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文起惊澜》: 初遇》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杂碎将军浮生录》——天亮猫犹在。
恶魔少年
第一章危城
断墙残垣之中,瘦骨嶙峋的小男孩趴在一个凹坑里。气喘吁吁,满眼都是惊恐,在这场生死逃亡里,他早已精疲力尽,只有恐惧才是他行动的能量。
不远处,一个同样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弓着腰,握着棍子,四处张望。那个中年男人只剩下一只右手,他也同样精疲力竭。力气?不存在的,他早已没有力气了,支撑他的行动的是对生的欲望。
独臂男人很快就留意到了前边的凹坑,附近所有的残墙都检查过了,只剩下这个凹坑。他依然弓着腰,环顾四周的动静,似乎在警惕提防着什么。他能活到现在,靠的就是这份小心,形势越是对他有利,他就越是警惕。
很快他就到了凹坑的边缘,探着脑袋往下望,果然看见了那个趴在坑底的小男孩。小男孩正好背对着他,这为他提供了不少便利,在猎物有所警觉之前就已被他打晕。
在下手之前,他又四处查探了一次。
确保安全后,他握着棍子噗的一声跳到了坑底,那小男孩听到响声,吓得浑身一震,回过头来看见了他,蜷缩着身子,抱住脑袋,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呵呵,这样的眼神,他又不是第一次见,见得多了也就麻木了。小男孩哀求道:“叔叔,求你了,不要杀俺。”哀求也是没用的,就是因为听了一个女人的哀求,他产生了恻隐之心,才会失去左臂的。再也没有任何哀求可以打动他了,他所做的就是一心一意活下去!
想到这里,独臂男人心硬如铁,冷笑一声,举起棍子就要望小男孩头上砸去。
就在这时,猛然间一阵剧痛袭来,尚未反应过来,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痛,低头看时,只见胸前赫然穿出一支尖利的矛尖,阳光下闪闪发亮,红色的亮光!矛尖浸满了鲜血,他自己的鲜血!
他忍着剧痛回头望,望见两张幼嫩却不幼稚的小脸,小脸上两双眼睛透出与年龄毫不匹配的狠毒。
那支长矛重量不轻,两名少年人小力弱,非合力操持不可发挥其威力。先是一人持矛刺向独臂男人,前者一戳得手,后者便即抓起一块石头在矛柄尾端上大力敲击,使长矛洞穿独臂男人的身体。
他奋起余力,把棍子向后掷去,棍子挟着呼呼风声。握住长矛的少年低头闪开,抓石头的少年飞快地扑下坑底,拿着石块要打杀独臂男人。独臂男人身受重伤,凶狠异常,探手如钩,望准少年喉咙上抓住。不料脚下被什么东西大力一绊,便打了个趔趄,电光火石之间,脑袋便吃了那少年一石头,霎时间眼冒金星,头疼欲裂。
他带着长矛倒在地上,坑边的少年仍是紧紧握着矛柄,不让他的身体脱离矛尖。抓石头的少年不等他抬手护住,如旋风骤雨般一下紧接一下猛敲他的脑袋,没多少功夫,独臂男人就没了气息。
坑边的少年拔出长矛,打了个口哨,先前的瘦弱小男孩边爬上坑边,接住矛。坑边的少年则跳下坑底,与抓石头的少年一起并力把独臂男人的尸体拖上来,一直拖到一处废墟上。
他们三个人之中,瘦弱小男孩年纪最小,只有八九岁,个头也最小,是穷人家的孩子,没什么正式名字,只叫做菜头。用石头敲独臂男人的少年块头最大,十五六岁,名叫阿牛。使长矛刺死独臂男人的少年则不大不小,介于两人之间,自称在家里排行第八,叫做八哥,在三人当中他最为冷静精明,时常对另外两人发号施令。他们三人同乡不同里,父母和兄弟姐妹们全都走散了,偶然相遇,便凑成了一个队伍,在死亡的威胁之中艰难存活下来。
他们把尸体拖到一道残墙前,八哥累了,停下来歇了一阵,伸手接过菜头手中的矛,说道:“菜头,大家一起抬。莫留下拖痕,给人跟踪来。”
阿牛力气最大,便扛着尸体的双腿。八哥一手抓矛,一手抓住尸体的右臂。菜头便伏下身子,双手扛起独臂男人的脑袋。
忽听得“嘣”的一声,一支羽箭飞过来,刚好插在独臂男人的脖子上,离菜头的左手只差两寸远。那羽箭来势甚急,射中尸体的脖子时,三人都感到手下微微震动。
菜头吃了一惊,双手缩回。八哥叫道:“跑!”三人丢下尸体便跑。
只听得后边一个嘶哑的声音惋惜地叫道:“啊!就差一点点!”
射箭的是一名军官,他箭术本来还可以,但老是饿肚子,力气和准头损失甚大。拿弓的手微微颤抖,加上和八哥他们隔得远,是以一箭不中。
跟着他的还有两名骨瘦如柴的士兵,一人挽着枪,腰里斜挎着一把刀刃上满是口子还卷了边的腰刀。另一人只抓着一把长矛,其他装备都没有。军官则挎着一把刀,又有弓箭,然而箭筒里的箭已是不多了。
使枪的士兵见军官从箭筒里仅剩的四支箭里又抽出一支,搭在弓上,吱吱呀呀的又拉开了弦线,有气无力随口说道:“都跑远了。箭,还是省下来吧。”
话音刚落,只听得嘣的一声,很刺耳。原来是弓弦断了。
军官瞪了使枪的士兵一眼,本想骂他是乌鸦嘴,却又懒得骂了,还好箭筒里还装有两根弦线,便挖了一根出来,换上。挥手道:“把那具尸体拖走吧。”
军官走前,两名士兵抬着尸体在后边亦步亦趋。马儿早已被吃了。真可惜,这次打猎如果顺利的话,把那三个少年之中块头最大的那个射下来,省着吃,足足可多供给二十个人的口粮。
这位军官叫段铁志,为守城副将。他一面走,一面思绪万千。本城是本郡的要冲之地,是以叛乱一起,本城便首当其冲得到了叛军的眷顾。郡守老爷吴忠吴大人顾惜身家性命,不过来督军也就罢了,居然还带着大部分的军士人手、口粮逃跑了,呵呵,我段铁志如能逃出生天。就算皇帝老爷放过了吴忠那狗贼,我却一定不会放过他。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十有八九是要困死在这儿了。城内守军原有十万八千余,精兵五万,其余都是老弱,又或者临时拉来的壮丁。如今精兵只剩一万四千余,其余军士或病死饿死战死或出逃,只余三四万人。
倘若不是吴忠那老贼——倘若不是他带走了大部分的军粮和人手——我等又怎会在短短一个月内便即陷入人吃人的绝境!想到此处,段铁志情不自禁握紧了拳头,突然间仰天长啸,随着这一声长啸,他胸中的愤懑、悲哀消解了大半。
还好这座城地势高险,易守难攻,敌军依然牢牢围住城池,冲突了十三次,牺牲了三万精兵,才总算让一支二三千人的队伍冲突出去。已经过去二十余日了,也不知那支队伍此刻还有几个人生还,倘若有一人生还,又顺利觐见邻郡的郡守,也不知他究竟能不能说服长官,带来援军。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邻郡也已沦入敌手了,呵呵,风水轮流转,皇位轮流坐。天已变,国已乱,谁能苟存。挨得一天是一天罢了。
段铁志一路走一路想,已然走到了城墙之下的一个大棚之前。大棚里外密密麻麻守着许多军士,或坐或躺,死气沉沉,谁都不愿多说一句话、多做一个动作,唯恐消耗了仅余不多的体力。所有人都濒临死亡,却又强撑着不敢睡着,唯恐睡得太死被当成尸体吃掉。
有一些军士眼尖,已然留意到了段铁志一行人,立即把如狼似虎的眼光投来,紧紧盯着跟在段铁志后边的两个人抬着的尸体上,身体本能地有所动作,却忌惮地用目光看着段铁志。段铁志冷冷地扫了一眼,这些胆大包天的家伙赶紧低下了头,不敢再乱看。冒犯了长官,是要被行刑的,行刑事小,万一不小心给打死了,也就变成他人腹中之物了。
段铁志叫道:“叶师傅何在!”叫了三声,没有回应。叶师傅是厨子,这当儿却变成了危城之中的剖尸工,剖完就把肉片烤熟。段铁志便是要叫他来处理这具尸体。
棚子里有几个人也帮忙找。一人呼:“叶师傅在此!”忽又有人高呼:“回段大人!叶师傅已死!”段铁志大吃一惊,急忙快步走过去。在一道木柱子后见到了靠在上面的叶师傅。只见他仰着头,张开口,表情恬静。段铁志伸手在他鼻孔下探了探,又把手按在他心胸上,果然是没了生机。
段铁志面色登时阴沉了下去,问道:“张副官何在!”
“在!”先前带头找人的军士站出一步,拱手回应。此人正是张副官,他知道大事不妙,惩罚是免不了了,这个大棚里所有的军士都由他管理,出了事自然也是他来担当。
段铁志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道:“死一名军士,你该当何罪?说吧。”
“回大人。该杖二十棍!”说这句话时,他声音虽然大,却有点颤抖。倘若是平常时,被打二十棍只要休养二三个月也就恢复如初了,眼下他这身板虚弱无力,哪里还受得住二十棍。
段铁志又道:“念在这件事上你无力回天,这二十棍暂且记下不罚。我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速选军士三十人,往后方搜寻幸存的人员,把他们带来这里。若能带来两人,罪罚可免。带来三人,记功劳一次。死的活的都可以。”
张副官听言大喜,拱手谢过,便去挑选精壮了。
段铁志从其余军士里挑了一人,替换了叶师傅的职务,吩咐他把独臂男人和叶师傅的尸体剖开。
第二章 困兽犹斗
段铁志吩咐妥当,便上了城墙,直走到一位闭目盘坐在地上的老人面前,老人也同样骨瘦如柴。老人左右分列六名威武雄壮的卫兵,这六名卫兵不仅体格强健,意志也如泰山般强大。风猎猎地吹,吹不动他们如铁铸的决心!烈日炎炎,灼不痛他们鹰隼般的锐目!
段铁志恭谨地对老人半跪行礼,道:“谷将军,属下已逡巡完毕,已经派出人手去搜罗生还的老百姓。”
老人缓缓睁开眼,用带着血丝的眼睛望着段铁志,那眼神依然是段铁志所熟悉的坚定不移,可不知怎的此刻竟然流露出几分悲哀、厌倦来。段铁志心里莫名地泛起一阵酸痛。老人半晌才说:“铁志,你可曾想过我们到底是为了谁而守着这座城?”
段铁志一愣,这个问题的答案还用得着考虑吗,便答道:“当然是为了皇上。凡是不忠于皇上的,天必杀之,臣必讨之。”
老人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当然是为了皇上。食君之禄,奉君之事。没什么好困惑的。”
段铁志振声道:“谷大人。我等早已做好了以死报君的决心,只要还剩一人,就不让龙家反贼越城墙一步!”
听了此言,老人心中一阵宽慰,也多了几分决绝。有如此忠诚刚烈的臣子,实乃皇上的福分啊。但是从另一方面看,臣子如此忠贞不渝,也实赖皇上平日里对众臣的英明统领、温择眷顾。我朝气数未尽,我君诰命犹在。皇上,谷清华虽身万死而无憾!无论这座城破不破,我谷清华都要奋战到最后一口气!
一阵喷香的烤牛肉味儿自城下飘来。
只听得城下在吆喝:“谷老头子啊,快下来给你牛肉吃,比人肉好吃多了。段铁志,你还等什么,投降就有牛肉吃啦。”
段铁志听言,冷笑一声:“好一伙狂妄自大的跳梁小丑!”
城下的龙家军开始唱起了歌:“谷清华,没爹没娘没儿子,段铁志,爹死娘死儿子死……”
忽有另一堆人大呼:“你们唱的有三成不对!”
先前的人齐声问道:“哪里不对!?”
另一堆人呼:“谷清华是有一个私生子的!你等猜他是谁?”
先前的人诚恳地请教:“猜不出,还请赐教!”
另一堆人说道:“他的私生子就是——段!铁!志!”
先前的人连连摇头:“我们不信!一个姓谷一个姓段,他们怎么可能是父子关系?可有说乎?”
另一堆人正欲强行解释,横加谬论,段铁志站在女墙之上,大骂道:“放你爷的狗皮膏药!我告诉你们一个事啊。龙宝珠并非龙家的种,是费氏在嫁入龙家之前就已经勾搭上她表哥怀上了身孕,不信你们看他的相貌,有哪一样像他的便宜老爹?”
城下一位白衣银盔的少年将军正是率领这支军队的主将龙宝珠,听言大怒,弯弓搭箭,望段铁志便射。龙宝珠所使的弓,拉动时发出吱呀呀的响声,甚为刺耳,显非俗物。少年将军一放手,那箭便挟着劲风,划破长空,径向段铁志脸颊飞来!
本来龙家军队为了避免遭到谷清华等人的矢石攻击,在休战期特意后撤七百步,此刻他们为了骂阵,已前进到护城河边,距离城门只数十步之遥。距离如此之近,龙宝珠所使弓弩又强,飞箭来势如电,段铁志眼睛头脑虽然反应过来了,身体却前倾在女墙之上,已来不及避开。段铁志心中大叫一声:吾命休矣!
忽地斜刺里探出一只手,五指如钩,陡然一转,正把那箭捞下。段铁志转脸看去,此人是谷清华的六大护卫之一——令狐中!原来谷清华见段铁志受激回骂,担心出事,当即令令狐中跟上护持左右,以防不测。令狐中右手抓住了箭,左手立即摘下背上的铁胎弓,把箭搭在弦上,叫声:“还给你!”对准龙宝珠射将下去,龙宝珠侧身避开,龙宝珠身后的一名文官哎哟一声惨叫。众人望去,只见飞箭正插在那名文官右肩上。
段铁志大笑道:“谢明秀,你还不感谢龙小将的箭?”龙宝珠回身吼道:“你没事吧!”被射中的文官正是谢明秀,他忍着痛回答:“回成亲王,微臣没事。”段铁志听了,心里冷笑:龙浩天自封皇上,尚未夺权成功,居然急着给每个儿子都封了爵位。龙宝珠排行第三,自然是亲王。大儿子龙宝正自然是所谓的太子了,嘴里说道:“哟,啥时候龙小将当上亲王了,恭喜啊。也不请我喝一杯道贺。”龙宝珠冷冷道:“你这前朝走狗,也配喝我的酒?”
谷清华站起身,直走到女墙边上,指着城下一名白衣银盔的少年将军大骂:“龙家小儿,身受朝廷俸禄,行龌龊无耻之事,敢觊觎国家宝器,污蔑龙城刚之贤名,龙城刚九泉之下有灵,徒为不肖子孙羞也!”
龙宝珠吆喝:“谷老不死吃人肉应该腻了,不如咱们给他点牛肉吃,改善一下生活好不好!”
龙家军呼应:“好——”
忽听得“噗”的一声,一块物事自城下飞起,掉在谷清华左方八步远之处,赫然是一块烤熟的牛肉!龙宝珠骂道:“蠢材!给我射准点,谷老不死饿得快断气了,哪里还走得那么远去捡!”
段铁志快步走到城墙边,只见龙宝珠在指挥七八个军士,架着投石机,拉低弹射勺,把肉块放在勺里。龙宝珠远远望见段铁志,对负责校准的军士道:“铁志饿急了,先给铁志一块吃。”军士立即答应:“没问题,这一块是铁志的。”便调了一下投石机,对准了段铁志,一名军士挥刀斩断拉索,嗖的一声,肉块飞向段铁志,刚好朝他的脑袋飞来,段铁志侧身让过,肉块径直飞过城墙,掉在城内。龙宝珠笑道:“铁志,干嘛闪开啊,给你肉吃,你怎不张大口接住。你的主子把你给饿坏了,我代他来喂喂你啊。”
段铁志急忙跑到城墙另一边,恰好见到有五名军人在哄抢肉块。便取下弓箭来,一箭射倒一个,三名哄抢者吃了一惊,立即撤手后退,还有一个饿疯了,浑然不觉,兀自抓着牛肉往嘴里塞,段铁志又取出一支箭,一箭从他后背穿到胸前,倒地抽搐片刻便死。段铁志厉声喝道:“不准哄抢肉块,违令者斩立决!方才参与哄抢者各人记二十大板罪过。”说话间,又有几块物事飞进城墙,当中有肉块,也有石块。段铁志又道:“李士林,你带二百人去东门支援。曾国科,你带四百人去西门支援。陈众秀,你留在此门。其余人手由欧阳奉指挥,听候差使!”又部署好城墙之上的弓箭手、投石手、马刀手、盾牌手等等,严阵以待。
下边龙家军也早已做好了架势,投石机全部装好了大大小小的石块;弓箭手拉紧弓弦,箭在弦上;又有十数架云梯、七八架几乎与城墙等高的登城台也已安排好。只等龙宝珠一声令下,便即发起总攻。
龙宝珠意气风发地站在马车上,马车上方立着一支旗,旗帜边缘是黑色与紫色,中央黄底之上绣着一个大大的黑色“龍”字,龍字的右边部分化成一条弯弯曲曲的黑龙,龙头在上,四爪右伸,煞是威风凛凛、霸气横秋!龙宝珠白衣银盔,腰悬宝剑,背挎硬弓,左手执黄旗,右手执红旗。
是时候了,围了一个月又六天,城内已经达到人吃人的困境,这座城早已气息奄奄。是时候给他们最后的痛击了。说起来还是要感谢吴忠那厮,国难当头,竟然带着城内的粮草与军马投靠我龙家,像吴忠这样的人如再多几个,我龙家直捣黄龙、平定天下、建立不世伟业岂不易如反掌?不过话又说回来,伟业若能轻易建立,就不能算是伟业了。只有战胜了看似不可能战胜的艰苦绝险,从千万个枭雄之中脱颖而出的才是真正的王者!
龙宝珠仰头朗声说道:“汉室气数已尽,人心离乱。我龙家顺应天运民意而起,注定要取代刘家成为天下之主。谷将军、段将军,你们两个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怎么做。违逆天意,抗我大军,只有死路一条!我最后问你们一遍,投降不投降!”
谷清华哈哈大笑,说道:“龙家无知小儿敢出妄语,昔日高祖斩白蛇而誓,非刘氏而王,天下击之。乃父龙津节大逆不道,抗天行事,今日虽然略有小成,不久之后一定遭受天下有道之士的围攻,到那时悔之晚矣!老头子我好心劝你一句,放下屠刀,投诚汉室,跟老头子一起并肩作战,对企图叛逆者或劝或打,到那时将功补过,方是正道!”
龙宝珠听言也哈哈大笑,转头对一众谋士禆将说道:“你们说这老匹夫好笑不好笑,不明时势也就罢了,双方兵力悬殊是摆在眼前的,我龙家军破城在即,好心给他个机会磕头投降,他居然反过来劝本王投降。你们说他好笑不好笑?”一众谋士禆将均点头称是,哈哈大笑。
龙宝珠一挥红旗,下令道:“拿下谷清华人头者,赏金五十斤!升级一级!拿下段铁志首级者,赏金四十斤!给我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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