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最好的竞技时代》——与猫平步》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双生神座》——鬼夜谈。
第一章 地狱中苏醒
周围是一片冰冷刺骨的漆黑,他沉睡其中,仿佛被母亲怀抱的婴儿,却又好像被遗弃在荒郊野外的孤儿。
野兽的鼻息围绕着他,猩红色的眸子在他身边闪烁,他仿佛听到野兽的呼号声,但那声音又仿佛在悲鸣。
忽然,大幕拉开,他坐在一个看台下,四周空荡荡的。
看台上,布置着黑色的幕布,那是缀着亮片的夜空,圆月挂在幕布上,周围树影婆娑,一派静谧的景象。
他的视线顺着夜空一直下落,在那看台中间,却是满地的尸体,他的眼睛忽地睁大,刺鼻的腥味弥漫在四周,在那尸体堆成的山包上,一男一女相拥在一起,男人怀抱着女人,男人的后背上早已是伤痕累累,但是那还不够——一支长矛——一支刻着猩红色铭文的长矛,贯穿了他的身体,也穿过了怀中女子的身体,那女人娇小地靠在男人怀里,脸上满是幸福,全然不在意那贯穿而过的长矛。
她托起他的脸,他的视角忽然一变,那刺疼以胸口为中心迅速扩散开来,他痛得想要叫出声来,但是他没有。
她看着他,轻声唤着。
“哥哥。”
看台下忽然爆发出剧烈的掌声,喝彩声,原本空无一人的看台下,坐满了各式各样的人,他们欢呼着,庆贺着他们的死亡。
这是一出名为死亡的表演,在那一天,神陨落了,太阳悲恸的落下,将凄厉的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从此世间,再无永恒的东西。
在大陆的北方,曾经是不死族的领地,那里一片贫瘠,寒风刺骨,皑皑白雪遮盖了地面,掩盖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倾倒的山阻断了前路,风雪将这个曾经的战场埋葬,一切的鲜血和怒火,不甘和痛苦都深深地埋葬在厚厚的白雪下。
一个身影站在这片白雪之上,她头上长着一对小角,火红色的礼服修身而美丽,她站在白雪上,所有经过的风雪都化作了虚无。她聆听着,风声。
在那风声里,流淌着冤魂。
她抬起手,口中喃喃地念着。
那不是人的文字,那是神的箴言,蕴含着无尽的威严,响彻这个曾经的战场,风雪忘了飘动,风声停止了呼啸。以她为中心,红色的火焰升腾着,迅速集结成为风暴,席卷四周。
地上的积雪迅速地融化,冰水缓缓流动,将白雪下的历史娓娓道来。寒冷的北方阻止了尸体的腐化,在那冰雪之下,是一具具尸体,他们或身首异处,或残肢断臂,唯一的共通之处是那遍布全身的血迹,随着雪水渲染出一种妖异的红色。
她的眼神掠过眼前的尸体,反复确认着什么。
最终,她仿佛松了一口气,绝美的脸上滑落一滴冰晶般的泪珠。
”太好了,哥哥。“
”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南方,隶属于人族领地的一个地方。
森林的生机到这里戛然而止,露出一个灰色的伤口。这是一片乱葬岗,秃鹫扑朔着翅膀,立在一旁的枯枝上,地上的枯骨和破烂的布条,仿佛在宣示着这死亡之地。
一个垂老的人,拖着他重伤的身体,闯入这片地方。
他的身上挂满了血痕,兜帽下是痛苦得狰狞的脸,他的腰间挂着一对双剑,那剑上满是鲜血,他身上的皮甲也不轻松,被划开了几个大口子,里面的皮肉翻出来,十分恐怖。
“滚开你个畜生!”他捡起一个石头,向不远处盯着他的几头秃鹫扔去,秃鹫扑朔着闪开,随后又落回原来的地方。它们在等待着他们的食物死亡,它们已经见惯了死亡,对这种垂死挣扎之人毫无同情。
他很讨厌这种感觉,世上没有真正的死神拿着镰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带你下地狱,但是这些畜生看他的眼神,却只是看一块肉而已,这才是真正的死神,他不会对你怎样,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你那所剩无多的时日,让你躺在那儿,等待着死亡来临。
偏偏逃到了这种地方!他心中直骂晦气,周围的枯骨无一不再提醒着他,他即将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去他妈的死亡!”他支撑着站起来,骂道:“我去你妈的!”
他随手抄起一块布条——那可能源于某个死人,但现在归他了。他随意地缠在伤口处,并将一些蒿草在嘴中咬的稀烂包裹在其中,这能够止血,让他这该死的命能够再撑一段时间。
他不愿意放弃那身皮甲,或许丢掉他能跑快一点,但是,穿着却能让他再挨几刀。
“他妈的,已经到了只能考虑挨砍的时候了吗?”他有些愤怒,他不得不愤怒,否则他就会失去坚持下去的力量,他已经满嘴烂话,恨不得把世界上该死的人都咒一遍,好让他能够再坚持一会儿。
人们都说人死之前会人生会如同走马灯一般在眼前闪过,他瞪大了双眼,精神高度集中,这是一片空地,那些该死的杀手也不再好用那些下三滥的袭击手段。
但是他这个时候能想起什么呢?是在那些女人身上留下的体液?还是在酒桌上被他打得半死的那些人的嘴脸?无所谓了。
他知道他这样的人会比别人死的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他死死地咬住牙。对方已经被他杀了几个,剩下的那几个也不是他的对手。要是正面杠上,他们绝不是他的对手。但对方是杀手,为了杀掉他,不择手段,甚至愿意献出自己的身体。
他吐了口血水,脑子里闪过那人躺在身下的画面,嘴角挂起一丝淫笑:“臭婊子,身材倒是不赖。”
但是那人已经死了,赤身裸体死在旅馆里,脖子上有个发紫的手印。
如果活下去就多找几个小妞来一起玩。他这么想着,双剑从腰间抽了出来,他已经嗅到对方的臭味了。
然后让她们躺成一排。他这么想着,他想要这么想,想要脑海里出现那些画面。但是没有,他满脑子都是自己死后的样子,秃鹫飞过来,在他的身体上撕扯着。
他的手心里都是汗,他甚至觉得剑会脱手,他能够听到他的呼吸声和心脏跳动的声音,那是他今天听到的最美丽的声音。
一支箭矢从树林里爆射而出,他没来的及反应,大腿上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箭。
“我去你妈的!”他发出一声大吼,跪了下去,疼痛传递到四肢百骸:“有种出来啊你们这些兔崽子!”
他挥舞着剑,眼神却不自觉地看向那些秃鹫和枯骨。
“集中精神啊混蛋!”他的眼底溢出泪水,牙齿死死地抵在唇上,血顺着牙缝流进嘴里,满是腥味:“集中精神啊!”
又是一支箭矢,早已失去行动力的他毫无意外地挨下了这一箭,那箭矢从右臂穿过,他手中的剑“哐啷”一声脱落,口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他终于开始怕了,不再相信自己能够赢,那些被他杀死的人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救命啊!”他放声大哭起来,对死亡的恐惧占据了他的内心:“谁都可以,救救我!”
又是一支箭射出,那只箭没有命中,但是停在了他的胯下,正好将他的裤子钉在地上。
“呜啊啊啊!”他哭号着,慌忙往后移动,那裤子被撕开。
接着,又一支箭,比前一支更近几分。
他不停地往后,箭矢就不断地往前。
他的计划破灭了,对方不想和他正面对上,在森林里会被暗杀,在这里则变成活靶子。他们只是想玩死他。
“杀了我吧!”他怒吼道,现在不再害怕了,他只求一死。
但是没有用,箭矢反而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一个人影出现在森林边缘,她手中握着一把剑,清丽的脸上带着泪痕。
“你是谁!”他睁大了眼睛,惊恐地说道,他明明记得,这个人,不是被他掐死了吗?
是鬼还是什么?他惊恐无比,那张脸明明一模一样!
那个人冲了过来,手中的剑狠狠地扎在他的大腿上!
“啊!”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
“你这混蛋!”那人口中同样嘶吼着,手中的剑刺在他的大腿里,用力地往一边别去。
疼痛感传来,他不停地发出惨叫。
那人把剑拔出来,再次插下。
直到把他的一条腿刺的血肉模糊。
他已经疼得晕了过去。
女人从怀中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打开,倒在他的伤口上。
盐,本来是用来消毒和做饭的,现在却成了惩罚对方最好的东西。
他嘶吼着醒来,四肢百骸传来极大的痛苦。
“杀了我吧,我求求你,杀了我吧!”他哭泣着恳求,他想要自尽,却没有勇气,只能渴求对方施舍怜悯,结果他的生命。
“我不会让你死,我要折磨你!”女人歇斯底里地吼着,再次将手中的剑插进他的另一只大腿里。
他哭喊着,被他虐待而死的人的脸,一张张出现在他的眼前,那些死者围绕着他,仿佛在欢笑,他们的手拉扯着他的身体,好像要把他撕开吃掉。
他的意识模糊了,纵使巨痛传来,倦意仍不断地爬上心头,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但是没有,他的嘴里被塞进一颗药丸,一时间,身体升腾起一股巨大的暖意,精神满满恢复过来,刺痛感越来越强烈。
“不!”他猛地睁开眼,对上那双癫狂的眼睛。
“怎么样?想死吗?你求我呀!”女人疯狂地将剑刺进他的身体,癫狂地笑着。
那女人疯了!她给他喂了续命丸,来维持虐待自己的暴行!纵使是残忍如自己也从没这么做过!
“你!”他的恐惧化作了愤怒,在疼痛的催生下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力量。他顶着巨痛握起剑,对着女人的脑袋狠狠地砍去。
但是下一秒,一支箭矢穿过他的手臂,将他的手臂死死地钉在地上!
“吼!”续命丸的效用和巨大的疼痛迫使他的求生欲望达到了顶点,他不停地撕扯着,想要挣脱束缚。
但女人的脚死死地盘在他的腰上,剑不停地刺进他的手臂:“就是这样!再努力一点!”
女人癫狂地笑着:“我要给姐姐报仇!”
“臭婊子!”男人怒骂道,这并不是什么鬼魂,这是一对双胞胎姐妹!
但是巨痛刺激着他,他想要反抗,却毫无能力,只能任由女人摧残他的身体。
“吼!我要杀了你!”男人怒吼道,眼睛变得血红,他不停地挣扎着。
女人大笑着,不停地折磨他。
“你想要报仇吗?”一个声音在男人的脑海里响起。
“什么!?”男人愤怒无比,怒吼道。
“我问你,你想不想报仇?杀了这个人,杀了那些人!那些追杀你的人!“那个声音继续着,富有魅力而饶有兴趣。
”我愿意!只要能杀掉他们!无论付出什么我都愿意!“男人嘶吼着!
”没用的!:女人听到了男人的嘶吼,全然不知道男人为何为这样说,她只当男人崩溃了,而她则享受着她的施虐。
“我愿意!”男人嘶吼着。
“即使是灵魂?”那声音变得更加魅惑了,就好像。
就好像诱惑亚当和夏娃的蛇。
“即使是灵魂!”男人嘶吼着。
“好的!”脑海中的声音变得欢快:“成交!”
男人的身体炽热起来,在他身下的土地上,血液一点点流回体内。在那血液中,还惨杂着一些其他的东西。
在男人的脑海中,他看到一片火海,在那火海中,有一个燃烧着的人影。
他昏昏欲睡,只知道那个人,慢慢地靠过来。
然后,吃了他!
男人不再挣扎,也不发出声音,女人疯狂地刺了几刀后,终于意识到,男人已经死了。
“真是的,这么经不起玩弄的吗?”女人有些失望:“我还想割了他的东西去给姐姐祭拜呢。没想到这就死了。”
随即女人流着泪,望着天空:“姐姐,我给你报仇了!”
她们从小一起训练,成为杀手,一直形影不离,却没想到,自此天人两隔。
她告诫过姐姐,这个男人很麻烦,但高傲的姐姐想要独自完成任务,才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虽然成功用身体诱骗了男人,却还是被识破杀掉了。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怀抱着复仇的心虐杀人时却也满足了她的快感。
她正打算起身,身下的男人,嘴角却勾起了一丝微笑。
她以为她看走眼了,正打算确认一番,脖子上却传来一丝巨痛,她想挣扎,却被男人死死地抱住,动弹不得。
她感觉到生命正在流失,那滚动的泉水般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脑海。箭矢的破空声响起,在她的耳朵里,却是那么遥远。
男人舔着嘴唇,随着血液的注入,他衰老的皮肤一点点恢复光泽,头发也由灰白色慢慢变成黑色,身上的伤口一点点愈合,他怀里抱着一具干尸,他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在她耳边说道。
“别担心,他已经被我吃了。”
随后,他将她放在地上,将身上的箭矢一支支拔出来,接着,目光转向丛林。
“啊,答应人的事情可不能不做到。”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身形随即消失在原地。
第二章 迷路的小女孩
森林里,一个男人半弯着腰,手中提着一具尸体。他舔了舔嘴唇,将尸体扔在一边。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破烂的衣服,索性将它脱了扔掉,在尸体中挑了一具身形差不多的,剥了换在身上,又从尸体身上搜刮了一些有用的东西,比如货币和药剂之类,用袋子装好挂在身上,从林中走了出来。
阳光正照射在乱葬岗上,却依旧驱散不了这里的阴冷。他径直走到原先那女人死去的地方,从地上将双剑拾起,背在身后。一旁的秃鹫发出了两声叫唤,他转过身,看了秃鹫一眼,那秃鹫便受惊慌忙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醒来后记忆有些混乱,男人抬眼望了望天空,感受着阳光带来的温暖,活动了一下筋骨。就是他占据了这个男人的身体,他不知道在地下呆了多久,那里常年寒冷,刺骨的冰冷蛀蚀着他的灵魂,就在这时,他感受到了一股愤怒,那股愤怒将他从地下唤醒,他和那个男人做了交换,那人自愿交出灵魂,以此为代价他会完成男人的愿望。
所以他杀光了所有追杀男人的人。吞噬了男人的灵魂后,通过读取男人的记忆,他发现男人本身也是个杀手,叫做李明和,因为杀人太多树敌无数,终于在退出组织后遭到了仇家的追杀,但是又不仅仅只是仇家那么简单,从对方也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来看,是有人雇佣了他们,通过吞噬他们的灵魂,他发现这些人只和接头人有联系,所以并不能知道很多有用的信息。
在那一瞬间,他和李明和做了交易,对方给予他灵魂,他满足对方复仇的愿望,只要复仇之路尚未结束,这个契约就一直存在。
关于自己的记忆,他已经不能记起太多,漫长的沉睡侵蚀了他的记忆,他只能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甚至不能想起自己的名字,他不着急,既然自己苏醒了,就有的是时间找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不仅仅是李明和的复仇之路,也是他自己的,他要把地下沉睡这几年所受的冰冷尽数还给当日将他埋葬的人。
在他的脸上,发生了一些变化,原本的黑色眸子变成了红色,宛如岩浆般炽热,布满皱纹的皮肤也变得光滑,就像二十多岁的人,他随手撕下一块布条,将自己的长发束在身后,按照吞噬灵魂中所提供的信息,离这儿不远处有一座城镇,叫做湖心镇,是一个湖上城市,他需要休息一下,购置一些东西,并尽量消化一下这个世界的信息。
脚踩在大地上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他这么想着,踏上了前往湖心镇的道路。
一路上,他仔细消化着吞噬灵魂里记忆中的信息,来完善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但是他绝望地发现,这些人的记忆却一直停留在以湖心镇为中心的一个狭窄的范围内,这是一个以湖心镇的巫为中心的地方,因为周围群山环绕,阻断了和周围世界的联系,这里的人们形成了独特的文化和生活方式。以巫为核心,守护者为次级核心,加上人类的干部、探险公会、和普通的居民、人虫构成了六级社会阶级。
在人族的世界里,人族信仰自然神,认为是大自然提供了人所需的一切物质资料,并提供了人对抗其他物种的能力,自然也回应了人的信仰,会将特殊的能力赐予给人族中的少数人,即“巫”,巫是人类社会的核心,是“神选中的人”,因此在人族社会中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巫的标志就是“印记”,不同的巫有不同的印记,并可以经由传承过渡给下一任,巫可以选中少数人成为“守护者”,守护者会拥有和巫同等的能力,并因为个体差异展现出不同的趋向,巫的成长取决于其信仰之力的强弱,信仰之力则又由其信徒的数量决定。巫和守护者的关系一旦确立,便不能撤销,除非守护者死亡,可以由新的守护者顶替。守护者的死亡不会导致巫力量的衰减,但巫的死亡会导致守护者力量的消失,所以,守护者在承担了巫的传教士的责任的同时,也负有保护巫的职责。
巫的守护者的数量由其信徒的数量决定,一般一百个信徒会产生一个守护者,而不具有信仰之力的巫,往往会因为失去信徒和支持者而失去传承的机会。而人族最强的五个巫,则是号称五元素的金木水火土五个巫,其信徒数量足有百万之众。是人族的中坚力量。
但是,这个湖心镇的人们,似乎并不知道除了人族以外,这个世界还有其他的种族。
比如他,就是不死族。否则也不会在地下沉睡了这么久而不死。
湖心镇的人口有十万,不算少,这就说明这个地区至少存在一千名守护者,这可不是一个小数,至少也算是一个中等势力。而他刚才吞噬的这些人,也不过是普通人中稍强的部分而已,和他这样的相比自然是弱小至极。
更加奇怪的是这些人的记忆中,竟然不存在关于巫印记的准确描述,但是确实这个地区又只存在一个巫。
这些人知道自己信仰的究竟是什么吗?他哑然失笑。
这些人根本不在乎自己信仰的是什么,只是在意这份信仰能给他们带来多少好处而已。
不过自己刚苏醒,灵魂的强度也还不够,如果遇上强力的守护者,或许会被杀掉也说不定,毕竟这是一个拥有十万信徒的巫。他决定低调一些,还是以调查追杀李明和的人为首要任务。毕竟契约的力量还在,之后的事情可以慢慢考虑。
而调查的重点,自然是和敌方杀手接触的接头人了。
这是一个名为“黑鸦”的杀手组织,任何人都可以成为杀手,只要你技术娴熟。上头会决定什么样的人可以杀,并将任务按照甲乙丙丁四个层级通过接头人发放给拥有对应资格的杀手,杀手的成长是以任务的完成量决定的,而像追杀李明和这样大规模杀手出动的事件,则称为“特殊事件”。对于杀手而言是一种荣誉,但也是一种痛苦。
一方面,你若是在追杀中逃逸,就会成为杀手公会公认的“至高杀手”,这是一种荣誉,你的家人将会被优待,可以获得原有阶级的提升,而如果你不幸死亡,你的家人则会被杀手公会卖做奴隶,或继续留在杀手公会为其卖命。而追杀过程中,一切的行为都是被允许的,包括凌辱和虐待。能成为杀手的人,若不是亡命之徒,就是变态至极之人。而完成追杀的人,将获得对方生前所有的资产,如果你愿意,甚至可以继承他的配偶和孩子,也可以卖给公会换钱。
但是这一切,一定会有一名或多名出资人。优胜者将获得所有他们提供的奖金。
对于杀手而言,无论是在任务中死亡,还是隐退后死亡,都不会有好下场。所以也有人称杀手是“与恶魔卖命之人”。
所以大部分的杀手都留不住钱,他们宁愿用来让女人脱衣服,也不愿意留给明天。
谁知道明天这笔钱会在哪个混蛋手里?
他们不敢有家人,否则那会成为一种累赘,会让他们在下手时犹豫。
这就是杀手的人生,看似潇洒,实则悲惨,他们的人生是一条向死而生的路,路的终点是死亡。
像李明和这样敢于脱离组织的,往往是对自己实力有自信的人,只可惜他太自大了,在宣布退出后还敢去找女人,结果遇到了这一支队伍。
所以,他的第一目标就是找到那个叫做“棕狼”的接头人。找到他,才有机会接近出资人。
追杀会持续七天,现在才第三天,也就是说,追杀李明和的人,在接下来的四天里,还会源源不断地涌来。只是他的样貌已经变得年轻,不知道别人会不会认出来。
要是有人找上门也好,他正愁找不到食物,对于不死族而言,鲜血和灵魂,就是最美味的食物。
距离湖心镇还有一段距离,“李明和”缓步走在小道上,他不着急,重生的喜悦和新鲜感萦绕在他的心头,他感受着一草一木的呼吸,土壤在烈日灼烧下散发着的干涩的焦躁。他也不急着找回记忆,时间还长,而且就算他想要去找,暂时也没什么线索。
忽然,远处的森林里,一群鸟儿扑朔着翅膀飞了起来,朝着森林的另一边落去。在他的耳朵里,清晰地出现渐渐靠近的脚步声。
三个大人,一个小孩。跑在最前面的是个小孩,步子听上去轻盈无力,慌乱无序,而身后的三人就不同了,井然有序地保持着梯队向前追逐,步伐沉稳,时远时近地跟着孩子,看上去就像在追捕猎物一般。
他们也不跟进,只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孩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停下来后,又会发疯似的猛冲一段。他们只是在玩游戏而已。“李明和”自然看穿了这种把戏,在这人的记忆里,他也没少做这种事,追杀的快感强度取决于猎物挣扎的程度,越是喜欢挣扎的猎物追杀起来就越发有意思。
李明和就曾做过这种事,追杀的是一个奴隶主悬赏逃跑的女奴隶,这个奴隶可是给他带来了不少乐子。
嘴角挂起一抹微笑,他心想人类还是没有变,这世界上没有一个种族可以把仁慈和残忍有机地结合在一起,除了人族。
不知道为什么,记忆中忽然闪过一个片段,他的头忽然剧烈地痛了一下,关于那四个人的探测也戛然而止。
在那个片段里,一个男孩牵着一个女孩的手,行走在鲜血洒满的大地上。。。
当他从那段剧痛中回过神来时,一个娇小的黑影,径直地撞上他的身体,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他搂住了这个人。
孩子惊恐地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他楞了一下,松开了手,孩子从他的怀里挣脱,摔倒在地上。
他还沉浸在那一段记忆里,那刺骨的哀伤穿透骨髓,小女孩看着他,仿佛那就是她的全世界。
呐,总之和现在这个眼神不太像就是了——他低下头,看着仿佛受惊的小野猫一样的女孩——头发乱糟糟的似乎几个月没洗过了,一双蓝色的大眼睛充满了仇恨和恐惧,牙齿倒真的有几分像野猫,两颗虎牙颇具威慑力的露在外面,却被一颗掉落的门牙破坏了气氛。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样子,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倒是有点点像,只是那眼神在告诉他,她们是不同的两个人。
女孩不知道他为什么笑,但是显然她把她和追她的那些人看做一群人了,充满了敌意。
“喂喂喂,这不是有人吗。”三个人从后面跟了上来:“真是谢谢你帮我把她堵住了。”
说话的人站了出来,那是一个秃了顶的男人,有点矮,身体微胖,看上去像是一个矮树桩,只是身后背着一把手斧,气势不禁壮了几分。他的脸上挂着阴森的笑,手摸上了背后的手斧。
“不过你打扰了我们捕猎啊,是不是要补偿一下。”男人手里握着手斧,舌头顺着斧头边缘舔着,表情猥琐。
“那真是太抱歉了!”装作十分惊恐的样子,“李明和”低下头来,装出一副猥琐矮小的样子:“我要怎么补偿你呢?”
“想不到是个孬种。居然还带着两把剑,真是浪费。”矮树桩大笑着嘲讽道,眼睛盯着他“李明和”身后的双剑。
“是啊大爷,您放过我吧!”“李明和”唯唯诺诺地说道,把剑脱下扔在一边,看上去紧张得都快要哭了:“这剑不是我的。”
“啧啧啧,但是你破坏了我们的捕猎啊!”矮树桩说道:“怎么说也得五十灵石吧?”
灵石是人族的货币单位,由灵脉或信仰之树产出,一颗灵石可以供给一个普通家庭一个月的支出,杀手工会的任务基础价就是一灵石,因此选择做杀手的人也十分之多,但是由于这个行业风险奇高,若不是特殊原因一般人也不愿意从事,何况,行业内的规则,远比死亡恐怖。
“我,我没有啊!”“李明和”哭丧着脸,他现在看上去二十岁出头,在对方眼里也不过是个涉世不深的孩子,自然是不放在眼里。
“没有?”矮树桩的声音骤然提高了几公分,仿佛公鸭扯着嗓子叫喊着。
“够了!不关他的事!”小野猫忽然大吼出声。确认了对方不是敌人后,她倒是讲起义气来了。尽管就是这个人挡住了他。
“李明和”惊了一下,他没想到这小小的孩子,倒是蛮有勇气的。但是,下一刻,这个想法在他心中就破灭了。
小野猫转过身,对着他说了一句:“快跑吧!孬种!”
“?”“李明和”心中好笑,明明是个小破孩,还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来。重点是那一声稚嫩的“孬种”,让他差点没忍住。
“想跑?”矮树桩轻笑道,周围的两个人也包围过来,要是他们想逃,这两个人就会冲上来。
“啧。”小女孩皱着眉,张着一口缺了的牙。俗话说兔子急了会咬人,大概就是这种状态吧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们。”矮树桩嘿嘿地讪笑着,不怀好意对着“李明和”地说道:“你要是把她的衣服扒下来,我就让你走。”
“真的吗?”“李明和”露出一脸“看到了希望”的样子,猥琐的眼神转向了小女孩。
“当然是真的!”矮树桩一看有戏,便继续唆使道,其余两人也跟着起哄。
“你!”小女孩这个时候慌了神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周围的人,她终于意识到,在这场游戏中,猎物一直是她。
“你不要听他们的话,即使照做,也会被杀的。”小女孩看着不断走向她的“李明和”,终于慌了神,试图劝服“李明和”。
但是被“求生”欲望驱使的他,哪会听得进去呢?
“李明和”不断地接近小女孩,小女孩想要后退,但是她的身后,矮树桩手中挥舞着手斧,其余两个方向,也被另外两个人守住了。
“扒下来!”周围的人不断起哄。
“李明和”黑着脸,眼神像是一只被死亡驱使的狼,死死地盯着小女孩。
随着他的靠近,小女孩脸上的愤怒,渐渐化作恐惧,和绝望。
终于,小女孩的眼里,泪水打着转,无助和恐惧取代了反抗,她知道自己的结局。在这样的情况下,女孩子的下场,一直以来只有一种。她挣扎了很久,但是,最终还是落入了他们手里。
“啊,不好玩。”“李明和”停了下来,脸上的猥琐烟消云散,眼中印着笑意。
“你干嘛停下?”矮树桩见状,脸色一沉。
“我不是说了吗。”他转过身,眼神里含着笑:“不好玩啊,我不玩了。”
“哼!这是你说了算的吗?”矮树桩挥舞着手里的手斧,威胁道:“快点照做,不然我先扒了你的皮!”
“这种烂到爆炸的坏人剧情真是无聊啊。”“李明和”说道,嘴角浮起一抹笑容:“我玩够了,接下来,你们是要自己死呢,还是我送你们一程呢?”
小女孩楞了一下,她不知道这人想干嘛?是因为害怕疯了吗?
“哈哈,你说什么呢?”矮树桩嘲笑道:“是因为太害怕脑子坏掉了吗?我决定了,要扒掉你的皮来给我补衣服!”
说着,矮树桩舔了舔手中的手斧。
“这可是你自己选的。”他笑笑:“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我要折断你的脚,把你的身体挂在马后面拖着走!”矮树桩恶狠狠地说着,冲了上来。
“李明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矮树桩看着他的嘴里念叨着什么,接下来,他的世界便颠倒起来,他的视线里,是那人的脚,和高的不像样的身体。
他的两个伙伴的眼里?是什么?惊恐吗?他看不到了,他感觉什么东西正在撕扯着他,像是野狼在拖撤着尸体。
但很快,他看到了,他看到了倒在地上身首异处的自己,和张着嘴的,“李明和”。
“李明和”手中握着一团淡蓝色的光芒,在那光芒中央,是矮树桩惊惧的脸,他不断地拍打着看不见得隔膜,想要挣脱出这个光球。
“李明和”笑着,将他吞了下去。
他的两个伙伴,惊恐地望着对方的眼睛,他们实在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他们只看到矮树桩冲了上去,那人一挥手,矮树桩的脖子上便出现了一个清晰地裂纹,接着,他的头颅,就那么飞了起来,落在那人的脚下。
接着,那人从他的身体里,抽出了灵魂!
这是什么怪物!他们不知道,但是他们唯一知道的是,必须逃!
“嗝”,“李明和”懒洋洋地打了个饱嗝,看着往树林里逃去的两人。
他摸了摸发呆的小女孩的头:“下次不要迷路了哟。”
然后似乎是觉着不解气,又狠狠捏了捏她的脸,才满意地捡起自己扔在地上的双剑,朝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慢慢跟了过去。
小女孩看着眼前血腥的景象,直愣愣的做不出反应。脸上红彤彤的,那是被捏的。
接着,她打了一个冷战,慌忙地跟着朝着那个人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地上,矮树桩的头颅,无神地望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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