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人与狐仙》: 玑儿出山》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楚仇》: 焦邑城伍尚返故里 家宅内兄弟述别情。
第一章 焦邑城伍尚返故里 家宅内兄弟述别情
楚国寿春以西一百多里,有一座城邑,名为焦邑城。
名为城,实际不过是个稍大些的农庄,庄里就一户人家,姓伍,家主名奢,是楚国大夫。伍奢的父亲伍举曾是楚庄王重臣,担任右司马,为楚庄王立下汗马功劳,因此获封世禄食邑此地。
城东北有一座湖,名为陂塘湖,湖边有几十户人家。村子的居民大多文质彬彬,知书达礼,虽然他们一样的耕田织布、桑下种瓜,但是常能听到村子里传出琅琅的读书声。
夏初,城外到处郁郁葱葱,一片苍翠,陂塘湖中长满了碧绿的荷叶,湖边种满了桑树、花椒和茱萸。从城中望去,湖水、树林、村庄、农田掩映在一起,风光秀丽,如诗如画。
正值养蚕的季节,湖边桑林中,有几名身背竹篓的少女正在采桑叶,边劳作边哼唱着悠扬的楚地民谣: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官道上驰来数匹骏马,最前方马背上是名年轻男子,一脸的风尘,应该是赶了很远的路。
这名年轻男子就是伍奢的长子伍尚,刚从楚都郢都回到焦邑。
听到桑女们唱的民谣,伍尚放缓了马速,后方一名侍从跟上来问道:“宗子,怎么了吗?”
“没什么,”伍尚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道:“一年多没听到这首歌了,很想念啊。”
“是啊,”侍从也感叹道:“以前天天听还觉得烦,离开久了反而还希望有人能随时在耳边唱呢!”
“你想的恐怕不是歌,是唱歌的人吧?好了,既然你这么盼望,就跑快点去看看吧!”伍尚说完,笑着在侍从的马屁股上抽了一鞭。
“唏!”侍从的马受了一鞭,一声长嘶,猛地窜出,那侍从猝不及防,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忙双腿夹紧马腹,牢牢抓紧马鬃,在后面众人的哄笑声中哇哇叫着向城门奔去,几名采桑女也在桑林中抿嘴偷笑。
春秋时期,马蹬和马鞍还没有出现,马匹的作用仅仅用来侦察、行路或拉车,而且时间骑久了人也非常容易疲劳。伍尚武将世家出身,几名侍从也久经沙场,骑术倒也不算差。加上家门就在眼前,一路绷紧的心神也放松了下来,伍尚才和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不知道母亲和二弟他们怎么样?”想到这,伍尚恨不得能立刻见到他们,双腿一夹,纵马向城门驰去。
刚进城门,母亲孙氏就得到消息,带着几名奚女在宅门口等候了。
孙夫人四十多岁年纪,容貌端庄。伍奢极重家教,素有贤名,家中礼仪严谨。孙夫人虽然急切地想要见到儿子,依旧保持着应有的风范。
伍尚看见母亲,远远地就从马背上跃下,急步上前跪倒在地,行了一个叩礼。
“母亲怎么亲自出来了,不知您身体是否安好,尚儿这次跟随父亲去郢都,日日都在思念母亲。”
孙夫人受了伍尚一礼,这才上前扶起儿子,慈爱地上下打量道:“回来就好,看你都瘦了,不知道你父亲和你在郢都过的怎么样?”
数名侍从也下马过来一一见礼,那名先跑进来的侍从嘻笑着拉住伍尚的马,同其它人一起绕过正门,向马棚而去。
“父亲身体也安康,此次还立了大功。等儿子慢慢禀报母亲。二弟呢?怎么没看到他?”伍尚边说边扶着孙夫人向宅内走去。
“你二弟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整天的就只会在外面疯,让他呆在家里,总会给你惹些事出来。”孙夫人嘴上虽然数落着,但语气中却满是宠溺。
“母亲又在说我坏话了!”一个劲装青年从门外走了进来,头上束着发,脚上穿着一双锦鞋,剑眉星目,腰带上一侧佩着一柄长剑,另一侧则用五色丝绦挂了一块美玉。
后面跟了一名总角的奚僮,左手提着弓箭,右手则提了两只插着箭的野兔。
青年走到孙夫人面前,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见过母亲,见过大哥。”这才开心地抱住伍尚道:“我刚抓了两只兔子,远远地看见几匹马过来,就猜是大哥你们。赶回来一看,果然没猜错。”
这青年便是伍奢的二儿子,名叫伍员,字子胥。
伍尚给了弟弟一个拥抱,笑着责怪道。“二弟,你还是没个定性,也不知道在家陪陪母亲。这段时间父亲和我不在家,你的课业有没有落下啊?”
伍员耸了耸肩道:“我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功读书,不努力的话父亲回来考校我我可是要挨罚的。昨夜龟卜得泰卦,无往不复,于食有福,我就猜父亲或者是你要回来了,这才出去打猎的。”
说着,抓过身后仆僮手中的野兔得意地说:“你们看,我的卦没错吧,这就是我给大哥接风专门猎到的。”
伍尚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道:“你要去做开卜大夫吗?我们伍家,文学的是治国之道,武练的是安邦之功。要是父亲知道你整日去研究这些旁门之术,你就等着挨父亲的板子吧。”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平日聪慧,龟卜之术不过是图一时好玩,稍有涉猎罢了,语气虽是责备,但眼中却带着笑意。
说着话,众人进了后宅,自有疱宰过来把野兔拿去整治。后宅多为女眷,已成年的奚隶们没有招唤不得入内,不过跟随伍员的那名奚僮焦重自幼便照顾伍员,尚未成年,所以也跟着进了后宅。
母子三人在房内坐下,随从奚女们都退了下去。孙夫人问道:“尚儿一路颠簸,累了吧?你父亲怎么没一同回来?”
伍尚正色道:“儿子路上一直在想念母亲和二弟,见到你们也就不觉得辛苦了。此次父亲虽没回来,却让儿子带了封书信给母亲。”
说着,从身上取出了伍奢写给妻子的信,双手呈给了伍夫人。
伍夫人眼前一亮,接过书信,认真地读了起来。
信中除了伍奢对妻子和家中的思念外,也详细说了当下的形势,并让次子伍员尽快启程到郢都历练历练。
看完书信,伍夫人珍重地把信收好,转头望向伍员,眼中尽是不舍。
伍员见母亲看完信,只是望着自己,不解地问道:“母亲,父亲信中说了什么?”
伍夫人道:“你父亲让你去郢都。”
“真的吗?父亲终于准许我去郢都了?上次父亲出门前我想一起去,央求了许久他都不同意。”伍员开心的手舞足蹈。
伍尚笑道:“上次父亲是去带兵打仗,我们都走了,谁来照顾母亲?”
伍员道:“可我听说根本没打,军队停在乾溪那个地方呆了一整个冬天。”
伍尚点点头道:“大战没打,就是和徐、吴两国的军队不时的发生些小冲突,直到开春前,我们才又去了不羹城。”
伍员有些不解道:“说打仗怎么又不打了呢?我还希望父亲和大哥你们能立下大功回来呢!”
“你以为打仗是好事吗?”伍夫人瞪了伍员一眼,“那会死多少人啊!没打最好,能看到你们平安回来我就开心了。”
伍员头一缩,随即笑道:“是啊,自父亲和大哥走后,母亲每天都祈求东皇太一和先祖,保佑你们平安回来。我每次卜卦都是吉,时间久了母亲不是说我卜的不准,就是怪我胡乱解卦。母亲您看,大哥都说根本没打仗了,我的卦当然都是吉了。”
“你不过学了点皮毛,”伍夫人笑嗔道,“整天摆弄那些龟壳,研究那些好像蝌蚪一样的文字有什么用?要不是你正经课业并未落下,我才不准你去研究这些东西呢!你们兄弟俩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找个好人家的女儿赶快成个家。”
伍员最怕听母亲说这话,低头嘟囔道:“我是老二,大哥都还没娶呢,成天就盯着我说。”
伍夫人瞪了两兄弟一眼说:“你大哥是去建功立业,不在我身边,他回来了我自会说他。你成天在家里就知道到处撒野,给你成了家你就老实了。”
伍尚也是最怕母亲提起这个话题,忙岔话道:“巫卜之术虽是旁门左道,父亲倒也没说不许研习,感兴趣的话稍有涉猎便可,但千万不可沉溺其中。”
“喏。”伍员应道:“我的龟卜之术就是这段时间学的,我是看母亲常常祈求上天保佑父亲和你平安,就想着学一点卜卜看,也好让母亲不要那么担心。”
“你明白就最好不过了。”伍尚见弟弟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欣慰地说,“还是二弟知道怎么逗母亲开心,要是换我在家,母亲恐怕会感觉沉闷无趣吧。”
伍夫人笑骂道:“开心,只要他不惹我生气就最好了。你们两兄弟娶妻成家就是我最开心的事了。”转向伍尚问道:“你这次在郢都,你父亲怎么也不给你寻一门亲事?”
第二章 伤离别伍母暗垂泪 为孝亲子胥嘱仆僮
伍尚道:“此次随父亲外出,终日都在军营中,之后郢都又有大变故,父亲每日都在奔波操劳,儿子也不想父亲再为儿子的婚事操心了。”
伍夫人摇头道:“你父亲在信中也说了,国事虽然重要,但你的婚姻大事同样重要,他心思只放在国家上,对你和员儿的婚事却不上心。”
伍员不想母亲在这件事上纠缠,忙问道:“郢都有什么大变故吗?”
伍尚正色道:“楚王虔已死,现在在位的是公子弃疾,并改名为居,半月前已经登基并宣告天下。”
伍夫人在丈夫的信中已经得知这个消息,但伍员脸上却是一付本该如此的神情,这让伍尚微有些意外,问道:“二弟已经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伍员摇摇头道:“没人告诉我,是我猜的。”
伍尚略有些意外地道:“难道是你用龟卜之术算的?那二弟你的龟卜之术还真是厉害。”
“那里需要用龟卜!”伍员有些得意地说,“凭我的才智,这种事用想的就行了,我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聪明了!”
伍夫人啐了一声笑道:“别贫嘴,好好说话。”
“喏。”伍员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应了一声道:“那楚王虔荒淫无道,好大喜功,惹得天怒人怨,他被推翻是意料之中的事。而公子弃疾,表面虽与楚王虔亲近,但他心计深沉,郢都的大臣恐怕有一半以上都被他拉拢了,父亲应该也早就是他的人了。谋划了那么久,这次楚王虔带兵攻徐,这样的大好机会不利用好,就白让他布置那么多年了。”
看兄长认真地听自己说话,伍员也更加自信了:“相信楚王虔在乾溪按兵不动,也是公子弃疾做的手脚吧,这样就能拖住楚王虔,同时也最大限度地保住楚国的军队。至于公子子比,不过是弃疾推出来的挡箭牌罢了,当年被吓得屁滚尿流的逃到晋国,就算给他们机会他们也把握不住。”
伍尚点头道:“你果然聪明,楚王居谥楚王虔为灵王。公子子比也死了,谥号初王。既然你说你算无遗策,我就考考你,父亲现在是什么职位了?”
“灵王,乱而不损曰灵,呵呵,这谥号是确适合那楚王虔,这两人的谥号恐怕是父亲帮弃疾订的吧。”伍员笑道:“父亲的才学天下皆知,公子弃疾的大儿子比我小不了几岁,应该会被立为太子。而教导太子最好的人选除了父亲没别人,所以父亲不是太子太傅就是少傅,那怕不是三公,一个九卿也是稳稳当当的。对吧,大哥。”
伍尚愕然道:“你是不是偷偷看了父亲的书信?”
伍员忙道:“大哥你可别冤枉我,信是你亲手交给母亲的,我哪里有机会去偷看。”
看到儿子如此聪慧,伍夫人心中也很欢喜,笑道:“好了,你也别在你大哥面前卖弄小聪明了,你大哥也不差哦,他现在可是大夫了。”
伍员喜道:“大哥做官了?是什么官呀?”
伍尚虽然性子沉稳,但内心深处依然狂傲,现在这个官职对他来说不过是建功立业的第一步,根本没太过放在心上:“不过是个小小的棠县县尹罢了,不值一提。”
“怎么说也是一县之长啊!”伍员开心地说:“等我到了郢都,我也去弄个县尹做做。”
“一个县尹有什么了不起,我们伍家三代忠良,在楚国都是重臣,你要学学你大哥,把眼界放高一点。”伍夫人心中开心,却不希望两个儿子就此止步。
“母亲,您还不知道二弟的性子?”伍尚知道弟弟的个性,“以他的聪明才智,一个小小的县尹怎么可能束缚得了他。”
“唉,”伍夫人叹了口气道:“我自然知道,好男儿志在四方,现在也正是你们建功立业的时候,我也不会阻挡你们,况且你父亲信里写得也很明白了。我只想你们兄弟在家中多呆几日,尚儿你的婚姻大事你父亲不操心,我来帮你找个好姑娘把这事给定下来之后,你们再走也不迟。”
伍尚见母亲又提起这事,脸涨得通红,忙道:“楚王的敕封已经下达,我转道回家已经耽搁了几天了。儿子也想在家多陪陪母亲,但实在是上命难为,至于我的婚事,父亲和母亲帮儿子拿主意就是了。”
伍员笑道:“大哥,你让母亲帮你订,要是给你找个奇丑无比的老婆你怎么办?”
伍夫人啐了他一声笑道:“胡说八道!我还没老糊涂,他是你大哥,也是我亲生的儿子,我难道不疼他?”
伍员脖子一缩,笑道:“我知道母亲您疼我们,我只是说婚姻大事,一定要找个大哥喜欢的才好。我的妻子就一定要是我喜欢的才行。”
说笑间,奚女上来禀报酒馔已制好,母子三人开开心心地吃了一顿团圆饭。
吃完饭,伍夫人心疼儿子一路奔波,连声催促伍尚回房休息。
回到卧房,伍夫人心中还是有些怅然,两个儿子即将离开身边,丈夫伍奢教导太子,短期内也无可能返家,她也着实思念丈夫,但丈夫信中说到的一件事她却没跟两个儿子提。
伍奢在信中提到,当今楚王居虽志向远大,但心机深沉,可共患难不可同富贵。他希望妻子能管理好焦邑,为伍家留一条后路。所以这次只把儿子召去郢都历练,并没有让伍夫人一同前去。
想到未来很长一段日子里,就只有自己一人孤零零守在家中,伍夫人不由暗暗落泪,一边感伤,一边提笔给丈夫回信。
伍员回到房间,在奚僮焦重的服侍下换上常服。伍家家教甚严,两个儿子婚前只能由奚僮服待,一但奚僮到了束发年纪便不再允许随便进入后宅,后宅的日常打扫都是由中年奚奴负责。
伍家虽没有杜绝奚人,这些奚人基本都是楚王赏赐或是别的公卿显贵赠送给伍奢的,但伍奢从不把这些奚人当商品一样赠送别人。
相比其它公卿世家,奚人们生活的还算不错,只要不犯太大的错或者逃跑,不仅不黥面,还可婚配。后代也不再是奚人,直接是庶人。至于贴身侍奉伍家家人的奚僮和奚女们,甚至有机会可以摆脱奴籍,直接变为庶人。在不忙时,奚人们还能够读书识字,这是很多其它地方的庶人都享受不了的待遇。
所以焦邑从来没有出现过奚人逃跑的事,奚人们都对伍家感恩戴德,尽心工作,那怕摆脱了奴籍,也很少有人会离开焦邑,依然留在这里为伍家服务。
但伍奢对门第观念非常看重,他绝对不允许伍家出现奚妾,并把这条写进了家规。他自己也没有纳妾,但不管自己还是儿子,要纳妾也必须是世家女子,那怕是庶人他也绝不同意。
焦重自幼便陪伴伍员长大,伍员也很喜欢他,虽为主仆,但伍员私下几乎不把他当奚僮看待。换完衣服,伍员便兴奋地对焦重说起去郢都的事。
“仲子,郢都离这里有多远啊?”
“离这里至少有一千多里吧。”伍员也有些不确定地说。
“哇,一千多里地,岂不是比到吴国还要远!”
伍员点点头:“是啊,我们大楚是中原最强大的国家,地方自然很大!”
在焦重心里,到吴国就是最远的地方了:“一千多里才到都城,那楚国西边的边界是不是就是天边了?”
伍员笑着拍了拍他的头道:“哪里是天边了!楚国往西还有巴蜀,巴蜀过去还有别的国家呢!”
焦重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道:“那天地到底有多大啊?”
伍员从案旁拿起一个竹简,指着中间的一段道:“从前娲皇烧炼五种颜色的石头去弥补天地的空缺,砍断鳖鱼的四只脚去撑起天地的四角。后来共工氏与颛项争夺帝位,因愤怒而碰到了不周山,折断了顶着天的柱子,扯断了拉着地的绳子,天往西北方向倾斜,所以日月星辰都向西北运动;地往东南方向下陷,所以江河湖水都向东南流淌汇集。不过这上面没说天地到底有多大。”
焦重顺着伍员的手指望向竹简,他自幼伴随伍员,倒也识得一些文字。看了一会道:“那有没有人到过天边呀?”
伍员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将来有机会,我一定要去天边看一看,到时候我会叫你一块去。”
焦重瞪大了眼睛道:“奴婢可不敢!那么远,恐怕才走到半道奴婢就累死了。况且天边那么危险,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了该怎么办?”
伍员哈哈笑道:“怕什么,要是你掉下去了,我会放根绳子拉你上来。看你那么胆小,这次去郢都我就不带你了。”
焦重急道:“仲子,您不要奴婢了吗?奴婢以后不会再胆小了!”
伍员笑着摸摸他的头:“我逗你玩呢!不过这次我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大哥也要去上任,就只有母亲一个人在家。你跟我多年,也还算是聪明机灵,我是想你在家帮我好好照顾我母亲。别的人我也不放心,能想到的只有你了。等我回来,我就帮你去了奴籍,成为庶人,将来也有机会建功立业。”
焦重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能否脱奴籍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只是舍不得离开伍员,听伍员如此看重自己,心中热血一下子全涌到了头顶,郑重地发誓道:“仲子放心,奴婢年纪虽小,但一定会好好照顾主母,那怕拼了奴婢这条命,也不会让主母受半点伤害!”
伍员满意地点头笑道:“母亲在家里,哪会有什么危险,只要你照顾好她就是了。将来我还要你跟我一起上战场,为伍家、为楚国建功立业呢!”
“喏!”焦重伏在地上,重重地叩了个头,眼眶泛红道,“仲子,奴婢不在您身边,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奴婢等着您回来。”
伍员扶焦重起来,呵呵一笑道:“我的生活起居是你照顾,可平日我们出去玩,有什么危险都是我保护你的,有谁还能伤害的了我啊。你就别为我担心了。我不在你可不能偷懒,我让你看的书一定要读,我会给母亲说,你想看什么书禀报母亲,让她给你就是,之前我教你的武功你也要练,我回来可是要考你的。要是落下了,今后不管去哪儿,我都不会带上你的。”
编后语:关于《《楚仇》: 焦邑城伍尚返故里 家宅内兄弟述别情》关于知识就介绍到这里,希望本站内容能让您有所收获,如有疑问可跟帖留言,值班小编第一时间回复。 下一篇内容是有关《《恶人:自我救赎》:踏上路程》,感兴趣的同学可以点击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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