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美女首富爱上我》免费试读_周家小虫》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王者荣耀之最强龙套》——处刑。
我为龙套
“怎么样?修好了没有?我怕黑呢。”漆黑中有人问道。
“哈哈……”另一人报以胜利的笑声,“没有。”
“求你一定要修好。”之前的人说,“我好像感觉到有个很可怕的东西站在我旁边。”
“可是,就只有人家站在你旁边诶。”第三人说道,听声音应该是个萌妹子。
“啊!”之前说怕黑的人突然大叫一声,“你不要在我旁边突然讲话好吗?我被你吓死了!”
“我才被你吓死了!见过怂的,但没见过你这么怂的。今天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难得服务器大版本更新维护放假,本来想好好享受我的假期,结果我却在这修!电!箱!”
“对不起……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萌妹子说,“最多,我做你爱吃的芝士烤土豆给你吃,当是给你赔罪了。”
“你说你,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修电箱的说,“自己长那么高那么壮,就不要在店里到处跑。不是撞烂电箱,就是撞烂吊灯。——你不要抱着我的腿,给老子滚一边去!”
“可是我真的很害怕啊。”
随着电箱盖关上,电闸打开,灯亮了。
一只熊——没错,就是一只熊——正一脸惊慌地抱着一条红通通的大腿。大腿抬高甩了甩,将熊甩到一边。“我红某人一生纵横江湖,没想到今时今日会落得做龙套的境地,天天被人打,没事就在这里修修墙补补窗,真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说话的赫然是猩红雕像——红耙耙。他一面说,一面陷入难以自拔的悲哀中,“最让我忍无可忍的,就是要跟你这样的熊在同一个野区共事。你说你除了怂还会啥?你真不该叫熊,应该叫怂。”
熊被骂得狗血淋头,却毫不在意。他舔湿了熊掌,把刚才因为太惊慌而乱掉的额毛捋顺,再掏把镜子里里外外照了一遍,确认自己仪容仪表没有问题,才从地上爬起来。“我的名字又不是只有一个熊字。”他说。“有区别吗大哥?”红耙耙气得摊开双手,“你是叫熊还是叫唏咿on熊,在我看来不也是熊?说到底,你就是一头非常怂的熊。”说话间,头顶一阵脆响,落下若干玻璃碎。
红耙耙简直要崩溃。“我说大妹子!你又把天窗撞烂了!”他所说的大妹子,就站在他旁边。没错,呃……那是她的腿,往上看,对,是的,再往上看,没错,就是她,被称为主宰的大龙妹妹。“对不起……”她耸拉着脑袋,“人家在屋顶上种了土豆,想着从天窗伸手出去拿方便些。”
“那天窗比你的鼻孔还小,你怎么能伸出手去?”大龙妹妹被红耙耙骂哭了,眼泪一颗一颗地掉,砸在唏咿on熊头上,差点把他砸趴下。“你们爱拆哪就拆哪吧,我不管了,别再叫我修!”红耙耙一撒手,气愤地离去。他独自坐在吧台的椅子上,倒满一杯王者峡谷片场特供的龙套威士忌,然后垂下头陷入沉思。
这里是一间坐落在王者峡谷片场不远处的狭窄酒馆,名唤“龙套酒馆”,顾名思义,就是专为他们这些龙套而设的。与之相对应的是比邻的“主角酒馆”,那里比这里宽敞不知多少倍,也不知道豪华多少倍,酒更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有一次,那个和他在同一个野区工作,生性好赌的呢咿嗷鸟突然跑来跟他说,说他跟他的表亲——也就是后羿大招的那只鸟——赌钱赢了,他表亲不够钱输,就从主角酒馆里偷了一瓶主角茅台给他。他俩就把酒开了尝尝,没想到就这样一尝,红耙耙从此陷入无法排遣的郁结当中。
太好喝了。相比龙套酒馆里的龙套威士忌,对面主角们喝的简直就是琼浆玉液。打那以后,他就暗自发誓,再也不喝一口龙套酒馆里的酒,就像他现在跟前放着的那杯酒,他只倒出来,但不会再喝。
酒馆的门被打开了,吵杂的谈话声瞬间充斥了整间酒馆。红耙耙知道龙套们回来了。
大大小小龙套,一下子就坐满了每一张椅子。一条黑影窜上吧台,将红耙耙倒的龙套威士忌一饮而尽。“你没去开颁奖会。”这位有着中年大叔嗓音的猫科动物,正是蔚蓝雕像野区的啵拗豹,“不过你放心,点名的时候我帮你喊到了。”红耙耙见他不可一世地甩着爪上的奖牌,就知道他获奖了,想是要来自己面前炫耀一下。
“这次又得了啥奖?”红耙耙问。
啵拗豹举起他一条绑了绷带和夹板的后肢,“骨折。知道谁干的吗?娜可露露那个日本娘们。六神装,还打野,一个二技能铲过来,断了。”他说着,一手将奖牌扔到吧台下面的垃圾桶里,“我去他妈的‘最佳猫科演员奖’,整个片场除了我是猫科,还有别的猫科吗?”红耙耙莫名觉得好笑,“新入职的那个会变老虎的家伙不也能算是猫科吗?”啵拗豹抠出一颗鼻屎,弹到他脸上,“你这是在逗我吗?他能在我们龙套的提名里吗?”红耙耙把鼻屎擦了,又给他倒满一杯龙套威士忌,“多喝几杯,少些胡思乱想。”这时候,大龙妹妹和唏咿on熊也来到吧台前,一见啵拗豹后肢受伤,忙问因由。啵拗豹只淡淡地说:“小心那个会说‘一咕马马哈哈’的家伙。”
邻旁的主角酒馆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欢笑声。众龙套望向窗外,见外面一大帮人簇拥着数人进了酒馆,还有不少记者和粉丝在四周围着拍照。红耙耙走到窗前,见有一人正接受着记者们的采访。
“请问您对这次获得本服务器最佳上单演员奖有什么感想。”美丽的女记者问。
被访问者高大挺拔、英俊潇洒、铠甲披身,“还行吧。没什么感觉。”赫然是以酷闻名的铠。他身旁的一众小迷妹早被他的酷给迷得神魂颠倒,声嘶力竭地叫嚷着。
女记者又说:“你很受粉丝欢迎哦。”
铠依然拿那副用开水都泡不热的脸看着她,“要没别的事,请允许我先失陪了。”小迷妹们看着他扬长而去,又尖叫着追了上去。
“什么东西。”红耙耙看了看身旁说话的人,正是蔚蓝雕像野区的唏咿蜥。“你是看不惯人家有那么多妹子追着跑罢了。”红耙耙调侃说。“这些女人有什么好稀罕,一个个都是不守妇道人尽可夫的家伙。”唏咿蜥在片场里,可是以直男癌出了名,所以至今仍是单身,“你看这些个女人,今天这个小鲜肉,明天那个小奶狗,庸脂俗粉,跟风之辈。我要找的女人,一定是那种能安心生儿育女,好好在家相夫教子,拥有传统女性美的女人。”
“那你得回大山里找了。”
“那不行。村妇没有一点现代女性美,又整天只会柴米油盐,跟这种女人生活,婚姻一定不会愉快。”唏咿蜥一手勾住他的肩膀,“我告诉你,整个王者峡谷片场,就只有一个女人能符合我的要求。”他手指一递,指着不远处一个冒冒失失的龙套演员。
“哥威龟?”红耙耙颇感讶异。
“没错,就是负责河道的哥威龟姑娘。”他看着她的眼神,充分说明了他已经意乱情迷,“你看她。沃……背上背着个大元宝,嫁谁家谁家富。还有一天到晚走来走去让她身材曲线玲珑标志,屁股又大,一定好生养。尤其是她冒冒失失的样子,呆萌之余又不失清纯脱俗。她平时待人又有礼貌,被打从来不还手,将来一定是个孝顺媳妇儿,毕竟结婚后要跟我爸妈一起住,孝顺这一点比啥都强。”
红耙耙不想再理他,撇开他勾住自己的手正要走。“喂,忘了跟你说,”唏咿蜥叫住了他,“我组长一直在找你。”红耙耙错愕地看着他,“她找我干嘛?”唏咿蜥耸了耸肩,“谁知道。或许是上次你喝多了,跟她吟了一晚诗,她对你情愫暗生吧。那!说曹操,曹操就到。”
红耙耙回头一看,果然是曹操,而正与他并肩而行,就是唏咿蜥的顶头上司,蔚蓝雕像——蓝麻麻。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听着曹操吟唱《短歌行》,蓝麻麻一脸陶醉地看着他。红耙耙迎了上去,“是什么风把曹操大人吹来我们龙套酒吧?”想起这家伙经常开大找自己吸血,下手还重,他就油然冒出一股怒意。
“月黑风高,治安唯忧。护吾美人,曹某有责。”曹操一面说一面向蓝麻麻作揖。
“曹大人好句。”蓝麻麻赞赏道。
“这他妈好在哪里。”红耙耙腹诽道。又说:“你还真把自己当曹操呢?”
“演艺之德,汝子何懂。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台上须臾,台下三秋。不明此道,唯龙套耳。”说完,曹操便转身离去。
看着曹操离去的背影,红耙耙冷冷地问:“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人家不是说了吗?”蓝麻麻语态温柔,举止温文,“散会之后,我跟他在路上偶遇。他说夜已深,怕沿途治安不好,就送我回来了。曹大人真有绅士之风。”
红耙耙不想再跟她讨论曹操的事,转而问:“你那蜥蜴下属说你有事找我?”
蓝麻麻辗转着如秋水般的目光,几度轻衔嘴唇,“不见红君与盛会,不知悲喜何处诉。纵获最佳龙套奖,亦如浮云默上路。”
“等一下等一下,”红耙耙摆手打住,“咱能好好说话吗?能不这么伤春悲秋,多愁善感吗?我那天只是喝多了,才会和你发一下神经。我平常还是该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诶?慢着,你拿了最佳龙套奖?”蓝麻麻羞涩地点了点头。
红耙耙愣住了。回想当初,蓝麻麻还是他一手教导的新人,而现在她的成就已在自己之上。虽说他看不上那个“最佳龙套奖”,但得知获奖的是自己晚辈,他就有些接受不了了。
“红君……”蓝麻麻觉得他神色有异,在旁轻声叫唤他。
“啊……恭喜你,你的努力终于得到认可了。”他勉强撑起一个微笑,“先不跟你说了,我还有点事。”
是夜,红耙耙独自回到峡谷片场,回到平时工作的地方。他默默算了一下,自己在这儿工作快两年了。他刚入职的时候,戏服还不是这样子的。他不能说很厌倦这份每天挨揍的工作,在这片场里,不管是主角还是龙套,谁不挨揍?他只是讨厌,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到最后观众们只记得他能给主角提供什么加成,而不记得他也曾经卖力表演过。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角色没多少表演的空间。他没有主角们华丽的技能,也没有加成利害的装备。每当主角要来讨伐他,他就握紧八十四个金币成拳,然后挥舞着双拳假装还击,等主角把他揍趴之后,就松开拳把金币滑落——当然,也有他错手把残血的主角打趴的时候。然而,观众不管他的表现如何,也没有对他这个角色倾注半点儿感情。主角把他揍趴了,观众们开开心心,因为又有BUFF又有经济;当他揍趴了主角,观众也不会恨他。他就是这么一个既不招人爱,也不招人恨的角色,严格来讲就跟围着他工作的地方的那堆石头没什么区别。
之前他曾想过,是不是自己被揍趴的姿势不够逼真才得不到观众的认可。有一次他作了一些新尝试,结果被导演劈头盖脸教育了一顿。
“在王者峡谷片场,每一个演员的表演都有严格规定,否则会影响观众们的节奏和体验。所以你那种倒在地上还痛苦挣扎的表演,就给我从此打住。”
还有一次,是他想在自己的台词里加点创意,尽管他的台词就是“吼”(攻击A),“嚎”(攻击B)还有“呜哇”(倒地)三句。但得到的,仍是导演的教育。
“你这个角色,是一只低级别的没有智慧的奴隶魔种。你不可能在攻击时大喊‘人类与魔种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或者是‘总有一天人类会尝到魔种复仇怒火的滋味’这样的对白,更不可能在你倒地时高呼‘魔种永不为奴’!”
自此,他在猩红雕像这个角色上就再也找不到任何表演空间。
或许,等哪天又大版本更新,剧组又给他重新设计一款造型,就是他能有的最大的表演资本。
“噢!我的上帝,看看你,你看起来很悲伤,我的伙计。”不知道什么时候,马可·波罗来了。如果说有哪个主角是红耙耙比较喜欢的,而且还谈得来的,估计就是这个天天念叨着“诗和远方”,把红BUFF当成士力架还一口央视翻译腔的老外射手。他欣赏他远大的梦想,也欣赏他随和亲切,也只有他每次来找自己的时候,不会穿一身酷炫花哨的皮肤,而始终是那个旅行家的造型。这让红耙耙感觉与他交流很舒服。
他接过马可·波罗递过来的酒,还没饮上,只稍稍一闻就知道是什么酒。“为什么你也喝龙套威士忌?你们主角酒馆里面不是有很多更好的酒吗?”马可·波罗摇了摇头,“听着我的伙计,喝什么真的一点都不重要。我的意思是说,重要是谁和你喝。难道不是吗?”
两人席地而坐,高谈阔论起来。“你知道吗?在这剧组里,你是唯一一个我能跟他谈梦想的人。是的,没错我的上帝,就只有你。”马可·波罗勾住红耙耙的肩膀,“可是你知道吗?我的伙计。在这里工作实在让我感觉糟透了。”他用手指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孤,“你看看这里,很像一个大马戏团,不是吗?而我们——真是活见鬼——就是这马戏团里的动物。”红耙耙目光凝固了。“我是认真的伙计。这里的两个水晶,三条兵线,四个野区,难道不就是我们工作的全部舞台吗?我们离不开这里,终日跑来跑去,卖弄着那三四个看家本领,说着些糟糕透顶的对白去逗人笑。该死的,我们就是被驯兽师拿鞭子挥打按命令行事的动物。”
马可·波罗晃了晃手中的威士忌,轻啜一口。“你看我们——我的上帝——遍体鳞伤,趁服务器维护躲在这里聊天,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们就是在马戏团打烊之后,两只在笼子里互舔伤口的狗。大荒谬了。我们的情况或许还好些,顺风的时候基本不会挨揍。但你们就不一样——我实在很抱歉伙计——你们几乎从表演开始就被揍到表演结束,然后下一场接着挨揍。这叫人太难过了。你可能会说,这都是为了‘生活’,难道不是吗?但伙计,这不叫生活,这只能叫生存。”他摇摇指着片场穹顶的采光灯和摄像机,“看那儿。只要那些东西一启动,站在那些东西下面的我跟你,就已经不是我跟你了。”
“你一直惦记着你的‘诗和远方’吗?”红耙耙垂头看着杯中的龙套威士忌。“为什么不呢?”马可·波罗反问道,“谁愿意在这里虚度光阴?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红耙耙将酒杯放下,忽然认真起来,“可你已经是主角之一了,剧组还给你设计了最新的KPL戏服,而你的人气一直也那么高,片酬也算是主角中较优厚的。你就真的愿意放弃这一切?仅仅是为了你的‘诗和远方’?”
“放轻松点儿,我的伙计。”马可·波罗拾过酒杯送回他手里,“我只是扮演马可·波罗,并不是真的马可·波罗。但上帝知道,我是多么希望自己是他。他是一个多么传奇的人物,我真的为他着迷。可我没有他的勇气和执着。我只是……只是羡慕。可我也不能为此做些什么,不是吗?”
“我倒羡慕你呢。”红耙耙看着他,“要是我能有你一半的成就,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只想在这里当主角,哪怕只是一回也好。我不想再扮演那个每天傻站着等人过来揍的猩红雕像。”
“你能做到的。”马可·波罗说,“来!我的伙计!为了你要当主角的梦想,干了这一杯。”他递杯与红耙耙相碰,一饮而尽,却发现红耙耙始终没有要喝酒的意思。“为什么你不喝呢?”
红耙耙神色有点尴尬。“对不起,并不是我不想跟你干杯,而是我发过誓,再不喝龙套酒馆里的任何酒。”马可·波罗差点儿没把白眼翻上额头,“噢!耶稣·基督啊。我真不认为这有什么好发誓的。来吧,我的朋友,别那么幼稚,就喝一口吧。”
红耙耙想了想,也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但酒杯举了一半,他又放了下来。“对不起。虽然这确实有点幼稚,但我觉得这是一份执着。如果我连这份执着都无法坚持,恐怕我也没有资格去追逐我的梦想。”
“OK……”马可·波罗的脸色暗淡了下来,“我想,或许我们还不是朋友吧。愿上帝保佑你。”红耙耙冲着他离去的背影说:“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朋友,那么我这个小小的执着,难道不能得到你的尊重吗?”马可·波罗脚步微微一顿,“还是说,你也跟其他主角一样,觉得龙套始终是龙套,在潜意识里就从来没有平等看待过我们,所以我为了坚持一点小执着而拒绝你,会让你觉得难堪?”
马可·波罗走了,红耙耙神情木然。他没有想过彼此的闲聊会以这么不愉快的结局收场。
很快,他也离开了野区,往龙套酒馆方向去了。但他完全没有察觉到,在他身后的某个阴暗的墙角,正有五人目送他离去。
当中就有马可·波罗。
又到表演的时间了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导演拿着喇叭,朝面前一个开阔和广场高声喊着,“服务器维护还有十五分钟就结束!重复,服务器还有十五分钟就结束!我要你们所有人马上进入状态,观众们很快就会来,你们可要打醒十二分精神,别出什么幺蛾子!——那个,还没睡醒的炮车,是不是想炒鱿鱼!”
人群中,一名负责驾驶炮车的步兵见导演指着自己,忙举起手回应:“导演放心!我精神得很。我的大炮能在八百里开外一炮轰烂敌方水晶!”
“如果你能在八百里开外一炮轰烂水晶,我马上让你卷席铺走人。王者峡谷不适合你,你应该去叙利亚!”导演喊得脖子都冒青筋了,“主角们都到齐了吗?各组组长都给我统计一下!”
“我以巫妖王和手中的‘蛋之伤痛’的名义发誓,坦克组全员到齐!”亚瑟举起他所谓的“蛋之伤痛”,向导演报告说。
“别他妈乱给武器取名字!还有,你下次再敢穿着皮肤在这儿排队,我会让你十分‘蛋之伤痛’地看着你的工资单。”导演别过脸看着另一组,“战士组呢?”
“战士组当值组长关云长在此,经过关某仔细……”
“你他妈直接说到齐了没有?”
“到……到齐了,导演。”
“下一组,刺客!”
“暗殺者は準備ができている!”不知火舞报告说。(随便找谷歌翻译的,如有日文达人请将就看吧。)
“刺客组上一轮组长是谁?”
“是我导演。”兰陵王举手说。
“你他妈能不能找个会说中文的来轮值?”导演暴跳如雷。
“刀阉割下!污酱的衣撕逝雌磕柱樽杯薅了。(导演阁下!舞酱的意思是刺客组准备好了。)”宫本武藏想替不知火舞解围。
“你他妈才刀阉割下!我他妈要你翻译了吗?你他妈中文很好吗?下一组!”
这基本上就是王者峡谷片场的幕后环境。人们一个个排好队,整装待发,导演在台上吼着,演员们在台下听着,他们要确保服务器开启后,不要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状况。只要导演一喊Action,就不再容许出现半点失误。
尽管导演声嘶力竭地叫嚷着,但红耙耙却仿佛灵魂出窃般,全然不在状态。直到唏咿on熊在后面推了他一下,他才发现导演一双仿佛会喷火的眼睛正怒视着自己。他马上点头哈腰地向导演道歉,然后转身看看野怪龙套组的成员是否到齐。
“一个两个三个……应该到齐了……”突然,他发现大龙妹妹身边好像少了个体型差不多的家伙。他连忙冲大龙妹妹使眼色,问她旁边那个家伙去哪了,却只得到她卖萌式摇头作答复。红耙耙忙跟导演解释:“导演,我这边有位同事昨晚颁奖会上吃错了东西,拉了一宿。我现在就去看看他怎样。”说完,未等导演有反应,忙脚底抹油开溜,往龙套酒馆方向跑去。
他一口气跑到酒馆的特大号员工客房,怒气冲冲地一手推开房门……不行,这门太大,要推好一阵子。反正门打开之后,他便看见他要找的家伙,正趴在特大号的窗台上晒太阳。他上前破口大骂:“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你不知道今天早上开服吗?”
“少安毋躁嘛,组长。”小龙哥哥悠哉游哉地点起一根烟,“我不是开局之后两分钟才出现吗?这时间够我好好泡个澡,再吃上一顿美味的早餐,再睡上一个美美的美容觉。”
“你是不是昨晚又喝多了?”红耙耙看着满地酒瓶说。
“怎么可能呢?”小龙哥哥伸了伸懒腰,“在我佛的眼里,酒从来没有所谓的多少。只要缘分到,喝再多也不算多,要是没缘份,喝再少也不算少。”
“我佛你个头!”红耙耙一脚将酒瓶全部踢到一边,走过去拖起他的尾巴,竟将他整个从阳台上拖了下来,“你赶紧给我上班!”
小龙哥哥打了一个大哈欠。“急啥呢组长?”他被红耙耙一下一下地拖出房间,又一下一下地拖出酒馆,“咱做事要讲求随缘。如果观众们跟我暴君有缘,就算他们看不见我,只要心中有我,也会整局与我同在。要是没缘,就算我站在那儿,他们也会对我视而不见。”红耙耙懒得理他,只把一坨烂泥似的他一下一下拖到广场上,扔到大龙妹妹旁边,再气喘吁吁走到野怪龙套组的队伍前面,跟导演说:“导演,野怪龙套组到齐了。”
“好!”导演拿着喇叭吼了一嗓子,“还有一分钟就开服了。所有人给我留意屏幕。”说着,转身指着他背后的大屏,上面显示着开服倒计时。所有人屏息着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等倒计时结束,屏幕立即亮了起来,一个偌大的王者荣耀LOGO自屏幕中央弹出,再往两侧一分为二,在触碰到屏幕边框时,旋即改变形状成十个头像框,显示着十个人的样子,那是经手机的摄像头传回来的实时画面,随后屏幕中央再蹦出六个大字——普通匹配对局。
“GO!GO!GO!所有人MOVE!MOVE!MOVE!”导演一声令下,全场立即沸腾起来,“主角左边!龙套右边!更衣室别跑错了!我要你们在这十个傻叉选好英雄之前就全部准备完毕!”李元芳在经过屏幕时,发现屏幕左侧蓝组三楼的小姐姐颜值很不错,就高声对着屏幕大喊:“小姐姐!选我选我!”却迎来了导演一只人字拖。“你他妈赶紧给我去更衣室!”
红耙耙领着整组人往龙套入口跑去,但他们没有直接跑进王者峡谷片场,而是穿过一条隧道,来到峡谷下方的夹层。这个夹层原来内有乾坤,不管是兵线还是野怪的刷新位置,都统统标注好,并配备了液晶显屏,显示着刷新的倒计时。“所有人各就各位,到位后记得按准备按键,不然观众们会卡在加载的页面,就算加载到100%,画面也不会切换到片场!上次那个谁忘了按,害人家观众加载了整整一分钟。我事先声明,往后还有谁犯同类的错误,KPI直接打零分!”红耙耙的局前指挥一向忙而不乱。
正当所有野怪龙套都准备好的时候,小龙哥哥才慢悠悠地来到夹层。“嘿,早上好啊各位。咦?你今天特别帅哦。”他一面走一面向周围的同事打招呼。红耙耙最看不惯这种慢性子,上前连拖带拉将他拽到刷新岗,为他按下准备键,还帮他佩戴好血条肩架。“我告诉你,”他指着小龙哥哥的鼻子说,“你再这样子,明天就别来上班了。”之后才回到自己的刷新岗,戴上隐性耳麦。
“各位,重复一下龙套五大法则。”
“主角不动手,我们不动手;”众龙套宣读着,“龙套要互爱,不能互伤害;防塔和水晶,不看也不听;刷点是我家,生死不离它;龙套要专心,切勿当戏精。”最后一条是经历了红耙耙擅自表演事件之后,导演增加上去的。红耙耙每当念到这条的时候,心情都特别郁闷。但他不会在此时此刻表露出来,毕竟他是一位专业的野怪龙套演员。
与此同时,主角候选区也是一片忙碌的景象。那是一条长廊,长廊的东侧并列着五个更衣室,是为蓝组更衣室,主角们就站在走廊中央看着各更衣室上方的显示屏,那里可以显示观众选择主角的信息。(红组更衣室在王者峡谷片场的另一面,那里的主角和龙套全由另一批演员扮演)
蓝组一楼,是个昵称叫做“亲亲么么哒”的抠脚大汉,但他用的头像是个很漂亮的妹子,段位在铂金三,想是用来骗大神带上分的。他一进英雄选择界面就秒选了貂蝉,而且还与同组的队友说:“人家貂蝉贼六哦。”声音竟然是萝莉音,想是用了变声器什么的软件。
貂蝉见了,想死的心都有了,气得连连跺脚。“怎么这些天选我的都是这种油腻男!而且还没有皮肤!穷匕就不要来玩我们的游戏啊!”她无可奈何地走进了蓝组一楼的更衣室,尽管她没有皮肤要更换,但更衣室是通往王者峡谷蓝方泉水区的出口。
蓝组二楼,是个昵称叫做“追我呀儿子”的小伙子,不管是头像还是段位都没有什么特别,也就不说了。但他本人好像玩得很鬼鬼祟祟,看着像是在办公室里开黑的,经常左顾右盼,似乎在提防着被领导抓到现行。他选了孙尚香,皮肤是末日机甲。
孙尚香一看,得意地跑进更衣室。“我们这个片场好久没有碰上有末日机甲皮肤的观众了。大小姐我要秀时装了!”
蓝组三楼,也就是李元芳之前向她高呼要选他的那个颜值不错的小姐姐。李元芳呈痴迷状看着实时传回的画面,嘴里就念叨着“选我”。结果人家小姐姐选了程牙金,还是华尔街大亨皮肤。看着老程屁颠屁颠地走进更衣室,李元芳失望地抱着他的狄大人的大腿嘤嘤嘤地哭。
蓝组四楼,看样子是个主播。他一面选英雄,一面在吧啦吧啦说个不停。“既然你们想要看虐菜局,我就开个小号来虐一局给你们看。这一把我先把话撂这了,人头不到二十,送五个288点券皮肤,死一次也送一个288点券皮肤。——谢谢‘佛法无鞭’老铁的灰机;谢谢‘梦……遗落在草原’老铁的基油。”
这家伙选了百里玄策,没皮肤。百里玄策边听着音乐边自顾哼唱,吊儿郎当地拖着他两把钩镰走进更衣室。“人在广东遗精嫖到失联……”忽然摘下耳机,问倚在更衣室门旁的花木兰,“你知道为什么很多女生都有体香,而男生却没有吗?”花木兰知道他没事就会讲冷笑话,故而用一副比他的笑话更冷的脸面看着他。“因为……女生都让化妆品给腌入味了。哈哈哈哈……很好笑是吧?”
最后一位观众选了关羽。关羽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手执刀,一手抚冉,左右一看,马不见了。“老子的赤兔呢?”牛魔指了指长廊尽头,“喏,大宝剑又牵去玩了。”大宝剑就是中路兵线四人帮里的持剑步兵,他正和赤兔谈判,“怎么样?看在我经常给你捎萝卜的份上,就让我骑一下好不好?骑一下又不会怀孕,就骑一下啦。”而赤兔则叼着根萝卜,昂起高傲的脑袋,看不都看他一眼。
关羽一个百米冲刺疾跑过去,跃上赤兔,回头一脸严肃地看着大宝剑,“我告诉你大宝剑,别再骚扰剧组的女同事了。她要是喜欢你,早让你骑了。感情这种事,强求不得。”大宝剑泪眼婆娑地说:“可你就天天骑她,难道她喜欢你吗?”关羽摇了摇头,“我骑她是工作需要。我这角色的设定本来就是有马的,而你的角色是无马的。一个无马的硬要演成有马的,观众会不高兴的。”说罢,就骑着赤兔进了更衣室。
很快,对局就要开始了。
广播讯号一响,“欢迎来到王者荣耀!”所有野怪龙套登场倒计时启动。与往常一样,红耙耙等野怪龙套会目不转睛地盯着身旁显屏上的倒计时,只要三十秒一过,他们就会打开头顶的暗门,跳上王者峡谷片场。
红耙耙一进入片场,第一个出现在他面前的主角就是孙尚香。“我又碰见大炮娘们了。”他在耳麦里跟其他龙套野怪说,“蓝麻麻,你那边是谁?”蓝麻麻柔声道:“是玄策君。”孙尚香就地一滚,给他轰了一枪,虽然是塑料弹,自己也穿着防护衣,但还是贼疼,而且竟然暴击了。他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血条,整整没了大半格,心想这次选择大炮娘们的观众应该是个暴击铭文齐了的家伙吧。“专心点,别东张西望。”孙尚香一面普攻一面提醒着他。红耙耙正准备按照剧本来给她还击,不料她突然又说:“算了,我还是走了。”然后就地一滚,溜了。红耙耙琢磨着,应该是百里玄策叫她让红吧。
他按照剧本追出一段指定距离,便回到自己的刷新岗呆站着。正百无聊赖的时候,一个人闪到他面前。“诶?你们组射手没打红?”来者正是对面红组的李白。“没有,打了几下就走了。”红耙耙说。“干!害我白跑一趟。”然后刷得一下,又不见了。“真酷炫。”红耙耙半羡慕半忌妒地说。这时候,唏咿on熊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组长,玄策来了。”红耙耙看见不远处一把钩镰正甩着圈圈朝自己过来,随后钩镰送出,正好钩住自己。“你这钩镰甩得真准。”他一面按照剧本还击一面说。“当然。”百里玄策说,“我以前是在马戏团表演的。没点本事也不敢来应聘百里玄策这个角色。”
随着钩镰铮铮铮地甩,红耙耙的血条很快就被清空。血条清空会触发防护服震动装置,提示红耙耙没血了,他当即“呜哇”一叫,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金币往半空一洒以添视觉效果,再躺在地上,等百里玄策走远,才偷偷从刷新岗的暗门回到夹层。
这基本就是他每一局的表演全过程。他坐在夹层里吃着剧组给他配的早餐,检查了一下防护服的肩部,发现裂了,心想这家伙下手还真重,昨天维护前才领的新防护服,没想到今天第一局就给砸开一道口子。他从身旁的工具箱取出一支红色的速固胶,挤满了那道口子。
这时候,呢咿嗷鸟也下来了。“又是馒头?”他不满地看着早餐,“老子讨厌馒头。”
“不用钱就有得你吃,还想怎样?”红耙耙刚说完,唏咿on熊也跟着下来了。“这家伙打得挺快哦。”红耙耙赞叹地说。“疼死了!”唏咿on熊抽着面纸往脸上擦。“怎么了?”唏咿on熊把脸往前凑,“那家伙没控制好,一镰甩到我鼻子上。”红耙耙这才看见,他鼻子正流着血。“赶紧拿舒缓喷雾喷一下。”红耙耙说,“你都演了那么多场,还不会借镜吗?保持着一定距离,他甩过来你就假装中招好了。”唏咿on熊委屈地说:“我已经借了,但他就是失手砸到我也没办法呀。”他低头看了一眼早餐,“馒头?”呢咿嗷鸟搭腔说:“是的。又是馒头。”唏咿on熊拿起馒头一口就是一个,“要是加点蜂蜜就好了。”
正说着,“First Blood”的广播传来了。红耙耙看了一下时间,开局两分钟不到。“这一血很快哦,就是不知道哪方送的。”呢咿嗷鸟抖着腿说:“组长,你就别瞎关注什么First Blood啥的,那是人家主角的KPI,再快再好也跟你没半毛钱关系。”红耙耙不以为然地说:“作为项目的参与者之一,是需要宏观了解整条业务线各方需求的。如果你只管做自己的,不管别人的,你永远也做不出成绩。”
呢咿嗷鸟不无鄙意地笑了笑,“算了吧组长。就算你再怎么了解,你还不是在这儿当龙套。”他一向心直口快,说话不经脑子。直到他看见唏咿on熊给他使眼色,他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呃……组长,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仔细想了一下,你说得是有道理的。是我太短见了。”
红耙耙虽然极力表现得无所谓,但谁都看得出他神色暗淡了不少。“没事。其实你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在什么位置谋什么事嘛。我只是觉得,要是有机会学到些别的东西,不管怎么说都是好的。好了,我要刷新了。”说完,就从暗门跃上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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