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师尊饶命》——我想养一只猫》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妖怪世界里的王》免费试读_0梦见0。
1: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天空碎了!
仿佛是被摔在地上的镜子般,无数道蛛网也似纵横交错的恐怖裂缝,将头顶原本澄澈蔚蓝的天空,分割成了一块块瞧着好像随时便会掉落下来的巨大碎片!
那些裂缝,看上去就好似巨人体表皮肉翻卷的可怕伤口般让人触目惊心,最窄最短的也足有将近百米宽千米长,其中不知藏着什么,从外面看去,只能见到如血的红光在内里剧烈闪烁着,莫名便给人种极其诡异惊悚的感觉!
女人赤着足,站在如今已是千疮百孔的大地上,脚下踩着块丈高的青色巨石,也不管身旁不远处就是横流而过的灼热岩浆,自顾自地仰面望着头顶那已然支离破碎的片片天空,聚精会神的专注样子,瞧着倒像是在沉思些什么。
就这样静立了不知多久,直到天空中的某道裂缝内,似乎是起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变化,那如血红光的闪烁速度突然加快了几十倍。
继而,伴随着两声惊天动地的“轰隆”爆响,从那微微扭曲的裂缝中,好像扔垃圾般,数片足可遮天蔽日的巨大黑影被狠狠抛了出来,带着与空气摩擦时所发出的,仿佛能撕裂耳膜的呼啸之音,瞬间划过了近万丈的距离,重重摔落在了某片熔岩海中,刹那掀起了足有数百米之高的滔天火浪,以无可匹敌的毁灭之姿向着四面八方轰然拍落!
女人的嘴角微不可查地翘了翘,将这幕变化完全收在了眼内的她,自然知道那些从裂缝中被扔出来的黑影究竟是什么。
此刻,她也终于把目光从天空中收了回来,转而望向了那黑影砸落的地方。
“特么的,你个活该被千刀万剐的小杂种给老子等着,看老子能量充满后怎么教你个半死不活的鬼玩意儿重新做人……”
不多时,伴随着阵阵有些机械冰冷而又没什么情绪起伏的骂娘声,数团仿佛墨染的黑雾,从那重新又恢复了平静的熔岩海中冒了出来,像是具有灵性般纷纷朝着中心汇聚而去,大约用了两三个呼吸的时间便彻底凝成了个身大头小,体表肌肤还微微闪着黑玉光泽的钢铁人!
那钢铁人瞧着也就是个三十五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模样,恢复到了正常状态的身高约在两米上下,除了那十足机械冰冷的声音和金属化的身体外,其他像是举手抬足、坐卧行走之类的动作皆与普通人无异!
“身子都被打烂了嘴还这么硬,难道真是活的时间越久脸皮越厚吗?”见那老不死的化成人形后竟然还有力气在这里骂街,女人撇了撇嘴,小声咕哝道。
“小女娃子,你自己在那里嘀嘀咕咕地念叨什么呢?不知道我老人家年纪大了耳朵有些不好使吗?敢不敢大声点儿说出来也让我听清楚啊?”那钢铁人的耳朵,显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因为年纪大了而变得有些不怎么好使了,隔着将近千多丈的距离,依然将女人的小声咕哝全都听了个清清楚楚,顿时眼睛瞪成了铜铃那么大,张嘴朝着女人怒吼道。
他的声音大的出奇,在天地间形成的回声,“轰隆隆”地仿佛炸开的雷鸣般向着四面八方扩散了出去,震得脚下的熔岩海都激起了数个不小的波浪。
“没什么!”女人摇了摇头轻笑道,“我是说,眼看着此地也快要完蛋了,老人家你还不快点儿跑路啊?若是等会儿这里的空间障壁全都被打破了,那些怪物纷纷降临的话,到时候老人家您可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跑路……跑路……跑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仿佛是没想到女人居然会这么说,那钢铁人先是稍微愣了下,嘴里不清不楚地呢喃了两句,随即便好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怪诞的笑话般,疯了也似手足乱舞地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笑声初是愤怒激亢,滚滚声浪带动着整片天地都跟着微微摇晃个不停,紧接着又变成了狂放不羁,就好像是在嘲笑这世间之人太愚太蠢太笨!
可笑着笑着,那笑声最后却什么情绪都没有了,就只剩下声嘶力竭的干嚎,仿佛是被用力掐住脖子的公鸭所发出的声音般,那凄厉渗人的腔调,简直刺耳难听到了极处!
就这样,那自称是老人家的钢铁怪人,仰面对着沟壑密布的破碎天空,不住声地干嚎了足有五分多钟的时间,然后他什么话都没说,目中蕴着至极的凶戾,如同黑玉铸就的金属身躯蓦地膨胀了无数倍,整个人瞬息之间变成了个高足千丈、顶天立地的魁伟巨人!
看也没看脚下若蝼蚁般渺小的女人,他硕足猛地在熔岩海上重重一踏,熔岩海表面连丝毫波纹都未泛起,可那黑塔般傲然而立的钢铁怪人却极灵敏地一个纵跃,也不知从何处借来的力,巨如山岭的身躯忽的一下腾空而起,刹那便又无比诡异地重新钻入了那道,先前他被极凄惨地打飞出来,但此时再看,粗细长短却也就只和他一条手臂相仿佛的扭曲裂缝之中!
女人笑而不语,从始至终亦若那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怪人般并未多说什么,直到数分钟后,其所进入的那道裂缝,再次恢复到了最初时的那种,有着如血的红光在内里剧烈闪烁的状态,她这才自言自语般轻轻呢喃了句:“不想再做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了吗?即便去死…………”
然而,没给她把话继续说下去的时间。
此刻,天空中的某道裂缝内,好像有什么东西猛地破碎了般,在天地间陡然响起的那声,似哀鸣也似哭泣的“咔嚓”脆响声中,那道裂缝里的如血红光,顿时便若开了闸后飞泻千里的血海般,翻翻滚滚地从裂缝之中潮涌而出,瞬间就将那道裂缝周围的天空渲染的只剩下了刺目的血红!
女人似有所感,倏地抬头去看,顿时便见,在那片几要滔天的血色海洋之中,正有个身穿白袍且长相极其俊美的青年男子目光呆滞地紧盯着自己!
女人稍稍愣了下,像是有些不敢相信地微微瞪圆了杏眼,继而面上毫无预兆地露出了个堪称绝世的明媚笑容,无比欢喜道:“师兄你来了啊!我……”
但这次那青年同样没给女人接着把话讲下去的机会。
差不多就是,那血海刚从裂缝内涌出,而青年的身影也是才于血海中显现,并垂首望见巨石上所立女人的瞬间,青年二话没说地当即便伸手朝着旁边一把抓出。
几乎同时,在他身周的那片,自出现后便不断地想要往其他裂缝内侵袭而去的血色海洋,似是被某种无形之力引动般猛地剧烈翻滚了起来,不过片刻的时间,血海中便自行凝出了把长约三尺的深红利剑,闪电般刹那飞到了青年手上。
青年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手腕轻轻一抖,剑尖处立时便有一道仿佛鲜血凝成的深红剑气蓦然斩出,在空中只是微微一闪,下刻便横跨了万丈距离地瞬间出现在了女人面前,似缓实急地朝着她的头颅无情斩落!
“我在这里等你许久了呢!久到具体有多少年我都已经有些想不起来了,就记得距离你动身前往空间裂缝的那时候,应该有很久很久了!”
而眼见着那道表面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内里却暗蕴着极恐怖能量的深红剑气,说话间便已经来到了距离自己不过咫尺的地方,在那无形锋锐的压迫下,女人裸露在外的肌肤甚至都感觉到了隐隐的刺痛!
可即便如此,她面上却也未见丝毫恐慌流露出来,只是有些不怎么在意地轻轻笑了笑,念动处,身周那沸腾的岩浆,翻滚间猛然化作了只似可托天的火焰巨手,同样以快到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五指一张地狠狠朝着那深红剑气抓了过去!
而就在这些变化进行的同时,女人嘴上却也是片刻未停,仍在喋喋不休地讲述着自己这许多年来的经历。
她的语气有时欢快有时哀伤,有时兴奋有时低落,有时竟然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带着些可爱的苦恼!
她说话的速度很快,似乎是在最后告别般想用最短的时间把自己的人生全都交代清楚了,至于究竟是讲给天上的那个青年听,又或者是想让地下的某些人也知道,在他们离开后自己这些年依旧过的很安好,更甚是两种打算皆为她之本意,那就唯有女人自己才心知肚明了!
“师兄你不知道,其实当初在你刚决定要进入那空间裂缝内一探究竟的时候我就想阻止你来着!”
女人话音刚落,在她身前,那火焰巨手骤然便将比自己小上无数倍的深红剑气抓入了掌中。
并没有想象之中惊天动地的爆炸与巨响,两者相交的地方,先是无比诡异地沉寂了片刻,仿佛时间静止了般良久都未有丝毫声音与变化!
紧接着就在那火焰巨手之中,像是突然有什么东西冲破了束缚般,猛地便有团刺目的白光从内到外爆发了开来,刹那便将天地间的所有颜色全都遮住了!
“因为师尊首次带我们去看那道刚出现的空间裂缝时,我就从中感受到了股致命的危险气息,那气息甚至比师尊他老人家真正发怒时所带给我的压迫感都还要强烈无数倍!”
“而且随着时间的过去,那股危险气息还在逐渐增强着,直到你决定进入的那会儿,我都已经不敢再跟着师尊和众师兄师姐们去观察那道裂缝的变化了!因为每当我进入那道裂缝所在的空间,也不知被什么力量影响,识海马上就会被各种魔神幻象所侵蚀,如果不是有着师尊在旁看护,我的心魂可能早就崩溃过无数次了!”
白光退散,火焰巨手和深红剑气全都消失不见了,原处只留下了个巴掌大小的黑色空洞,丝丝如血的红光自内里透出,瞧着便觉可怖非常!
裂缝旁的青年见一击无果,脸上表情未变,一步迈出整个人瞬间便已经来到了女人身后,手上利剑表面猛地血光大放,忽而化作了条张牙舞爪的丈长血龙,出现后立刻便摇头摆尾地朝着女人张嘴噬去!
与此同时,青年目中红光一闪,躯体倏地膨胀了数圈,双手在身前五指交叉地合握成拳,高举过头地稍微蓄了片刻力,这才冲着女人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这事情,我也曾和师尊说过好几次了,可不知为什么,师尊听后却总是沉默着一言不发,还嘱咐我千万不可以将自己的发现讲给其他人、特别是那些师兄师姐们听!”
“当时我的心里很是不解,甚至还曾怀疑过师尊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我们,说不定那道总是给我带来致命威胁之感的空间裂缝,最初就是出自师尊他老人家之手呢!”
感觉着头顶及背后的压力如山迫至,周围的空间更是仿佛牢笼般被死死封锁了起来,似乎已然无路可退了的女人却也并未如何着急,面上仍旧保持着孩子般充满童趣的天真微笑!
右手不慌不忙地朝后甩出了支不过指长的小小玉簪,表面闪着霓虹似的七彩霞光,如电般自空中飞掠而过,瞬从血龙大张着的巨口中无声贯入,刹那又从其尾部悄然穿出,继而在空中蓦地变了个方向,又速度不减地迎上了青年即将砸落的巨拳!
“直到听说师兄你准备进入那裂缝内以身犯险的时候,我这才终于忍不住最后去找了师尊,添油加醋地把当时那股已经强烈到无以复加程度的危险气息描述给他听后,我本以为明白这其中利害的师尊肯定会立刻就去阻止你,但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次我又猜错了!”
“在听完了我的讲述后,师尊他老人家还是什么话都没说,仍旧一如既往地保持着沉默!见他似乎无动于衷的样子,我当时真快急哭了……”
说到这里,女人的话声不由自主地稍顿了下,粉面上也随之浮现起了抹如霞般格外醉人的羞红!
而在她身后,那条已然被玉簪贯穿的丈长血龙,借助余势又往前横冲了数个身位,这才最终在距离她不过咫尺的地方停住了,仿佛雕像般在原地略略静止了片刻,紧接着便于轰然绽开的爆响声中瞬间解体,猛地化作团团几若实质的浓重血雾,悄没声息地散入周围虚空消失不见了!
同时在女人头顶,那支通体流荡着刺目彩光的小小玉簪也和青年呼啸劈下的巨拳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处,像是被飞来的山岳击中了般,青年前行的脚步顿时一止,于金玉相交也似震耳欲聋的铮铮脆鸣声中,身子不受控制地倒飞出数百丈距离,这才无比狼狈地自空中落下,摔入熔岩海内失去了踪影!
反观那玉簪,在正面贯穿了血龙击飞了青年后,自己却是丝毫损伤也无,就连表面闪烁的光华也未减弱多少,完成了使命后,又像是有些恋恋不舍地围着女人身体游鱼般来回飞转了几圈,这才光芒顿敛地重新化作支普通玉簪轻轻落到了她手上!
而从那青年迈步来到女人身后发出攻击,再到女人轻描淡写地扔出支玉簪将其打飞数百丈距离,这些变化虽然说起来麻烦,但真正从开始至结束,最多也就只用了几秒钟时间而已!
在此期间,女人非但嘴里的话语片刻未停,整个人更是自始至终都头也没回地背对着青年,就好像在她看来,无论那张牙舞爪的丈长血龙,又或是青年身化巨人狠狠劈下的重拳,于其目中都不过是只有娃娃们过家家时才玩的小把戏罢了,根本不值得她用正眼去看待!
“如今再回过头去好好想想,其实,若非那会儿我因为太过担心你,而使得自己心里实际早已方寸大乱了的话,只需稍微观察下,应该很容易便能发觉师尊他老人家在沉默时,面上的那种复杂神色,较之以往而言,究竟有着何等之大的变化!”
“只是这会儿不管再说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了!当清楚师尊他老人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去阻止你前往那道充满未知的空间裂缝内一探究竟时,我几乎下意识就想去亲自告诉师兄你,这件事到底有多危险!”
“可我最终还是没能走出那间,师尊他老人家日常打坐用的静室!”
周围的风停了,熔岩海上的波浪也都重新归于了平静,整片天地瞬间便沉寂了下来,似乎就连女人微不可查的呼吸声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时间仍在点点滴滴地无声流逝着,过了许久,青年刚才落入熔岩海的地方都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女人微微侧了下螓首,也不管那躲藏在熔岩海下的青年背地里究竟在搞什么鬼,嘻嘻笑着继续讲述道:“师兄你可能永远都无法想象,在我决定告别师尊亲自去和你把这件事说清楚,冷不防却被突然在我身后出手的师尊给无声无息困住的时候,我的心里到底是种如何样复杂的感受!”
“在那之前,曾经的我甚至都从未去想过,自小将我从战乱中救起并带回宗门抚养,在我心中足可与父亲比肩的师尊他老人家,竟然有天也会向我出手!”
言至此处,似乎有些不习惯旁边没有听众在场的女人忽而停止了自说自话,稍微皱了下眉,垂首看着巨石周围那表面“咕嘟嘟”不断有气泡随生即灭的熔岩海,片刻后倏地伸手朝着面前虚空一把抓出!
顿时便听,在熔岩海下不知多深的地方,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爆炸了般,猛地传出了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与此同时,原本风平浪静的熔岩海,仿佛有只远古巨兽在其中拼命翻腾般,随着无数波刹那便席卷天地的滚滚热浪,用令人根本无法想象的恐怖速度朝着四面八方疯狂扩散,以女人所立青石为中心,直至目光所能达到的天际最远处,在这片方圆不知多少万里的熔岩海上,瞬间便有无数似乎就连天空都可轻易遮蔽的巨大火浪冲霄而起!
那些火浪看着就跟无数面横亘在前的赤红山壁般,在各个角度都不留丝毫缝隙地完全阻挡住了任何人朝任何方向观望的视线,就算抬头去看,也只能偶尔从数面赤红山壁的夹缝间,勉强瞧见个最多也就有黄豆那么大的蓝色小点,其他无论什么方向,入目的始终都是满眼赤红!瞧着便好像是本来在地面上流淌的熔岩海,不知被什么力量陡然拔升了数千丈似的,那景象简直匪夷所思到了极处,纯粹的言语根本无法描述清楚!
而在这片仿似快要毁灭了般,到处都可见火海滚涌、焰浪腾空的赤红天地间,唯有女人身周十数丈范围内的小小区域,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仍然保持有最初的平静与安宁,连半分风浪也未激起!
甚而直至数十秒后,那些仿佛倒挂的天幕般长不见边际的巨大火浪,倾塌的山壁也似冲势已尽地向着四面轰然拍落时,每有气势汹汹朝着女人而来的,全无例外都会在距离她身体周围十数丈的地方,毫无预兆就陡然分成了两半!
看上去便好像是被无形利剑劈开了般从她身侧呼啸而过,就连随之卷起的狂风亦是如此,每当接近到她一定范围内就自动变得无比温柔了起来,轻轻吹拂着她的衣角和长发于空中微微飘荡,再配上她眼角眉梢不经意间流露而出的淡淡甜笑,瞧着就那么悠然自得、轻松写意!
就这样大约又过了八、九分钟的时间,待四周那天崩地裂、火海咆哮的动静全都平息了下来后,再去看那表面依旧有着无数灼热气泡不断冒出随即又在瞬间破裂的熔岩海,非但原本大小不等、像是岛屿般在其上面漂浮着的数块陆地全都消失不见了,就连那熔岩海的高度,也在某种神秘且强大力量的吞噬下硬生生降低了近千丈!
如今再放眼望去,天空仍然是那种支离破碎到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掉落下来的诡异模样,而天空下,除了女人身周那方圆也就十数丈的残破空地外,熔岩海上的其他地方,便再也找不到半块能供人落脚的陆地了!
而由于那熔岩海突然下降了近千丈的缘故,所以此时从远处看来,女人立身的那片空地,连同下面刀削也似格外平滑的整根石柱,竟仿佛是柄自熔岩海内笔直刺出的利剑般,孤零零地耸立在千丈高空中!
然而不管周围的环境再怎么变化,对于这些,女人表现出来的,始终都是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了片刻,手上拎着的那青年,像是刚被用力撕扯过的破布般有些残缺不全的躯体,她嘿嘿笑着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抬头看了下天空中的那些裂缝,感受着其内那积蓄已久、仿佛即将便要彻底爆发开来的恐怖力量,又颇觉不满地嘟了嘟嘴,毫不费劲便将看上去已经无力挣扎了的青年提至了自己面前,气呼呼道:“那群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真是讨厌!时间好像不多了师兄,不能再和你叙旧了!”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无比温柔了起来,目光像是在注视着满脸鲜血的青年,又像是穿过青年再次看见了那时光里的某个画面,轻声道:“终于要说再见了呢!哦不对……或许是再也见不到了吧!毕竟我之所以如今还不肯咽气地独自苟活着,求的,也不过就是能亲手让大家的灵魂得到解脱、重入轮回罢了!现在你们都走了,谁还能送我去和师尊以及师兄师姐们见面呢?”
“不过说实话,这么多年没见了,我心里还的确挺想你们的!”
“大家留给我的东西我都还好好保存着,每当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以前事情的时候我就会拿出来看看,虽然那都是些极为珍贵且强大的法宝,但我却特别不愿意用它们进行对敌!”
“没办法,谁让曾经大师姐不厌其烦地教我阵法与炼气之道时,总爱偷偷溜出去胡闹的我就是不肯用心学呢!这下子好了,你们都走了,以后不管我怎么撒泼打滚,都再也不会有人帮我把损坏的法宝重新炼制了!不管我怎么偷懒耍滑,也永远不会再有人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后,苦口婆心地一遍遍督促我修炼了!”
自言自语似的低低呢喃着,女人面上不自觉便悄悄绽开了个充满感激的温暖笑容,同时眼中却有清泪无声滑落!
“其实,在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把我送进那阵法中心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最初那段极其难熬的日子里,我也是真的无比痛恨过你们,为什么几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你们却偏要瞒着我?还说什么万年后肯定回来,明明知道你们是在骗我,可我还是傻乎乎地在只剩自己一个人的宗门里苦等着!整天都幻想着会有奇迹发生,说不定下一刻你们就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我面前!”
“直到春去秋来、寒暑交替,也不知究竟过了多少个万年后,我终于死心了!那会儿的我真想就此放下所有,不管……”
然而没等女人把话说完,这时候,天空中的数道裂缝内,无声无息地突然又有了新的变化!
女人稍稍愣了下,反应过来后也未去看天空中的景象,而是冲着面前从始至终都是神色呆滞的青年不好意思道:“回忆这东西有时候还真是挺烦人的,说好时间不多不讲了的,想起以前的事情又忍不住啰嗦了那么多!”
“好了,这次是真要说永别了师兄,虽然在这里等了不知多少年,但能在此刻最后和你见上一面,说实话,我心里真是挺高兴的!”
“师尊和众师兄师姐们都已经被我给送走了,现在,也就只剩你自己还在这世间游荡着!依旧是那句话,早已死了的,就应该老老实实滚回地里去好好呆着,这是活人的世界,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祝你一路顺风,希望你还能追上师尊他们,到时候,记得替我向他们问声好,告诉他们,我……一切都好!”
言毕,女人手上微微用力,先前在隔空抓住青年的瞬间便打入其体内压制他修为的暗劲骤然爆发,呼吸间便将他的躯体震成了无数肉眼难见的细小尘埃,随着女人扬手一挥,顿时便被清风吹走,飘飘洒洒地散于周围天地消失无踪了!
“好了,大家的事情终于都解决了!或许,这就是你们选择我留下来的原因吧!然后呢……”
女人若无其事地轻轻拍了拍手,耳边忽地响起了数声悲哀到了极致的厉啸,她眉头稍动,仰面望着天空中,那几道又有血海不断涌出的空间裂缝!
“然后就该为了自己而战了!实际上,这世间又有谁甘心去做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呢?即便去死,也总比终日里提心吊胆地四处逃窜要好上许多吧!反正无论如何,最后都还是要毁灭的!”
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天地间的风越来越大了!女人深吸口气,在她身周,凭空便有无数如雪的梨花悄然浮现,随着愈急的狂风,仿佛无数不知忧愁的精灵般围绕着她飞速旋舞了起来!
女人轻轻笑了下,伸手拈了瓣梨花放于唇间细细品尝着她的甘甜与苦涩,仿佛看到了自己这千万年来的悲欢离合!
她转腕虚引,看上去倒像是在空中尽心勾勒着什么,片刻后停手,瞧着身前那柄完全是由瓣瓣梨花组成的雪白短剑,毫不迟疑地一把握住,继而脚步迈出,伴随着身下那千丈石柱猛然倾塌时所发出的“轰隆”巨响,整个人瞬间便完全和这方天地融为了一体!
与此同时,大风骤起,无数轻而易举便能撕裂虚空的雪白梨花刹那就全无遗漏地覆盖了整片天地,那蓄势待发的恐怖杀机,从女人身影消失的那刻起,就已然肆无忌惮地牢牢锁定住了那些,无论去到哪里都只能带来死亡、杀戮和毁灭的空间裂缝!
既然无路可退,那便死战到底好了!反正这世间终究没什么事是从来不变的!
2:少年和他的家
天亮了,林小白睁开睡眼,感觉枕头上有些潮湿,用手摸了摸,发现颊边还有些许未干的泪痕,仔细回忆,却又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昨晚梦中的场景。
翻身下床,林小白拉开窗帘,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深吸口气,感受着晨间清冽却又带着些泥土芬芳的空气在肺中沉浮,看着玻璃窗上倒映而出的稚嫩脸庞,他无声地笑了笑,自语道:“小白啊小白,好歹也穿越过来十年多了,要还像这样对以往世界的生活念念不忘的话,可是会被无数地球上的穿越粉们耻笑的!”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隔着自家小院儿,笑着和楼下正在早起锻炼的老人家们一一打了个招呼,林小白开门下楼,看见桌上已然摆好的几样早餐,边往卫生间,边冲着厨房里还在不停忙碌的姐姐问道:“小玉呢?还没起吗?”
林小晴端着盘两面皆煎成金黄的荷包蛋从厨房中走了出来:“昨天去格斗馆玩疯了都,连上学都快忘了!你洗了脸再去叫她吧。”
正在刷牙的林小白含含糊糊地应了声,快速地洗漱过后,赶忙去冰箱里拿了瓶都快冻成冰疙瘩的饮料,先回到自己房内,翻箱倒柜地找出了把,早已配好许久的小钥匙,想着上次被那小魔头收去摧毁的那把,不禁默默为手中的这个新战友祈祷了片刻:“你可千万别再被找到了,已经没有多少把了,要是给全部没收的话,以后还怎么去捉弄那讨人厌的死妮子!”
小心翼翼地来到妹妹房前,在尽量不发出丝毫声音的前提下,战战兢兢地打开了房门后,林小白探头往里看了眼,发现果如自己所想,那丫头正以极不雅观的姿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时,他这才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林小白,我要把你大卸八块!!!”
片刻后,当快要把早餐准备好的林小晴,不出意料地再次听见小妹那险些将屋顶掀翻的尖叫时,横了眼哈哈大笑着从楼上跑下来的林小白,无奈道:“你呀!就不能好好叫她吗?今天又别想安安生生地吃顿早餐了!”
感受着肌肤上毫无预兆便突然传来的阵阵冰凉,早就有过无数次被坑经验的林小玉,在彻底清醒过来的瞬间便已然知晓究竟是谁在搞鬼了。
手忙脚乱地将睡衣内,仍在源源不断散发寒气的真凶拿在掌中,看也不看便往门外大力砸出,气急败坏的林小玉,一脚将身上本就不多,实际大半都已掉在地上的被子完全踢飞,鞋也不穿,光着脚便张牙舞爪地朝着楼下追了过去:“林小白!你不都说上次已经是最后一把了吗?今天你又哪里来的钥匙?”
见小魔女杀到,林小白迅速闪身躲至姐姐背后,理直气壮道:“当然是又配得啊!要不然就像你睡得跟猪似的,我不进到房间里面,就算在门外喊破了喉咙,恐怕也没人会答应。”
林小玉大步跑到姐姐面前,边隔着她伸手朝林小白抓去边恼火道:“谁要你叫了!我自己不会定闹钟吗?再说了,叫人起床你不会用嘴啊?非要拿个冰疙瘩来戏弄我,你很开心是吧?”
“是啊是啊!”笑嘻嘻地左右躲避着林小玉胡乱挥动的手臂,林小白在围着姐姐不断绕圈跑的同时,口中还依旧片刻不停且毫不留情地嘲讽着对方,“你定得闹钟是晚上六点的吧!我如果不用些非常规手段的话,恐怕某人这时候都还赖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四处打滚儿呢!不让你感谢就够仁至义尽了,你竟然还来教训我!”
见短时间内拿林小白也没什么办法,又被他这副无耻嘴脸气到眼睛冒火的林小玉索性就不追了,伸手扯着姐姐的白色围裙,拉长了声音,可怜兮兮地哭诉道:“姐……你看他总是这样欺负我!刘老师都说了,我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天天睡不好的话可是会影响发育的!”
将端在手中热腾腾的小米粥放到桌上,林小晴双手分别揪着两人的耳朵没好气道:“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快去给我洗脸换衣服,准备吃饭了不知道吗?等会儿如果时间来不及了,那这早餐就谁都别吃了,全部给我滚去学校喝西北风!”说着还不轻不重地拧了几下两人的耳朵以示惩戒。
见姐姐即将火山爆发,心中仍有些余怒未消的林小玉,这才颇是不情不愿地整了整身上无比凌乱的睡衣,恶狠狠地瞪了眼依旧嘻嘻哈哈的林小白后,风风火火地跑楼上去了。
感觉姐姐用手在自己耳朵上轻轻揉了揉,知道小妹肯定也得到了如此安抚的林小白,心底深处不由涌起丝丝难言的温暖。
来到桌旁坐下,看着面前远称不上如何丰盛的简单早餐,林小白格外夸张地深吸了口气,笑道:“姐,你的厨艺越来越精湛了,都不用吃,只是闻两口,我就感觉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
林小晴也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瞧你那没个正型的样子,快吃吧,我可不像你那么没脸没皮。”
林小白嘿嘿笑了两声便不再说话了,拿起筷子慢慢吃起饭来。
与绝大多数快要迟到的同学党或者上班族们,饿死鬼般都恨不得把上下嘴唇也变成牙齿来用的狼吞虎咽不同,即便也很赶时间,可面对着这些家常小菜,林小白仍旧吃得极仔细也极认真。
虽然从他这些年的学习来看,这世界明显未曾爆发过,诸如生化危机亦或核战之类堪称灭世的大灾难,故而如今的人类,纵使城外也有不计其数的魔化妖怪蠢蠢欲动、虎视眈眈,以及时刻面临着秘境内各种恐怖生物大举入侵的致命危机,可同样有着神秘且强大圣山相助的幸存者们,在忐忑不安地熬过了,最开始那段比地狱还要可怕的混乱后,真正适应了随时随地便会死亡的生活却亦远谈不上如何艰难,更别说什么末日下的苟延残喘了。
没有丧尸也没有辐射,因此无论水源亦或土地,都保持着旧时代的干净澄澈与肥沃。甚至由于某些莫名原因,世界各地的农作物都或多或少地增加了产量。
随着无数能力强大的幸存者们,怀抱着许多美好的幻想,日以继夜、不知疲倦地朝着拥有神奇力量保护的城市外,更远再远直至最远的地方,竭尽全力地开拓着人类能够涉足的活动范围,粮食如今已不再是人们生存的最大难题。
可是尽管如此,看着搁下碗筷,用手将掉在桌子上的米粒一一捡起并放入口中的弟弟,林小晴依然感觉无比心痛。
“这不是什么美德,只是个曾经因为没饭吃而险些丧命的小人物,为了活下去的小聪明而已。”她默默对自己说。
无论前世亦或今生,林小白所在的家庭都算不上如何富裕。说衣难蔽体、食不果腹有些夸张,但像砸锅卖铁供儿女上大学这样的事情确实也存在。因此,不管在哪个时空,小时候都真正挨过饿的他,无论是在家里又或大庭广众之下,像用手把掉在桌子上的饭菜重新捡起来吃,这样于别人看来应该极显丢脸的事情,他做起来却也不觉着怎样有失颜面。
林小白喝了口热粥,把碗放到桌上后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拍了下额头高兴道:“对了,姐,昨天我们在去格斗馆的路上碰见刘老师了,她说小玉的《基础锻体术》最近正到紧要关头,很有可能会在初三前完成修炼。问我要不要让她去自己家里住段时间,也好就近指导,提前发现错误。”
闻听此言,林小晴亦是难掩面上惊喜:“真的呀?那可实在太好了!要知道,当初我之所以能被凤凰大学选择特招,多半都是因为在初三上学期就把《基础锻体术》修至了圆满,小玉能比我还早,肯定是个万中无一的修炼天才!”
恰好此时已然洗漱完毕的林小玉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由于刚才把门关上了的缘故,她对客厅里二人的说话内容全无所知,如今见姐姐笑得开心,忍不住疑惑问道:“姐,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见妹妹出来,林小晴赶忙起身拉住了她的小手,嗔怪也似轻轻打了下她的肩膀,喜不自胜道:“刘老师说你很有可能会在初三以前就完成对《基础锻体术》的修炼,这事儿你怎么不告诉我?天大的喜讯呐,妈知道了肯定也会乐疯的!”
谁知林小玉听了,小脸儿竟于瞬间变得无比苍白,怒气冲冲地瞪了眼只做认真吃饭模样的罪魁祸首后,转头看着姐姐那远比世界上最美丽的花朵都还要更加迷人的娇娇笑靥,不知不觉地随着时间流逝,沧海桑田、物是人非,模模糊糊地,小姑娘竟已回忆不起,上次见她这样开心的笑容时,究竟是哪年哪月了。
没了父亲的支撑,记忆中自己家里的生活似乎便从未好转过。听大姐说,小时候因为没饭吃,小白那蠢货还差点儿没给活活饿死,最终还是妈妈厚着脸皮去自幼便出双入对的好姐妹家里借了些粮食,这才勉强把他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
老妈也是,自己身上分明还有无数未愈的旧伤,却非要强拖着病体,每年都在秘境那么危险的地方里滞留十个多月。有了钱后还不知道好好疗养自己的身体,总念叨着让我去什么凤凰女子中学修炼。说什么老大老二都没赶上好时候,如今家里有钱了,再不能亏了孩子的教育。也不想清楚,凤凰女子中学,那可是就连中央城都有无数慕名而来求学者的贵族学校,是像我们这样连饭都吃不饱的穷苦人家应该去的地方吗?
还有大姐,就是眼前这个,猛然看上去更多像是家庭主妇的绝美女子。听妈妈曾极自豪地说过,她小时候可也是个天资非凡的修炼神童,四岁时刚开始修习《基础锻体术》便被无数大家族看中,仅仅小学四年级时便已将总共也就七层的《基础锻体术》修至了第五层,可谓是震惊了整个夏城。
若非就在当年,父亲因意外丧生在了秘境之中,母亲亦因救他而身负重伤,不得不安心于家中调养。迫于无奈,当时还只有十岁多点儿的姐姐,只能用自己还很瘦弱的肩膀,紧咬牙关、竭尽全力地扛起了,对她来说比天还大的家庭重担。
于是,还算充足的修炼时间没有了,在这个到处都是诡异力量与不明组织游荡的城市里,小女孩儿必须时时刻刻寸步不离地围在弟弟妹妹身边左右打转,才能略微保证,两个小家伙,不会某天便糊里糊涂地出现在别人的手术台上或者集中营里,有了点儿闲空,她还得帮着行动不便的妈妈整理家务、缝缝补补。除了在课业同样格外繁重的学校内,平常哪里还能寻出半点儿多余时间进行修炼。
本就不多的各种修炼资源也没有了,她总是要费尽所有力气地省吃俭用,才能勉强凑够为妈妈与弟妹,购买疗伤和培基用的药剂。却从来不会同家人说起,学校里又有多少个同学追上甚至赶超了她的进度,以及那许多逐渐由羡慕嫉妒转变成不屑嘲讽的冰冷目光。
最可恨的还是那死小白,他如果要是有和自己差不多,甚至比自己还要非凡的修炼天资,那现在为了如何才能不去麻烦刘老师而感到无比头疼的,就应该是他才对。
这样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着,林小玉强忍住眼底深处即将涌出的滚烫泪水。看着依旧眉眼皆笑、欢天喜地的大姐,以及旁边虽故作不以为然,却总是难掩眸中激动的二哥,想着包括远隔千里之外的妈妈在内,他们曾经为自己所付出的那许多许多,视线已然有些模糊的小姑娘,无数次地在心里告诉自己:“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这些事我都知道的!”
拉着小妹的手来到桌旁坐下,林小晴见她眼圈有些发红,还以为小丫头仍在为了刚才的戏弄而感到恼火,故作凶狠地瞪了眼似乎若无其事般依然认真吃饭的林小白,轻轻拍着她的小手安慰道:“好啦好啦!别生小白的气了,他昨个儿不也带你去格斗馆玩了一整天吗?”
听着姐姐如此温柔的话语,心中积压了太多情绪的林小玉,险些没忍住就掉下泪来。感觉着手上传来的阵阵温暖,小姑娘心里难受极了,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似的,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多想就此不顾所有,并着热泪,把心里无数的感激与愧疚,毫无保留地全部倾诉出来。
可是看着姐姐那多年未见、发自真情的开心笑容,像“姐你别再为了我的事而操心费神了,我哪儿都不去,就留在家里陪在你们身边”这样的话,她又如何能忍心说出口呢?虽然在她看来,能够让妈妈、姐姐亦或小白都不再那么劳累,远比其他什么事情都更加重要。
沉默了片刻,林小玉吸了吸鼻子,这才声音有些发闷地说:“那你得让他把我房间里的钥匙全部还给我,还得让他保证,以后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能在我的房间门口停留超过十秒,不!五秒钟。否则的话,就罚他在家里学一整天的狗叫!”
“凭什么……”听小魔女竟然提出了如此无理的要求,林小晴还未说话,颇觉不忿的林小白张口便欲反驳两句,可是看着姐姐那两道突然横过来且充满杀气的危险眼神,胆气尚且不足的小男生最终还是选择了屈服,低眉顺眼地乖乖把钥匙送到了林小玉面前,没吃饭似的有气无力道,“我保证,以后没有你的允许,绝对不在你房间门口停留超过五秒钟,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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