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生》： 居家父子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天龙战纪元》：序章 惊天阴谋》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熔生》： 居家父子。

第一章 居家父子

太初元年六月，楚军在太子陈禁安的统领下，历时七年，披荆斩棘，一统天下。次月，楚文帝陈世文禅位，太子陈禁安登大宝，赦天下。

乾元殿内

初登大宝的陈禁安身着淡金色龙袍，龙袍之上用金丝线勾勒出的五爪金龙在烛台的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

陈禁安在内侍总管高冲的陪同下，从乾元殿一侧缓缓走向代表至高权力象征的龙椅，龙椅背上长约二丈的五爪金龙似是半眯着眼般盘卧着，让人看了不禁生畏！

陈禁安此时的内心是五味杂陈的，在过去不知有多少个岁月里，不知在多少个梦里，总是能梦见自己坐上了这象征着权贵的龙椅…可如今的他知道，坐在这龙椅之上他有的不仅仅是皇权，更多的是身为帝王的责任与义务。

“宣百官进殿议朝吧。”陈禁安正襟坐于前，对着身旁陪同的高冲轻声言道。

“宣…百官…进殿！”高冲高声唤道。

“宣…百官…进殿！”

…

以首相居宏、宰辅曲阜、中丞何堂为首的三派官员甚有顺序的拖下布履迈着小碎步子进入了乾元殿中，殿门一旁的内侍跪地拾掇着百官的布履，按着既定的官员编号放置着布履，而另一边的内侍则拿着竹简记录着今日所有的参朝人员。

在陈禁安的示意下，作为三任内侍总管的高冲再一次熟练地高声唤道，“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臣有本奏”，这略显深沉的声音便是来自于在楚国境内声望颇高的首相居宏，此人三十有四时便凭自身之能登上首相一职，首相一职一做便是二十余年，可见其本事还是有的。

“居相身居高位二十余年，身辅先皇、太皇，于我大楚一统甚为重要，爱卿有言但讲无妨。”初登大宝的陈禁安，现年四十有三，曾授业于三位太傅，其中一位太傅便是居宏！

居宏少为太傅时任期虽只有一年，然而对日后陈禁安的为人、处事却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对于当时不过十岁的陈禁安，可谓是启蒙！相对的，陈禁安对于居宏除了师徒之谊外，更是多了份信任。

“陛下初统天下，除了大赦天下以安民心外，亦应派军巩固我国各处边防以显我大楚国威，其一可向周边附属国展现我军军纪之严明、国威之强盛；其二可防宵小之辈乘虚而入，其三可保边境百姓安居乐业。”

“居卿所言甚合朕意，朕亦有此考虑，可现下，为防东临国作乱，丰成将军去岁便已领了太皇令前往金陵城驻防，东临国主表面投诚，实则暗藏祸心，据可靠线报，其手下大将邓杨已暗中透过东临国主接了下扬边防的重任，此人军纪严明、所统之兵更是勇往无前，最为关键的是此人痛恨着我大楚国，金陵边防若稍有疏忽便会腹背受敌，不得不防！金陵与下扬毗邻，此驻防之职非丰将军莫属；居卿之子居少将军亦已领了太皇令前往广元驻防，南燕与东临相连，恐怕早已达成了某些共识。”陈禁安虽身居高位，但常年征战，身体却染上了一些小毛病，说话间时不时会咳上数声。

“朕曾率军亲临哈建一统西意国土，那时便发现驻军之问题，金陵、广元、青宁虽是小城，但是作为古来征战必取之地，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断断不可有失！金陵、广元之地还得倚仗居将军、丰将军镇守，此二人怕是不能左右的！良将偏少、重镇偏多，有些任命怕是排不过来了…不知居卿可有良策？”

居宏似是有所准备一般，行了臣属之礼后不慌不忙道，“陛下勿忧，臣于前月已派人与东临、南燕两国的军刺取得联系，东临大将邓杨虽因其父之死痛恨我国，但毗邻的城池毕竟是以城墙坚固著称的金陵城，极是易守难攻，陛下可派军校沈威前往，领一万兵、东西城头各驻兵五千即可抵御，换丰成将军还都以待后用；而南燕国的国主新任，年仅十七，未成气候，虽因其父毙于陛下之手，心有恨意，但也不足为虑，我等所防之人不过是南燕的主帅钱洛河罢了！此人虽有万夫不当之勇，但其母原为楚人，血脉相连，倒可派一谋士前往说服，换小儿还都以待他用。”

不等陈禁安有所表示，任兵部侍郎的苏运便出列语道，“居相未雨绸缪，派遣军刺提前打入敌方内部确为上策，可钱洛河此人是否真的可以被遣使游说尚未可知，我大楚国初统国境，五洲之地分崩离析长达四百余年，经不起再次分离，这铤而走险之事臣认为万不可做！更何况乎人性的离散又岂是朝夕之间可聚？”

苏运捋了捋衣襟，暗中阴阴地看了眼何堂，而后向着陛下陈禁安作揖继续言道，“陛下，下官认为，居少将军不可轻动，广元之地乃我军与南燕征战必争之地，断不可有失，如今还有那皮套将军钱洛河在前，不论使者之言对于钱洛河是否有所触动，是否可以说服，亦改变不了南燕国意欲鲸吞我大楚之野望，还望陛下三思。”

陈禁安用右手手指抚了下鼻梁，正声道，“苏卿所言合情合理，如今我大楚初统，经不得分崩，应以大局为重。居相心意，朕心明了，但若无良策，还请默卓将军续守广元，广元边境仍是需大将镇守才可。”陈禁安说完便一直注视着居宏，却不见居宏脸上有任何的神情变化，似乎所有的局势都在其心胸之间，可这一幕印在了陈禁安的心中，对于这个曾经的启蒙老师，陈禁安却是有些看不透了...

居宏再次出列，白色的启奏牌匾再次出现在了胸前，向着陈禁安躬身三拜，这让陈禁安心中没来由的有些不安，然而居宏接着的话却是让整个朝堂轰然，“陛下，钱洛河此人无需担忧，此人乃是本官二十余年前收养的义子！”

广元楚军居默卓私人营帐内

“默卓哥哥，这钱洛河要进不进、要退不退的，这仗打得很没格局啊。”称居默卓为哥哥的女子便是先帝登基前的结拜兄长穆奇的孙女穆芊盈，而穆奇一族在先帝登基后的第三年被前任首相构陷以致灭族，仅留下一女娃，即穆芊盈存活于世，而在穆芊盈看来，灭族之罪一直是先帝之过，这样的实情早已在她的心底根深蒂固。（此处说明一下，先帝即陈禁安的祖父，太皇即陈禁安的父亲，先帝在位六年、太皇在位十五年、陈禁安登基后改太初元年，那时的穆芊盈十八岁。）

“芊盈，如今你女扮男装伴兄长左右，成为兄长唯一的亲兵，兄长虽允你帐内另设铺位以作休沐之用，但这样的越权之举、欺瞒之事迟早都会败露，身为兄长，甚是担忧你今后的安危。”居默卓深情地看着穆芊盈，眸中时而透露着喜爱时而又透露着担心，因为他相信，穆府不会叛，他相信穆芊盈喜欢着自己，可就是这样，被皇权、被政治左右着，无法顾及儿女情长。

“兄长不必担心，芊盈知分寸，军中之内绝不会再以兄长相称。”居默卓并未忙着回话，只是望着夜间的军营似有所虑，总觉得今夜的军营显得格外安静了些…而穆芊盈一人走到沙盘之旁，手中拿着沙石比对着今日钱洛河的打法，越发觉得不妥，继而言语，“居将军，芊盈略通兵法，这皮套将军钱洛河的打法甚为不妥，相信将军也看出来了，钱洛河这样打下去只会损耗自身的兵力，对我军造成不了任何影响，芊盈担心这钱洛河会使别的损招，还请兄长...不，还请居将军有所提防才是。”说着，还以男儿身作了揖。

“芊盈，兄长并非责备于你，只是在这被权欲被政治充斥的地方，你的处境委实危险了些，若是被人发现你的真实身份，我们将要面对的恐怕不止是欺君之罪那么简单，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居默卓拍了拍穆芊盈的肩膀说着，片刻之后，端起了刚煮好的茶，喝了口，继续说道，“而钱将军的打法，表面看对我军气士有严重影响，实则却在耗损自身的财力兵力，为何？作为一军之帅，断不会仅是如此吧？”居默卓顿了一下，呷了口茶，邪邪一笑，继而言道，“其实是我与父亲暗中同钱将军一道商量的结果，意在演戏给南燕看！。”

“兄长的意思是...”穆芊盈有些惊讶道。

“没想到吧？钱将军曾是我居家旧部，不然你以为我们居家军凭什么兵不血刃收复广元，将战线南下百里之地？”

“可是兄长，身为居家军，凡百夫长以上均有铜制戒石为凭，且会在佩戴伊始，在左手无名指指背上留下证明自己身份的“居”字，又怎会...”穆芊盈无法相信一个当了南燕国快二十年的一军之帅竟是居家军旧人！

南燕国国主虽是新任国君，但钱洛河作为一军之帅已近二十年，怎会不被南燕人发现？怎会不被其当作奸细处置？穆芊盈实是不解。

“解释起来，其实很简单，因为钱将军只有九根手指！而且这些年我大楚日渐强盛，南燕一直未有与我国做正面一战的准备。”居默卓说这话时，难掩悲伤之情，作为居家军的少家主，二十年前虽仅有五岁，但听父亲说起时，仍是感同身受，在那个飘着风雪的夜里，在那个被人遗忘的破庙里，皮套将军钱洛河是怎样的决绝！是怎样义无反顾地砍了自己身为居家军唯一象征的手指！父亲居宏还告诉居默卓，那天，钱洛河临走前只说了两句话，其中一句是“国不一统何以为家！”言语虽少，却深深刻在了居宏以及现在的居默卓心头，成为了永久无法磨灭的烙印。

“难怪这钱将军被人称为皮套将军，是因为少了根...”穆芊盈感受到了居默卓的悲伤，并未继续说下去，简单地同居默卓说了两句便回自己的床榻上休息去了。

居默卓慢慢起身，望向帘外这暗无天日的光景，叹息道，“父亲大人，凭借当年您的威望与谋划，是否真的可以让我大楚真正实现这一统江山的愿望呢...”

第二章 居少遇难

广元南畔钱洛河营帐内

南燕国主新丧让南燕境内一时之间动荡不安，国主的死因连验尸官都未能查清缘由，但国不可一日无主，作为南燕国一把手的首相刘坤，一手将年仅一十七岁的孩童推到了人前，而自己却做了那个挟天子的把政者…可这些对于远在广元驻军的钱洛河来说，消息来得却是过慢了一些。

已在广元驻军数年的钱洛河刚将下人给的抵报看完后，心中隐隐担忧了起来！

“侍卫，快传姜枫进帐。”钱洛河一边呼唤侍卫，一边将刚刚写好的信装入小木盒内，脸上担忧之色久久不曾褪去…钱洛河将小木盒用钢针锁好后，在盒子的外侧上清晰的写上了“居默卓将军亲启，原居家军护卫军副将钱洛河拜上”。

“将军，您叫我？”营帐外候着的便是刚让侍卫传话的姜枫。

“姜枫，上前来！”说着便将手中的木盒交给了姜枫。

“要比往常快上两倍的脚程，速将此信送至少家主处，万勿有失。”钱洛河对于姜枫的信任从未质疑，原因很简单，姜枫乃是居默卓暗中引荐给钱洛河的，而像这种侍卫兵，只需营前统领点头任命便可留用，作为传话，实在有效。

“好叻将军，您还别说，咱少家主这传信方式还真是厉害，可以说是滴水不露啊。”姜枫将信盒收起之后还不忘调侃一番。

“别贫嘴，快去吧，耽误了军情，唯你是问！还有...路上小心，别被跟踪了。”钱洛河将姜枫数落了番仍是不忘叮嘱，之后便让其出了营帐，可钱洛河的神情越发难看了起来，手里摸着帐台前的酒瓶子陷入了沉思…

细细研究之下才会发现，这拧之可以旋转的酒瓶子竟不是用来斟酒的。

广元南江集市

作为两军交战的临时补给集市，南江集市上来往之人自是甚多，若要问起为何这集市能在战乱之中还能继续开门做生意，原因甚是简单，这集市的幕后掌柜便是呈棠阁！

姜枫一路北行来到南江集市的一家杂货埔里，与店长寒暄了几句便折返回了南燕军营之中向钱洛河复命，而在其离开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后，另一位身着南燕军军服的人也出现在了这家杂货铺内…

“店家，可否告知在下，方才离开的那位军爷到您这做了些什么？”身着军服的人说着话并从口袋中掏出一锭银子抛给店家...

店家接过银子时故意有些推诿后才言道，“这位军爷，方才那位可是南燕军统帅钱洛河将军的副将，来老小子这购置一些用于沙盘演练的材料，常来！这是这次的单子，您过目...”

“多谢店家告知。”跟随之人拱手道了谢后便冲冲离开了杂货铺。

南燕首相府内

首相刘坤作为如今挟天子一手掌控南燕政权的幕后之人，唯一让他头疼得便是这钱洛河，不管刘坤如何软磨硬泡，钱洛河就是不着道！更有几次，刘坤都想要借着新主之手接了驻外兵符时，可转念一想，能巩固南燕边防与居默卓分庭抗礼的只有他了，这让刘坤甚是纠结，对于居默卓的恨更多了一份…

可如今，刘坤的邪笑让人看了却是害怕…

不多时，从外间跑进一下人，“大人，阿大回府求见。”

“传至偏厅。”说着，刘坤便出了正厅往偏厅走去。

“启禀首相大人，下官一路跟随姜枫，行至南江一杂货店，打听到姜枫买了些沙盘演练的常用材料后便回了军营，未发现任何异样。”说话的便是那行色匆匆离开杂货铺的南燕军爷。

刘珅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自语道，“买了些沙盘用材料？姜枫乃是钱洛河认可的副将，这点小事需要他去做？不对！”

刘珅脸色一变，意识到这件事处置得有些不妥后，转过身便对阿大言道，“阿大，立马率二十名亲兵，须臾之内必须将杂货铺店家以及店内所有物品全部带过来，不得有误！”

阿大看刘珅神色严峻，知道自己一定是错过了什么事情，立马清点了二十名亲兵，片刻不留的往南江集市那家杂货铺赶去，只期能弥补一下自己的失察...

可阿大不知道的是，杂货店店家在他离开的下一刻便带着钱洛河的信盒离开了南江，招呼船家往居默卓军营行去。

楚国中丞府内

在楚国的朝堂之上设三公六部，何堂作为中丞于年前便加入了太子陈元观的麾下，为其出谋划策…但让何堂郁闷的是，不管自己在太子面前走动得如何勤劳，竟不如居家随随便便的一个谏言，这让心胸原本就有些狭隘的何堂渐起杀伐之心…

而此时，与何堂早已是鱼水之交的肖明便在中丞府内商量着肚子里的坏水…

“何中丞啊，如今居家功高盖主，朝堂之上、太子面前再也没有我们的话语权了，是否该动用一下兵、户、礼三部尚书手中的实权，对居家做出相应的干预？”坐在中丞何堂对面的便是楚国当今六部尚书之首肖明，因忌惮居家手中的实权，于数年前便与何堂暗通有无，虽不曾有过实际的行动，但彼此之间的关系不可谓不紧密，加之年前何堂之子何敏戈娶了肖明之女肖婷环，更是亲上加亲。

“亲家，稍安勿躁，看看这封手书，咱们再议，如何？”说着便从左手袖口中取出一封加盖了烫印的书信递于肖明。比起肖明耿直的性子，浸润朝堂已久的中丞何堂显得更为稳重。

只是片刻，肖明脸上的神情变化如不定的阴晴，甚是繁多，最后呈现出来的却是一副狡黠之色。

“中丞，这可是绊倒居宏那老头的好时机啊，不如由某连夜进宫，禀明陛下，治了居宏一家这欺君罔上之罪？”说着便做起身之状。

“肖尚书，没看出这封信的问题？不想知个真相？”

“问题？下官哪管什么问题不问题的，只要能绊倒居家，真相如何多思无益！”急脾气的肖明说着便往屋外走去。

“肖尚书，听某言明再做打算可好？”就在肖明准备起身出门之时，何堂一手抓住了肖明的右手，制止了肖明的冲动之举，臂力之大让肖明恍惚间冷静了下来。

“莫说陛下天然对居宏有所信任，若是有亲居家之人出面力挺说不得陛下会一笑了之，不会加以制裁…”

肖明停下了步子，听了何堂的分析捋了捋胡须有些无力地言道，“是啊！陛下毕竟更亲近居家一些…”

何堂指了指肖明手中的信，继而言道，“此信前两页为居家的真实情况，只是很多事情被隐藏了起来。本官派人暗中也调查了当年旧案，发现疑点重重，于昨日才查出些眉目来，至于第三页的证词，是本官找了个教书先生模仿居宏的字迹所写，用处当然是离间居家父子！”何堂说这话时，神情突然变得无比狰狞。

“何中丞，您可还好？”肖明看着越发狰狞得何堂，有些不安的问道。

“无妨无妨，只是想起昔年旧事，心里愤恨不已，倒是本官失态了。”作为中丞，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只是想起十余年前的何族大案，何堂对居家父子的恨便早已深入骨髓…

“下官听中丞此言，怕是已经做了一些准备吧？”肖明看了眼信中内容，邪邪一笑反问道。

“不错！快则今晚，晚则明早，必有死讯传入宫中！”说完这话，何堂看向肖明再次诡笑了起来。

同夜，中丞府中来了一黑衣人为盗取东临国夜明珠（夜明珠由当时的东临国宰辅呈贡，经太皇奖赏于中丞何堂）而闯入中丞府，却不慎将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看来，某要去找居兄禀明此事了，只是还望居兄能够撑到某见之”。

楚国国主陈禁安寝宫内-（子时）

本已入眠的陈禁安，被寝宫外高冲的扣门声给吵醒了起来，“高冲何时叨扰？”陈禁安似醒未醒地质问道。

“启禀陛下，有紧急邸报传来！”高冲乃陈禁安御前官，一应大小事宜均由其转告。

陈禁安原本那似醒未醒的状态在看到居默卓不幸失踪生死未卜后完全清醒了！

手中的抵报好似看穿了陈禁安的心思，从陈禁安颤抖的手中挣脱了开，飘到了地上…

“这...我楚国之大不幸啊，速宣居相进宫。”陈禁安接过高冲捡了起来的抵报详细又看了一遍后，神色异常不安，陈禁安深知若此事处理不当，恐会引起可怕得连锁反应。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居宏已正衣坐在了陈禁安寝宫前的茶台边，虽不知急召所为何事，但毕竟传旨的是内侍总管高冲…

“居相，这是八百里加急送来的邸报，还请居相看之。”陈禁安有些犹豫地把邸报递给了居宏，而将另一份军报藏了起来，“看来一十八年前穆氏一族的灭门惨案隐情深重啊！”陈禁安的心里如是想到。

这份长达六页的邸报，在居宏的眼色之下慢慢浸湿，居宏的双手越发颤抖，到最后只喊了句“默卓”后便晕倒在地，而陈禁安也适时的传唤了太医。

广元南畔钱洛河营帐内

同一个晚上接到抵报的还有钱洛河！

“姜枫何在，速传来见！”钱洛河拿着刚从南燕军刺处得来的邸报，双眼有些打湿，有些愤恨，但他知道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当务之急便是查明事情的真相，辩此事之真伪再作下一步打算。可在钱洛河的心里，钱洛河却犯着嘀咕：“明明着人第一时间送去了军报，为何还是晚了一步。”钱洛河不明白。

“将军！”

钱洛河也不废话，把邸报一把扔给了姜枫，厉声言道，“一个时辰内给某确定此事之真伪，以及事情的原委，否则提头来见！”

“下官遵令！”

姜枫接过抵报大略看了一边后头不回的出了营帐，而站在窗边凝望着北方的钱洛河，口中一阵呢喃，“身为居家军，死为居家魂”！这二十年来，钱洛河从未质疑过自己那晚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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