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挂机修魔》:初见大夏》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原罪诸神》免费试读_特米尔。
(序)毁灭与新生
生命,有什么意义?
死亡,有什么意义?
活着总比死了好,起码我们是这么认为的。但实际上,对于一些人来说,活着只是死了的另一种表现形式罢了,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起码......对于我们来说,生命其实没有意义,比起这样苟延残喘地活着,我们......更渴望一个荣耀的终结,来结束我们永恒,充满挣扎的生命旅途。
一个男人坐在一张破旧木床的边沿上,仔细地用一块白布擦试着手中的短剑,森森的刀光映亮了他的脸庞,也照亮了这个朴素帐篷里的其他东西,他留着一头棕黑色的短发,十分得体的小胡须,不疾不徐的动作,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个贵族,但不同的是,他的眼睛,充满着一种对于即将来临事物的渴望,那是什么?
他也不明白,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门帘被小心地掀起,一个穿着链甲的士兵走了进来,看见男人正在做的事,并没有任何催促的意思,而是垂手站在了一边,神色里满是恭敬,虽然有一些无法掩饰的焦急,但他依旧保持了应有的礼节。
他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向了那名士兵,轻声询问了什么事。士兵没有说话,只是冲他行了一个帝国军礼,虽然隔着头盔看不见他的表情,但男人却从他的身上读出了想要表达的意思。
是嘛......时间已经到了......
他站起身子,将短剑插回了腰间,士兵为他掀开了门帘,另一只手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他点了一下头,随即迈步走了出去。
四周是无数帐篷,三三两两的士兵或坐或站,准备着手里的武器和防具,一种沉重的气氛盘旋在这个地方,压迫着所有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阴云密布。
没有人,说一句话。
男人深深叹了一口气,向着远处帐篷稀少的方向走去,每当他走过一个地方,本来沉默阴郁的士兵眼神中都闪过了一丝光彩,他们慢慢站了起来,没有人指挥,没有人呼喊,自发地跟随在了男人的身后,武器和盾牌的摩擦声,盔甲接口的刮蹭声,仿佛代替了语言,为他们的行为诠释了最佳的答案。
虽然他们可能都会死,但他们可以为其他人,妻子,孩子,老人,争取一个更光明的未来,但愿如此。
远处的平原上,已经站着上万的士兵,他们的武器很多都不一样,斧头,剑,长枪,可能还有人拿着木棍,说是士兵都已经是抬举之辞了,更别说是一支军队了。
但他们都愿意为了未来而死,而且,也能够死去,这比我们要幸运多了。
男人想着,慢慢的,从其他方向出现了另外一些人,他们基本都是男性,除了一人外,手里提着长短不一的各式武器,和男人一样,他们身上没有穿任何防具,眼神里透露着同样的殷切。
算上他,十二人。
没有人有什么表示,因为他们早已心灵相同,此时此刻,他们心里所想,其实早就已经相互明白了,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
冲他们点了点头,所有人都向前迈出了第一步,但他的手却突然被十二人中唯一的女性拉住了,他转头看向她,金色的长发在平原烈风的鼓舞下飘洒着,五官精致,她的嘴唇动了动,终于开了口,说出了一句话。
“特米尔,你害怕死亡吗?“
男人愣怔了一下,但也就是短短一瞬,他的面色就恢复了淡然,他看着身边无数双注视着他们的眼睛,他突然呼喊了起来。
“战士们,能与你们一起战斗,是我们的荣幸!“
简单一句话,场上鸦雀无声,但一种别样的情绪开始弥漫在人群中,最终,伴随着不知谁的一声高呼,所有人都举起了手中的武器,用力地敲打着,共同呐喊起来。
万人的声音,回响在这片平原上。
这是反抗死神的最后呼喊。
特米尔看向了那个女性,声音里少有的带上了一丝情绪,那是,温柔?还是所谓的,爱?他不知道,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希望这一次,能够为他们这被诅咒的人生,迎来辉煌的终结。
“莉拉......死亡,就是我们这些被诅咒者,最好的结果......这可悲的永生啊......“
他紧紧攥了一下那双温暖的手,接着毅然地放开,带头走向了队伍的前端,其他人跟随在他的身后,士兵们侧开身子,为他们让开了一条宽敞的通道,在这期待,欣慰,充满殷切的眼神中,他们走到了军队的最前方,并排站在了一起。
就像世界上最坚固的城墙。
“准备......“
他深吸了一口气,拔出了腰间的短剑,上面精美细腻的雕文映射出一种美丽的光芒,其余人都取出了各自的武器,紧紧地握在自己手中,没有交谈,只有淡漠,和一种无比的决绝。
地面突然开始有规律地震颤起来,一些小石子甚至还会弹跳,一名士兵趴在地上,将耳朵贴在地面之上,轰鸣声让他的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是的,有很多敌人,无数恶魔,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还要多很多。
一道黑墙慢慢出现在地平线之上,那是无数的诡异生物,它们的双眼无神,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身上还有着无数溃烂的肢体,浓疮,特米尔眯起眼睛,发现这些沉沦者的数目比他想象的还要多很多,看来,这次的罪疾要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规模庞大。
它们是沉沦者,被罪疾所感染的人类,也包括了直接从罪孽之地爬出来的邪恶生物,它们无情,是真正的没有感情,唯有杀戮,和鲜血的欲望,对自己以前同类鲜血的欲望。
几个高大的身影走到了阵前,微微摆了摆手,所有的沉沦者全都停了下来,那些......生物都穿着漆黑色的斗篷,连带它们的面部都被彻底的遮挡住了,无人能够看清它们的真实面貌,也许,它们根本就没有面部?
罪魔......
居然有五个......特米尔的脸色虽然依旧平淡,但心却慢慢沉了下去,他和其他人对了一下眼神,他们都慢慢地点头,身子紧绷,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双方仿佛有着一种无形的默契,同时迈出了第一步。
一名士兵吹响了嘹亮的号角,回应他们的是沉沦者狰狞的嘶吼,罪魔的动作已经从行走变成了奔跑,身后的大军也像潮水一般涌上,望眼所见,几乎全都是他们的黑色盔甲,一股浓烈的腥气一下子洒满了整片荒野,将士兵全都笼罩在了其中。
数十万沉沦者的奔跑声和嘶吼声如同炸雷,爆发出巨大的轰鸣回响,地面在震颤,黑色的海洋似乎让本来就不怎么耀眼的日光变得更加黯淡,很多士兵不自主地发起抖来,这并不是懦弱,而是面对强于自己无数倍的敌人时的自然反应罢了。
特米尔开始奔跑,身边的其他十人紧步跟随在他身后,向着那令人畏惧的军团冲去,士兵们鼓起了所有勇气,呼喊着跟他们一起开始冲锋,莉拉的目光盯紧了特米尔的背影,手中的匕首攥得几乎要流出水来。
她是他们中的异类,虽然拥有永恒的生命,但她从来没有想过什么死亡,因为......她爱上了那个人,既然世界里还有着这种被称为爱的复杂情感,为什么要去追寻终结呢?但,这却是他们的宿命,以及那个人内心的追求,为了帮他实现这个宿愿,她,什么都愿意做,包括和他一起去死,是啊,兴许在永恒死亡的神殿里,她才能真正和他活在一起吧。
心中所想,但步伐却没有任何迟疑,双方的阵线前沿已经不到十几米,特米尔的眼睛突然变得漆黑如墨,没有眼白和眼珠之分,看着令人胆寒,随着一声低吟,他狠狠地撞进了沉沦者的队列中,短剑轻盈地挥舞半圈,四周的敌人就被削掉了头颅,已经腐败的血液四处飞溅,其他的人也冲入了敌人的包围之中,虽然他们没有穿任何护具,但却没有一人倒下,反倒是压制了周围的所有敌人,他们的眼睛都是漆黑一片,但动作却越来越快,几乎没有沉沦者可以接近他们。
短短几秒钟,当先的士兵已经与沉沦者的队伍猛烈碰撞在了一起,靠近交战边缘的士兵甚至有很多都被冲飞了起来,跌撞进人堆之中,虽然敌人的数目众多,往往是好几个一起攻击一个士兵,但它们的动作略为迟缓,导致人数少的一方短时间内还没有奔溃,但颓势依旧十分明显,一支尖矛刺穿了一名士兵的喉咙,破开后脑而出,但他也同时飞出了手上的斧头,将另一个沉沦者的脑袋劈碎,血浆飞溅,厮杀的惨烈气息弥漫在这片戮尽之地。
特米尔开始略为有些气喘,他一剑劈翻一名敌人,接着向天空伸出了左手,伴随着低沉的雷鸣,一道粗壮的闪电如同巨锤一般砸在了战场上,附近的沉沦者几乎都被烧成了焦炭,但这些东西没有称为恐惧的心理,依旧前赴后继地向前涌来,站在远处的罪魔突然迈开了步伐,不紧不慢地向着战场走来,当先的罪魔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黑色的长剑。
十二名战士没有任何交谈,但像是有了什么感应,同时抛下手中的敌人,呈扇形向那些高大的罪魔扑上,特米尔的短剑与那名罪魔的黑色长剑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清音,这一下只后,无论是特米尔还是罪魔的行动速度都慢了不少,似乎都已经耗费了大量的体力,但特米尔已经奋战许久,还使用了魔法,已经处在了脱力的边缘,即使是永生之躯也无法承受如此的消耗。
他挣扎着挡住了两下周围敌人的攻击,眼前的景象开始渐渐模糊起来,他用剑支住了地面,看见了那道离他越来越近的黑色刀锋,眼神里闪过了一丝决绝和欣慰。
无与伦比的光芒从他的身体中迸发出来,其他的战士看见了这道光芒,都丢下了手中的武器,渐渐的,同样的光闪烁在他们身上,身体上渐渐开始出现一些碎裂的纹路,本来无人能挡的罪魔突然迟疑了起来,虽然看不见神情,但却可以看出一种所有生物都有的原始本能——恐惧。
特米尔的身躯开始慢慢碎裂,他的神情宁和,张开了自己的怀抱,这是他们最后的救赎了,而且能够和这些令人憎恶的生物一起去寻找死亡,在他们看来,这是非常值得的。
终于......能摆脱这无尽的折磨了......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一把匕首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胸口,光芒一下子化为了乌有,碎裂的身躯也慢慢回复了平常,只是鲜血,从被匕首捅进的地方慢慢流淌出来,他错愕地看着眼前的莉拉,那张被泪水填满的脸庞。
他想说些什么,但不知为何,却开不了口,莉拉的身体也散发着光芒,碎裂的痕迹也越来越明显,她看着特米尔的眼睛,嘴唇微微动了动,虽然无声,他却看得很清楚。
活下去。
巨大的光芒爆发出来,战士们的身体全都碎裂开来,化为了风中的灰烬,罪魔和沉沦者的身体全都开始溃烂,伴随着一声刺人耳膜的绝望嘶吼,彻底消失在了这片血腥之地。
莉拉的脸上凝结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一阵轻微的风拂过,她的身躯也开始慢慢地塌陷下去,特米尔愣怔地伸出手,却只抓住一把灰烬,如同细沙一般从他手指的缝隙中慢慢漏下。
突然安静的战场之上,士兵们惊喜的发现敌人已经全部消失,一种之前无法想象的结局展现在他们的脑中。
我们......胜利了?
欢呼声从身后传来,但特米尔已经听不到了,他跪在地上,那双一直充满淡然的眼睛,终于流下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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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后)
一个披着灰褐色披风的男人走在雪山坡上,步伐沉稳而有力,风雪擦过他的脸,如同刀割一般,但却没有让他的速度慢下分毫。
又转过了一个石锥,他看见了一件破旧的木屋,看似已经废弃,但后面袅袅升起的炊烟却证明了这只是一种猜想。
目的地。
他想着,走向了那里,礼貌地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伴随着沙哑的呻吟,门慢慢打开了。一个有些年纪的女人探出了身子,当她看见男人时,神色里闪过了一丝惊讶,但很快就
恢复了平静。
“你这个叛徒还有什么脸面来见我们?“
男人苦笑了一声,从腰间抽出了一张破旧的纸片,上面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还散发着一种黑色的气息。
女人楞住了,眼神里出现了惊恐,她念叨着一些模糊不清的措辞,手指掐掐点点,似乎是在算着些什么。
男人终于开口了,声音很平和:“我需要你的帮助,塞娜......我真的......已经不能再失去什么了......这个世界,已经在走向灭亡。“
是啊,这个她所热爱的世界。
被称为赛娜的女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圆盘,递到了男人手中,说道:“它会指引你找到最后的希望,但你必须自己去把握它。“
说完,她关上了门,留下了若有若无的声音。
“但愿这一次,你能真正找到救赎。“
男人盯着那块圆盘,眼神里再次闪过了决绝,就像五十年前一样,他再次找到了目标,恭敬地向着门鞠了一躬,他转身离开了。
门的那一面,女人流下了泪水。
命运再次开始流转,就像它从来没有停过,是的,永远也不会停歇
(未完待续)
P1(惊变)
瑟尔感觉自己老了。
他已经四十七岁了,当踏过了人生近一半的旅途时,他丝毫不后悔前半生所做的决定,两年前,他终于成功地辞去了帝国护卫队长的职务,这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情,繁琐的手续几乎让他生不如死,但幸运的是他成功了,当他拿着简单的行李离开宏伟的卡萨斯城堡时,感觉到了一种满足的放松。
为了帝国打赢了多少战斗?
他不记得了,但他很确定自己的离开是最明智的选择,是时候把重担交给更年轻的人了,更为重要的是,他的妻子玛莎,和尼禄,诺羽两兄妹,他终于可以安心地陪伴他们,弥补自己以前没能尽到的父爱了。
他带着家人回到了故乡艾崔斯塔,花了很久来重新装修自己的庄园,他得到的奖赏足够他们下半辈子的花销了,是啊,远离了战场和厮杀,身边有妻儿陪伴,尼禄几个月前离开了这里,因为他成功加入了军队,成为了先锋官,瑟尔从心底里为他感到高兴,虽然玛莎感到有些担忧,但孩子就应该选择自己的道路,不是吗?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他一大清早就穿戴整齐,修剪了一下自己的胡子和头发,让自己看着更加光鲜一些,为什么?因为今天,是玛莎的生日啊,他的爱人,在他无法照顾他们时一个人带大了孩子,虽然他从没停止过寄钱回家,但依旧有些愧疚,他打算趁着这次的生日,给她一个惊喜。
诺羽的房间空无一人,说实话,这个女儿令他有些头疼,她完全不喜欢女孩儿该喜欢的东西,反而总是缠着他教他剑术,他虽然毫无保留地教授给了她,而且不知为何,诺羽和她的兄长一样,都在这方面展现了惊人的造诣,尽管他对她想要参军的决定表示了否决,但心里也为她感到了自豪,是啊,我的女儿也是个战士的好材料。
踏在通往集市的石子路上,他思索着该为爱人挑选一些什么样的东西,但很快就放弃了,因为他对此没有什么见解,于是他打算先找到诺羽,再一起商量一下,至于那个丫头在哪里...他当然是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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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留着短马尾辫的少女用一种十分怪异的姿势拿着手中的木剑,一手握着剑柄,而另一手则紧紧捏着剑身的末端,目光锁死着冲她砍来的一剑,那名士兵貌似没有留手,要是打中了,就算是木剑恐怕也要受伤,她横起剑身架住了攻势,右手猛力一推,把剑柄的末端狠狠扣在了他脸上,将高她的一头的一名士兵打翻在地,那个家伙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捂着脸挣扎着想要自己爬起来,却突然被一双细腻却有力的手给扶住了,他楞楞地看着面前这个搀着自己的女孩,内心的不快慢慢消散了。
“干得好啊诺羽,果然瑟尔女儿的剑术也是和他本人一样出色。“一个留着大胡子的中年人鼓起了掌,眼神里丝毫不隐藏对这个少女的赞叹,诺羽将那名士兵扶进了一边的营地,将木剑丢回了储物箱里。
“但我还没有像父亲那么出色......“
她低语着,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皮甲和衣物,刚想去别的地方继续找人练习,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
“父亲!“她兴奋地张开双臂迎了上去。
瑟尔笑着抱住了她,任由她亲吻自己的面庞,在亲热了一会儿后,他才跟诺羽讲了礼物和生日的事情,这个少女懊恼地嘟囔着,感觉十分羞愧,居然连自己母亲的生日都忘记了。
瑟尔看向了旁边的中年人,又笑了。
“席恩,她给你添麻烦了。“
被称为席恩的中年人摆了摆手:“客套话不用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啊,唉,要不是你退休了,不然......“说着,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止住了话头,将后面没说完的话咽了下去,只是冲瑟尔笑了笑,“不管怎么样,替我向玛莎问好。“
瑟尔点了点头,带着诺羽离开了士兵的驻扎营地,一路上两人不时地交谈着,少女的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神采,午后的温暖阳光铺撒在他们身上,他望着远处正在耕作的几个农民,还有田园间放牧绵羊的人,叹息了一声。
要是生活能够一直这么下去,该有多好。
集市今天出乎意料的热闹,瑟尔只能看见那里人头攒动,形形色色的男女漫步在其中,笑声,说话声不绝于耳,他转头疑惑地看了一眼诺羽,她也无奈地摊了摊手,表示一无所知。不管怎样,这并不影响他们的目的,他取出了自己的钱袋,打算看看该去哪里买送给玛莎的生日礼物。
远处突然有人呼喊了起来了瑟尔的名字,他转头向那里看去,发现一个富态的老人正朝他走来,艾崔斯塔的管理者,伊冯伯爵,虽然他对贵族没什么好感,但伊冯算是个例外,因为他为这个地方做了不少好事,也在他们一家刚回到这里时提供了帮助,这让他们的关系走得很近,而且伊冯的职位是由所有人评选出来的,问心无愧。
“看看是谁来了,我的朋友,近来可好?“伊冯向着他们行了一礼,瑟尔也回了一礼,顺便问起了这里为何这么热闹,老人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脸上带着一种兴奋的表情:“你还不知道吗?今天可是我们这里的丰收节,两年一次,啊对,你们应该是第一次参加吧,难怪会不知道......“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瑟尔和诺羽的脸上都露出了苦笑,这位老人哪里都好,就是在说事情时太啰嗦,而且经常性的会说个没完,他只好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老人的喋喋不休。
伊冯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嘲地说着:“看看我,老毛病又犯了。“看来他还挺有自知之明,随即他伸手指了指集市的里面,笑了,“好好享受吧,我的朋友,代我向玛莎问好,我这老家伙就不耽误你们了。“说着就自己离开了,身影渐渐隐去在人群中。
瑟尔摇了摇头,觉得要不是伊冯太啰嗦,他还是很乐意继续聊一会儿的,既然到了这里,那么也该决定买些什么了,他转头看向了诺羽,问了问她有什么想法。少女用手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就去买一些做衣服的好材料吧,母亲最喜欢这些东西了。“
言之有理,他点了点头,转头进了集市,而诺羽表示她想自己去逛逛,他并不是很担心她的安全,很快就来到了他认识的布料商人——卡恩的摊前,这个看着身材壮硕的男人戴着一顶布帽子,正在和一个胖女人讨价还价,似乎有要演变为争吵的趋势,他认出那是这附近比较有名的吝啬鬼劳顿夫人,便走上去向她礼貌地行了一礼:“这位夫人,今天是我妻子的生日,能否让我先来看看呢?“
劳顿夫人楞了一下,忙点头表示同意,临走前还狠狠瞪了卡恩一眼表明自己的怨气,很快就走进人群不见了,卡恩看着瑟尔,语气里带着不满:“喂,你打什么岔,你这是让我的一笔生意流失了!“
“省省吧卡恩,那女人不是你能够征服的。“瑟尔哈哈大笑起来,卡恩呆了一下,才呐呐道:“你说的也许是有道理......那么你找我有事情吗?“瑟尔跟他讲了一下来这里的目的,卡恩也笑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放心吧,我绝对拿最好的布料给你。“
在他翻翻找找的时候,卡恩突然严肃了起来,他没有转身,只是说道:“瑟尔,你也听说最近又有恩塞人出没了吧?“瑟尔愣怔了一下,神情也变得有些阴沉:“是的,流传他们再次出现在荒野中,袭击过路的旅人,而且东边的科隆帝国也有了些动作,虽然我们都是人类,但国家间总是免不了勾心斗角。“
卡恩长叹了一口气,他是以前和瑟尔合作过,那是一段不怎么好的回忆,和克隆人之间的战争太过惨烈,那场战争他侥幸活了下来,靠着赚来的钱当了商人,不打算再过问战事了,这点上他和瑟尔十分相似。
瑟尔低头思索着什么,良久才问道:“卡恩,要是真的再次开始战争,他们也许会重新征召我,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愿意来帮我吗?“
这个问题让卡恩有些发懵,但仅仅过了几秒钟,他就恢复了平静,声音里带着一种别样的味道:“瑟尔,要是真的开战了,我们愿意再次和你并肩到死,我想所有的老兵都会这么回答你。“
简单的回答,让瑟尔的内心感到了温暖,是啊,多年的战斗,让这些没有死去的战士们都产生了感情,和亲情一样,这些都值得去捍卫的财富。想着想着,卡恩已经把那些布料给打包了,他接了过来,刚想掏出钱袋,就感到胸口传来了一阵剧痛,就像是被刀子狠狠扎了一下似的,让他几乎站不住身子。
一阵惨叫从外面传来,他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一旁的卡恩脸色惨白,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慢慢地瘫倒在地,手虚抓着,但很快就无力地垂了下去,再也没有了生息。瑟尔的脑中犹如一团乱麻,这十几秒究竟发生了什么?剧痛让他几乎无法思考,朋友无故地暴毙在他眼前,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悲伤,脑中一片空白,但一下子想到了别的事情,颤抖着扶住了门框,慢慢地向外面挪去,他心里还担心着另一个人。
诺羽......
挣扎着走到了门外,看见了一副地狱般的景象,集市一片死寂,地上满是躺着的人,或者说尸体,脸色惨白,口吐鲜血,很多人的眼神里除了痛苦还有一丝莫名与不甘,前几秒还热闹非凡的镇子一下子变成了地狱,他艰难地拖着步伐离开了集市,来到了广场,一路上到处都是平民和商人的尸体,一股诡异的恶臭直冲鼻息,他看见了一个高大的人影,披着黑色的斗篷,挡住了整个身子和面孔,站立在广场的正中间,在他的脚边,就是趴着的诺羽,生死未卜。
他咬着牙加快了速度,那个人影好像听见了他的动静,转过头看见了他,似乎有些惊讶,只见他伸出手轻握了一下,瑟尔就感觉胸口的疼痛加剧了许多,想走路就已经不可能了,只能勉强站立在原地,大口喘息着,但当他看见了那家伙脚边的诺羽,心里就感觉更加焦躁,他冲着那个身影喊道:“你是谁?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那个人影看了看四周的惨剧,开口了,声音听着十分沙哑低沉:“你没有必要知道我是谁,至于我干了什么......这都是这里的管理者不肯妥协的缘故,他替你们作出了选择。“他侧开身子,露出了后面已经死去的伊冯,他的脸上满是惊恐,胸口有着被剑刺穿的伤口。
“不管你是谁,要杀人冲我来,别动我女儿!“他伸手指了指躺下的诺羽,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那个人影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脚边的诺羽,又看了看这个挣扎的男人,语气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你很走运......她还没死,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没死,而且也没必要赶尽杀绝......“人影走到了勉力站着瑟尔身边,从他的胸前摘下了一个小小的饰物,瑟尔连阻止的力气也没有,那是象征荣誉的一枚勋章,他盯着这个小东西看了一会儿,又将它塞回了瑟尔的怀里:“原来如此......因为灵玉吗......你可真是走运,也许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人类。“他转身慢慢离开了,当他消失在瑟尔视野的一瞬间,胸口的疼痛立刻消失了,就仿佛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他楞楞地站了一会儿,便像发了疯一样冲到了诺羽身边查看起她的状态,感谢诸神,她还有呼吸,虽然很虚弱,但还活着。
他按压着女儿的胸口,还时不时做几次人工呼吸,良久,伴随着呻吟声,诺羽苏醒了过来,她的眼神透露着迷茫,当她看见四周的景象时,一下子就懵了,虽然她并不是个胆小的人,但也从来没见过那么多死状狰狞的尸体,更何况其中还有许多她认识的人,她呆呆地看着父亲,瑟尔沉默了一会儿,简单地把事情和她讲了一下,她表现得比其他女孩儿都要坚强,并没有哭泣,只是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是啊,本来生机勃勃的地方,瞬间就变成了死亡之境,这前后的反差也来得太快了些,他们的神经几乎都处在崩溃的边缘,诺羽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跑过去挨个翻看尸体的脖子后面,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她看见了一个诡异的印记,像是烙在那些人的脖子上,瑟尔急急地走来,也十分惊讶,诺羽想了想,沉吟道:“突然的死去,脖子后的印记,父亲,这和书上曾经提到过的罪疾非常相似,不知道......“
罪疾?那种写在书里的故事根本就不值得相信,要是平常他绝对不会相信这种鬼话,但是现在发生的事情无时无刻不刺激着瑟尔的心理底限,他的心里混乱不堪,对事物的判断力也下降了不少,他思考了很久,才勉强接受了女儿的想法,他突然抓住了诺羽的肩膀,按住她看了看她的脖子后面,接着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个和地上尸体一样的罪疾印记,清晰地呈现在上面。
“该死!“他不顾形象地骂了几句,好在诺羽并没有感到特别的不适,他让她检查了一下自己,却发现自身的脖子后并没有印记,这是为什么?瑟尔突然想起了那个人影说的话,灵玉......是的!灵玉!
他急忙取出了那块勋章,在诺羽疑惑的眼神中给她戴上,接着就惊喜地发现那个印记渐渐变淡了起来,可是并没有完全消退,瑟尔这下明白了,灵玉,这种的价格并非非常昂贵的玉石,居然对这种诡异的疾病有克制作用,这简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还没等他高兴多久,他就突然想起了另一个严重的问题,他的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那么他的家里怎么样了?玛莎!真该死!他怎么忘记了!
瑟尔迅速地站起,走到了旁边一个卫兵的尸体边,看着他死不瞑目的样子,他轻声为他哀悼了一句保重,用手合上了他的眼睛,接着取走了他手上的剑和盾牌,想了一下,又抽走了另一把佩剑丢给了诺羽:“保护好你自己,我不想看到你再次陷入危险了。“
诺羽接住了那把佩剑,第一次拿着真实的剑锋让她有些紧张,这可不是什么训练道具,而是实实在在可以杀死他人的东西,只要轻轻一刺,就是一条生命的逝去,看着焦急的父亲,她也开始为母亲感到担心,两个人迅速离开了镇中心,向着庄园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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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埂上,水车边,草丛里,到处都是口吐鲜血的尸体,诺羽和瑟尔在一种近乎窒息的沉默中加快了步伐,一路走来全是这种惨状,没有生命的迹象,似乎整个地方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还活着,想到这里,瑟尔不由得揪心了起来。
玛莎......可千万要没事啊!
正当他胡乱想着时,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看那个身形并不是什么奇怪的生物,而是实实在在的一个镇民,诺羽兴奋地大喊起来,那个人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呼喊,慢慢转过身子面向了他们,瑟尔愣住了,那是一双没有眼神的眼睛,透露着一股死气。
眼睛,是人类情感表达的窗户,在漫长的人生阅历里,瑟尔学会了通过眼神来观察别人的心理,任何人都会拥有这种不自主间通过眼神泄露出来的信息,而前面这个人却没有,瑟尔只能从他眼中看到一种茫然和僵硬。
他伸手拦住了诺羽,死死盯住了那个人,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他开口了:“朋友,镇上发生了很多事,你能听......!“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把砍柴用的斧头就直直地向他砍来,他咒骂了一句,迅速举起了盾牌,伴随着手上的传来的一下酸麻,他被这次攻击震退了一步,但多年的战斗让瑟尔的身体已经作出了反应,他站稳脚跟迅速地往前一撞,盾牌的重量一下子将因为攻击而失去平衡的镇民顶翻在地,那个家伙慢慢爬起了身子,嘴里嘟囔着迷糊不清的措辞,涎水慢慢从口中滴落了下来,眼神依旧是一片苍白,瑟尔还没有搞清状况根本不敢下杀手,诺羽却先反应了过来,她冲着他喊道:“父亲,要是这真是罪疾,恐怕这就是沉沦者!感染罪疾的人会变成沉沦者!他们已经死了!“
罪疾,沉沦者,瑟尔苦笑了一声,短短一天时间,他就经历了比他半辈子加起来还要多的怪事,那些传说故事他也看过一些,理论上来说,这些人已经是死了,但......看着这张自己生活里曾经见过的脸,他的内心纠结起来,最后他只好狠下心,用剑划过了那人的喉咙,气管瞬间被划破,血过了几秒才飞溅出来,他倒在地上,双手一阵乱抓,很久才没了动静。
瑟尔长出了一口气,杀死一个平民,虽然感染了疾病,但他以前也从没干过这样的事,诺羽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尸体,良久没有说话,瑟尔拍了拍她的肩将她搂到了怀里,说着安慰的话语,但眼神一下子就直了。
前面又走来了好几个人,手里都拿着割麦用的镰刀,还有斧子,真是该死,他骂了一句,感觉今天真是倒霉透了,他提起武器正要上前,就被一双手拉住了,诺羽坚定地看着他:“让我一起去。“
他有些愕然,随即表示了拒绝:“这太危险了,我可不想失去你,你乖乖躲好,让我来。“少女摇了摇头:“我学习剑术就是为了能像父亲和兄长一样战斗,我不能这么畏缩不前,让我和你一起并肩吧,就像你和你的战友一样。“听着女儿的话,瑟尔内心冒起了一丝暖意,他点了点头,示意她记得保护自己,然后两人就迎着那些人走了过去。
那些人就像行尸走肉一样,但不知为何却没有失去一部分智慧,他们呈包围状走了过来,其中还有几个敲打着手中的武器,做着一些简单的威胁动作,这让他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依照书中的描写,这些家伙应该已经没有神智了,他向前冲去,斧刃砍在盾牌上的撕裂声传入耳膜,他站稳后依旧用老动作把那个家伙顶翻,刚想下手,身后的另一次攻击又到了,他不得不转身防御,却看见那个家伙的胸口冒出了一个剑尖,他的身躯瘫倒在地,露出了后面脸色苍白的诺羽,他冲她点了点头,挥剑杀死了地上仍在挣扎着想爬起来的沉沦者,他没有过多地安慰女儿,因为他知道,杀人需要的是一个过程,就算可能只是一个拥有人形的怪物,也需要心理上的适应。
两个人在沉默中继续对敌,诺羽轻巧地闪过了镰刀的一次挥击,用剑刺穿了那个沉沦者的肚子,随着剑身抽出,鲜血染满了地面,他捂着伤口倒了下去,而瑟尔的战斗方式更加简单直接,每次都是用盾牌将敌人撞倒,接着再利索地补刀,这些家伙虽然有一些智慧,但身体并没有那么敏捷,很快就被两人解决了。
瑟尔喘着粗气,感觉双手有些发酸,他老了,比不上壮年时期的自己了,从前那个被称为“狂战瑟尔“的人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他不再适合拿着剑去挥砍,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慢慢学会了使用盾牌,解决七八个敌人已经让他累了,而自己的剑技,看来已经在诺羽的身上得到了传承,一想到自己的孩子,他又想到了尼禄,他现在应该在边境驻守吧,不知道这里的事情他有没有遇到,希望他还安全......
诺羽扶住了他的肩膀,她看起来状态比瑟尔要好上不少,多年的锻炼让她比看起来要强壮得多,身上的肌肉并没有太过影响她的身材,但挥剑看起来并不会耗费她太多的体力,更何况父亲解决了大部分敌人,两人搀扶着快步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们必须立刻找到玛莎,这里的情况已经越来越不妙了。
庄园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瑟尔感觉到了不妙,太安静了,平常应该有很多佣人在这个时候干活才是,为什么会没有任何动静?急躁让他的思维开始混乱,推开了大门,和镇上同样的景象出现在了这里,佣人的尸体到处都是,刺鼻的血腥气弥漫而开,瑟尔扯着嗓子呼喊着妻子的名字,但没有任何回应。
冲到了他们住的房前,他直接踹开了门,接着,就陷入了崩溃。
玛莎的身体静静地躺在地上,她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痛苦,有的只是惊讶和彷徨,手里还拿着给他们父女换洗的衣物,看来就是在走向外面的路上,突然地,毫无预兆地,死去了。
他颤抖着跪在了她的身前,紧紧抱住了她,再也感受不到那个温暖柔软的触感,有的只是冰冷,泪水抑制不住地流出,诺羽坐倒在门边,脸上是无尽的悲伤,瑟尔终于放声哭泣了起来,沙哑地嘶吼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诅咒着诸神,但很快就被哭泣打断,绝望的呻吟回响在这个地方,这个身经百战的老兵,即使是面对敌人,也没有如此茫然无措过,但是面对爱人的尸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他看来就仿佛几个世纪一样漫长,轻轻合上了妻子的眼睛,将她放在了地上,瑟尔已经慢慢调整了情绪,逝者不会归来,然而活着的人,还需要他来守护,他抱住了诺羽,安慰着他,身为父亲,他必须比孩子更加冷静。
喧闹声从门口传来,他走向了那里,惊讶地看到四五个人冲了进来,并不是那些沉沦者,而是活生生的人,他的老朋友席恩也在其中,他看见瑟尔时几乎欣喜若狂,抱了一下他,接着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感谢诸神我的朋友,你还活着!镇子里到处都是死人,还有那些鬼东西,你......“他突然看见了房间里玛莎的尸体,脸色一下子变了,语气里带着一丝悲怆,“对不起,我没看到......玛莎......她是个好妻子,好母亲,怎么会......“
瑟尔脸色阴沉地摆了摆手,询问了一些问题,得知席恩也遇到了类似的事情,营地里突然开始死人,有不少还变成了那些没有神智的东西,他只好且战且退,带着几个没死也没感染的人迅速逃了出来,决定来到偏僻一些的地方,也就是瑟尔的庄园躲避一下,然后商量后面的事。
瑟尔知道得并不多,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拿出了挂在席恩挂在胸口的徽章,上面也镶着一块灵玉,这种淡绿色的玉石正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他急急地把关于这种石头的事和他讲清楚了,席恩感到了不可思议,急忙把其他几个人叫来了。
瑟尔认识其中三个,菲斯克是镇上有名的长枪手老兵,而另外两个则是卡莱,卡特两兄弟,是猎户出身的年轻弓手,另外两个,一个提着一把长剑的壮实小伙,和一个正在玩弄匕首的金发青年,他从来没见过,也许是新来的?当问起灵玉时,他们都表示了肯定,纷纷从身上取出了类似项链,挂饰的东西,无一例外,全都镶着灵玉,那个自称莫尔的金发青年居然取出了一整串灵玉项链,做工精细,不由得让瑟尔多看了他几眼,那个和他随行的人自称拉科,说是席恩的新手下。
和他们讲述了一下灵玉的重要性,席恩就想和他商量一下之后的安排。
席恩提出了他的看法,希望能够加强庄园的防护,这样就能抵御到军队前来,但瑟尔却表示了反对。
“我们的人手太少了......“他指了指那些席恩带来的人,“在这里待下去我们必定是死路一条,我们必须离开这里,穿过镇子的大门,去到诺登卡尔,那里有军队驻守,而且我们得找到双碑符石,治疗诺羽的疾病,我已经失去了玛莎,不能再失去她了。“他的这番话说得十分低沉,席恩思考了很久,才点头表示同意:“你说的的确有些道理,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很可能也祸及了其他地方,军队不一定会很快赶来,我们得主动去寻找庇护。“
他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做好准备,瑟尔则去安慰诺羽,卡莱不屑地喊着:“哦天哪,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罪疾?也不过如此嘛!“席恩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你的精力放到后面的战斗吧,恐怕大门没那么容易让我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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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尔和诺羽挖了一个简单的墓穴,将玛莎的遗体安置在了里面,随即便赶上了去镇中心的路,从马厩里拉了七匹马,诺羽就坐在瑟尔身后,她抱着他的腰,语气里依旧是充满了悲伤:“我没想到她居然就这么离开了我们......生命居然是那么脆弱,也不知道兄长怎么样了,希望他安全......“瑟尔叹息了一声,安慰道:“尼禄和军队在一起,他肯定会安全的,我们现在必须活下去,不然玛莎会伤心的。“
八个人在沉默中回到了镇中心,与之前的不同是,这里除了尸体,还多出了不少拿着武器游荡的沉沦者,席恩咒骂了两句,随即找到了瑟尔:“大门锁死了,我们必须让一个人去开门,其他人则必须保护他,争取足够的时间!“瑟尔愣了一下,随即只能点头,在选择谁去开门时,诺羽表示了拒绝,她要和父亲一起战斗,随即菲斯克就说让他去好了,众人只好表示赞成。
他们走到了大门前,点燃了火把,接着大喊起来,瑟尔将盾牌敲得咔咔响,希望能够吸引更多的沉沦者来找他们。
来吧,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来吧!
被声音吸引的沉沦者很快就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足足有几十个,卡莱和卡特开始放箭,而瑟尔和诺羽以及席恩对了下眼神,就迎向了那些敌人,莫尔和拉科也做好了战斗准备,剑光舞动,众人都奋力地厮杀起来,面对周围很多熟悉的面孔,瑟尔的内心感到了一丝悲痛,真是抱歉了,各位。他想着,一边用盾牌撞倒了一个试图接近诺羽的沉沦者,然而却被另外两个沉沦者缠住了,诺羽急忙挥剑将他们逼开,为他争取了一些空间,席恩用剑柄将一个沉沦者打倒,随即将其刺死,看了看两人的状况,立即冲上来帮忙,猎户兄弟在一边不时地放箭,解决了好几个试图接近的敌人,而莫尔和拉格也不停地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众人都开始渐渐感到了吃力,只听见菲斯克的声音从大门上方传来:“成功了!大门打开了!“
这句话仿佛一剂强心针一般,众人继续拖延着沉沦者,大门在身后缓缓地打开,菲斯克的身影和马匹出现在门外,瑟尔喊了一声快跑,就搡了一把诺羽,接着挥剑砍翻了一名沉沦者,席恩一把把他拽了出去,卡莱兄弟放着箭慢慢后退,直到众人都到了门外,他们才翻身上马,随着速度的增快,大门被他们甩在了身后,看着在视野里渐渐变小的艾崔斯塔,他为那些人哀悼了几句。
别了,我的的爱人,我的家乡,我们现在必须赶到诺登卡尔,找到双碑符石,那可能才是我们的希望。
拯救诺羽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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