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鬼堡情仇记》免费试读_新鬼派武侠》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山河大纪》:一.清水长风。
一.清水长风
在那条温婉可人的锦兰江以南的地界儿有个小镇。
锦兰江一条极细的分支从这小镇里流过,当地人都叫它锦兰溪。因为这溪水清澈见底,所以这镇子就取名为清水镇。
在清水镇的南边有个破庙,残垣断瓦的也没人来上香。
庙里边前些日子来了个小屁孩儿,据说是出来找他爷爷。
小孩儿长得挺可爱,小嘴也甜,见人就招呼。镇子上的人以为是个被爷爷抛弃的流浪孩子。有热心的人想找户好人家给领养了,但那小孩儿挺倔,谁家都不愿意去,就要找爷爷。
镇上的人见这孩子挺可怜,有时候在镇上见到就给他一点儿吃食。
破庙里有尊佛像,估计是因为这庙子败落已久,那佛像上布满灰尘,镀的一层不知是金还是铜的皮子也脱落了不少,露出了里边的石头。
这一天,小孩儿坐在佛像前一个破破烂烂的蒲团上面,手里拿个小木鱼叮了当啷的敲着,嘴里有模有样地嘀咕着:
“南无阿弥陀佛,般若波罗蜜,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大慈大悲的佛祖啊,金刚经我就会背这么几句,在您庙里这几天叨扰了,念几句是这么个意思,以后我一定好好把金刚经背熟……哎呀!”
小孩儿正嘀咕呢,忽然听得背后“噗通”一声。他赶忙回头一瞧,原来是个小女孩儿在门槛上绊了一跤,摔一跟头。
小孩儿赶紧过去把这小女孩儿给扶起来。这一扶不要紧,扶起来一看,把小孩儿吓一跳。
只见这小姑娘双眼紧闭,眉头紧锁,嘴角还有一丝血迹,右大腿上还有一条伤口,鲜血流出来染红了大半截儿裤子,整个人已经是昏迷不醒。
这小姑娘看着岁数也不大呀,顶多六七岁。有谁会对这样一个小姑娘下此毒手呢?就算要下毒手,一个小女孩儿能有什么反抗能力?何必这样折磨她呢?
小孩儿吓坏了。
“哎,你醒醒,你怎么了?”
小孩儿扶着她摇了两下,没反应。这下可把小孩儿急坏了。
“你快醒醒啊,你……你可不能上我这儿碰瓷儿啊,我都只有住破庙的份儿了,也没什么值钱的给你啊。”
还是没反应。
“你……你要是再不醒,我……我可就不管你了,我可走了啊,我……”
依旧昏迷不醒。
小孩儿没办法,既然叫不醒,那就只能先救人了,也不能真个儿撒手不管啊。
小孩儿连拖带拽,急忙把她挪到庙中间,放在地上平躺着。然后小孩儿站起来,对着佛像双手合十一弯腰,说道:“阿弥陀佛,人命关天,事急从权,佛祖,冒犯了。”
说完小孩儿抓住佛像上的旧袈裟用力一撕,“呲啦”一下把袈裟撕下来一大块。
小孩儿拿着袈裟赶紧跑到锦兰溪边,两下洗去袈裟上的灰尘污垢,再冲到附近一棵芭蕉树下,折下一张芭蕉叶子卷成卷儿,装满水就往回跑。
回到庙里,小孩儿先拿水给小姑娘清洗了伤口,然后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小瓶儿,里边装的是白色的粉末,往那洗干净的袈裟上到了一点儿,然后按在小姑娘伤口上,再在腿后边打个结,这就算完事儿了。
小孩儿站起来一看,又觉得不对。
“伤口就此一处,但她嘴角流血,又无中毒迹象,却昏迷不醒,必是有内伤。”
小孩儿走到破庙的一角,那儿有一块烂掉的门板,上边满是灰尘。
他掀起门板,从下边掏出来一个破旧的布包袱,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些药材灵芝。
小孩儿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出来这么久,也就这么点儿存货,估计这回要全用上了。”
话不多说,小孩儿拿着包袱走到佛像后边。这破庙也没个门,就这佛像后边儿能挡点儿风。所以这儿被小孩儿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地上还铺了点儿烂被褥。
被褥旁边放着两块方石头,两块石头中间留着一条巴掌宽的缝儿,缝上放着一个缺了个小口的小陶罐子,罐子里放了根木棍儿,棍子一头就绑着那陶罐缺的那一小块陶片儿,这就是个勺儿,陶罐旁边儿还放着一个大碗。
小孩儿把包袱搁到陶罐子旁边儿,出去把那小姑娘搬到佛像后边儿这褥子上,然后再拿着那芭蕉叶出去打点水回来,搁那陶罐里边儿,底下把火生起来,再挑几味药材放进罐里,慢慢儿地煎药。
到正午了,这药也煎好了。小孩儿拿勺儿把药汤喂小姑娘喝了下去。
把药喂完,小孩儿也累得够呛。这一通又是疗伤又是煎药的就没歇过。小孩儿坐旁边儿喘了口气儿,肚子又叽里咕噜叫唤起来了。
小孩儿想起早上剩了俩包子没吃完,正好刚煎完药,石头还热乎着,把包子搁石头上边儿,一会儿热了,拿来吃了。
吃完看了那小姑娘一眼,还没醒来。小孩儿蹬着小腿儿叹了口气:“哎,自个儿还没吃饱呢,还得照顾你。这个事儿闹的……”
小孩子,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
小孩儿拍拍屁股站起来,走到庙外边儿看看天儿,晌午还没过,估计镇子上的饭馆儿还得忙活好一阵儿呢,于是小孩儿赶紧来到大街上,轻车熟路找到一家包子铺。
说是包子铺,其实也卖各种吃食。正当晌午,人还挺多。铺子本来也不大,几张桌子挤满了人,门口儿还排着队等着吃饭呢。
小孩儿赶紧挤进去,铺子里只有一个人在那儿忙活,这边儿端菜那边儿上酒的,忙得是晕头转向。
这个人就是这包子铺的掌柜兼伙计,挺漂亮的一个妇人,顶多三十岁出头儿,正是如花似水的年纪,是清水镇出了名儿的美人儿。镇子上的人给她起了一外号,叫包子西施。
所以为什么这么多人排着队都要在这儿吃饭呢?吃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为了一饱眼福。吃饭的同时看一看美人儿,多大的享受。
包子西施正忙呢,一转头就看见这小孩儿挤进来了。
包子西施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一溜儿小跑过去,抱住小孩儿就在脸上亲了一口。
“儿子来啦,还没吃饭吧?先吃两个包子,吃完帮妈上上菜。”
“西施妈妈,我吃过了。我来帮你。”
小孩儿手脚挺利索,端着盘子蹦蹦哒哒到处跑,哪盘儿菜该上哪桌一点儿不含糊。
周围吃饭的就有人开玩笑了:“包子西施,这么多人成天要来你店里做伙计,你一个都瞧不上,这么一小孩儿你倒是又搂又亲的,难不成这小孩儿比大人还好使?”
“哈哈哈……”
周围一阵起哄。
包子西施白了那开玩笑的人一眼,说道:“怎么了?我就乐意让我儿子当伙计,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的不怀好意,鬼才要你们。”
小孩儿也朝那人做了个鬼脸儿,说道:“哼,鬼要你,你找鬼去吧。”
“嘿你这小子……”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忙活了半天,好不容易把所有的人都打发走了。俩人都累得够呛。
包子西施招呼小孩儿吃了一大碗渝州小面。
小孩儿中午就吃了俩包子,本就没吃饱,又跟这儿端菜倒酒的忙活一阵儿,肚子早就饿了。
包子西施双手托腮坐在桌子对面儿,看着小孩儿把面吃得唏哩呼噜的,连面汤都喝干净了,脸上不禁泛起淡淡的笑容。
“吃完了?等着啊,妈妈马上去给你准备包子。”
包子西施站起来,忍不住又去捏了捏小孩儿的小圆脸儿。
小孩儿每天都来包子铺,帮着包子西施跑会儿堂,作为回报,包子西施管他一顿午饭,再拿一些包子,就当是晚饭和第二天的早饭。
至于管这小孩儿叫儿子,那纯粹就是出于对孩子的喜爱。
“西施妈妈。”小孩儿突然叫住了包子西施,扭扭捏捏地说道,“那个……你今天能不能……再多给我一点儿面粉……”
“面粉?你要面粉干嘛呀?”
包子西施笑呵呵地看着小孩儿那扭捏劲儿,觉着挺有意思。
“我……我想自己煮点儿面条儿吃。”
“哦……小馋鬼,包子吃腻了?觉得妈妈的包子不好吃了?想换口味了?”包子西施笑盈盈地说着,“想吃面条儿可以啊,你来我家,跟我过日子,天天都有面条儿吃。”
“不……不行,老爷爷还没找到,我……我……”小孩儿急得满脸通红直摆手。
包子西施看他难受,也不打趣他了。
“好啦,小馋鬼,妈妈跟你闹着玩儿的。你等会儿啊,马上就给你拿来。”
没一会儿,包子西施提着两个布袋子回来了,一个袋子小点儿,里边儿装的是热气腾腾的大包子,另一个包儿大点儿,装的全是面粉。
小孩儿直摆手:“西施妈妈,要不了这么多面粉,一小口袋就行了。”
“哎呀,叫你拿着就拿着,哪儿那么多废话。”包子西施把两个袋子塞给小孩儿,“多给你点儿,省得你明天又来管我要,怪烦人的。”
“谢谢你,西施妈妈。”
包子西施微笑着蹲下来,捧着小孩儿的脸又亲了一口。
“好孩子,快回去吧。”
“嗯。”
小孩儿拎着俩布袋子蹦哒着走了。包子西施在后边儿看着,直到看不见了,也转身回屋了。
回到破庙,小孩儿把面粉和包子放好了,到佛像后边儿一看,小姑娘还没醒过来。
小孩儿叹了一口气,把那小木鱼拿过来,嘀咕道:“据说念经有神奇的功效,虽然金刚经我只会一两句,但还是希望你快点儿好起来。”
说完就坐在小姑娘跟前儿叮了当啷地敲起了木鱼念起了经。
小木鱼低沉的声音和小孩儿的经声回荡在安静的小庙里。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傍晚了。
破庙里的禅意被一个细微的声音打破了。
“你……你是谁?”
“啊?你醒了?我叫任长风,你都昏迷一天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江雪瑶。”
二.锦兰风雪
“江雪瑶?你名字真好听。”
“我出生在十二月,漫天飞雪,所以就叫江雪瑶,咳……咳咳……”
“好了你先别说话了,先躺着。你都昏迷一天了,肯定饿坏了,你等着啊,我马上就给你煮面条儿吃。”
任长风立马把白天煎了药的陶罐子拿去锦兰溪边洗干净,顺便打了一罐子水回来,接着往罐子旁边儿的大碗里放了点儿面粉,又从那块破门板下边儿掏出来一个小竹筒,上边儿歪歪扭扭刻着一个“盐”字,往大碗里搁了点儿,再掺上水就开始和面。
江雪瑶慢慢儿转着脑袋四下打量了一下,然后看了看自己躺着的褥子。
褥子很破烂,却洗得很干净,躺着很舒服。
接着她又把目光转向了那个蹲在地上和面的小孩儿身上。
这个叫任长风的小孩儿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扎着一根儿刚到后脑勺的小辫子,一身麻衣布裤,很朴素的打扮。
他的笑容还挺好看的。刚才他好像是在念金刚经?明明记得都不全,居然还装得有模有样的。
一想到这儿,江雪瑶偷偷抿嘴笑了一下。
“这是什么地方?”
江雪瑶问道。她的声音很虚弱。
任长风一边使劲儿和面,一边说道:“这里叫清水镇,咱们在一个破庙里。”
“破庙?”江雪瑶疑惑地皱了皱眉头,“你一直住在这里吗?”
“不是,我是出来找老爷爷的,暂时住在这里。过几天我就走了。”
“老爷爷?”江雪瑶又皱了皱眉头。
“对呀,老爷爷不见了,我要把他找回来。他对我可好了。”
面和好了,任长风接着生火烧水,然后去外面折了两根儿小树枝回来,拿起地上的一块锋利的石头削着上面的树皮。
江雪瑶沉默地看着他。似乎他身上有一段有趣的故事。
任长风一边削一边说:“我还会念经呢。我住在这儿天天都念经,感谢佛祖给我一个歇脚的地儿。我今天还给你念了一下午的经呢,希望你快点儿好起来。”
“是金刚经吗?”江雪瑶抿嘴看着他。
“对呀,你怎么知道的?”
“我醒来的时候听到了一点儿,你根本就没记全,东一句西一句地瞎念,笑死我了,哈哈……哎哟……嘶……”
江雪瑶忍不住想笑,却牵动了伤口,疼得眼泪花儿都出来了。
“你还是等好了再笑吧,哈哈。”
江雪瑶嘟着小嘴瞪着任长风。任长风压根儿不理她。
陶罐里水烧开了,任长风把揉好的面团揪成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的,再慢慢儿拉长了丢进罐子里去,用削好的树枝搅拌着。
陶罐里慢慢儿飘出了香味儿,江雪瑶一天没吃东西,闻着这味儿悄悄咽了一口唾沫。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这些吃的是哪里来的?”她问。
“都是西施妈妈给我的,她人可好了。”说起包子西施,任长风脸上顿时溢满了笑容。
“她是你的妈妈吗?”江雪瑶对这个称呼很疑惑。
“不是,西施妈妈是一个卖包子的阿姨,我每天中午都去她店里帮忙,她就给我吃的。她很喜欢我,就叫我儿子。她很漂亮,别人都叫她包子西施,我就叫她西施妈妈。”
“原来是这样,等好了我也要去看看她。”
“好啊,西施妈妈可好了。她也一定会喜欢你的。”
不一会儿,面条儿煮好了,任长风把面盛到碗里,再把竹筒里的盐往里倒了点儿。
“你小心,我扶你起来。”
任长风小心翼翼地把江雪瑶扶起来靠着墙坐着,然后把面端到她面前。
“吃吧!”
“我动不了,一动就疼。”江雪瑶嘟着小嘴可怜兮兮地说道。
“那我喂你。”
任长风夹起一根面条儿送到江雪瑶嘴边。江雪瑶看着面条儿忽然抿嘴一笑。
“你做的面条跟筷子一样粗。”
说完一口咬住,轻轻一吸,整根面条儿就全部吃到嘴里边了。
任长风强行解释道:“面条是粗粮,就是要粗一点。”
“真好吃!”
江雪瑶吃完一根又眼巴巴地看着任长风。
任长风又夹起一根送过去……
一碗面条儿吃完,江雪瑶脸色红润了不少。任长风把陶罐和碗拿去溪边儿洗干净,又打了点儿水回来,开始给江雪瑶煎药。
任长风摆弄着柴火。江雪瑶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不知道,反正天快黑了。哎我跟你说,今天外边儿有火烧云,一大片天都被烧红了,锦兰溪里都红彤彤的,可好看了。”
江雪瑶望着佛像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说道:“你……你能不能……扶我出去看看火烧云……”
任长风为难地看着她:“可是你有伤啊,你不是一动就疼吗?”
“可是我想看。”江雪瑶嘟着小嘴,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任长风。
“那……那好吧……”
任长风往罐子下边儿多添了几根木头棒子,把火烧得旺旺的,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江雪瑶扶起来。
由于她腿上有伤,走不了路,任长风只能背着她。
江雪瑶搂着任长风的脖子,轻声说道:“你慢点走,我怕疼。”
“好。”
于是任长风背着江雪瑶,高抬腿,轻落脚,这辈子都没走得这么小心过。好在路不远,慢慢悠悠的一会儿就到了锦兰溪边儿。
芳草青青,红霞满天。溪水里倒映着天上的景儿,一边儿是火红的晚霞,一边儿已有弯弯的月牙。
“真好看。”江雪瑶轻轻说。
任长风看着这边的晚霞和那边的月牙,忽然想起了老爷爷曾经教他的几句诗,就轻轻念了出来。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
“这首诗写得真好,是你写的吗?”
“老爷爷教我的。”
“我们回去吧,你的火都快要熄灭了。”
“嗯。”
回到庙中,任长风重新把江雪瑶放到褥子上。
药煎好的时候,天儿已经黑尽了。
任长风把药倒进碗里,然后拿了几个包子出来搁在石头上。
“来,喝药吧。”
江雪瑶望着包子嘟着嘴:“你都不给我吃包子。”
“不是我不给你吃,你有内伤,不能吃肉。”任长风用勺儿把药送到江雪瑶嘴边,“快喝药,好了就能吃包子了。”
江雪瑶皱着眉头,很痛苦地喝完了药。
任长风把碗放下,包子也热得差不多了,拿起一个正要吃,忽然听江雪瑶说道:“好苦啊。”
任长风把眼睛眨巴眨巴,终于还是把包子递到了江雪瑶嘴边。
“只能吃一个,多的不能再吃了。”
江雪瑶赶忙把小脑瓜点了点,然后几口就把那包子吃完了,伸出小舌头舔舔嘴唇,眼巴巴地瞧着任长风。
任长风一狠心,背过身去不看江雪瑶,吭哧吭哧三两下就把包子全吃完了。
“哼!”江雪瑶赌气似的偏过头去,“我想睡觉了,扶我躺下。”
“哦,好嘞。”
任长风把小嘴巴砸吧砸吧,有点儿意犹未尽的意思,过去扶着江雪瑶躺了下来,然后拽着被褥小心地往火堆这边儿挪了挪。
他自个儿就去另一边,靠着墙坐下,让江雪瑶躺在他和火堆中间。
忙活了一天,任长风靠着墙没一会儿,睡意就浓烈了起来。就在半梦半醒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有人在拽他的衣角。
勉强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江雪瑶。
“别闹,睡觉。”他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
“我有点害怕,你能不能坐过来点。”江雪瑶拉着任长风的衣角,哀求似的说道。
任长风砸吧砸吧嘴,眼睛也没睁,就往旁边儿挪了挪。
过了一会儿,又听江雪瑶说道:“我……我还是害怕。”
任长风无奈地睁开眼睛嚷道:“有啥好怕的?”
江雪瑶似乎有点儿着急了,说道:“你可以把我往旁边移一点,然后你睡空出来的地方。”
“遵命,姑奶奶。”
任长风极不情愿地爬起来,把江雪瑶往火堆旁挪了挪,然后他就躺在空出来的褥子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任长风一躺下,江雪瑶就把他的手给抓住了。
“谢谢你。”她小声地说着,“以前我只要抓住妈妈的手,就不会害怕了。”
任长风闭着眼睛没吱声儿,实在太困了。
江雪瑶也不管他听没听见,自己小声地说着。
“我知道你想睡觉,可是你能陪我说会儿话吗?”
“嗯……”任长风拉长了声音嗯了一声,也不知到底听没听见,更像是睡着了发出的声音。
“我和师兄们走散了,我们遇到了埋伏。那些人都好凶,他们想要杀我。”
江雪瑶轻声细语地说着。
“师兄们拼命保护着我,我好不容易跑到这里来,要不是你,我可能就真的死了。”
“没……没事儿,我保护你……”任长风砸吧着嘴,眼睛也没睁,含混不清地说了一句。
“真的吗?谢谢你。”
“嗯……”
“等我好了,我就要去找师兄他们。”
“嗯……”
“可是我迷路了,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们。”
“嗯……”
任长风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慢慢儿地,两个人都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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