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剑之铁》： 失手的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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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失手的小偷

身为一个铁卫人，达伦对此表示自己估计是个假铁卫人，既不是个佣兵，也不是个铁匠，却是个下水道里的小偷，简直浪费种族里流传下来的优良血脉。

却也多亏了是个铁卫人，达伦凭着铁卫人的外貌，反而躲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搜查，直到上次被当场抓获之前从未失手。

虽然达伦是个小偷，但也只偷些名声不好的商人或者未经世事的贵族少年，偷来的钱也经常帮助贫民窟的百姓。偶尔饿的不行也会去打点零工填饱肚子。

十三岁的达伦凭借铁卫人天生的力气，即使没有偷来的收入也能维持个温饱。但偷东西是会上瘾的，尤其是一个少年有着远超同行的手艺。

好运气也会用光，达伦在偷了个出门逛街的小姐之后，本以为是个深居家中的大家闺秀，结果被当场识破，还差点被抓住，迫于无奈，达伦也只好逃离城里，往附近的小镇躲藏。

事后才知道这是伯爵家的小姐，自己也被全城通缉。

这种小人物得罪大人的事少年见得太多，通常当场没被抓住的话，卫兵们也不会真的全力去抓捕，只要熬过半个月，估计大人们早忘得差不多了。

达伦从城里逃出来几天，路过一个废弃的城镇，夜幕即将降临，达伦打算在这里休息，然而正是这个决定，改变了达伦的一生。

找了个还能躲雨的屋子，达伦找了些柴火在破旧的壁炉里生了火，前天镇子里买的干粮还剩一半。他将其放在火边烤热，正准备吃的时候，却听见有人推开虚掩的破烂房门。

一个老人走进来，只一眼达伦就认出这是个同自己一样的铁卫人。老铁卫人身穿褐色便服，腰间挂着一把防身用长剑，有着铁卫人标准的黄褐色头发，即使头发已经稍许发白都还有着依旧健壮的肌肉与魁梧的身材。脸上是那种铁卫人独有的坚毅神色，仿佛天塌下来也要跟天斗一斗一样。

这点上达伦就有点不像是个传统铁卫人，他看起来就像个帝国人一样平和、精明。

“小伙子，不介意搭个伙吧？”老人和善的朝着达伦露出笑意，接着看到只有达伦一个人，才惊讶的开口问道：“咦，你年纪应该不大吧，怎么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达伦接着打量了老铁卫人一眼，发现其穿的竟然是帝都特有的蚕丝服饰。养蚕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只有少数东方人才有这门手艺，所以蚕丝服饰不仅卖的很贵，一件衣服可能需要几十个金币，寻常人家一年也用不到三个金币。而且这种服饰只有帝都有出售，寻常贵族们只能在帝都带几件回来。

达伦不由得心中动起了小心思，自己可逃出来这几天都没有收入，还不知道要逃多久，要是从他身上偷些金币，自己就能安心好好躲上几个月等事情过去了。

达伦可以算是一个很有职业道德的小偷，一般只拿一半金币，最多不超过十个。所以有些贵族都不知道自己被偷了金币，还以为是忘在哪个地方。

达伦露出警惕的样子，往外面望了望，道：“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从小混迹街头的达伦明白，只有正常的反应才会让人放松警惕，别去装的太淳朴，也别去装成自来熟，普通人这样带点警惕就足够让人放松了。

“不要紧张，小伙子。”老铁卫人继续朝达伦笑：“我只在这里待一晚，朝你打听点消息。”

“打听消息？”达伦露出疑惑的神色：“您有什么事情要打听的？”

老铁卫人走了过来，找了个地方坐下，接着开口说道：“我叫蒙罗，平日里都在帝都生活，这次是有点事来晨光城，所以想向你打听下晨光城最近发生了些什么。”

达伦侧着脑袋想想，说道：“我叫伦达，最近晨光没什么大事发生，倒是最近好像行情不是很好，有几个大商人都破产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除了这个之外，好像也就有个不长眼的小偷偷到了伯爵家小姐的身上，现在被全城追捕，不过我也出来好几天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即使觉得蒙罗知道名字也找不到自己，达伦也习惯了对于陌生人隐藏自己的真实姓名。

蒙罗接着开口问道：“那城外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城外？”达伦想了一会才回答，“硬要说大事的话只有伯爵大人派了大半守军出城了，我这种人可不知道那发生了什么事？”

蒙罗取下背上的包裹，从里面拿出来些精致的糕点，朝达伦分过来一份。白白嫩嫩，造型精致。达伦即使夜里去过伯爵家的厨房，也没见过这种样子的糕点，心中想着这肯定是帝都特有的糕点。

达伦心中这样想，手可没停，轻轻咬了一口，还没咀嚼，一股香甜的气息就充斥了口腔。达伦眼前一亮，但还是忍住咽下去的冲动，慢慢咀嚼起来。

蒙罗笑笑，接着问道：“看你年纪也不大，怎么一个人呆在这种地方？”

达伦等到嘴里的糕点吃下肚子，才回答：“我有事去白塔镇，路过这里而已。”

“这样啊。”蒙罗见达伦不是很想回话，也没再提问。

蒙罗打量达伦两眼，本来略显疲惫的双眸忽的精光一闪而过，转瞬又恢复原状。只是时不时的看着达伦。

达伦此时正在吃东西，然而从小偷东西长大的达伦对别人目光十分敏感，转过头疑惑的看向蒙罗，看着蒙罗那双眼神，没感觉出什么异常，又开始吃起糕点。

蒙罗见到达伦如此敏感，嘴角不禁露出丝丝笑意。

等到达伦吃完糕点，蒙罗才又开口问：“你应该还很小吧？”

“今年才满十三岁。”达伦吃完糕点，内心蠢蠢欲动的想法随着美味糕点的消失而消失。虽然还想偷几个金币就走，却想着这次要是金币再多也只拿走几个。

“十三岁。唔，你父母也愿意让你一个人出来？”蒙罗接着说道。

达伦摇了摇头，说道：“我是个孤儿，也没啥亲戚，自小乞讨长大。”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没有？”蒙罗心中一动，表面仍是不动声色，接着问道。

吃完糕点的达伦看上去心情愉快多了，答道：“我就只想打工看能不能攒点钱开个小店子。”

“屁，我就这样过日子就好了，以后捞一笔大的就远走高飞，找个小地方舒舒服服过日子不多好？”达伦心里暗想着。

一个小偷，也只有这点愿望了。

“我在帝都开了个铁匠铺，正缺点学徒工，你想不想去试试？”

蒙罗听到达伦这么说，向达伦发出邀请。

铁匠？怎么可能。虽然达伦是个铁卫人，不怕火，对于锻造理论上应该颇具天赋，毕竟这个大陆上出名的铁匠都是铁卫人，但达伦觉得铁匠跟小偷不能比。铁匠那么辛苦，整天都得靠在火炉子旁边，还得熔炼矿石，而小偷轻轻松松就能获得一大笔钱。

达伦心思一动，蒙罗这种衣服可不像个一般铁匠能穿的起的，开在帝都的铁匠，恐怕不是个一般铁匠。不过达伦内心深处还是抗拒铁匠的生活，日子过得舒服就行了，没必要这么辛苦。

达伦摇摇头：“我虽然是个铁卫人，但是对于铁匠这个职业不喜欢。”

蒙罗听到达伦这样回答，不禁露出了惋惜的神色，但还是开口说：“你要是干的还行的话，开始每个月可以发你一个金币的薪水，甚至你要是学的不错的话，以后你打造一件盔甲可以收几个甚至几十个几百个金币。“

达伦内心暗笑，自己若是不顾原则，放着性子去偷，早就是个有着一千金币的富翁了。

但是脸上还是演出一副挣扎的样子：“我还是不想当个铁匠，辜负你的好意了。“

“那么多金币，你也不想要？”蒙罗虽然钱多，但还是知道这些钱对于一个普通人的重要性。

“我主要是不想离开自己的家乡，我以前的邻居对我都蛮不错的。”

达伦回道。

“好吧，那我也不劝你了，要是明天改变主意就对我说一声吧。”

蒙罗叹息一声，说道。

此时达伦也不知道自己拒绝了一个多大的机会，只是觉得自己偷窃的手艺天下无敌，没必要在乎这么一个机遇。

达伦起身添加了些柴火，分了些茅草给蒙罗当做床铺，便躺在茅草上准备入睡。

蒙罗看到达伦已经准备入睡，从包裹里拿出薄被，裹在自己身上，也准备入睡。

壁炉里的火缓慢燃烧，跳动的火光映照在两人身上。从某种角度来说，还显得十分温馨。

半夜，火早已熄灭，些许余烬失去最后一丝光芒的时候，达伦睁开了双眼。悄悄起身，多年练就的技艺让他的行动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达伦轻悄悄的走到蒙罗身边，蒙罗并没有怎么在意自己的包裹。包裹就那么放到身旁，达伦可以直接拿走。

“对不住了，我就借几个金币用用，恩，日后应该会还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还了。”达伦心中想着，手上动作却没有停止，拿过包裹，稍稍一摸便已找到金币位置所在。粗略估计，得有几十个金币。

随身携带几十个金币，确实是个富豪。达伦心中闪过一丝疑惑，蒙罗为什么会独自一个人来到这种地方？

夜长梦多，达伦不再多想，拿出三个金币，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这可是达伦苦练许久的技艺。达伦拿出金币后，将蒙罗的包裹放在原地，提着自己的包裹走到虚掩的屋门。

虽说是个门，但是早已破烂到如同个栅栏，门上半部分已经完全消失不见。达伦轻轻一跳，便从屋门上方破损的洞穿过去了，落地也是悄然无声。这漆黑的夜里一眼看去，还以为达伦是个虎人。

等到走出废镇，达伦才敢放开脚步，朝着南方一路狂奔。

第二章 再次失手

溪木镇，属于晨光城领地下的一个小镇，但是却离隔壁的巨石城没有多远。一条大河将晨光和巨石分割开，晨光在东，巨石在西。

而溪木镇就在汇入大河的一条支流旁，由于自古以来镇民的经济来源依靠着伐木，从而取名为溪木镇。

晨光城与巨石城都是属于帝国北河省的城市，位于大陆中靠近北落平原的地区。北河省与北落平原中间只隔着望河山脉，虽然望河山脉挡住了大部分北落平原吹过来的冷风，但是只要冬季到了，仍然十分寒冷。

寒冷的地区总是少不了酒吧，即使溪木镇的规模并不算大，但镇子里仍然有着两个酒吧。

已是仲春时分，中午的阳光照到人身上还是十分清冷，达伦从破败镇子里出来狂奔了了好几个小时，才开始慢慢赶路，直到中午才赶到溪木镇。

找了个酒吧，小镇子里的酒吧可没多少讲究，不仅仅提供酒和小吃，主食也是列在酒吧的告示板子上。

帝国的普及教育做的十分不错，大部分子民们都认得基本的文字，即使达伦是个孤儿也认得大部分常用单词。

达伦走进酒吧，吧台在大厅最里面，一个三十多岁的风韵犹存的女人在那里坐着，手上拿着一本书，但表情显然十分无聊，看到达伦推门进来眼睛才亮了几分。

大厅中间围着一个火炉，火炉旁边摆放着十来张桌子，四方墙壁上面还留着几个窗口没有关闭，门口对面还有几间用来出租的房间。虽然跟城里的酒吧差距甚远，但对于一个小镇子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中午并没有几个人来酒吧，只有几个赶路的商人零散的坐在大厅里。

达伦去吧台点了份面包和奶酪，再要了份麦芽酒和小吃，靠着里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按以前的经验来说，躲半个月就能回去探探风声，不过这次得罪的可是伯爵家小姐，恐怕还是多躲几天再回去。”达伦心中暗想着，他已经出来快七天了。

“不过这几天该去哪？”

刚才点的食物很快就上来了，达伦也不再多想，开始吃起眼前的食物。

然而就在达伦专注于吃东西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他面前。

“小伙子跑的倒是挺快的，我都有点跟不上了，哎，还是老了啊。”达伦面前的身影摇摇头，伸手拿了一块奶酪吃了起来，“你真的是个铁卫人吗？一般铁卫人可没有你这么灵敏。”

达伦听到这句话，身体顿时僵住，这声音明显是昨天那个老铁卫人—蒙罗。

“按照帝国法律，唔，偷窃超过三个金币被当场抓住，可以由事主私下进行处罚，只要不伤及性命就无所谓。”蒙罗咬了口奶酪，含糊不清的继续说道：“虽然你正好偷了三个金币，可是我随身带了这么多金币，即使你说你只偷了三个怕也是没人会信。”

“那您这是要干什么？”

达伦内心疯狂思索着对策，逃？蒙罗一定是个修习武技的战士，自己根本逃不掉。不逃，想忽悠过去也是不可能的，达伦可不会认为一个精通帝国律法的人会被自己一个边陲城市里的小偷忽悠过去。

“我昨晚就说过，我在帝都的铁匠铺里缺学徒工，我觉得你很有天赋，本来还想让你过来打工的，现在看来你得免费为我工作几年了。”蒙罗等到嘴里的东西完全吞咽下去，才慢慢的说道。

“呵呵。”达伦一声冷笑，“你觉得这个理由我会相信吗？我可不信帝都的居民都能有你昨天说的那么高的收入。”

“那你知道铁卫人在帝国有多少人吗？”蒙罗反问了达伦一句，不待达伦回答，接着说道，“只有不到十万人，整个帝国有五千多万人，铁卫人只有不到十万人。”

蒙罗脸上的神情随着自己说出的话变得越来越严肃，顿了顿，缓缓道：“然而在魔族第一次大战前，在巨龙之祸前，帝国有着接近五百万的铁卫人，即使在一百五十年前，也有着三十万左右的铁卫人。”

“你知道原因是什么吗？”

达伦闻言摇摇头：“我只知道铁卫人大部分都适合修炼武技，所以巨龙之祸还有与魔族的战争中都是主力。”

“不是这样的。”蒙罗否定了达伦的说法，接着开口说道：“因为从第一次巨龙之祸开始，为了繁衍，铁卫人就不再坚守只能种族内通婚的祖训。”

“帝国人，为什么会被称为帝国人，帝国建国虽然有三千年，但上千年就能出来一个种族？人类可以记载的历史就超过万年，还不包括以前没有发现武技与魔法的时代。”蒙罗的眼神变得不断深邃，话中已经不是问达伦，而是在问自己。

“因为只要是不同种的人类通婚，人就会变得越来越平庸。而他们，把这种人称之为帝国人。”

达伦听到蒙罗这一番话，一开始点了点头，突然又想到了些什么，摇摇头说：“统一帝国的希伯来大帝，他可是大陆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战士与法师，他也是个帝国人啊。”

“嘿！”蒙罗听到达伦这么说，朝他看了一眼，接着说道，“不，即使是当时来说，最强大的法师是高精灵圣地的族长雷罗科，最强大的战士是兽人族的狂战士巴尔图夫和铁卫人洛顿。希伯来大帝，只能说是当时综合战力最强的。”

“那也不能说明帝国人平庸。”达伦道。

“你忽略了当时候的帝国人已经有好几千万了，而铁卫人和高精灵加起来才不到五百万人口。”蒙罗听到达伦这么说，颇为赞许的笑了下，脸上神情也没有那么严肃，“一个种族天才的上限总是和这个种族的人口挂钩的，若是铁卫人、兽人或者高精灵有帝国人那么多，那个时代最强的肯定不是希伯来。”

“你想想锻莫时代的兽人，强者如云，若不是他们反抗了矮人的统治，人类崛起还得需要多少年？”

“等等，你说了这么多和我有什么关系？”达伦已经有点接受了蒙罗的观点，但不明白这跟自己被抓有什么关系？

“那是因为我已经需要一个徒弟，一个天赋异禀的铁卫人徒弟。”蒙罗本来已经放松的神情一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朝着达伦一字一句说道。

“什么，一个徒弟你有必要这么吓唬我？”达伦犹如被雷劈过，就这个理由？

达伦现在的内心很复杂，一半是惊喜，一半是纠结。惊喜在于自己的未来可能发生很好的改变，纠结的是自己曾经的目标可是悠闲的过日子。

蒙罗看到达伦这种反应，笑了笑：“你不会认为你有什么好骗的吧？其实我看到你第一眼就想好了收你做徒弟，但我总不能收个品性不好的人，所以我在昨夜传信问了晨光城领主关于你的信息。”

蒙罗顿了顿，喝了口达伦点的麦芽酒，接着说道：“达伦，恩，名字对我说的是相反的。13岁，根据记录第一次出现在晨光城是个1岁的婴儿。从小是个孤儿，受过帝国福利院的教育，靠着贫民区的救济度过童年，从你8岁开始就有不知道哪来的收入，从你上次偷到伯爵女儿才知道你是偷来的收入。平时还算有爱心，救济过你的邻居你都一直在帮忙。除了偷窃外还算是十分守法，从来没有打过架，也没参与过什么兄弟会之类的组织。”

达伦听了蒙罗的话又一次目瞪口呆，他可昨晚才第一次见过蒙罗，这一晚上蒙罗又在跟踪自己又怎么打听自己的消息？

传信给伯爵大人？伯爵大人对自己这种小人物也有信息？

蒙罗看到达伦这种反应，接着喝了口酒，说：“你这种人还真是十分少见，明明是个贼吧，我昨天那么多金币你就只拿走了三个，听说你偷伯爵女儿只偷了两个金币。说实在话，我昨天晚上要是睡着了还真不能察觉到你动了我的包裹，我可没听过有哪个铁卫人有这么出色的小偷。”

“不过也幸好如此，不然我估计要放弃你这个徒弟了，对于改造一个人的品性，我可没多大把握。”蒙罗说着说着，嘴角也露出丝丝笑意。看达伦的样子，就像在看一个大宝贝。

“说实在话，我一看到你就能感觉到你在锻造上的天赋，你那双比普通人大的多的双手，却拥有这么强的灵活与稳定的控制。”

“就看我的手就能看出来我是个好铁匠？”达伦疑惑的问。

“当然不仅仅如此，还有些别的方法，不过一时半会说不清，你可以称之为直觉吧。”蒙罗说道。

“等等，你究竟是谁？”达伦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威胁，突然就想到这个问题。

“我？”蒙罗笑了笑，“看来我的知名度还是不够。”

说着，蒙罗站起身来，一股强大到令人战栗的气势蔓延开。

“正式的给我的徒弟介绍下你师父，斩龙之剑—蒙罗·古斯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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