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无灵之》: 清晨》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仙山求道》: 白大侠。
第一章 白大侠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三个月后便是大考之日,望诸生春节期间认真备考,莫要错失良机,又是耽搁五年。”
徐夫子说完此话,负手缓步走出讲堂。
待得夫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学子们欢呼声响成一片,大家兴高采烈地议论着过年又到哪里去玩耍。有那性子急躁的学子已经飞快地冲出讲堂,直奔白鹭书院大门。
毕竟,学子们大多是十多岁的少年郎,已被关在书院里将近一月,早就憋坏了。更何况,眼下已是腊月二十二,马上快要过年,谁又不想着赶紧回家呢?
“当-当-当!”
正是等得心焦,伴随着三声钟鸣,白鹭书院大门终于缓缓打开,学子们迫不及待地从门洞里钻出,呼喝声中三五成群离去。
陆南明独自一人行走在人群之中,一身浆洗得发白的青色长袍套在身上,在衣着光鲜的学子群中煞是惹眼。没有人与他说话,也没有人与他打招呼,看上去很是孤独。
对这一切,陆南明早已习惯,非但没有觉得半点窘迫,反而很是激动。
他从五岁进学至今,已有十二年。
十二年的寒窗苦读究竟能不能让他出人头地,能不能洗刷被人强加于身的屈辱,看的就是三个月后的大考。
为了这次大考,陆南明多次翻阅前人的科举试题,自问经义文章不弱于人。也曾私底下拿着文章请徐夫子指点,徐夫子是出了名的严厉之人,竟不能改之一字。直言道:“你的文章当作白鹭书院第一人,此次大考必定高中。”
陆南明幼时曾因一句戏言被人冠以诨号“白大侠”,嘲笑他喜欢白日做梦至今。他深深懂得有些话只能放在心里,不能说出来。故此,徐夫子的评语他没有对任何人提及。
“三个月后,一旦中举,看哪个敢不叫我一声陆举人,又有谁敢再叫我“白大侠”?”
陆南明心绪激荡难平,越过一群又一群同窗,很快就来到了前方,脱离了人群。
“白大侠,白大侠。”
陆南明平素最恨人家叫他诨号,忽听得有人在喊,心里不由一阵烦闷,就欲教训一下这个不长眼的混蛋。抬眼看去,只见路边的小巷子里,一个高大壮实的胖子站在墙角的阴影里,冲着他招手。在他身后,隐隐绰绰站了不少人。
此人叫做陈大龙,有个诨号“陈扒皮”,是抄书会的帮主。他纠集了一帮家境贫寒的学子替权贵子弟代写功课,从中获利。此人对权贵子弟极尽谄媚,当牛做马也不以为意;对贫家子弟则尽情压榨,稍有不如意便拳打脚踢,委实是白鹭书院一霸。
六年前,陆南明初到白鹭书院,听说抄书便可以赚取银钱,当即加入抄书会。因为善于模仿他人字迹并且能够以假乱真,在陆南明加入抄书会之后,陈大龙成功和那些家教很严的权贵子弟搭上了线,抄书会的风头日甚一日。
对于陆南明,陈大龙多次表示很看重他的才能,并严格替陆南明保守秘密。至今为止,白鹭书院里的人只知抄书会有一名善于模仿他人字迹的学子,诨号“抄书圣手”,却不知这名学子正是陆南明。
两人一直合作愉快,直到一个月前,陆南明提出退会申请,陈大龙不允,二人闹得不欢而散。
此时见到陈大龙,想起此人以往对待贫家学子的手段。陆南明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左右张望欲寻帮手,却发现附近连个鬼影都没有。
“白大侠,别看了,赶紧过来。”
陈大龙皱起眉头,不耐烦地喊道。
陆南明慢慢走过去,低声问道:“陈大龙,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
陈大龙骂道:“姓白的,少装蒜。我问你,你真想退出抄书会?”
“姓白的?他竟敢说我姓白?”
言语上的刺激令陆南明心里气愤至极,但是又不敢发作,他低着头,紧紧抿着嘴唇,拢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隐隐有骨头咔咔作响的声音,好半晌,一个“是”字才从他紧咬的牙缝里蹦出。
陈大龙大声骂道:“姓白的,你可别不识好歹!当初要不是有我收留你,给你活做,你这些年哪能安安心心在书院里学习?你用得着我的时候喊我陈帮主,求着让我多给你活,现在你要大考了,想飞黄腾达了,就敢叫我名字啦!”
陈大龙左右开弓,“啪啪”两个耳光打在陆南明脸上,质问道:“说,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叫你忘恩负义,甘愿做这白眼狼!”
陆南明心里委屈得要死,偏偏不敢还手,只得辩解道:“明明是你把很多活强加于我,害我每天都要写到三更半夜,怎么现在反倒成了我求你了。再说了,赚到的钱你拿去了九成,我才得一成,你去让大伙评评理,到底谁才是忘恩负义!”
陈大龙见惯了风浪,哪会在乎这小小的言语刺激,骂道:“还敢顶嘴!”
“啪啪。”
陈大龙又是两个耳光打在陆南明脸上,骂道:“姓白的,你也不要说我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你真想退出抄书会也不是不行,只要你把这些年抄书赚得的钱财还给我,我就放你一马。若是还不出来,就老老实实替我抄书一辈子。”
接连被打了四个耳光,陆南明耳朵嗡嗡作响,此时听得陈大龙的言语,心头不由生出总算是解脱了的感觉,脱口说道:“好。你说个数,我一定还你。”
陈大龙冷笑着竖起一根手指,道:“这个数。”
因为家贫,陆南明向来有记账的习惯,隐约记得在抄书会这六年,赚到的钱财大约是一百两。猛然间,他的心里竟然还对陈大龙生出些许感激,以为这等恶人也有讲理的时候。
他低着头想了一下,这些年省吃俭用还有三十两银子,把家里的老宅子和田地统统卖了,价格公道的话也能卖到八十两银子。即便是还了陈大龙一百两,剩下十两也足够他支撑到大考之时。
待得大考一过,谁怕谁?
陆南明心思转动得快,很快就把个中关节想了一遍,自觉没有任何问题,便说道:“好。春节收假之后,我一定把一百两银子亲自送到你手上。”
陈大龙嗤笑一声,食指戳在陆南明脑门上,道:“谁跟你说是一百两的!你给我记好了,一千两银子,少了一分都不行。”
陆南明涨红了脸,叫道:“我哪有那么多钱?”
陈大龙哈哈大笑,道:“我知道没有,办法我也帮你想好了。”
说话间,陈大龙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摊开,对着陆南明,道:“这是欠条,说明你欠我一千两银子,你要是同意我说的,你就签名画押,我现在就放你走。”
陆南明抬头看去,白纸黑字写的分明:陆南明因筹备大考之事,于楚历一百三十八年腊月二十二向陈大龙借贷白银一千两,月利三成,利滚利。
利滚利,高利贷中的霸主。
不知有多少人因为这个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这那里是要钱,分明是要逼死陆南明啊,陆南明哪里敢签字?
陈大龙叫道:“哟,看来你是不敢签字啊。不签字也不要紧,按个手印也可以。”
陆南明叫道:“陈大龙,休要欺人太甚!”
陈大龙用手掌轻轻拍打着陆南明的脸,道:“就是欺你,怎么啦?你有意见?”
陆南明不敢还手,一个劲往后退。
陈大龙呸了一声,道:“兄弟们,白大侠不愿意签字,你们帮帮他!”
立刻有两个小弟自陈大龙身后钻出来,其中一个问道:“大哥,咱们没拿印泥啊。”
另一个说道:“没有印泥还有血呢,大哥,你说是不是啊。”
陈大龙没吭声,先说话那人又道:“用血,用你的还是我的?”
后说话那人一脚把陆南明踢翻在地,道:“这有现成的不用,你是不是傻啊!”
两人对着陆南明拳打脚踢,不一会儿,陆南明的嘴角有血流出,他们用陆南明的右手拇指沾了血按了手印,这才停止毒打。
陆南明心中愤怒南平,满脑子只想着待考中举人之后一定要陈大龙好看。耳畔,忽听得陈大龙的声音响起:“陆南明,这件事你要是敢告诉别人,我一定去向徐夫子举报你,举报你替人抄书牟利,你就是徐夫子三番五次苦寻无果的抄书圣手。到时我倒是要看看,刚正不阿的徐夫子还会不会举荐你,你还能不能参加大考。”
闻听此言,陆南明心头更是一阵绝望。
大考需得书院夫子举荐才能参加,徐夫子为人刚正不阿,平素最是看重学子品德。若抄书一事被徐夫子知晓,他的大考资格定然会被取消。
若是不能大考,这十余载寒窗苦读又算什么?
原来,陈大龙替他隐瞒身份,从来都没安好心。
陆南明心头发苦,他闭上了眼睛,有泪水从眼角滑落。
陈大龙等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风中,还传来他们的对话声。
“大哥,若这小子还了钱,你真要放了他?”
“你是不是傻啊!这种会下金蛋的鸡,养着才有意思,谁舍得放他。是吧,大哥。”
“嘿嘿嘿……”
第二章 祖孙
一阵冷风吹过,躺在地上的陆南明打了个哆嗦,心里有两个声音在大喊。
一个喊道:“陆南明,陆南明。你活成这样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另一个喊道:“陆南明,陆南明。你要振作起来,你爷爷还在家等你回去呢。”
陆南明想起在家中盼望着自己回去的爷爷,他眼中渐渐有了神采。尽管全身上下火辣辣地疼痛,他还是强撑着站起来,将散落一地的书本一一捡起,拂去灰尘,又将嘴角的血迹擦去,把身上凌乱的衣服整理一遍,直到确保外表看不出异常才往家走去。
书院里被人欺负的事情,他却是不敢让爷爷知晓,生怕老人气出个好歹。
陆南明的家在距离白鹭书院所在的兰度城十里远的一个小村子,唤做永宁村。他自小跟着爷爷一起长大,从来没见过爹娘,甚至连他们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他以前也曾问过爷爷,爹爹娘亲去哪里了,爷爷告诉他,等你长大了就告诉你。
等他长大了一些,他也曾问过村子里面的长辈,他们纷纷摇头,只说此事必须要他爷爷告诉他才行,个中情由他们也不了解。
等他又长大了一些,眼见爷爷日渐白头,老眼昏花还在苦苦支撑着这个家,这时的他也多读了一些书,明白了一些道理,他也就不再问了。
生我者爹娘,养我者爷爷。
既如此,尽心侍奉爷爷便是,寻那狠心爹娘作甚?
陆南明到家之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他的家是一个不大的四合院,周围用竹篱笆围着,因为时常修修补补,篱笆有新有旧,色泽深浅不一。
推开竹篱笆作成的门,他看到爷爷正坐在院子里编箩筐。老人满头银发,上了年纪耳朵又背,却没有发现自家孙子进门。老人仍然在编制竹筐,看他手法虽然老道,奈何上了年纪难免笨拙,锐利的竹篾边缘不时从老人的手上划过。这让他满手尽是大小不等的伤疤,有的已经成了疤痕组织,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在往外渗血。
看到这一幕,陆南明眼眶一热,快步走上前去,到了近前,却又放慢脚步,双手自然而然搭在老人的肩膀上,一边替爷爷捏着肩膀,一边凑在爷爷耳边说道:“爷爷,我饿啦。我想吃你给我做的饭。”
老人嘴角裂开,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干脆利落地放下手里的活计,大声道:“南明回来啦。好,回来就好。你今天想吃什么,爷爷给你做。”
陆南明道:“大乱炖。我要吃大乱炖。爷爷做的大乱炖最好吃啦。”
老人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只要你喜欢吃,爷爷天天给你做。”
陆南明家里的大乱炖,主要材料是腌制的腊肉骨头以及各种蔬菜。做法也很简单,先是把骨头丢进水里煮,待水开香味散溢出来,再把各种蔬菜丢进去炖小半个时辰就可以了。他从小就特别喜欢吃,感觉那味道最美。
此时提议让老爷子给自己做大乱炖,除了喜欢吃之外,更重要的是这个菜做起来相对简单,能让陆老爷子放松放松,歇息片刻。否则依陆老爷子的犟脾气,直接让他歇下来指不定还会发火。
有一次陆南明心疼爷爷,让他歇息片刻,陆老爷子勃然大怒,直接问他:“南明,你是不是嫌爷爷老了,不中用啦!”
那次陆老爷子气得三天三夜没和陆南明说话,若不是村长杨有德上门相劝,陆老爷子怕是要搬出去单独过了。
自那之后,陆南明再也不敢直接劝陆老爷子歇息,而是变换着方法,用更婉转的话更轻松的活计转移老爷子的注意力。
比如说,这一招屡试不爽的大乱炖。
陆南明一如往常般争着去生火,抢着去洗菜,却全然没注意到站在灶台前的陆老爷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神情复杂,有欣慰,也有黯然。
“南明是真的长大了,也懂事了,他开开心心活着最好,他老子那些破事就让老头带着去地下吧。”最后,陆老爷子似是下定了决心,眼睛微微眯着,心想:“嗯,临走之前,还得教他最后一个道理。”
半个时辰之后,热气腾腾的大乱炖端上了桌子,另外还有一小盘粗粮。
陆南明先给爷爷盛了一碗粗粮,又打了些汤,捡着些炖得稀烂的肉末和蔬菜放在放在上面;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开始吃了起来。
一口粗粮在在嘴里着,陆南明就觉得不对劲,竟是半点盐味也无,也不敢问爷爷是不是忘了放,而是问道:“爷爷,咱家是不是没盐了?”
陆老爷子笑呵呵地点点头,道:“对的,是没有了。”
陆南明道:“那我去杨叔家借一点?”
陆老爷子一辈子要强,陆南明唯恐自家爷爷有什么多余的想法,说话都显得小心翼翼。完全没想到这次爷爷很好说话。陆老爷子摆摆手,说道:“好,去吧。”
陆南明答应一声,站起来往外走,刚走到门边,却又被陆老爷子叫住了,陆老爷子吩咐道:“南明,爷爷年纪也大了,不知什么时候就要死了。”
陆南明赶紧回来,宽慰道:“爷爷,您身子骨好,还得等着孙儿孝敬您呢,以后还要你帮忙领重孙呢,想那么多作甚?”
陆老爷子摆摆手,道:“你听爷爷把话说完。爷爷苦了一辈子,别的也不图了,就想走的时候风风光光,什么吹锣打鼓念经都是虚的,就想着死后能睡在一副好的棺木里。那棺木啊,必须是金丝楠打造的。那玩意贵,少说也得三百两,咱们全村人凑凑兴许能凑出来。你趁着出去借盐,挨家挨户的去借,借够三百两再回来。”
陆南明道:“爷爷,我这里还有三十两银子呢,咱们只要借二百七十两就够了。”
陆老爷子眼睛一瞪,筷子砸在桌上啪啪响,骂道:“照我说的去做!快去!”
陆南明一边往外走,一边在心里算了一下。
永宁村一共三十四户人家,平日里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村民们也没少帮衬陆南明家。但这种大规模的借钱,还真没有过。
既然要借钱,陆南明当然是先去村子里最富裕的村长家。
杨有德膝下有三子两女,大儿子在兰度城给一家酒楼当掌柜,已在城里买了房子,虽说还没分家,但也跟分家了差不多,除了清明节和春节,平常时候也不回来。大女儿也已经出嫁,嫁到了邻村,倒是时不时能回家探亲。
陆南明进去的时候,杨有德一家五口正围坐在桌子前吃饭,杨有德的三儿子,十三岁的杨成学率先发现了陆南明,他欢呼一声,立马放下碗筷,几步冲到陆南明身边,一把揪住陆南明的胳膊,一边拉着他往饭桌前走,一边含混不清地说着:“明哥,你总算回来啦。先吃饭,吃完饭我跟你说个有趣的事情。”
与此同时,杨有德一家子也都热情的招呼着陆南明坐下吃饭。
陆南明摸摸杨成学的头,笑道:“三娃子,你先别闹,我有事跟德叔说。”
杨成学嘟着嘴回到座位,心不在焉地往嘴里扒饭,一会儿看看陆南明,一会儿又看看自家老爹。
杨有德闻言笑道:“南明,跟我客气什么,有事你说一声就是了。”
陆南明道:“借点盐,还有借点钱。”
“些许盐巴,说什么借不借的。婆娘,去把罐子里的盐分一半给南明带回去。”杨有德砸吧着嘴,道:“钱,你说个数。”
感觉到杨有德的热情,陆南明越发感觉难以启齿,道:“三百两。”
杨有德似乎是一下子没有听清楚,又像是被吓到了,问道:“多少?”
陆南明道:“三百两。”
杨有德哧啦哧啦把碗里的汤喝完,问道:“南明,你要这么多银子作甚?”
陆南明道:“我爷爷说他年纪大了,想要一副金丝楠木打造的棺材,据说要三百两。我这实在是没办法,才来找您的。”
杨有德刷一下站起来,把大衣往肩膀上一披,一边穿,一边问道:“你爷爷是不是不行了,不然怎么想起要棺材的。快,带我去看看。”
杨有德的二儿子杨成武突然说道:“爹,这钱你可不能借啊。我过了年要讨艳萍做媳妇,还不知……”
在杨有德逼视的目光下,杨成武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是不敢再说下去。
杨有德骂道:“小兔崽子,吃你的饭。老~子做事还用得着你教!”
说完,又冲着陆南明道:“走,带我去看看。”
杨有德脚步匆匆,陆南明赶忙跟上。
没几步路的功夫,就到了陆南明家。
“陆大爷,陆大爷。”
才进院子,杨有德就大喊起来,直奔陆南明家唯一亮着灯的灶房。
陆老爷子的声音比他还大,答道:“鬼叫个什么,老头还没死呢。”
杨有德走进屋子,看着好端端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吃饭的陆老爷子,又回头看看陆南明,不解地问道:“大爷,您这好好地,怎么想起要买棺材了。”
陆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年纪大了,也就这点念想了,早做准备也好。”
杨有德道:“那行,那我……”
陆老爷子赶忙咳嗽几声,冲着杨有德直眨眼,杨有德也是个人精,情知事情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忙改口道:“那行,那我先回去啦。”
杨有德走出了院子,其实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黑暗里默默等待。不一会儿,他便看到陆南明出门。在陆南明走后,杨有德又回了陆南明家,问道:“大爷,您究竟想做什么啊,把我搞糊涂了。您要是真想要金丝楠木的棺材,三百两银子,我还是可以借给你们家的。”
陆老爷子道:“哎,老头这还不是想着临走之前多教南明一些道理。你的情,我们陆家记下啦,现在,你先回去吧。”
……
却说陆南明再次出去借银子,又走了好几户人家。
有的拿出三两银子,说道:“南明,这点钱你拿着,咱也没指望你还,只是你以后发达了,万万不可忘了咱家啊。”
有的拿出十两银子,说道:“南明,这是咱们家的全部家底了,都借给你,以后发达了,不要忘了我们家啊。”
有的一听说是借钱,再一问是买棺材,当即骂道:“陆南明,你爷爷是不是疯了,那金丝楠木是咱们这种人家用得起的吗?去去去,没钱,就有钱也不借给你。”
跑了十几户之后,剩下的人家直接关门闭户,黑灯瞎火,他又去了两三家,要么直接悄没声息,要么就说睡了,有什么明天又说。
……
最后,陆南明借到了四十九两银子,揣在怀里,急匆匆回到家里。
陆老爷子倒是稳坐钓鱼台,老神在在的靠在躺椅里。
见到陆南明进门,也不问借到多少,而是问道:“南明,饿了吗?”
跑了大半夜,陆南明肚子当然是饿得咕咕直叫,就想着回家扒几口呢,此时闻言赶忙点头,老老实实说道:“饿了。”
陆老爷子道:“饿了也不许吃饭,听老头把话说完再吃。”
陆南明规规矩矩坐到老爷子身边,道:“爷爷,您说。”
陆老爷子道:“肯定有好多家没有借钱吧?你说,你恨不恨他们。”
陆南明道:“不恨。怨气倒是有一点,他们不借就直说嘛,为什么连门都不让进?为什么还要说那么多难听的话?”
陆老爷子道:“呵呵。那要是别人用同样的理由找你借钱呢?”
陆南明毕竟读过这么多年书,沉默思考片刻,才说道:“爷爷,您是说咱们做人要分亲疏远近,亲近咱们的,咱们就帮他;不亲近咱们的,咱们就不帮他。”
陆老爷子摇摇头,道:“不是。老头是要让你知道,这做人啊,要多记着别人对自己的好,别老是记着别人对自己的恶。有时候要多站在别人的角度想想,想通了对方为什么会这样做,一些不该结的仇怨就能化解。但是,有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在威胁到自己性命的情况下,别管什么善恶,你一定要先保住自己的命,万万不可替别人考虑。记住了吗!”
陆南明道:“可是,爷爷,书里说的那些大英雄可都是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的。”
陆老爷子眼睛瞪得老大,吼道:“老头不管那些大道理,也不管别人怎么做,只管你,你一定不能做那些事,明白吗!”
“记住了吗!”
陆南明低下了头,道:“是,孙儿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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