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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十八区的天空
宪历七年二月,漫长的冬季即将过去,但寒意尚未褪尽残妆,空气中仍余留着些许肃杀的意味,老街西头的老王打了个哆嗦,伸手紧了紧破大衣上的领子,“真他娘的冷,老高,死没死,吱个声”,披着厚棉袄的瘦高汉子眼皮一抬,又马上耷拉下去,“瞎叫唤啥,叫唤鬼嘞,又没客忙个啥劲?”
老王用肩头蹭蹭老高,“咱俩个大老爷们在这傻杵着也不是个事,早点收了吧,看今个没人了,鬼天气这么冷,谁还上街买皮子,干脆回了吧,老婆孩子热炕头去。”
老高斜睨了一眼,“我家那口子今个出去了,不在家,儿子送他姥家了,我回去一个人有啥待头?”
“咋了,出啥事了”
“十八区李婆子死了,昨晚上出去时候跌进道边的沟里,脑瓜子磕石头上,听说当时就没了,唉,李婆子好人呐,这年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家婆姨帮去料理后事了,十八区一堆毛都没长齐的娃子,会弄啥?”
老王跟着也叹口气:“十八区那些娃子也是天可怜见的,没爹生没娘养的,怪谁哩,这世道就这样,大人都难活,何况娃子,这都是命,怪不了谁,你家那口子也是心善,不过李婆子走了,娃子们这冬可不好挨了,能帮衬两把就帮衬两把吧。”
老高努努嘴,“行了,咱俩也别在这干耗了,过去瞅瞅,看看能不能帮点啥。”
“那就走着。”
十八区不是一个区,严格来说,它的全名是第十八难儿收容所,顾名思义,这样的收容所不止一个,而是有很多个,每一个收容所里都有很多孩子,这些孩子都是七年前那场劫难的牺牲品,对于很多人来说,七年前的那场变故恍如昨日,在那一段时间里,有很多的人永远的离开了,劫难中,人命贱如草芥,然而七年后的今天,遗留的痕迹并未因时光的流逝变得淡漠,而反倒愈发清晰,矛盾渐渐浮上纸面,令人不容忽视。
七年前,国家上层发生内乱,两派双方一场混战持续了六个月,期间究竟死了多少人,发生了多少桩人间惨剧,没人能够统计,后来由于多方面原因,双方经济也不足以维持庞大的战争开支,战事也陷入僵局,战争无法再继续下去,南北遂达成合议,一个国家就此分裂开来,划西川江而治,直至今日的对峙局面,虽然大家生活一如往日,但表面上的安稳其实蕴藏着难以想象的危机,只是南北的民众似乎都刻意回避了这个问题,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般维护着这虚假而脆弱的和平,或惶惶,或破罐子破摔般沉沦度日,逃避那未来不可知的灾难日的到来。
叫十八区的收容所在一个小巷子里,虽然是政府出资供养的一个场所,但是实际上这里每个月所能获取的财物实是捉襟见肘,单单维持日常生活已属不易,要知道这片巴掌大的地方养活了三十七个孩子,昨晚过世的李婶今年四十三岁,七年前的战乱使她失去了丈夫和孩子,心灰意冷之下她跑去河边打算投河自杀,然而就在这当口,她看到河边桥墩下放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是个女娃,粉雕玉琢的,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玉坠,那玉坠白似凝脂一般,俨然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凤尾飘逸,凤头高昂,乍看之下仿佛活了一般,显然不是凡品,要知道,这年头有玉的人家都不多见,更何况是做工如此神妙的玉凤凰了,这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怎么给丢这了,转念又一想,这乱当儿,有多少钱不也救不得命,这女娃的父母估计也是糟了灾了,虎毒还不食子,何况人呢?谁能舍得把自己亲生骨肉随便丢弃,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李婶一看见这个,又想到自己死去的孩子,登时悲从中来,泪珠儿跟断了线似的淌下来,李婶俯身抱起那女娃,看着她那干净的小脸发起了呆,那女娃可能是饿了,被这么一抱,登时大哭了起来,李婶急了,这是什么地方,弄出声响来还不糟了贼,捂嘴拼命示意女娃噤声,那女娃居然还真的不哭了,李婶越看越是爱怜,又把孩子往怀里紧了紧,“孩啊,你没了爹,姨没了儿,以后你就是我闺女了,咱娘俩好好活着。”李婶抹了把眼泪,检查了一下篮子,里面并没有什么物事,翻过那玉凤凰,背面刻着两行小字,“叶离枝远,漱月无声”,其中“叶”、“漱”两字格外用力,看来这女娃的闺名就叫叶漱了,听上去就不像寻常家孩子的名,不过这当口,身份什么的又值几个钱,一刀子白进去,一刀子红出来,什么权啊贵啊,名啊利啊,还不都没了,这都是命,谁来也挡不住。李婶带了年幼的小漱儿,一路向南逃难,到了这尧州城才停下来,半道上受了多少苦,谁也不知道,李婶年轻时候也是个俏模样,还念过书,颇见过些世面,到了尧州时,三十六岁的人竟仿佛成了一个五十岁的老妇一般,颠沛流离至此,也算大难不死,来期后福,后来南北议和战争结束,为了稳定局势,打战时为非作歹、趁火打劫的人也都被一笔带过,既往不咎,李婶无可奈何,孤儿寡母也报不得仇去,只好苟且偷生,后来城里被安置的孩子越来越多,李婶带着小漱儿就住进了收容所,李婶也得到了一份微薄的收入,也算安顿了下来。开始收容所里还有几个人照看着,慢慢地,很多人没了耐心,一个两个都走了,到今年只剩李婶一人,可谁料想这当口李婶竟然就这么走了,老话讲:屋漏偏逢连夜雨,这简直是不给人留活路啊,老天爷真不长眼睛!
“栓子,到底咋回事,慢慢说。”老高刚进院就听见自家婆娘的声音,忙应声跟了过去,院子里跟往常没啥变化,也没有白布白绫一类的东西,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站在院里,眼里含着泪,脸上都是泥巴和着一条条的,那孩子抽抽噎噎地道:“娘身子被巡逻司的抬走了,不给俺”,
“咋能这样呢,我去跟他们说道说道”,韩秀急了,听了就要往院外走,几个街坊赶忙拉住她,“高家嫂子,别冲动,你不能去,巡逻司是啥地方?吃人不吐骨头,去了八成讨不到好,我估计这会李婆子都给丢去埋了,巡逻司横行霸道惯了,去年张家不就是这样,谁管得了?谁敢管?”
韩秀气一滞,冷静了一点,确实是这回事,不能惹了官面上的人,自己一个外人倒没什么,可这些孩子还指望官上发的东西活命呢,只是如今李婶去了,这些孩子就又没人管了,三十几个孩子,刚才说话的栓子年纪最大,今年十六,其他最小的比方说漱儿才八岁,如今没了娘还不知道今后咋过,李婶没跟这里的人提过漱儿的身世,大家都以为漱儿是李婶亲生的呢,就连漱儿自己也不知道,毕竟当时她还不满一岁,没记事,能懂个啥。现在虽然年纪不大,但也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伏在旁边一个稍大点的孩子肩上泪珠不停,看着就惹人怜惜,韩秀也抹了把泪,看着院内的大小孩子,她平素和李婶关系不错,经常往来,如今故友去了,心中委实是悲伤难过,忽然抬眼看见丈夫走进来,心下有了主意,“当家的,你来的正好,我和你说点事”,老高还没摸清楚情况,一时闷闷的,跟着自家婆姨到墙角贴耳说了几句。
“说啥子,你要接这摊子?那咱家顺子咋办?”
“放他姥姥家,顺子都十二了,大小伙子了,你还操心啥,李姐姐走了,剩下这些孩子没着没落的,你看着心不疼?良心被狗吃了?”
“没啊,我这不是——”老高心善,平素也怕老婆,于是赶紧表态。
“这事我做主了”,韩秀站到场子中央,冲孩子们招呼着,“娃啊,都过来姨这。”
几十个孩子慢慢围了过来,韩秀柔声道:“都别哭了,你们娘在天上看着呢,大姐她辛辛苦苦,不就为了你们开开心心的活着?今后,我就是你们的娘,来,漱儿别哭,来娘这里,许行,你也过来,你打小身子骨弱,别哭了,担心着些。”
叫许行的男孩子长得很瘦弱,今年九岁,比漱儿大一岁,父母都是北方人,逃难时没了爹,前年又没了娘,他娘是个文化人,长得挺秀气,文文静静的,一看就是大家庭出来的,说话也温柔,平时净做些写字的活,前年打春害了病,撑了俩月还是没挺过去,李婶就把小许行接到了院子里,实际上,这院子里有近一半的孩子都是这么被收罗进来的,真一副慈悲心肠!可惜,好人没好报,说的就是这个世道,唉,又有什么法子呢,都怪这狠心的老天爷!
漱儿拉着小许行的袖子,抽抽噎噎地走到韩秀身前,小小的身子都在抖,仿佛一离开别人就会瞬间倒地似的,整个人都似失了魂,见着韩秀又哇的大哭了起来,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惹人肠断,世间最苦莫过生离死别,小小年纪要承受的怎生如此之多!许行搀着漱儿,偎进韩秀的臂弯里,心头又泛起酸,刚止住的泪珠却又滚了下来。
当晚,韩秀就搬进了大院,从自家扯了几条白布,姑且算做个灵堂,带着孩子们拜祭了,又一一哄睡了他们,等韩秀忙完出来,已是午夜时分,抬头看去,今晚的夜空很晴朗,月牙儿斜斜的嵌在天上,散出清亮的微光,给这四角的天空,又多添了一分冷寂,韩秀叹了口气,揉揉腰,换掉了快燃尽的蜡烛,一个人慢慢靠在了灵堂前的椅子上。
第二章 折翼雏鸟
许行三岁没了爹,六岁又没了娘,娘走的那天,屋子里乱哄哄的来了一群人,他年纪太小,不能一一记住他们的模样,但是有一张面孔,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天,那人,那样走到他面前,拉起了他的小手,那双手不大,甚至有些枯黄,但他从那里面感受到了力量,那是足以支撑他活下去的——称为勇气的东西。
小时候,娘经常跟他讲,爹爹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是为了心中的理想而死的,她为他感到光荣、骄傲,许行年纪小,不明白什么是理想,但看着母亲眼里的神采,那一定是一种很崇高、很神圣的一种东西,许行最喜欢的是写字和听故事,开始许行家里还算宽裕,母亲置办了纸笔,手把手教小许行看书认字,给他讲故事,从上古的遥远传说到今人的离奇故事,母亲似乎无所不知,小许行最崇拜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母亲后来病了,邻居大娘帮着熬药,他第一次发现原来母亲也很脆弱,并不是那么的强大,后来母亲走了,那是一个初春,花儿刚开,树枝也抽起了绿芽,花儿草儿都生机勃勃的,然而这样的时候母亲却不在了,那天他没有哭,他想哭但却哭不出来,他颤抖着,挣扎着,小小的身子摇摆着,似乎想抓住些什么,但却又总是抓不住,这时,一双手伸了过来,他终于抓住了。抓住了,就不想再放手。
半夜,许行醒了过来,一摸枕头上,凉凉的一片,韩姨走的时候,他假装睡着,泪流了半宿,不知何时哭累了,又沉沉睡去,此时醒来只感到后夜的寒气透过并不厚重的被子渗了进来,扎的小腿一阵疼痛,旁边的小庄已经挤到了他的旁边,五个孩子睡在一张大木床上也并不显得拥挤,大概是他们年纪太小的缘故吧。许行睁开眼睛望向空荡荡的房顶,屋子里面黑漆漆的,他什么也看不见,许行从被子里探出手,抓向空无一物的空气,当然,那里什么都没有,他瑟瑟地缩回,又发呆了一会,这才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屋子里一片寂静,再没传出一丝声音。
天蒙蒙亮了,许行迷迷糊糊的感到有人在摇他,费力的睁开双眼,看到的是小庄那张苍白的小脸,小庄和漱儿一样,今年也是八岁,同是逃难收容来的住户,比许行来这大杂院还要早上两年,“咋了,你说”,许行看着小庄脸有点扭曲,身子也抽搐起来,
“我肚子疼,真的疼,快受不了了”,
“你等着,我去叫韩姨”,许行草草的披上外衣,趿拉个鞋就往外冲,正好看见栓子正在抹脸,“咋起这么早,不多睡会,小行你身子骨弱,昨天又--还是多歇歇吧”,许行哪顾得上这些,“栓子哥,韩姨呢?”
“韩姨一大早就回去了,说要取东西”,许行向屋子方向看了一眼,咬咬牙,“小庄肚子疼的厉害,我得去找韩姨”,栓子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进了屋,看见小庄在被子中缩成一团,“告诉哥,哪疼”,小庄指着一个位置,吐出一个字“这”,栓子好歹是孩子们中年纪最大的,也多少有些见闻,眉毛顿时拧了起来,“怕是肠痈,麻烦了”,扭头又看看许行,“走,我和你一起去,找韩姨”。
韩秀家离这里不近,只是老高的皮子铺在老街上,这也就经常来帮忙,前晚上又下了雪,还没化尽,道上又湿又滑,非常难走,栓子看了一眼许行蹑手蹑脚的样子,道:“你走的太慢了,回去陪小庄吧,我自个去”,
许行虽然年纪小,但是读过的书是这里人最多的,懂事早,也明白了自己在这只能瞎耽误功夫,于是道:“好,栓子哥,你自己路上加点小心”,“恩,回去吧,看好小庄”。
许行对这尧州城并不算熟悉,一来他年纪小,二来从小性子有些孤,又喜欢看书写字,多少有些不大合群,就经常闷在家里,很少外出,偌大的尧州城,哪里有医馆他也不知道,想到小庄的模样,几年来一起生活的几十个伙伴们宛如兄弟姐妹般,互相扶持,感情已是十分深厚,小庄人老实,也爱听他讲故事,他和漱儿、小庄年纪相仿,互相关系是最好的,如今自己亲弟弟一样的人遭了难,哪能不急?可是急又有什么用,他心里空落落的,想做点什么,又发现自己实在不知道能做些什么,是的,他什么都做不到。母亲走了,他没办法改变,李婶昨天也走了,他也只能在一旁看着,帮不上一丝忙,现在就连小庄病了,自己也只能当个看客,内心的空洞与巨大的无力感瞬间抽离了他全身的力气,他头一热,只觉得血气上涌,看周围的事物天旋地转,眼一黑,昏倒在了清晨的石板路上。
许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睡在大屋的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屋子里还生了火炉,漱儿偎在他的身边,正睡着,她白里透红的小脸上滑过一丝安谧,许行伸手帮她整了整睡歪了的头发,突然想起了什么,就想坐起来,可是刚一坐起,视野里又开始天旋地转,肠胃直犯恶心,啊呦一声,又跌进被子里,这下声响可弄醒了小漱儿。
“行哥哥,你好好躺着,韩姨说你发了烧不能乱动”,
“小庄呢,他怎么样了”,
“昨天韩姨请来了刘先生,开了药,现在好些了,倒是行哥哥你,高叔上街发现你躺在大道上,把你抱了回来,可把我们都吓死了”。
许行在被窝里的手攥紧了拳头,自己非但没帮到忙,还给大家添了麻烦,一件事都办不成,读再多的书又有什么用,转头看着小漱儿纯真的小脸,又是一阵心痛,这时韩秀听到声响走了进来,“行儿,你醒了,感觉好点没,你等着,姨给你倒点热水”,韩姨并没有责备他,毕竟他才九岁,平时人又乖巧,谁能舍得责备他呢,可他自己却觉得自己该被教训一顿,温柔,对他来说,有时也是一种罪过。
到了晚上,病没好的许行还是住在大屋里,大屋住的都是女孩子,所以生了火。大杂院里女孩子不多,算上小漱儿才四个人,翠翠十四了,小云和思思也已经十二岁,只有他和漱儿年纪小,五个人挤在床上一时无话,这时,漱儿突然道:“行哥哥,你讲个故事吧,我想听故事了,昨晚上,我,我梦见娘了,娘还她笑了,漱儿也想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笑不出来”,许行心头又是一酸,“好,给漱儿讲个故事。”
“行哥儿念的书多,学问大,还会讲故事,大家都听听。”小云也跟凑了个热闹。
许行深深吸了一口气,略作思索,开口道:
“从前哪,悬崖峭壁上住着四只老鹰,有鹰爸爸、鹰妈妈还有两只小鹰,小鹰们不会飞,每天就靠父母捕来的食物果腹,就像娘当初照顾我们一样”。
“这么说漱儿也是小鹰呢,漱儿不会飞,行哥哥不会飞,娘也不会飞,大家都不会飞,真想看看天上到底是什么样儿的呢。”
“可是有一天,鹰妈妈却说,最近的食物不够了,一个月后,小鹰们必须离开巢穴自寻生路,但是,他们都不会飞啊,甚至连离开悬崖都不能做到。”
“那怎么办呢?”
“鹰哥哥在巢里待久了,软磨硬泡的哀求父母希望留下,鹰爸爸说:‘鹰注定不会做凡鸟,飞翔就是我们鹰族的宿命,不会飞的鹰是活不下来的,只会像鸡鸭一样饿死’,鹰哥哥不以为然,鹰弟弟却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每天扑腾着翅膀努力练习飞行,然而练了很久,羽毛都脱落了数根,身上也受了无数伤,却依然没能飞起多高,最多飞到三尺便颓然落下”。
“鹰弟弟可真可怜,那么高摔下来会很疼吧。”
“当然疼了,可是没办法啊,疼也总比丢了命好,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鹰弟弟虽然还是没有学会飞行,但是他的翅膀愈发健壮、有力了,只是略显笨拙,还不能自由翱翔,而鹰哥哥每天赖在巢里,讨父母的欢心,至于练飞的事,却一点都没提起。”
“终于一个月到了,鹰哥哥因为讨好了父母最终还是留下了,鹰弟弟不得不离开,可是这时候他还没有学会飞行,他很怕,但是父亲过来了,一翅膀便把他推下了鹰巢,鹰巢的下面则是万丈深渊,随着身体的极速下坠,鹰巢在视线里越来越模糊了。”
“小鹰一定要活下来啊,他都那么努力了,一定能行的。”
“小鹰下坠的时候想了很多,他的翅膀受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但他还是不甘心啊,他想活着,从未像现在这样想活下去,他拼命了挣扎着,翅膀几乎磨出了血,强烈的气流吹过他的身体,像刀割一样疼,他下面仍是万丈深渊,在这片天空之中,他仿佛微不足道,但这时,他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自由,远比鹰巢的方寸之地要广阔的自由,终于,小鹰渐渐平稳了下来,他静下心来维持平衡,初时还很笨拙,慢慢的就开始熟练了,终于他一飞冲天,飞向太阳的方向,染血的羽毛放射出耀眼的光辉。”
“小鹰他真的做到了,他可真了不起”,漱儿拍着手叫道。
“一年后,小鹰捕猎偶然飞过鹰巢,他的父母已经不在那里了,鹰巢里只有一具幼鹰的尸骨,当然那是鹰哥哥。”
“不努力去挣扎的鹰是没有活下去的希望的,夹缝里生存的小草努力伸展也终有向着太阳的一天,母亲当初教导我,在这个世道,活下去很重要,能够活着,还活的很好,这就非常了不起,娘就很了不起,她不单单让自己活着,还让我们也一起活着,现在她不在了,我们也要好好活下去,替娘活下去,也为我们自己活下去。”
漱儿拉了拉许行的衣角,将头依在他的肩上,似乎很怕冷似的,“嗯,我们一起活下去。”
许行侧过身子,帮漱儿紧了紧被子,嘴里喃喃:“是啊,总得活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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