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惘然》： 梦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让我于此探究你的恶》：第一卷 第一篇》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事已惘然》： 梦。

第一章 梦

我叫刘禹锡，22岁。我的人生很不如意，走到哪儿都受气，遭唾骂，整个村子里的人对我都是一个态度，没人肯跟我多说一句话，就连家里的人也一样。说我是个谬种，不知道为什么刘老爷子要把我捡回来，还不如家里养的那些畜生，一脸克亲相，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我留在村子？

听爷爷说：“我的父母在我出生的那天就把我交给了他。”我从没见过我的父母，听到村里的人说的那些话，我也有些生疑，直到我离开村子，我都没见过我的父母。

在我离开村子的那一天，我依然还能听见那些话语：“真不知道留他在村子里干什么，搞得鸡犬不宁。”“那出去二十多年的刘博辰（我父亲的名字）回来了吗？现在在搞哪样都不晓得。”“整个村子里头就他一个人特别，走到那家门口，那家都要出点事。”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应和着，都是在讨论我，见到我就像见到瘟神一样。

也只有爷爷会跟我这样说：“禹锡，这一切皆是定数，循环渐进。有些蜚语不必去听，每个人的存在都是有价值的，这世上的所有东西都是对立起来的。”面对那些蜚语，我也是心不由衷，心生猜疑地去问爷爷：爷爷，我真的是捡来的吗？爷爷并不是就立即回答了我，而是沉默了一两秒，笑笑说：怎么会是捡来的呢？

爷爷是个有点内向的人，不怎么说话，也不知道他是和亲戚还有近邻是谈不来还是所想的不一样，反正不投趣。但他对我很好，教了我许多知识，还给我讲了他以前抗战时候的事，还有我闻所未闻的事，什么巫术，秘术，蛊之类的事。那时我还小，对他讲的这些感到很好奇。

但这些都只能回味，我终究要离开村子，我不可能在这里呆一辈子。

在离开村子的那天，刚走到村口，便听见爷爷已经快不行了，便急急忙忙地跑回来，见他躺在床上，呼吸变的得很微弱，但他仍不忘对我说那些话：禹锡，这一切都是定数，该来的会来，这世上还有许多你不知道的事，出去后，找份工作，安分做事，做个大写的人，违背道德的事千万别做。爷爷断断续续地说着，用微弱的气息说出了最后四个字：这是定数。

一时间，整个村子都传遍了：刘老爷子死了。

我满眼的泪水，不知是眼花还是怎么了，看见两个身着黑白大褂的人带走了爷爷。我留了下来，为家里人帮忙，第二天，有传来二伯在水井里淹死的信息，整个家里都崩溃了。水井旁还放着两个打满水的水桶。

我受到的目光越来越多。

我一直给爷爷守灵，直到头七那天，村里人帮忙出殡。

我一直坐在棺材前，棺材盖突然抖了一下，像是要把它推开一样，我不由得大惊，大喊了声：爷爷。村里来帮忙的人跑进中堂，却什么也没有，让人猝不及防的是，反而从棺材底蹿出一条大花蛇，帮忙的人都被吓住了，小孩也吓哭了。

来帮忙的人都为之疑惑，心里不安。

直到出殡的那一刻，棺材怎么也抬不动，门前的桑树上不知何时多了三只乌鸦，呱呱地叫着，让人心烦，折腾了一上午，怎么也赶不走，就任凭它们叫着。

想了各种方法，才将棺材抬起，抬起的那一刻，那颗桑树却毫无征兆地倒下，连根拔起。三只乌鸦顺势飞了。反而从树根底部蹿出来一大堆老鼠，个个往棺材方向赶，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大惊失色，目瞪口呆，小孩有吓哭了，老鼠在人群中乱窜着。

棺材有被放到了地上，那些抬棺材的人，一个个瘫坐在地上，而那些老鼠发疯似的向路口跑去，一眨眼的时间，整个院子里的老鼠一只不剩，在大家还未回过神之际，在刚刚老鼠消失的路口出现了三个人，看不出面貌，着装怪异，手里端着东西。村里的人也疑惑，在村里没见到过这三个人啊，怎么……？越想越疑惑。

众人看去，那三人竟是稻草！

见他们缓缓走来，把手里的盘子放在路口。距我们几十尺，竟在一眨眼消失了。而盘子里竟盛了：油炸的蛇头，油煸的鼠心，凉拌的乌鸦内脏。很明显地看到，那乌鸦的心脏还在跳动，院子里的人脸上都布满了恐惧，我将棺材推开，里面躺的不是爷爷，而是二伯，他的头像被炸过的一样，脸上溃烂的厉害，胸腔里放了一颗炒熟的心，我能明显地看到，上面还溢着油，内脏填在棺材里，这一画面让我毛骨悚然，这时跑来一个匆匆忙忙，浑身泥泞的人，说话急促：“水，刘老爷子在水井里。”

被子被我捂出了很多汗，窗户一直开着，风不时刮进来，我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猛地睁眼，喘气粗气，房间里一片漆黑，风不时吹进来，我掀开被子，擦了下额头的汗，挪步走向窗台，大脑昏昏沉沉，迷迷糊糊，正伸手去拉窗户，一只血淋淋的手抓住了我，我吓得大叫，瘫坐在地上，再看去，窗台上却什么也没有。

我从地上爬起来，喘着气。尽量伸长手，偏着头，拉上了窗户。

转过身，敲门声不时传来，这让我不是很清醒的大脑更昏沉。

我咽了一下口水，心跳的速度也加快了，挪步走向门边。拉开门，我直接吓瘫在地上，二伯缓缓朝我走来，一脸溃烂，胸腔里那颗煸熟的心有规律地跳着，肠子拖了一地，血不停流，用沙哑的声音对我说：“和我一起吃，刚拌好的。”说完便从肚里拿起他的肝给我。

他拿起胃，腐烂的肝脏刚一咬，整个就爆了，血浆溅了一地。他拿起肝脏径直朝我缓缓走来。

我猛地惊醒，心一直跳着，呼吸很不协调，很急促，我揉了下眼睛，摸了一下布满汗珠的额头。我怎么会做这种梦？我暗暗道。用手衬着头，想着：已经过去两三年了，我怎么经常做这个梦，梦里梦到我做梦，做梦梦到死去的爷爷。

我深吸了口气，窗户不知怎么被推开了，我掀开被子，走向窗台，刚想关，突然飞出一只乌鸦，我不由得一惊，又揉了下眼睛，风带动窗户，不时吱吱响着，让我冒虚汗，便急忙把窗户关了。

转身往回走，刚走几步，总感觉脚下湿漉漉的，我扭头一看，地上全是血，连我的鞋子也染红了，我喘着粗气。揉了下眼睛，根本没什么血，而是我鞋子捂出了一堆汗。

怎么我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眼睛也都还好，我怎么会看到这些？我想着。我瘫坐在床上，从枕头下拿出烟，还剩四支烟，点燃了一支，一个人静静地抽着。

第二章 一个乞丐

后半夜，我睡意全无，静坐了一会儿，整整抽完了剩下的半包烟，一直坐到天亮。

刚来的时候，新地方让我有些不适应。但潮流发展快，城市并不像农村，人们并不会去特意针对别人，要适应一个居住环境也就是时间的问题。

穿戴好衣服，洗漱后，照了一下镜子，黑眼圈特别重。透过窗户，外面已经亮许多了。我拉开门，一阵恶臭传来，原本好一点的心情，一瞬间低落，一只死猫吊在我门前。被挖去了双眼，透过瞳孔，可以看到里面的脑液，我不由得一惊，这是谁的恶作剧？

我拿起扫帚，刚想拨弄，那吊起的起猫便掉了下来，肚里的内脏已经腐烂，令人作呕，我尽量忍住，把它装进袋子，扔进垃圾桶里，便急冲地下楼。而心里却想着：爷爷已经死了快两三年了，可我每天几乎都做着类似的梦。我刘禹锡不过是个乡下来的，半年才找到份开出租的工作，不会就这样玩完了吧。

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心里一种隐隐的不安。

街上走了几分钟，我照常走向餐馆，不是那种很豪华的餐馆，就一卖大排粉的小店。让我意外的是，今天的大排粉居然涨了一块钱。在我将要踏进小店的时时候，台阶上乞讨的老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穿的破烂，衣物简直不成形，头发蓬乱，皮肤黝黑，很难看出那是一张脸。鲁迅先生怎么说的，“只有双眼才能证明他是一个活物。”而且他的双腿不一样，一粗一细，面前还放了一个类似于铁罐的东西，见过乞讨的人都知道。

我想走，可心里于心不忍，便给了他十块钱。

他却说了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很疑惑的话：小伙子，恐由心来，惧由心生，诱汝之想，去汝之惑。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以为是他嫌少，便有给了他十块。之后便转身进店，叫了碗大排，期间，我去打了点泡菜。

约有一两分钟，老板端着我的大排出来了。在店里吃东西的人也不少，我在无意间的扭头的时候，发现门外的那个乞丐已经不在了。我坐在靠门边的位置，清楚地看到了地上的有两张十块钱，我肯定，那就是我的，别问我为什么，因为我能清楚地说出我钱的特征：上面有个毛爷爷的头像，下面是时间，1893—1976，右上角有个十元的字样，头像左侧也有个十元的字样，中间还有两个大写的拾圆，最顶部还有一串字：中国人民银行，后面是中国的长江三峡。就凭这些特征，你们说这钱是不是我的？

额……

我跑出了餐馆。

推开门，朝我梦寐的地方跑去，哎，还是晚了一步，那小孩居然拿着它从我面前跑过，我……

怀着一种失落的心情回到住的地方，坐在床上叹了口气，便去洗手间里漱口，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窗户是开着的，我盯着窗户外的那棵树，双眼涣散，开始发呆，我的眼前看到的是黑，像夜一样，一个小孩从口上掉了下来，头正好砸在窗台上，血液四溅，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头脑发热，发麻，而窗外仍是白天。一眨眼，窗台上也没什么小孩。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的心跳得很快，很明显刚才被吓到了。掏出手机一看，是我开出租的一位同行，小王打的，全名王义。“哥们，你还没出车吗？”他问道。

“快了，马上。”我懒懒地道到，心一直平静不下来。

我把手机揣进兜里，头顶还有一些盗汗，我点起烟，坐在床上，让烟雾围绕着我。

很快，烟到头了，地上还散着烟灰，我把烟头扔在地上。

我还有些恍惚，双手放在床上，衬着自己的身体，仰头看着天花板。突然，我的手指触到了一层很软，很细腻的东西，就像皮肤一样，我转头看去，不由得吓瘫坐在地上，我床上正躺着那个摔死的小孩，血浸湿了枕头。

我惊魂未定，慢慢朝床上看去，根本没有什么小孩。

我束手无策，额头上布满着汗珠。我究竟怎么了，是我最近太累了，还是这些都是幻觉，或者是我还在做梦？我眨了几下眼睛，心在加速跳着。我心不在焉地拉开了门，嘴唇有些发白。我开始往楼梯方向走去，心情一点也没有，也没心思去管四周的事物，径直朝楼梯下走去，快到尽头的时候，却多了一扇门，我没管那么多，伸手拉开它，有是一条走廊。

我照常走去，照样样楼梯方向走去，到了最后一级阶梯，又是一道门。一股血腥及腐烂的气味传来，蹿进我的大脑，我猛然地惊醒，发现自己正拿着垃圾桶里的死猫往嘴里送，不由得大惊，一把扔掉手里的死猫。刚才我一直是游离的状态？一直在开自己的门，关了又打开，还差点吃了垃圾桶里的死猫，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刚刚我是怎么了？我自顾自的问道。

手上竟是腐血，气味有点浓，嘴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便去楼下洗了手，洗完手后，我发现自己的眼皮很重，头很昏沉。

这时小王有打来电话，我随便敷衍了他，说已经出车了。

开着出租车，行使在这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绕着每条路，双手握着方向盘，渐渐，眼睛开始酸痛，我揉了下眼睛，慢慢放慢车速，停在路边。渐渐，眼皮越来越重。

突然，一个女人的身影砸在我的车窗上，脸贴着车窗，车窗也裂了，血浆四溢，我惊慌失措地下了车，心里一直默念，千万别出什么事。当我下车后，却没有什么女人，我看了车窗，也是好的，绕着车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我自己也疑惑：难道自己真的眼花了？停顿一两秒便拉开车门回到车里，却发现副驾座上多了一个包，脖子后的呼吸声很亲切，她坐在副驾座的后面，头还溢着血，我大惊，她的面孔像那个摔死在窗台上的小孩，可身材是个女人的。

耳边传来一阵疾急促的敲击声，我猛地睁眼，带着急促的呼吸声，我刚才竟在做梦。声音再次传来，是一个交警，他示意我把车窗摇下来。

“你违章了，这几里不能停车。”他对我说着。

我下了车，头还冒着汗的我急忙说着：“我第一次开车，不知道这里不能停车。”说完赶紧从兜里拿出烟，递了一支给他，他摇手示意不要。

“有驾照吗？”他问道，我将驾照递给了他。

“扣0分，违章停车，罚款50元。”说完便将驾照还给了我，又递给我一张条子。我大惊：“交警兄弟，我马上开走。”“那快点。”他说道。（违章停车：机动车驾驶人在场，并立即开走的不处罚；机动车驾驶人不在场，处50元罚；机动车驾驶人在场拒绝立即驶离的，处200元罚金。）我笑嘻嘻地说着：“那麻烦交警兄弟了。”他答道：“下次注意点。”

我将车开到了市郊，想到那些事，就一点心情也没有，就坐在路边，双手衬着头，生活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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