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主播来了》——瞬流羽》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伏行于夜》:序章。
序章
一
“咚咚咚——”
浑厚而又沧桑的钟声,从城市中心那座古老的教堂中涌出,像一股股浓厚的毒烟般扩散到这小镇的每一个角落,发散出一种时间的腐朽气息。当这种可怕的气氛最终渗透进这小镇的每一条缝隙时,魔鬼的呼吸便开始在人们的身边肆虐,它们就像酒精的蒸气一样,令那些熟睡的人们沉醉于虚无缥缈的梦境,又令那些依旧清醒的人们精神错乱,将他们的视线推向窗外那无边无际的黑暗,把食物的香气和腐败的恶臭同时挤入它们的鼻腔,用深深的绝望扯断他们最后一丝可悲的自尊。人类的世界被黑暗所吞噬,一切我们所信仰的文明和价值都在滑稽的睡梦中被瓦解。只有当这一切都安排妥帖之后,那些邪恶的,被不定形的阴影所包裹的魔鬼,才会在我们的世界上现身。
午夜的钟声一共有十三次,这就是小镇的习俗。每支古老的种族,都会有一些令人难以理解的诡异传统。我们的传统就是子夜的最后一次钟声。我们的族人相信,当我们全部被沉醉的睡眠所沾染时,教堂的钟声能够驱散这世上所有的魔鬼,让它们退回地下那些充斥着岩浆和硫磺气息的洞穴之中,再也不敢出来觅食。虽然从未有人真正看见过传说中的魔鬼,但是我们一直都信仰着这项持续了上万年的传统,每当子夜到来时,敲响十三次那尊黑黝黝的铸铁大钟。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我们不得而知,有可能是出于对先辈们的敬重,也有可能是来自于对自然的变相崇拜。我们唯独能够知道的,就是当黑暗降临时,钟声应当响起十三次。
然而,我们错了。
钟声不是驱散魔鬼的守卫,而是孕育灾难的温床。
千百年来,我们一直遵从着一个错误的传统,而这种愚昧的遵从,在十年前几乎将我们的世界毁于一旦。
在过去的十年间,我一直无法摆脱这个噩梦,它就像是北海巨妖的触手一样缠着我不放。如今,当我们即将再度面对黑暗时,我将把这个用血和尸体堆砌的梦境公之于众,用我们曾经的失败,引导如今的胜利。
十年前,也是同样的子夜,当魔鬼把他的肮脏爪牙伸向这个晦暗的小镇时,所有的居民都遗忘了这件事,他们只记得一幢被烧成焦炭的小屋,以及一尊令人难以理解的小塑像。当时,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调查员们正在研究一尊长着无数触须,以及数对看上去毫无用途的破旧翅膀的小神像。当这件事被广为流传之后,他们对这尊小雕塑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把它带回了大学,与那尊怪异的神像一起做了研究。
随后的故事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了。那些研究者中的一位语言学家不幸去世,随后,他的侄子从他的遗物中找到了一些数据。在对那些数据进行了严密的逻辑推导之后,他发现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真相,它足以彻底摧毁我们那看似无懈可击的自然科学体系,我们对世界的看法也将因之而改变。于是,为了避免人类思想危机的到来,他销毁了那些数据,把所有与之相关的信息付之一炬,而他本人也在一年后神秘暴毙。从此,那些珍贵的知识,我们得知世界真相的唯一途径,就这样永远地消失了。
但是,这只是其他人的看法。
我们并未失去所有的手段。
在所有的资料被销毁前,我们就已经从那些研究者手中拿回了那尊小陶塑。
如今,我们最后的希望,就是从它身上,找出最后的线索,把元初的真相重新写入人类的历史。
人类的世界,即将面临有史以来最重大的改变。
第一章
二
1910年,1月20日
“咚咚咚——”
钟声一如既往地从教堂那高高的尖塔中涌出,像一只只暴怒的野兽般奔腾在小镇的大街小巷之中。它们像炮弹一样撞在古老木屋的灰墙上,震得屋顶上厚厚的积雪纷纷扬扬地飘散到空气中,又飞舞盘旋着落到地上,变成一滩滩脏兮兮的泥浆。
“咯咯咯——真的快要冻死了啦——”
在北方接近零下二十度的严寒中,身无分文的我只好蜷缩在下水道旁,尝试着用那点可怜的、带有一股浓烈酸臭味的热量来维持体温。不过,这种尝试只能说是杯水车薪,我不仅没有感到一丝温暖,反而被下水道口冒出的腐臭烟雾熏得头晕眼花。
“今年的冬天真是异常的冷呢。”
“是啊。”
路过的有钱人自顾自地找着聊天的话题,却根本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的存在。
是啊,有钱人怎么会关心我们这种脏兮兮的流浪者的死活呢?
相比之下,他们说不定更关心自己家的小狗今晚应该吃什么。
我们在他们眼里,就是一群完全没有存在价值的爬虫而已,他们一伸手,我们就只能乖乖地顺从,甚至连我们的死活都被这些浑身上下发散着铜臭味的家伙们掌控着。
当我想到这里时,路上已经完全不见人影了,只剩下各处还在冒着烟的下水道还在陪伴着我,用它们那种特有的,温暖的臭味,提醒着我“我还活着”这一悲惨的事实。
有时候想想,还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
连狗都不如的生活,还有什么好过的。
仔细想一想的话,大概我已经这么流浪了七八年了吧。
从六岁起,家里就因为穷困潦倒而无法供养起孩子了,而随之而来的一场大火,更是彻底粉碎了这个家庭的一切希望。父母在火灾中不幸遇难,而我也因此再也无法正常行走——凶残的大火烧毁了我的左腿上所有的神经和肌肉。最为悲惨的是,家里所有的积蓄,也在这场恶魔似的火灾中,化为了一股股呛人的煤烟。
从此,我便成为了一个无家可归,生活在这世界最阴暗角落里的流浪者。
这些年里,我一直在尝试着找一份能够糊口的工作,但当那些老板看到我被烧得惨不忍睹的左腿时,他们无一例外地都把我赶出了门。的确,会有谁愿意天天看着一个令人作呕的伤疤呢?即使是对一个小女孩,他们也是这样灭绝人性。
这几年来,我已经把身上能够换得一点钱的对象全部当掉了,甚至连过冬需要的棉衣(大概只有薄薄的半厘米厚的棉花)也在秋天的时候卖给了另一个流浪者,用来换得几口发霉的黑面包。
讽刺的是,我身上唯一剩下的,就是头上的这个发卡。
这个发卡的设计很前卫。它的顶上有着一个巨大的白色蝴蝶结,这在这个悲惨的年代是很难见到的设计。大部分的发饰上都只有非常细致的精美花纹,或者小颗小颗的宝石。这种十分巨型的装饰,完全不符合这个年代的审美标准。
我曾经想要把它卖掉,但即使我把价格缩减到无限接近于零,也没有人愿意买它。他们的理由很简单:它实在是太古怪了。
于是,我只好一直留着这个发卡,而我甚至都不知道它究竟是怎么到我手里的。好像自从我开始有清晰的记忆时,它就一直伴随着我。
或许算是同病相怜,就算人们对它的设计嗤之以鼻,我也一直把它戴在头上,这样它应该也会感到好受些吧!
有些时候,我甚至觉得是它一直在照顾着我,让我数次奇迹般地从那冥河的肮脏河畔逃回这个同样肮脏的现实世界。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了更深一层的悲哀。可悲的我,只能和一个同样被人们所不屑的发卡相依为命。我感到眼睛热热的,几滴温暖的泪水正在顺着早已失去感觉的脸颊缓缓流下。它们就像一颗颗流星一样,在这几乎要冻结起来的空气中一点一点被侵蚀,被剥削,直到它们的躯体完全被消耗殆尽,甚至连一丝它们曾存在过的证据都无法留下。
钟声大概已经响过第十遍了吧。
再有三声钟响的工夫,我就将面对下一个令人哀伤的明天了。
这种毫无意义的生命,我只希望它能尽早结束。
三
在漫长的等待中,我回想起以前曾听说过的一些都市传说。
小镇上的钟声,一直都是都市传说的一个大热点。那神秘的第十三声钟响,成为了各种稀奇古怪传言的摇篮。比如说什么幽灵一样的敲钟人啊,什么人类与邪神诞出的后代啊,什么像昆虫一样,会把人的脑子装在铁皮罐子里带走的外星生命啊,都起源于那座被神秘的帷幕所遮盖的钟楼。有人说,有一只巨大的蝙蝠生活在那钟楼里,每当午夜来临时,它就会从钟楼那高高的尖塔上俯冲下来,带走所有依旧醒着的人们的灵魂。不过这个传说更像是联邦山传说的翻版,并且还被一些家庭主妇拿来吓唬不肯睡觉的孩子。而且据我所知,那座钟楼里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只有许多巨大的老鼠。毕竟,我在那里住了很久,如果说真的有什么邪恶的东西生活在那里的话,我早就应该没命了才对。
二十世纪的到来,就像一声高亢的鸡鸣,唤醒了许许多多一度沉睡在我们身边的未知存在。我们不再需要蜡烛和煤油来照亮黑夜,我们的战争也变得更加复杂漫长。然而,在这片覆盖了整个世界的污浊空气下,那些可怕的邪恶力量正在伏行着,它们蠢蠢欲动地想要冲出这片未知的迷雾,把它们隐藏了上万上亿年的黑暗统治重新建立在人类风雨飘摇的文明之上。每当我入睡之时,我都能听到它们的狞笑。我们这些流浪者,比其他所有人都要清楚这些暗中嚎叫的邪恶势力。他们中的大多数都超越了我们的想象。它们的形态是那么多变,它们的力量是那么强大。如同那些来自极北之地的渔民们口中所述的高达数十米的冰雪巨人,或者那些英国警察所发现的河底巨兽,我们的身边也潜伏着这样的恐惧。而且,我敢断言,这种恐惧完全超越了我们所听说过的那些古老传说,相对之下他们更接近于日常生活中所要接触的一切事物。它们,就渗透在我们的周围。
当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时,我便开始怀疑我所熟知的世界。我坚信在这一切所谓的现实背后,都有着无数被蛀烂的黑暗空洞。那场夺走我左腿的大火,也绝对不会只是一场所谓的意外。
在我茫茫的记忆链条中,肯定有着一段意义非凡的缺失。
三
“卖陶塑!!!”
清脆的叫卖声,像利刃一样划破了子夜的宁静。
这可真是怪事。
我的逻辑在这一瞬间遇到了挑战。
叫卖的究竟是谁?
为什么他要在子夜出门?
为什么偏偏卖的是陶塑这种无关紧要的装饰品?
在冬日的子夜,除了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以外,又会有什么人光顾街上的小摊呢?
我们这些流浪者,哪里会有什么闲钱去买陶塑啊。
如此多的疑问像潮水一样涌入我的大脑,使我早已迷乱的意识打了一个冷战,让我的睡意在瞬间蒸发殆尽。脑中,一个又一个疑惑争先恐后地抢夺着我的思路,勾引着我无情的好奇心,逼迫着我扭转身体,向那声音来源的方向努力望去。
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一位披着斗篷,戴着长长的兜帽的少年,正在缓缓地推着一辆木制的平板车。在那辆不大的平板车上,摆放着十几尊还未上釉的陶塑。不过,即使它们并没有华美的釉衣,那精细到几乎完美无瑕的做工也足以把它们列入高端精品的行列。那十几尊陶塑,无一例外的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女形象。有的留着长长的双马尾,还有的扎着复杂的螺旋形短马尾,而其中的一两个甚至还有着二三厘米长的呆毛!看着这巧夺天工的手艺,我不由得心生敬意。能够把如此易碎的陶泥,完美地刻画成这些高难度的复杂发型,这不仅需要熟练的操作和过人的天赋,更需要超乎寻常的耐心。而这世上能同时具备这三个条件的人,可谓屈指可数。这完美的陶塑令我心醉沉迷,对于亲眼见到这位伟大雕塑师的渴望,甚至重新燃起了我对生命的热爱。
或许说,那位伟大的雕塑师,就是这位推车的少年?
那少年看上去大概有十四五岁的样子,和我应该同岁。从那与他体型极不相称的宽大披风中,露出了他瘦弱的苍白手臂。那长的离谱的兜帽,更是遮住了他脸的上半部分。因此,我完全看不清它的面貌。
“有人买陶塑吗——”
少年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次,他的声音变得委婉了许多,仿佛在恳求着这无边的黑暗,让他的痛苦能够早点结束。可惜的是,大街上依然是那么空旷,来自黑夜的死寂仍旧统治着这冷漠的城镇。少年在寒风中颤抖着,那件披风在冬天的冰冷空气下形同虚设。他继续推着那辆平板车,一步一摇地前进着。
可能在这城镇里,只有我能够体会到他此时的心情吧。
在流浪的最初几年里,我也曾尝试过上街摆摊卖些小雕像什么的。在零下二十度的低温中推着小推车摆摊,绝对不是什么舒服的事。身体上所有裸露的部分,都和冬季那寒冷的空气毫无遮拦地接触着。用不了十分钟,四肢就会完全失去知觉。而一个小时之后,肺部就会痛苦万分。在数天的煎熬之后,我不出所料地染上了肺炎,多亏几个好心的医生免费给我治疗,我才得以继续苟延残喘地活到现在。后来,因为实在受不了寒冷的折磨,我才不得不放弃了这条出路。这少年如今所受的苦痛,比起我来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只有可怜人才会互相可怜,这是世上为数不多的几条真理之一。我不忍心再看着他受罪,便将身体重新转回了正面,静静地等待他走过这条凄凉的大街。
少年的脚步声非常轻,而且十分缓慢。时不时的,会有几声纤弱的叫卖声从背后幽幽地传来。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声音逐渐变得越来越低沉,越来越微弱。少年的脚步声,就像灌了铜汁一样,沉坠得越来越冗长。
“扑通——”
突然,有什么东西扑倒在了地上。我连忙转过身去,却看见少年像一只麻袋一样,倒在了结满冰霜的大街上,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这下可真是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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