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天河》:星辰的预言

发表时间:2019-05-12 23:12:16 作者:洗甲天河 来源:qidian.com 浏览: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鬼月鬼故事》:引子》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甲天河》:星辰的预言。

第一章星辰的预言

空间好像消失了,无边的黑暗包裹住一切。

天地似乎回归了原始状态,万物如在一个鸡蛋中,世界还没出现光源,身体处于轻与重之间,所有的感官都失去了作用。思维都变得慢了,大脑随时会停止,陷入不能再醒来的深层次的睡眠。

但身体每一个细胞都会异常活跃,在感知里好像有一个新的自己从内部孕育出来,汲取旧躯体上的养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最终会撕开躯壳,破体而出。

永不见天日的万丈海底,还是封闭门窗的密室,抑或只是简单地闭上眼睛。

黑暗总是如期降临,习惯了之后人们称之为夜。

因为自身的缺陷,夜并不令人喜欢,人常说夜里会有不好的东西出现,夜里是那些见不得光的生物的天下。但其实,白天也一样。

在这之前,要明白暗夜之室的意义。是最大程度的放开自己的心灵,选择自己无比渴求的,千万别迷失在你自己的梦里。

大历城,登星塔。

这是一座四面都呈梯形的七层木质结构高台,第一层没有门,也没有窗户,完全是洞开的,只在四面撑起八根青铜柱。地面闪着粼粼的光,原来被开辟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水池,里面浮着点点星光。这就是人们口中的星池,无垠的星空缩叠,星河流转彗星陨落都映照在其中。池边泊着一只白色的小舟,要上楼要用这个划到水池中央,那里从楼上放下来一把直的木梯,通往上面的楼层。

其他几层都是完全封闭的,顶层则是观星台。

充满凉意的夜风拂过檐角栏杆,带起栏杆扶手上黑纹白底的布帘,可以看见是一个圆圈里面一个日字的花纹。

一个衣带飘飘的青年负手而立,抬头望着夜空。木冠束起的发髻在风中飞舞,他似乎随时会乘风而去。

与他并肩而立的是一个老态龙钟的长须老头,用嘶哑低沉的声音述说着,一身长袍却是纹丝不动。

“府君,你决定了吗?”说了这么久,盘老还是风轻云淡,听不出他在想什么。

“我还有得选吗?”王显也是淡淡的语气,叹了一口气之后反问。

盘老没有回答,睿智如他知道这时候并不适合多嘴,也明白这句话并不是问自己的。

“我还是要给你一个忠告,进暗夜之室对你来说是很容易,但千万不要迷失,特别是这个时候。我只希望,出来的还是你。”盘老说完,转身下楼去了。

附近是一片空旷的平原,没有一丝灯火,黑魆魆的丛野间忽然亮起两点幽绿的光。王显从高台上望下去,下面的那双眼睛也直勾勾地盯过来。

“呵。”一声轻笑之后,孤独的野狼掉头就走,王显也回头,走到楼梯口,突然仰起头,一振双臂,张大了口,发出无声的咆哮。

夜还是那么的静,高台上又空无一人。

“老师,你也要进去吗?”一个小男孩湿着眼睛,站在一扇木门前,不舍地说。

盘老轻拍了一下他的头,知道他是在挽留自己,也叹了口气,说道:“你要记住,这是我们的规矩,不可变,也是我们的宿命,不可逆。”

男孩摸了摸眼睛,瞪大眼望着盘老,看着他的小眼睛白胡子,又忍不住流下眼泪。但还是轻轻点了一下头。

“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起码,要多收几个学生。”盘老伸手抹去男孩挂在眼角的泪水,说完伸手推开门。深不见底的黑暗开始在眼里翻涌,散射而来的光芒都被吞噬掉,看上去像是浓墨,却不带任何其他特质,只是黑暗。

盘老没有再回头,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门又关上了,上面亮起一个红色的符号。

小男孩呆呆地望着这个说不清意义的符号,转头看向另一边,那扇门上也亮着这个符号,只不过是蓝色的。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快步往楼下走去。

三层是一整个联通起来的空间,围成圈的书架上按某种顺序密密麻麻地摆着玉简、竹简以及各种毛皮和纸质的书籍,在最中间还放着一块石碑,上面写满了小字。

“嗯?是在?天部,秘文类,在哪里?”小男孩用手指敲着下巴,小声嘀咕着,跑到书架中间的一排,目光扫动,在排好的书籍中寻找着。

“找到了,就是这个。”他拿下一卷玉简,解开绳带,右手食指抵住玉片,飞快地扫视过去。

“暗夜之咒,是谓不启不灭,一荣一枯,乃是窥破未来之眼,参透无间之法门。有大恐怖,大勇气。先众生之前,擅取......啊。”男孩不由自主小声地念了起来,随着他开口,明亮如昼的房间一点点的暗下去,一股诡异的气息缠绕在他周身,他的手指突然用力握紧,随着手指一字一字滑过,口里也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

突然玉简上面一个阴文中间的凸起划破了他的食指,疼痛使他小声叫了起来,一滴殷红的血慢慢渗出来,在他的视线里化作了黑烟。

男孩木讷地望着黑烟升起,消散在空气里,手一松玉简掉下,他转身跨步往木梯走去。此刻,他的脑里只有一个想法,上观星台。

风凄厉地刮着,隐隐约约的树枝叉的影子也猛烈地抖动起来,凝聚成一团分别不出形状一直在伸缩的暗影。昆虫鸟兽都不安地发出叫声,却在一瞬间一起消失,仿佛被什么东西压制了下去,然后叫声更加急促。圆盘似的月亮就悬在头顶,可怕的是,天空上没有一颗星星。

一个小小的身影仰着头,迈着诡异的脚步,慢慢转着圈,月光落在他漆黑的眼睛里,没泛起一丝波澜,似乎都被吸引进去了。月华如水,黑夜在此起彼伏的吼叫声里却显现出一种异样的平静,风一直没停息下来,发出类似哭泣的呜呜声。

一蓝一红两个符号在正对着的两个门上闪烁着,好像两只独眼对视着,有种神秘莫测的意味。光芒越来越亮,好像随时会燃烧起来的,如实质的两团光充盈着整条廊道,却又界线分明,一半是蓝,一半是红。

门上慢慢开始出现裂缝,先是一丝微小的细纹,接着创口越来越大、越来越深,像是充满气要爆开的气球,随时会因承受不住里面东西的压力而崩毁炸裂。

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闯出来,门肉眼可见地鼓起来,那个符号却突然黯淡下去,最终消失,门上平整无物。

“嘭”地一声炸响,木屑飞舞粉末弥漫,洞开的门里还是漆黑一片,只是黑暗翻卷着慢慢流了出来,在白晶石发出的光亮中变成了黑烟,四散不见。

廊道变得跟外面的黑夜一样,当做光源的晶石四射出柔和的光芒,然后一只纤白的手不知何时从门内伸出来了,接着是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骨骼摩擦发出的脆响,“真是令人着迷的光芒啊。”

刺眼的光没有任何征兆的爆发,随之而来的是一声说不清意味的感慨。黑暗在瞬间退散,刚才突然出现的强光也与黑暗融为一体,只剩墙上晶石还发着莹光。

王显站在门边,看起来比光芒更耀眼,这是一种由内而外的精神气质。他勾起嘴角含着莫名的意味瞥了对面的门里一眼,摇了一下头,移步往楼上走去。

“世行,该醒了。”小男孩闭着眼睛抱腿坐在观星台中间,听到声音缓缓地睁开了眼,极不适应地用手揉着眼睛,一下子从黑暗里惊醒,忽然感到眼前的光太灿烂了,隔着眼皮都让他看到了白晃晃的一片,好一会才能看清。

小男孩王世行双手撑地,看着白色的背影站在楼边缘,飘飞的衣带如凭空多出的白色羽翼,一轮红日正升到他的左肩的高度,镀着金光的云从天边一直铺过来,一束束粗细不一的光柱从云间射下,所有的光辉都围绕他周身。

让小男孩想到前不久看过的天宁寺壁画上的场景。接着他往前踏了一步,在清晨的紫气里,乘风而去。

“师傅!”长时间呆坐着,直到震惊状态结束,突然王世行意识到什么,连忙下楼。

数不清的星辰循着神秘的轨迹运行,看起来各不相依却又有着莫名的联系。星辰流转,衰变更替。

这一切的演变都好像发生在眼前。

从很久以前,人们就相信,天象预示地上将要发生的事情,星辰间也蕴含着无穷的能量。于是产生无数试图接近星辰的先贤,最终建筑了暗夜之室,以远古之阵封印六识,以星池为牵引,以秘文来控制,将心灵投射到星空。但这早已变成了禁忌。

王世行下来的时候,站在门口看着门里面。已经变成了普通的房间,看不出曾经有过什么布置,隐约可见有一个身影端坐在房中。抬手从墙上取下一块晶石,探身慢慢地往里面走。

“灭世者诞生在水与火之间。他于毁灭中新生,他是行走在地上的幽影,他将推开永生之门。灭世的风会席卷每一处角落,无人可以逃避,唯有烈火可以阻挡浪潮......”靠近就听见师傅闭着眼喃喃说着些什么,宛若梦呓,把耳朵贴近,才听清他在说什么。

“师傅说的像是传说中诸神时代圣典上的预言,只是这代表什么?”王世行越听越糊涂,十分不解,看着师傅紧闭着的眼睛,伸出一根指头轻轻碰了下师傅的脸,接下来他看到永生都不会忘记的一幕。

从手指贴合的地方开始,密密麻麻的细纹蔓延,无声地破碎在空气中,最终像是一块烧透的木头,一经触碰灰白色的粉末如砂砾般散落一地。在他剧烈地呼吸气息里,扬起,飘浮在空气里。

王世行跪倒在地,尽量捂住口鼻减少呼吸,看着空中飞洒的颗粒,悲伤到无以复加,整颗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随时会捏碎。脸像被洗过一样,两行清澈的泪水滴答滴答的跌落地面,不敢发出声音,在抽泣。

然后,无边的黑暗再次降临。

三个月后,恒朝先皇暴病身亡,临死前留下圣旨:五皇子王显继位。新皇继位后定年号为“永光”,亲建星枢阁,列登星台为禁地,派重兵把守。

与此同时,一条预言也悄悄地流传到有心人的耳里。

第二章故事开始之前

恒朝,兆州,大历城。

才入秋,冷雨就接连下了几天,街上行人伞挤着伞,从楼上看下去像小池上铺满的荷叶,只是那颜色要斑斓得多。

长治街这两天很热闹,正值秋试,赶考的举人和做生意的小贩汇在人流中,靠衣着就能简单分辨出二者的身份,当然有些人并不属于这两种。

街边的茶馆酒楼也总是坐满了人,各种声音混在一起,嘈杂而又充满市井气息。随处可以看见书生高谈阔论口水飞溅的画面,说到兴起甚至站起来拍桌子,完全无法让人联想到他们端坐在考场里默写圣贤之言的神圣场面。

飞云阁,二楼。

“你去过桐山静安寺了?”吴冕端着茶杯放在嘴前,却没有喝,眼睛四处望着,微微摇着头,从他蹙起的眉头可以看出他此刻心情并不平静,突然他重重地放下杯子,故作轻松地问同桌的人。

“我是从来不信这些的。”坐在左手边的灰衣青年,名叫简昊,他的脸并不出众,能留给人印象的只有他那又直又浓的眉毛,刚正凛然这样的形容会自然地在浮现在心底,听到问题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快速嚼干净嘴里的东西,干脆地回答。

“三个香囊,昨天我去求来的,你们各自挑一个吧。”右手边青衣短须男子是肖亦清,他的眼睛从开始坐在这里就一直望着天空,听到话收回视线,手掌往后一伸,站在身后的奴仆把三个颜色不同的小布袋递给他,然后他轻轻搁在桌上。

“还是肖兄有先见之明啊。”吴冕轻笑着感叹一声,从桌上随手拿起一个栗色的香囊,在手里掂量着。

“我,我就不用了吧。”简昊嘴里支吾着,眼睛盯着看来看去,最终还是放弃。

“听他们说,有了这个不是会增添几分运气么。只图心安罢了。”肖亦清右手食指开始轻敲着桌面,劝慰道。

“哼,他们说的只能听听而已。就算心里有底,也不妨碍多这一点把戏。”吴冕冷哼了一声,说出自己的看法。另两人见状相视苦笑,他们也懂他的性情。

“好吧。唔,那要不我们都在香囊背后写个字,当个凭证,毕竟相逢即是有缘。”简昊到这地步只好答应,选了一个自己喜欢的蓝色香囊,最后还提议道。

“好啊。”吴冕什么也没想就答应了。

“可以。”肖亦清沉思了一下,点头同意。

三人取出笔墨,在香囊上题好各自的姓,然后收进怀中。接着一起走到廊道,并肩看着楼下热闹的场面。

眼里映着多少张欢笑跟苦闷的脸,三人开始拱手道别,准备回各自的暂居处收拾行李。一齐走到门口,突然有默契地停住,临别心情都豪迈起来,吴冕大笑着拍了拍另两人的肩膀,把他们心里共同的话说了出来:“明日一切便见分晓,大好前程等着我们。此后纵使关山阻隔,后会有期!”

——分割——

“王大人,多了一个,您看......”

“嗯?”

“大人,他们要的名额不够了。”

“那挑一个划掉吧。还要我教你吗?”

“属下明白了。”

“嗯!?”

“小的懂了。”

“那以后就跟着我吧。下去吧。”

——分割——

春日疯长的野草随着奔腾的河水一起起伏。原野上的风确实更加自由一些,还带有一种特有的青草香气,闻起来让人精神一振,不禁想放眼看天高地阔。

由西往东的凤亭河好像自古而来就一直这样流着,河面上偶有货船行过,船上传来说笑声,惊起宿在岸边的水鸟,扑腾起一溜白影冲向天空,变成黑点消失在视野里。而后这里又归于沉寂,只有流水声不息,如果侧耳,兴许听得见些人声。那是从离岸半里远的大道上传来的,而在路与河的中间,都是些说不出名字的野草,杂乱无序地生长。在夜里看,河水几乎被野草埋在下面了,都是黑魆魆的一片。河的隔岸就是丰州的江潭郡城。

江潭这个地方,有三样东西最出名,就算是放到整个丰州都是数得着的。

第一个是粉面阁里的酒,是用来进贡的酒。这边家家都有酿酒的习俗,一进郡城就闻得到铺面而来的酒香,最多的就是卖酒的铺子。你要是哪天到了郊外,肚里空了,敲开乡下人家的门,问饭食是没有的,可酒却是每家都能搬出好几坛来招待,醇烈甘滑,各种口味都是有的。听说有绝世的酿酒技艺就隐藏在他们手里。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说起江潭,头一个要说的就是这酒。但你知道,我的酒量一直是不好的,滥饮为圣人不齿也。

再就是苍鳞山,这是个传说之地,留下太多胜迹,引得无数人游览,以后登山了再细说。只可惜江山空留胜迹,百代吾谁与归?离乡这么久,我还在时常在梦里南望苍鳞。

最后就是凤亭河里的凤羽鱼,因其形如凤羽而闻名,有金赤玄青灰五品。听老人说百年前河里遍布这种鱼,自从玉门楼开始以这种鱼做食材,数量就锐减,到现今已经很难看见了,我只在十五岁那年和叔父赴宴才尝过一次味道,不可用言语描述。这正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野草突然像奔驰野马的鬃毛左右分披开来,一辆灰褐色马车碾倒了齐人高的野草,从野草丛里面钻出来,由两个青衣仆役赶着,继续往大路上去。对话声也接着从里面传出来。

“肖郎,你真的决定再不回大历了吗?”是一个清脆的女声,听上去年龄不大,不会超过二十。

“人常说未老莫还乡,怕的是不能衣锦还乡,无颜再见故人啊。”这回是一个男声,听着却大了女人许多年岁,可能正当壮年。他没有回答,低声感慨。

“你那个座主王大人不是挺看好你的吗?”女人接着问。

“尽人事,听天命而已,不说这些了。”男人说完,怅然一叹。

“可你这些年的寒窗苦读不是白费了吗?明年我可以求父亲,让他替你去说说。”女人似乎有些急切。

“别再提了!这大半年的奔波,我才明白过来,只是个笑话而已。呵呵。”男人突然提高音量,打断女人的话,最后仿佛是苦笑,但认真听却发现里面隐藏着咬牙的狠恶。

“我只是替你不值,那么以后这事我再不提了。”女人似乎在安慰。

“怎么能忘!忙了大半生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就算了的,以后我会让我的儿子把我丢掉的都拿回来。这是我们俩一生的事情了。”男人的雄心化作蜜语是很快的。

“轰隆隆”晴天响了一声雷,乌云很快堆积起来,低压在天边,看起来很快就要下雨了。

“青牛,把书拿进来。白鹿,把车赶好,最好快点。”男人吩咐道。

“这么好的天,怎么说下雨就下雨了。”女人在抱怨。

男人没再说话,风从原野的尽头刮过来,长的出头的野草剧烈地摇摆,好像随时会被风折断,聚成丛的杂草也都倒向一边。

乌云张牙舞爪,阳光节节败退。最终天色黑下来,天幕好像随时会掉到人头上,给人一种沉重的压抑感。

天被撕开一条口子,大雨倾盆而下,雨滴像是无数颗细石子,撞在车顶上噼啪作响。

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肖亦清感觉心里越来越烦闷,无法释解,于是只好掀开布帘,把窗户稍稍推开,让新鲜空气流进来,同时也想看一看雨势。路程总是如此不顺,但愿风雨早点停息。

“白鹿!往右!”他突然沉声说道,声音从口里传到耳朵里,他的眼里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河上有一条船此时已经烧的面目全非,依稀可以看出船身材质不俗,到现在还没有沉下去的趋势,火力愈来愈旺。一团腾空而起的火焰光彩夺目,在这样的天气里格外显眼,燎天的烈焰在铺天盖地的大雨中疯狂地乱舞,风助火势烧得更烈,雨趁风力下得更急。

“肖郎,怎么了?”女人疑惑地问。

“没事,那边有一条船起火了。去看看,还有没有人。”原来这个男人就是肖亦清,他指着河流那边解释道,又接着指挥赶车的人。

急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到河岸边的时候只剩淅淅沥沥的小雨在滴着,冷风还在呼呼地响,河水涨到岸边淹没了一些洼地。太阳慢慢睁开眼睛,从云层间射出金黄色的光,恰好照在这一片。大地一派萧索景象,污泥横流杂草倾折,放开眼却会发现到处充满了生机,绿油油的矮草在灰黄的草根下冒出了头。

火还在烧着,船大部分都沉没了。马车停在岸边,拉车的黑马低头嚼着草根,肖亦清站在车辕边,望向江心,女人从窗口探出头也往那边看。

水里有两个人,露出一颗头在水面,一人分出一只手托住一个暗红色的箱子,向岸边滑过来。

水面这时候很平静,破开乌云的阳光铺在上面,照映着船残骸上还烧着的火苗,这一切在肖亦清的瞳孔里燃烧了起来,充满了壮烈的仪式感。

“大人,是一个小男孩。”两个人上了岸,原来是两个少年,尽管眉发间还滴着水,还是恭敬地立在一旁。

“以后,叫我老爷。”肖亦清点了点头,淡淡的说了一句,马上走上去俯身观察箱子里面的幸存者。

车上的女人早在两人靠岸的时候就下车了,等肖亦清说完,也迫不及待地靠上去。

箱子里铺着一层不知名动物的毛皮,看上去就很柔软,一个小孩披着明黄色的肚兜,睁圆乌黑发亮的眼睛,口里还咬着右手大拇指,好像很疑惑地看着突然挡住天空的两个人。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女人抬眼看了肖亦清一眼,看他微微点了一下头,于是伸手把小孩抱在了怀里。双手把小孩抱在空中的时候,他突然笑了起来,两只手也开心地上下摇着。

“肖郎,你看?”女人面带恳求地问道。

“那以后他就跟着我们吧。你们两个把箱子扔到河里去。”肖亦清还是那么平淡,说完就转身往车上去。女人也抱着小孩跟了上去。两个青衣仆役对视了一眼,抬起箱子沉到河心,然后驾车继续赶路。

船已经沉到了水底,残骸也顺水飘走,江面空无一物。

编后语:关于《《甲天河》:星辰的预言》关于知识就介绍到这里,希望本站内容能让您有所收获,如有疑问可跟帖留言,值班小编第一时间回复。 下一篇内容是有关《《佛系魔王物语》——爱莉猫》,感兴趣的同学可以点击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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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点评

条评论
振宇塑业
振宇塑业 黑龙江省哈尔滨市 发表于:2019-05-12 23:27:46
《甲天河》:星辰的预言《甲天河》:星辰的预言为作者冲了一杯咖啡。作者赶稿一定困死了,冲杯咖啡吧,我的一片心意。
空气→o`~灰尘
空气→o`~灰尘 四川省凉山州西昌市 发表于:2019-05-12 23:25:27
为作者冲了一杯咖啡。作者赶稿一定困死了,冲杯咖啡吧,我的一片心意。西慕枫来看亲的文文了,很是喜欢,我会继续支持你的!!!加油码字哦
living like a king
living like a king 重庆市 发表于:2019-05-12 23: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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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民华
王民华 北京市 发表于:2019-05-12 23: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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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tsuk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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