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九夜玄天录》: 未知变化》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废医》——葛志楠。
相遇
正一历 2030年 1月6日猫至日
晴
今夜的星空棒极了。
夜幕就像一块巨大的黑色天鹅绒展板,无数星辰点缀其上,发出钻石一般璀璨的光芒,我望着星空,仿佛在欣赏就一场珠宝展览,一切皆如梦似幻,又触手可及。
这让我对今天发生之事心存感激。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作达克·斯代拉,我的密友都叫我“黑星”,只因这名字本是黑色星辰的意思。
这名字取的半点不错,我从小便痴迷于观星,一见着与星星有关的东西,整个人便像丢了魂似的。记得有一次,为了得到DXG9型的天文望远镜,我足足帮母后陛下做了一年的马球侍童,才筹够了钱。
可惜等我买回DXG9没多久,DXG10又上市了,性能较前一代大幅提升,这件事儿让我胸闷了一个多月。
对了,我还没说呢,我是琳兰帝国的第四皇子。
于我而言,这身份绝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从小到大,自由二字便与我搭不上半点关系,生活也不如外界想象的那般奢华放纵,只因这个时代言论是如此的自由,信息传播又是如此的发达,整个琳兰帝国上上下下数亿人口盯着我们这些皇室,稍有过分之举,整个皇室便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现在我所在的地方,是一艘巨大的邮轮。名字叫“盖甘斯坦”,这是世上迄今为止最大的邮轮,而排名第二的邮轮,只有其十分之一的排水量。
盖甘斯坦是琳兰帝国“泰坦”邮轮公司生产的,世上首艘五百万吨级邮轮,几乎可以容下整个帝都伯顿市的居民……事实上,他们真的这么做了。
船舱极为巨大,分为二十层,其中最上面的五层,均按照5星级宾馆标准设计,但我母后告诉我,盖甘斯坦号之所以被评为五星,是因为她不想被扣上骄奢淫逸的帽子。按她的说法,盖甘斯坦号的头等舱应该被评为十星。她是酒店评级委员会的荣誉委员,说的话应该不至于太离谱。
至于安全性么,这么说吧,琳兰帝国的核潜艇所有的安全指标,盖甘斯坦全部与之媲美,甚至犹有过之。如果当时有人宣称盖甘斯坦号会沉没,我一定会给他一个礼貌而怜悯的微笑,并拨打精神病院的电话。
我们这次参与的是盖甘斯坦诞生以来的首航,为了展现其恐怖的载荷,泰坦邮轮公司破天荒地对外免费发放了十余万张特邀船票。
接受盖甘斯坦首航邀请的乘客,除了精英人士(包括全部皇室成员、总理大臣,议会议员、尖端科学家、顶尖医生、大富豪等等)之外,还有大半的普通民众。此举招致不少上流社会中自命不凡之辈的抱怨,认为将自己与普通大众混为一谈实属不敬,但泰坦公司的大股东便是母后,故这些抱怨也掀不起什么波澜,反而令皇室得到了大众的一致好评。
我对航海的兴趣不大,但对于能够在辽阔大海中被星空环绕一事,实在是心驰神往,故当母后强迫我上船时,我也半推半就,答应下来。
出航之日,波塞顿港码头岸上两公里之内皆是人潮,人人皆面带敬畏,仰望着这艘遮天蔽日,无边无际的庞然大物,如同在瞻仰神话中冲破混沌,开辟生路的神临方舟。
登船梯周围不时有咒骂与惨叫声传出,那是船警与军队在忠实地旅行职责,将妄图混上船的偷渡者扔下船去。
这次出航的目的地是大洋彼岸的昌国,邮轮应一直向东,跨过宁静之海,在两月后于香海港靠岸。
出于对星空的热爱,我无暇参加母后主持的启航仪式,一上船,便携带着心爱的DXG9,偷偷溜上登上甲板,寻找合适的观星之所。
当我接近甲板边缘,伸手摸去,却发现了一个令人气馁的事实。
也许是出于安全考虑,甲板周围并无围栏,而是用一个硕大无比的玻璃罩子将整个甲板罩住。虽然这玻璃近看通透无暇,几乎如同没有一样,但毕竟在我与外界之间产生了隔阂,加上这玻璃颇有些厚度,因此折射在所难免,若是细细打量船外景物,总难免发现一些失真。
我垂头丧气,发了会儿呆,正打算打道回府,忽然右肩上遭人一拍。我回身望去,发现一名形貌奇特的男子正站在我身后,对着我微笑。
这名男子身材瘦长,有着东方人的面孔,约莫二十来岁,眼皮有些耷拉,目光有些涣散,看起来无精打采。皮肤甚是白净,近乎于苍白,给人一种不健康的感觉。留着一头黑色长发,在头上盘起,扎了个发髻。穿着一件灰色风衣,将身子遮得严严实实。
他的嘴角上扬,努力作出微笑的样子,但似乎维持这等微笑对他来说甚是费劲,因此面肌微微痉挛着。
我不擅长与陌生人打交道,一时不知作何反应。这名男子鞠了个躬,双手拱起握拳,用标准的琳兰语说道:“这位先生,你好,我是来自昌国的旅人,名叫萧风。冒昧地问一下,莫非你也在为这甲板外的玻璃罩子发愁?”
我猝不及防,急忙向他鞠躬回礼,说道:“你好……我叫作达克斯代拉……是……是啊,这大罩子……的确有些煞风景……”
慌乱之下,我将平时所学的皇室礼节抛诸脑后,这一躬鞠得乱七八糟,口齿也有些结巴,如让母后见了,非得气死不可。
这名叫萧风的男子点了点头,道:“我比你早些上来,见你停在罩子前,便猜你与我有同样的苦恼。斯代拉先生,君知不知‘万丈城墙,百密一疏’的道理?”
我听他说话文绉绉的,似乎并无恶意,于是心防渐去,说:“不知道,萧风先生,可否请您解释一下?”
萧风呵呵一笑,指向上方,说:“此罩所用材质虽然强韧,但这甲板有一城之大,以当今之科技,绝无单块便能尽数覆盖之理,此罩必是由数十块拼接而成,拼接之处,必有缝隙,或可为我等所趁。”
我听他用词越发古雅,但从他口中说出并无违和之感,似乎这样说话才符合他的本性,一时不由心生好奇,问:“莫非萧风先生也想到外面看看?”
萧风神秘一笑,点了点头,说:“请随我来。”说罢,他径直转身,向甲板深处走去。
我微一犹豫,但好奇心压过了疑虑,急忙拿起望远镜,快步跟上了他。
萧风步伐很快,一会儿便来到船头指挥塔处,这指挥塔约有六层楼高,外表也甚是宏伟。此时大部分船员都在参加启航典礼,船也在停泊状态,因此这指挥塔中安安静静,空无一人。
萧风熟门熟路,绕到指挥塔背后,翻过一堆轰鸣的空调外机,来到角落。从风衣下拿出一根撬棒,插入一通风口挡板缝隙,用力一撬。那挡板应声而落,露出一人大小的入口。
我心下生疑,一把拉住他衣袖,压低声音,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还有,你这是破坏他人财产……”
萧风回身望来,双瞳中闪动着调皮光芒,笑道:“斯代拉先生莫非怕了?上面风景好着呐。”说完,他手脚并用,往里爬去。
我想道:“盖甘斯坦号审查极严,此人既然能上到此处,必是大有身份之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放下心来,跟在萧风屁股之后。
这通风管七歪八歪,虽然曲折,但也没有岔路,我们二人爬过数个出口,分别通往会议室,监控室,控制台,男女更衣室,男女浴室等等,所幸其中无人,不然单是看一眼已构成偷窥罪。
萧风在通风管尽头停了下来,从风衣中拿出一把螺丝刀,一顿操作之后,他已轻轻卸下一块挡板,身子往前一探,从开口处钻出。
我依样画葫芦,也是一钻,顿时眼前一亮,已来到一间约十平方大小的房内,墙上有一扇狭长窗户,可以看见船外情形。屋内有着一张双人床,一台电视,一副衣架,床上枕头、被子齐全,瞧着似乎是一间客房。
萧风见我有些疑惑,解释道:“此处是暗室,为紧急避难之用,常人不得而知,外面有暗门可以来此,我不知暗门密码,但无意中发现可经通风管来此。”
我问道:“你刚刚上船,怎么有时间找着这里?”
萧风一笑,不予作答。伸手往窗上一推,那窗户向上翻起,露出一狭窄缝隙。他奋力一挤,竟从那缝隙中钻过,两腿一晃一晃,身子向上升去,不久便于我视线中消失。
我见此人身上疑点越来越多,本应及时离去。但不知怎的,我总觉此人对我并无恶意。当下心里一横,咬紧牙关,也从那狭窄窗缝中钻过。
这一钻之下,我才知窗缝虽窄,但能容一人勉强通过,如身材稍有走形,只怕便会卡在其中,进退两难。
我用力扭动,将半个身子探出窗外,陡然觉得微风拂面,自己竟已身处罩子之外。
在我上方,有数个空调外机,适才萧风只怕便是踩着空调外机爬了上去。而在我身后,则隔着百米高空与汹涌海涛,稍有不慎,便会沦为失踪人口。
我小心翼翼,一手攀住空调外机,一手死死抱住DXG9,奋力向上爬去,一面爬,一面提心吊胆,担心突如其来的强风将我吹落。
所幸没爬几米,便看见萧风正自不远的另一处通风口内向我招手。我急忙将他手掌抓住,他稍一用力,便将我拉了过去。我看他轻描淡写,似乎力气不小。
他将我拉上之后,也不多做解释,又直接向上爬去,我定睛一瞧,原来此处是一向上通道,其中还有环形钢管镶嵌,形成梯子,可用来攀爬。
事已至此,我也不打算回头,鼓足勇气,沿着梯子拾级而上。此处甚是安静,我二人踏足之声在管道中形成怪异回响,震得我脑子有些发懵。
爬了约有五十米,萧风推开上方一块舱门,翻身入内。我紧随其后,探出头去,登时豁然开朗。
我们两人站在一瞭望塔楼之上,此处并无玻璃外罩,仅有一圈围栏环绕,头顶便是淡蓝天空,面前便是碧蓝大海,海风吹来,挟着盐的气息,令人身心愉悦。
“此处乃是备用通风管,整艘邮轮仅有十根,平时可由邮轮电脑主机开启,万一船内通风系统故障,便可由此管接替。而你我所在,乃是唯一一根可以人力抵达之处,外界绝对看不见此处情形。而且除了邮轮总设计师之外,唯有我才知晓此地,因此这是最佳观星之所,斯代拉殿下尽管放心。”萧风娓娓道来。
“多谢,多谢,若不是萧风先生引路,我怎能找到这么好的位置……”我欣喜若狂,连声道谢,但忽然间,我心中疑窦丛生,盯住萧风,惊诧地问道:“萧风先生……你怎知观星之事……还有……你怎么称呼我……殿下?”
萧风神秘一笑,食指放在唇前,作了个噤声的姿势,随即伸手在怀中掏摸,自风衣中捞出一个药盒,向我递来,说道:“我是一名医生,绝无害人之心,这药盒算是我送你的见面礼,若遇到紧急情况,可服用其中任何一粒。还有,今日之后,你不可再相信旁人,也不可妄图救人'性命’。大灾将至,你若能存活,你我还能相见。王子殿下,好自为之,多多保重。”
我下意识接过药盒,还待发问,萧风却身形一晃,就此在我面前凭空消失。我环顾四周,却一无所获,仿佛刚才我面前之人,仅仅是一个幻影。
我摸了摸那药盒,却是实实在在之物。一时之间,我心中悚然,实不知我适才所遇上的,究竟是什么人?
又或者……他当真是人吗?
意外
正一历 2030年 1月7日羊奔日
多云
昨夜观星之时,我发现了一些异常。
我说过,盖甘斯坦号的目的地是东方的昌国,按理说,船应该是往东航行才对。
但据我观察,昨夜盖甘斯坦号的船头始终指向仙皇座与战马座之间。即是说,邮轮一直在往北方航行。
这是我在船外所观察到的情况,而一旦回到那玻璃罩之下,一切又完全不同。
星空中一切星座的位置全都变了样,原本战马座的位置被蝎狮座取代,仙皇座则变成了魔君座。
如此一来,航向又更正为正东。
这般诡异的情况,我怎能置之不理?于是我再次冒险进入密道,将船内与船外所观测星图进行对比,结果发现,船内航向皆是朝向正东,船外则是朝向正北。
换而言之,玻璃罩上所显示的星图,被人动了手脚,让整船的人以为自己正沿着正确的方向,前往预订的地点。
而实际上,我们正向着北方未知之域前进。
未知之域,又称魔域,是目前人类科技所不能踏足之地。即使以人类如此旺盛的好奇心,千百年来,也无人得以探明魔域中究竟有着什么。
横亘于人世与魔域之间的,是巨大的海兽,恶劣的气候,凶险的瘟疫,诡异的磁力,以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力量……有人说,那是诅咒。还有人说,那是神明为了保护人类而设下的结界,以防止人类被魔域之中的邪恶力量吞没。
不管这些说法是否属实,事实是,人类从未自魔域获得过任何一缕信息,这也从侧面印证了魔域的恐怖,绝非虚假。
当我确定了航向偏离这一事实之后,我全副身心皆被恐慌占据,急急忙溜回船舱,用所有被褥将自己包裹,以抑制自己心底的寒意。
我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只想找人倾诉这一发现。但我左思右想,却发现我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即使是母后也不行。
第一,此事太过离奇,定然无人能信。
第二,如果要证实我的说法,必须带人经过密道,进入瞭望塔,那样我与萧风先生的行为便会暴露,届时被按上个擅闯禁地,破坏船体的罪名,那简直是板上钉钉的事。
第三,篡改航线的罪名极为严重,而主使之人又能操控玻璃幕罩,将全船人骗过,来头定然不小。而盖甘斯坦号的掌权者……正是母后。因此,要说谁是最大的嫌疑人,只怕母后首当其冲。
如果此事真是母后所为……那她简直是在拿整个琳兰帝国的命运冒险,除非她失了心疯,否则我想不到她有任何理由这么做。
蓦然间,萧风先生消失前的话语在我脑中响起“……今日之后,你不可再相信旁人,也不可妄图救人'性命’。大灾将至,你若能存活,你我还能相见。王子殿下,好自为之,多多保重。
”……大灾将至?”
想到此处,我翻身下床,将上衣口袋中的那个药盒取出,打开台灯,细细端详。
在这之前,我由于对萧风先生心存怀疑,加上忙于观星,几乎已经忘了这药盒的存在。
那是一个设计颇为精美的药盒,盒面正中画着一根蛇杖,两旁一边是冰,一边是火,上方则由一片黑暗占据,黑暗中有数点光芒,组成不知名的形状。在下方用琳兰语与昌文写就几个词组:
“World Curer Organization”
“世界治愈师联盟”
“萧风先生是治愈师?”我一阵哆嗦,差点将药盒抖了出去。
治愈师联盟,是由世界顶尖医师组成的庞大组织,他们命名疾病,制定规范,开发药物,更新疗法,指导世上无数医师对抗疾病。其每年发布的各类指南,是临床各科室医生的金科玉律。其位于卡托普利的总部,更是医生心目中的圣地。
而每一位治愈师,皆是声名赫赫,救人上千的医者圣徒。有志成为治愈师者,必须通过严格的资格审查与能力测试,还要具备为拯救他人宁愿抛弃生命的伟大情操,方能入选。一旦成为治愈师,其人在全世界范围皆被列入受欢迎名单,所到之处,虽不能说鲜花铺路,但也是畅行无阻。
“治愈师……?对了,可以去找卡梅拉女士问问。”我想起一人,精神为之一震。
盖甘斯坦号上聚集了琳兰帝国几乎全部精英人士,自然有治愈师。卡梅拉女士正是其中一位,同时也兼任我国医学部长,她年纪轻轻,不超过三十岁,被称为天才医师,载誉海内外。
我与她有过几面之缘,对她颇有好感,她于我更是有救命之恩,不久前我生了一场诡异的怪病,要不是她,只怕我已一命呜呼。
正寻思何时去找她聊聊,忽然门上传来一阵叩击之声,继而一个优雅的声音说道:“斯代拉殿下,女王陛下有请。”
我辨识出说话者正是我母亲的秘书菲丝丽丝女士,顿时大惊。此时已近半夜,她深夜造访,非奸即盗。
“莫非……她们知道了我的发现?”我脑中闪过一念。
我尚未答话,敲门声又至,此次她加重了力道,显示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
我无法可想,大声嚷道:“菲丝丽丝女士,我知道了,请给我十分钟时间,你先回去吧,我随后就到。”
“我就在门外等候,斯代拉殿下。”菲丝丽丝声音毫无波澜,平静说道。
我知道拖延也解决不了问题,只好老老实实穿起衣裤,临出门之前,我微一迟疑,随手拿起药盒,塞入上衣内袋。接着打开门锁,推门而出。
菲丝丽丝女士正等在一侧,她三十来岁,五官端正,但却始终面无表情,仿佛最为清心寡欲的修女一般,使她看来足足老了十岁。
她见我出来,鞠了一躬,二话不说,当先领路,向着船中方向走去。
她一路不言不语,我紧跟着她,心下忐忑。如此经过数道门禁,乘上一间电梯,上升了不知几层,只听“叮咚”一声,接着门上方伸出一个探头,对我扫描一番,随后发出声音:“欢迎您,第四王子达克斯代拉殿下。”电梯门应声而开,菲丝丽丝示意我先出电梯,我只得照做。
一间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的房间出现在我眼前,屋内正中铺着昌国出产的熊皮毛毯,其上摆放着黄槐木与玉石制成的精致茶桌与座椅、在墙角则有一座蓝砖砌成的壁炉,屋顶上,天使造型的水晶吊灯向着屋内均匀地释放着柔和光芒。房内摆放着来自世界各地的精致艺术品,其中尤为珍贵的,则是墙上悬挂着的国宝,十六世纪法国魔鬼画派画师——让·勃朗治的著名画作《未知》。
母后面色平静,坐在茶桌之前,在她身旁的沙发上还有一名红发女子,容貌精致,身形窈窕。
一见这名女子,我顿时心跳加速,口干舌燥,机械地施了一礼,说道:“母后……卡梅拉女士。二位晚上好。”
母后不显喜怒,示意我在空位上就坐。我战战兢兢,在母后对面坐下,眼角向卡梅拉瞄去,只见她眉眼含笑,对我眨了眨眼。
母后“哼”了一声,沉着嗓子说道:“达克,你好大的胆子。”
我心脏重重一跳,登时汗流浃背,心道:“母后果然已知道了我秘密?”
刚想招供,却听她继续说道:“你今天失踪了一天,就连启航仪式都没参与。我派人找你,搜遍了整艘船每个角落,就差派人去海底捞你,你如实招来,究竟去了何处?”
“原来她不知道。”我稍稍松了口气,但实不知如何掩盖,正寻思间,忽然瞥见一旁卡梅拉关切的目光,脑中一下子冒出一个想法,于是支吾道:“我……我也不知道……我一上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等我清醒过来……清醒过来……”
“清醒过来怎样?”母后身子靠近了些,神色严峻,紧紧追问。卡梅拉也是满脸郑重,向我凝视。
“醒过来后……醒过来后……我遇上了一名医生……他很是好心,为我进行了一些……检查,确定我没事之后,便将我送回了房间。”我假装记忆不清,随口捏造一番。
母后与卡梅拉似乎确认了某件事情,满怀忧虑地对望一眼,接着异口同声地说道:“离魂症。”
我依稀记得,不久前我得的那场怪病,名字就叫作离魂症,具体的症状我全无印象,但听佣人暗中议论,似乎我发病时会无缘无故失踪,其他人无论怎样也找不到我,但一两天后,我会在某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出现,比如垃圾堆、坟墓、废弃的防空洞,偏僻的山洞等等。且出现时我的气息微弱,心跳缓慢,似乎随时会断气。后来卡梅拉对我进行了催眠暗示疗法,我这一病症才逐渐消失。
“什么离魂症?”我装作懵懂,向她俩问道。
“没什么……我可怜的孩子。”母后双目含泪,一把将我揽入怀中,紧紧抱住,长吁短叹。她那肥硕的胸部将我脸包得严严实实,几乎让我窒息。我连连挣扎,好不容易才从她那恐怖的凶器下死里逃生,忙大口喘息,暗暗叫苦。
“对了,你遇上的那名医生叫什么名字?他救了一名王子,我们可要好好向他致谢。”卡梅拉见我狼狈,强忍笑意,在一旁说道。
“他叫萧风,与您一样,也是治愈师联盟的一员。”我趁此机会,顺水推舟,将疑问抛向卡梅拉。
“萧风?”谁知卡梅拉如同听见了鬼怪的名字,脸色大变,倏忽站起,抓住我肩膀,像一只受惊的夜猫,尖声问道:“他当真叫这个名字?你在哪里碰到他的?快……快带我去找他。”
“他的确自称是这个名字……卡梅拉女士……难道他是您的熟人?”我见随口一问,竟惹得卡梅拉如此失态,不知怎的,心中竟对萧风有些许嫉妒,于是出言反问。
“是啊,我们是很熟,他曾是……而且现在也是……治愈师联盟史上最大的耻辱……他是披着医生外衣的恶魔,他出现的地方……绝对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因此一定不能放过他。”卡梅拉咬牙切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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