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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宴会散时已经是深夜了,周醒踉踉跄跄地从风来楼走出来,看见不远处的柳树下停着一顶轿子,抬杠上挂一盏灯笼,旁边坐着两个打着瞌睡的轿夫。
他想着这大半夜还有轿夫出来抬轿,还好碰见,自己醉酒难行,就坐这轿子回去好了。
向轿夫说明地址问好价钱,周醒瘫倒进轿子里,两个轿夫刚抬起轿子,他就已经呼呼睡着了。只见那轿子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山间的夜幕里。
周醒一觉醒来已经是后半夜,他是被轿子外传来的寒鸦声惊醒的,敲了敲自己迷糊的脑袋,恍然意识到自己还在山野里,也不知走了多久,怎么还没有到家。
“喂!还有多久到?”周醒叫了一声,但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人应答。
“哎?”周醒挣扎着坐直身体,他突然意识到轿子好像停住不前,难道两个轿夫抬累了,停在半路歇脚。他掀开轿帘,伸头往外一瞧,轿子外并没有人,两个轿夫不知道去了哪里,那盏发着萤火烛光的灯笼还挂在抬杠上,被风吹的一摇一摆。
四周黑漆漆的看不清来路,也看不清去路,周醒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两个轿夫竟然把他一个人抛在了这荒山野地,既不图财也没害命,人也不见了,这是要干嘛。
夜里的山风阴冷而又急,山坡上树木被吹的嗖嗖的响,仔细一听,似乎还能听得见孤狼的夜嚎。
周醒不由打了个寒颤,后背的寒毛竖起,脑袋一下清醒过来,只想着赶紧离开这里回家去,他提起灯笼,小心翼翼地摸着山路往前走去。
黑暗笼罩着整个山野,抬起头分不清是树木交错的枝叶还是沉寂的夜空。
周醒走在草木丛生的山坡上,茫然无措。他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哪里有路可以通行,总觉得耳边隐约有什么隐秘的声音在回荡,是风声吗?还是野鬼的哀嚎?
他的额头冒出了冷汗,提着灯笼的手哆嗦起来。
又走了不知多久,听见有水流的声音,周醒记得古城南街外的山林里有一条河,莫不是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山林里来了,如果真是这样,沿着河岸走,很快就能回到南街。
扒开一簇杂草,周醒抬起灯笼,张目望向前方,果然看见有一条河,河的对岸能看到有影影绰绰的灯光,像是一片街市。他心喜不已,跳出草丛来到河边,可是这河似乎并不是古城南街北边的那条河,这让他有些疑惑。
河上一座木桥,桥应该有些年头,铺在桥面的木头有的都残破枯朽了,踩在上面发出吱吱哑哑的声音。桥的中间有一团黑影,走近一看原来是个戴着斗笠的人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竹竿,看样子是在钓鱼了。
“请问……”周醒轻声喊了一声,见那人握着鱼竿一动不动,他往前凑近一步,“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嘘……有鱼上钩啦”那人轻悄悄地说道,手上的竹竿终于有了动静。
周醒听出那是个老头的声音,苍哑低沉,像嗓子里掖着东西说话,让人听着很不自在,他不敢打扰,静候在一旁,看着老头与手中的竹竿做搏斗。
周醒往桥下看去,河面很黑,看不见水面有鱼挣扎的水波,只听到鱼拍打溅起的水花声。“年轻人,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周醒楞了一下,不知老头为何说出此话,像是在告诫他闯入了什么险恶之地:“老人家请问去南街的路该怎么走?”
老头将手中的竹竿高高甩起,一条大鱼破水而出,落在了桥上:“好家伙,可逮着你了!”
大鱼在桥上蹦哒着,老人迅速抽出一把镰刀,一刀扎在了鱼身上,将鱼钉在了桥面拖到跟前,桥面留下一道染着血迹的镰刀的划痕,而一旁则是无数道这样的痕迹。
老头转过头来,周醒看见斗笠下慢慢露出了一张骇然的脸,双眼直勾勾地盯住了他,那张脸笑了起来:“既然公子来了,就留下吧!”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瞬间向周醒袭来,他的脖子像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勒得他喘不过气。老头不急不慢地将鱼装进竹笼,而周醒因那声诡异的笑惊的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一章:如梦林
常听人们说起古城南街外的如梦林有鬼怪出没,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林子里雾气蒙蒙,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奇怪的亮光,亮光中渐渐的出现一条灯火阑珊的街市,像海市蜃楼一般梦幻,人们都说那是鬼都,若是有人误闯了进去,魂魄就会被妖怪迷惑。
长平镇周家的公子周醒深夜里喝醉了酒,第二天被人在山林里发现,至今昏迷不醒,身体日渐虚弱,请来大夫医治无效,怀疑是被妖怪缠身了。
世间有妖魔鬼怪作祟,自然就有了捉妖人以诡异离奇之术驱妖辟邪,古城十里巷的风华门就是一个专门捉妖的民间门派。
两天前,风华门的苏奕和白非鹤受师傅差遣,前往长平镇周家驱邪,两人风餐露宿赶了两天的路,眼看就快到了长平镇,途经如梦林的时候太阳刚好落山了。
苏奕突然睁开眼睛从梦中醒来,悠长的梦境还在脑中若隐若现。
“我怎么睡着了。”他拍拍自己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他和师兄白非鹤在一颗槐树下休息,他闭上眼眯了一会,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醒来时白非鹤并不在身边。
“师兄去哪了?”苏奕心里有些不安。
夕阳落下了山,树林里很快陷入昏黑,苏奕捡了一些柴,升起一个火堆,看来今晚要在这荒山野岭里过夜了。
四月的山林树木长出的嫩绿新叶散发出清新的植物气息,野花也在绽放,淡淡的芳香让苏奕陶醉。
入夜的山林气温下降了很多,苏奕烤着火,听见前方弥漫着稀薄雾气的树丛传来了声响:“师兄是你吗?”
树林那边没有回答,又响了一声,突然间窜出个物体,向着苏奕飞了过去。
苏奕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妖怪扑过来了,反应不及往旁边一滚,摔趴在地上啃了一嘴的泥。
飞来的物体撞在树杆上,然后掉落在他的脸旁。居然是一只兔子,准确的说是一只兔子的尸体,这只兔子当然不是死于撞树自杀,让他守株待兔。
杀死兔子的人这时从树丛里走了出来,苏奕刚想将师兄白非鹤痛骂一顿,但是眼前走来的这个人的模样和师兄平时干净整洁的形象有点不太一样,这个人的身上脏兮兮的,乱糟糟的头发上糊着泥。
苏奕忘记了师兄刚才的恶作剧,他甚至有些想笑:“师兄你怎么了?”
白非鹤一脸平静地回答“额,撵兔子时候栽山沟里了,小兔崽子跑的真快。”
不过总算有兔肉吃了,不至于夜里挨饿。
苏奕啃着兔肉,白非鹤望了他一眼说:“你睡着的时候说梦话了。”
“啊?梦话?我说了什么梦话?”苏奕这会想起了自己做的梦。
梦里他看见许多光怪陆离的影子,像他认识的一些人的身影,他就喊着那些熟悉的身影的名字,希望可以得到影子的回答。
白非鹤语重心长地说:“你喊了师姐的名字。”
苏奕愣了一下,嚼着兔肉的嘴停住了。
“原来你暗恋师姐!”白非鹤瞪着他,脸上永远是一副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苏奕避开师兄锐利的眼神,他不知道这是否又是师兄的恶作剧,这个平常看起来沉默寡言的家伙,总是爱捉弄他,从小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没有没有,我对师姐可不敢有非分之想,我知道师姐一直都是师兄你的梦中情人。”
“胡说!”白非鹤一根兔腿骨砸了过去。
苏奕笑嘻嘻地凑过去:“师兄,你倒是说呀,你到底喜欢师姐还是喜欢那个梁姑娘?”
“嘘,有动静!”白非鹤突然警惕地望向四周。
焰火在湿冷的空气里闪烁,火光下白非鹤和苏奕的影子飘忽不定。
“嗯?”苏奕紧张地向后退了一步,将后背贴近一旁的大槐树:“师兄,你不要老是吓我行不行,我都被你吓麻木了。”
同为风华门的修行人,两人年纪相仿,都是二十出头,在修行方面也相差无几,白非鹤比苏奕多了一些沉稳,苏奕比白非鹤多了一些机灵。
白非鹤轻轻拔出剑来,他从空气中嗅到了一股妖气:“妖怪就在这附近了。”
苏奕吞了下口水,同时拔出了剑,环顾四周搜寻着妖怪的踪迹。
周围的山野被笼罩在夜色下,寂静得听不到一点声音。
黑暗中只有恐惧与未知。
苏奕讨厌这种紧张的气氛,用手拽了拽白非鹤的袖口,决定告诉他一个秘密:“师兄,其实我听师姐说过,她对你有好感。”
“别说话!”白非鹤打断了苏奕,回头来看他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白非鹤脸上会露出的表情不多,他的喜怒哀乐从不写在脸上,他笑得时候嘴角微微上扬,看不出是不是在笑,心情不好的时候眼角倾斜着,又看不出是不是心情不好,总之是不能用表情去推断他的悲喜,但是他在惊讶时眼睛会突然睁大,让人一眼能看出。
“师兄,你干嘛这样看着我……”苏奕看到师兄脸上罕见的表情,觉得惶恐。
白非鹤按住他握剑的手,示意他不要乱动。
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苏奕,有只妖怪趴在了你的背上”
苏奕吃了一惊,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东西在自己的后背,他慢慢的扭过头向后看去,一双黑洞似的眼睛刚好与他四目相对,吓得他差点大叫起来
这只妖怪像蔓藤一样从他的后脑勺里慢慢长出,越长越大,分生出许多细小根须,最后像巨大的蛞蝓趴在了他的背上,可怕的脑袋就耷拉在他的肩膀上面。
妖怪扭动着脑袋,吐着一条长长的舌头:“你的梦很凄凉啊。”
它的声音像是把许多不同的人的说话声混杂到了一起,有老人有小孩有男人有女人,语调变化多端。
苏奕用求救似的眼神看着白非鹤“师兄……”
“这是魇貘,会趁人睡着的时候,钻进人的梦里,靠吃人的噩梦存活,一定是你作了什么噩梦把它招引来了?”
苏奕想起自己在睡梦中梦见许多的人影只是梦的一部分,好像还梦见了其它,另一部分的梦在他醒来时候就已经记不清了,像被什么给吞噬了一样。
梦的事先放在一边,现在他只想着怎样摆脱背上的这只妖怪:“怎么把这东西从我身上弄掉?”
白非鹤心生一计,收起手中的剑,说:“我倒是有个简单的办法,你快想想一些高兴的事,越高兴越好。”
“啊?”这算是哪门子办法。
“你快想啊,愣什么愣!”白非鹤催促他。
苏奕就开始努力回忆自己都有哪些高兴的事。
师兄小时候被狗给撵着咬,从街头一直撵到了街尾,师兄鞋都跑掉了,哈哈哈……
帮老刘家捉过一次妖,从此去他家茶馆里喝茶不用花钱,呵呵呵……
米店老板家的女儿长的蛮好看的,遇见过两次,说话声音也好听,嘿嘿嘿……
这一回想起来,高兴的事情多的数不过来,苏奕忍不住大笑起来。
白非鹤看着师弟笑得前仰后合口水都流了出来,心想倘若是自己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时的魇貘缩着脑袋,没有了刚才的活力,这正是白非鹤所期望的,他知道对付这种靠吃噩梦为生的妖怪,最好的办法就是要让自己高兴,你高兴大笑,妖怪就虚弱,你悲伤恐惧,妖怪就疯狂滋生,妖怪吞噬的不仅是你的噩梦,还有情绪。
白非鹤垂下一只手,掌心向地,手上的掌纹一根根的都跳动起来,在手心里游走,拧在了一起形成一道月牙形的印记,他将印记的手朝向魇貘,手指在空中轻轻一挥。
月牙纹印从他的手掌中弹出,飘向魇貘,落在了魇貘那颗怪异的脑袋上,魇貘挣扎似的扭动了一下,身上的根须纷纷溃烂,化作一缕缕黑烟飘散。
渐渐的,趴在苏奕后背上的妖怪由原来的软体动物化成了一团烟雾,苏奕仍在回忆着自己的高兴事而大笑不止:“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魇貘忍无可忍,终于向他发出一声抗议:“你笑个屁呀!”
黑雾从苏奕后背脱离,漂浮在空中翻滚变化,变成一条盘卧着的蛇的形状,蛇头的部位张开一张大口,露出长长的蛇牙。
风吹过时,烟雾形状的蛇一会消散,一会又聚集。
“梦见过一张人脸吗?那是你死去的样子啊!”那团烟雾悠悠地说,仍然是混杂的声音。
白非鹤在掌中结了一个三个圆圈组成的纹印,准备随时应对。
烟雾飘飘乎乎突然就张着血盆大口飞了过来,白非鹤张开结着三圈纹印的右手去低档,烟雾在触碰到他的手掌时,像遇到了一股强风,一瞬间就被吹的烟消云散了。
苏奕瘫坐在地,如释重负的喘着气,也可能是刚才笑得太用力,笑的累了。
白非鹤并没有放松警惕,环顾四周的树林,眼睛像鹰一般犀利:“苏奕,要小心了!”
苏奕从地上爬起来,打起精神:“还有妖怪吗?”
白非鹤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才我们是在魇貘的梦里!”
“梦里?你是说刚才妖怪趴在我背后,是我在作梦?”苏奕满脸惊讶。
“魇貘吃人梦,也能造梦来迷惑人,我们刚才所见到的只不过是魇貘造的梦而已,真正的魇貘还没有现身。”
“那现在我们还在它的梦里吗?”
“可能在,也可能不在,总之要小心。”白非鹤如此告诫。
苏奕将目光移向头顶处的一棵树杈上,树杈的枝叶里藏着一个黑色的影子。
“师兄,看到了吗,那棵树上!”苏奕说。
“嗯,看到了,是只鸟,从刚才就一直蹲在那里了。”
树杈上的黑影抖了抖翅膀,伸着猫一样的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映着火光,那是一只猫头鹰。
“会是妖怪吗?”苏奕问。
他刚问完,树杈上的猫头鹰就扑腾着翅膀跳了起来,飞往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林里去了。
“跟我来!”白非鹤说道,迅速从火堆里抽出一根燃烧着的木头当做火把追了上去。
苏奕也抽出一根烧的正旺的木头照明,用土掩灭了地上剩余的火堆,未燃尽的柴禾上冒出的烟腾空而起四处飘散,他抬起头时,月亮从乌云笼罩的天空中出现,这是个多云的夜晚,朦胧的月光在这深山里,显得微弱清寒。
白非鹤举着火把已经先行了一步,山林里只看得见一束火光在林子里闪烁,苏奕知道他还没走远,赶紧循着光亮追上去。
山里草木繁杂,夜里行走更是困难重重,所幸他们所在的山林地势平缓,没有太多的坑坑洼洼。
“师兄,你等等我啊!”苏奕大喊,他的声音穿过无尽的森林,也穿过无边的黑暗。
前方那束火光不断跳跃着,没有停下。
苏奕加快脚步往前追赶,一不留神身上的衣服被树枝刮破了好几个口子,他走的气喘吁吁也没有追上师兄。
师兄怎么走的那么快,这让苏奕感到不可思议。
他停下来喘着气,走的额头都开始流汗了。
又跟着往前走,出了树林来到了一片草地,野草刚好到达膝盖位置,现在是初春,它们还会长的更高,苏奕感受到脚下的泥土变的松软泥泞,这儿大概是一片沼泽。
那边的火光终于停下,苏奕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在火光中伫立。
算你还有点良心,停下来等我了。苏奕这么想着。
“师兄啊,你走那么快干嘛,我在后面走了半天都没跟上你!”
他一边抱怨着,一边迈腿,这时候腿却抬不起来,粘在了地上,就在他说话的那一会,他的两只脚已经陷进草里的烂泥里去了。
他用力想把脚拔出来,越是挣扎反而陷的越深,很快他的整个腿都陷了进去,接下来就是上身了。
这已经不是靠他自己能够解脱出来的了。
“师兄!我陷进泥里出不来了!快过来帮我!”苏奕抓住胸前的野草,朝着近在咫尺的火光大喊。
然而火光下的人影无动于衷。
“师兄你快过来啊!师兄……”苏奕有些慌了。
苏奕能感受到火光下的人影正在看着自己慢慢陷进泥潭中,但是始终没有要来救自己。
这又是一个梦吗?苏奕心想,可是这感触是那么的真实,根本不像是在作梦。
苏奕又想到如果这是在梦里,陷进了泥潭死去,那么他能不能从梦里活着出去,还是说像做了噩梦一样突然惊醒过来。
无论是否是在作梦,都不能轻易死去,这是苏奕最后得出的结论。
烂泥吞噬了他的胸口,他的身体动弹不得,越挣扎陷的越快,他明白了眼前那个人影并不是师兄,师兄是却不会看着他深陷险境不管不顾的,真正的师兄一定还在某处,他仰天对着夜空大喊了一声师兄的名字:“白非鹤!”
白非鹤猛然一惊,此时的他站在一处悬崖边上,离悬崖只有一步之遥了,在他惊醒前的一秒他还在往前走着,下一秒他将会坠落悬崖粉身碎骨。
他记得自己先行追踪那只可疑的猫头鹰,然后听到师弟在后面喊他:“师兄!师兄!”声音轻飘飘的。
他以为师弟发现了什么让他过去,就朝着师弟的火光位置走去,他一走,师弟的火光也跟着移动,他就一直跟着,走了很久。
山林连绵不绝,那边还在催促着:“师兄,快点啊,师兄!”
白非鹤正要继续往前走,突然听到耳边有人在大喊他的名字,他这才恍然惊醒过来,在即将坠落悬崖前停下脚步。
悬崖边的风很大,白非鹤倒吸一口凉气,后退到悬崖后边,他原以为魇貘只会让人产生幻觉,没想到还能让人产生幻听,魇貘比他想象的要难对付。
“糟了,苏奕!”白非鹤听到师弟的呼救声。
苏奕只剩下一颗脑袋和两只手还在泥潭外了,烂泥刚把他的脖子淹没,很快就能将他全部吞入。
烂泥的腐臭味让人作呕,苏奕更加确定自己现在不是在作梦,而是真的陷入了泥潭,梦里可以看见不同的人和不同的人事物,可是很少会闻到气味,眼前的烂泥的臭味如此强烈,绝不是在梦中能够感受到的。
既然确定了自己不是在作梦,那么不远处火光下的人影也就不是幻觉了,此时的苏奕只觉得那个影子古怪邪恶,它就是魇貘吗?
“师兄,你再不救我,我就要死了……”
泥水淹没了苏奕的嘴,他没办法再说话,接着是鼻子,他连呼吸也没办法了,只能憋着一口气,要是师兄还没有来救他,等待他的就只有被淹死了,然后深陷进泥潭再也不会有人找到他。
当他的耳朵也要被淹没的时候,他听到烂泥外有人在说:“师弟!快抓住!”
在他还没有失去意识前,在他还憋着一口气没有淹死前,他用两只还能动的手在空气中胡乱地抓着。
白非鹤及时赶到,发现了陷入泥潭的苏奕,马上趴下来去抓他的手,泥潭的吸力很大,白非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拉出来一点,让他露出了头可以呼吸。
“师兄你总算是来了!呵呵!”苏奕喷出沾染在嘴上的泥苦笑着。
“等我,我去找些棍子来!”
白非鹤找来几根木棍,旁边的树林里多的是树木,他把木棍放在泥潭上排成一个支架,让苏奕撑着支架一点一点地从泥里挣脱出来。
浑身裹着泥浆的苏奕躺在草地上喘着大气,死里逃生的感觉真好。
“我们都被妖怪给迷惑了!”白非鹤说。
苏奕在树林里跟着的火光并不是白非鹤,而白非鹤听到的喊声也不是出自苏奕。这是妖怪设下的陷阱,将他们一个引入泥潭,一个带到悬崖。
白非鹤迅速在手里结了一个月牙纹印,向火光下的影子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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