响,必有大事发生,“族长,这是怎么回事?”
薛冬青脸色苍白无血,气若游丝,斜倚在堂前已经被风雨磨打的坑坑洼洼的石墩上,来人都满脸疑惑。
赵腾痛心疾首,一脸的惋惜,回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薛冬青怀有豺狼之心,趁我落鱼族大喜之日,盗取宝刀,若非我儿大义出手,恐怕这宝刀已经被他所得!”
众人哗然,族刀乃是落鱼族祖上所留,传说叫鱼肠,奉为落鱼族禁忌,多年来都是为族人镇凶祈福之灵物,祖训有谶:触刀逢厄,灭族在先。
族刀不可轻启,这是大罪,犯者削掉族籍,打断四肢。
薛冬青脸色雪白,欲要反驳,胸口却是一阵剧烈的惨痛,让他如遭雷亟。
落鱼族族长赵腾重伤他那一击余劲不但未消,反而还有十几道后劲源源不绝的朝他胸口涌去,且有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在他的颈项间徘徊,让他一点声音也不能发出。
赵腾那一轻弹已经震伤了薛冬青的声带。
众人纷纷侧目,一时间鸦雀无声,祖训若是应验,便是灭族大祸。
有须发花白的族老求证薛冬青,道:“薛冬青,族长所言可是真事?”
薛冬青看了他一眼,却根本不能说出话来,胸口一股要爆炸般的力量在那里澎湃翻滚,若是他强行站起,恐怕那股力量会胀破他的前胸。
“他当然无言以对!生儿被人所弃,若非我善良族人将他养大,他怎能有今天,忘恩负义,狼子野心,盗取宝刀之时,若非我敌手,恐怕他早已远遁!”
一直沉默不语的赵一巷停止了轻颤的双手,脸色冷清,像极了刚刚赵腾重伤薛冬青那时的神情。
赵一巷站出,对背着众人,看着薛冬青,嘴上在冷笑,却义愤填膺的说:“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配盗取祖刀吗?若不是我落鱼族人善良,恐怕你早已冻死在了后山。”
见薛冬青没有出言反驳,后赶来的老者与村民脸色逐渐冰冷了下来,盗取宝刀可是大罪!
祖刀关系到落鱼族的兴衰,大山里的人最为信奉神鬼气运。
赵一巷看向堂前众人,道:“如何处置?”
“祖训规定,擅动宝刀者,打断四肢,削掉族籍。”
“咔嚓!”
屋外一道闪电划破寂静漆黑的夜,分外压抑阴沉的天空得到了释放,小雨在此时淅沥沥落下,好像在宣读着落鱼族的祖谶。
“今日各位宗老族民见证,薛冬青盗取祖刀,罪大恶极,应打断四肢,以正祖法!”
没有人相拦,甚至没有人相言。
落鱼族长赵腾手上布满青光,来到薛冬青身边,以微不可闻的声音道:“小子,算你倒霉,下辈子投个好胎,这辈子就成全我儿吧。”
说罢,对着薛冬青的四肢关节连点四下,残忍的让人发麻的骨碎声在大堂内回荡,族民脸色冷漠,似有不忍之人却也没有说什么。
人性如此,惶惶不可求。
薛冬青紧咬着牙,趴在地上,他的四肢以怪异的形状弯曲着。
落鱼族族长刚刚那四下,已经以体内强大的元气,震断了薛冬青的四肢,而且他可以感觉到,不仅四肢,就连他体内的各大脉络都被那一下崩断了。
赵腾要杀人灭口!
“哇……”
剧烈的疼痛,让薛冬青喷出一大口鲜血,不是身体,是心疼。
被打都不皱眉毛的少年第一次知道心真的会疼,比挨打都疼。
“没爹娘养的东西,若不是一巷,恐怕我落鱼族的祖刀就被盗走了!”
薛冬青没有哭喊,没有求饶,这让一些人感到被挑衅,丝毫没有被裁决的态度,“这个小畜生死性不改,应该将他就地格杀!”
“大婚之日不可开杀,将他流放到后山族地吧,任其生灭。”有年长的宗老建议道。
站在一旁格外安静,眼中带着清冷的赵一巷嘴角一动,后山族地乃是附近几个大族的坟园,常年有野兽出没,一个被打断四肢的少年在那里,无疑是必死之局。
眸光已经趋近冷漠的薛冬青压抑了所有人性,趴在地上,像是一滩烂泥,他冷冷的盯着落鱼族族长,赵腾眉心一跳,先是一愣,而后一手将死人一般的薛冬青提了起来,对所有族民道:“既然如此,就将他放逐到后山族地吧。”
赵腾提着身体逐渐变冷的薛冬青,突然听见被他打碎了的喉咙中断断续续的传出丝毫声音,凝耳细听,不禁让他一愣。
“记得我,生生世世都要记得这张脸。”
薛冬青眸静,静的像是旧友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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