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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话 说书人茶楼说书 访花客草舍访花
方一开头,说书人就卖了个关子,手举到了半空,第二声响木却迟迟不曾落下。
大堂之中一众看客屏息许久,他却只是轻轻放下了响木,立刻就有胡商操着一口怪异的官话不满地高声催促。说书人不以为忤,轻轻一笑,再次开口:“这传奇年年都有,前有风尘三侠,后有薛杨呼岳四家将。众位看官莫急,某这传奇非同其他,还需诸位听某慢慢道来。”说书人一张口字正腔圆,竟是一口纯正的洛阳官话。
“话说洛阳城钟灵毓秀,古往今来,俊才辈出。这洛阳牡丹更是天下闻名,可不知在座的,有谁听过一位洛东名士,人称‘牡丹居士’的?”
见大家面面相觑,说书人轻叩面前条案一下,道:“君若不知,且听某道来。”
“华夏大地,曾经出现过的王朝多如牛毛,然而不知为何,有一个朝代被历史所遗忘,即使它曾经一度和人们口中的唐朝一样繁荣强大,但是却如同一缕青烟一般,消散在历史的浩瀚洪流之中,没有留下一丁点痕迹。而这段传奇故事,就是发生在这个朝代,我们姑且称呼它为——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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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
洛阳城东三里,洛水以南。
这里有一座远近闻名的花园,里面种满了各色各样的花草,上到雍容富贵的牡丹,下到其貌不扬的牵牛花,琳琅满目。
花园的大门修建得格外简陋,门楣正中挂着一块风吹日晒后变得十分斑驳破旧的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写了四个字:园中无花。这块破匾倒是和挂着它的大门相得益彰,每一道裂纹里都透出那么几分狂傲不羁来。
“敢问牡丹居士在家吗?”有人顶着四月中还不算灼人的暖阳来到了花园外,看了又看,最终还是没敢上手拍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只踮了脚抻着脖子扯开嗓门隔着充作篱笆的蔷薇丛朝园中喊道。喊了几遍,没人答应,那人待要再喊,有农夫扛着锄头路过,见他在园子外上蹦下跳,好心吆喝了一句:“小郎别叫了,这个时辰他当是在哪里睡着呢!”
那叫门的人不过还是个懵懂少年,闻言有些焦躁地挠挠头,问:“敢问老翁,他这歇晌要到啥时啊?”一着急,就连口音都带了出来。老农摇摇头,抬步一面往前走一面慢悠悠道:“这我可不知道喽,牡丹居士这人向来行踪不定,偶尔兴致到了,大半夜也会来村里讨酒喝,想要找他的人,十次能碰上一次就不错啦!”说着摇了摇头,径自走了,留年轻人在原地不住跺脚。
又等了片刻,当年轻人终于忍不住转身要走时,那扇岌岌可危的破败木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何所闻而来?”一个如琴声般低沉悦耳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年轻人倏然转身,花园的门此刻已经被人打开,一名身穿紫襦绢裙,腰系绯红衣带的俊朗青年身姿如竹立于门后。许是午睡方起,他长发未束,略有些凌乱地披在两肩,说话时下颌微微抬起,一双黑白分明的鹤眼里闪动着一丝狡黠的光芒。
“阁下是?”年轻人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半天才问道。
“不是小郎方才叩响‘园中无花’的大门的么?”青年低笑一声,“何所闻而来?又因何欲去啊?”
这一声笑仿若是谁撩动了琴弦一般,年轻人立刻红了脸,结结巴巴答:“吾、吾早闻牡丹居士爱花,恰好近日家中、家中新得了一盆青龙卧墨池,并数坛绛州陈酿,想、想请居士赏光前往品、品鉴!不知、不知这位郎君可以替某告知牡丹居士一声否?”
“好巧,某正是小郎口中的‘牡丹居士’。”终于逗弄够了这个年轻人,牡丹哈哈笑了,微微侧身,示意少年郎进园。少年受宠若惊,忙不迭向他道谢,踏进园子时,脚下还绊了一下,险些跌倒。
牡丹扶了他一把,语带戏谑:“小郎不必行此大礼,折煞牡丹也。”少年的脸顿时更红了,高高举起手中请帖,头几乎埋在了胸前,不敢看牡丹的脸。牡丹接过请帖看罢,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小郎盛情难却,牡丹定依约前往。不过,小郎是否忘记了告知牡丹名姓?”
“小子巩易,家中行五,居士唤我巩五就好。久仰盛名,今日终于得见,易情难自已,失礼之处,万望居士勿怪。”巩易好不容易压下了满腔激动之情,这才惊觉自己方才言行无状,有些忐忑地向牡丹躬身一礼,同时悄悄观察他的表情。牡丹面上依然带笑,摆摆手表示自己没往心里去。他暗自松了口气,虽然还欲和牡丹多谈几句,但是两手空空贸然登堂入室不合礼数,只得以家中有事为由告辞。牡丹也不戳穿他的窘迫,依旧带着和善的笑容送他出门。
恰好一阵风吹过,门上的匾额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巩易有些担心地抬头看了一眼,牡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无所谓地耸肩:“别担心,这块匾掉不下来的,五年前就是这个样子,不知道让多少嫌贫者望而却步,当真省了不少麻烦。”一边说,牡丹一边理了理身上那一看就价格不菲的紫襦。巩易恍然大悟,心中对牡丹更加佩服。
将巩易送至路旁,牡丹这才拱手告辞。巩易回到家中,未及更换衣服就兴冲冲去见父母。他父母俱是名门之后,奈何家中数代不曾出过读书的好苗子,只得靠着祖辈留下的大片良田谋生,所以对于饱学之士颇为敬重。夫妻二人只得巩易这一个独子,他又天生聪慧,身上可以说肩负着整个巩家的未来,被视如珍宝,知他仰慕洛东牡丹居士,便多方寻觅,求得一盆品相极佳的青龙卧墨池,专为牡丹办了一场赏花宴。巩父听儿子说牡丹应了邀,十分欣喜,一遍遍叮嘱儿子在名士面前要谨言慎行,万万不可造次,巩易也不觉厌烦,喜滋滋一一答应下来。
转眼到了赏花宴当日,巩易起了个大早,亲自带领仆从将门前洒扫一番,立在门边翘首而盼。天下无人不知这牡丹居士嗜花成癖,尤爱牡丹,是以不过辰时末,巩易就见远处慢慢悠悠行来一辆牛车,驾车人一身素襦黛裙,头戴平巾帻,姿态风流,正是牡丹。牛车在巩宅门前稳稳停下,牡丹翻身跃下牛车,笑着朝巩易一揖:“五郎,叨扰了。”
巩易忙躬身还礼,二人说话间,巩父巩母也得了消息相携而出,见牡丹举止谦逊有节,说话缓急有度,不由更为钦服。一家三口簇拥着牡丹进了家门,直奔花园。园中设下了素纱帷帐,瓜果酒水也已经摆好,那一盆正在盛放的青龙卧墨池用陶盆栽种,立于一丛荷包牡丹之侧。花朵呈少见的皇冠形态,花色墨紫,一朵朵于浅碧浓翠中探出头来,煞是好看。牡丹一见,仿佛见到了前世情人一般,在花前痴痴伫立,久久不能回神。
眼看阳光越发眩目,巩易不得不打断牡丹同牡丹花的神交,上前来劝他到帐中歇息,牡丹口中应了,眼神却依然黏在眼前的青龙卧墨池身上。巩易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招呼几个仆役过来,将沉重的花盆搬进了素纱帷帐之中。牡丹挨着那花坐下,接过巩易端来的酒碗啜了一口,竹叶青绵甜的香气顿时在口中弥散开来,带着几分微不足道的苦意,浸润了干渴已久的舌根。牡丹却来不及细细品味,问巩易:“五郎可知这花是何人所育?”
巩易一时语塞,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父亲,巩父捻髯一笑:“居士有所不知,这种花人乃是一妙龄女郎,老朽也是偶然路过她家,见这花开得喜人,这才重金买回。”
“敢问这女郎家住何处?”牡丹面现喜色,追问道。
“洛阳城西十里亭。”巩父答道,“不过她曾与老朽提起,近日要离家远游,归期未定,居士若是前往,怕是会扑个空啊!”
牡丹已经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举起酒碗朝巩氏父子敬了一下,然后将酒液一饮而尽,道一声“告辞”,转身便走,毫不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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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中一众客人正听得入迷,说书人忽然一拍响木,朝台下作了个揖,就此退场,只留下一句“欲知后事如何,请诸君明日再来”在众人耳畔悠悠回荡。众客悻悻落座,手边香茶犹有余温,只是那说书人同来时一样,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第二话 拒折腰龙门和离 欲探秘北邙涉险
若说起牡丹居士,那么还有两个人不得不提。一个是居于伊河之滨的龙门夫子,另一个是住在洛阳以北的北邙生。这三人性格迥异,但却奇迹般地结成了莫逆之交,因为三人俱是才情出众,由此得名“洛阳三友”。
三人中以龙门夫子年纪为最长,他无心仕途,全部精力都投在了他在伊河畔用毕生积蓄建的一座龙门书院。龙门书院专收那些求学无门的寒门子弟,不仅不收他们的束脩,时不时还会接济一下他们的生活。龙门夫子教出的学生,个个学识不凡,不仅做得一手好文章,难得的是还都怀有一颗济世救民的赤诚之心。有学生在发达之后想要帮衬老师,被龙门夫子一一拒绝,哪怕他的日子过得越来越清苦,他也从不曾想过靠着这座近年来声名鹊起的书院来谋利。
然而,他耐得苦,他的发妻王氏却再也无法忍受了。王氏出身琅琊王氏的旁支,当初若非她的父亲被龙门夫子一身清正之气打动,以她的出身,嫁个达官显贵也绰绰有余,又怎会沦落到如此窘困、需要她变卖嫁妆才得以为继的境地?王氏常常劝丈夫放下他那点迂腐的文人清高,即便不愿出仕为官,同她父兄的同僚们多走动走动也是好事,不要天天和牡丹居士北邙生这些江湖闲人混在一起。无奈每次一提起,龙门夫子总是笑笑,并不接她的话,自然也不曾如王氏所愿。就这样三年过去,王氏一忍再忍,终于在永隆二年的四月,某一日洛阳三友去山中赏花归来后,将一纸和离书甩到了龙门夫子脸上。
彼时,龙门夫子刚送了两位好友下山返回家中,脸上笑意还未褪去,就被迎面而来的一卷卷轴砸了个正着。他只当妻子又在和他发脾气,温吞吞笑了笑,弯腰拾起卷轴,捏捏被砸得有些疼的鼻梁:“金谷今日为何如此大的火气,是某哪里又做错了吗?”金谷是王氏的闺名,恰与洛阳城中极尽奢华的金谷园同名。
王氏冷冷睇他一眼:“郎君何不展卷一观?”
龙门夫子满怀疑惑地看了看她,拿了卷轴来到桌边坐下,解开缚绳,顿时被顶头“和离书”三个大字晃了眼。王氏虽然性格有些热衷钻营,但这一手好字却是从小在父亲严格监督下练出来的,颇有当年卫夫人之风。然而此刻龙门夫子无心欣赏她的字,匆匆看罢,抬头看向王氏,眼眶微微泛红:“金谷莫要开这样的玩笑,我——”
“谁同你玩笑!”王氏厉声斥道,伸手点指四周,“你有多久没好好看过这个家了?你看看!家徒四壁!乡野村夫过得尚且比你好上几分!妾娘家自有雕梁画栋,为何要来同君节衣缩食?你愿守穷而死,你愿大庇天下寒士,何苦拖累旁人?”
“罢了罢了,依你便是。”龙门夫子见王氏去意坚决,无奈地摇摇头,拾起笔来,蘸饱了浓墨,在和离书的末尾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写到最后一笔时,心中忽然一痛,连带着握笔的手也颤了一颤,一滴墨汁落下,立刻晕染开来,像眼泪一样落在洁白的绢面上,十分刺眼。
但这名字终究是写完了,王氏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从他手中接过和离书,轻轻吹了吹还未干透的墨迹,眼角余光瞥见他倚着凭几,一脸茫然,难得和缓了口气对他说:“妾走后,郎君千万保重身体,莫再夤夜对昏灯苦读了。你本就体寒,夏日里饮水,务必在炉上煮过再喝。你我夫妻缘浅,前路漫漫,各自珍重吧!”
说话间,门外传来车马嘈杂之声,还有人朝着里面喊着“二娘子”,是王家接王氏回去的仆从到了。王氏揽裙下拜,龙门夫子正襟回拜,夫妻二人三年来磕磕绊绊,终究是劳燕分飞。
送走了王氏,龙门夫子拿了锄头去后院,从一棵今年入春来迟迟不曾开花的桃花树根下,挖出了两坛酒。一坛是他们成亲头一天,他悄悄为王氏埋下的,想等到有一天他教不动书时,夫妻二人再对饮一杯;另一坛是他为他们未来的儿女埋下的,等他们娶亲或是出嫁时开坛为他们庆贺。甚少饮酒的龙门夫子生平头一回喝得酩酊大醉,这两坛酒从酿成到入喉,满打满算不过三年,却比窖藏了三十年的老酒还要烈,第二坛还未喝完,他就已经醉的不省人事,靠着桃树昏睡了过去。
因着龙门夫子拒收富家子弟为学生的古怪规矩,平日里除了牡丹和北邙生以外,很少有人愿意踏足这堪称简陋的小小宅院,所以直到第二天寅时,听说王氏昨日与龙门夫子和离的消息,北邙生拉着睡眼惺忪的牡丹匆匆忙忙赶来的时候,他还在树下抱着酒坛酣睡。
北邙生把眼睛半睁半闭困得不知今夕何夕的牡丹安顿好,打了一盆井水,浸湿一块干净的手帕,拍在了龙门夫子脸上:“龙门兄,醒醒!”冰凉的手帕霎时驱散了龙门父子残存的醉意,他打了个寒颤,猛地坐起了身。
待龙门夫子缓过神来,看清楚眼前一身灰衣的青年样貌,吁了口气:“北邙贤弟,你怎么来了?”
“兄怕是忘记了,小弟先母也姓王的。”北邙生扶他站起来,“如今尚在春末,兄怎么能就这样睡在外面,伤了风该如何是好?”
“一把瘦骨,埋了便是!”龙门夫子苦笑一声,拍拍身上的尘土,不得不承认,靠着树睡觉真的是难受至极,醒来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拆散重接了一遍似的。
北邙生一面嗔他酒还未醒又说胡话,一面搀扶着他慢慢进了房。牡丹趴在矮榻上,正睡得香甜,连头发落进了盛满涮笔水的瓮中都没有察觉。北邙生哭笑不得地先扶龙门夫子坐下,然后一个箭步上前,捞头发,拉胳膊,拍脸一气呵成,硬是把牡丹从周公面前拽了回来。牡丹打着哈欠,口中抱怨:“北邙你这个人忒烦,我梦中有仙子赠我一坛好酒,还未来得及尝上一口,就被你拖着来了阿兄家里。”
龙门父子抱歉道:“给你们添麻烦了,是为兄太没用,连家事都处理不好,还谈何治国平天下?”
“你这话我们就不爱听了,”牡丹提了茶壶咕咚咚灌了一大口冷茶,十分洒脱不羁地抬袖擦了擦嘴,“兄弟本不就是用来麻烦的么?对吧北邙?”北邙生点点头,嫌弃地瞥了一眼牡丹袖子上的一片水渍,从怀里抽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朝他丢了过去。牡丹嬉笑着接住,朝北邙生眨了眨眼,慢条斯理地擦着袖子,一面听龙门夫子絮絮叨叨说着王氏与他和离的始末缘由,最后总结道:“总之就是一句话:阿兄你太穷了,而且未来也没有富裕的可能,对吧?”
这话虽然刺耳,但说的却是事实,龙门夫子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兄莫要如此泄气,大丈夫志在四海,安能囿于闺阁方寸之间?”北邙生倒了陈茶,生起了炉火,往茶釜中添了一瓢新水,这才在两人旁边坐下。
三人又闲聊了几句,北邙生忽然状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近来某听说了一则传闻。邙山脚下发现了一座墓,某有意前去一探究竟,二位兄长意下如何?”
“不可!”牡丹和龙门二人异口同声说道。
北邙生被吓了一跳,险些把竹筴掉进茶釜里去:“为何?”
两人对视一眼,不知该从何说起。北邙生五岁时,父母便死于流寇之手,他躲在邙山中一处被挖开的墓穴中侥幸逃过一难,被路过的山民所收养。这山民靠着发冢掘墓得来金银抚养他长大,供他读书,于他有养育之恩,所以,他虽知盗墓是一件令人唾弃的事情,但也从不以自己是靠着养父倒卖明器换来的钱财长大成人这件事为耻,不过他也不会主动去碰那些完好的古人坟冢,多是在四处游历时发现古墓被盗掘后去看上一看,事后自己出钱请人将盗洞回填,将之恢复被盗前的模样。他的养父虽然目不识丁,但是也时常告诫他万万不可重蹈自己的覆辙,做盗发先人冢这等有损阴德的事情。而北邙生此番竟说想亲自去探墓,着实令牡丹二人诧异。
许是两人面上的表情太过扭曲,北邙生看了他们一眼,竟笑了出来:“你们想到哪里去了?那墓若是没被发掘,某又上哪里知道它在哪里?你们也不是不知,家父脾气倔,说不让某碰这一行,那就是一根小指头也休想沾上‘盗墓’这两个字。怎么?你们真以为某要带头发丘不成?”
牡丹与龙门这才意识到是他们会错了意,牡丹哈哈一笑,转念却又想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龙门夫子看向他:“牡丹,怎么了?”
“先帝陵在何处?”他不答反问。
“首阳山南。”北邙生飞快答道,“这你不必担心,某知道守陵卫队的布防位置,无妨。”
“不是这个问题,你——算了算了,你千万千万小心,若被误认为是发掘帝陵的盗寇,那可是谋大逆的重罪!”龙门无奈地摇头,他深知老友酷爱收藏金石,这也是他见到被挖开的墓都忍不住想下去看上一眼的原因——墓中的碑刻壁画对他的吸引力实在太过强烈,完全抵挡不住。
转眼到了正午,见龙门夫子情绪稳定了一些,牡丹和北邙生便提出了告辞,牡丹想去城西十里亭继续蹲守那个种花的女郎,北邙生则带着一脸兴奋一头扎进了洛阳南市,搜罗工具去了。“金谷,我想——”话刚起了个头,龙门夫子突然想起来妻子已经同自己和离,方才轻松的心情顿时又沉重了起来。
窗外传来牧童的笛声,山静似太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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